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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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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很牢,因为他全家有好几条命。
  “包馆主,现在就随老夫到丁府去避风头……”
  “不!”
  “怎么,你改变了主意?”
  卓永年很感意外。
  “卓大侠,躲得和尚躲不了庙,老夫还有家小门人,能不顾他们的安全么?”包立民愁眉苦脸,但心有成竹。“对方找上门来,馆主你能保护得了他们的安全?”
  “老夫……会有打算。”
  “也罢,老夫另作安排。”
  石牢里。
  一罐备份的灯油已经添光,添油的次数无法凭以计算出时间,但感觉上已经是好几天,没有吃,没有喝,东方白不是铁人,他已逐渐陷入虚脱状态,眼前幻象丛生,刺肠剐肚的饥饿痛感已经消失,人像飘游在虚无之中,思想已无法渠中,求生的欲念也慢慢消失,他孱弱得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现在他叫白过来,对方不缴他的械,制住他的武功的原因,因为二者的结果是一样的,反正是成为俎上之肉。
  就这样瘐死石牢么?
  他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
  饿死,到最后一刻是没有痛苦的,现在,他在肉体上已没有痛苦,只是在心灵上思想暂苏的片刻仍有痛楚。
  彩虹不断闪现,但似乎已远在天边。
  不是铭心的爱,也不想拥有,因为他不能,但却有着一份无法抛躲的微妙之情,基于这份情,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然而现在,他已处在生死的边缘,他已不能为她做什么,剩下的,仅只是回荡在脑际的怀想。
  但这份怀想也即将消失,因为神志在逐渐模糊。
  彩虹在虚空飘旋袅娜,他想抓住,死命上腾,就是够不着,自身是那样沉甸,腾起一尺,落下一丈,距离越拉越远,变成了一片沙漠。
  彩虹将消逝!
  彩虹将离他远去!
  他感觉生命在一点一滴地融化。
  灯焰在拉长,又缩短,这是油枯的朕兆。
  只要灯一灭,一切将归于虚寂。
  突地,他发现灯在移动,继而又觉出是床在移转,并不是灯在变换位置,他想:
  “人在死前总会有种种幻觉,这现象装示自己的生命快要到达终点,死,不过如此,一点也不可怕,更没有痛苦,就让一切安静地结束吧!”
  床是真的挪开了。
  在原来床的位置地面开了一个三尺的方孔,一条人影冒了出来,站在床边,暗红的灯光下可以看出是个蒙面少女,但东万白什么也没看到,他的神志在迷离中,他竭力想捉摸一件事,他出江湖的目的,然而意识已经模糊。
  蒙面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东方白看到了床边模糊的身影,但他以为是幻觉。
  蒙面少女塞了几粒丸子在东方白的嘴里,干涩的喉头根本失去了吞咽的能力,少女伸指点了两点,药丸顺利入喉,东方白感觉到了,这似乎不是幻觉,求生的欲念立即抬头,这使他的神志清醒了些。
  灯焰一长,归于寂灭,石牢沦入暗乡。
  片刻之后,东方白感到一股热从丹田升起,神志也更为清醒,他又稍微有了思想的能力,是要带自己出去执行么?
  接着,他感到被人背在背上,开始走动。
  这不像是被带出去执行,难道来了救星?
  只是个意念,他还无法分析深想。
  一路上偶而也看到昏昧的灯光,但只是断续闪现。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忽然变得沁凉。
  东方白的神志进一步清醒,他看到了星空树影,但随即又陷入黑暗,他只觉得自己被人负着快速地行进。
  蓦地,身后传来了人声,全是女人的声音——
  “一号房不啻是铜墙铁壁,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居然会被他脱身,这可是怪事。”
  “一定有外援!”
  “外人能摸进去,这岂不……”
  “废话少说,快搜查!”
  东方白被带进浓密的树丛,放落。
  现在,他确定了一点,自己是被人救出来的,“坤宁宫”的人正在搜捕,救自己的是谁,又是那个神秘客?
  获救是一种鼓舞,这使他生出力量。
  他本来瘫软如泥,现在,他能坐直了。
  纱灯好几盏,从不同的方位晃过。
  “请问,朋友是谁?”东方白居然有力量开口了,但声音不但喑哑,而且低得像蚊子叫,但他相信身边的人一定可以听得到。
  可是,没有任何反应。
  一盏纱灯突然朝树丛接近,叶隙里可以看到两名少女的身影,东方白的心立时收紧,这里分明是鬼树林,如果被对方发觉的话,非回笼不可,神秘客的功力再高,也难在人家的窝里施展,何况他还要保持秘密身份。
  “这丛树很密!”
  “试试看!”
  “唰!”地一声,长剑捣向树丛,然后连连挥舞戳刺,枝叶纷飞,只消再几下,东方白非露原形不可。
  紧张,使虚弱的他几乎晕厥过去。
  “人不可能还藏在林子里!”提灯的吐口气。
  “走吧!”执剑的住了手。
  两名女子离去。
  林子又恢复黑暗死寂。
  东方白喘息了一阵,又开口道:“朋友到底是谁?”
  得到的反应是指头戳上穴道,他失去了知觉。
  东方白回复知觉,发现自己是躺在一间陋室的木床上,屋里很亮,窗隙里漏进阳光,他知道现在已经是白天。
  他挪动了一下身躯,觉得还是相当虚弱。
  回想昨夜以前的一切,简直就像是场恶梦。
  这是什么地方?
  三番两次援手自己的神秘客是何许人物?
  他援手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照发生过的情况判断,神秘客应该就是“魔刀鬼影”的传人,“魔力鬼影”并非正派人物,他如此做的目的何在?
  目光瞥扫之下,发现床边桌上摆了饮食,还在冒着热气,长久的饥渴,使他如获至宝,精神马上来了,他起身下床,摇摆着坐到桌边。桌上摆的是清粥小菜,他什么也不去多想,抓起筷子便吃,他已是许久不知饭味。
  粥只有一碗,小菜也不多,风卷残云,只片刻工夫便已碗碟底朝天,吃不够,反而撩起了强烈的饥火。
  东方白面对空碗碟直吞口水。
  房门外一个声音道:“公子,您饿得太久,一下子不能吃大多,肠肚会受不了,慢慢增加,几餐也就好了!”
  饿久不能急食,这道理东方白懂,但饥火难捺。
  随即他想到这发话的声音颇不陌生,会是谁?难道会是救自己的神秘客?可是他称自己作公子,这似乎又……
  “外面是那位?”
  “是小的。”
  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土气十足的年轻汉子走了进来,直到桌边才停住,东方白定睛一看,不由大惊意外。
  “大牛,是你?”
  “公子,是小的。”
  进房的竟然是在大石桥下以小舟接应东方白脱险的渔郎蒋大牛。
  蒋大牛上次适时以小舟接应是受人重酬所雇,他曾说事后将远走高飞另谋营生,想不到他还滞留在本地,难道他是真人不露相?
  可是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高手。
  东方白竭力使自己冷静。
  “大牛,这是什么地方?”
  “小的新住处,距徐家集三十里。”
  “啊!”东方白压抑住情绪:“这怎么回事?”
  “有人送公子来,要小的照顾。”
  “是谁送我来的?”
  “就是上次在大石桥要小的办事的人。”
  “他是谁?”
  “不知道!”蒋大牛憨直地笑笑,不像说谎的样子。
  “他要你办事,面对面,你怎会不知道。”
  “公子,是真的不知道。”咽了泡口水又道:“他把公子放在门外,叮咛小的该怎么做,怎么样,还留了一大锭银子,可就是见不到人影。”
  东方白窒住了,神秘客依然是神秘客。
  “公子,您歇着吧,要多休息。”
  “大牛,你不是说过要到外地改行营生么?”东方白不甘心就此憋住,他想用分敲侧击的方式套出内情。
  “是,不过……小的还是舍不得离开这土生土长的地方,人亲土也亲,要是换了个生地方日子会不好过的,小的想了许久,从小学打渔的什么也不会,除了种地还可以勉强凑和,做别的实在没有门,所以就留下来了,这间小屋子和屋后的土地小的已经买了下来,总算是真的生根了。”
  他又笑了笑,似乎非常得意。
  “你不怕太王帮的人找上你?”
  “不会!”
  “那么笃定?”
  “要小的替他办事的说了,太王帮不久就会瓦解,而且徐家集也不是他们真正的地盘,只是他们帮主的别庄在这里而已,还说……准保小的没事。”
  东方白心中不由一动,太王帮不久就会瓦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难道神秘客在此地出现关系着帮派的恩怨?“那要你办事的还说了什么?”
  “别的……没有了,只是再三叮嘱好好调养公子。”
  说完,突地猛一拍脑袋道:“看我,真的笨得像一头牛,把一件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什么重要事?”
  “一桩命案。”
  “命案?”东方白大为震惊道:“什么命案?”
  “是小的亲眼看到的命案,实在,太……可怕了!”
  “说说看?”
  “咳!”蒋大牛喘了口气,脸上露出余悸犹存的样子,窒了好一会才接下去道:
  “话得从头说起,徐家集有个汪老头,盘了个大菜园子,种菜也种花,老头管卖莱,他的宝贝女儿小英管卖花,集子上对他父女都很熟……”
  东方白忍不住“嗯!”了一声,他进鬼树林准备救祝彩虹,就是从小英那卖花女口中逼出的秘密,小英实际上是“坤宁宫”的弟子,在石牢里“铁杖姥姥”问口供时曾透露小英已遇害,是与人私奔而被杀的。
  “公子,您……”
  “大牛,说下去!”东方白的情绪起了波动。
  蒋大牛用力搔了搔头。“约莫子是七天前,小的从大路上过,远远看见那菜园汪的宝贝女儿拎着包袱站在路中央等人,当时小的怕露出行藏,不敢朝前直走,偏上小路,这时有个贵公子打扮的像飞一样走向小英,两个人不知谈了些什么,贵公子搂住小英亲了下嘴……”
  说到这里顿住了,似乎在回想当时男女亲热的情景,脸上显出一种异样的表情。
  “后来呢?”东方白有点迫不及待。
  “后来……后来女的突然惨叫一声,手指着贵公子,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人便倒在路当中,真是太可怕了!”
  “再以后呢?”
  “小的怕惹是非,赶快逃走。”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命案?”
  “是那位要小的办事的吩咐,务必要告诉公子。”
  “噢!他怎么说?”
  “他说那个杀人的贵公子也住在徐家老店,公子一定认识,他说……只要把事情告诉公子,公子便会明白他的用意!”
  “他怎么也知道这件事?”
  “是小的多嘴向他说的。”
  东方白表面上还镇定,心头已是沸沸扬扬,徐家老店贵公子,指的无疑是卜云峰,而小英这条线索是卜云峰提供的,他是南阳府的捕头,怎么可能杀人?照情况分析,他应该就是小英相约私奔的对象,他为何要杀她?
  神秘客为何要溶大牛转告自己这件事?
  这当中有什么文章?
  蒋大牛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出房而去。
  东方白呆坐着深深地想——
  不管“坤宁宫”如何对付自己,自己所作三个月之内擒凶的诺言依然要实践,一方面是卸下自己所背的黑锅,另方面是基于“武道”。
  眼前情况的发展虽然相当复杂,但关键只有一个,那就是始终不露相的神秘客,即使他不是所有血案的凶手,至少他知道凶手是谁。
  神秘客一再向自己布恩示进,可能有其目的。
  神秘客特别要蒋大牛向自已转述小英被杀的凶案,强烈暗示卜云峰是凶乎,而卜云峰是南阳府的捕头,为了侦办“金狮子”血案而来到了徐家集,这当中显然有很大的文章,蒋大牛是血案目击者,问题在于他说的是否真实?
  蒋大牛端了一壶茶进房。
  “公子,您不上床歇歇?”
  “我想坐一会!”
  “这是药茶……”
  “药茶?”
  “是的,是那位要小的办事的特别为公子配的,说是喝了可以补元气,长精神,公子您就多喝几杯吧!”
  东方白定睛望着落大牛,但十足一个乡下老实人,看不出任何可能说谎的迹象,不过老实人也会在别人授意下照本宣科地说故事,而他自己并不明白这故事所引发的后果,老实人,得了人家好处就得报答是不变的做人原则。
  “大牛,你刚才说菜园子汪老头的女儿被害的故事是真的?”东方白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声调尽量和缓。
  “不是故事,是真有其事!”
  “你真的亲眼看到?”
  “公子,我要是说白话我会死!”蒋大牛胀红了脸。
  “大牛,我不是这意思!”东方白和悦地笑了笑道:“人命关天,我不能不问个明白,弄个仔细,你说对不对?”
  “唔!”蒋大牛还鼓着腮帮子。
  看样子蒋大牛说的是事实,这可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卜云峰是办案的公差,他真的知法犯法?
  也许蒋大牛所指的另有其人,住徐家老店作贵公子打扮的可能不光是卜云峰一个,只消回到店里,应该不难查证。
  丁府密室。
  帮主丁天龙与副帮主李昆对立交谈,丁天龙的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在激愤怨毒之中隐含着一股悲伤。
  “兄弟,你说……姓卜的没动静?”
  “对,小子们日夜轮番监视,他稳坐徐家老店没采取任何行动,卓大侠这条驱狼就虎的妙计恐怕有了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的计谋已被他识破。”
  “若不把凶手揪出来活祭亡魂,无以对惨死者在天之灵,他不动我们动……”
  丁天龙的脸皮子阵阵抽搐,他的独生子继家也是惨遭横死者之列,他当然对凶手恨如切骨,比挖他的心还要痛苦。
  “还有个情况……”
  “什么情况?”
  “维扬武馆馆主包立民已经携家逃走!”
  “哦!”丁天龙双目暴睁道:“可能是这老狗泄的底,他放弃一千两黄金不要,也拒绝到本府隐避,现在举家逃走,这当中就有问题。”
  “他很聪明!”
  “聪明?”
  “嗯!”李昆深深点了下头道:“包立民在我们强逼之下放出东方白被悬尸鬼树林的消息,他明白‘坤宁宫’不会放过地,而他认为我们包庇不了他,所以只有远走高飞一途,也说不定‘坤宁宫’的人已经找过他。”
  “如果是这样,他必然已经供出实情,‘坤宁宫’很快就会找上门……”
  “已经三天了,那批女的真能沉得住气?”
  就在此刻,密室门开启,进来的是“狐精”卓永年,猥琐的脸孔十分沉重,令人一望而知情势有些不妙。
  “卓大侠,那边情况如何?”丁天龙迫不及待。
  “我们吃瘪了!”卓永年鼠须直翘。
  “吃瘪?”丁天龙与李昆异口同声。
  “东方白已被人救走。”
  这不啻当头霹雳,震得丁天龙和李昆瞠目结舌。
  “老夫潜入鬼树林……”卓永年接下去道:“探听到东方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全宫为之震惊。”
  “可是……卜云峰并未离开徐家老店?”李昆皱眉。
  “也许还有没露面的同伙!”卓永年也蹙起了额头。
  “鬼树林对外面的谣言有何反应?”
  “她们找包立民,但却迟了一步,人已经逃走了!”
  “那包立民还没泄底,难怪她们没找上门。”
  “我们先下手逮住姓卜的,……”丁天龙语音激颤。
  “帮主,这不妥!”卓永年摇头打断了丁天龙的话道:“敌人太强顽,我们识能智取,不可力敌。姓祝的小妞不但被平安救走,还毁了少帮主,可见对方可伯到什么程度,老夫既已誓言要追出凶手,自然会有妥慎的打算……”
  “卓大侠如何打算?”
  “张网待鱼!”
  “如果鱼不入网呢?”
  “不可能,鱼一定会入网,不过……”卓永年略事沉吟,以凌厉的目光望着丁天龙,凝重万分地道:“帮主,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力挽狂澜,而应付非常之敌,必须知已知彼,有句话务请帮主据实回答。”
  “请问!”
  密室里的空气,顿时呈现紧张。
  副帮主李昆怔怔地望着卓永年,不知他将问什么?
  帮主丁天龙在等待卓永年发问。
  卓永年一字一句地吐出声音。
  “看凶手杀人的手段,似乎怀着深仇大恨,不可解的怨毒,请帮主仔细想想,上道以来,曾经跟什么人结过重仇大怨,尤其是卜与东方这两姓?”
  丁天龙立即摇头。
  “没有,这一点本人曾经多次想过!”
  “从当年太行王屋开帮立舵以来都不曾跟人结过梁子?”
  “这……”丁天龙深深想了想道:“在江湖上扬名闯万,开门立户,结怨在所难免,但要说到深仇大怨,却是想之不出。”
  “帮主,恕老夫直言,任何事都有其因果,一桩仇怨的形成,在帮主而言也许是无心之失,不值一道,但在当事人而言,很可能影响深远,刻骨难忘,帮主无妨再想想,现在暂且不谈,强敌当前,不可稍疏,我们各司其事吧!”
  说完,步出密室。
  李昆合上密室门。“大哥,私底下用老称呼您不见怪?”
  “当然,这更显兄弟之情,你想说什么?”
  “小弟突然想起件事……”
  “咦!什么事?”
  “说起来是陈年旧事,都快二十年了,大哥也许已经淡忘,但小弟却一直耿耿在心!”
  轻轻吐口气,才又接下去道:“大哥应该还记得当年太行王屋两帮为了筹集开帮的经费,联手做的那一票生意?”
  “当然记得!”丁天龙老脸变了变道:“那票生意做得很干净,事后调查,并没留下任何根须枝叶……”
  “这很难说。”
  “兄弟莫非发现了什么征兆?”
  “这倒没有,只是猜想,那票生意太大,曾经轰动了大河南北,说不定有人经过多年调查出头翻案……”
  “很不可能!”
  “还有,当初我们犯下了江湖大忌,不该纵容……”
  “不要说了!”丁天龙扬手阻止李昆说下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道:“要紧的是应付目前危机,我们出去。”
  夜深!
  人静!
  丁府一片沉寂,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警哨密布,每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都伏得有人,不分日夜地守伺。
  一条人影出现在中院,手里倒提长剑,劲装疾服。
  “什么人?”
  暗角里发出轻喝。
  “接班的!”
  “樊老三么?”
  “唔!”
  “时间还没到,你他妈的闲得发慌么?”
  “唔!”
  樊老三迅快地进入发声的暗角哨位。
  “你……嗯!”短促的闷哼之后没了声息。
  樊老三又从暗角里出现,穿过院心,大方地步向通往后院的穿堂。
  “谁?”穿堂里发出喝问声。
  “樊老三!”人已进入穿堂。
  “你不是……唔!”
  警卫被反勒住脖子,倒拖进穿堂右边的房门,门随即掩上,房里没灯,但开朝后院的窗子有走廊灯光透入,依稀可辩人影,警卫是个瘦小老头,被叫樊老三的点了穴道,抓放椅上,穿堂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樊老三闪到门边。
  房门推开,探进一个头。“刚才什么声音?”探头的人问。
  “嗯!”
  半声闷哼,探头的跌进门里,身躯将要着地的瞬间,被樊老三一把抄住,拖到房角,抓下他手中剑,回身以剑尖抵住瘦小老头的胸口。
  “想要命就说实话!”
  “唔!”
  “那姓祝的姑娘被关在哪里?”
  “在……在……”
  “小声,快说?”
  “后进正厅上房!”
  “没说假话?”
  “千真万确!”
  “很好,如果不确,本人会回头宰你!”说完,在瘦小老头身上连戳了三指。
  瘦小老头瘫在椅上,头搭拉在一边。
  樊老三收剑转身,就在他甫一转身的瞬间,瘦小老头的手闪电伸出,樊老三做梦也估不到被他制住双重穴道的人居然会出手突袭,背肋之间一麻,连意念都不曾转,人便软了下去,随即被瘦小老头抱上椅子。
  “你……你……”
  穴道被制,但还能开口。
  “卜云峰,老夫等你好几天了!”
  原来这混充丁府武士樊老三的,正是南阳府捕头卜云峰,而瘦小老者赫然是“狐精”
  卓永年,现在反客为主。
  卜云峰全身不能动,只剩下一张嘴还能开。
  “你……你不是普通看家的?”
  “对,老夫是丁府客人。”
  “你……哦!区区想起来了,你是天下第一神偷‘狐精’卓永年,没错吧?”卜云峰虽然被制,但仍很镇定。
  “嘿嘿,你很有眼光!”
  “准备把区区怎样?”
  “既然光临了,当然得好好谈谈,事情总要解决的!”说完转身过去解了那名武士的穴道,比了个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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