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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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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白最后仍面对公主小玲。
  这不同于对付丁天龙和二娘,因为那是两支剑,不管剑法如何诡辣,以剑对剑,东方白至少有七成把握,现在是剑、杖、掌外加金珠,而且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怪招奇式,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败,否则就真的玩剑只到今晚了。
  空气沉郁得像火炮爆炸前的一瞬。
  东方白已忘了自我,存在的只是剑。
  “哈哈哈哈……”就在这剧战一触即发之际,一串暴笑破空传来,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峰边的石隙间镖射而起。
  意外的情况,吸引了场中人的注意力。
  另一条人影跟着疾矢般飞射,两条人影凌空相撞,双双落到靠近斗场的一边,身形未落,又激斗在一起。
  东方白斜眼扫瞟,但本身戒备丝毫未懈。
  “飞刀凶手!”其中之一暴叫了一声。
  这一声立刻引起反应。
  二娘首先奔了过去。
  “卓大侠,他……是飞刀凶手?”
  “不错,‘魔刀鬼影’的传人。”
  这两条人影,一个是卜云峰,另一个瘦小的是“狐精”卓永年贴身缠斗,使卜云峰没有施展飞刀的机会。
  公主小玲冷厉声道:“东方白,他是你的同伙?”
  东方白反问道:“是你指派的么?”
  公主小玲为之一怔。
  “呀!”一声栗叫,卜云峰猛攻八掌,迫退卓永年,一个鹞子钻公式凌空拔起,斜里飘泻,他显然急谋脱身。
  一条人影镖起,如脱弩之箭般射向凌空的卜云峰,争中剑顺势疾划,卜云峰被迫落地面,二娘错掌闪击。
  卓永年边弹身边急叫道:“小心飞刀!”
  一道银光同时射出,二姐是急刹势,但已无及……
  东方白正好落实在二娘与卜云峰的对角处,情急之下剑鞘脱手掷出,“当”地一声,鞘刀互击,二娘扭开身形,刀与鞘正好落在她刹势的位置,东方白弹身抬回剑鞘,卜云峰已拔出长剑,卓永年正好接上,激斗再次叠出。
  公主小玲,铁杖姥姥与无弃师太围了过来。
  东方白之出手,是愤于卜云峰对他所施的阴谋。
  “坤宁宫”方面真正要找的凶手是使飞刀的,因为宫中弟子实际是毁在飞刀之下,现在卜云峰变成了三方面的共同目标。
  “闪开!”公主小玲大叫了一声。
  卜云峰与卓永年同时一滞,就在激斗双方一滞的瞬间,公主小玲挥剑硬生生切入取代了卓永年接战卜云峰。
  又一个剧斗的局面叠出。
  公主小玲的剑法犀利得令人咋舌,而卜云峰在情势绝对不利的情况下,脱身无门,功力自然打了折扣,被迫得节节后退,险象环生,而且是逐渐退向断岩边缘。
  断岩,跌下去便尸骨无存。
  眼看卜云峰不是伤在剑下便是被迫落断岩,败家毕露中,突见他身躯一扭一晃,居然脱出了交织如网的剑圈之外,众人心中方自一动,他已滑出人圈,身法不殊鬼鬼飘飘,真不愧是“魔刀鬼影”的传人。
  “狐精”,天下第一神偷,最擅长的便是灵巧滑溜之技,他似乎算准了卜云峰行动的路线,几乎是同一时间以同样快的速度,如陀螺般旋起撞出,使人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两条身影碰撞、荡开,卜云峰倒呛而回。
  “呀!”栗叫声中,铁杖姥姥发动闪电攻击,势如排山的杖影挟破风之声堆向卜云峰,锐猛不可当。
  卜云峰疾退。
  “阿弥陀佛!”佛号声中,两粒黄星电射而出,坤宁宫护法“无弃师太”施展出她的念珠绝技,适时侧击。
  一声闷哼,卜云峰连连用跄,公主小玲飞剑刺出。
  卓永年怪叫一声:“不要……”
  “啊!”惨叫曳着尾音,沉人断岩之下。
  在场的全怔住了。
  久久,卓永年才吐口气道:“可惜,不能逮他送南阳府明正典刑,不过……江湖上算是少了一个祸害。”
  公主小玲道:“太便宜他了!”
  就在此刻,不远处的岩石间突然传来怵人的惨叫。
  卓水年敏感地叫了一声:“丁帮主!”
  二娘首先奔了过去。
  东方白随后。
  其余的跟进。
  “天龙!”二娘狂叫一声,爬伏下去,接着是厉嚎,不像哭,像重伤者痛苦至极的呻吟,是比哭更甚的表现。
  丁天龙背靠岩石,两眼暴睁,身上连衣带肉全是裂口,血仍在流,身底下全是蜿蜒的红蛇,死状奇惨。
  “阿弥陀佛!”无弃师太宣了一声佛号。
  “凶手到底是谁?”公主小玲不知在问谁。
  “凶手留了字!”卓永年手指丁天龙背靠的岩石,口里念道:“函谷惨案,血债血偿!”呆了呆,又喃喃道:“函谷惨案,函谷……”
  “嗯!”铁杖姥姥点了点头,悠悠地道:“听说过,二十年前这惨案曾经轰动大河南北,是桩陈年悬案,当时现场掘出的被害者尸体男女老幼有六十七具之多,据说遭劫的是当年致仕还乡的南阳府尹公孙望全家……”
  二娘止住悲嚎,坐起身来。
  “二娘!”卓永年开了口道:“你是丁帮主的继室夫人,伴随他二十多年,关于这桩公害应该知之甚详?”
  二娘不言不语,变成了木头人。
  东方白极目远望,发现两峰相连的马鞍部位似有人影晃动了一下,他的心也随之晃动了一下,弹身疾掠而去。
  卓永年也跟着起身。
  公主小玲动了动,却被铁杖姥姥阻止。
  第二座山峰的侧方。
  明月!
  短松岗。
  东方白追上了时隐时现,似乎有意引路的人影,疏落的松木间,人影立定回身,双方的距离在刹那间拉近,变成了面对面。
  “大牛!”东方白惊诧至极,蒋大牛乔装渔郎,其实是受神秘客之命行事,如果卜云峰就是神秘客,他已坠落断岩,蒋大牛故意引自己来此,用意何在?
  看来谜底就要揭开,而且也非揭开不可,现在正是时候。
  “东方公子,很好的一个夜晚!”蒋大牛似乎有些言不及义,但又似乎若有深意,令人听了有些莫测高深。
  “是很好一个夜晚!”东方白漫应。
  “小的奉命向东方公子讲一个故事!”
  “讲一个故事?”东方白先是一怔,继而立即会意,奉命,当然是奉神秘客之命,讲故事不用说是揭开谜底,他的精神立即振奋起来。
  “是的!”蒋大牛像换了另一个人,不再木讷土呆。
  “好,我在听!”
  “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蒋大牛先来一个开场白,平淡通俗的眸子突然闪现奇芒,沉缓有力地吐出声音:“南阳府尹公孙望告老还乡,有位在南阳经商而成巨富的同乡想托官府之庇,结伴同行,希望确保金珠财宝的安全……”
  “噢!”东方白想起刚才不久铁杖姥姥和血案现场所留血字提及的“函谷惨案”,故事的内容八九不离十了。
  “想不到刚出了函谷关便遭拦劫,两家六十多口人丁不分男女老幼全部被害,而更令人发指的是很多女眷在被杀之前还遭污辱……”
  蒋大牛眼里尽是杀光,声音因激动而略见抖颤道:“这种人神共愤的罪行难道不该遭报?”
  “应该,一百个应该!”东方白也告热血沸腾道:“太王帮的杰作?”
  “不错,但始作俑者是‘金狮子’刘陵,他提供消息与太正帮,双方共谋,事后分赃,使他一个地头蛇而变成了南阳一豪。”
  “谁是复仇者?”东方白迫不及待。
  “老天有眼特意保全的公孙大人的遗孤,当时死者被集体埋葬,独独被遗漏在一个草茅覆盖的土坑里,巧被路过的‘金花仙子’发现而救活……”
  “他是谁?”东方白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就是她!”蒋大牛伸手一指。
  东方白顺手指处望去,突地全身抽紧,两眼发直,脑海里“嗡嗡!”响成一片,这是他做梦也估不到的事。
  数步之外的一株虬松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婷婷的人影,而这人影,赫然是东方白费尽心力寻找的祝彩虹。
  祝彩虹是神秘客也是杀人凶手?
  极度的意外与激动使东方白的脑海暂是空白。
  “东方大哥!”祝彩虹幽幽开口叫唤了一声。
  “祝……”东方白的喉头像有东西塞住。
  “我姓公孙,祝是从师姓以避仇家耳目。”
  “啊!”东方白的意识渐告回复道:“彩虹,从……我被困鬼树林秘屋开始,一再援手的神秘人物就是你?”
  “大哥,谈不上援手,我很惭愧,我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东方白大惑不解。
  “是的,话得从头说起,你在南阳基于正义而约斗金狮子,我无意中发现你剑上的秘密,于是我决心要利用你完成我复仇的大愿,我没把握应付的对象便制造你出手的机会,而我就利用这机会诛仇。”她表现得万分坦诚。
  “……”东方白无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在徐家集我们不期而遇使我的决心得以顺利实现,现在我大愿已了,心里再无牵挂,大哥,请最后受我一拜!”
  说着盈盈拜了下去。
  “彩虹,你这是……”东方白急忙上前把她扶起。
  捉住她的皓腕,他忘了收手,双方渎面相对,香息微微,月光下,她已经不是凡人,仿佛是仙女的化身。第一次,他如此接近她,如此全心全意地欣赏她的美,执手相看无言,但有一股火苗在暗中燃烧,迅快地扩大。
  蒋大牛痴痴地站在原地,像是又回复朴拙的本色。
  不知过了多久,很短,也许很长,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的流逝是不被发觉的,也可以说是停滞在某一点上。
  突地,东方白忘形地把她拥入胸怀,紧紧搂抱,感觉上,他是得回或是已经拥有一样珍贵无比的宝物。
  祝彩虹——现在该叫公孙彩虹,伸臂回抱,两人的身心似已结合,但为时很短,她推开了他,退后两步,跟月色一样美一样柔和的眸光突然黯淡下去。
  “大哥,小妹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你……说吧?”东方白下意识地感到一种落空。
  “卜云峰坠岩是罪有应得,他是只披人皮的禽兽,他到徐家集来是为了我,由于你的出现,他必须除去隔在中间的障碍,而他又不能亲自动手,怕造成我对他的恨,所以他必须借刀杀人,利用太王帮和坤宁宫来达到目的,他凭外表迷惑了卖花女小英,骗取了她的感情,从小英口里知道了鬼树林的秘密,得以借机施展阴谋,最后,他佯允带她私奔,却杀了她……”
  “啊!”东方白心头的迷雾顿开,提供线索,制造事端,全是蓄意的阴谋手段,目的只是想除去自己而得到公孙彩虹,他错在只看到她的美,而忽略了她的另一面。
  “至于白马公子莫文俊,他是当年函谷惨案中重要角色莫天良的儿子,莫天良死了,他应该父债子还……”
  东方白点点头。
  “现在你完全明白了?”
  “唔!”
  “我满手血腥,虽说是为了复仇,但终是有伤天和。”黯淡的眸光突然又明亮起来道:“我必须忏悔我的罪孽,大哥,你能宽恕我么?”
  “宽恕……谈不上,我……佩服你复仇的决心。”
  “那就好,我再无牵挂了,这里有样东西……”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上前一步,塞在东方白的手里,然后又退开道:“送给你作为永久的纪念!”
  布包很轻很柔,不知是什么东西。
  “永久纪念?”东方白意识到气氛的异样。
  “是的,我贴身之物,以后我用不到了,但对你却相当有用。大哥,我最后叫你一声,大牛是我师兄,希望你们能做朋友,我……”眼角突然露出晶莹道:“不向你说再见,因为一切都结束了,我知道你有大事未了,祝你成功遂愿,我……该是走的时候了!”最后的一句哽在喉里,盈盈转过娇躯。
  “彩虹!”东方白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脱口大叫了一声。
  人影冉冉而去,她像是真的没有牵挂。
  东方白冲前几步,伸手,开口想叫住她,然而喉头紧涩得发不出声音,睁眼望着飘飘如仙的身影远去,消失。
  彩虹终于消失了。
  像一个美梦乍醒。
  东方白有如泥塑木雕,整个人沉落在幻灭里,没有思想,没有意识。
  月光突然变得凄凉,大地也黯然。
  第九章 天丝宝衣罕世奇物
  公孙彩虹走了。
  公孙彩虹在东方白心目中是一道五彩流亮璀灿高远的彩虹,现在这道彩虹消失了,是失落?是幻灭?东方白木立在清冷月光下的虬松边,望着那道彩虹消失的方向,脑海是一片空白,意念不兴,换句话说,他是失魂落魄。
  彩虹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看么?
  他曾经想捕捉住这道彩虹,然而现实又不允许,他割舍不下,却又不能不眼睁睁望着它流失,留下的是一个心结。
  蒋大牛缓缓走近,悠悠地道:“东方公子,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也是必然的结局,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快了些。”
  东方白恍若未闻,他连动都没动一下。
  蒋大牛喃喃地又道:“天下事有许多是命定的,谁也无法改变,师妹曾经为此痛苦过,可是……又能如何?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她必须走这条路,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渔郎,却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什么誓言?”东方白有了反应,声音像梦呓。
  “大愿一了便退出江湖。”
  “走的是什么路?”
  “忏悔之路!”
  “何谓忏悔之路?”
  “有人来了!”蒋大牛未及回答这句问话,低语了一声,迅快地投入松林暗影之中,动作俐落得像只野兔。
  东方白仍然木立着,他沉落在对彩虹的追忆里,无论来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似乎都与他无关。
  来人现身了,是公主小玲,铁杖姥姥和无弃师太。
  “东方白,谁是凶手?”公主小玲开了口。
  “不是在下!”东方白望着远方。
  “知道不是你,问你凶手是谁?”
  顿了顿,迫前了两步道:“你应该知道的,你是第一个发现凶手而离开现场的人,如果凶手不是你的同伙,你必巳知道他是谁,就是刚刚避开的那人对不对?”声音冷而厉。
  “不是他!”
  “那凶手是谁?”这是句同样的问话。
  “一个身负奇冤,快意恩仇的奇人。”
  “他是谁?”公主小玲紧钉住问。
  “恕在下无法奉告!”东方白徐徐回过身来。
  “你非说不可!”公主小玲声色俱厉。
  “东方白!”铁杖姥姥接上了话道:“别忘了你曾经是被认定的凶嫌,你答应在三个月之内向老身有所交代……”
  “不错,在下没忘记,事实已证明在下不是凶手,便算是交代。”
  这句话近乎强词夺理,但他只能这么说,他愿意承担任何后果而不愿说出公孙彩虹。
  “什么事实证明?”
  “太王帮丁帮主遇害在下不在现场。”
  “焉知凶手不是你同路人?”
  “冤有头、债有主,对贵宫弟子下手的是‘魔刀鬼影’传人卜云峰,他人已经被迫坠岩,人死恨消。至于太王帮这一段恩怨,贵宫很可以不必过问,在下说过,杀人者身负奇冤,每一个死者都罪有应得,并非滥杀无辜。”
  “本宫旨在维护正义,你说个罪有应得的理由?”
  “对不住,在下言尽于此。”
  “你非明白交代不可!”
  公主小玲又接回话。
  东方白定睛望着公主小玲,闭口不言,看样子他真的不想再多说一句,神态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冷傲之气。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道:“冤孽冤孽,宜解不宜结,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各位就不必太过份强人所难了!”
  所有的目光全望向发声的方向。
  公主小玲喝问道:“什么人?”
  那声音应道:“老夫卓永年!”人随声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暗影中步出,停在两丈之外,是“狐精”卓永年,一对眸子在月光下有如两粒寒星。
  东方白心中一动,卓永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情形他早已伏在现场,听到了自己与公孙彩虹交谈的一切。
  “原来是卓大侠!”铁杖姥姥挪了挪身形,面对“狐精”卓永年。
  “不敢!”卓永年抱了抱拳。
  “卓大侠是丁府的贵宾,对此事有何高见?”
  “老夫曾经誓言要追出凶手,但在明白真相之后,决心放弃追究下去,否则恩怨循环将无了无休。”
  “想不到卓大侠会有如此胸襟,真相是什么?”
  “死者已矣,恩怨情仇一笔消,不必重提了!”
  “东方白怎么说?”
  “老夫只能回答一句,他是局外之人!”
  “卓大侠保证?”
  “当然可以!”
  公主小玲转回头紧紧盯视着东方白,脸上展现一种古怪的表情,说它古怪,因为谁也看不出这表情代表什么。
  东方白心里明白,卓永年的目的物是卜云峰,而卜云峰已坠岩而死,公案不了自了,但他是太王帮主丁天龙的上宾不假,之所以持这种态度,是真的有意要为自己开脱,还是另有居心?
  他并非大义凛然的人物……
  “东方白!”公主小玲开了口道:“你到徐家集来的真正冒的是什么?”
  “向‘不为老人’请教一件事!”东方白坦然而应。
  “请教什么事?”
  “恕不便奉告!”
  “要我代你说出来?”
  “公主……”一直没开口的“无弃师大”现在发了话:“此时此地不宜追究这问题,我们还是离开为上。”
  “嗯!我们是该走了!”铁杖姥姥立即附和。
  两个老的说要走,公主小玲自然不便再说什么。
  二老一少相偕离去,公主小玲走了几步,回头深深望了东方白一眼,这一回眸是什么意思,只她自已知道。
  东方白的脑海仍被公孙彩虹的影子盘据,无暇去分析公主小玲的举动和心意,心里怀着重重的失落感。照蒋大牛的说法,公孙彩虹曾有誓言,事完即走忏悔之路,何谓忏悔之路?
  莫非她要遁入空门?
  这么一朵倾城之花而长伴青灯古佛,是造物者青睐于先而又故意不公于后么?
  设若如此,此情何堪?
  东方白忽然感觉到自已的自私,明知不能结合,却又想拥有,究其实是想一旦情势许可时不会失去她,如果情势不许呢?他不愿往下想,反正不管她走的是什么路,人已走了,谁知道将来的演变是什么?
  “狐精”卓永年向前挪了两步。
  东方白对这形貌猥琐但却大名鼎鼎的人物心里有了几分感激,他刚刚片言保证,化解了一场即将发生的干戈。
  “老弟,恕老夫托大这么称呼你……”
  “不,反是在下高攀!”
  “不说口水话,这桩公案的结局很好。”
  “唔!”东方白并不完全明白对方话中之意。
  “老弟,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当然,江湖上不是敌人便是朋友!”
  “老夫的意思是说我们可能走同一条路。”
  “走同一条路?”东方白心中一动,不知对方这句话意何所指,闪动了一下目芒道:“卓大侠说的是什么路?”
  “目前很难说定,得看以后的情形。”
  东方白心里打上了一个结,卓永年故神其秘,闪烁其词,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外号“狐精”,当然其来有自,对付这种人物可不能不慎。
  心念之间,他抬头望了望西下衔松的明月,轻轻透了口气。
  “卓大侠,多承化解在下与坤宁宫的争端……”
  “不当事,老夫实话实说而已。”
  “在下很感激。”
  “那倒是毋须乎,老夫预祝老弟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了!”东方白在心里苦苦一笑,自己与公孙彩虹算得上是有情人么?又真的能成眷属么?只有老天知道。
  “噢!”卓水年目芒连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大的事道:“老弟,后会有期!”
  “请便!”
  双方抱拳,卓永年转身疾掠而逝。
  月光被层层的松枝割裂,碎成了斑斑驳驳。
  时辰已过了子夜。
  东方白正待举步下峰,蒋大牛却在这时现身奔近。
  “那只狐精走了,这种人物少沾为上。”蒋大牛四下望了一眼,又道:“公子,刚才我们的话只谈了一半……”
  “是!大牛,我不是少爷,也不是公子,你对我这样称呼不太恰当。”
  “啊!不,称你公子是应该的,你是文武全才,看你的言谈举止定然出身名门,而我蒋大牛书没读过几天,论本事连一勇之夫都谈不上,只能算是个粗人,真正说起来当个渔郎什么的倒是很合身份……”
  “大牛!”东方白笑了笑道:“别尽说那些不关痛痒的话,我有些问题还不大明白,希望尽你所知告诉我。”
  “说吧!”
  “太王帮与坤宁宫是什么关系?”
  “主雇关系!”
  “什么叫主雇关系?”
  “坤宁宫出钱,太王帮听命出力,互相依赖。再说清楚些,就是坤宁宫全是女人,而且要保持神秘,对外的行动就有诸多不便,而太王帮缺少财路,难以维持,双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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