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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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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东方白面上掠过一抹痛苦的明翳,道:“就请让晚辈俩见‘觉非’师太一面。”
  觉非师太四个字出口,犹如针扎心肝,这称呼代替了明艳亮丽的彩虹,实在使人无法接受,也令人难以相信。
  “不可以!”简短明确的回答。
  “师太说不可以?”东方白开始激动了。
  “是不可以,刚擦拭过的明镜,不可以再染尘埃。”
  “心如明镜,何惧尘埃?”
  “两位可以请便了!”
  老尼下了逐客之令,
  “天心、人心、佛心,我佛岂真无情么?”
  “阿弥陀佛,少施主就不必多言了!”袍袖一甩,挪动脚步朝殿门走去。
  “我要见……”蒋大牛吼出了半声,身形弹起。
  “无礼!”丑妇人怒叱一声,照定蒋大牛弹起的身躯推出一掌,这一掌威力奇猛,响起空气被撕裂的爆声。
  蒋大年被迫落地面。
  东方白却趁此机会登上殿廊。
  老尼上步在门槛边,仍背对着东方白。
  上了殿廊,殿内的情景使一目了然,佛龛里供的是净瓶观世音菩萨。善财龙女分立两侧,背景是紫竹林,慈祥中透着庄严,佛灯娓娓,映着木鱼青磬,令人立即产生肃穆之感。
  佛桌前蒲团上长跪着一个女尼,白里透青的光头是新剃的。
  东方白在一窒之后,顿感一份寒意自心底冒起,然后弥漫全身。
  冷,彻头彻尾的冷,像骤然被抛入冰窖,寒彻骨,冷透心。
  彩虹已经变成了“觉非”,双方近在咫尺,但成了两个世界中人,彩虹从此永远消失。
  他想叫,但喉咙里像哽了东西,发不出声音。
  院里花径上,蒋大牛与丑妇人战况炽烈,打得难解难分,拳掌碰击与吆喝之声交织成一片,其势十分惊人。
  东方白似乎已被心意之冷冻僵了。
  “少施主到底意在何为?”老尼发了话。
  “……”东方白无言,他真不知道要做什么。
  “少施主因何不开口?”老尼又问了一句。
  “……”东方白依然无言。
  “啊!”阶下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蒋大牛的嘶叫声,道:“她是我师妹,死……
  我也要跟她说……几句话!”
  东方白从迷茫中醒转,显然蒋大牛已经被丑妇人制住了,掉头望去果然不错,蒋大牛被丑妇人反扭着手臂,脸孔已经变了形,两颗眼珠子几乎要瞪出取外,他不断地在挣扎,但看样子绝挣不脱丑妇人的控制。
  “公子,我……死不瞑目!”蒋大牛狂叫,这是情急而发的话,他并未面临生死,佛门净地绝不至流血杀人。
  “阿弥陀佛!”老尼高宣一声佛号,觉声道:“觉非,起来,尘劫不了,禅心难定,必须除尽一切俗因!”
  东方白回头。
  女尼缓缓起身,转面向外,双手合十。
  东方白像触电般全身一震,两眼登时发直,他看到的不再是亮丽的彩虹,而是一道白虹,光辉仍在,彩艳消失,有光而无彩的冷虹。
  “哇!”阶下传来惨叫,听声音似是发自丑妇人之口。
  东方白未及回头察看,风动声中,已有人冲上了殿廊,正落在他的身边,侧过脸一看,一颗心顿时抽紧。
  蒋大牛此刻的神情况多可怕有多可怕,完全变了另一个人,筋肉抽紧,眼神狂吼,像一头本来温驯的牛突然发了疯,眼球上竟然充满了血丝。
  他真的疯狂了么?
  东方白的头再转,扫向院子,只见丑妇人木立在花径上,一脸凶相,看上去似乎受伤不重,他稍为安心了些,不管怎样,公孙彩虹已经在此剃度,绝不能把情况搅得不堪收拾,严格地说,其曲不在这一尼一俗。
  蒋大牛的眼睛现在可以称之为凶睛,熠熠凶芒变成了两条线直射在老尼的背影上,粗重的呼吸声隐隐可闻。
  “大牛,你冷静些!”东方白沉声叮嘱。
  没有反应。
  “大牛,你退开,由我来处理!”东方白再加一句。
  “呼!”蒋大牛一掌劈向东方白。
  东方白做梦也估不到蒋大牛会向自己出手,不但出手,而且是既快又狠的一击,不是意气,简直就是在对付敌人,在完全意外的情况下,凭其锐敏的反应闪了开去,强劲的掌风竟然使他跄了一步。
  “师兄!”公孙彩虹脱口惊叫出声。
  双目交睫的一瞬。连意念都来不及转,蒋大牛掌出如电,攻向老尼,势道是疯狂的,一眼可看出是倾了全力。
  “大牛!”东方白也脱口惊叫。
  蒋大牛的手掌跟老尼的背心约莫半尺,像突然碰上了无形的钢墙中途停滞,但这只是短暂的一瞬,老尼的灰袍忽地无风鼓荡……
  “啊!”蒋大牛的身躯离地腾起,倒飞下殿阶,“砰!”地一声,结结实实摔在石板铺砌的花径上。
  “阿弥陀佛!”老尼依然背立着没动。
  一个鲤鱼打挺,蒋大牛居然翻上了殿廊,这一手功夫的确令人咋舌,身形未稳,脚才沾地,又扑向老尼。
  他真的发疯了。
  东方白错步举掌,正要出手阻止……
  老尼突地回身挥袖,惨叫声中,蒋大牛又飞栽回院地,竟然远到三丈之外,还越过了丑妇人的头顶,触地之声惊人,像一堆烂泥,再也不动了。
  东方白却已窒在当场,眼前的异象使他的呼吸气都停止了。
  人的胸有各种肤色,不管是白是黑是黄是绿都不足为奇,而他现在看到的这张脸却足以吓死人,从发脚额头穿过鼻梁到下巴,整齐中分,一半白,白得像雪,一半黑,黑得像炭。
  传说中开封府尹包拯的脸便是一半黑一半白,日管阳夜管阴,想不到这老尼也有这么一张阴阳怪脸,加上年老而起的皱褶,更加可怕到了极点,使人直想转头闭眼,一照面便已终生难忘。
  这种脸相会是正派人物么?
  依她所露的一手,功力已到了深不可测之境,当然绝对是有名的巨擘,她是谁,为什么从没听人提起过?
  公孙彩虹为什么会选中这么个怪物投门剃度?
  东方由全身发麻,连蒋大牛的生死都忘了一顾。
  公孙彩虹缓缓步出殿门,无声地站在老尼侧后,目光望向院地,师兄妹之情,对于蒋大牛她是无法不关切的。
  这动作提醒了东方白,立即转过身去对着院子。
  蒋大牛己经站直身形,口用挂着两道殷红,目光仍是凶焰熠熠,惨厉的面容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他就是憨直朴拙的渔郎蒋大牛。
  东方白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丑妇人上前一把捉住蒋大牛的手臂。
  东方白栗吼一声:“不许碰他!”
  吼声余音未落,只见蒋大牛猛一振臂,丑妇人“哎!”了一声,连连倒跄,跌坐在花丛里,骨碌碌直瞪眼。
  蒋大牛大踏步朝殿廊走来。
  东方白呆望着,聪明机敏的他这时也傻了眼。
  蒋大牛上了殿廊,站定,凶芒四扫,仿佛在场的全是他的仇人,完全是一副准备杀人拼命的模伴。
  “大牛!”东方白挪步。
  蒋大牛没应声,只投过的凶芒,像待对象而噬的猛兽。
  东方白不期然地收回了脚,现在他简直可以肯定蒋大牛是真的疯了,为了可爱的师妹所走的路而发疯。
  “师兄!”公孙彩虹的音调已走了样,原本平静得像冷玉的脸庞起了栗动。
  “呀!”怪吼声中,蒋大牛扑向公孙彩虹。
  意外再加在外,不可能中的不可能,蒋大牛竟然会攻击他的帅妹,由于角度的关系,东方白措手不及,而公孙彩虹又正好夹在老尼与蒋大牛之间,功力再高也无法应付这猝然发生的,说什么也不可能发生的变故。
  公孙彩虹不闪不避,脸上现出瞬间的惊愕。
  “砰!哇!”公孙彩虹口血飞迸,跌坐在门槛边,玉面一片煞白,这一掌挨的显然不轻。
  蒋大牛旋转身,又一掌拍向着尼。
  疯子是不可理喻的,他并不知道他自已在做什么。
  东方白冲上前。
  同一时间,蒋大牛被老尼点倒。
  东方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尼目注公孙彩虹,声音充满了爱怜地道:“觉非,你伤得怎样?”
  公孙彩虹凄清地一笑道:“师父,不要紧!”
  说着,摇摇不稳地站起身来,望着地上的蒋大牛,哀声道:“师兄,你明明知道我的誓愿,知道我一定要走的路,你这是何苦?”
  眸子一红,赶紧垂下头去。
  蒋大牛昏倒在地,根本已失去知觉。
  东方白紧皱着眉头,他想不透蒋大牛何以会突然发疯,是所受的刺激过深么?
  憨直的人通常都是死心眼。
  老尼片言不发,黑白等分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公孙彩虹又缓缓抬起头,这回是望向东方白。
  “东方施主,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哀,没有怨,语凋平板冷漠得像是在诵经。
  东方白的内心有一种滴血的感觉,东方施主,这称呼多么陌生。
  “彩虹……”
  “小尼觉非!”
  “是,觉非!”听在耳里,简直就不像是自己的声音,道:“一切真的成为过去了,是应该让它过去,不可强求的终不可强求,命定了的无法改变,人生是一场幻梦,有些事更是梦中之梦,到头来只是一个空字。”
  “阿弥陀佛!”公孙彩虹深深一注之后收回目光。
  老尼的眸光变成了两根线,有若电光的芒丝,直钉在东方白脸上,只是目芒而已,但东方白下意识里却有一种灼刺的感觉。
  “缘已尽,孽已了,少施主带他走吧!”冷漠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
  东方白望了一眼垂着头的公孙彩虹,一声叹息到了口边又咽回去,上前抱起蒋大牛,默然转身挪步。
  朝阳被云掩去,触目是一片阴黯。
  回到农舍已是起更时分,比去时多耗了一倍时间。
  蒋大牛是由一匹驮柴的老马驮回来的,这一路全是穷乡僻壤,无法买到骑乘,东方白不敢解开蒋大牛的穴道,因为他已丧失心志,但又不能抱着他走长路,只好向山居人以高价买了这匹快退槽的老马驮人。
  把蒋大牛抱离马背,任由老马自去。
  进了屋,摸黑把蒋大牛放在床上,然后燃亮灯火。
  望着昏迷不省的蒋大牛,东方白半筹莫展,疯病是无药用治的。
  苦苦思索之后,决定试着解开蒋大牛被老尼所制的穴道,如果他的发疯是暂时性的,现在应该已无大碍,如果症候依旧,可以再控制住他另谋别法。
  心念之中,在蒋大牛身上略一探索,然后一指点落。
  只一忽儿工夫,蒋大牛口发一声呻吟,张开了眼。
  东方白定睛望着,心头陡地一凉,蒋大牛的目光仍然是狂乱的,这证明他疯症依旧。
  蒋大牛眼珠子一阵乱转之后,翻起身来一式饿虎扑羊扑向东方白,东方白心理上已经有了准备,旋身出指,重新点上蒋大牛的穴道,在蒋大牛将倒未倒之际立即托住,又把他放回床上,现在可真的是和尚的脑袋——没发(法)了。
  就在此刻,门外一个声音道:“我算准你两个今晚一定会回来,而且是五脏庙闹饥荒,错不了的,哈哈……”
  东方白一听声音,大喜过望,笑着道:“老哥,您来得正是时候,快请进!”
  话没说完,“狐精”卓永年已推门而入,手里大包小包抱了一大堆,还有个泥封的坛子,急急朝桌上一放,口里道:“还真是累人!”
  说完,发现床上的蒋大牛,不出惊声道:“这头土牛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东方白脸上短暂的笑意消失。
  “不管多长也得说呀!”
  “老哥且请坐。”
  “好,长话短叙,说吧?”卓永年在桌边坐下,手抚酒坛子,看样子他心里是急着想吃喝。
  东方白吐口气,把前往大悲寺的经过扼要说了一遍。
  卓永年的神色随着东方白的叙述在变化,等东方白说完,瘦脸已缩成了一把,目芒定着,握拳在桌面上一捶。
  “老弟,咱们一件一件来谈。”
  “好!”
  “老尼是阴阳脸?”
  “不错!”
  “你听说过‘日月神尼’这名号么?”
  “日月神尼?”东方白惊叫了一声,但随即又摇着头道:“只是听说过,但对她的一切不甚了解。”
  “当然,你出道太晚,而她又早已息影江湖。”顿了顿又道:“日月神尼生来的异相,她未出家之前,叫做‘阴阳神女’,武功之高无法测度,四十年前,她出现的地方宵小绝迹,后来……听说她是情场失意愤而出家。”
  “出家之后改了名号?”
  “对,改号之后,留在江湖的时间不长,半甲子以来,已经逐渐被武林淡忘,想不到公孙彩虹会投她的门。”
  “这么说……她的年事已经很高?”
  “嗯,跟‘不为老人’是同时的人物,‘不为老人’投入少林也是半甲子光景,‘陆地神仙’与‘阴阳神女’在没进佛门之前是齐名的。”
  “很巧,他两个会走上同一条路。”
  “先不谈题外之言,说我们的正事,你说蒋大牛在寺里突然发了狂!”
  “是的!”
  “这……不大近情理,除非这是他的宿疾。”
  “为什么!”
  “很简单,他是练武的人,心志比常人坚强,而且他的生性憨厚,不是急躁之人,不可能轻易发疯,再则,他跟公孙彩虹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并无儿女之情,不会激愤到发狂的程度,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有宿疾。”
  “那……该怎么办?”东方白皱紧眉头。
  “让老哥我先看看看说!”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先探了脉息,然后翻开眼皮,仔细审视,口里“唔!”了一声,再察经穴,抬头栗声道:“他中了奇毒!”
  “毒?”东方白既惊且震。
  “是中毒,错不了……”
  “难道……‘日月神尼’会用毒?”
  “应该不会,可是……”
  “让小弟我想想。”东方白回忆进大悲寺之后的每一个细节,最后摇头道:“不可能是‘日月神尼’下的毒,她震飞蒋大牛只是举手之势,要他的命也不费吹灰之力,何况她剃度的弟子是蒋大牛的同门师妹……”
  “不管怎样,他中毒不假。”
  “有了!”东方白欢叫了一声。
  “什么有了?”
  “小弟身边有‘三恨先生’赠送的解毒灵丹‘天露丸’……”
  随说,随从身边取出玉瓶,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粒在手心里,塞好玉瓶,放回怀里,然后用两个指头捻着丹丸,捏开蒋大牛的嘴,塞入丹丸,再一点他的“灵泉穴”,丹丸顺喉而下。
  四只眼睛在静观变化,工夫不大,蒋大牛睁开了眼。
  “大事无忧了!”东方白喜孜孜地叫了一声。
  第十八章 围蛇捕鼠 徒劳无功
  东方白道:“你记不起在寺里发生的事?”
  蒋大牛偏头想想道:“记得一些,但后来……”
  东方白道:“后来你发了狂,见人就出手,连我和彩虹你都照样下狠手……”
  蒋大牛瞪眼道:“我发了狂?”
  皱眉苦想了一会,微点着头道:“是有点影子,我记得当时直想杀人。”
  东方白道:“这就是了,你中了毒!”
  蒋大牛栗叫道:“什么,我中了毒?”脚一溜,下了床,错愕地望望卓永年,又望望东方白,张大着嘴直喘气。
  卓永年“嘻!”地一笑道:“大牛,老夫跟你还没直接打过交道,不过都不是外人了,这是你的窝,你是主人,喏!”
  用手朝桌上一指,道:“瘪着肚子不是味道,现成的酒菜,摆开来,咱们边吃边谈。”
  沈大牛毒性一除,人便已完全恢复正常,他应了一声,立即到灶房里搬来碗碟杯筷,把卓永年带来的菜包一一分装,只片刻工夫,连酒都斟上了。
  三人坐下先默默吃喝了一阵。
  东方白忽地想到了临去前这里发生的事故,道:“老哥,那化身天星道人的‘铁心员外’王三思你怎么处置的?”
  “埋了!”卓永年淡淡回答。
  “老哥……把他给做了?”东方白吃了一惊。
  “不,是被他们自己人用飞刀灭口的。”
  “飞刀?”东方白又是一惊,道:“这么说,是卜云峰那小子下的手,他怎么会被点倒在屋外?为什么要杀他灭口?他们想隐瞒什么?”一连三个问号。
  卓永年喝光了一杯酒,手按杯子,不疾不徐。
  “老哥我已经查明白了,点倒王三思的是‘击石老人’,因为他发现王三思在灶房的水缸里下毒……”
  “啊!水缸里被下了毒?”蒋大牛叫了起来。
  “别紧张!”卓永年抬了抬手道:“水缸的水已经换过,至于说他被杀灭口,显而易见是卜云峰和黑蝙蝠牟天怕他抖出他们之间的秘密。”
  蒋大牛进了口气道:“对了,公子,我中毒是……”
  东方白把蒋大牛在交手中途突然发疯的情况描述了一遍,然后凝重地道:“我怎么也想不透是何人下的毒,怎么下的毒,现场又没别人……”
  沉吟了一下,又道:“大牛,你仔细想想,在你中毒发狂之前可曾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蒋大牛抓耳搔腮,认真地想。
  东方白与卓永年默默吃喝,不去打扰他。
  差不多是半盏茶工夫,蒋大牛才期朗地开口,道:“我想到一样……是有点古怪,不过……”
  “说出来听听看?”东方白用一种鼓励的口吻。
  “我跟那丑妇人动手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刺痒了一下,我想我没长虱子,八成是被什么小虫叮了一口,不一会我的火气大旺,心里光想到厮杀……”
  “说下去!”东方白目芒连闪。
  卓永年也竖起了耳朵,十分注意的样子。
  “后来,嗯……我被‘日月神尼’震飞倒地,挣起后又遭丑妇人扣住,又觉得刺痒了一下,不知那来的神力,挣脱控制,以后……就很模糊了。”
  “够了!”东方白抬了抬手,道:“照这情况看来,准是那丑妇人做的手脚无疑,可是……她是寺里的人……”
  “她是新人!”蒋大牛接了一句。
  “新人?”东方白心中一动,道:“怎么说?”
  “我上次去见彩虹,她曾经现身赶我,据彩虹说,她是个伶仃妇人,夫死子丧,流落异乡,无依无靠,自己找到寺里请求收留做杂事,神尼念她也是江湖一脉,所以收留了她,她到寺里才只几天工夫……”
  “啪!”东方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瞪眼望着屋梁,似在深思一个问题,半晌之后,突地按桌而起,激声道:“我得立刻赶回大悲寺。”
  蒋大牛错愕。
  “老弟想到了什么?”卓永年开口道。
  “黑蝙蝠擅于用毒,又精于易容,他在桐柏山冒充‘三恨先生’给我假药,险些得逞,而卜云峰从南阳来到徐家集,目的是公孙彩虹,那丑女人跟他俩是同路人,混入大悲寺的目的不问可知,如果让她的阴谋得逞……”
  “日月神尼不是等闲人物。”
  “暗箭难防,说不定此刻……”说着推开椅子。
  “老弟真的要去?”
  “非去不可!”
  “那我们一道……”
  “用不着,小弟一人足可应付,老哥还是留在此地查缉卜云峰和黑蝙蝠的下落,王三思如此死去,他们不会休手,这是好机会,如果我们全去,他们可能另出诡谋,应付起来便费力了,小弟这就……”话声未落,人已出了门。
  “卓大侠,这……”蒋大牛着起急来。
  “大牛,让老夫想想!”
  大悲寺孤处在荒山野林里,既无邻也无舍,周围数里之内没有人烟,现在距天亮已经不远,但听不到鸡声报晓,而在屋子里的也无法看到天色星斗,只有佛堂里的香篆可以大略显示时辰,可是人不在佛堂里。
  人在静室中。
  公孙彩虹躺在云床上,双眸紧闭,面色酡红,生彷喝醉了酒,当然她不可能喝酒,“日月神尼”坐在床沿,黑白平分的脸沉重得像铅块,眸子里闪着可怕的精芒,丑妇人站在一侧,丑脸上全是焦急之色。
  “师父,小师父莫非是中了邪?”
  “你相信中邪这回事?”
  “那……定是东方白弄的鬼。”
  “……”日月神尼没接话。
  “小师父的师兄叫什么大牛的先来过一趟,后来又搬来了东方白。”丑妇人自顾自地说下去,道:“他俩的目的是一样,想阻挡小师父出家,依苦命人我看,一定是东方白在临去时趁与小师父说话的机会暗中做了手脚。”
  日月神尼紫电似的目芒射到丑妇人脸上。
  丑妇人畏怯地垂下了头。
  “奇怪!”日月神尼似在自语道:+潇湘书院+“人无缘无故晕倒,经穴畅通,脉象正常,这是什么蹊跷?”
  说完,收回目光又在公孙彩虹身上探查了一阵,然后废然摇头。
  丑妇人抬起头,嗫嚅着道:“师父……”
  “你想说什么?”
  “看来……非找到东方白不可!”
  “人走了,如何找法?”
  “小师父的师兄大牛犯了疯症不能上路,而东方白的目标是小师父,要是东方白捣的鬼,便不会走远,一定藏在附近观察动静,所以……”
  “所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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