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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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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周大庆又抱拳,道:“病人是位坤道,而且是未出阁的大闺女,不便抬着来就医,所以敝上特别命区区来见道长,烦请道长开一药方。”
东方白暗自嘀咕,卓永年是冒牌货,能开药方么?
“开药方?”
“是!”
“本道爷学的并非正宗歧黄,从来不开药方,只配用药。”卓永年一口推净。
“不,道爷开过的……”
“你说什么?”卓永年横眉瞪眼。
“道爷!”周大庆笑了笑道:“尊驾是否记得十多年前,在洛阳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夫人得了一种怪病,群医束手,碰巧道爷路过洛阳,开了一纸偏方,结果那位夫人霍然回春,药方的代价是五十两黄金,现下的病人得的是同样怪病,所以请道爷开同样药方,代价当然也是一样,分文不少。”
“本道爷看过的病人何止千百,治不了那么多!”
东方白暗暗着急,如果开不出药方非露底不可。
“道行应该记得的。”
“这是什么话?”卓永年拍了下桌子。
“那班医案曾经引起不小的风波,因为求医的是当时名震江湖巨擘”阴阳秀士“李恩凡,而且先用的是强迫手段,道爷不应该忘记。”
“砰”然一声,桌上的杯碟全跳了起来,卓永年手按桌面,直吹胡子,好半晌才道:“提起这桩事本道爷就生气,怎么,你家主人也是‘阴阳秀士’?”
“当然不是,区区奉命以礼求方。”周大庆躬了下身。
“如果本道爷不开呢?”
“医家有割股之心,请道长俯允。”
卓永年默然了片刻,道:“说了半天,你主人到底是谁?”
“是位致仕的御史,埋名隐居,恕不便提及。”
“嗯!”卓永年面色和缓下来,悠悠地道:“埋名隐居,想来是位清官,本道爷破一次例,你到柜上去借笔墨来。”
“好!”周大庆转身出房。
东方白迫不及待地悄声道:“老哥,你真能……”
卓永年咧嘴一笑道:“这是运气,老夫看承!”
说完,立即起身爬上炕,打开箧子,匆忙地翻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点着头,口里念念有词,只一忽儿工夫,天井传来脚步声,他忙收起小册子,正经八百坐回原位。
周大庆带来了笔砚还有一张素笺,放在桌上。
东方白根本猜不透卓永年在弄什么(潇湘扫描,黑色快车OCR)玄虚,但他是徒儿身份,不能坐着不动,忙把桌上的杯碟挪出一角空,端正笔砚,铺好纸笺。
卓永年煞有介事地执笔添墨,闭目冥思了一阵,然后振笔疾书,很利落地开完了药方,放下笔,点点头。
周大庆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包重甸甸的东西,放在桌上,解开,灯光下一片语国黄澄,是十个金锭子。
“道爷,这是点敬意!”
“唔!好,本道爷就收下!”说完,把药方拿起来,吹了几口气,递与周大庆道:“墨渖未干,别弄污了!”
“是,道长,谢啦!”抱拳、闪目,告辞离去。
卓众年整理了一下杯碟,倒了杯酒,一口喝干,长长透了口气,按了一下额头道:“好险!”
“什么好险?”东方白紧张地问。
“你知道姓周的来意么?”卓永年反问。
“他不是来求药方的么?”
“见他的大头鬼,他是奉命来盘底的,目的是要证明我是否真的‘百草道人’,他一进门我就知道。”
“是怎么看出来的叫
“首先,小二在角门处挡他的驾,故意大声嚷嚷,这是一种默契,表示来人有问题,等照了面,我一眼便认出他是关洛道上出名的职业杀手‘冷血无情刀’,江湖上一般同道仅知其号而不知他的姓名来路。”
“哦!冷血无情刀,是听说过有这么个恶煞,为什么要来盘底?”
“你想想也该明白,这里是他们的大门。”
“他们……是指……”
“乾坤教,放鬼火的。”顿了顿,补充说道:“门禁重地,当然不容许生人接近,所以才来上这一手。”
“可是我奇怪……”
“奇怪什么?”
“他要的药方……”
“嗨!这就是我额手称庆的地方,要不是事出凑巧,这一下非砸锅不可。”歪过上身,口对着东方白耳朵,用极低的声音道:“告诉你一桩只有老哥我一个人知道的武林秘辛,‘百草道人’已经不在人世……”
“噢!”东方白大感兴趣。
“他的死因很离奇。”
“如何离奇法?”
“五年前,我因为代好友西门钧侦办一件公害进入幕阜山,无意中发现他结庐的地方,是一个人迹罕至的隐秘所在,发现他奄奄一息,与死神作最后的挣扎,追问之下,才知道他为了研究一个配方,亲尝一种不为人知的毒草,结果中了剧毒而不能解,我当然更无能为力,他托我料理后事,并把他一生精研记载的方集遗赠,这就是我也能懂得一些药性的原因。遗物中有本小册子,记载有他行医生涯中一些特殊的医案。我看过儿遍,留有印象……”
“我明白了,‘冷血无情刀’所说的‘阴阳秀士’李恩凡的夫人愈怪病的方子也正巧有记载,你照抄一遍……”
“对,不但照抄,字迹也摹仿老道的。”
“对方证明了什么?”
“非‘百草道人’本身,无人开得出同样药方。”
“对方又何以知道这回事,又如何比对?”
“这不难判断,‘冷血无情刀’与‘阴阳秀士’是一路的,所以才想出这点子来试探我的真假,准是如此!”
“那周大庆所说的什么致仕御史是胡诌的了?”
“当然是鬼话。”
“我想到了件事……”
“什么事?”
“如果是如此,‘阴阳秀士’李思凡必与‘乾坤教’有关。”
“大有可能,这是对我们相当有帮助的线索,另外还有个极大的好处,我们以后进山采药,基于这点渊源,会方便不少,可以大大减低他们对我们的戒心。”
“嗯!”东方白深深点头。
就在此刻,外面隐隐传来呼喝嘈杂之声,东方白竖起耳朵听了听道:“师父,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卓永年目芒一闪道:“你出去瞧瞧!”
东方白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食堂里围了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在谈论,但全都是一种看热闹的表情。
东方白挤到人圈里。
柜台边,水二娘双手插腰,横眉竖眼,面对着一个彪形大汉,由于她的体型太大,那彪形大汉便显得渺小了。
旁边,水宝嘟着嘴,手挽着一个英俊的少年书生。
东方白蓦地心头一动,这书生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水宝既然挽着他,想来两人的关系相当密切。
“二娘,你可是在本城混生活的!”彪形大汉嗓门大、中气足,发声如雷,震人耳鼓。
“混生活怎样?”水二娘原本娇软的声调此刻变成了尖厉,脸上的垂肉全鼓胀起来道:“不偷不抢不开黑店,规规矩矩做生意,老娘怕什么?”
“二娘,你们水宝是我家公子的意中人,这是门别人叩头也攀不上的亲戚,你可放明白些,别不识抬举。”
“不稀罕,怎么样?”
“哼!”彪形大汉挑了下关刀眉,道:“咱们公子的脾气你知道,好起来是观音菩萨,惹翻了是牛头夜叉,如果他看到意中人另轧小白脸,你说他会怎样?”
“他是我大哥,远路来探亲的,怎么样?”水宝大声的嚷着,挽着的手勾上了书生的臂弯,头也靠了过去。
“你表哥?嘿!因为他是小白脸才认的对不对?”
“放你娘的臭屁!”水宝性急口不择言。
那书生倒很沉着,皱眉不语。
“水姑娘,说话放斯文些。”
“野豹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水二娘接回了话。
野豹子,这是外号么?
说来不错,这汉子的确有野豹的味道,用来他口中的公子必足横霸的角色。
东方白也是以看热闹的姿态在看,他不想干预,但对这被水宝称作表哥似曾相识的俊秀书生却加以深切的注意。
“不怎么样,只是奉劝水姑娘放明白些,最好别兜搭什么表哥,把好事给破坏了!”野豹子脸上浮起了狠色。
“老娘的家事要你管?”
“二娘,咱野豹子可是一番好意!”
“少来,你请吧!”
“听二姐的口气……”
“你再不识相老娘把你摆出去!”随说随孥起袖管,像是就要动手的样子。
“舅妈!”书生开了口道:“我住几天就要走了,犯不着惹这大的闲气,您的店得开下去,凡事忍着点吧!”
“云哥儿,你不知道,舅妈我受不了上门欺人!”
“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能忍么?”
“二娘!”野豹子又开口道:“话可是拉明了,你斟酌着办吧,咱们家公子在近几天内就会央人上门说媒。”
“说你的娘!”水二娘用粗话骂了一句,双手抓出,人痴肥,动作可利落,人随手进,一对惊人的大铁钩迅捷诡异无伦地抓向野豹子。
野豹子人如其号,矫健地滑了开去。
双方动上了手,围观的纷纷后退。
水宝发现了东方白,朝他挤挤眼扮了个鬼脸。
东方白心头一动,这丫头不但任性而且不知天高地厚,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居然全不当回事,作耍似的。
水二娘一抓落空,水牛般的身躯一旋再进,双臂一振幻起一片爪影,罩向野豹子,把闪避的角度方位完全封死,这一手弥足惊人。
野豹不动也没反击,任由水二娘抓个结实。
围观的起了一阵骚动。
“滚!”水二娘大吼一声,把野豹子举了起来,朝大门方向抛去,膂力之强令人咋舌,一般高手难以办到。
野豹子被抛出去的身躯凌空一扭,居然落回原地。
“哟喝!”不少人叫出了声。
东方白也为之心弦震颤,他着出野豹子有心要露一手,所以完全不加反抗,否则他是有反击机会的。
“咱野豹子要走出去,不会滚出去,看在水姑娘份上,咱不还手,说过的话不改变!”说完,大步离去。
水二娘又叉腰瞪眼,气鼓鼓地,身躯似乎更庞大了。
围观的开始纷纷谈论。
东方白转身回角院,身份问题,他不想多事。
天刚放亮。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东方白刚洗完脸,他是以特殊药物改变肤色的,所以并不怕水洗日晒,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黑皮。
水宝从角门处直着嗓子嚷进来道:“小黑哥,起床没有,我们到山里去打猎,一切全准备好了!”
一眼看到东方白站在天井边,忙趋近前来,扬头道:“小黑哥,你已经起来了,早,去打猎怎么样?”
看水宝紧衣窄袖,打扮得很利落,由于是紧身衣,是以浮凸毕现,东方白下意识地心头一阵荡漾。
“打猎?”
“是呀,昨晚说好的,怎么,不想陪我去?”
“得向问师父……”
“那就快去问吧!”
东方白回进房里,还没开口,卓永年从炕床上半坐起身道:“走吧,借此熟悉一下山区也好,别忘记我们是做什么来的,说话要谨慎,不该说的就别说,水宝是自己人,但口没遮拦,这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
“那你就跟她去吧!”
东方白结束了一下衣服,带上剑,步出门来。
“道爷没反对?”
“我师父答应了!”
“那好,走!”
到了前院食堂,有的客人在用早膳,有的在忙着起程上路,水二娘已坐在柜上,看见两人走来,笑眯起眼。
“小宝,记住别野得过份!”
“娘,不会的。”
“小黑还没吃早点?”
“我也还没吃,带得有,我们路上吃。”伸手拉了东方白一把道:“我们走!”
“二娘,我们走了!”东方白不忘礼教。
“小黑,小宝很任性,你年纪比她大,别一切都依着她,小心些,我把她交给你了!”水二娘一方面是天下父母心,叮咛免不了,另方面也是话中有话。
“二娘,我会照顾本姑娘的。”
出了店门,两匹马已备好,由小二牵着,一匹马青,一匹枣红,两匹都很雄健,马鞍上捎了弓刀毛毡等物。
小二把枣骝的缰绳交给水宝,不用说青马是东方白的了。
东方白自动接过马缰,在马颈上拍了拍,抚摸了几下,马儿引颈发出一声长嘶,然后咻咻地在东方白身上闻了一阵,像是要认识一下新的骑主。
两人上了马,水宝当先纵辔,穿过清冷的大街,出城,直朝山区驰去,清晨的山景一片迷蒙,雾浓露重,空气倒是清新无比。
水宝兴致极高,放马疾驰,还不仕挥舞鞭儿,东方白紧跟其后,情绪也随之豪迈起来。
两骑马风驰电掣,意态飞杨。
朝阳驱散了晨雾,远山近树明朗起来,村舍聚落冒起了炊烟,晨鸦噪空,林鸟争鸣,整个的大地活跃了。
到了入山的地方,两人勒马离鞍。
“这一程跑得痛快!”水宝整理了一下散发。
“的确痛快,我很久没上过马背了!”东方白附和。
“再进去就是山路,没得跑了。”
“那就慢骑吧。”
“小黑哥,我们用早点,让马儿也啃几口露水草。”
“好!”东方白笑笑,他的确很开心。
水宝从鞍袋取出尚有余温的食物,两人就路边石上坐下,啃嚼起来,此刻的情景,就像一双无猜的情侣在郊游,可惜一黑一白很不相配,在别人眼中,东方白似乎是水宝的下人,当然,当事人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水宝,你那位表哥怎不陪你打猎?”
“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文诌诌像个女人。”
“噢!”东方白不知如何措辞,吃了几口才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这有什么稀奇,走江湖的人天天在看不同的人,就像我看来往不息的客人,似曾相识的可多了。”
这话不无道理,东方白点点头。
“小黑哥,你吃醋么?”水宝挑起了眉毛。
“吃醋……什么意思?”
“我那表哥长得比你俊。”这句话显示她胸无城府,而且很大胆,一个少女对一个初识的男人说这种话,的确是少见的坦率。
东方白心头一荡,她先表示不喜欢她表哥,又问自己是否吃醋,用心是什么?
转念一想,自己必须坚守立场和原则,绝对不能被一个小女子左右了情绪。
“哈哈,吃醋!我凭什么?又为什么?”
“凭你是男人!”水宝偏起头,一副天真的样子。
东方白心头又是一动,暗忖:“凭自己目前这副德行,难道会是她心目中喜欢的男人?这绝无可能,她是任性而非轻佻,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但这种情况不能让它发展下去,撇开此行的目的不谈,单就自己本身的立场而言,也不可以牵扯儿女之情,目前最好应付办法是装浑。”
心念之间他又打了个哈哈,道:“难道我会是女人?”
“不,我是说你们男人在这种情形下都会吃醋。”
“你错了。”
“为什么?”
“真正会,真正喜欢吃醋的是女人。”
“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没吃过醋。”
“也许是你没碰到!”
“小黑哥,你要让我碰到么?”水汪江的大眼飘闪出一种异样的光影,说得通俗些,那是少女恩春的表征。
东方白心头一凛,不能再绕着话题了,要是她真有那么点意思,就此缠夹下去,那后果就很严重了,自己是准备装浑的,为什么还要退下去。
“水宝,别尽说笑话了我们吃完上路。”
“你认为这是笑话?”
“本来就是!”
“哼!”水宝白了东方白一眼,拿起水壶,拔牙塞子凑过去道:“小(读书论坛)黑哥,喝水,这水是老远汲来的岩浆水,我娘用来泡茶的,尝尝着,跟一般井水河水不一样。”
壶口已碰到他的嘴,她是要喂他。
东方白用手去接,却被她扒开,没奈何只好就着喝。
水是生水,没烧过,的确是芳甘冷冽。
“冷水还不就是冷水!”东方白故意装傻。
“哼!猪八戒吃人参果。”水宝噘了噘嘴。
东方白笑笑没开口。
水宝似乎兴味索然,冷冷地道:“我们走!”
两人起身,水宝把水壶挂回马背,正待上马……
就在此刻,两骑马遥遥驰来,速度快得惊人,顾盼之间便临切近,水宝扭头一看,一张脸突然拉了下来,急声道:“我们快上马走!”
东方白还来不及反应,两骑马已擦身而过,冲出数丈,唏津津一阵急嘶,勒了回头,双双下转,步了过来。
东方白一看,心头突地一沉,知道一定要出事,两人之一是昨晚在店里闹事的“野豹子”,另一个是面色姜黄的锦衣人,年纪在二十出头之间,想来便是昨晚野豹子口中的公子了,其貌不扬,加上那种脸色,一看就让人不舒服。
两人停步在八尺之外。
水宝的粉腮沉得像冰块。
野豹子锐利的目芒在东方白和水宝的脸上绕来绕去,脸上带着不怀善意的笑。
锦衣人黄蜡般的脸上也挂着笑,令人恶心的邪笑。
水宝大声道:“小黑哥,上马!”
锦衣人一抬手道:“慢着,一大清早便碰头,是幸会呀!”
不屑地瞟了东方白一眼又道:“水姑娘,这黑炭头是你什么人?听你刚才对他的称呼满亲热的。”
水宝气鼓鼓地道:“你管不着!”
野豹子接嘴道:“找跟班也得找个像人样的,水姑娘,这黑炭头以前没见过,他是的什么人?不会又是你的表哥吧?”
说完,嘻嘻一笑。
水宝瞪眼道:“他是这家店里的客人,怎么样?”
“哦!”了一声,野豹子仿佛带刺的目芒再次在东方白面上绕了绕,披着嘴道:“你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
水宝反唇相讥道:“我看上他是人不是畜生。”
野豹子的眉毛鉴了起来,眦牙曲指,像要噬人的样子。
东方白冷沉地站着一动不动,脸上什么反应也没有,似乎这档事根本与他无关,一副闲若无事的样子,实际上他心里已转了好几个念头,对方是地头蛇,说不定也是“乾坤教”的人,眼前只希望事情不闹大,能不干预就不干预,小不忍则乱大谋。
锦衣人抬抬手,示意野豹子不要动火。
“水姑娘,看样子你要入山打猎,对不对?”
“不错!”
“本公子陪你去。”
“不要你陪。”
“水姑娘!”锦衣人姜黄脸沉了下来,阴阴地道:“你可别打错了主意,本公子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既然喜欢上了你,就等于烙了印记,娶你过门是迟早的事。”
“作你的清秋大梦!”水宝的粉腮气得发了紫。
“你真要逼本公子使出颜色?”
“你敢?”
“那你就看看本公子敢是不是!”偏了偏头,向野豹子道:“把这黑炭头给撕了!”
野豹子立即弯臂曲指,眦起牙,举步朝东方白迫去,凶残之状,真的就像一头野豹迫向它的猎物。
东方白的心收紧了,他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
水宝一转身从马鞍旁抽出了猎刀。
野豹子已经迫到了东方白身前伸手可及的距离。
东方白连退了好几步。
野豹子为什么要追杀东方白?锦衣人纠缠水姑娘,为的又是什么?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过节?请看《乾坤令》书中,有详尽明白的交代。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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