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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良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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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素笑着说：“那是我对青枝说的。”
刘靖业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问的似乎是奴才质疑主子会不会乱了套？好像没问是不是对青枝说的。难道是自己表述有误？
刘清素见到父亲的神情明白父亲怕是一时没能理会她的意思。于是刘清素说：“因为是青枝，女儿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女儿了解青枝，她是个聪明的人。”想到之前青枝说的只认自己一个主子的话又加了句：“她也很忠心。”
刘靖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刘清素又接着说道：“若是换做留红，女儿也不会说这话。因为留红本身就是个直性子，平常有什么事都会挂在脸上。不用多久即使有疑惑也会问出来。而且就因为留红这性子，足以看出留红不是很聪明，所以同样的话在她那就成了放纵。所以不需要女儿说，女儿也不会说。而青枝不同。青枝素来谨慎，心思重，又聪明，这样的人是个得用的。但是主仆二人却难以同心，做起事来容易事半功倍，有时还很容易南辕北辙好心办坏事。最重要的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一个聪明的身边人可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替自己看清前面的路。”
刘靖业听完沉默半晌，然后对着刘清素说：“你戒心很重，在府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刘清素低下了头。糟了，一时说太多了。可是自己对青枝的话父亲听到了。刘清素想了想对刘靖业说道：“女儿并没有遇到什么事。祖母疼爱，母亲也是对我和哥哥关护有加，就是二婶和三婶也对我挺好的。只是哥哥此次出事，我很怕。。。。。。”
刘靖业瞬间了然。她们兄妹自幼感情是不错的，长房也就元毅一个儿子，如今元毅中毒，生死难料，一年的时间对谁都是个煎熬。
“你哥哥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已经让人告诉你外公，你外公说是郑太医明日到府里再诊治。”
刘清素听到刘靖业如此说也是高兴不已。只是刘清素不知该不该把自己让青枝打探的消息告诉父亲。
就在此时留红回来了。
“回禀大老爷，上房回话，夫人有事还待处理便不过来了。还让厨房添了两个菜。现在是否用饭？”
刘清素看看父亲，刘靖业点点头。
一会儿饭菜就上齐了。余氏命人做了豆花鱼，以及刘清素爱吃的香酥鸡。
刘靖业看到刚上来的饭菜，心下高兴自是不提。
另一边，老夫人那七皇子依然在那天南地北的说着，老夫人觉得虽说那七皇子外界传言性子古怪，可今日看来倒也罢了，是有点洒脱不羁。就比如说说到有名的儒家大师鸿野。
他愣是说：“鸿野大师充其量是个老学究，不通俗务，不懂生活，说什么‘君子善道食自来’就是谬论。即使君子也该懂稼穑之道。。。。。。”
本来老夫人以为七皇子接下来定是要说懂得稼穑之事才能更好地体会民间疾苦之类的，因为老夫人心里也是觉得鸿野大师说的这句话有些不妥，但是鸿野大师一来素来备受推崇，就连当今圣上都把鸿野大师尊为圣人，二来其实鸿野大师本身就有其过人之处，很多观点都是值得人学习的。所以自己倒也不会如七皇子堂而皇之的就说鸿野大师的不是。所以此番七皇子的言论自己还是有些期待的，谁知七皇子接下来的话让老夫人只想抚额长叹。
“不懂稼穑之事，若是有人送的东西不知道真假，或者说不知道是何用处，那岂不白糟蹋了。”
老夫人顿时觉得自己对七皇子这样的人抱有正常的期望是她有生之年最大的错误。
☆、第二十章 留饭
第二十章留饭
七皇子似乎没有察觉老夫人略显扭曲的脸，仍是继续他的新论“当然鸿野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比起前朝吏部侍郎严泽昌倒是好多了。那样眼光狭隘的人怎么还好意思在朝为官。”
严泽昌这人论起来并无过人之处，关键是他与名仕杜日申有一次对话。话说杜日申是个颇有才学的人，只可惜文人风骨太硬，不愿意攀权富贵，结果两次进士考试都没有考上。倒是杜日申也是个看得开的，自说时不待他，于是又再接再厉，在四十岁的时候又去参加科举，这一次杜日申还取得不错的名字，若不是相貌确实差强人意，一个探花是没问题的。好在杜日申并不介意，还说道只要能为朝廷社稷做出贡献就成。最后到了吏部的时候恰好碰到吏部侍郎严泽昌，严泽昌戏说道：“吾闻子之才学甚好，其如一日何？”杜日申回曰：“侍郎以一日废两日，侍郎自当何如？”当下严泽昌便再不做声。
这个典故老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次到没有什么期待了，只看那七皇子还能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七皇子还真是七皇子。
而老夫人身边的墨玉时不时的向门外张望。原来香草一直在门外似乎有事要说。
孙嬷嬷此时心里也默念这个七皇子怎的还说个不停，这眼瞅着要到饭点了。
老夫人似乎感觉到墨玉的不妥，顺着墨玉的视线也看到了门口的香草。老夫人示意旁边的孙嬷嬷出去询问。同时心下决定教教墨玉与香草二人的规矩。恐是近两年自己疏范了，年龄大了，待下人纵容了些。
孙嬷嬷也是盼着出去。不知怎的那七皇子虽说表面洒脱不羁甚至给人吊儿郎当之感，可是孙嬷嬷却莫名的感觉紧张，比在不苟言笑大老爷跟前都紧张。其实孙嬷嬷毕竟也在老夫人跟前见了不少世面，按说不会如此。却偏偏孙嬷嬷不仅是真的紧张，而且竟是连饭点快到了都没有提醒老夫人。
孙嬷嬷出去后忙问香草：“什么事也值当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没见七皇子在了吗？”
香草连忙说：“孙嬷嬷奴婢非是如此，只是老夫人身子不适，厨房那边已差人问了几回老夫人何时用饭？可是七皇子还在这，奴婢不知道七皇子是否也欲留下用饭。所以。。。。。。”
孙嬷嬷自己也知道这马上到了饭点，可是这七皇子也确实够让人为难的。留饭，七皇子是天潢贵胄，若是稍微出了什么差错那都是了不得的事。不留饭现下七皇子还在滔滔不绝。真是自己都头疼。可是香草平儿也挺伶俐的一个人，平常这个情况早都自去禀报老夫人示下了，可今日？
“香草，那你为何不直接进去回禀？这样探头探脑的，平白让人笑话。”孙嬷嬷说完这话其实自己颇有些心虚的。
“好嬷嬷，不是我不想进去。只是我每次刚迈出一只脚，七皇子的眼神过来了。”香草无奈的说道。
孙嬷嬷奇道：“难道七皇子瞪你了？”
香草摇摇头，“那倒没有。七皇子的眼神也不凶，但就是他无意间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是我若是进去了就心虚一样。”
说完香草怕孙嬷嬷误会又连忙补充说：“嬷嬷我没什么心虚的，就是不敢进去。而且我一收回脚七皇子就不望向我这边了。”
孙嬷嬷当下明白了。自己都如此何况香草一个小丫头呢？可眼下这种情况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老夫人又让自己出来，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一会儿老夫人见孙嬷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进来，倒是把老夫人好生吓了一跳。
此时老夫人顾不得七皇子起身问道：“是不是元毅那边？”
老夫人问完连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舌尖似乎在颤抖。
孙嬷嬷正不知如何开口呢，老夫人这样一问到把孙嬷嬷唬了一跳。孙嬷嬷此时到愣住了。
七皇子也满脸疑问的看着孙嬷嬷，难不成刘府嫡长孙真的。。。。。。
孙嬷嬷看到两双凝望着的目光，顿时如梦初醒。
“回老夫人，大少爷那边没什么消息传来。”
话音刚落老夫人浑身紧绷的神经的陡然松了下来，猛地喘了口粗气。
孙嬷嬷见状连忙上前给老夫人端杯水。老夫人喝后觉着好多了。
孙嬷嬷也在心里暗骂自己糊涂。郑大夫明明交待不可让老夫人大喜大悲，自己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若是老夫人有个好歹自己也不用活了。
老夫人缓过神后对七皇子道：“让七皇子见笑了。”
七皇子忙道：“老夫人多礼了。老夫人一片拳拳爱护幼辈之心实是让人感怀于心。”
七皇子确实所说不错。皇宫里自古少亲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子间早没有了什么单纯的亲情。忽然孙皓钺想到若是自己也如刘府大公子这般可有人向老夫人一样紧张自己。答案在孙皓钺回神间就有了。父皇那么多儿子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显，自家兄弟们怕更是心中高兴少一个竞争者吧？唯有可能伤怀的也就唯有太后身边的黄嬷嬷以及老追在自己身后的云霞了。
孙嬷嬷望了眼七皇子，心道，还不是你七皇子害的。
七皇子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老夫人也感觉气氛有点诡异，于是对孙嬷嬷开口道：“孙嬷嬷，刚刚到底什么事？”
孙嬷嬷连忙回道：“回老夫人，厨房来人了几遍，现下到饭时了，还请老夫人示下。”
老夫人这才想起到饭时了。自己之前喝了点粥，到现在也没有觉得肚子饿，平常也是孙嬷嬷到了饭时就安排。今日怕是七皇子到来而一时无所适从。遂忙对七皇子道：“七皇子，都是老身的不是，让七皇子这么晚了还未用饭。”
七皇子道：“哪里，与老夫人相谈甚欢，倒不曾察觉。”
老夫人忙说：“是啊，老身也觉得七皇子观点独到。”
“七皇子若不嫌弃，就在敝府用饭。”
七皇子忙道：“那就有劳了。”
老夫人忙安排孙嬷嬷准备饭菜。还没定好菜谱就听七皇子说道：“听说府内有道芙蓉花开，这名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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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误会
第二十一章误会
老夫人和孙嬷嬷听到七皇子这般陡然提到芙蓉花开颇觉的意外。老夫人起初听到那个名字愣了片刻。靖业是长子，又自小稳重懂事，所以自己和老爷那时对靖业就疏忽些。那次靖业生病吃不下去饭，自己托人寻了这道菜来，想着靖业好久没好好吃饭，自己身上掉的肉自己也心疼，便亲自下厨做了这道菜。谁知老二靖平偏偏也要这道菜，还不许靖业吃。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处处让着靖平的靖业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相让，最后自己见靖平哭的厉害便端给靖平了，谁知被靖业猛地上来将那菜连盘打翻在地。自己本来就生气，靖平又在一边嚎啕大哭，于是一时怒火上涨，便让靖业跪在祠堂忏悔。没过当晚靖业又昏倒了。当时靖业才跪了一会，自己便后悔了。听到靖业昏倒了连忙抱着靖业回房。只是之后再做芙蓉花开，靖业却不张嘴，之后，那道芙蓉花开靖业和靖平都再也没吃过，府内也没有人再做，唯有特别请来的王妈妈倒是还在府里。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七皇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老身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
七皇子道：“请说。”
老夫人便说：“敢问七皇子是从何处得知我府上有芙蓉花开的？”
糟了，一时说溜嘴了。每个府里自是有自己的招牌菜的，府里的菜谱有时就和府内珍藏的名人字画是一样的，可那也是相熟的人家才会在宴请中才能品尝到的。自己一来和刘府并不相熟，二来这芙蓉花开因为刘府大老爷和二老爷之顾很久都没做过的。在上一世自己也是无意中听当时成了瑞安伯府夫人的刘府二小姐说的。上一世刘元毅并没有在这个时候中毒，所以这次自己听闻刘府大公子中毒了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而自己和刘元毅却是不熟的。
孙皓钺只好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我答应那人不说的。”
孙皓钺望了望老夫人有点心虚到，又说：“实在抱歉。”
老夫人有点狐疑，只是七皇子既已说答应旁人不说，自己倒不好继续再追问下去了。何况人家堂堂一个皇子即使说谎也是给足了面子。
既是七皇子提了这道菜，少不得要做一份。
“孙嬷嬷，待会你亲自去一趟，让厨房做上芙蓉花开、金丝酥雀、鸡沾口菇、荷塘莲香、野笋炒肉、酿豆腐、东坡素肉、香拌肚丝、卤鸭胗、蒜香五花肉、凉拌蛋丝、百合淮山鲈鱼汤。。。。。。”
七皇子见老夫人还准备往下说连忙打断说：“不用麻烦了，老夫人其实我一般也就是三菜一汤。”
老夫人听完七皇子的话倒觉得七皇子更可爱了。以七皇子的身份三彩一汤是很简朴了。老夫人倒是又重新认识了七皇子一回。
接下来老夫人说话比之前似乎更多了份亲切：“那不知七皇子在吃食上有什么要求？”
七皇子被老夫人置换口气的一问忙说：“素一点就好。”
老夫人听完下下更是满意。自己本来信佛，多是茹素。今儿本以为要破例，谁知七皇子竟也是好素的。好素的人心好，不知不觉老夫人心下就给七皇子下了这么个定义。
“那就上六个菜，五菜一汤。来个芙蓉花开、荷塘莲香、东坡素肉、香拌肚丝、百合淮山鲈鱼汤。那个东坡素肉不错，虽是素菜，吃起来与真正的东坡肉没什么两样。”
七皇子点点头。“老夫人安排的甚是合理。”
其实七皇子早在心里懊悔半天了，他那三彩一汤除了汤是素的其余都是荤的。七皇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素一点就好”的话来。
孙嬷嬷见老夫人吩咐完忙下去了。
孙嬷嬷到了厨房发现厨房里王妈妈正在做芙蓉花开。孙嬷嬷很是疑惑于是问道：“是谁要的？”
正在做菜的王妈妈忙回头道：“是二姑娘无力地留红吩咐做的。说是大老爷在二姑娘那用饭。”
孙嬷嬷听说是二姑娘房的，开始很疑惑，后来听到大老爷在二姑娘的悠然居用饭心下便了然了。虽说二姑娘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可能知道这道菜。怕是这道菜是大老爷自己要加的。本来这个问题若是平常孙嬷嬷还会深究，可是现下大老爷竟罕见的在二姑娘那用饭到没有什么疑问了。定是大老爷突然解开心结了，自己得赶紧告诉老夫人去，也让老夫人高兴高兴。
孙嬷嬷当下高兴地说：“王妈妈你用心点着做。顺便再加一份，老夫人院里的也要一份。”
王妈妈心下奇怪，怎么今儿一个两个的都要这个菜呢。自己被重金请到府里，这道菜拢共就没做过几回，自己便一直闲着，只好打打下手，这些年倒也没少受白眼。这时长房和老夫人那都要，王妈妈顿时感觉周围的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就连厨房管事妈妈乌妈妈的笑容都甜了许多，那烧火的金家婶子则一个劲的嫂子嫂子唤个不停，自己可是记得那金家的动不动就仗着自己和乌管事有几分亲戚关系让自己给她干活。王妈妈越想越觉得累，索性不想了，一心做起菜来。
此时孙嬷嬷已经把其他菜已经交代完毕。末了，孙嬷嬷郑郑重交待：“今儿老夫人那有贵客，今儿做菜仔细些。做好了老夫人那边必是少不了你们的赏，做砸了你们便也不用在这府里待了。”
说完孙嬷嬷又交待乌妈妈：“乌管事，你把厨房今儿给我盯紧了，务必干净卫生，务必做好。否则你那管事也不用做了。”
乌妈妈听完连忙说：“奴婢一定不离厨房，仔细盯着。”
本来厨房的人见只有五菜一汤，而且素菜居多便也没太在意。谁料孙嬷嬷竟说是贵客到访。到底是什么贵客，乌妈妈暂且不知道。可是乌妈妈知道上次国公府来人做客孙嬷嬷都没这么严苛过。当下厨房的人瞬间郑重起来，先前对王妈妈的艳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为贵人做菜向来福祸相依。
孙嬷嬷拉开后乌妈妈忙在厨房用她那巨大的嗓门说着：“都给我仔细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别说那大嗓门还真有威力，大伙比往常有序多了，都忙着用心干活，生怕上头不满挨罚。
☆、第二十二章 试菜
第二十二章试菜
话说孙嬷嬷听到王妈妈说的消息后，走起路来更是觉得轻快了不少。似乎没一会就到了清风院。
老夫人见孙嬷嬷一脸喜色笑道：“孙嬷嬷去了趟厨房这么高兴，难不成在厨房偷吃了什么好东西不成？”
孙嬷嬷脸一红说道：“老夫人竟会打趣奴婢。老夫人平常什么好的少了奴婢，还用的着奴婢巴巴的去厨房偷吃的？”
孙嬷嬷自是知道老夫人是在和她逗趣呢，所以只是脸红了一下便坦然回话。
倒是七皇子又在强调他的存在感了。
“老夫人说的有理。今儿还没见孙嬷嬷这么开心呢？”说完又凝眉小思了一下又说：“孙嬷嬷既是说老夫人平常待你如己，那么孙嬷嬷你是不是在路上见到银子了？”
还没等孙嬷嬷说话，七皇子又接着说：“快告诉我，捡了多少？我还没捡过银子呢。赶明让我也捡一会。
这下不说孙嬷嬷的反应了，老夫人是彻底石化了。
孙嬷嬷却是来来回回的张口，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偏偏七皇子还一副认真的神情看着孙嬷嬷等着孙嬷嬷的话。似乎孙嬷嬷一旦说出在哪见了银子七皇子定是要去捡的地方看能不能再捡一回一样。
老夫人见孙嬷嬷的两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忙对孙嬷嬷说：“七皇子说着玩的。”
七皇子此时才收回了他那认真而又可怕的目光。最起码孙嬷嬷觉得那很可怕。
孙嬷嬷才说：“回七皇子的话，奴婢恐让七皇子失望了，奴婢并没有捡到银子。”为了防止七皇子又是莫名其妙的猜测及发问，孙嬷嬷连忙又说：“奴婢刚刚去厨房，见王妈妈正在做芙蓉花开，奴婢多嘴问了一句，说是大老爷在二姑娘那用饭，二姑娘身边的留红要的。奴婢想着七皇子刚好能早些吃上这道芙蓉花开，奴婢因而高兴。”
孙嬷嬷是先说了大老爷在二姑娘那吃饭。所以老夫人在听到二姑娘那命人去厨房吩咐做芙蓉花开时心下也是高兴地。这么多年，靖业终于放下心结了。老夫人听到孙嬷嬷的说辞倒也了然。总不能说靖业放下心结孙嬷嬷高兴吧。孙嬷嬷是替自己高兴呢。
七皇子的注意力却在二姑娘那要的芙蓉花开那，心下觉得还真是巧。所以倒也没怎么留意孙嬷嬷后头的话，便连连点头。
而老夫人和孙嬷嬷看到频频点头的七皇子也都各自松下了一口气。
果然孙嬷嬷的那番话效果就是好，一会会，香草便进来了。
“回禀老夫人，乌妈妈说饭菜已好可否现在摆上？”
老夫人点点头。
于是孙嬷嬷忙去帮着摆好饭菜。
老夫人对着七皇子说了声：“七皇子请坐。”
七皇子忙说：“长着为先。”
老夫人倒也不作态推让。这倒让七皇子松了口气，平常自己去臣子家混吃混喝的时候，那些老头老太太来回推让，真真是让人倒了胃口。所以此时心下对老夫人的磊落又多了几分赞赏。
老夫人望了望桌上的饭菜，今儿确实做的不错，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七皇子也紧随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望着眼前的菜却不知道怎么动手。堂堂皇子屈尊到府里吃饭，若是有了什么意外说不定整个刘府都要跟着陪葬。
七皇子见老夫人没下筷倒也不动好意思动筷，虽然眼前的饭菜已让他食欲大开。
孙嬷嬷见状，拿起桌边的碗碟说：“老夫人一向是偏疼奴婢的，今儿这菜又做的好，奴婢真是遗憾没在厨房偷吃，不若老夫人赏奴婢几口饭菜，省得老奴惦念。”
老夫人一听孙默默的话便明白了孙嬷嬷的意思，孙嬷嬷她这是要试菜。一时间老夫人感慨万千，孙嬷嬷毕竟是陪伴自己的老人了，自己的想法孙嬷嬷往往比常人更能领会。她是知道府内的饭菜的，到没人会下毒，不过是为了形势。之后七皇子总有在别处用饭的时候，若是有了什么万一，刘府少不了一顿牵扯，到时就是麻烦。刘府眼见一代代兴旺起来，觉不能在她手上出什么差错，否则自己如何面对刘府的列祖列宗，如何敢在黄泉路上与自家夫君相聚，更无颜面对几个在朝为官的儿子。
于是老夫人笑着说道：“七皇子不如我们就先赏些饭菜给孙嬷嬷，省得她一会在旁边惦念的流口水，那她这老脸就没了。”
七皇子到不信若是不赏孙嬷嬷饭菜，孙嬷嬷便会在边上流口水，心下隐隐有些明白，孙嬷嬷怕是为了他试菜，而且老夫人也是同意的。自己也是理解老夫人的做法的，一个家族做什么事都要严禁周到，这样的家族才能长兴不衰。可是老夫人刚才一刹那的沉默是不忍吧？不忍孙嬷嬷做试菜之人，于是七皇子对老夫人升起了些许敬意，而孙嬷嬷自主为主解忧也让七皇子觉得难能可贵。于是当下竟没有再开玩笑。
“孙嬷嬷也是辛苦了，这些饭菜孙嬷嬷也该是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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