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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喜耕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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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袋说:“这孩子叫楚牧,父母都不在了,是我和逸之收养的,他和子唐同年,今年也是十一岁。”最后又指了指炕上的裴子洋道:“这个是最小的叫裴子洋,才四个月。”
  男子听完,不住地点头。继而又从衣袋里拿出五个银锞子,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当大舅的也没给孩子买过什么,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这有几个孩子,更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也没备什么礼来,这几个银锞子你们就拿着吧,一人一个,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就当大舅送的。”
  说着他将银锞子,一一递到孩子们的手里,就连那炕上的裴子洋也没落下。
  几人看了看段氏的脸色,见她只是站在一边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于也,也就伸手接了并且谢过。
  “好啊!”男子看着几个孩子,又点了点头,对段氏感叹道:“日子还真是过得飞快,这一转眼,你都这么多孩子了,而且个个眉清目秀,长相喜人,哥哥我看了真是高兴啊!”
  段氏在一边只是陪着笑,并没有接话。
  男子又道:“这说明你和逸之过得还不错,至少他没委屈了你,你们夫妻之间也应该还算琴瑟和谐,今日一观,倒是让我这颗悬着十几年的心,可以落地了。”
  他如释重负一般地深深吐出一口气。
  段氏似乎有意岔开话题,忙笑着问道:“哥哥也有几个孩子了吧?当年我离家时,婉秀已经三岁了。”
  “是啊,我也三个孩子了。”男子道:“婉秀如今都已经出嫁了,夫婿是县衙里的捕快。在那之后你嫂子又给我生了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四岁了,叫段雨辰;二女儿也十岁了,叫段婉琴。”
  “是吗?”段氏苦笑,“当年在家中时,婉秀是整日在我怀里抱着的,如今一别十几年,恐怕她都不认得我这个姑姑了。”
  “怎会?”男子正色道:“骨血至亲,那是打折骨头也连着筋的,怎会不认?”
  段氏又问:“大嫂她也还好吧?”
  男子道:“好,好着呢!这些年也常常念着你,说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第049节:之客    
   
  接下来的时间裴逸之和段氏便一直陪着这位大舅在聊家常,诉离别。
  裴子慧坐在一侧一边哄着裴子洋睡觉,一边听着三个大人聊天,一心二用中,便也听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这男子叫段新民,是段氏的同胞哥哥。他们的父亲曾经是知县大人的师爷,此人心思活络,善于谋划,交际也颇广,更是帮知县大人破了一些难缠的案件,也曾经是县府中名噪一时的大人物,人称八面玲珑段师爷。
  在当时,知县的官职一般都是经过多年寒窗苦读,然后通过参加科举考试后方才步入仕途的。所以这样的人读书时一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久而久之,便与现实的百姓生活产生了一些脱节。到真正为官时,遇到一些书上不曾有的问题,便很难圆满的解决,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位颇有谋略和计策的师爷傍在身边,方能高枕无忧。
  而做为师爷的人,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功名在身上的。或是因为读书不刻苦,或是家贫无钱读书,总之就是没有什么机会发展官场仕途。但是往往这些人却是最懂人情世故的,上至官员,下至百姓,眼纳四海,八面玲珑,所以有了这样的人在身边,方能弥补知县的不足。
  所以知县与师爷之间就存在着一种依存的关系。知县通过师爷来与各方人物沟通,从而达成目地。而师爷则为知县献计献策,知县的眼睛看到哪?师爷的手就已经伸到哪,甚至知县还没有看到的,师爷得想方设法让他看到。
  于是知县在官海沉浮中,有的两袖清风,有的腰缠万贯。而这位段师爷所拥护的县官则是后者,因为这位县官的庇护,段师爷获得了不少的财富和利益。
  温饱思yin欲,古而往之。
  段师爷自然也不例外。
  家境日渐发达之后,段师爷不单单只是宅子变大了,丫鬟婆子厨子等下人多了,就连那妾氏也是接二连三的领进了家中。
  在当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倒也平常,只是这段师爷的爱好却不同一般。他想纳妾,不但不纳那良家女子,还偏偏只喜欢往那烟花柳巷里面钻。今儿遇见个小桃红,领回家做了二姨太;明儿又遇见了小凤仙,领回家做了三姨太……
  虽然身在官场,但又不是在朝中真的为官。所以也不图个什么人品方正之说,只消那知县大人离不开他,他就可以肆意而行。
  如此这般一折腾,终于将本就病态缠身的段氏的母亲,也就是段师爷的正妻,气得口吐鲜血,一口气吞进去,就再也没上来。双目白眼一翻,双手一撒,仍下一双还未成年儿女就那么含恨而去了。
  数月之后,段师爷便娶了继室。
  但是,这位继室不但不是来自烟花之地,而且还非常的有背景。
  她不是别人,正是知县的亲生女儿。
  本来知县怎会同意自己的女儿给人当继室,而且只是一个毫无功名,只靠一个脑袋一张嘴吃饭的师爷。但是段师爷为了抱住知县这个大靠山,外加摇钱树,竟暗中与知县女儿有了私情,令知县女儿怀胎腹中。
  知县无奈,只好将女儿下嫁。
  但是这知县女儿嫁过来之后,可并不像段氏的娘亲那般懦弱。她不但将段师爷先前的一众妾氏们都赶出了家门,就连年幼的段新民和段香瑶她也不放在眼中。想骂就张口,想打就伸手。但是段师爷碍于她是知县的女儿,很多事情都视而不见一般,所以,很多事就当看不见就那么过去了。
  幼时丧母,从小受尽继母欺凌,还好有一个奶娘将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视为心尖上的肉一般照顾着。
  兄妹二人在担惊受怕中长大,后来奶娘去世了,哥哥也娶了嫂嫂,又添了侄女。
  一直到了段香瑶十四岁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继母不顾兄妹二人的反对,非要将段香瑶许配给一个叫孔二刀的屠夫为妻。
  那孔二刀不但人长得五大三粗令人恐惧,而且还是个有虐待倾向的,前面两任的妻子听说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第二个妻子还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段香瑶不同意,继母就又掐又打。
  她找父亲做主,父亲却说从来婚姻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自己愿意不愿意的道理。在临近婚期的日子里,她曾经上过吊,但是被段新民救了下来。
  后来就在婚期的前一天,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趁乱冒雨逃出了家中。
  一个常年深锁闺阁的未婚女子,突然一个人孤伶伶地走在大街上,那种孤独无助与心生的恐惧,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大雨一直未停,她就一边哭一边向前跑,不知道前面是何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她跑不动了,“扑嗵”一声直接晕倒在了路边。
  说来也巧,此时跑到她身边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初次去县里赶考的裴逸之。
  裴逸之素来心肠柔软,又是读圣贤书之人,自然不能看着她晕倒路边而不相救。大雨不停,他只好将段氏背到了一个破庙里,解下自己的行囊给她喂水、喂干粮,又跑到几里路以外的镇上给她买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和几副退烧的汤药。
  三天三夜里,裴逸之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
  但是三天之后,虽然她完全清醒了,身子也好了,裴逸之的科考却因此耽误了。
  正在段香瑶对此事耿耿于怀,懊悔至极之时,段新民找到了破庙。
  段香瑶将这几天的经过对段新民一说,段新民对裴逸之不惜耽误科考,但仍对妹妹倾力相救之事十分感激。连连拱手,谢道不止的同时,又见他少年俊逸,质彬彬,一脸书香之气,与段香瑶倒是极为般配的。虽然是个贫寒学子,身上没有任何功名,但是没有赶上科考,也皆是因为救妹妹所影响,若不是如此,也许今年就已高中。
  思虑如此,便有了将段香瑶的终生托咐与他的打算。一则他对段香瑶有恩,古人有言:有恩不报非君子,二则裴逸之果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好少见。若是段香瑶能嫁给他,不知道要比嫁给孔二刀好上多少倍。
  主意打定,段新民便趁裴逸之不在时与段香瑶商量,没想到段香瑶却也直爽,红着脸就点了头。
  于是在那个破庙里,段新民问明了裴逸之也有此意后,便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妹妹交给了他。
  兄妹二人痛哭离别后,段新民回了县里的家中,只说没有找到段香瑶。段师爷气得直拍桌子,吹着胡子嚷着:“跑就跑吧,我就当没生过这个闺女!从今以后就当她死在外面了,家中上上下下谁也不许提。”
  由此一来,在段府里段香瑶这个人就真的如同死了一般,再也没有在段家出现过,一干人等自是谁也不敢提及。
  而裴逸之带着段香瑶回到了兰家沟后,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与了裴玉与叶氏听。
  裴玉倒是表现淡定,也没说出责怪裴逸之的话来。
  倒是叶氏将那烟袋在鞋底上拍得“啪啪”直响,扭着头就嚷道:“我说老二,家里供你读书容易吗?我和你爹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了科考的日子,你可倒好,因为救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娘,竟然耽误了科考的日子,你倒是说说,你想做甚?”
  “娘,当时我也没多想,我就是看着香瑶她躺在雨中太可怜了,于是,就,就……”
  “躺在雨中就可怜了?”叶氏皱着脸道:“那外面可怜的人多了,你个个都要救吗?你自己还活不活?”说罢,她瞥了段氏一眼,鄙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娶妻娶贤,不能只图长得好看,那娶回来又不能当画看。更何况你对她不知根不知底,若是个青楼跑出来的女子可怎么办?”
  “娘,这怎么会?”裴逸之急道:“您看香瑶的样子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姑娘。”
  叶氏冷冷一笑,哼道:“看样子?她的样子我倒是看了,细皮nèn肉的。你看她那双手,nèn得跟水葱似的,哪像是干过活的人家的姑娘。”说罢,撇了撇嘴问段氏道:“你倒是说说你会做什么,会下田锄地吗?会插秧栽苗吗?会用我们农家这种大黑锅做饭吗?”
  段氏一听,果真是样样不会。随即眼睛一亮道:“我会绣花。”
  “绣花?”叶氏更是冷笑不止,“绣花有啥用?我们这样的穷人家一年到头都买不起一块布料,还绣什么花。你若是想和我们家老二好,就把绣花的念想忘了吧,收下心来学这些屋里屋外的活计就行了。你们俩的婚事我倒是也可以成全,不过你一没嫁妆二没亲人,又是个来路不明的,那我们家对你也就不能厚礼相待了。给你们买两huáng铺盖,一人一套新衣服就算结婚了吧。”
  那天,段香瑶是忍着委屈和裴逸之成的亲。
  婚后,若不是有人求她帮忙绣点东西时,她果真没有再摸绣花针。
  对于家里家外的活计,她不懂就问,问完就学,没过多久,就和其它村里的妇女一样,成了一把农家院里的好手。

  第050节:出门    
   
  记忆就像一张挂满风铃的卷帘,一旦触碰,所有的神经都会跟着“铃铃”作响,牵动不止。无论它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它是你愿意在脑海保留的,还是努力想要屏蔽的,都会一丝丝、一段段地闯到你的眼前,令你措手不及。
  无法藏匿,亦无法遮掩。
  故而,十几年未见的兄妹二人,此时此刻,思潮翻滚,过去的一切种种,就如冲破了河坝的洪水,记忆的闸口,无论如何也将止不住。
  虽然二人面对眼前一切,早已是今非昔比,物也非,人也非,几乎是事事非。但是,一旦说起了从前的事,就像是有人递上去一根竹竿一般,二人顺着竹竿爬了过去,爬出了好多的眼泪,也爬出了好多的辛酸。
  是啊,不过区区两个时辰,又如何能道尽数十年别离后的各自辛苦。
  别离后,兄妹二人沿着各自的生活轨道,各自走着。只有心中的牵挂与想念,却从不曾有任何交集。段新民曾经以为,他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唯一的妹妹了。哪曾想到,此时此刻,她就这般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着实不能不令人感叹世事万端,奇妙莫测,仅这一番小小的人事沧桑,便足够耐人寻味了。
  二人说得越久,段氏的眼泪越多,到了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问道:“哥,咱爹他还好吗?”
  段新民一怔,沉默了良久,才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香瑶,咱爹他,他已经不在了。”
  “啊!不在了?”段氏愣怔了一下,忽地又大哭起来,嘶声喊道:“爹!”
  “香瑶,”段新民有些诧异地说道:“咱爹当年那么对你,你难道不恨他吗?”
  “恨过。”段氏抽抽搭搭地说道,“哥,咱娘就是被他气死的,你说我能不恨他吗?后来他又娶了那个女人进门,那女人对咱们兄妹又是如何苛刻的,他不是不知道,但却装做不知道一样全然不管。再到后来,那女人要将我许配给屠夫孔二刀做继室,他也不出来拦一下,那时候我已经恨极了他。可是,”她顿了顿,又道:“可是他毕竟是咱爹,我有千万个理由恨他,可还有一样必须要感激他,那就是,是他将我带到这个世上来的,是他将我养大的。而且自从我生养了几个孩子以后,越发知道了对父母感恩,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恨就淡了许多了……”
  “唉!”段新民叹了一声,仰头说道:“你离开家三年之后,那位知县因为政务有错卸任归田了。之后朝中安排的知县就没有再重用过咱爹。所以自那以后咱爹也就一直闲置在家,靠着以前的积蓄和一些薄产过日子。但是继母生的孩子,是一个浪荡子,很快就败光了家财,所以咱爹的晚景也是很凄凉的。”
  段新民继续道:“三年前继母走了之后,爹就经常提起你,还说他近两年常常会梦到你。后来他就差人出来四处寻你,但是由于当时你和逸之走得匆忙,并没有告诉我逸之的家住在哪里?十里八村的寻了若干个地方,也没有寻到。后来我还以为你和逸之搬到别的地方去了。直到一年前爹也走了,他临终时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一定要寻到你。一直到去年秋天,我被即将卸任的知县大人提为了典狱长一职,这才求人查了县中历年秀才的履历,故而才找到了你家的住处。”
  “哥,这些年你这般苦苦的寻我,也真是为难你了。”段氏极为感慨地说道。
  段新民点了点头,叹道:“只能说好事多磨吧!一路走来虽然不太平坦,但终是老天没有负我,让我把你们寻到了,也算了了我一桩极大的心愿。”他笑了笑,说道:“这下好了,我们兄妹二人团聚了,娘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说得正是,说得正是。”段氏将脸上的泪抹了干净,笑着道:“哥,我去厨房煮饭,你和逸之先聊着。家里还有猪头肉,还有鸡子,这都是哥爱吃的。”
  “好!”段新民也不推辞,笑着说道:“吃了饭,你们一家人就随我回去住几天,你嫂子惦着你呢!再者也算是认认门,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差孩子去找我就可。”
  裴逸之忙道:“哥和香瑶十几年未见,这兄妹是该好好聚一聚。香瑶带着孩子去,我就不去了。一则这么一群人去了,哥家里恐怕也要挤,再者我这家中还养着羊和鸡,得有人在家给它们喂食才行啊!”
  段新民见他说得有道理,便也就没再强求,点了点头道:“也好,也好!那逸之就辛苦一点;先留在家中照看着,香瑶带着几个孩子随我回去见你嫂子去。”
  “嫂子定是要见的;还有哥哥的那几个孩子;除了婉秀;我这个做姑母的还都没见着呢。”那边段氏接话道:“但是几天就不住了,子洋还太小,到外面去住怕是不惯,也怕太给嫂子找麻烦。咱们今儿吃了饭,我就带着几个孩子随哥回去看嫂子,待明日一早我就回来。”
  段新民眉头一蹙,道:“明日怎能回来,既然去了何不多住上几天?再说一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能去,你嫂子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麻烦之说。”
  “哥,咱们不急在这一时,现在来往方便了,日后常来常往的日子定是多的。”段氏笑道:“而且我自从和逸之成亲以来,就从没离开过这个家,虽然这破家破院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走出去总归是放不下的。”
  “好吧!”段新民见她态度坚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晌午时分,一家人就匆匆用过了午饭。
  段氏又给每个孩子都收拾了一下,幸好过年时,孩子们每人都有一身新衣赏,所以领出门去,也不会太失了颜面。一般村里的孩子,对穿戴上没什么讲究,只要衣服上没有补丁,清爽整洁,就算是比较好的了。
  相比几个孩子,倒是段氏显得有些寒酸了。
  虽然她不想让段新民看到自己过得不好,但是翻来翻去,也就那么两件可以穿得出手的衣服。最终她还是将那套半新不旧的亮蓝色夹袄和夹裤找了出来穿在身上。也不知道这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了,显然是压在箱子底下没怎么舍得拿出来穿过的,但是即便是不穿,在那个织布和染色还都不是很发达的年代里,那衣服也会放得失去了光鲜,那颜色就有点不明不暗的模糊。
  准备停当之后,段氏抱着包了一层薄棉被的裴子洋,领着裴子慧,三人上了前面带篷的马车。裴子墨和裴子唐想上后面那辆已经将货卸掉的没篷的马车,但是段新民说带篷的马车坐得下,何况大家在一起挤着也热闹不说,路上也不会太冷。
  于是大家就统统挤进了带篷的马车里。而楚牧则坚持要留下来陪着裴逸之,还要照顾大黄和小白,见他坚持不去,所以几个大人也就没有勉强。
  虽然他唤段新民也为舅舅,但毕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和裴子唐几人相比起来,难免有些生疏和尴尬。
  裴逸之明白他的意思,就搂着他的肩膀说,“好,牧子在家陪我,你们去就是。”
  裴子唐在马车上伸出脑袋对楚牧道:“牧子哥,你在家等我,明儿我就回来。”
  “好,我等你。”
  这是自从楚牧来到裴家后,与形影不离的裴子唐初次的分离。
  第一次坐这种带篷的马车,倒是令几个孩子好一阵兴奋。大冬天的坐在里面不但不会感觉到冷,而且里面那软软的垫子,马上走动起来那摇摇晃晃的,几乎有些妙不可言的感觉,完全与坐耕地用的牛车是两回事。
  裴子唐兴奋地拍着马车壁,“嘿!这车真好,里面就像房子似的。”
  段新民看着裴子唐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子唐,这世上还有很多好东西是你没有见过的。就为这儿,你要好好读书才是,书读好了,考了功名,将来为官为宦,不但可以光宗耀祖,还可以坐更好的马车,住更大的房子。”
  “大舅。”裴子唐仰脸望着段新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不知道,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以前爹爹常常拿着书读,他自己读得津津有味,我大哥和妹妹也听得很是入迷,唯有我,听了就犯困,直打嗑睡。”
  他这话倒是把段新民逗笑了,“噢?那你有什么志向吗?以后想做点什么?”
  裴子唐抓了抓后脑勺,脸色微微发红,忸怩了半天才说道:“我,我也没想过要做什么。我就是想多挣钱,让我爹娘都吃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让我妹妹穿上这世上最漂亮的衣服,还有我大哥他最喜欢读书了,我就把全天下最好的书都给他买来。然后就是牧子哥,他从小没爹没娘,可怜得很。我就想着我挣了钱,就早早给他讨一房媳妇,让他也有个自己的家。”
  虽然他的一番话只是对未来的一个设想,但却无意中触到了每个人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第051节 亲戚    
   
  裴子慧有些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她平生第一次用几乎崇拜的目光看着裴子唐,久久不曾移开。
  一直以来,她都将裴家的希望寄托在裴子墨身上,因为他读书既刻苦又有天赋,虽然他有些木讷,虽然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他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而刚才听了裴子唐的一番话之后,她心里竟有了些微微的顿悟。
  或许能让裴家光耀门楣的人是裴子墨,而真正能给裴家带来幸福的人应该是裴子唐。因为他愿意从细微处,设身处地的为每一个人着想。他才只有十一岁,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能说出这般话来当真是不能不让她佩服。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为自己家人着想也就罢了,就连牧子哥,裴子唐都能想到他从小无父无母的可怜,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而言,要有怎样细密的心思才能体会到这一点?
  与此同时,裴子慧又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爹娘疼爱,两个哥哥也各有所长。那么,是不是有了父母和兄长的守护,她就可以不用那么恐惧长大,不用再害怕长大后将要面临祖母塞给她的那段“姻缘”。
  他们会帮助自己摆脱不幸,寻找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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