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三-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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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度残酷的第一次死亡，如今他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命运道路上的一个小站，但如果没有那个小战，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眼前这座宏伟的冥界大门，则是他人生道路上的重要节点，这里两次改变了他的命运。
　　第一次穿越这道门，他成为了冥界的一份子，开始了辉煌的冥人生涯，爱情、友谊都在这段人生中得到最大的满足。
　　第二次穿越这道门，意义却截然不同，那是神之路的起路，一条他并不愿意却不得不走的道路。
　　三段人生，三段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或许可以用世人最喜欢的那三个名词来代表——过去、现在、未来。
　　「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了斩风的思绪，绽放呢个讶异地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花色衣服的苍冥青年晃晃悠悠地走来，身形和气质竟与他有三分相似。
　　苍冥青年嘴里叼着一根小草，歪着脑袋上下大量斩风，对他的装束非常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衣服？我怎么没见其它冥人穿过？」
　　「人族服饰。」
　　「哦，你是人族？」青年瞪大了眼睛。
　　「不，我应该算是冥人。」斩风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算是冥人。
　　苍冥青年显然没有听出话语中的其他含意，呵呵一笑道：「你是去人界助战的吧？我听说你们组成了联军，还大了几场胜仗。」
　　斩风含糊应了一声。
　　「你在这里看什么？好像还没到开放的时间吧？」苍冥青年转向冥界大门，眼神中流露很粗更多好奇。
　　「你呢？」绽放呢个不答反问。
　　「贪这里清静啊！」
　　苍冥青年很喜欢笑，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现在的冥界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人，热闹是热闹了，只是人看多了也会烦，有时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想想事情也不行。」
　　斩风早已知道仓名人大举迁入，只是还没见到真实的画面，此刻从青年的话中完全感受到冥界朝气蓬勃，蒸蒸日上的美好景象，如果两族可以藉这个契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新冥族将成为九界中最有潜力的一族。
　　斩风问道：「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苍冥青年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但斩风听着却如同当头棒喝，木然呆立当场。
　　变来变去，没完没了！
　　从黄龙山开始，他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上安静的日子，可事情总是源源不断，从散仙盟，到幻士，再到无殇之域。
　　他好不容易回来，又不得不面对世界合并中的大变革时代，为了平静又要奋斗，建立神教，领悟了新力量，一切似乎又向好的方向发展，却在此时被扔上了主宰的位置。
　　他突然意识到，困扰和烦恼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失去了一颗平静的新，无论是蚀人世界，还是不能释放任何力量的原界空，都让他坐立不安、提心吊胆，这种无法堂心平静下来的感觉才是一切不良感觉的起源。
　　寻找平静——这才是真正的目标！
　　于此相比，蚀人世界也好，圣殿也好，圣都和神都也好，都只不过是寻求平静之路上的荆棘林。
　　之前他之所以困扰，是把这些荆棘林当成了道路的终点，如今他找到了道路真正的终点，心境才平和下来。
　　他正是为了追求理想中的平静，一直奋战到现在，没想到却越陷越深，每次解决了一件事后都会出现更加沉重的责任落在肩头。
　　真正的理想生活就应该像身边这位不起眼的苍冥青年一样，活着只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修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无殇之域、内仙界，以及那些苦苦修炼的人，一条神之路就把所有人都绑住了，但神域对三千界空而言，似乎并不全是美好的事情，目标越是崇高，生活本身就越是渺小。


　第二章　领悟平静
　　「又在想事情？你真是哥爱发呆的家伙。」青年朝他笑了笑。
　　「这里真的能找到平静吗？」斩风看着他若有深意地问道。
　　青年微微一愣，一时找不到可答之言，沉吟片刻后突然扬首，爽朗笑道：「这问题乍听起来意境高远，可细细一想却是无用的问题。」
　　「无用？」
　　青年点带你头，笑道：「心里想平静就自然能找到平静，心里如果不想平静自然就找不到平静，平静与否全在一心。」
　　斩风沉思了许久，皱着眉头道：「即便乱世结束了，世上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混乱与灾祸，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
　　「那又如何？」青年露出真挚的笑容，咧着嘴淡然道：「总不能期待一切都不存在才叫平静吧？世道因人而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因世道二遍，那样就迷失了自己。连自己都迷失，自然也就无法明白什么叫平静了，追求平静要的只是一种希望！」
　　闻言，斩风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的领悟力居然比不上这个青年。对方这一句话把事情都说尽了，让他不由得心生感慨，心不能静，是因为忘记了寻找平静，只要拥有一颗平静的新，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只要去做就好。
　　「第三次见你发呆了。」青年的笑声再一次打断斩风的思绪。
　　斩风定了定神，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恼怒，心情反而越来越轻松，既然目标明确，向前走就是了，出现问题再一一解决，现在就要去考虑路上可能出现的问题，无异庸人自扰。
　　「很少像你这么爱发呆的少年。」青年嘿嘿一笑。
　　被唤作「少年」，斩风不禁哑然失笑，然而「少年」两个字很快有把他的思绪拖入了另一番思绪。
　　同样是大世界管理员的身份，任何生物看到神树都会产生崇拜的感觉，可他在外人眼中却只是个冥界「少年」的形象。
　　唯一让「少年」变得伟大的方式只有一种——信仰。
　　信仰，硬挨是两袋呢之间那条暂时看不见的线，只有信仰力量才能把所有目标串连起来，也只有信仰力量才能使他找到在各级世界中使用力量的方法。
　　如果地道主宰们的协助，完全可以把信仰系统建立在所有界空之中，信仰原本就是一种意识力量，既然是意识力量，就不会卷入任何力量网络之中，也就不会与任何系统发生冲突。而回去的是低层次的力量，也不会触及规则。
　　一旦信仰之力渗透三千界空的每一个角落，新生命力也极有可能透过这种方式进入力量体系，甚至融入世界的力量本源之中，到时候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他不经意地问道。
　　青年愕然看着他，呆了半响才眨巴了两下眼睛，露出古怪的表情：「不相信神就没有必要修炼吧？修炼不就是为了追求……噫！」
　　斩风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闭上嘴巴、若有所思的青年。他曾经也经历过这个阶段，那哥时候没有人再说神之路，所有人都在追求极致，但极致是什么，根本么有人了解。
　　曾经的他也以为完成灵元九府的修炼就是终点，没想到却因此被召入无殇之域，那时才知道原本人是可以变成神的。
　　「修炼的终点是神吗？」青年忽问。
　　「你觉得呢？」
　　「仓名人和冥人都在追求最强者这个头衔，至于神的境界从来没有人说起，你刚才问我神的存在，我才想起最强的境界居然一直非常模糊，所有人都在说最强者，但最强者到底是什么？是最强的人，还是更高境界的一份子？神又是怎样的存在……」
　　斩风被对方一连串的问题震撼住了，恍若电击，的确，真正被神之路困扰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些强者和所谓的天才！
　　一个小小的生命并不需要在意自己离神多远。即便是信仰，呀并不需要见到神，只要相信神，相信神力就足够了。
　　这原本就是最简单的道理，然而在渴望索取源源不绝的信仰力量之时，他却忘记了这个根本。
　　建立信仰不能只考虑神的那一端，而是要优先考虑庞大但弱小的另一端，信徒才是信仰系统的根本，没有信徒就没有信仰系统，但没有神，一样可以有信仰，信仰是一种意识力量，可以单向，并不一定需要回馈。
　　或许信仰早就在人们的心中存在，他们信天，信自己，信命运，无论对象存在与否都不重要，只是找到一个信仰的发泄口而已。
　　如果更极端的想，神甚至没有实际存在的必要，人们希望看到的并不是强大但陌生的神，而是存在于幻想空间、能够带给他们心灵满足的神。
　　这样的神因为遥不可及而产生了神秘感，因为神秘感产生了崇拜之大的感觉，因为它不可预知、不可估量，所以才变得无所不能，可以响应任何一种祈求。
　　而现实中的神，那颗创造了世界的神树，在没有看到之前，所有人都会创世神的伟大，但自从见到了神树，感觉到他的力量，崇拜的感觉反而淡化了。
　　他突然明白了，要想建立一个完整的信仰系统，并不需要让信徒先看到神，一旦看见了神躯，　某些幻想就会破灭，只有疑幻似真、似是而非的神才能让信徒产生崇拜的心理，只要偶尔降下一点神迹，出现一两支神器就足以锁住信徒的心。
　　如今，信仰系统的力量转化效率很高，信徒可以轻易地透过信仰通道换取力量，不过这是因为眼下特殊的局势，未来的信仰通道必须缩小力量回馈，物以稀为贵，如果轻易可以获得力量，信徒也会渐渐变得松懈。
　　绝对不能以神的身份出现在任何信徒的眼前，这是他此刻最大的顿悟。
　　此时，他不禁庆幸拥有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身躯，至少身边不会有人因为看到了神而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
　　「什么问题让你想这么久？我很好奇。」青年盯着他问道。
　　斩风原本不想回答，然而看着青年清明的眼睛，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试验的机会，测试一个追求平静的心是否有神。
　　「如果向神祈祷，就能获得一定的力量，你会祈祷吗？」
　　青年一愣，问题的层面似乎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一时间有些懵，随口应答道：「那要看是什么力量，邪恶力量我可没兴趣。」
　　斩风道：「生命力量，让人拥有更强大的生命，驾驭力量也会变得更轻松。」、
　　「有这种好事？」苍冥青年突然有了兴致，腾的窜了过来，贴着斩风而站，「真的有这种事情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
　　斩风边说边引导这苍冥青年进入他心中的神之世界，一个有幻想而成形的神的形态，现实有一团朦胧的光芒组成，然后渐渐扩张，最后组成了模糊面有真实感的画面。
　　他一边解说和引导，一边观察青年状态的变化，尤其是那块特俗的信仰空间。初时并没有太多异状，只是感觉到青年的整个身躯变得平静了，仿佛矗立在海边一块礁石，无论惊涛拍岸也绝不动摇一份。
　　这中超常的宁静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情况渐渐发生变化，出现了一丝极淡的信仰之光。
　　斩风的注意力一下子高度集中，时刻留意每一分的变化，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淡淡的信仰之光居然没有立即进入信仰通道，而是想普通光芒一样流散在信仰空间和意识空间。
　　这是第一次看到不属于自己的信仰力量没有信仰力量与之相通，说明信仰并咩偶实质的对象。
　　没有目标的信仰，究竟是因为什么因素散发信仰力量呢？他感到迷惑，因而轻轻地唤醒青年，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非常安静，然而很享受这种极致的安静。」青年坦率地道。
　　「只是安静？阵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思绪有一次飘飞，享受一种极致的安静就能散发出信仰力量，或许在那种时刻，信仰的目标就是平静，而这种意识力量牵引出信仰空间的力量，只是因为平静并不是一种实体对象，所以信仰力量最终的结果是消散。
　　「没想到神？」
　　「啊！我忘了。」苍冥青年满脸歉意地笑了笑。
　　斩风倒不在意多一股或少一股信仰力量，反而对这种奇特的信仰形态感到好奇，若能以其他方式手机信仰力量，也不失为意见好事，便道：「若你把平静的新看成是神的一种形态，或许会有截然不同的感觉。」
　　「平静的心是神的另一种形态？有意思，我试试。」说完，青年再次席地而坐，原本就平静的心境很容易便进入状态。
　　斩风依然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这一次信仰之力果然进入信仰通道，并直接汇入他的身躯。
　　透过这件小事，他赫然发现一个事实，任何理想和欲望追求都可以引导入信仰体系，这些理想和欲望本身就会释放出信仰之力，只是因为没有接收者，因此长年流散在空间内，如果可以手机这些信仰力量，效果也将极为可观。
　　当然最好的方式还是把这些流散的信仰力量引导如他的力量通道，这样新生命力量就可以转入这些人的身上，让新神力以低层次形态进入人体，然后一点点渗透入世界力量体系，最终达到共融。
　　新的发现让他感到无比兴奋，信仰系统最初只是一个概念，新神力的成功转化使信仰系统有了上端出口，而信徒的出现则有了下端出口。
　　这次的发现使得信仰系统膨胀了无数倍、不仅是人，就算动物，只要拥有一颗渴望的心，只要牠们的意识空间内存在虚幻的神影，信仰空间就会想外传到力量，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人驾驭和使用过的力量！
　　再次面对这个世界，斩风感觉清爽多了，新生命力不能使用给他带来的困扰，因为信仰系统的日渐壮大而消失。
　　当三千界空的信仰力量同时收集之时，即便不使用新生命力，他也有足够的力量和信心与是蚀人世界对抗。
　　苍冥青年察觉到他的变化，惊讶地看着他。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斩风甩头问道。
　　「离风。」苍冥青年答道。
　　「好好修炼，享受平静的心。」
　　或许是同样有个风字，斩风倍感亲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这才转身离开。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离风望着离去的身影高声喊道。
　　「斩风。」斩风头也不回地答道。
　　闻言，离风悚然一惊，随即呆若木鸡，喃喃自语：「难道……是冥界传说中的那个武神？」
　　人界。
　　平静的气氛随着圣光界的异动被打破，而且渐趋紧张，腾龙城内的居民有一次感到人心惶惶，战士们再次坐在磨刀石前磨利武器。准备又一场大战。
　　好在人族已经习惯了风声鹤唳的日子，总会有一支外族在他们头上撒野，从冥界大军入侵，仙鬼二界共治，再到散仙盟独霸，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又先后出现了尸人、魔羊族、魔族……仿佛这个空间就永远没有停歇的日子。
　　而在上层，气氛截然不同。尽管圣光界传来压力，但毕竟仍在边界之外，到达人族居住区域之前，必须经过阿玛特人的圣光之城和魔羊族的领域，因此暂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戟布和聿丘原本就要求安排五百万大军屯驻冰域地带，严守边界，因此无论圣光界的压力是真是假，大军都将开往东方，守卫疆土，反倒是戟布和聿丘提出了大规模人才训练计划成为高层们关注的焦点。
　　这项计划不仅是为整个人族的人才提供展示天赋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在大部分人都失去力量的时候，戟布和聿丘是仅存来你哥哥依然拥有强大实力的高手，可以说他们两人此刻完全主宰了人族的命运，因此他们出面培训的人才，也将完全影响人界的局势。
　　而戟布要求的人才并没有年龄的限制，任何拥有天赋的人才都行，也包括曾经辉煌一时的高手们。这时此刻的掌权者格外重要，以前劝位依靠的是实力和血脉，而现在他们将重新获得拥有实力的机会。
　　「把人带到边境去修炼吧！」戟布把握时机地提出了口号。
　　包括印天、腾忍在内，几乎整个腾龙城及周围区域的各级武士、道士、幻士们都涌向了报名处，气氛越来越炽热。
　　戟布和聿丘却心知肚明，斩风再三叮嘱要小心圣光界，那里的威胁绝对不再魔都之下，把考验地点设在冰原之上，就等于在五百万驻军之外有增添了兵力，这个数字极有可能大于五百万，毕竟计划是针对整个人界数以亿计的人族，再抽出几百万人，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了那道至关重要的防线，他们派出诸路使者，联络了阿玛特族、魔羊族，以及飘在海岛上的那支魔族，准备以四族联军的形式堵住圣光界的出口，同时与斩风在元魔界的势力相互辉映。
　　见到这般场面，聿丘不由得叹息道：「一下子就动用四族军队，数百万的人力，此外还需要强大的后援保障，真是大手笔啊！」
　　戟布笑道：「斩风的布局从来都是大手笔，你何时见他小器过？别忘了他可是当年独自挑战仙界的孤胆英雄。」
　　聿丘也笑了，「是啊！这次他的敌人也不会是小人物，我们最好小心点，别把老命丢了，我还想去更高的境界看看呢！」
　　「彼此彼此吧。」
　　戟布和聿丘都很清楚人界也不过是世界大计划中的一个小点而已。
　　冥界。
　　一番顿悟后，斩风带着轻松的心情游走在冥界大门外的旷野上，如今确认建立信仰系统是解决一切难题的方法，因此建立第一个成熟完整的信仰系统将意义深远。
　　一旦完成这个步骤，其他界空将可以按照这里的系统复制过去，效率至少会方法三千倍，甚至更高……
　　斩风的思绪在滚动，脚下也在慢慢地，一步步地，沿着最初踏入这片大地的路来到了断戈城，不会有人知道一个崭新世界的规划就在这短短几步的过程中，有了最初的轮廓和计划。
　　远处，断戈城和城影渐渐呈现，随着距离越来越清晰，思绪也开始转回到现实世界。
　　与第一眼看到这座城市时所感受到的萧条与清冷想必，如今的断戈城完全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喧闹景象，离远就能看到城内外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热闹程度绝不在人界那些巨城之下，单凭这一幕，很难想象断戈城曾经是冥界衰落最重要的象征之一。
　　虽然斩风知道这是苍冥族大举迁入的缘故，却没有想到这样的边远之城也受到了影响。
　　这种地域都变得人满为患，其他地域的情况可想而知，冥界已经不再是人口稀少，而是一个庞大人口的巨型种族。
　　抬眼望了望天空，夜幕下的天空紫华辉煌，璀灿夺目的紫色光辉交织成一副巨大的光华图，覆盖在冥界大地之上，仿佛是引领着新时代的明灯。
　　走到断戈城边，城墙外的景象让他相当惊讶，矗立在城外的身影居然有九成以上都是年轻人，脸上甚至还透着稚嫩的气息，以冥界的年龄段而论，都只能算是少年，有些甚至还只是幼年。
　　在少年的身边，还有一些年长的人，其中有一、两哥他甚至还残留一点点印象，似乎正是当年在那片训练场上见过的身影，与其他年长者一起，引领着未来的希望们正在进行某种训练。
　　已经很久没有在冥界看到如此朝气蓬勃的一幕，连斩风都有些兴奋，没想打一场巨大的变革却促成了冥界的重生，尽管其中大部分人都来自苍冥界，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新的冥族将从这里开始重新走上辉煌之路，这做昔日培养新人的城市如今焕发了光辉，而且比以前更加灿烂辉煌，成千上万的信任将从这里走向冥界各地，成为未来冥界的栋梁。
　　斩风不禁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这里遇上了元苏、布扬和断戈，这三个人后来住在了冥界数十年的命运，仿佛从那一刻开始，冥界的未来就掌握在这座城和这座城内的人手里。
　　「你是冥人吗？」人群中，一名年长者走了过来，含笑看着斩风。
　　斩风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进入冥界没多久的新人，按照冥界的年龄计划，三十岁左右还能算是青少年。
　　「嗯。」他随意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冥界的新人都在断戈城内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你这种年龄，身形太单薄了，没有惊受系统的训练吗？」
　　老武士上下打量着斩风羸弱的身躯，不时摇晃这脑袋，仿佛在埋怨一块被凿坏的美玉。
　　「这里在干什么？」斩风顾左右而言他。
　　「自然是军事训练。」
　　「哦？」
　　斩风自然看得懂这些人在做什么，只是冥界从来没有进行过军事化的训练，感到有些怪异。
　　「以往无论是冥人还是苍冥人都太注重个人修炼，完全不会群体作战，在这个乱世将是灭亡之道，为了将来，必须进行全新的训练。」老武士忽然睨了斩风一眼，「你也来吧，别浪费时间了，这里有很多和你年纪相仿的青年才俊，一起修炼的成果会更好。」
　　斩风哑然失笑，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拉他去训练，不过看看自己这身打扮，到也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不必了，我不需要训练。」
　　老武士顿时板起了脸，厉声轻喝道：「年轻人不能不知上进，冥族正值危难之时，所有人都必须为冥族的未来尽一份力，无论你是什么出身，都必须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看着义正辞严说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