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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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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的儿……呜呜……”郑氏又惊又喜,轻轻地叫了一声之后,忍不住泪水夺眶,捂着嘴,抖动着肩头,恸哭起来。
“太太,太太,这回好了,您别哭,二少爷的病见好,是喜事,大喜事呐!”着酱色袄子的婆子扶了郑氏,一句一句劝着,她自己的眼泪却也控制不住地淌了一脸。
江夏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却不得不开口:“嬷嬷,你还是扶太太出去吧!”
☆、4。第4章 这位嬷嬷不敢用!
酱色袄子的婆子泪眼婆娑地点着头,扶了郑氏出门到外屋去了。
江夏转回头,走到窗前的桌子上,自顾自地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再次漱漱口,这才自斟自饮,倒了一杯茶喝了,又拿了碟子里的点心连吃了大半盘,这才安抚住造反的肠胃。
那边,赵一鸣已经给徐襄喂了独参汤,看着时辰回头问道:“姑娘,可否起针?”
江夏点了点头,赵一鸣手法轻快,不消片刻就将所有的银针都起了。看那徐襄虽然仍旧昏睡不醒,脸色却好了许多,呼吸也顺畅了不少,眼看着病势是真的稳定了下来,两个人都舒了口气。
赵一鸣忙的一头汗也顾不上擦,收好银针立刻对江夏道:“姑娘,请下方子吧。”
江夏递过一块巾子去,又倒了杯茶递过去:“方子不急,你先喝杯茶歇口气!”
郑氏平复了心情,擦干了眼泪,要了帕子擦了脸,正走到里屋门口,恰好听到江夏这句话。她的脚步一顿,回身吩咐了几声,有丫头应着匆匆去了。
江夏喝了手中的茶,微微一笑,招呼赵一鸣:“赵先生执笔,我说你记,咱们一起斟酌斟酌要用的方子吧!”
赵一鸣却面现迟疑,道:“姑娘,小可惭愧,刚刚取穴用针时已经多有篡越。这开方用药乃医家秘技,小可不敢再生妄想之心!”
医术说白了也是一门手艺。古代的手艺都讲究传承,非常注重保密……而江夏让赵一鸣帮着取穴下针,无疑地把固阳止脱这等救命之技教给了赵一鸣。搁在别家,这等秘术都被珍而重之,轻易不肯示人的,那容外人学了去!
江夏微微挑了挑眉梢,微微一笑道:“赵先生不必如此……不说我仍旧手腕无力,无法执笔,就说这方药岐黄之术,本就为了普济天下苍生。这喘证的医治之法我也是偶然得之,若非今日机缘巧合,说不定终生都不会用到,倒不如赵先生拿了去,也能多多治病救人。以后,但凡赵先生救一人,也是替我积功德呢!”
刺穴救命的法子都没有保留,多给一个方子也不算什么了。
更何况,她初到此处,真正是两眼一抹黑……交接拉拢住赵一鸣,有益于她更快更顺畅地融入,有些事情,赵一鸣替她去办也方便的多。
经江夏这么一说,赵一鸣终于不再推却。只是正了神色,整理衣襟,郑而重之地一揖及地,道:“既如此,一鸣就依姑娘所言。姑娘心地纯善,心胸豁达,一鸣虽为男儿却多有不及,请受一鸣一拜!”
“赵先生如此就过了。”江夏含笑略略侧身避开他这一礼。
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境来,江夏开口笑道,“赵先生也不必心里过意不去,以后,我有不便之事,说不得要让赵先生受累呢!”
一听这话,赵一鸣精神一振,拱手道:“姑娘但有驱使,一鸣必当尽心竭力。”
江夏口述,赵一鸣执笔,很快一个治疗重症哮喘的方子就写好了。
双手捧了墨迹未干的方子,赵一鸣一味药一味药地看下来,逐一琢磨,越琢磨越觉得赞叹,忍不住连声赞道:“补肾益肺治本,定喘祛痰治标,而又温平得宜,不会过热耗损阴津精血……如此,肾气足,则纳气;肺气充,则喘定;标本兼治,急缓有度,攻伐得宜……心思奇巧缜密,构方精妙如神,妙啊!妙!”
江夏只是笑着摇摇头,交待道:“此方用药数十种,炮制之法繁杂,要想方药起效,这炮制之功不小,可就托付给赵先生你了。”
“姑娘不必客气,一鸣不敢贪功,必当尽心尽力!”赵一鸣正色一揖,揣了方子,转身往外就走。跟郑氏也不过招呼一声,脚步都没停。
屋子里就剩了郑氏、江夏,几个婆子丫头各自安静侍立。
江夏倒是从容,对郑氏道:“太太,二少爷的病势稳定下来,屋子里人太多,气息反而污浊混沌,与病人不利,留一两人照应即可。”
郑氏点点头,略略现出一丝尴尬来,道:“你,你通晓医理,今夜少不得你要受累……”
江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抬起撕破了好几处的衣袖,哂然一笑,道:“我知道太太忧心二少爷,可我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实在有碍观瞻。太太,能否容我整理一下?”
“呃,这个自然!”郑氏满脸尴尬地答应一声,随即吩咐道:“让人备热水,给夏娘沐浴更衣。”
青衣婆子连忙答应着,带着两个丫头站出来,躬身道:“奴婢们伺候姑娘沐浴!”
江夏扫了三个人一眼,道:“哎哟哟,这位嬷嬷我可不敢使唤。万一你再喊打喊杀的,小女子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可再禁不住你们折腾一回了!”
“姑娘恕罪!都是奴婢糊涂油蒙了心,冒犯了姑娘,奴婢知错,再不敢了,求姑娘饶恕奴婢一回……”青衣婆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讨饶。
江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却露出满满的惊吓表情来,连连退了两步,道,“嬷嬷这是做什么?你这样子,让不知情的看了,还当我是如何跋扈骄横,逼迫嬷嬷至此呐!”
青衣婆子跪在地上,撒拉着两只手,磕头也不是,起身也不是,只涨红着一张老脸看向郑氏;“太太……”
“还跪在这里作甚!”郑氏脸阴沉着,冷声呵斥着,“你的手也伤了,就先家去养着吧!”
“太太……是,奴婢领命!”青衣婆子脸色红了又白了,万分委屈地磕了头,垂着手弓着腰退了出去。
郑氏这才转过脸来,对江夏挂上一抹笑,道:“烧热水还要些时候,我让人备了饭菜,你先去吃些东西,再沐浴才好。”
见江夏点头应下,郑氏又笑指着两个小丫头道:“这是翠羽和彤翎,是这个院里的小丫头,待会儿就让她们俩伺候你沐浴吧!”
江夏也不客气,微笑着点了点头,对那两个丫头道:“带路吧!”
那个酱衣婆子也笑着跟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姑娘衣裳单薄,太太说了,姑娘来得晚,没能赶上做春装,这几套衣裳是赶着出去到成衣铺子买回来的,让姑娘将就着穿几日,明儿成衣铺子的人就拿料子过来给姑娘量身裁衣,不过四五日也就得了。”
江夏淡淡一笑:“太太费心了。”
☆、5。第5章 砖头做嫁妆!
走出屋门,江夏这才看清楚,她其实与二少爷徐襄住在一个院子里,徐襄住着上房,她住的则是两间东厢房。
她对古代建筑的规制不太了解,但隐约记得,大富大贵的人家,房子院落中有抄手游廊连接,徐家的房子却没有,只正房有一溜儿滴水檐廊,东西厢房却是都没有的。正房门口两侧种着两株花树,刚刚萌发,这会儿夜色深沉也看不出什么品种来。
小院儿简单整洁,殷实却谈不上大富大贵,一转眼就看过来了。
一边引着江夏进了东厢房,酱衣嬷嬷一边道:“婆子姓魏,夏姑娘叫我魏婆子就好。我是看着二少爷自小长大的,如今在二少爷这边伺候的还有芷兰和桃儿,都是太太身边的指过来的。”
“魏嬷嬷。”江夏笑着叫了一声。目光一转看见屋中摆了两只火盆,江夏不由勾了勾嘴角。郑氏动作倒是挺快。
“火盆是太太刚才吩咐人送过来的。屋子里烘暖和了,才好梳洗。”魏嬷嬷笑着解释了一句,又指着屋角的两口大箱子道:“那两口箱子,是姑娘的嫁妆……呃,婆子把包袱放在这里,姑娘吃完饭再挑选换洗衣裳不迟。”
江夏笑着道了声谢,魏婆子曲膝行礼,退了出去。
翠羽和彤翎两个丫头将碗筷饭菜摆在桌上,又给江夏送了洗手水过来,告退出去抬热水了。
终于得以一个人静一会儿,江夏没理会那包袱里的衣裳,也没急着吃饭,而是拢着头发在床上坐了,打量起置身的屋子,和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床帐子、帷幔、门帘,入眼,到处红彤彤的,绣了百子嬉戏或者榴绽百子的吉祥花样子。连椅子上搭的椅袱都是大红色的,绣着一对水鸭子!
联系之前发生的种种,到了这个时候,江夏哪里还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穿越?重生?不管是什么,反正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成了人家冲喜的新娘。
之前,她一直忙着生计,年近三十了还是个老姑娘,这一回,直接成了新娘子,入了洞房,这算不算是圆满了?
她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缓缓仰起头。眼睛涩涩的疼,却没有泪。
“管他的,爱谁谁!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姐到哪儿还是姐,都能活的滋滋润润、快活自在!”江夏揉揉脸颊,跳起来,无声地呼喊着,用力挥了挥拳头。
大步走到桌旁落座,一手抓起筷子,一手抓了个馒头,夹一筷子菜,咬一口馒头……
管他的,吃饱了,好干活!
吃饱饭,抹抹嘴,江夏起身去挑衣裳。
屋角放着两只包铜角大箱子,光鲜崭新。谁成想打开箱子一看,偌大的箱子里竟只铺了薄薄的放了几件衣裳,也就刚刚盖过箱子底儿。江夏伸进手去一拨,稀里哗啦一阵响,竟是给她扒拉出好几块砖头!
忒么,这家子卖女儿给人冲喜已经够没人性了,还在嫁妆箱子里放砖头……这也太忒么极品了!
江夏扒拉扒拉,从两只箱子里一共扒拉出八块青砖来。她直接拎了两块放褥子底下,两块放床底下,另外四块分别放在里屋和外屋的门后边——之前要是有块趁手的板砖,她也不至于吃了几个婆子的暗亏,被她们那么顺顺当当绑了去。
说起来,这八块嫁妆青砖,倒也算物有其用了!
切,没有嫁妆又怎样?姐大不了从头开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总有一天,姐的新衣裳会堆满了衣箱,首饰珠宝也会装满了匣子!还会有车有房……这里还可以有铺子有田庄当小地主!姐是有理想有追求滴!
江夏将衣箱里的衣裳一件件拎起来,却见表面上摆的两件绸子衣裳,拎在手里跟灯笼纸一样,不用迎着光都能看到另一边的手指,根本不能上身。再看下头放着的几件衣裳,都是粗布面料不说,竟没有一件不打补丁的!
懊恼地把衣裳往箱子里一扔——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滚出来,落在了箱子里。
江夏弯腰将那物件儿拾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东西通体黑不溜秋,一头钝圆一头略尖,尖头有小圆孔,形似鹅卵,有六个大小不一的孔洞——竟是一只陶埙。
没想到,前身还有这等高雅的爱好。
随手将陶埙扔进衣箱,江夏把魏婆子拿过来的包袱打开,里头放着四套衣裳,都是滑不留手的丝绸质料,手感极好,只是颜色太过鲜艳,除了大红就是梅子红、胭脂红,仅有几件素净些的也是鹅黄、湖蓝……
叹了口气,江夏随手拨了拨,挑了一条大红曳地百褶长裙,配了一件鹅黄的窄腰袄子,想了想,又拿了一件梅子红的半臂,这才罢了。
“夏姑娘!”翠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夏将陶埙放回箱子里,顺手将箱子盖好,扬声道,“进来吧!”
两个婆子抬了一大桶热水应声进来,翠羽和彤翎两个丫头捧了布巾子、澡豆之类的跟在后头。
不管什么时空,洗个热水澡都是舒服事儿。由着两个小丫头给洗干净了头发,擦了背,江夏就把两人打发了下去,自己闭着眼睛浸在浴桶中,享受着热水安抚着全身皮肤的舒适,同时梳理自己混乱紧张了半天的心绪。
到了这会儿,江夏已经能够确定发生了什么,也基本上平静下来,或者说,是不得不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时间太短,听到看到的信息不多还杂乱,江夏稍稍梳理之后就撂开了手。一个小富之家,身为冲喜新娘的她,虽然有花堂自戕,却也出手救治了他们家二少爷……特别是徐襄病还未好,徐家应该不会苛待与她。至于其他,且行且看吧!
心情一放松,热水的舒缓竟让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江夏又变成了小夏娘……
这次的梦境清晰儿详尽,母亲贺氏的慈爱目光,弟弟越哥儿活泼的笑脸都历历在目。恍惚间,江夏似乎真的沉浸在了梦境之中,成了那个小小的夏娘。
☆、6。第6章 嘿,这小细腰!
娘亲勤劳、慈爱、温柔,回家做家务纺纱织布做针线……总是忙忙碌碌的,却从来不发脾气,还抽出时间来陪他们姐弟,教她识字。
她带着弟弟玩耍,在村子里疯跑,上树下河,磕疼了就哭,欢喜了就笑……虽然日子不怎么富裕,却温馨快乐无忧无虑。
只是好景不长,夏娘十岁上,娘亲突然一病去了,留下她和只有五岁半的越哥儿。
不过半年,爹娶回了后妈,那女人还带了两个拖油瓶,一个九岁的丫头,一个八岁的小子。
后娘到家第二天,娘亲给夏娘姐弟俩做下的衣裳,但凡好些的,就都让后娘翻出来,拿给了她的丫头小子;娘亲留下的几件衣物,夏娘留着做念想的,也被后娘翻了去,据为己有。也是从那一天,夏娘和越哥儿再也吃不上饱饭,每顿只能吃点儿剩饭菜,冷汤残羹,夏娘还被要求打草打菜做饭洗衣,刚刚六岁的越哥儿就被撵着去地里放牛……从此,夏娘和越哥儿日日受继母磋磨,受继母带来的孩子欺负,却因为要护着病弱的小弟,她只能隐忍,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熬到十五岁,她终于说了婆家,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说好了,她出嫁带着弟弟。她盼着,出嫁之后姐弟俩得脱苦海,再不受继母的责骂、弟妹的欺凌。可是,继母黑了心,竟背弃了婚约,将她卖给大户人家的病重少爷冲喜!
礼乐声声,笑语喧哗,满目喜色的花堂上,夏娘一把扯下盖头,拼尽全力撞向堂上的案角!
冲喜新娘,血染花堂!
她看着无数惊愕着吓坏了的男男女女,感受着额角温热的血液流下来,流了满脸,流过眼睛,模糊了视线,最后的记忆,定格在那一片腥红!!
江夏一下子惊醒过来,心脏砰砰狂跳着,呼吸粗重,汗水几乎湿透重衣!
又是这个梦……?
或者,这根本不是梦?
真的只是个梦么?不然,梦境中的悲伤、绝望不会那般真实,那般感同身受!
她清楚地记得,越哥儿得的是腹泻之症,乃是因为前几日被后娘带来的小子强喂了半碗冷水。她将出攒了几年的四十三文私房钱去医馆买了一帖止泻的汤药,连喝了两天,却效果甚微……她甚至清楚地记得,越哥儿前一天晚上还拉着她的手,跟她要蒸蛋。
她抬手抹把汗,撑着身子坐起来,然后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那些不是梦……而是这具身体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
从今后,她还是江夏,也是江氏夏娘!她还有个弟弟江越,在后娘手中生死不知!
水已经凉了,江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瑟瑟地起身,迅速地拿了块大布巾子擦干身子。
没有文胸内裤,只有一条绣花的肚兜儿!
鹅黄色的软绫子布料上精工刺绣着一枝并蒂莲花……汗,真是骚情!
江夏琢磨着穿了肚兜、中衣,又把备好的袄子穿了。正拎着裙子琢磨着怎么穿呢,就听到小丫头在正房那边通报:“太太,徐先生配药回来了!”
不等她把衣裳穿好,又是一阵嘈杂,有丫头通报:“太太,大少爷和大姑爷请回太医来了!”
还请了太医……
江夏高高挑起的眉毛又落下去,专心致志地开始对付手中的衣裳,这衣裳连个扣子都没有,都是一些粗粗细细的带子……
穿好袄子,又拎着裙子琢磨了一回,寻了条腰带系上,扎着手低着头看了看,江夏乐了!
嘿,这腰真细,最多也就一尺六!
这双腿儿也不错,纤细修长,比她之前的萝卜腿好得多!嘿,正是她羡慕肖想了许久的腿型!
这一双腿,若是来个黑丝诱惑……汗,想太多了!这里还穿棉布袜子呢,哪里来的黑丝!
穿好衣裳,江夏略一犹豫,还是走向窗前的梳妆台,然后,伸手把合在台子上的铜镜子慢慢地翻了过来——
不出意料的,镜子中映出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五官清丽,眉目温婉,只是过于瘦削,脸色也不够好,哪怕是刚刚沐浴了两颊尚有一抹晕红,却仍旧无法掩饰面黄肌瘦,明显的气血不足。
江夏嗤笑,将近三十岁的女人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岁,还换了张漂亮脸蛋儿……这算是,补偿?!
从妆台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将额头上的布条剪掉。右侧额角处,一块三角状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被水浸泡后,伤口边缘的皮肉有些发白……
这样子显然不是事儿。伤口不大,创口却深,又在额头上,万一感染了,留下个大疤瘌就难看死了!她得去找些伤药来处理处理……正琢磨着,翠羽和彤翎听到动静在门口唤:“姑娘!”
“进来吧!”江夏淡淡地答应着。
翠羽和彤翎想跟着走进来,翠羽双手捧着一只青花瓷瓶送到江夏面前:“姑娘,这是赵先生给的伤药!”
江夏乐了:“还真是有心!”
正好有翠羽和彤翎,江夏就吩咐她们寻了绣花针和丝线来,还有些烈酒……
针线拿来,江夏都丢进铜壶中煮沸消毒。小小一坛子酒打开,酒味醇厚芬芳,只是度数应该不高,江夏也只能将就着用酒冲洗了伤口,洗了手,正好针线也煮好了,江夏照着镜子,一点点将三角形的伤口缝合。
翠羽和彤翎都白了脸,干脆撇开目光不敢看了。特别是彤翎,吓得将头都埋在翠羽的颈窝里。
江夏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一边吩咐两个丫头:“你们用那些丝线编一个索子!编的宽一些!”
因为伤口在脸上,江夏手法虽然生疏,却尽力缝的精细了。伤口缝合后,她又用酒擦洗了一回,敷了伤药,这才拿了一块刚刚煮过又晾到半干的纱布敷上,用丫头们编好的丝线索子绑好,伤口也就处理完毕!
赵先生送来的伤药也还不错,但含有两种性子比较烈的药材,疗伤不错,却容易留疤。不过,这会儿也只能将就用着,等她再熬些紫草油用。那东西疗伤效果好,还防止疤痕生成。
☆、7。第7章 宫斗必备,太医!
彤翎是个手巧的,按着江夏的要求,手指翻飞着,不多时就给江夏梳好了头。
却是把头发偏分,拉下一个弧度遮住额角的伤口,然后编成发辫绕到脑后固定成简单的发髻,余下的头发则简单地束起垂在脑后。如此,额角上的伤就看不见了,只有一道彩线编织的勒子,让简单的发式平添了一份活泼和爽气。
刚收拾妥当,魏婆子走过来唤她:“夏姑娘,太医听说是姑娘给二少爷诊治的,要见一见姑娘呢!”
太医院是这个时代专门为皇家宗室服务的医疗机构,收拢了全国医术最好的医生。江夏对这些总会在各种宫斗戏中出现,每每还起关键作用的太医还是很好奇的。
徐家请来的太医姓王,个子不高,身形精瘦,留着三缕淡须,眉眼柔和……唔,看外表倒是颇有些月朗风清的书卷气。
江夏略一迟疑,正想着怎么行礼,徐一鸣上前来介绍:“夏姑娘,这位就是太医院的王老前辈,最长伤寒之症,所著《伤寒论要》,集古之所长,又多有新意新方,备受天下医者所尊崇,乃我辈之楷模。”
“见过王太医。”江夏僵着身子曲膝行礼,还没直起身,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嗤笑!
“呵呵,这人好有趣,你看她僵手僵脚的样子,简直跟纸扎的小人一样!”
声音稚嫩清脆,应该是个小姑娘……
不对,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扫过一眼,明明没看到有小姑娘!
心里疑惑着,江夏看过去。上手坐着王太医,郑氏相陪,下手的椅子上坐着两位衣饰体面的年轻公子……年龄却都对不上!
再一转,江夏的目光就落到了左侧第一位公子背后的小厮身上。这个身量瘦小的青衣小厮弓着身低着头,肩膀还抖动着……虽然捂了嘴没再发出笑声,江夏却可以断定,刚刚出声笑话就是此人!
这位捂嘴偷笑的样子活脱脱出卖了她——这就是个小姑娘!
江夏微挑眉梢,噙着一丝睨笑,转身向王太医拱手道:“小女出身庄户,礼数不周,相信王太医也不会跟我计较吧!”
“自然无伪,何来不周!”王太医轻轻一咳,掩去脸上的意思尴尬,哈哈笑着道:“小丫头,徐家公子的病是你给治的吧?”
江夏这回也不难为自己了,大大方方直视着王太医道:“王太医有些误会,二公子的病诊脉、施针、下方,都是徐先生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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