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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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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芜就在门口一侧,看见她立刻道:“夫人!”
    江夏半点儿没犹豫,立刻吩咐:“护住孩子们!”
    南芜好像有所预料,听到江夏的吩咐并没有惊讶,更没有迟疑,立刻答应着,反身护住舱门口道:“大少爷,走!”
    朗哥儿伸手拉住迅哥儿,低声道:“护住妹妹!”
    迅哥儿紧抿着嘴唇,点点头,然后就被大哥推出了舱门。
    水香、木香几个丫头也都醒过来,纷纷从船舱里出来。江夏喊一声:“下水!”
    丫头婆子们惊慌失措着,听到这一声呼喊,仿佛一瞬间得了主心骨,纷纷跑向两侧船舷,咬牙跳下去!
    来到另一侧船舷下
    江夏也来到一侧船舷下,重新将犊儿绑到背上,回身看,另一侧,孩子们已经在南芜的护卫下跳下船去,她略略放了些心。
    东英这时候返回来,江夏问道:“可叫了墩子和他奶奶?”
    东英道:“没在舱里!”
    江夏愣了一瞬,按下心底浮起来的惊疑,低声招呼着东英,翻过船舷,跳入水中。
    冰冷的河水扑面而来,江夏拼尽全力将自己浮出水面,然后,飞快地往船头那边划过去——岸上有人的情况下,若是她自己,最好最安全的方法自然是潜入水中,顺着船底一路潜行出去,逃出生天。但她背着犊儿,为了避免犊儿溺水,她就无法选择潜水逃走,于是,只能趁着丫头婆子们纷纷跳下船的纷乱,浑水摸鱼地以求逃得一条生机。
    木香和水香几个都是极忠心的,江夏也曾让她们学过游水,是以跳水之后,还算镇定。其中,水香和云香落在了江夏一侧,转眼看见江夏,云香就要往她身边来,却被水香拉住:“往这边走!”
    云香一愣,再看看水香指的与夫人相反的方向,随即了然——她们不与夫人同行,才能分散岸上敌袭的注意力,减轻夫人的危险!
    想通的刹那,她就转身,奋力往船尾方向划过去,脸上一片湿润,分不清是河水还是泪水!
    她不知能不能逃得一条命来……即便逃出一条命去,大概也无法再回到夫人身边了吧……

  ☆、1189。第1189章 乞讨

为了游水便利,江夏身上只穿着单衣单裤,但是犊儿身上却裹着厚厚的包被——她怕入水后让犊儿窒息,用包被把孩子头脸也裹了起来。
    等奋力划过船头,就近避入一丛茂盛的芦苇丛中,江夏停下来。东英紧随其后,一看她停下来就明白了其用意,连忙拉了江夏一把,然后将她背后的包被打开来看。
    借助那边熊熊燃烧的船只光亮,东英看见包被里的孩子闭着眼睛,竟然仍旧睡着。
    她低声道:“放心!”
    江夏点点头,回头又看了那边已经烧成一团火焰的大船一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船上还有没有人……咬紧牙关,指了指船头方向,主仆两人再次顺着芦苇,奋力游起来。
    如今情势,她自顾不暇,更无力庇护那些人……
    也只有她自己逃出生天去,还有可能再将失散的人找回来……即便罹难者,她也能为他们揪出凶手,报仇。
    摈弃最后一丝犹豫和纠结,江夏只盯紧前头,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往前、再往前……
    不知游了多久,大船燃烧的火光早已经被她甩在身后。江面上寂静一片,连两边的芦苇荡都恢复了平静,甚至有鸟儿偶然的低鸣,听不出半点儿惊慌。
    她没有回身,却知道东英一直跟在她身后。
    筋疲力尽之下,她伸手抓住岸边的一丛芦苇,帮助自己稳住身体,然后踩到河底,慢慢站了起来。
    “夫人!”东英低低地唤了一声。
    江夏听着不对,这声音除了刻意压低的缘故,更透出一股虚弱来。
    心思一转,她已经翻身拉住了东英的手:“你受伤了?”
    东英低声道:“小伤,不要紧!”
    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扶住了江夏,低声道:“夫人,再往前就是西堤了,咱们可要过去?”
    西堤对面是水面宽广的高邮湖。那边的芦苇丛更加繁茂稠密,更容易藏身。
    江夏却摇摇头:“咱们往东岸去!”
    东岸近处才有人烟和村庄,仅仅大人还好说,犊儿裹着湿被子久了却扛不住。更何况,东英还受了伤……其实江夏听她虚弱的声音就知道,东英的伤势绝不像她自己说的那般轻描淡写,她得尽快找到人家,然后想法子寻要药来替她疗伤!
    走得急,她身上就揣了个装金银锞子的荷包,她的药、药箱、诸般等等,都与那艘大船一起烧成灰烬了。
    东英并不多言,闻声侧耳屏息倾听了片刻,确定周遭已无危险,这才护着江夏母子,横渡运河,往东岸去了。
    上了东岸,顺着芦苇丛又走出去一二里,看着天空放亮了,东英爬上一棵柳树眺望了一下,下来说往东一二里就有一个村落。
    于是,借着微弱的晨光,江夏先打开襁褓看了看孩子。犊儿已经醒了,竟乖乖地一声未发,看见江夏,才低低地叫了一声:“娘!”
    “哎,犊儿乖!”江夏亲了亲他,然后查看孩子湿透的包被和衣裳,确定并无大碍,于是回头查看东英的伤。
    东英伤在左肩,中了一箭,箭尾已经被她折断,只是箭头仍旧陷在肉中。江夏查看一下,大致判断出箭头应该是嵌在肩胛骨上了,暂时无法取出,只好作罢。
    江夏又取了绑孩子的披帛撕开,分给东英一段,一起将胸裹住,又将头发拢到头顶挽住。江夏又齐力将湿透的包被拧去水,重新包了犊儿抱在怀里,出了芦苇丛,踏着朦胧的晨光,往那边村子里去了。
    水乡小村,民风淳朴,百姓勤谨,天色微亮,已经有好些庄稼人扛着锄头、拎着推排往田里去,开始一天的劳作。妇人们则拎了米菜或者端了脏衣服,往河边来,淘米洗菜、洗衣裳。
    江夏和东英穿的衣裳单薄,走一路来,已经大半干了。只是白色的里衣沾了许多青草痕迹,衣摆裤脚处又被刮破了,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村西一条小溪,关联着运河的,一个年轻的媳妇并一名小姑娘蹲在青石板上,那小媳妇在洗涮衣裳,小姑娘则拿了一只竹篮子,在上水方向淘米洗菜。两个人俯身干着活计,一边唧唧咯咯地说笑着。
    江夏看东英脸色苍白的,连嘴唇都失了血色,知道她快撑不住了,于是扶她靠着一棵柳树坐下,又将犊儿放在她怀里,这才略整了整衣裳,上前对河边两人拱手道:“二位,打扰了。”
    那小媳妇和姑娘给吓了一跳,惊慌着停了动作起身看过来,就见江夏身材清瘦、容颜俊俏,不由地羞涩上脸,慌乱着各自曲膝回礼。
    还是那姑娘大胆些,仗着胆子开口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怎地一大早到了咱们清水村?”
    江夏身上都快冻僵了,却仍旧强撑着道:“咱们打河上过来的商户,往北边做买卖的。昨夜船儿失事,跳水逃得几条性命,也不辨方向,走到次间……”
    那小媳妇在旁边静静听着,见江夏寒噤噤的,脸色苍白,衣裳狼狈,已经信了她所说的。
    于是碰了碰小妹的胳膊,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那姑娘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复转眼看向江夏,扬声道:“看你可怜,若是信得过我们姑嫂,就请随我家去,喝口热水也好。”
    江夏闻言欢喜,深深一揖谢了,回头抱了犊儿,扶了东英,随那收拾好的一对姑嫂,往村子里去。
    这家人就住在村子西头,离着小河不过三五十步距离,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到了门首。
    竹篱柴扉,茅草屋。看起来并不富裕的一家。
    那小姑娘推开柴扉,招呼江夏几人进门,又朝着屋里扬声叫道:“娘,我和嫂子回来了!”
    回头又让着江夏往院中树下的木床上坐了,又脚步轻快地将手中的竹篮子送进厨房,转回身来,正好从门里走出一个婆子来,手里还抱着一个七八个月的小孩子。
    那婆子看见院子里多了几个陌生人,自然露出诧异和警惕的神色来。小姑娘迎着走上去,低声向她说明了一番。
    片刻,那婆子就点点头,将孩子交给晾好了衣裳的小媳妇,转身过来,与江夏见礼,道:“因我家老头和儿子都下田了,家里只有我们妇人孩子,不好让你们现在进屋,你们且在院子里坐一坐,这就让人去田里唤我老头子回来。”
    江夏起身客客气气见礼答谢未毕,那小姑娘就已经如花蝴蝶般飞出院子,往田里去了。
    看着犊儿裹着湿被子、湿衣裳,江夏连忙恳求婆子给件干爽的衣裳,旧的也行,且让她把孩子身上的湿被子换下来。
    经她一说,婆子才注意到襁褓是湿的,一时连声叫着罪过,匆匆进屋,取了一条小小的旧棉絮来,显然是她家孩子用的物件。
    江夏连声谢了,接过那棉絮来,把犊儿身上的衣裳扒下来,就见孩子的皮肤已经浸得发白了,不由一阵心疼。待将孩子用旧棉絮裹好,那小媳妇已经从厨下端了两碗熬得浓浓的姜汤过来,无声地放在木床上,转身又垂着头走进厨房里去了。
    老婆子显然对媳妇的知礼很满意,微微笑着道:“你们落了水,特别是小孩子,经不得风寒。这是我们家自己用的土方子,葱姜熬的汤水,虽简单,祛风寒却很有效用,你们趁热喝了才好。”
    别人不知,江夏却是知道这个小偏方的,自然不会嫌弃,反而颇有些意外之喜,再次谢了,端着碗吹得不太烫了,自己先喝了半碗,又哄着恹恹的犊儿喝了四五口下去,这才将两只空碗一起交给那婆子。
    说话功夫,那姑娘引着一个皮肤黧黑,清瘦的中年汉子转回来,江夏就知道这是一家之主了,连忙起身见礼。
    那老者的目光在江夏东英和孩子身上扫过,不动声色地端详了片刻,这才拱手回了一礼,点头道:“我等乡野村民,言语粗陋,礼仪不周,还望公子担待。”
    江夏连忙道:“我等落难至此,能得这位婶子体恤,给一碗汤一床被,已经是感激不尽,哪里敢忘恩负义,心生抱怨。”
    老者见她说的诚挚,虽形容狼狈,但表情平静,目光端正,不乱看乱转的,心中警惕略减,点点头,回头对那婆子低语了几句,那婆子就转身走进屋里去,片刻,拿了两身打着补丁却洗的干净的粗布衣裳回来。
    “咱家里没有好衣裳,只有这粗布旧衣,若两位不嫌弃,就请拿了去,将那湿衣裳换一换,才好!”
    江夏再再次谢了,将犊儿交给婆子暂为照看,她扶了东英进屋,将衣裳换了。
    换了干爽的衣物,之前又喝了姜汤,这会子两个人才觉得身上渐渐有了些暖意。
    等两人换完衣裳出来,那姑嫂二人已经将早饭做好就摆在木床上的小桌子上。却是一盆糙米清粥,并一只小竹篮子盛的青菜粑粑。
    看着那粑粑碧青的颜色,江夏不由想起现代时,这野菜粑粑并青团等物,都成了网红美食,火遍大江南北。却不知这时候,这些东西不过是农家米粮不够吃,添加了野菜充饥之物。

  ☆、1190。第1190章 疗伤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大半夜又惊又吓又疲累至极,江夏并没有胃口。东英更是受了伤,坚持至此已是意志坚强,自然更没有胃口。只不过,两个人都知道,此时还容不得她们松懈,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逃命。于是,都不声不响地一口口咀嚼了咽下去,一个人吃了两块粑粑喝了一碗粥。
    犊儿根本吃不惯那粑粑的蒿草味道,江夏就讨了一只调羹来,喂了他一些清粥。
    那婆子看着不忍,吩咐小媳妇一声,片刻,拿了两个煮熟的鸡蛋来。
    江夏真是满心感动,接了一个鸡蛋,另一个交给婆子,让她喂给自家的孙儿吃。
    好在,犊儿一小口一小口地把一个鸡蛋吃了,江夏略略放了点儿心。
    吃罢饭,江夏又向汉子请求,能否找一辆车来,送他们去兴化县——她之前问过汉子,知道已经离了高邮四十多里,距离最近的就集镇是界首镇。——她却不敢去界首镇,只怕有人在界首埋伏拦截,于是央着老汉送他们向东,往兴化县去。
    那汉子并未迟疑太久,略一犹豫就答应下来,匆匆出去,不久之后,就带了一个牵着牛的青年回来,却是他家的儿子了。
    那青年淳朴腼腆,略显木讷,对着江夏两人点点头,径直牵了牛去套车。
    江夏对那中年汉子道谢,又问明人家姓氏名字,这才知道,汉子姓王,名字叫王阿大。儿子叫阿兴。
    江夏口称王大叔王大婶,再三谢过之后,辞别这一家人,带着东英登上牛车,由阿兴赶着车,缓缓出了清水村,顺着泥巴小路,一路往东去了。
    牛车缓慢,到晌午时分,才走了七八里路,到了一个名唤陈塘的村落。
    江夏看那村头上有个小食铺子,于是唤阿兴停住,自己去食铺子里买了十几块糕饼,称了两斤熟烂的猪头肉,用荷叶包了带回来,让阿兴将牛车赶着向北拐了一个路口,停在一棵大柳树下,牛儿拴在一旁吃草,她拿出吃食来,糕饼夹了熟肉递给阿兴。阿兴红着脸推了推,见江夏诚挚让他,也就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她去那小食铺子里还买了一个瓷坛子和两只粗瓷大碗来,倒了些热汤给东英和犊儿喝些,自己漱了口,给犊儿咀嚼了一些糕饼喂了。自己也吃了些。
    然后与阿兴商议,她们不去兴化了,因为东英已经开始发烧,她的伤等不得了。犊儿也一直恹恹的,精神很不好——必须找个地方,给东英疗伤,给犊儿祛祛身上的湿寒,不然,即便性命无忧,怕也会留下病根儿来。
    阿兴也看见了东英和犊儿的情况,知道江夏所言不错,于是也没多言,吃饱了就重新套了牛车,继续往北去了。
    傍晚时分,几个人到了个曹塘村。这里是个大村子,又四五家铺子,还有个乡间老郎中开的医馆。
    犊儿一直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倒是没有发烧。只东英却高烧起来,头脸通红,身上也火炭一般,烫得吓人……若非江夏一路上用湿帕子给她擦着额头,只怕早就高热神昏谵语,甚至惊厥惊风了。
    到了那姓陈的老郎中医馆里,江夏顾不得掩饰,见那老郎中不在,干脆对屋里的小伙计吩咐:“我说着你抓药,快!”
    小伙计诧异地打量着江夏,见她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容貌清秀俊美,因着急,那气势不由地放出来,竟让他有些心里打颤,不由自主就答应下来,顺着江夏的吩咐,一味一味把药抓好了,然后抬头看向江夏,等着她进一步吩咐。
    江夏却看见了从后堂走出来的老者,抓完方子,就回头向老者深施一礼,诚心道歉:“因妹妹急病,在下情急之下有所逾越,失礼唐突之处,还望老先生多包涵!”
    那老者形容清癯,目光平静,看着江夏的目光中透出些许赞赏来。他抬手示意江夏免礼,又问道:“老朽见你出方极有条理,君臣得宜,佐使有序,想来,你也是行医之人吧?”
    江夏拱手道:“不敢隐瞒老先生,在下虽是商户,却懂些岐黄本草之术,偶尔也替人看病出方……”
    她如今奔逃途中,不敢暴露自己身份,是以,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倒不是刻意欺骗这位老先生。
    那老先生对她的话似乎还有些疑问,却没有多言,问过情况,只命小伙计带了药下去煎熬。又唤了一个婆子过来,就让江夏住到给病人准备的偏房里。
    江夏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连声谢了,招呼着阿兴一起,把东英和犊儿一起带进去安置了。又交给阿兴一两碎银子,托他去买些吃食、衣物来。
    不多时,那陈老先生亲自带着熬好的汤药过来,看着江夏给东英喂药。他却伸手给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犊儿请了脉,然后看了江夏一眼,也没做声,转身出去,片刻拿回一个瓷瓶子来。
    江夏接过来,打开瓶塞一嗅,心头一跳,猛地抬头看向陈老先生。
    老先生却面色平静,看也不看她,只轻声叹息道:“看你们……应是遇上了祸事。你不用多心,且在这里住着……这个外伤的倒还罢了,孩子……却是万万耽搁不得了。”
    江夏又何尝不知,犊儿先是受了惊吓,又遭了寒湿侵体,一直恹恹的却没有发作……正是因为病没有发出来,才愈发可怕,万一邪气侵入脏腑,很可能就不是药石可救的了!只是情势所迫,加之东英伤病相加,危急万分,江夏一时却难以顾全给犊儿调治。
    是以,听老先生这番忠告,江夏诚心道谢。
    陈老先生表情仍旧淡淡的,道:“孩子睡的那张床很好,安心吧!”
    江夏客客气气将陈老先生送走,掩了门,动手给东英拔了箭头,伤口处理,确定她暂时稳定了,江夏就开始给犊儿调治。
    江夏开了方子,叫那小伙计再去抓了药来。那小伙计看着脸盆里一团浸了血的布,还有一枚血迹未干的箭头,也没觉得如何,顺手就带了出去,放在医馆门外。等他抓好药,又顺路给江夏带了个干净木盆回来。
    又对江夏道:“先生说那些沾了血的东西不能乱扔的!”

  ☆、1191。第1191章 夜半不速客

江夏听了,正要解释,黑丑却自顾自借着道:“明儿一早,帮忙的婶子过来,自会一并拿出去清理掩埋。你且用着这个盆子,也是干净的。”
    江夏谢过,就让黑丑在她旁边煎药,她则给犊儿施针——不是她私心,着实因为犊儿太小,用药就需格外小心,煎药上也必须差之分毫,以免些许失误,导致失了药效,耽搁了治疗的大好时机。
    施了针,江夏与那叫黑丑的小伙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黑丑说起自己的名字来,一脸委屈,嘟哝着道:“我爹娘死得早,我跟着大伯大娘过活。师傅见我的时候,我因贪玩正好把牛给丢了,哭着不敢回家……师傅就将我领了回来,并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江夏看他黝黑的皮肤,还有憨厚淳朴的五官,忍不住笑了——她大概知道陈老先生为何起了这么个名字。
    黑丑——牵牛也,一个名字,却将这孩子的来历身世含括其中。至于黑丑么……就当是老先生不伤大雅的恶趣味儿了。
    黑丑是个话多的,开了头似乎就停不下来。然后,不等江夏询问,就自说自话起来——
    陈老先生并非本地人,乃是三十年前带着儿子搬到了陈家塘,只说妻子病逝,父子相依为命。据说还有人曾想给他再说一房妻子,却被他婉言拒绝。
    陈老先生的儿子也学得一手好医术,在镇子上开了医馆,妻儿女也随他住在镇子上。也曾想着接了陈老先生过去同住,却被陈老先生拒绝,只说喜欢乡下的清净。如今只雇了个婆子做饭打扫,炮药晒药之类的就用他这个小学徒,平日过得清净,与世无争的。
    从他口中得知陈家塘已经远离运河将近二十里,庄子上也都是安分种田之人,并无在运河上讨生活的……江夏听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决定在此住两日,给东英疗伤,并给犊儿调治一番,也找一找看有没有机会,能去河边寻一寻其他孩子们。
    黑丑把药熬好的时候,阿兴也买了衣裳和吃食转回来。
    江夏就让阿兴拿了些吃食,与那黑丑一起去吃。她则借了旁边的厨房,熬了些软烂浓稠的米粥,喂给东英和犊儿吃。
    喂东英和犊儿吃完了,她自己也将就着吃了些,撂下碗筷,又去查看东英和犊儿,见东英微微地出了汗,烧也退了些。倒是犊儿,却终于发作出来,一下子就烧成了火炭儿。——孩子的病终于发出来了!
    江夏早有准备,并不惊慌,只拿冷水洗了帕子,不断地给犊儿擦拭额头手心脚心各处,物理降温。过了小半个时辰,江夏再次给犊儿施针……一个半时辰后,犊儿的手心脚心渐渐开始发潮,慢慢沁出一层细汗来。再去摸孩子的手心额头,高烧也终于开始减退下去。
    江夏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换了一点儿温水,替犊儿擦拭了,这才给孩子盖好被子。
    从前一天晚上遭袭,连夜奔逃,白日又赶了一天路,又忙碌了半宿给东英、犊儿疗伤治病,她一直是一口气撑着。如今看着东英和犊儿都安稳了,她那一口气也泄了,顿时觉得浑身酸软疲惫地再也撑不住了。
    她爬上床,和衣搂着儿子,几乎是立刻就睡沉了。
    睡到夜半时分,突然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惊醒,江夏忽地一声坐起来,然后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却听门口有人粗着嗓子喊:“陈神医,救命啊!”
    呼……江夏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只是个半夜急症,上门求医的。
    听得外头大门开启,小伙计压低了声音提醒那些人莫吵闹,又请了人进来。然后是数人的脚步声踢踢拖拖进来。
    猛然惊醒,又想着来人是何急病,江夏一时也没了睡意,于是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前,透过门缝朝外看过去。却只看见陈老先生居住的正房和做医馆的房间里都亮起了灯火,小伙计就站在正房门口候着。
    片刻后,小伙计上前挑起门帘子,迎了老先生走出来,一边陪着老先生往医馆里去,一边低声地说着什么。
    因为小伙计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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