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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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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鸣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夏姑娘过来了。”
“赵先生。”夏娘笑着回应。两人寒暄几句,江夏身上的寒气散尽了,就去查看徐襄的情况。
徐二少爷仍旧是侧躺着,身后也垫着些被褥枕头,只是由面朝外转向了朝里侧卧着。江夏熟稔地轻拉过徐襄的手,三指对三关,按上他的脉搏,屏息静气,一边集中精力感受指下脉搏细微的变化,一边听着徐襄的气息。
赵一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就是一片了然。能够这般熟悉救命下针方药运用,又怎么可能只是读了一本残书!
江夏专注诊脉,并没留心旁人。
一刻钟功夫,江夏方松了一口气,提起手指,替徐襄盖好被子,一边低声笑道:“情形不错……比起之前是大好了!”
赵一鸣也捻须颌首,眯眼笑道:“多亏了夏姑娘刺穴神技,方术精妙啊。”
江夏笑着摆摆手,与赵一鸣往窗前坐了,商议着给方药做加减。
盐水引发的症状已经缓解,茯苓、萹蓄、灯芯草等利水药就可以减去了。另外,因徐襄病情好转,之前病情危急所用的独参汤也可以再减一减,还有好几种药物的用量也要做些调整加减。
方子一确定,赵一鸣拿了就往外走:“一鸣这就去炮制了来。”
魏嬷嬷前后脚地挑帘子进来,见到江夏立刻浮起一脸的笑来:“夏姑娘起来了,歇得可安稳?这会儿已经过了饭时,先让人送些饭菜来垫垫,可好?”
江夏笑道:“我睡得极好,有劳嬷嬷费心了。”
魏嬷嬷笑着点头,走到里屋门口吩咐道:“彩霞,你去厨房走一趟,给夏姑娘要份饭菜来。记得饭菜要热的,天儿冷,凉饭凉菜可受不住。”
“是,嬷嬷尽管放心!”彩霞在门外脆生生应着,脚步轻巧地去了。
转回来,魏嬷嬷这才问江夏:“姑娘已经看过襄少爷了?”
江夏含笑点头:“刚刚与赵先生一起看过了,二少爷恢复的不错,照这样,不久就能醒了。”
“哎唷,太好了,谢天谢地!”魏嬷嬷满脸欢喜地祷告了一番,这才笑道,“二少爷能顺利地过了这个坎儿,真真多亏有姑娘!”
碧玉在旁边笑语言道:“可不是,那位高僧就说了,姑娘是二少爷的贵人呐!”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魏嬷嬷和江夏脸上的笑容都瞬间凝住。江夏冲喜新娘的身份尴尬,加之花堂自戕一事,碧玉这话……看似无心,却着实让人难堪。
“哈哈,姑娘昨晚见过,这是太太身边的碧玉,临时拨过来伺候的。”魏嬷嬷愣怔一瞬,生硬地笑着转了话题。
碧玉面含微笑,无比优雅地曲膝行礼:“见过姑娘。”
江夏伸手一托,也淡淡笑道:“昨儿就看着碧玉姐姐端的是温柔娴雅、柔顺贞静,今儿隔得近了,更是觉得姐姐气度不同,颇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呐!”
碧玉脸上的笑瞬间冷住,片刻方才垂了眼,道:“姑娘过奖了,碧玉哪里当得起!”
魏嬷嬷暗暗叹息,这个碧玉也是个不知轻重的。江氏哪怕是买进来的,却也是二少爷的人,又有这一手精湛的医术,又哪里是好欺负的,非得挑火,也只能落个惹火烧身的下场!
“正好这会儿无事,碧玉跟我去挑些丝线,鲜鲜亮亮的打几个络子,也让二少爷身上添添喜气!”魏嬷嬷打着圆场,又对江夏笑道,“夏姑娘才来还不知道呢,碧玉娘是针线上的成嬷嬷,做的一手好针线,绣的那花儿鸟儿鲜亮亮的跟活的一样。这丫头随了她娘一双巧手,心思也灵透,不但针黹极好,还打得一手好络子,在咱们府上丫头里是个拔尖儿的。”
“嬷嬷,瞧您说的,碧玉这脸皮再厚也臊得慌了!”碧玉看似羞涩,瞥向江夏的目光里却透出一抹自得。
江夏嘴角弯起一抹笑,道:“是么,那我可得擦亮了眼睛,说不定,还能偷偷学点儿手艺呢!”
碧玉笑道:“哪里需要夏姑娘偷着学,不过是打个络子罢了,姑娘若是喜欢,碧玉细细地教你就是了。”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先道声谢!”
几人一团和气地说着话,魏嬷嬷自然引着碧玉开了库房去取打络子的丝线。夏娘看她们挑帘子出门,抬手揉了揉眉头,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不管在哪里,到哪个时代,这女人们凑到一起都是各种言语机锋……她最不喜这个了,吵吵的头疼了,还要无时无刻不打起精神来,防止被人家话中有话给坑了去!太累人了唉!
屋子里两个炭盆子都烧得旺,热气蒸腾着,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夏娘瞅了瞅两个窗户的所在,又看了看落着帐子的床,然后绕到屏风后去,将那边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儿,透气。
窗户打开,冷风扑面沁凉,让人舒服的想要叹息。
她做两个深呼吸,揉揉脸颊,活动活动手臂身体,转回来,又去东耳房中端了一盆水放在徐襄床头。想了想,顺手浸湿了一条布巾,拧到半干,挑起床帐子来,搭在徐襄的床头围栏上。
北方的气候本就干燥,又生了火盆子,屋子里更是燥的很,待一会儿就觉得口鼻干巴巴不舒服。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加湿器,弄个水盆,再搭条毛巾在床头,多少能有点儿作用。
什么时候,多寻几个敞口的水盂来,摆放在屋子的柜子和案几上。或者,可以寻几棵水仙头种上,加湿的同时还可以赏赏花……哦,还是算了,水仙花香气浓郁,万一徐襄过敏引得哮喘发作就不好了。
☆、15。第15章 纤腰欲折,娇喘吁吁
拍拍手上的水珠,江夏直起身来,准备离开床帐子,回身的时候,很自然地俯身看了看徐襄,伸手给他整了整枕头,拉了拉被角……
一直沉睡着的徐襄,眼皮儿抖了抖,缓缓张开了眼睛。
江夏拉着被角,半伏着身子,脸就在他的上方,光线昏暗,她也没注意到徐襄醒转来,掖好被角正要转身,就突然听到一个微弱黯哑的声音响起:“芷兰么?”
江夏的身形一顿,迅即反应过来,低头看过去,恰看到隐约的暗影中,徐襄的眼睛轻轻地眨动着。
“你醒了??呵呵,太好了!”江夏欢呼了一声,才回道,“我不是芷兰,芷兰……出去了。”
避免徐襄再追问什么,江夏也不等徐襄的反应,起身将床尾的帐子挑了起来,一边走到门口去唤人:“嬷嬷,二少爷醒了!”
西屋里稀里哗啦一阵响,随即是急匆匆地脚步声奔过来。
江夏微微一笑转回身来,走到床前询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渴不渴?饿不饿?想不想排……想不想方便?”
徐襄已经阖上了眼睛,听江夏娘询问也没接话,可他的眼皮儿抖啊抖的,夏娘就知道他还醒着。
他不作声,江夏娘也不勉强。
人家是被伺候大了的少爷么,又是病人,有点儿小脾气也是正常的。也或许,人家只信任自己身边的人,对她这个陌生人不相信,也情有可原!
人醒了就好,其他的不急。
眼见着魏嬷嬷和碧玉急匆匆走进来,奔着床就过来了,江夏娘很知机退开几步,让出床边的位置来。然后,耳中听着魏嬷嬷带着哭音儿扑到床边呼唤:“襄少爷,襄少爷,你可醒了……”
一句话没说完,魏嬷嬷已是泣不成声。碧玉也站在旁边拿着小手绢儿直抹眼泪。
摇摇头,江夏干脆走开来。
毕竟,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看着徐襄再醒过来,魏嬷嬷这个奶嬷嬷欢喜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碧玉一个丫头也跟着哭算怎么回事儿?罢了,她理解不了,也别费心思了。她还是准备准备温水,准备给徐襄喝一点点水,再擦擦手脸吧。
对了,还要去叫一声赵一鸣……在这之前,江夏不动声色地绕到屏风后,趁没人注意到之前,把她打开缝儿的窗户给关严实了。
赵一鸣赶过来不久,郑氏和大少爷徐宏也得了消息,先后赶了过来。
徐襄毕竟重病稍缓,精神还不济,醒了片刻,也只来得及跟魏嬷嬷、赵一鸣说了一两句话,就又睡过去了。郑氏等人来到时,他已再次昏睡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徐襄这次清醒,算是真正看到了大好的希望,让大家都舒了口气,个个喜气盈腮的。郑氏更是直接吩咐,让厨房加几个好菜,给赵一鸣和徐襄屋子里伺候的人。
众人固然欢喜,因着徐襄睡着,也不好真的大声喧哗了去,压着声音说笑几句,也就各自散去,大少爷徐宏一直等着郑氏,等郑氏嘱咐再三,这才一起离去。
众人散了,这边的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彩霞给江夏领的饭菜,没得空吃,也都冷了。
这会儿天色黑下来,也到了晚饭时分,于是碧玉亲自带了彩霞去大厨房,重新拎了晚饭回来,赵一鸣带着童儿在西间。夏娘、魏嬷嬷带着碧玉、彩霞在东间,各自用了晚饭。
徐襄病情看着稳定,却谁也不敢懈怠。商量了,分拨歇息,准备值夜。
赵一鸣和魏嬷嬷是最累的,从昨儿几乎没合眼,第一拨就由他们先去休息了。江夏带了碧玉、彩霞在屋子里守着。
徐襄睡得安稳,服药的次数也减了,由一个时辰一服,延长成两个时辰一服。减去利水渗湿药物,也不用频繁地换尿布了。三个人闲来无事,碧玉拿了下午找出来的丝线,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借了灯光打络子。
彩霞仍旧不能进里屋伺候,只能在外屋门口守着炉子,不多时,江夏听得她跟赵一鸣的童儿说上了话,两个人,一个守在西屋门口,一个守着东屋门口,隔着一间厅堂,叽叽咕咕,你一句我一句,也说得热闹。
江夏无所事事着,又不能干坐着,干坐着困呐!寻摸了一回,她在徐襄的床头找了一本书拿在手中,封面几个隽逸的隶书《运河风情录》,却是一本描述运河风情的游记。说的是八百里运河,从烟雨江南到数朝古都的人文风情,民风民俗,用的是文言,却用词生动活泼,语言精炼传神,夏娘看着看着,竟看进去了,随意地坐在了徐襄的床边。
“嬷嬷……”
夏娘正看得入神,猛地听到一声虚弱的呼唤,手一抖,书本哗啦一声合上,抬眼看过去,恰看见徐家二少爷眨了眨眼睛,缓缓转头向她看过来。
江夏一闪神,随即对上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显然,眼睛的主人昏睡太久,刚刚睁开眼睛大脑却没有完全清醒,目光也弥蒙着没有焦距……
这位的眼睫毛真长啊!
偏偏,这样双眼睛生在一张极为清秀的脸上,因为久病,这张脸颇为消瘦,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这张脸清瘦,骨骼棱角却并不特别突出……甚至,这清瘦的脸因为线条柔和带出了一抹阴柔之美来,下巴尖尖的,颇像是从哪一本漫画中走下来的男猪脚!
江夏微微一愣,随即就转开了眼神!
很抱歉,姐不哈漫画,同样不喜欢太过俊美的如花男人!
男人么,就得身形魁伟、步履矫健、行动如风、遇事果断、勇敢坚强,有事业心、有责任心……呸,这里不是征婚所!
江夏收敛了有些走神的思绪,习惯性地挂上一抹职业化的微笑,俯身问候:“二少爷,你醒了?”
徐襄怔怔地看着江夏,似乎没想起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前?
碧玉连忙放下手中的丝线,几步走过来,俯身在徐襄床侧,柔声询问:“二少爷醒了?您觉得可好些了?”
一边说着,碧玉一边看着徐襄的眼色,很知机地伸手想要扶徐襄坐起……徐襄虽然病弱消瘦,但因为病重身体无力,完全依赖别人抱起……碧玉估量错误,竟没有扶动,她自己反而因为用力太过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到徐襄身上去。
江夏在旁边看着,碧玉纤腰欲折,娇喘吁吁……
☆、16。第16章 好想亲一口
江夏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笑道:“我们一起,碧玉姐姐,我扶起二少爷,你拿枕头垫在二少爷背后……”
见碧玉点头应承了,江夏俯身,将手臂完全伸到徐襄身下,两手合抱,双腿叉开站立,屏息咬牙一用力,把徐襄抱着坐了起来……一回头,碧玉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江夏哭笑不得,忙出声催促:“碧玉姐姐,把枕头拿过来啊!”
“哎,哎,来了!”碧玉如梦方醒,手忙脚乱地拿了一个大迎枕放在徐襄背后。
江夏这才抱着徐襄的肩头,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把他放下,让他倚在大迎枕上!
这一番动作大了些,徐襄身上的被子卷落下去,徐襄察觉冷风嗖嗖的,一垂眼,居然看见卷落的被角下,自己光着下半身!他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扯被子,江夏却比他更快,伸手把被子拉上来,一直盖在他的胸口,又回身去衣架上取了一件棉衣来,给徐襄披上。前后掖了一回,确定不会冻着了,这才满意地退开。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手碰触到了徐襄的身体。
徐襄难堪欲死,脸着了火一般辣辣的疼,手脚和身体都僵硬着,不知如何处置,他能做的,只有努力强迫自己垂着眼,不去看,不去想……那被碰触到的地方,却痒痒的、麻麻的,仿佛有小虫子在那里爬啊爬,让他特别想让刚刚那只微凉的小手再给挠一挠!
“二少爷,你靠着坐一会儿,也当是歇一歇……不过,您的病未大好,可不能坐太久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江夏下意识地代入成护工,对病人说话,讲究的是和风细雨,语音柔和,自然而然地带着三分哄小孩子的语气来。
徐襄憋着气不作声。江夏俯身查看他的情况,惊讶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江夏伸手抚上徐襄的额头,怕手掌对温度的感知不灵敏,出现误差,撤回手,她又俯身,将自己和徐襄的额头贴在一起……
“不烧啊,还有点儿出汗!呵呵,没事儿,你没发烧……”江夏神经粗大,确定徐襄没有发烧后,放松地起身,又询问道:“二少爷可要喝水?要不要小解方便?”
这算是惯例地问询,江夏丝毫没觉得有啥不对的。只是,徐襄仍旧不配合,垂着头不肯说话。
唉,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儿!
江夏叹口气摇摇头,转身招呼碧玉,“你倒盆温水来给二少爷擦擦手脸吧,我去让彩霞要点儿粥来,趁着二少爷醒着吃一点,过会儿也好把药喝了。”
碧玉很满意江夏的安排,脚步轻快地端了半盆温水来,洗了帕子想给徐襄擦手擦脸,却被徐襄一抬手拨开,“下去!”
碧玉涨红了脸,愣怔怔地退了两步,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江夏出去跟彩霞交待着,要软糯的素米粥,什么也不放的,交代完,正准备回里屋呢,碧玉一头撞了出来,差点儿跟江夏撞个满怀。
“碧玉姐姐,这是怎么了?”江夏很疑惑。
碧玉的样子很奇怪,又恼又羞,脚步匆忙,好像背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她一样——
江夏不无恶意地想:徐襄刚刚从鬼门关打转儿回来,没有能力怎么着她吧?
“别管我……呜呜……”碧玉涨红着脸,满脸羞恼含恨,说着不管她,却拉着江夏的手臂,头靠在江夏的肩头哭起来。
“哎,你这怎么了?你别哭……”江夏很头大。
她跟这位又不熟,咋还扑在她怀里哭起来了?她的肩膀看着那么坚实可靠,好借不用还的么?再说了,碧玉这么搂着她哭个不停,屋子里还有个重症病人没人管呢,万一出个什么事儿,谁担待啊?
忍着不耐,江夏拍拍碧玉的肩膀,尽量放平和了声音道:“碧玉姐姐,你一定是累了。我去唤醒魏嬷嬷,让你歇一歇吧?”
魏嬷嬷是这个院子的镇山太岁,江夏自衬制不住碧玉,只好扯虎皮拉大旗,把魏嬷嬷拿出来用一用。
“呃……不用,我不累!”哭个不停的碧玉果然知晓利害,抽噎着抬起头,垂着头擦泪。
江夏拍拍她的手,道:“你哭的指定头昏,且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再打点儿水洗把脸,也就好了。我去屋里盯着……二少爷病刚好了点儿,容不得一点儿差池。”
碧玉垂头应是,江夏毫不迟疑地将她丢在厅堂中,自顾自挑了帘子进了里屋。
徐襄仍旧依坐在床上,脚踏上放着半盆水,一条湿帕子却在地上……江夏自觉大概知道碧玉委屈的缘由了。
她没有说什么,上前捡了帕子,端了脸盆送出去倒了。转回来,重新倒了半盆温水,把帕子洗了洗拧到半干,来到床前:“二少爷,你躺了许久,刚刚又出了汗,指定不舒服的,我给你擦一下,擦一下舒服,好不好?”
徐襄依旧垂着眼没有作声,江夏也不气馁,尝试着拉起徐襄的一只手,徐襄往后抽手,江夏加重了力度,没让他抽回去,一边拿巾子擦手,一边低声道:“你躺了几日,手脚血脉停滞不畅,时间长了可不好,用温巾子擦一擦,不但去除污垢,也温煦血脉,让血脉流通的通畅起来,对你身体大有好处的……这只手好了,是不是舒服多了?来,咱们换另一只手……”
江夏一边低声絮叨着,一边给徐襄擦拭手掌、手指,连指头缝儿和指甲周边都仔仔细细地擦过。一只手擦完,她重新洗干净帕子,又给徐襄擦了另一只手,然后是脸、脖子,包括耳朵后边……
徐襄的头发是披散的,躺了几天后,有些蓬乱打结。夏娘给他擦了手脸之后,去屋子里的柜子上寻了一把牛角梳子来,把徐襄的头发握在手中,从发尾开始,一点一点梳开梳顺了,满满一把,又黑又顺的,发质真不错。
男子束发她也不会,想了想,她将徐襄的头发统总拢在脑后,分成三股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儿!编完之后,江夏退开两步端详着,忍不住咧着嘴无声地笑了。她这一弄,生生把一个美少年整成辫子男!还好,还好,没有那个毁人不倦的月亮门!
她给他编辫子并非故意作弄,为的是防止头发纠缠打结,是以发辫编的不紧,蓬蓬松松的垂在肩上,衬着白的有些过分的脸,那两道浓淡相宜的眉,还有低垂的两排长而密的睫毛……嗳哟,怎么这么像真人版的漫画人物呢?!
这个别扭的小孩儿,不闹脾气的时候实在太可爱了!好想亲一口,有木有?
☆、17。第17章 也是个命苦的!
江夏端了盆出门倒水,站在门口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拍拍胸脯,平复一腔沸腾的狼血……
抬眼,看看黑沉的天空中,半点儿星子也无,却不像现代城市的夜空那般混沌污浊,空气仍旧清新,冷冽地沁入心肺,让整个人都清爽通透起来。
想想那许多现代人,每日出门都要戴着个大口罩,回家还要开着空气净化器……至少,她到了这里,不用为了雾霾和PM2。5恼火了哈!顺带还能天天对着美少男小鲜肉……百分百纯天然无整容无美图的……关键还是免费的!
咧咧嘴,江夏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地甩甩头,无声地朝着虚空中挥挥手:羡慕姐吧!再……不见了您呢!
回到屋子里,徐襄竟然还好好地靠坐在床头,而且,在江夏进屋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江夏却看见他的眼神清亮,精神还不错的样子。江夏禁不住就勾着唇角,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来。
搁下脸盆,江夏先去火盆上烤了烤手,又去倒了半盏温水,准备喂给徐襄。走到床前,徐襄没有闹别扭,只是自己伸手来接。
他能够自力更生,说明身体恢复的好,江夏才不会不给,自然地将茶盏递到他的手心中。只是,徐襄想的很好,却终究重病刚刚好转,手上无力,茶盏递到他的手中,一个哆嗦,差点儿把茶盏丢出去。
江夏伸手接住茶盏,水却撒了不少。江夏拿了帕子擦着洒出来的水渍,一边柔声安慰道:“别心急,你这病刚刚见好,身子虚手上无力也是正常。再好一好,身子有了力气,别说端个茶盏子,说不定能力举百斤呢!”
说完,江夏拿了茶盏再去倒水,就听得徐襄在背后问道:“你是……夏娘么?”
转回身,望向床上躺着的男子,江夏微微一笑:“是。家里叫我夏娘,你也可以叫我江夏。”
这话搁在现代,没有任何问题。但放在这个时代,这么直戳戳地回话,就有些……失礼了。不仅是没用谦称,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也失了一个女子的温婉柔顺,甚至说你一个粗鄙都可能。
徐襄显然有些意外,看着江夏怔了一下,随即就兴趣索然地垂了眼:“嗯。”
见他闭了眼睛,似乎累了,江夏也就不多言,依样倒了半盏水端回来。有了之前的经验,她也不指望徐襄自己喝水了。
来到床前,江夏一手拿了只凳子放在床侧,自己挨着徐襄侧身坐了,这样,正好伸手揽着徐襄的肩膀将他扶起来,另一只手端了茶盏来喂水。
这种喂水方法是用在重病患者身上的,能够让无力的病人有个依靠,而且饮水不易于呛咳。
她这一番动作曾经做过多次,如今做来也自然流畅,显然是做过做熟了的。
徐襄这回没有别扭,任由江夏揽着,依靠着她柔弱的肩头坐着,心里却在想江夏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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