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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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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襄这回没有别扭,任由江夏揽着,依靠着她柔弱的肩头坐着,心里却在想江夏的身世。据说她十岁时母亲患病去世……她曾经就是这样服侍重病的母亲吧?
如今她都十五岁了,仍旧清瘦纤细,十岁的时候,想必比如今瘦小得多,真不知道,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是怎么悉心服侍自己重病的娘亲的……
本来,徐襄对母亲给他娶亲冲喜一事很是不喜的。后来,冲喜的新娘子又在花堂上撞了桌子,差点儿殒命当场……前前后后的因素加起来,他对冲喜新娘这事儿就更没什么好印象了。是以,之前问过她的姓名之后,他就没了理会的兴致。
却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看着直愣愣的似乎粗鲁而莽撞,却很安静。他不做声,她竟然也不多话,就那么默默地做着事情,动作脚步都放的极轻,几乎没有声响的。再加上喂水这一番小心翼翼无比贴心的动作,徐襄竟对这个女孩子生出了一丝怜惜。
小小年纪就失了母亲,又被后母卖来冲喜……也是个命苦的!
至于行至言语的粗鲁么,应该是母亲早丧,无人教导的缘故吧?也怨不得她。
门帘儿一挑,碧玉带着彩霞走了进来。江夏瞥了一眼,见碧玉脸色已恢复如常,甚至还挂着一抹温婉柔顺的笑,根本看不出之前的狼狈了。仔细看,能看到她鬓角的痕迹,显然是洗过脸也梳过头了。
抬眼,碧玉恰好看见江夏坐在床侧搂抱着徐襄,两人紧紧挨着,无限亲密的模样……登时愣住了,脸上好不容易撑起来的笑也瞬间凝固!
彩霞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就被碧玉挥退出去。
江夏抬头,正好看见碧玉从食盒里取出一只雨过天晴的旧瓷盖盅来。碧玉笑道:“我怕彩霞说不清楚,特地去了一趟大厨房,要了一份百合莲子羹来,要不然,彩霞就给拎一碗白粥回来了……”
江夏勾勾嘴角儿,哂笑道:“碧玉姐姐果真周到!”
平常人周到过分是瞎操心!这做奴仆的周到过分了,可就是篡越啦!
对江夏冷淡的语气毫无察觉,碧玉继续语重心长道:“彩霞那心眼子就是个实的不透气儿的,一点弯儿不会拐的。你要是再吩咐她做点儿什么事,就得清楚明白地交待了才成,指着她,什么也给耽误了!”
江夏听得瞠目。这位还真是……郑氏咋就让碧玉这样的当了大丫头?或者,她就喜欢这种好掌控的类型?
不过,她江夏犯不着操心‘周不周到’。
垂了眼,将茶盏子里最后一口水喂进徐襄的嘴里,拿帕子给他擦擦唇角的水渍,让徐襄坐好,她正要起身,却听一直沉默的徐襄道:“我不耐烦那劳什子味道,换白粥来吧!”
江夏微微一怔,眨眨眼,笑意止不住地从眼底溢出来。
哎哟,这小孩儿别扭着也很可爱嘛!怎地如此可人疼!
她俯身替他拿走一只大迎枕,扶着他半躺下来,一边给他揉着肩背疲倦酸疼的肌肉,一边有口无心地劝慰道:“其实百合莲子粥也挺好……”
碧玉生生把江夏抗到一边,一脸笑地凑上前,道:“二少爷,这百合莲子粥又甜又糯,用的是杭州西湖的上好白莲子和玉门关的百合,熬得又软又糯,好喝着呢,您不是最喜欢这个的……”
徐襄却不等她说完,打断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换了!”
碧玉憋得脸色紫胀着,木然片刻,转回头看向江夏,突然红了眼:“姑娘……”
她这一声唤,七绕八拐的,闹的江夏小心肝儿都跟着颤了几颤。
暗暗呼了口气,江夏胡撸胡撸胳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道,“二少爷病着呢……”
碧玉眨眨眼,突然破涕笑了:“多谢姑娘宽解,奴婢这就去给二少爷换白粥来。”
☆、18。第18章 这算许诺么?
眼看着彩霞打着灯笼引着碧玉出门去了,江夏摇摇头转回来。
唉,真是,她最讨厌争啊斗啊的了,大家左右都沦落到伺候人的份儿上了,和气相处不好么?何必这样互相算计互相倾轧?!
倒是徐襄……刚刚算是维护她吧?尽管这孩子维护人的方式也挺别扭,却仍旧让她觉得温暖。
回到屋里,江夏决定投桃报李,给徐襄做做按摩,舒活肌肉血脉。谁成想,她的手刚碰到徐襄的身体,就被他用手挥开,竟是毫不领情!
咦,这孩子又别扭啥?
江夏疑惑着,却也没有勉强。说不定人家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呢!
拉了拉被角,江夏低声道:“白粥怕是要等一会儿,吃了粥才能吃药,你先闭着眼歇会儿吧。”
说完,江夏伸手去拿床头的书,却听徐襄突然道:“你读过书?”
这个问题江夏显然有些不适应,貌似现代很少有人这么问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普及,文盲原则上已经不存在了。
她微微一愣,想起‘梦里’娘亲教小江夏认字的情形,微微一笑道:“我娘识字,零星教了我一些……能识几个字,简单的算术也会一点儿,只是没能正经写字……”
徐襄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又问道:“没正经写字?”
江夏回想着梦中的情形,微笑道:“简单的字会写。娘在的时候年纪小,家里却没有富余的笔墨给我用,娘做了沙盘,教我用树枝在沙盘上写字……没用过纸笔……”
徐襄默然。好一会儿,突然道:“你不用太小心。你是主子,她们不过是些奴儿!”
……她对碧玉的隐忍让他不舒服了?这小子!
她只是不想把矛盾激化,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碧玉斗闲气罢了!换句话说,她并没有想过长期呆在徐家,反正要离开的,她何必多费心思?
他说她是主子?这是将她当妻子了?他不会不知道,她只是花钱买回来冲喜的吧?
江夏微微一愣,微笑道:“我知道了。”
不管怎样,这别扭孩子算是对她关心,她答应一句也无妨。
说着话,碧玉带着彩霞回来了。
进门,碧玉就扬起一脸的笑来:“刚才亏得姑娘吩咐彩霞要了白粥,这一去,立时得了!要是现熬,可不知等到什么时辰了!”
这么明显的示好,江夏自然照收不误,也笑着起身,道:“跑了两趟,指定冻坏了。赶紧烤烤手,暖和暖和!”
说着话,从暖窠子里倒了两杯热水,递给碧玉一杯:“喝口水暖暖……彩霞也喝一杯。暖和过来,再烧上水吧,过会儿要用。”
彩霞瞥了床上侧卧的身影一眼,笑嘻嘻地应了,自己上前端了杯子咕嘟咕嘟把水喝了。放下杯子,一抬眼就看见碧玉嫌恶地瞪着她。
“呃,碧玉姐姐……”
“女儿家就要有个女儿家的样子,那样直着脖子灌水像什么样儿?”碧玉低声训斥着,彩霞窘迫地垂着头答应着。
这讲究的……还真把自己当高门贵女了?
江夏暗暗摇摇头,打开食盒,就见里边放了一个大钵,盛了满满的一钵熬的火候恰好的白粥,一打开盖子,一股粳米特有的淡香就扑鼻而来。
“这么一大钵!”江夏笑着道,“二少爷一个人可吃不下这许多,你们也吃点儿垫垫。”
彩霞立时笑逐颜开地答应了,回头看见碧玉嫌恶的眼神,又立时怕的缩了脖子。
碧玉瞪她一眼,转脸笑道:“哪有主子未动,奴婢们先吃的道理。姑娘还是先给二少爷用吧!”
好心当了驴肝肺!
江夏再不多言,盛了一小碗白粥,来到徐襄床前,“咱们喝碗粥?”
徐襄低低地应了。
江夏端着碗,自己闻了一下,笑道:“这粥熬得火候刚好,软糯糯的,闻着就有一股清新的米香!你尝尝……”
说着,挖了一勺白粥送到徐襄嘴边,徐襄抬眼看看夏娘,就看见她满脸暖暖的笑意,眼神中满是鼓励……不知怎么的,原本没有半点儿食欲的他,竟觉得有些饿了!
张口,将勺子含住,舌尖儿一抿,米粥就化开来,果然如她所言,软糯清香,细品之下,舌尖儿上竟然泛出一丝清甜来。仅仅是一碗白粥,竟第一次品出这么好的味道来。
不多会儿,一碗粥就吃完了。徐襄还有些意犹未尽,江夏却不敢给他吃了。
她拿了帕子,一边给他擦着嘴角,一边柔声劝慰道:“你的肠胃空了太久,这一下子不敢多吃……不过,咱们可以少食多餐,隔上一个时辰,就可以再吃一餐。到时候,肠胃舒缓一些了,多吃些也不怕了。”
徐襄自小体弱,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自然应了。
稍停片刻,江夏又端了汤药来,给徐襄服下,又漱了口,徐襄指着屏风后示意……江夏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徐襄这是要上厕所呢!
徐襄可是没穿裤子的!
江夏转回头想要招呼碧玉,徐襄却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江夏愣愣地看着徐襄,又再回头,眼睁睁地看着碧玉和彩霞曲膝应是,退了出去。她张开嘴想喊,却看见碧玉临出门丢过来的一个眼刀子,成功地让她噤了声。
没办法,她只能拿了床头柜上放好的裤子过来,抖开之后,拎着反正看了好几回,却仍旧不知所以。你说这裤子也没个前开门啥的,到底哪面朝前哪面朝后啊?
而且,还没有底裤,直接就一条白凌子长裤……好吧,貌似她穿衣服的时候也是没底裤的!
徐襄垂着眼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江夏过来给他穿衣服,疑惑着转脸看过去,就看见江夏拎着一条中裤翻看着,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了包子!
徐襄微微一愣,也就明白了原委。莫名地,心底竟有一丝懵懂的愉悦!
“拿过来!”徐襄吩咐道。
“啊?喔!……给!”江夏如逢大赦,一步窜到床前,将手中的白凌子中裤递到徐襄面前。
徐襄定定看着江夏,片刻,无奈道:“你帮把手……”
江夏囧了。这位连碗都端不住,哪里能自己穿衣裳……哎?连穿衣裳也不行,又怎么下地去屏风后的马桶上厕所?那啥,这个时代应该有夜壶了吧?
伺候着徐襄小解了,江夏将夜壶送出里屋门口,自然有彩霞接过去处理。她洗了手回来,帮着徐襄翻了翻身,让他侧身躺好,拉好被角。
轻声道:“睡吧!”
徐襄朝里侧卧着,半晌无话,突然道:“等我好些,教你写字!”
咦,这算许诺么?
江夏的眉梢高高挑起又落下,翘着嘴角应道:“好!”
☆、19。第19章 莫名心虚
江夏轻轻抚着徐襄的脊背,替他顺着气,轻柔的动作,也舒缓了徐襄的情绪。终究是精力不济,没多会儿,徐襄就在江夏的安抚下阖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黎明前后,万籁俱静。
江夏拿了徐襄的大靠枕,盘腿靠坐在脚踏上,拿了那本《运河风情录》,看着看着,眼皮子下坠,克制不住地扑在床沿上睡着了。
碧玉与彩霞一起守着炉子,裹着条棉斗篷,靠着墙睡了一觉醒来,抬眼看着窗缝里透进来的蒙蒙晨光,揉揉眼睛起身,也没理会缩着身子睡得口水直流的彩霞,轻手轻脚地挑起门帘子往屋里看,第一眼看见,二少爷的床帐子拢着没有放下,被子耷拉下来垂在地上……再仔细一看,被子下竟然有人,那乡下丫头扑在二少爷的枕边,盖着二少爷的被子睡得昏天黑地,全不管二少爷露着半个身子!
碧玉恼火不已,却仍旧压抑了情绪,尽量调整出一副平和的表情来走过去,拍着江夏,低声叫唤道:“夏姑娘,夏姑娘醒醒……”
江夏没醒,床上的徐襄却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眼眸没有半点儿睡意,看着碧玉,淡而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下去!”
“呵,二少爷醒了?您觉得……”碧玉没有反应过来,抬眼对上那一双清澈澈如秋水的眼睛,禁不住关切起来。
“下去!”徐襄却打断她,再次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
“……是!”碧玉只觉得血气上涌,头脸发烧,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股酸涩从鼻管里冲上来,冲进眼睛里又热又疼,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她,只能听话地答应着,退了下去。在她低头的瞬间,泪水滴落下来,却没有人注意到。
碧玉急急转身,脚步踉跄着,不小心撞上了床尾的案几,一只茶盏晃了两晃落在地上,发出哗啦一道清脆声响!
这一下,恰撞在碧玉的柳腰上,疼的她嘶了一声。
——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却不是碧玉期盼的。
江夏懵懵懂懂地声音,问道:“怎么了?”
碧玉又恼又羞,捂着嘴,挑起帘子快步走了出去。
“嗯,你醒了?”江夏转着眼睛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不禁有些脸红。她这护理做的貌似有些不合格!
不过,看徐襄的样子,气色明显好转,精神头也足了。眼神清亮,不再那么雾蒙蒙的,虚弱而无助了。这样的他,尽管发型没变,衣着没变,也仍旧躺在床上,却不同于之前那么青涩、可爱,而是有了些男人的儒雅清俊气质。
“嗬,对不住,睡着了把你的被子扯下来了!……是不是冷了?”江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连忙起身,把被子给徐襄盖回去,又自然地伸手摸徐襄的手。触手微凉,却不算冷。
“还好,还好,没冻着!”江夏自然自语着,自然地将徐襄的手拢在手心,轻轻地揉搓着,把徐襄的手揉搓的热乎起来,这才塞回被子里去。
直起身,再次对上徐襄黑湛湛清澈明亮的目光,江夏有些晃神——这孩子的眼神仍旧净澈,却莫名地深邃了好些,这么看着你,仿佛能一直看到你心底和灵魂的最深处去。
——莫名地有些心虚。
江夏眨了眨眼,才把那一丝心虚甩开,放松了表情,微笑道,“你觉得如何?还憋得慌么?”
屏息静听,徐襄的喘息比之前平复的多了,哮鸣音几乎听不见了,痰鸣音则基本消失了……症状大好,江夏照例询问一下患者的感受。
“无碍了!”徐襄淡淡道。
“那就好。”得到徐襄的确定,江夏瞬间绽开一脸的灿烂笑容,明亮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你觉得好了,就说明咱们用的药有用,接下来,自然会越来越好!”
这样明快灿烂,由衷而发的欢喜笑容,感染了徐襄,让他清冷的眼睛里也染上了一抹暖色:“嗯!”
江夏把被子给徐襄盖好,伸手帮着他翻了翻身,觉得他身体也有了些力气,不再像初醒时那般死沉,知道他的身体渐渐恢复起来了,心情也越加欢喜愉悦起来,连说话都带了一抹轻快,哪怕问的是很私密的问题,也不觉得多难堪了:“你要不要小解?”
徐襄低低的应了一声。江夏熟门熟路地拿了夜壶来,伸进被子里,伺候着徐襄方便了,将夜壶送到门口,看见一脸懵懂无措站在当地的彩霞,也看见了垂手站在门旁哭泣的碧玉,江夏脸上的欢喜散去。
将夜壶交待给彩霞处理,江夏想要上前宽慰宽慰碧玉,却下意识地觉得手不干净,抬手看了看,转回来洗了手,再走出去,碧玉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默了片刻,江夏摇摇头,不再理会。
招呼着彩霞倒水,给徐襄洗了手脸,又打散了头发替他梳头。不等她弄完,魏嬷嬷也过来了。
“嬷嬷早!”江夏轻快地问候。
“嬷嬷!”徐襄也低低地叫了一声。
“哎哟,二少爷这是……大好了?气色可真是好多了!”魏嬷嬷欢喜地走上前来,上下左右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转回头对江夏笑道,“多亏夏姑娘了。……唉,老婆子真是上了年纪了,不服老不行了,不过一天没睡好就撑不住了,本想着小睡一会儿的,谁成想一睡着就到了这会儿!”
“嬷嬷不必多想,二少爷夜里很好,起来吃了粥,服了药,就又安稳地睡下了,没再反复,我也伏在床边上睡了一觉呢!”江夏笑着说道,毫不掩饰,也不居功的样子,让魏嬷嬷脸上多了一抹由衷的笑意。
说着话,江夏把徐襄的头发打理好了,仍旧是一根松松的麻花辫儿垂在脑后。
魏嬷嬷多看了两眼,江夏有些心虚地嗫嚅道:“我不会给男子束发……这样编起来,不容易纠缠打结,睡下也不妨碍。”
“呵呵,不错,不错,看得出来夏姑娘是用了心的……这比什么都强!”魏嬷嬷笑着开解,看向徐襄的目光带了些揶揄,“不会也无妨!现在二少爷病中,就这么梳着就挺好,等二少爷大好了,你多给二少爷梳几回头自然就会了,没啥蹊跷处!”
徐襄垂着眼,默不作声,脸色也看不出有异。倒是江夏被魏嬷嬷这么一说,多少有些无措,又有些无奈和好笑。
名义上,她是徐襄未成礼的媳妇儿。经过这两****尽心尽力地救治、侍候徐襄,众人似乎都忘了江夏为了抗婚在花堂撞案自戕……她虽然不是曾经的夏娘了,对原来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也没什么念想,但她仍旧不想就这么困死在徐家,成为徐家的二少奶奶。
☆、20。第20章 怎么受得起
不是她江夏爱情至上,也不是她另有所想,她只是不想这么草率地认命,包括婚姻和命运,她都希望自己做主。爱人、家庭、婚姻可以有,却并非必须。舒心自在的生活,却必不可少。这是她两世为人的生活态度,从没改变过,此时,她也相信,这种态度永远不会改变。
垂了眼,将自己眼中的情绪掩去,江夏再抬起眼,眼神中只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羞涩和微笑,不扭捏,不做作,自然大方的让魏嬷嬷又暗暗赞许了一回。
“嬷嬷,我正要找你商议,二少爷吃过一顿粥,早饭可以加一些好克化的主食了。”
魏嬷嬷欢喜地答应着,皱着眉头琢磨了片刻,就道,“嗳,亏得夏姑娘提醒,是该给二少爷添些硬饭了……让厨房做些丝糕如何?那个喧乎,好克化!”
江夏笑着点头,“我这里有个方子,要在丝糕里加几样,对调补脾胃大有好处。我说着,嬷嬷记一下?”
“哎哟,老婆子哪里提的动笔……”魏嬷嬷笑着摊手道。
旁边一直没做声的徐襄淡淡开口:“拿纸笔!”
江夏和魏嬷嬷惊讶地看向他,又对视了一眼,一同笑了。
很快,魏嬷嬷就备好了笔墨纸砚,把纸垫了托盘,笔也沾了墨,一起交到徐襄手中,江夏口述,徐襄执笔,很快,一份简单的养生糕方子就写好了。
“二少爷的字写得真好!”江夏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又笑道,“等二少爷大好了,给我写几个字,我拿着做字帖好么?”
徐襄清亮亮的眼神看着她,微微透出一抹笑意来:“好!”
江夏回头与魏嬷嬷对视一笑。待她又交待了几句,魏嬷嬷就亲自往厨房看着做调补脾胃的丝糕去了。
送走魏嬷嬷,赵一鸣也过来了。
看他给徐襄诊脉,江夏趁机进了东耳房,匆匆梳洗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又转回去,在桌上的首饰盒子里拿了两只银镯子塞进袖袋中,这才出门往正房里来。
“二少爷气息平稳沉缓,确是好得多了!”赵一鸣看诊完毕,一边起身,一边笑着徐襄道,“照此情形,好好调养着,二少爷很快就能大好了。”
尽管,之前他全力支持江夏给徐襄诊治,但心里还是有些赌一把的想头……没成想,这貌不惊人的小姑娘竟真的好手段,真正让他口服心服,再没有半点儿怀疑和轻慢之心。
徐襄醒着,也不需要人盯着。江夏引了赵一鸣一起,去西屋里商议用药、方略。
“既然二少爷病情大好了,我的意思是,停掉独参汤,汤药中人参减半,加党参五钱……加熟地黄三钱,以补血滋阴,填精益髓;加生地黄三钱,滋生精血,益肾水;再加补骨脂,温肾纳气以平喘;黄芪三钱,以益气固表利水……嗯,再加茯苓芡实糕,养心安神,调养脾胃。赵先生以为如何?”
“减人参,加党参,避免了补益太过,虚不受补;又有生熟地补血治血双管齐下;还有补骨脂、黄芪,补肾气,固表助卫,上下呼应,内外协同……还有食疗糕方相左相辅……姑娘真真是考虑周到,妥帖得当,妙,妙!”赵一鸣沉吟片刻,止不住地连声赞叹起来。
江夏被他这么一阵毫不吝啬的夸赞,反而有些失笑起来。
“赵先生过奖了。”江夏笑笑,又道,“赵先生,我这里还有个方子,是滋补调理的,适合病情再好转些,做成膏滋后续调养之用。说出来,请赵先生一起参详参详。”
赵一鸣眼睛一亮,拱拱手,转身准备起笔墨纸砚,并握了笔站到桌旁,然后看向江夏。
经过一天一夜的适应,江夏手抖的毛病已经好了,已经能够写字。不过,她没有多言。
微微一笑,她开始口述处方:“白糖参一两,川贝母二两、枇杷叶一两五钱、北沙参一两、去皮白茯苓一两三钱、化橘红六钱、桔梗六钱、法半夏(捣末)三钱、五味子三钱、瓜蒌子(捣碎)三钱、款冬花(蜜炙)三钱、远志(蜜炙)两钱、苦杏仁(去皮尖,捣碎)两钱、生姜两钱、甘草两钱、杏仁水一盏、薄荷油一钱,共煎炼蜜为膏,密封小瓷坛内,每日早晚一匙,温水化服。”
赵一鸣一边写一边琢磨,落下最后一笔,搁了笔,立刻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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