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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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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正好进屋,将这一幕看见眼里,遂悄悄上前搂住刘妈妈肩膀道:“妈妈别担心,外头有一群会生蛋的呢!等着看吧,再过四个月,我保管妈妈每天收鸡蛋就顾不过手来!到时候,别说二个三个,就十个八个的,也都犯不上作难了!”
刘妈妈点点头,强作笑容道:“我一个老太婆,吃这点子苦没有什么,我只是可怜小姐。。。。”说着便要落泪。
书玉马上拉住她的手,笑嘻嘻道:“怎见得是吃苦?我听说野韭菜可香呢,以前没机会得试,如今正好,也尝尝到底什么味儿!”
刘妈妈知道书玉有心安慰自己,不忍拂其好意,也忙笑道:“是了,看我这嘴碎的,正经作饭时候,还在这缠七绕八的,小姐等着,我这就做去!”
书玉小嘴一撅,却不依道:“我不等!”
刘妈妈闻言诧异,书玉却转身嫣然而道:“我要自己动手来做!”
刘妈妈心想,小姐既有此意,就试试也无妨,上次见她也做过一回,倒是不坏。自己不如就放手叫她来弄,再说,有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因此刘妈妈将鸡蛋交于书玉手中,书玉鸡蛋磕进大碗,加入少许盐搅打均匀。刘妈妈这时便从余下的火腿上,将肥的全部割下来,切成小丁。
书玉将肥油丁下小一半入锅,中火慢慢煸出油来,再将渣子捞出来,放于碗中备用,顺手又将打好的鸡蛋放进锅中,炒熟,铲碎,也盛出来备着。
刘妈**面醒得差不多了,酒儿也带着洗干净的菜回来,前者揪面作皮,后者则快手将野韭菜取出来,刀切成段,整齐放在竹篮里,又见野蒜白而嫩翠,问过书玉后,也切了些放在一处。
书玉将剩下的肥油再下一半,依旧煸油去渣,再放入野韭菜野蒜,炒至断生,放盐调味;又将刚才炒好的鸡蛋倒进去一同翻炒,至各料混合均匀后盛起备用。
☆、第五十一章 离奇事件
这时面亦醒好,刘妈妈擀出皮来,酒儿和书玉一块动手,将炒好的馅料包进面皮之中,又小心捏出合边。
书玉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刚做出来的合子似乎不太好看,不过待酒儿做好后再看,她瞬间觉得自己那个就算是强的了。
“没事,好不好看是其次,吃进嘴里好才是真的好呢!”书玉安慰有些沮丧的酒儿,心想自己前世饺子包得挺好呀,怎么到这儿不灵了?想必是心中有数,可四肢不配合,丫鬟灵魂小姐的身子,没撤。
刘妈妈将面团擀好成皮,也动手跟书玉一齐包上了,老人家到底不同,包出来很有专业手准,刘妈妈看出书玉和酒儿的羡慕,口中笑道:“做得多就做得好了,小姐我不敢说,可酒儿你今后若成了家,只怕就比我还要做得好呢!”
酒儿摇头,不明白这合子包得好坏,跟成不成家有什么关系,书玉却听出来,只是碍着小姐身份不好开口说得,刘妈妈呵呵笑着,更不解释。
总算全部包完,馅空皮尽,刘妈妈拍拍手上的面粉,双手叉腰对酒儿道:“看老把式本领如何?看刚才韭菜数目,我就大概知道要和出这许多面来,不至于糟蹋了面,也不至于多剩了料。”
酒儿坚起双手大拇指赞道:“果然是个刘妈妈,生性手段辣,老来愈厉害,小孩最怕它。”
书玉听不明白,追问道:“酒儿说得什么?妈妈快说于我知道!”
刘妈妈瞪了酒儿一眼,方才嗔道:“这小丫头说我是块老姜,辣手得很呢!”
书玉也笑了,却附和酒儿,对刘妈妈道:“她原也说得没错,是这么回事。”
说笑间愈发觉出饿来,书玉执意要自己动手,刘妈妈和酒儿只得捧着合子身边守着。书玉再次将那块云腿的肥油,最后留下的一半煸油,待渣子取出后,趁着油温尚热,将合子放了下去,小火慢煎。
油并不太多,只刚够浅浅锅底,可火候调得到位,一会儿便将合子煎至底部金黄,书玉一一翻面,这时香气四溢而出,油香面香还是其次,最要命是那野韭菜鲜香而微带辛辣的气味,直通通就扑进人鼻子里,也不管人愿意不愿意,誓要占领你全部味觉和嗅觉,一丝儿空地不给别的食料留下。
当下酒儿和刘妈妈就忍不住咽了口水,咕嘟二声,再合上书玉的,也可算得上小小饭前鸣奏曲了。
这时合子已是煎至两面金黄,书玉不放心,怕中间厚处不熟,又放些水下去,锅子上盖覆了,休着出气,这就一霎儿便可保证熟了。
书玉将那胖乎乎,金灿灿地野韭菜合子一个个铲出来,望着酒儿和刘妈妈,眼中放出光来。
“快快,趁热尝一个看看!”
不待书玉的话说完,酒儿这就下手抢了一下,刘妈妈不甘人后,也快快拈起一只,书玉更不待说,近手楼台先得月,她就着手里的碗,冲着最上面那只大的,就是一满口咬了下去。
什么滋味?书玉想,这时候就给我一个四头大鲍,我也不换!烫嘴的热气过后,鲜,香的味道窜进口中,辛辣少少,后味却略有些泛出微甜,比家韭菜的强劲猛烈不同,这野韭菜味道清淡得多,少了份浓烈,却多了份原始而淳朴的原味,再加上混在一起的野蒜,更激发食出材本身的鲜嫩特质。
油中带着火腿馥郁,面里有些微酸,再加上清香而充满大自然气息的馅料,最重要的是,书玉三人此时都已饿到极处,因此不免心中生出感慨,一时都觉得,这是各自今生中吃到过的,最好吃的韭菜合子了。
飞卷残云之后,书玉又烧了小半锅热水,将嫩得出水的荠菜和酸模放进去一汆,又把刚才煸出来的火腿渣子扔了一半下去,水开汤成。
三人吃得饱足,书玉见桌上还剩下二只合子,便说留下待喜子回来,也给他尝个鲜。酒儿点头,刘妈妈亦赞同。
酒儿收拾桌子,刘妈妈不放心外头的鸡群,便说出去看看,书玉正要跟她出去,却被她强推到炕上:“小姐昨儿晚上睡得太晚,我们都醒过来几觉了,小姐还在看书。要我说,用功是好的,到底身子也是要紧,且早起到现在,小姐又是上山又是做饭的,也没好生歇过,如今你只管坐着,这里有我和酒儿呢!中午日头足,天气也暖和得很,小姐打个盹儿,养养神吧!”
书玉经她一提,还真觉得有些眼酸目钝起来,也就顺势坐下,向后半靠于被褥上,眯缝着眼睛,打起盹来。
忽然刘妈妈又掉头回屋来,面色大变,急匆匆不成人样,口中不绝叫道:“不好了,小姐不好了,出人命了!”
书玉立刻就将刚刚闭上的眼睛大睁开来,出人命了?在这里?开什么玩笑?!她翻身坐起,心中又惊又怕,脸都有些发绿了,只是面上强撑着,做出镇定样儿来。
可酒儿就更是不堪,整个人犹如顶梁骨走了真魂,吓得一骨碌跑到书玉身边,贴近她身边对刘妈妈喊道:“妈妈发疯了不成?好好的,哪来的人命?”说话声音虽大,却是颤巍巍,抖缩缩的,显见得吓坏了。
书玉此刻心中已做好最坏打算,她觉得一定是招了贼或是惹来了盗,看看自己现时弱不禁风的身体,她恨不能立刻恢复成前世模样。许宁可不个小姐,加班迟归那是常事,她早就练出一身好胆,又学过一段自由搏击,若真遇到不安好心之人,只要对方人数上不占太大优势,许宁自信就算打不过也能给自己寻个逃命之机。
可如今倒好,十四岁候门小姐的身子,空有一腔壮志凌云,书玉却依旧只能呆坐在屋里,等死。
不!奋起反抗才是正道!书玉鼓励自己振作,就算注定失败也不能让敌人得手地太过轻易!她强迫自己定下心来,眼睛开始四下里乱转,企图找出一把二把用得上的工具。
可惜锄头放在阿宝的屋子里,念及此举,书玉唯实深感遗憾。
正当她胡思乱想,酒儿却欲高呼救命之时,咣啷一声,大门被撞到发出巨响,原来是刘妈妈冲进屋来了。
一见刘妈妈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书玉和酒儿当时就吓得向后退去,二人挤在炕里,酒儿哆嗦着,话也说不出了。
☆、第五十二章 良儿
书玉听见刘妈妈大喊出了人命,大惊之下,立即翻身从炕上坐起,酒儿也吓得魂飞魄散,跑到书玉身旁,直问出了何事。
倒是书玉还有几分镇定,见刘妈妈进得屋来,先就心里放松一半,再将对方从头至脚看过一遍,见其头尾整齐,身形尚安,身上脸上也不见有任何伤口和血迹,这心里就又松了一半。
“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外头来了什么要命的人?是贼是盗?我们没钱没粮的,他们想怎么样?”书玉心里放松,嘴上也就能说得出话来了。
酒儿听见书玉的话,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不会真要我们的命吧?”
刘妈妈见二人如何,反倒奇怪了,又转身到处看看,再转回头来问向书玉:“谁要小姐的命?屋里有人躲着?是个贼?咱们少什么东西了?”
酒儿和书玉便知这必是误会了,书玉长吁一口气去,酒儿从炕上爬下来,抱怨刘妈妈道:“妈妈自己刚才不是说出了人命?好好的,吓掉我们半条命!我也就罢了,小姐一向娇柔,妈妈今儿如此鲁莽,看将小姐吓出个三长二短来,可怎么得了!”
刘妈妈听见,先赶紧啐一口水于地上,睁开眼睛细细瞧过书玉脸色之后,方才略感放心,书玉此时已大不耐,直接就问道:“妈妈快说,外头什么事?吓得妈妈这么张皇失色的?”
刘妈妈这才和盘托出:“说出来你们可别怕,咱们院子外头,有个死人呢!”
“啊!”一听这话,书玉和酒儿又重新跳回了炕上。
过后片刻,在好奇心作用,且觉得此物久居自家门口大不吉利,书玉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跟在刘妈妈后头,决定出去看看情况。
刘妈妈自然也是心里害怕,可她毕竟是老奴身份,便强撑着挺在书玉前面,酒儿本来胆子最小,可见书玉也要出去,她纵然再不敢,也只得嘟囔几句,然后便跟在书玉身边。
三人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慢慢挤出门去,刘妈妈打头,书玉中间跟着,酒儿殿后,一个挨一个,好容易挨到了院门口。
其实一出屋门书玉就看见外头竹篱下,直挺挺躺着一人,此时走近细瞧,才发现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大约十岁上下,看发型和衣着像是个女孩儿,身上衣衫褴褛,补丁成片,头发则枯黄如秋日之乱草,横七竖八地蓬了一头,脸色焦黄,瘦骨嶙峋,一付长期挨饿吃不饱的样子。
“死了?这就?”书玉眼见竟然是个孩子倒毙于此,心里猛地抽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难过涌现出来。
刘妈妈摇头叹息道:“想必是死了,这半日工夫,我就没见她挪过窝,眼睛也紧闭着,哪里像个活人?
话正说到这里,忽然书玉发觉地上那双小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幅度不大,可还是叫书玉收进眼里。
她本就心中不忍,见此情景正中下怀,马上开口就喊:“妈妈酒儿,快看她的手!她还活着!咱们快扶她进屋,看看能不能救转回来吧!”
刘妈妈尚未开口,酒儿先就有些不太情愿:“小姐!算了吧!看她这样也不知是不知外乡来的流浪汉,更不知底细好歹,这样冒然拉进自己屋里,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刘妈妈也道:“酒儿说得有理,小姐慈悲行善本是好事,可此人来路不明,万一是计,后面还有个家人叔伯什么的,到时候就讹上咱们,说是咱们弄得她成这样,可怎么办?”
书玉不理会二人言辞,先一步上前,蹲下身去摸了摸地下那人脖子上的脉息,见已微弱至渐渐消失,当下就拿定了主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难道没听过?就算是计,此人却是命不长矣,咱们再不出手,只怕咱们三个就要眼睁睁看她死去,你们当真忍心?就算是流浪汉,骗子,那也好歹是一条命吧?!”
刘妈妈和酒儿沉默片刻,无需书玉多话,一个抬头,一个抬脚,这就将人抬了进来,不过终究还是不肯抬去自己屋里,一个偏身,就抬到了喜子那边。
将人放在炕上躺平后,酒儿小声对书玉汇报道:“小姐,刚才只怕是我错了,这丫头身上没有脏臭气味,衣服虽破,却还算干净,我看不像流浪汉。”
刘妈妈点头附和,书玉遂走近炕边,摸手摸头,瞎折腾了一气,她是完全不知中医理脉之术的,不过是根据以前书本和电视来得来的印象,做些大概的尝试罢了。
说来也怪,也许是书玉的好心感动了上天,也许是这屋里的活泛气可令人回春,经书玉一通折腾之下,炕上那人竟微微从嘴里发出些声音来,书玉赶紧凑近上前听,听了半晌,摇头不止。
酒儿情急,拉住书玉衣袖就问:“小姐,她到底说了什么?”
“饿,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是饿!”书玉的话,险些将刘妈妈和酒儿的眼泪逼下来了,是啊,仔细看这可怜孩子便知,她身上几乎有没二两肉了,打眼细瞧,除了骨头,还是骨头。
“酒儿,先倒碗热水来,放些饴糖进去!”书玉开口,酒儿跑得飞快。
酒儿很快全将水调好后端过来,书玉将那孩子扶坐起来,小心地一口一口,将温热的糖水喂进其嘴里。孩子依旧闭上眼睛,受着恩泽,待一碗甜水下去,脸色方才开始有些恢复。
“恩人在上,请受良儿一拜!”不想这丫头醒转过来,第一句竟是如斯,且大约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当真就爬起来,预备冲书玉们拜下身去。
“哎呀不必,哎呀看你,又要倒了!”书玉箭步冲上前去,扶住这叫良儿的丫头,才叫她不至于一头栽倒于地。刘妈妈见了直叹可怜。
“你快躺下,不必多理!我们救你,又不是为了叫你谢的!看刚才若不是小姐扶得及时,你不是又要受伤?这头还没好,那头又遭殃,到时候才是真要麻烦人呢!”酒儿见那丫头气也喘不上的样子,伏在炕上直倒气,心里便觉难受,嘴上说过几句硬话,转身就出去,一出房门,眼泪便浮于双睛。
“好妈妈,我看她还是饿,且身子太虚,胃纳又弱,还请妈妈费心,稀稀调一碗面糨子,做个面糊汤给她吃吧!”书玉不忍再看炕上那弱小生灵的悲惨模样,掉过头来嘱咐刘妈妈道。
☆、第五十三章 一碗面汤
“行,我知道,我这就去。”刘妈妈年高之人,哪里见得这种场面,正好书玉有令,赶紧也就出来。
书玉坐于炕沿上,轻轻替良儿捶背抚胸,半天见其好转,方才住手。
“可好些了?能说得出话来吗?”书玉细语轻问。
良儿此时虽还有些气急,生命体征却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于是便轻轻点头,作为对书玉的回答。
“你可是这庄子上的人?”书玉便再问。
良儿还是点头,目光中全是心酸和无奈。
“你真是住在这里?家中还有何人?好好的走着道,为什么就倒在路上了?”书玉好奇,接着问道。
良儿这时眼中滴下泪来,豆大的泪珠,顺着她干巴巴,苦瑟瑟的脸庞滚落下来,打在向下炕垫上,瞬间就濡湿了一片。
“好姑娘,别伤心了,算了算了,不说算了,别再伤心了好吗?是不是还饿?一会儿面糊汤就好了,好了咱们就吃,吃饱为止,好吗?”书玉是最见不得小孩子哭的,如今天见着自己面前那张稚嫩的小脸上,被泪水冲出条条沟壑,她的心都有些打颤了。
良儿无声地哭了一会儿,待心情平复后,方才小声开口道:“告恩人,良儿正是居于此地本庄,家中还有母亲,和一个弟弟。”
书玉一听便知这孩子是个苦命无疑了,古代的农家,家中无父无兄便表示没有靠得住的劳动力,且又上有老母下有幼弟,身为长姐,该有多难?
“好孩子,难为你了!”书玉一句贴心的话,将良儿一腔苦水逼出,她先是止不住地低声轻轻抽泣,过后实在控制不住,便翻身将头脸伏于自己臂膀之下,嚎啕大哭起来。
见良儿哭得昏天黑地,书玉便默不作声地坐于炕沿,时不时轻拍其背部。她知道,一个人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发泄的时候,因此她并不出言相劝,只让良儿淋漓放声,以吐尽心里悲楚。
待到刘妈妈捧着煮好的面糊汤进来,良儿才略回过气来,只是依旧有些抽泣,却比刚才好上许多了。
书玉这时方才将良儿从炕上扶坐起来,将其身后被褥垫高,让她靠得舒舒服服,然后从刘妈妈手中接过汤碗,亲手拿起小勺,预备喂于良儿口中。
“小姐当心,这是才从锅里捞出来的,还烫手呢!放在桌上吹凉了再吃吧!”刘妈妈见此,以为书玉心急,便赶紧提醒了一句。
“不要紧,正是要烫才好,这样才能小口进食。如今良儿饿了许久,胃中早已半点食物没有,腹空气虚,脾弱胃小,若待凉了再吃,必是等不急地大口入内,到时候反伤脾损胃,那就不是帮她,反是害她了。”书玉娓娓解释道。
刘妈妈听了点头,良儿此时虽说不出话,眼中却亦闪出点点感激之情。
书玉小心从碗中舀起一勺汤水,见稀稠适当的面糊上,还飘了些野青蒜花,又有些火腿香气,见有细微油渣微粒浮于汤面,闻着自是香气扑鼻。
这时轮到刘妈妈解释了:“我见光是面糊只怕不香,见有现在好野蒜,就切碎放些进去,油渣也是,不过怕这孩子胃纳不受,不敢多放,只取两颗,且是悉数捏碎了洒在面上的。小姐,我做得没错吧?”
书玉点头,对刘妈妈嫣然笑道:“妈妈有心,实在做得太好。”
待书玉将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面汤喂下,良儿面上真正有了人气,又见红润乍起,眼里也炬炬有些神采,不再似开始进来时那般无呆滞了。
“多谢恩人相救!良儿今日唯实是遇见了几位活菩萨了!”刚刚有些活气,良儿便不顾书玉们的阻拦,从炕上翻爬下来,硬是跪在地上,给书玉和刘妈妈磕了三个响头。
酒儿悄悄进来,站在门口,见书玉不住冲自己使眼色,便赶紧上前来,从背后将良儿扶了起来。
书玉说什么也不让良儿再跪在地上,与刘妈妈和酒儿三人合力,又将其半拖半拉挪回了炕上。
良儿眼里擎着泪,直说自己今儿是造化大了。
“好妹妹,看你这样儿,必是心中有屈,身边有难。你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叫我们听听,若能帮得上忙,我们必不袖手旁观。”书玉最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跟人吵嘴打架?问题不大,真欺负上身,尽可全力一拼。可若叫她见人落泪,这就不行了。
“既然恩人说起,良儿少不得一说。不过恩人再不要提相帮一事,良儿说这些,也不是为了麻烦恩人。若恩人一定坚持,良儿宁可就此告辞,也绝不敢再劳烦恩人了。”想到到,这丫头倒是好个硬脾气,倔强得很,一句话说出来,就叫书玉大生好感。
“既这等,妹妹只管先说。”书玉含糊其词,只催良儿快开口。
“说起来,只怪良儿命苦。”小丫头坐在炕上,眼泪嘀嗒下来,“打我小时起,就没见过我爹,听我娘说,头几年就跑得没了影,活不见人回来,死更寻不到尸首。当时我娘已有身孕,便是我弟弟柱子。我跟我娘守着家中两亩薄田,苦熬着过,从来就是有上顿没下顿。弟弟出生后,日子就更紧巴了,我娘本就身子不好,整日操劳田里家中,一天天就消耗得干了,到我七八岁上,她病倒了,从此再没能从床上起来。”
刘妈妈听到这里,早已是眼酸心疼,止不住老泪纵横了,酒儿半躲半靠在书玉背上,也是泪花儿直飘。
书玉还在强忍,好歹我是小姐,她想,不可太易动感情。
“后来家里的事,就只有靠我一人了。可我人小力气也小,耕田哪里能够使得上劲?没办法,只得勉强凑和,种一点是一点,到了今天,两亩田里还收不到别人家的十分之一。”良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这里,再次泣不成声。
“好孩子,总是辛苦你了。你弟弟今年多大?可能帮得上忙了?”书玉见屋里其余三人哭得快要岔气,只好强迫自己开口,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也加入进去。
☆、第五十四章 不能做恶人
“柱子今年也有七岁了,他倒是勤快,可我也不敢叫他多做,他毕竟还小,只怕伤了筋骨,以后就难了。”良儿柔声慢答,一言将屋里三人心尖都刺痛了。
“他还小,难道你就大了?他以后难了,你现在就容易?你的以后呢?”书玉有些难过,更有些气愤,可话一出口,她立刻就感到了后悔,因为这是古代乡间,重男轻女,是自然,而必然的。
果然良儿哀怨地看她一眼,就连刘妈妈和酒儿亦有些奇怪书玉为何出此不理智之言。
书玉咳嗽一声,装作不在意地样子又继续问道:“哦,那个,良儿你母亲现在身子如何?你一家三口,除了田地,又何以为生?”
良儿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我娘只是终日只是头昏眼花,再起不得身子,我便是管着田里,有空就去山上捡拾些山货什么的,柱子也是一样。”
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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