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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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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儿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我娘只是终日只是头昏眼花,再起不得身子,我便是管着田里,有空就去山上捡拾些山货什么的,柱子也是一样。”
  书玉点头,又问:“你们拾来的山货,是交给别人带出去卖?还是怎么?”
  良儿道:“多数自己吃了,有时余些,交给九根大叔,他一个月总要去县里集市几回,就由他替我们卖出去,换些米面。”
  书玉一听便乐了,刘妈妈和酒儿也微笑起来,后者便道:“良儿你倒寻了个好人,老九根人长得凶些丑些,却有个好心肠呢!”
  良儿见三人如此,脸色也略由阴转睛些,又道:“是啊,老九根大叔是个难得的好人,他帮了我们家许多,却是从来也不要听到一个谢字。”话正说到这里,忽然良儿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大叫了一声道:“不好了,我竟忘记了,我刚才出来是为了寻食糊这一日口的,这时已过晌午,只怕我娘要饿死在屋里了!”
  说着她一把从炕上翻下来,来不及就要向外冲去,才好转些的脸色又开始灰暗下来,口中喃喃道:“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书玉命酒儿门口将其拦住,开口就问:“你说是你是为了寻食出来,如今两手空空,怎么回去见你母亲?”
  良儿听后犹豫着停了下来,只是不敢回头看书玉一眼。书玉正要开口,忽觉得背后有人捅了自己一下,她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刘妈妈,正幅度很小,却意志坚决地摇了摇头。
  良儿也看到了刘妈妈此举,她愈发倔强起来,竭力推开酒儿要向外走去,口中直道:“良儿今日多谢恩人,恩人大德,良儿就死不敢相忘,如今且放良儿回去,救命之恩,良儿日后必定相报!今生不能,来世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
  书玉是一听这样的话就头疼:“丫头,你这辈子还早呢,怎么就想到下辈子去了?谁要你做牛做马?做牛做马我还认得出你吗?怎么报?”
  几句话将良儿小脸说红了,她不知还要怎么办,从小娘就教她,做人要有尊严,要有体面,别人的东西是绝不能伸手就拿,更不能伸手去要的。因此她们一家虽然过得苦,却从来不叫庄上人嫌弃,因为,她们有骨气。
  可今儿这事,该怎么办?自己明明白白是受了别人的恩德了,可也清清楚楚是一时还不上的,那么,?
  望着良儿为难的样子,书玉不顾刘妈妈明显的不乐意和阻拦,这就走上前去吩咐酒儿:“去咱们屋里,把给喜子留的那二个韭菜合子拿过来,再装小半袋面来。”
  刘妈妈听见后心里就直叫坏了,她就担心这事,可书玉眼神里有种东西,叫她不敢强硬地反对。
  酒儿自去料理,不过片刻过来,手里拎了个小竹篮,里面正是书玉要带的东西。
  良儿是无论如何不肯接受,且不说她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就刘妈妈看她的眼神里显而易见的鄙夷,也叫她断不能受下这礼。
  “良儿你听我说,我比你大,就叫你一声妹妹吧。好妹妹,这篮子里的吃食你只管拿去,你放心,这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施舍。我们几人,这里无亲无故,更没有朋友,如今运气好,老九根算一个,你也要算做一个了。出门在外,靠的除了天运,就是朋友。莫看你今日一无所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我也有要你帮忙的日子在后头,也说不定呢!救人性命,从来是不能求报的,这是积福祉,兴阴鹭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一桩,良儿你说,是不是?若眼睁睁看你一家在我们眼前就这样去了,我们几个,就夜里睡觉,只怕也不敢安心闭眼啊!不求做菩萨,至少,不能做恶人吧?”
  一席话将良儿说动,刘妈妈前头还不理会,可后面提及后世福徳,她也听进去了,亦不再强烈地反对了。
  待良儿稚嫩的背影从眼前消失,书玉回过身来,就正撞见刘妈妈不太高兴的眼神。
  “妈妈别生气了,我知道咱们如今也难,我也不是不爱惜东西,只是,咱们再苦,到底也比那丫头强些,人心都是肉长,”书玉温柔地开口相劝:“妈妈可还记得舅母如何对待咱们的?我可不像跟她似的。”
  这一番话,尤其是提到钱太太一事,刘妈**心软了下来,她点头,她信服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忙些自己的正事了。酒儿去看看阿宝,妈妈看顾些外头的鸡群,我整理蕨菜去。”书玉一声令下,众人各司其职。
  书玉慢慢将带回来的蕨菜洗理干净,都是十分鲜嫩的头尖儿,看长短也就寸把,新生出来的叶片呈现拳状,像一只只小手臂。
  书玉将其用清水反复冲洗过几遍,洗去浮土和表面的绒毛,她记得曾在书中看过,要将尾部发黑的部分切掉,可她仔细看过,这些蕨菜都很嫩,几乎没有要掐掉切除的地方。
  接着书玉烧热一锅滚水,又洒入些许细盐,先将蕨菜焯水,很快又捞出来,盛于装满冷水的碗中。
  这回时间要长些了,书玉守着书本,静静看了会子,又不时打量碗里的菜,一付小心翼翼模样。  

☆、第五十五章 虚惊一场

  书玉正小心看顾蕨菜时,酒儿进来了,书玉便抬头笑问:“阿宝怎么样?小兔们呢?”
  酒儿答道:“都好,我才扯了些草,并些荠菜叶子进去,阿宝吃得可香了,小兔崽子们,都围在娘身边喝奶呢!”
  一个小兔崽子,叫书玉禁不住笑了出来,可再听到娘这个字,她立刻又沉默下来。
  酒儿善解人意地上来,装作不见书玉有些泛红的眼眶,故意冲那碗里点了点头,问道:“这怎么回事?难道这菜入口前,也要泡个香浴不成?”
  书玉知道对方是有意转开话题,便也顺着她道:“是了,怕有陈年污垢洗不干净,这不,泡上了。”
  二人一起笑了,书玉这方正色解释道:“这是为了去除新鲜蕨菜的苦涩味道,非这样不可的。”
  酒儿点头表示明白,嘴里嘟囔一句:“倒好个麻烦劲儿的!”
  这时日头已渐西沉,二人于屋内听见刘妈妈咕咕咕咕地赶鸡入笼,忙也就出来助其一臂之力。酒儿边挥手边看了看天色,嘴里嘀咕道:“小狗材今日倒回来的晚,这会子还不见人影。”
  书玉和刘妈妈亦有些担心起来,不知喜子这般迟归,是祸是福。
  待到鸡群入笼,孙老太太也回来了,书玉等三人屋里点起灯来,渐渐就等的有些心焦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刘妈妈看看书玉,有些迟疑地问出这个,三人心中萦绕已久的问题。
  “不会吧?这狗材傻角的,能出什么事?”酒儿立刻接话,她语速甚快,可声音却有些颤抖,人坐于炕沿上,亦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样,一双小手将从袖口里捏出来的粗布帕子绞得紧紧的,十指关节都发白了,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书玉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可见其余二人如此,少不得打点起精神来,强笑着安慰道:“不会不会!喜子平常多么机灵一个小厮?最惯于机变贯通的,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他身上也没有钱。。。”
  忽然三人同时想起,喜子身上带着栗子换回来的银子呢!
  “不会不会!”书玉马上接回上文,“那不过是小钱罢了,没有很多,没有很多!”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多少算多?贼真要看上你,哪管你身上有多有少?先掳了再说!
  一时屋内悄无声息,三人仿佛已见到喜子横尸荒郊野外,车散马奔的凄惨模样。酒儿背过脸去,哭得比下午听良儿述说身世时还要厉害。
  刘妈妈一腔悲痛,多好一个小子!一瞬间,喜子在她心里的形象都要比平日高大上许多倍,就快接近完美了。
  书玉心里自然难受极了,哎,都是因为我,她想,若不是跟我来了这里,喜子哪得这一场祸事?好好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里,她将那杀死喜子却不知名的贼,祖宗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正当她们以为喜子路上出事是必而又然时,屋外竟传来熟悉的马蹄声,不过跑得频率比平时快上许多,似已急不可待,又似背后正有追兵迫近,不得已逃命的样子。
  “坏了,不会是喜子的马识途归家,把贼给引到这儿来了吧?!”刘妈妈心头冒出来的这个可怕想法,一下将书玉和酒儿炸开了花,她们三人缩成一团,这就吓得满头冷汗,一身寒战了。
  “小姐!小姐在屋里吗?”喜子有些着急的叫声,将书玉三人的魂喊回来几份,可她们就是不敢出去,万一,这是敌人用计使诈怎么办?
  不,不行!一定要死守住这小土炕,绝不能出去!
  三人决心已下,抱在一起,一声不吭,更不应门。
  正在这可怕的僵持时刻,书玉屋子的门被猛地一下拉开,喜子冲了进来,一见三人如此于炕上,先就愣住了:“小姐在屋里呀?我说怎么点着灯呢!我回来了!你们没听见吗?对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炕头上有什么东西吗?这天不冷呀,这样挤在一处,你们三人冻坏了不成?”
  “贼呢?”书玉壮起胆子,开口问喜子道。
  “什么贼?”喜子忽然大惊,“这屋里来了贼不成?!”
  “啐!你少装!小姐问得是,跟着你来的贼!我们好好的这里坐着,哪里能招得贼来!”酒儿害怕极了,却不这不忘记教训喜子。
  “什么?!什么叫跟我来的贼?”喜子简直就弄了个莫名其妙。
  书玉看出来了,全是误会。她当下便从炕上跳下,几步窜到外头,见残阳正好,暮色恰浓,进村的小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喜子的车前车后,更是没有。
  杯弓蛇影,书玉摇摇头,难不成穿越把我脑子也穿糊涂了?她对自己感到失望。
  晚饭时,听过酒儿对招贼一事的解释,喜子笑成几乎坐不住要从凳子上跌落下来,酒儿生气地对书玉道:“小姐看吧,这才叫正宗白眼狼!咱们几个担心成那样,他倒好,看笑得那样!人不大,脸上褶子倒不少!”
  喜子听见,收敛几分,却还是忍俊不住道:“不是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几个也太能想会算了,怎么就弄和跟真的似的?还吓成那样。”
  刘妈妈不满了:“喜子你可注意些,说我们也就罢了,小姐可不是你能说得的!”
  喜子忙求饶:“对不住,小姐我一时过了头,忘记自己身份了。”
  书玉自是宽宏大量:“无妨,本来你说得就有道理。我也正奇怪,咱们三人怎么就越说越真,说到后来,就全拥到炕上去了?说起来,是谁开的这个头?”
  刘妈妈一指酒儿:“除了这爱惊会怪的小丫头,再没别人。”
  酒儿见喜子眼光飘向自己,脸红耳赤起来:“哪里是我!分明是这要不得的猴精怪狗材!喜子你自己说,为什么回来得这么迟!”
  书玉抚手点头:“这回酒儿可没怪错人,也难怪咱们会多想,原本就是喜子是你误了,你快说说,为什么迟了?”
  喜子啃一口面饼,又就上一口野菜油渣汤,慢条斯理地道:“我还不是为了完成小姐交代的差事?”
  书玉皱起眉头:“这么说来,是与东平楼打交道,不太顺利?”
  喜子叹了口气道:“说顺也顺,要说不顺,也算得上不顺。”
  酒儿一听又急怒上心:“这叫人话吗?看我们几个急成这样,喜子倒是干脆点行不行?会不会讲事说理?”  

☆、第五十六章 大难题

  喜子再喝一口汤,先赞了句好喝,故意不看酒儿送上的一双白眼,对书玉说道:“这事说来倒长。这东平楼后厨里,采买食料一事,原是大掌柜的亲手管理,上回的栗子,就是大掌柜看中要收下的。可昨儿大掌柜患了喉疾,说不出话,咽不下东西,只得于家中休养。这饭庄子里的事就只能交由大掌柜的侄子,二掌柜来料理了。因今日之事,本已是说定下的,管事的便只管收了我带来的栗子,清了帐。过后再听我问要不要山货,就直接带我去见了二掌柜。”
  书玉听到这里,心里着急,嘴上便忍不住开口追问:“这二掌柜的,是个什么样人?刁钻么?刻薄么?好说话么?”
  喜子又是一声长叹:“说起来,这就是不顺的地方了,那管事的私下里悄悄对我说了,说是我这趟来得不巧了,大掌柜是个和气人,有话只管说,能办一般也就办了,不能办人也不难为你。可这二掌柜就不同了,凡事最喜拿个架子,有什么也不跟人直说,眼睛里除了东家和大掌柜的,就是富贵朱门,除此之外,再看不见别人,你这样一个人去找他,恐怕不太容易成事。我一听这心里就凉了,知道这事只怕不中用,及到见了二掌柜的面儿,真就被那管事的猜中七八分,人正眼不带看我,说不上几句正经的,就叫赶我出来了。”
  书玉的心这就凉了半截,完了,致富大计倒塌一半!
  忽然她瞧见喜子眼中闪出微微笑意,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不顺了,喜子快说,那顺又顺在何处?”
  喜子呵呵笑道:“说起来也巧,出来后我正没撤门口瞎乱呢,就碰上这东平楼的少东家了。”
  “少东家?是个什么样人物?”书玉好奇心起,莫非转机来自这少东家不成,因此追问道。
  “说起来也算是贵公子一位了,打扮得整齐不说,人长得也精神,眉清目秀,气体高华,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说风行雨的人物。”喜子满口里夸赞。
  这下书玉们听出眉目来了,必是这少东家帮着说话了;不然喜子能这样夸人家?
  酒儿小眉头一挑,就哼了一声:“看这骨头,轻得没斤两了吧?怪道人说,有事不论青红皂白,吃几句好话就容易周全得多,看这样子,喜子你奉承人家不少吧?”
  喜子不屑道:“我是那样人么?再说了,人少东家若只听几句好的就能把事办成,那这东平楼还能成京中第一饭庄吗?”
  书玉再听这话,心中又凉了半截,说了半天,敢情还是没戏?
  喜子见书玉脸色有些灰了,这才赶紧接着说了下去:“少东家先问我过来做什么的?我就大概说了说,他听了倒不像里头那位二掌柜的那样,半点意思不见就轰我。我看他不说话只是琢磨,心想事情只怕还有三分希望。然后就见他开口了,此时恰值春季,各样野菜正盛,若要有些时新节菜,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东平楼名声在此,平日里上门兜售的也不在少数,要好的也有,只可惜坏在数量不匀,今儿多,明儿少,后天呢,有可能就不来了,断断续续的,叫人也不敢将菜名写到单子上去呀!”
  书玉将这话细细听进心里,这时便插了句话道:“其实他说得也有道理,东平楼是个出了名的饭庄,那单子上写出去的菜,必得要做得出来才行,不然客人点了,做不出来可就难看。”
  喜子点头:“可不是说?数量少个一星半点也就算了,怕就怕,一星半点也没有的日子在后头。少东家说到这里,直冲我笑,还问我,若你订了个席面,上头菜式都列好了,最后送来的却是样儿不对板,你说说,闹不闹那饭庄子去?我听他这话,也只好点头了。”
  刘妈妈叹了口气道:“如此说了半日,也就是少东家解释得清楚些,人和气些,到底事情还是不成。喜子你才说顺?我倒不敢听了。”
  书玉却紧盯住喜子看,口中慢慢道:“妈妈且不要心急,我看这事,必还有下文!”
  喜子听见,直冲书玉坚起大拇指,又道:“小姐到底厉害,其实我话还没说完呢!本来我也以为完了,转身就要走,不料少东家倒又叫住我了,又多说了一句,若每天的数量能够得上,哪怕天天换花样,只要不断顿,菜色也新鲜上成,那这事就好办了。”
  听见这句话冒出来,书玉等三人方才长出一口大气,不等别人说话,酒儿先就开口了,依旧还是抱怨喜子:“你说你这狗材,说句话这么费事?这么重要的话,你倒放到最后来说!早说出来,也不至于叫我们悬了半日的心!”
  喜子不服回嘴道:“要不是你插嘴,我不早说了!我听少东家这么一说,就去集市上大约转了转,见果有不少小贩上门兜售野菜,也果然是各样少少一点子,多了没有。再有别的,就是过了手,集在一处再贩的,数量上倒是多了些,就是不再新鲜了,有今日采的,也有陈的,卖相也不大好看,大多是小家小户的,买回去尝个鲜儿,饭庄子里是决计要不得的。”
  刘妈妈便点头道:“怪道今**回来的迟了,原来是这样。”
  酒儿跺了跺脚道:“小姐这主意想得多好?偏不成事,真叫人不服,定是喜子不会说话,方才没说动那少东家。咱们这里山上多得是野菜,怎么会断?喜子有马车,当日采了就送去,又怎么会不新鲜?”
  喜子心里有气了:“酒儿你自己听听你这话!好歹想清楚了再开口行不行?山上是多得野菜,又不能一整天在山上,采出来就得驾了车赶去城里,不然就不能保证新鲜,这就必得一大早起来,小半天工夫,咱们几个又得挖得多少?且这里又是养鸡又预备开田种菜,能有多少工夫去挖?且咱们几个又是生手,就不住手地扯,也得不了多少不是?”  

☆、第五十七章 大计划

  书玉拦住酒儿不叫她再跟喜子对嘴,自己却不吭声闷头想着心事,刘妈妈见状扯了扯酒儿的衣服,又叫喜子:“吃完了没有?吃完了洗碗去!酒儿跟我出来,把鸡赶回去得了。”
  喜子忙将碗里最后点汤一咕嘟全倒进喉咙里,又把手中捏了半日的饼一起塞进口中,鼓着一嘴的东西走了。
  书玉等三人出去后,独自坐在炕上,默默计划。
  日头渐渐西沉,书玉依旧如泥胎木雕一样坐着不动,投在墙上众野菜间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看上去怪模怪样,屋里一点声音没有,静得吓人。
  酒儿偷偷从窗户缝里看了几眼,对着刘妈妈直摇头:“小姐想是入定了?看这半天坐下来,一动也没动过。”
  刘妈妈心里有些急了,双手将衣角捏起一片褶皱,却会不敢贸然进去打扰书玉,唯有在屋外直打转。
  喜子将碗洗净,见酒儿不动手,便自己将鸡赶进笼里去,这时正从外头拉回新鲜草来,预备去屋里喂给阿宝,又听见酒和和刘妈**对话,有心安慰二人道:“妈妈也不用烦恼,小姐最是心里有数之人。我虽跟着伺候的时间不长,可也看得出来,只看咱们几个目前过得如何便知了。那钱家小姐,事事都要指着下人伺候,最好万事不动手,只管等着享用便罢了。可潘家小姐,事事替人想在头里,一步不错,一行不乱,我看倒是咱们几个听她的,只管等现成的就行了。”
  话正说到这里,酒儿听见外头脚步声传来,回头看处,原来是孙老太太回来了。
  “咦!这早晚的,你们几个躲在这窗户下做什么?”老太太好奇心起,八卦了一句。
  “没事,吃饱了撑着了,出来转转,消消食,不行吗?”酒儿嘴硬,冲着就回了一句。
  孙老太太没料到自己竟然吃了个憋,正要再次开火,却忽听得笼子里鸡群咕咕作响的声音,眼前瞬间化出一片银子来,心情转阴为半睛,瞪了酒儿一眼,又凑近鸡笼向里看了几眼,脸上笑出一朵皱皮花来,转身自行回屋去了。
  酒儿冲老太太背影挥了挥拳头,正要再向窗户里窥去,书玉在里面发话了:“都进来吧!”
  酒儿和刘妈妈当不得一声,早已在外头等得不耐了,听见这话,忙不迭就进来了,倒是喜子不慌不忙,将手里草送到阿宝处后方才过来。
  三人进来后,觉得书玉神色与刚才大为不同,灰淡黯然全然褪去,精神振奋,容光焕发不说,眼里重重叠叠处,全是希望,和憧憬。
  “不用说了,小姐必是有了好主意了!”酒儿一见书玉这模样,心里就欢喜了起来,笑着指于刘妈妈道。
  “小酒儿说得只怕没错!我看小姐这嘴角翘得,就快飞去墙角边了!”刘妈妈并不特别在意事情能否成功,只要书玉高兴,她心里就舒坦得很了。
  “不过半日不见,你们几个都学会看人识意了?也罢,不用去求东平楼了,咱们摇铃窜巷,作个相面的倒好!”
  见书玉玩笑起来,众人心情大为放松下来,刚才沉闷不悦的气氛随即便一扫而空了。
  “小姐快说说,想出什么招了?”喜子急着要听,书玉却故意卖个关子,装作惊呼道:“坏了!忘了蕨菜还凉在那柜子呢!”
  喜子回头望去,口中亦道:“刚才拿碗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一盘是什么东西?”
  书玉笑嘻嘻地从炕上下来,自取个小碟子,倒入酱油,香油和醋,洒些盐,加些饴糖入内,再切些蒜末,也一并丢进那碟子里,搅合搅合,往蕨菜盘子里一倒。
  “来,都尝尝!”书玉抬手叫众人过来,余者遂一拥而上,围着盘子吃了起来。
  “鲜!”
  “滑!”
  “嫩且爽!”
  听见对面三人整齐发出的赞美声,书玉也赶紧挟了一块放进嘴里,嗯,一股清香腾地从口中窜起,嚼起来清脆细嫩,滑润无筋,各种滋味混在一处,唯和谐而已。
  书玉边吃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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