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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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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刘妈妈听这话说得痛快极了,忍不住叫好道:“皮家的,不是我要替你当家的说句好话,他这嘴里说出来,听进耳里就是叫人心里舒爽,比起那等装腔作势,十三太保的样儿,冷气逼人的小蹄子,那就是不知强去了多少倍!”
老怪见自己得了刘妈**赞,更是兴奋,嘴上也由不得开言:“就是!我们到这里,哪 一步不是自己挣出来,小姐思虑出来的?那起小人上来就要掐尖捡好,也得问声爷肯不肯才是!”
不想他们这里正说得热闹,高易雸却从楼上下来,无声无息间,就将这话听了个完整,却不吭气,只放在心里,待老怪话说完了,方才将脚步放得重重地,下来了。
“妈妈,楼上是不是该上些冷菜碟子?颜二爷人只管坐着,桌上空落落的,显得咱们无理了不是?”高易雸有意缓和了声音,慢慢对刘妈妈道。
刘妈妈看了看皮家二口子,并不应答,径自就向后头去了。老怪张开醉眼,看了看高易雸,脸上浮起微笑来,皮氏见此,怕他酒后失言,再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到时候大家难堪,于是推他一把:“去!黄汤灌多了就屋里挺尸去!这里没你的事!”
高易雸心里有数,也不好开口,依旧尴尬地笑了笑,觉出自己在这里的多余,想想,还是楼上去了。
却说书玉,一人在厨房里站了半天,脑子里混沌一片,这几天来她皆是如此,似乎已失了判断好坏的标准,又觉得自己傀儡般,别人说什么,她只管去做就完了。
说来好笑,自己毕竟想要什么?这会儿她竟完全不明了了。
不见高易雸时,她想他,想得心也颤了,头也疼了,那只定情的小荷包,几回叫她险不曾捏出水来。
可真见了面,哦不止,现在他们并肩做战,共同工作学习在一个屋檐下了,她心里,又有些犹豫了。
为什么?!她问自己,你不爱他了?
我到底爱上他什么了?不知何故,这个问题取代了上一个,直接从脑子里跳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在她眼前一闪而现,并定格不走了。
到底爱他什么?!因为他是宋示浩?!书玉心里默默叹息,高易雸真真是唯有长相跟那人一样,行事么,唉。
宋示浩是公司里最年轻的销售经理,这位置可不是轻易能坐得上去的,除了实力,唯一的要求,还是实力。脸长得再帅,做不也成绩来,也是无用。
说起来,宋示浩在公司里就是以做事果敢而有决断闻名的,这一点,书玉到了这一世,依旧于心中念念难忘。
高易雸是他么?!是宋示浩么?除了长得像他,这二人身上还有相似之处么?!
前世许宁并不只因宋示浩长得帅气而爱上他,当然了,这也算是不可回避的一个重要因素,前世的许宁从不忌讳自己是外貌协会成员,不过除了帅,宋示浩身上那种举止大方,谈吐从容,意气惊人,行为豪爽的风度气质,才是真正叫她难以忘怀,就算到了这里,也一样丢不下放不开的,最主要原因。
现在要命的是,一想起宋示浩身上所有的这些优点,书玉就很难将其与高易雸联系起来。也许是因为他以前被保护得太好,没有机会发展,也许是因为他天生个性温和缺乏决断,总之,在这些内在气质上,高易雸与宋示浩全然没有相像之处,没有,一星半点也没有。
而更加要命的是,想起这些,书玉眼前就情不自禁地闪过一个身影,可怕 ,太可怕了,那双桃花眼,里面写满了本应以属于高易雸,不,应该说,本应以属于宋示浩的东西,要命,当真是要出人命了。
不不,书玉拼命甩了甩头,你昏头了,你现在有这些想法,完全是因为你昏头了,也许是被鹂儿气的,也许是被高家这些乱事搅的,你晕头转向了,书玉强将刚才自己的想法挤出脑袋去,这是错误的,自己不喜欢颜予轩,从来没喜欢过,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自己见过他不下十余次,从来没有一次,自己曾于心中悸动过,没有。
直到今天这一次。有个声音,坚决而不肯认输,复又跳了出来,非要在书玉眼前叫出这句话来。
今天有什么特别?还不是一样?!
不,不一样,书玉心里明白,今天很不一样,从来颜予轩没带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出现过,牡丹那次不一样,那是姑娘自己寻上门来的,而今天,月儿是颜予轩带来的,二下里一比较,书玉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这便是很不一样了。
得不到的就是好的,是不是?书玉在心里嘲讽自己,潘小姐,想不到你也是这样肤浅而愚蠢之人!
其实她知道,自己并不如心里所说那样,可是眼前,她宁可相信是自己浅薄,也不愿意去触碰另一种可能。
不,不可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小姐,没事吧?”书玉正想得出神,刘妈妈不时何时出现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脸上表情,又低声问道。
书玉立刻收心,将所有心思压进心底深处,回脸冲她笑道:“我有什么事?不过有些累了,现在也好了。对了,楼上点了些什么?可有单子下来?”
刘妈妈正要再说,可巧酒儿进来,手里果然捏了张纸,书玉接过来,装作只是不经意地,看了看,却见上头明显是颜予轩的字迹。
“东家说了,本来他的口味小姐是知道的,也不用再细说了。不过今天特为请月儿姑娘来,她喜欢什么,怕小姐就不明了,因此特特地写了这张单子下来,请小姐照此做了,东家还说,”酒儿说到这里,竟有些犹豫起来,并拿眼张了张书玉脸色,有些不敢再说的样子。
书玉觉出来,不免强作镇定笑道:“你只管说,有什么不能开口的?”
酒儿这才接下去,道:“东家还说,月儿姑娘是爱挑嘴的,平日里饮食也是精细惯了,请小姐仔细些做,免得不合月儿姑娘口味,就有些扫兴,也对不住他今日雪后,特意来这里一趟了。”
☆、第二百三章油辣火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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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酒儿的话,厨房里众人一下都安静下来,皆向书玉看去,不知她是何想法。一向这里,人人都知道颜予轩对她的情谊,如今形势突变,不免都有些担心书玉。
书玉心里自是翻江倒海,可面上一丝不露。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当了旁人的面,示弱。
“东家这话实在有理。酒儿,将那单子给我,我必用心做了,叫月儿姑娘吃得舒心,也叫东家不至扫兴。” 书玉和顺如春地将这话说出了口去,众人听后略感放心,想想也是,小姐明显是对高三爷有意,东家费了许多心力,最终铩羽而归,将爱意另转他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姐,其实我已对东家说了,只要他来,咱们一定是好酒好菜,最好的招待,并不必这样特意吩咐下去。不过东家执意如此,我也只得收了。”酒儿见书玉安定,心里也就松快下来,于是笑着又添上一句。
书玉也笑,她自觉笑得像屎一样难看,不过旁人竟不能看出来,见她依旧神态自若,应对圆融,接过皮氏递来的菜篮子,手竟半点儿不抖不颤,于是都放了心,各自去忙了。
书玉面上专心致志地翻炒锅中小菜,心里却如一块大石堵住,上不去下不来,她深深,深深地吸一口长气入腔,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方才得继续下去。
“怎么样?小姐还忙得过来吧?”高易雸的声音,从她左边肩膀后传来,书玉一回头,就看见那张她熟悉了几千年似的面庞。
她情不自禁就笑了,说来也是孽缘,她总是一见了这张脸,心便软了,有什么想法,也是不能清醒地思考下去了。
“这点子小菜,有什么忙不过来?你是没见开张时,楼上楼下许多桌人,那才叫忙呢!如今还好,不过楼上一桌,又是熟客,有什么乱的?”书玉对着高易雸低颦浅笑,随即回过头去,怕这岔一打,锅里就该糊了。
“三爷别在这儿添乱,没见小姐手眼不闲?一时乱出祸来,惹得月儿姑娘不高兴,那到底是三爷的错,还是小姐的失呢?东家不高兴,三爷可得替我家小姐挡在头里!”酒儿小丫头,甚是伶俐,见高易雸来了,书玉方有些喜色似的,于是赶紧上来凑趣,叫书玉愈发地开开心才好。
“酒儿说得有理!三爷没见这儿油辣火热的?还是出去的好,若烫到哪里,鹂儿可有饥荒打了,我们也没法活得清静了。”刘妈妈半阴不阳地玩笑道。
高易雸有些明白,脸上稍稍红了一下,也回了刘妈妈一句,说是玩笑口气,其实十分认真:“鹂儿是个丫头,她知道什么轻重?若要认真计较,还是小姐为大。为跟小姐说句话,就燎伤了也是不怕的。”
众人听了心里都有些好笑,这三 爷原来也是个情种,当了人面就这样起来,再看书玉,已是将耳背也红尽了。
“三爷别再说了,看人笑话!往后日子多如树叶,还愁没有说处?只怕楼上东家叫三爷呢,三爷还是赶紧去看看为好!”酒儿怕书玉尴尬,立刻要推高易雸出去,不想手刚沾上高易雸的衣襟,眼角余光就看见鹂儿一脸不快地站在了面前,她本能地就要将手收回来,可心里一口气不顺,压得她不服,于是硬生生又将手粘在了高易雸身上。
“三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丫头做主了?他去不去,又与你什么相干?你干好你自己的就完了,操爷的心做什么?那是你够得上的么?”鹂儿也是被醋冲昏了头,一个书玉就够了,现在她的丫头也要分去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怒了。
高易雸听这话不好,正要开口来劝,酒儿嘴尖舌利,本就有气,这下更是不让鹂儿专夺于前,于是那话也就脱口而出:“我是个丫头没错,这也认了。只可惜有的人,本是丫鬟命,却偏要好强想个主子运,天可怜见的,叫她醒醒也罢了,这白日梦要做到何时?她自己看不出来也就罢了,没的叫旁人,牙也笑掉了!”
“行了都别吵了!”书玉听到不耐之极,这二人要闹到哪天为止?自己心里本就乱得一团麻似的,哪还禁得住她们这样左一句右一句的?
“三爷,说句玩笑话,这店如今也有你一份了,你管着她们些!外头客人正坐着,里头伙计倒吵得翻了天,这算哪门子规矩?我这里腾不开手,爷替我一人给她们一下才好!”书玉说话不再客气了,对酒儿如此,对鹂儿也是一样。
高易雸生性平和,最不惯板起脸来教训下人,刚才见鹂儿与酒儿争执,已觉得头痛,本想书玉开口来劝最好,不想对方将这烫手的山芋复扔回自己手中,不得已,只手硬起头皮,对二人斥道:“没听见小姐的话?还不快出去呢!”
书玉听这话软弱得不像,回首将菜盛盘时就拿眼看了下高易雸,后者已是一头的汗,见书玉看过来,只好无奈地笑。
书玉心里叹气,正要说话,不想鹂儿先开腔了:“爷这是怎么了?在家也不曾对鹂儿说过一个重字,如今却这样起来?难道鹂儿竟不如个外人了?原本我也没说错话,做错事,这丫头哪有资格过问爷的事?”
书玉觉得头顶上气已升至顶点,再忍下去就要死了,遂转身过来,不想高易雸一把拉住她,自己张口对鹂儿道:“叫你出去就出去!别的话一会儿再说!现在不是在家里,店里事多,哪容细辩?你要真心听我话,就上楼伺候颜二爷去!”
鹂儿气得哭了,泪珠儿挂在眼角上,不情不愿地走了。
酒儿见对方如此,正是得意处,待要张口再说,书玉将手里锅铲猛地向锅里一扔,咣当一声,震得厨房里没人敢再说话。
“都干活去!有什么话,得闲再说!”怒吼一声过后,书玉对灶下正在烧火的皮家大小子道:“将火烧辣了,下面正是一道爆炒菜!”
大小子吓得气也不敢出足了,手里便加起劲来,高易雸望望书玉,后者头也不回,再看看众人,都拿眼盯住自己,想想只得开口,道:“小姐,鹂儿是我惯坏了她,得空我再说她。你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哪里值得。”
书玉闷了半日,微微点了下头,高易雸见了,心里放松下来,酒儿这时也上来,从背后拉住书玉的衣服,小声道:“小姐别气,我以后再不跟鹂儿对嘴就是了。”
书玉不理她,待锅里油辣到冒烟了,将备好的鸡胗向里一扔,滋啦一声响过,酒儿方才听到她极低地嗯了一声。
“行了行了,都去吧,去吧。”刘妈妈见风波平息,忙丢个眼色给酒儿,示意她楼上看住了鹂儿,然后又对高易雸道:“三爷,这里没事了,还请三爷外头看着些。柱子喜子楼下只怕事多,柜台里总得有个人不是?”
高易雸有些放不下书玉,正要再说,刘妈妈摇头,令其不可,高易雸无奈,只得出去。
书玉被灶下火熏得,头上便是汗水,果然宅斗不是我强项!这时,书玉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在乡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楼上雅间里,那月儿只是粘在颜予轩身上,拿大杯左一杯右一杯,正吃得兴起,忽然外头进来一人,拿眼细看,原来是鹂儿,小脸儿红红的,眼泪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哟,鹂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谁惹得我们鹂儿姑娘生气了不成?”月儿坐在颜予轩身边,斜靠得牢牢的,嘴上笑嘻嘻地,就冲鹂儿问道。
鹂儿不答腔,气呼呼地站着,眼睛只看地上,一肚子不快,心想若在以前,还用得着我来伺候你?你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ji罢了,倒得了意,也拿我取笑起来,真正是倒了血霉了!
“来来,鹂儿姐姐别气,坐到妹妹身边来,要不我给姐姐唱一个,消消气如何?”月儿正在得意处,哪里看得出鹂儿脸色,见她不说话,便伸出手来,将一方银红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儿挥得飞样,招呼其过来坐下。
鹂儿硬绷绷蹦出二个字来:“不坐!”
颜予轩笑了,桃花眼弯弯的,一把将月儿搂进怀里,然后方对鹂儿道:“你怎么真生了气?你家三爷呢?他就放着你不管?”
月儿咯咯笑起来,她喜欢现在的颜予轩,就比昨晚强多了,昨晚他来时,脸上好似结了冰,凭她怎么用心去哄,也不见他嘴角翘上一下。
听提到高易雸,鹂儿愈发伤心起来,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走到颜予轩面前就跪了下来,眼中带泪,口中求道:“颜二爷,你与我们三爷一向交好,无话不谈的。如今我家三爷沦落成这样,还请颜二爷伸伸手,帮帮我家三爷,劝劝他,叫他醒一醒吧!”
说到这里,鹂儿放声大哭,那眼泪本就在眼里打转,这会子喷薄而下,索索落落地,瞬时就将她胸前衣服打湿了一大块。
☆、第二百四章留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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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鹂儿如此,颜予轩却说依旧脸上带笑,那眼里却自有深情流过,于是他对鹂儿道:“你先别哭,有话起来说。”
说着将月儿推开,又道:“你去将鹂儿扶起来,给她杯热酒,叫她暖暖身子,润润喉咙,再好好说来。”
月儿不情愿地离开颜予轩身体,若有可能,她是宁可一辈子挂在上头的。不过既然他开口吩咐了,她也只有依从。
当下鹂儿被月儿和跟她的妈妈,扶去了坐在桌边的绣墩上,口中抽抽嗒嗒的,尚不能成语。
月儿扭扭捏捏倒上一小杯酒来,送到鹂儿嘴边,后者道句生受,将一口气吸干了。
“现在说吧。” 颜予轩手撑着头,看了月儿前前后后,忙着做了半天的戏,又见鹂儿好多了,那眼泪也不再止不住似的流了,于是复又问道。
“求颜二爷给想个法子,劝劝我们三爷,待老爷气消了,还是回家去吧!”鹂儿眼巴巴望向颜予轩,口中急切就说出这句话来。
颜予轩依旧用手撑着头,脸上表情丝毫没变,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何想头,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鹂儿,后者提心吊胆地等着,不知对方将要如何。
不出声地看了片刻,颜予轩那双桃花眼骤然弯起,鹂儿见他笑了,心下猛地松了一松,于是又试探性地开口:“颜二爷,可是应允了?”
“这事说难不难,可也不容易。你家三爷留恋于此,为了什么想必你是知道的。我的话,此刻只怕不中用呢!” 颜予轩示意月儿斟酒,自己也尽一杯干了,月儿忙着向他嘴里布嘴,倒叫他一把推了开去。
鹂儿心里咯噔一下,她怕的就是这个,可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只有尽力向前,再无后退之路了。
“颜二爷!我向来以为二爷是个明白人,怎么如今也糊涂了?这家小姐如何配得上咱家三爷?家世不配,身份不配,为人么,那就更不配了!”鹂儿自来这里,已是憋了满腹牢骚,正便趁此机会,一泄痛快。
听她这样诋毁书玉,颜予轩撑住头部的手,止不住地有些颤抖,不过他到底是老辣得多,面上依旧还是微笑着,于是又道:“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过了。这家小姐家世也许落败,可为人还是好的,如何就不配了?”
鹂儿将嘴一扁,回道:“别的不说,只看她那贴身的丫头,酒儿,便可知一二。有什么样的丫鬟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她把个丫头惯得!没个形了!惯的有些摺儿!不管好歹就骂人。说着她吧,嘴头子还不伏个烧埋,非跟你吵开了不成事!”
颜予轩听这丫头借机泄私愤,心里不觉好笑,再看月儿,也是躲去安妈身后偷笑。
鹂儿看出些苗头来,不觉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便有意掩饰,又道:“我也不是为了别的,咱家三爷天生是个好性儿,哪里受得了这样吵闹?若将来真成了事,整天你争我斗的,三爷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颜予轩不理会她这些,却又问道:“你只这样说,奈何你家三爷心里是情而又愿的,不然他也不在这里留这么久了。既然如此,你我的话,又有何用?”
鹂儿细细品味颜予轩话里意思,似有不愿开口相助之意,一下急了,起身复又跪在颜予轩面前,口上切切求道:“颜二爷,且不论别话,就看在咱家三爷前程的份上,颜二爷也不能眼睁睁看三爷流落于此地,枉费了我家太太一番心血啊!”
颜予轩将手托了腮,若有所思地看着鹂儿,复又陷入沉思之中。
鹂儿见他如此,当是有了机会,赶紧接着就道:“二爷请想,高家家大业大,三爷又是长子嫡出,将来这家业少不得是三爷的。太太受了这么多年气和罪,不就为了三爷将来的前程图谋?如今倒好,三爷说声走了,什么也不要了,将这一切拱手让人,倒叫那几个姨娘得了意,太太心里难受自不必说,就我们下人伺候一场,竟没个好的终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憋屈。”
颜予轩想了想,自满一杯酒,仰脖而下,眯起一双凤眼,半日方道:“话是这样说,可高兄现在一心一意只在这小姐身上,再说,他与伯父之怨由来不只一日,此刻劝说,只怕不中用。”
鹂儿一听又急了,挣起身子又道:“颜二爷!天下岂有为了个女子不要父母的理儿呢!这到哪里说得过去?难不成为了这小姐,要叫三爷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不成?不肯出仕也就罢了,连父母家乡也要丢了不成?不是鹂儿要说句难听的话,这潘家小姐若是知礼识趣的,就该自己劝了三爷回去才是,断不该就这样留下三爷,自己名声毁了不说,叫三爷今后可怎么见人呢!”
见面前这丫头说出书玉名声将毁这四个字,颜予轩眼中瞬间放出寒光来,凛冽之下,逼得鹂儿身不由已向后跪行,退了二步,心里便慌张起来,不知自己刚才话中哪儿说错了,惹得他如此动怒。
月儿看出颜予轩不快来,忙扑上前来,将身子扭糖似的在他身上扭着,口中娇声道:“哎哟我的好二爷,怎么说着说着,自家动起气来?想是刚才酒下得急了,辣住了嗓子眼儿,来来,我替二爷布个好菜,这醺虾不错,虽不如我自已做得出色,却还入得口,我替二爷去壳,来来,二爷张开了嘴嘛!”
颜予轩将心头怒火强压下去,见月儿玉指轻送,自己便乐得享用,不过入口细品,却对她道:“你才说什么?不如你的?我倒觉得比你强些,以后得了空你倒要多来这里,跟这里学学,她的手艺,我看有得你学。”
月儿一愣,半晌方笑问道:“她?她是谁?”
颜予轩怔住,方才觉出自己一时口误失言,竟叫月儿拿住不放,于是他笑起来,又将月儿搂入怀中,左手在其滑腻如酥的脸上摸了一把后方道:“你管那 许多做什么?将爷伺候好了才是你的本份!”
月儿被他搂得紧紧,心里复又高兴了,于是将脸贴在颜予轩胸口,也就不再追究。
鹂儿见颜予轩脸上又见笑容,方才放心,于是又求道:“颜二爷,好二爷!这事到底怎么样呢?我家三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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