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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尊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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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叫去都不会去的,蛟河忙乐不颠地应了声。
    外面北风刮了起来,天气也不大好的样子,主仆二人这就出了东宫。
    再说沈未央,口中说着是钱庄有事,不过她却并未回去,外面有些冷了,小五给她抱了一个手炉,他手脚冰凉,脸色也有些略白。说起来在醉红楼一年四季都是暖的,他虽然是个伺候人的小子,但柳凤至可从未亏待过。这么会儿工夫坐了半天的车,就有点受不住了,可偏偏未央闲逛了半天。
    这会见他抱着手炉,竟然还发着抖,她伸手摸了一把,果然这少年没穿棉衣,光是外表是光鲜亮丽的,里面还是单衣。
    她脸色顿沉:“你怎么没穿棉衣?”
    小五低着头:“蛟河哥哥说我来得台仓促,没来得及准备,今天就能准备好了。”
    未央伸手解开自己的斗篷,这就披了他的身上:“那你怎不早说,还和我转了这么一大圈?大冬天的,不冻死都不能开口吗?”
    小五把嘴闭得严严的,他一向听柳大爷的话,那天走了以后才发现包袱里面还有给他留下来的银票,以及一封书信,上面大概罗列了沈未央的喜好,以及脾气秉性,最后还说要助他一臂之力,这一臂之力就是告诉他,跟着她走,尽管去做傻事。
    不穿棉衣这件事情,原来也就是蛟河的疏忽,其实他只要开口,哪能一件都没有呢?
    少年惦记着家里的姐妹和爹爹,柳大爷可是说了,只要他能站稳脚跟,用不了多久,就都能接过来,一起过好日子了。
    他心思单纯,却也不是真的傻,知道要抱紧沈未央的大腿,其实还需要些时日。
    北风狂吹了起来,天空当中竟然也飘起了雪花,马车正停在大戏楼的大门口,沈未央挑起车帘来看了眼:“既来之则安之,有道是路过就是有缘,今个带你去看看大戏,也好叫你多长两个心眼。”
    说着,先一步下了马车。
    小五不敢置信地红了脸,刚才她伸手环过他的颈子,可是亲手给他披上的斗篷,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在鼻尖萦绕着……
    正是出神,忽听外面她叫了他:“还不下车?”
    他连忙挑开车帘,沈未央正站在车下,还对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是谁家的小公子,也高贵得紧,小五心里欢喜,这就随着她的手握了下,然后下了马车。
    可他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一下车这就遇见了陈子邯。
    那少年利落地从自己的马车上面一跃而下,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们,不过,沈未央的目光却一直追逐着,他的背影。
    天上地下,他觉得自己从云端一下摔了下来。

☆、44|35|

陈子邯坐的是楼上雅间,当然,其实他到大戏楼来也不是来看戏的。
    这些日子以来,朝中欠款逐渐收上来一些了,因为沈未央给他在中拉的锯,顾琏城锁定他的银子,也吐出来不少。
    不过,他这个人小心眼。
    自从沈未央在醉红楼住了一夜之后,他是打定主意不叫她俩欠他一个铜板了。
    因为隔壁就是钱庄,他存银以后又来回倒着用,三番五次叫人去隔壁催债,顾琏城还欠他有三万余银,其实数目不大,但是他从山东回来以后,欠的可不只是这一份,一旦要是还了,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讨。
    所以,顾琏城不能给。
    但是呢,顾大公子还不愿意僵持下去,他知道那铺子都是沈未央出的银子,这就打起了主意。他早上起来是直奔的大戏楼,也主意也是在看戏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的,这就叫人去请了陈小公子过来。
    三层楼上,是看戏的最佳位置。
    其间一个雅间里,外面珠帘微挑,正所谓从里面往外看,能看见楼下高台上的角儿,从外或者从下,往上看,却是隐约看不清楚。
    戏台上面唱的正是一出皇子嫁到,讲的是流落民间的小皇子,被女皇寻回来以后,赐婚下嫁的故事。在这个故事当中,走步的时候还有旁白,说的是赐婚太傅家的小女,结果人家青梅竹马早有良缘。
    台上是大欢喜的局面,一个为正君终得美满姻缘,一个为侧君守住了镜花水月。
    顾琏城正端着茶碗,拿在手中捂着热:“今日请了陈小公子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不过既然到了这大戏楼,看看戏也是好的。”
    陈子邯坐得笔直,也抿着茶,外面那场戏刚是落幕,又上了新角:“那邯郸可要谢谢大公子了,平常都想不到出来看看戏什么的,能和大公子一起也算是缘分。”
    顾琏城笑:“刚才这出皇子嫁到,小公子以为如何?”
    陈子邯面色如常:“这戏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千古佳话嘛,自然团圆美好。”
    男人斜长的凤目,微微挑着:“是么,看来小公子是不介意与人共妻的了,最近宫里每有小宴,总有人问起你来,我帮你留意些合适的,日后若有美满姻缘,也好叫未央放心。”
    其实吧,陈小公子并不傻。
    这些年在山东的时候,他陈家可是富甲一方,由着沈未央那么掏也没掏空,不是没有缘由的,陈子邯眼光独到,做事向来十分的有分寸。
    顾琏城一问他这出戏怎么样,他就明白这男人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也只是笑笑:“谢谢大公子了,不过邯郸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倒是大公子年过二十了,怎还不说门亲事?”
    他在外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商家子。
    难怪陈子邯也这样口气与他说话,蛟河站在身后,不由恼怒。不过顾琏城却也不大在意:“我这辈子看多了良缘,但就像这戏中唱的那样的,却又不喜。说到头来也是作茧自缚,若是找不到一个一心一意的,当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陈子邯郸拍掌:“大公子说的好!”
    顾琏城掌心的茶碗已经凉了,这就放了桌上:“言归正传吧,国库当中,军资颇重。欠着小公子的银子不是不能还给你,不过就怕此事因小失大。不管怎么说,未央也算照顾你,我就算看她的面子,也不能为难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就是抵债,北街那地儿她还有几处宅院没有出卖的,可以合议给你。第二条路就是你的那个成衣铺子,我以太女名义合价买下,当然,价格上是可以商量的。”
    陈子邯额角抽了抽:“我只想问问大公子,你说这些话沈未央她知道吗?”
    男人勾了勾唇:“她早晚知道,但我既然开口了,那就能做她的主。”
    这算什么意思?
    陈小公子有点坐不住了,他拿过茶碗来低眸抿了口茶,这才发现茶水早就凉了,一伸手又重新放了桌上去,不经意地一抬眼,竟然瞥见高台下面还有两个熟人。
    沈未央带着那个醉红楼的小五,可就站在一楼,她甚至都没有座位,只抱臂站在台下。身边的小公子……似乎披着的是她的斗篷,此时与她并肩,二人不时说两三句话,能看得出来,一个笑意吟吟,一个娇羞无限。
    他斜眼去看顾琏城,果然变了脸色。
    这就笑了:“说起来这成衣铺子也是未央给的我,所以我不能拿她送我的东西去卖,不过那时募银的时候,大公子也说了,是为朝中做事,这样的话呢,就不要与沈未央有任何的干系了吧,区区三万两银,我想朝中也不至于缺到这个份上,银票也好,白银也好,总之还我就行了。”
    顾琏城的目光果然还在楼下,沈未央对于那个小厮的关心,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忍耐。
    明明就是一个小厮,这边一个陈小公子还没解决掉,日日在眼前乱心,那边又把小五捧在了掌心里?
    哪有主仆之间,没有等级之分的?
    他甚至还披着她的斗篷,虽然现在看她是男儿装扮,不过他低头看着,少年含羞带怯,不时扬着脸看她,并肩站在下面,看着倒也刺眼。
    外面过道里有伙计喊着水来了,陈子邯这就敲了敲桌子:“倒茶来!”
    大戏楼的小伙计连忙掀开珠帘走了进来:“茶来嘞!”
    顾琏城已经恢复了平常脸色:“陈小公子说的是,国库怎能无银。毕竟也才三万白银,不是什么大数,我回去回禀了太女殿下,估计也用不了几日,就能划回账目来给你。”
    陈子邯当然是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改了口,不过他有的银子拿,自然开怀:“好,那我就等大公子的好消息了。”
    二人谁都没有再看楼下,不过台上不知唱了什么,台下哄笑连连。
    顾琏城脸色不虞,这就对蛟河摆了摆手:“你送陈小公子回去,我再坐会儿。”
    蛟河连忙应了一声,接也是他来接的,送自然也得亲自送了回去。
    陈子邯起身告退,这就下了楼去。
    大戏楼里面闹哄哄的,顾琏城站在珠帘的后面,抱臂看着楼下。沈未央站在台下,人群当中一眼就能看见她。她一身男装,身形高挑,虽然面容姣好,又面如粉玉,但做这男儿装扮,实在没有任何的违和感,相比较她身边的小五来,还是她更胜一筹。
    这等的女儿家,偏偏想要游戏人间。
    明明是说要去钱庄,结果带着小厮出来看戏。
    看戏也就罢了,还大张旗鼓地那样宠溺……
    他似乎忘记了沈未央现在还是个男儿身份,这也微微挑眉,看着陈子邯从楼上走了下去,走过的时候,陈小公子似乎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就别过了眼去。顾琏城看着他走过她的身边,她浑然不觉,直到擦肩而过。
    不由得皱眉。
    沈未央看也没看那少年一眼,顾琏城抿着唇,这也不等蛟河回来了,立即下楼。
    他来得早,楼下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楼上,平常他出门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堪比贵族公子的,不曾他锦衣华服,却是独自从楼上走了下来。
    楼下多少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顿时议论纷纷,只叫楼下的人不知道他下楼了都不行。
    沈未央自然也看见了,男人走得极慢,她扬起脸,能感受得到他淡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小五自然也看见了,连忙往她身后站了站。
    未央站着未动,她透过人群,也看着他,既无悲,又无喜。
    他也从陈子邯走过的地方走了一遍,然后没有出声,径自出了大戏楼。
    小五回头看了眼,心里有点害怕:“咱们回吧,出来半天了还一件正事都没干过,好像……好像那什么似的。”
    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好像专门为了他,带他看戏……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本来就是皮薄,仔细一想顿时脸红了。
    沈未央却是转身就走:“走吧。”
    当然是劝她走,不过她这反应也太快了点,少年有点发怔,她走了两步也回头看他:“小五,快点走啊。”
    他赶紧追了上去,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然后,她在前面说道:“跟在我身边,你别想太多,想多了怕就呆不长远了。”
    他急忙忙应了声,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天色越来越沉了,北风吹起了车帘,带得车上一片片的凉意。
    小五本来就冷,抱着斗篷缩在了角落里面,沈未央带他回了钱庄,更确切的说是停在了钱庄的门口。
    顾琏城果然不在,她转了一圈,又带着小五到了隔壁。
    陈子邯正在吃瓜子,一个小伙计连忙迎了上来,未央笑笑:“给我这小厮添巴两件棉衣,要快些,天太冷,他有点受不住了。”
    陈小公子听见她的声音,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
    不过却依旧靠在了柜边:“是记账还是付现银?”
    沈未央走了过去,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来,这就扔在了柜上,陈子邯伸手拿了起来,把里面大大小小的碎银子都倒了出来,然后拢了起来全推了木抽里面去。
    随后把她的香囊又扔了回来,未央伸手接住,却是挑眉:“顾琏城叫你去干什么?”
    陈小公子正吃了个瓜子,一口把皮吐飞在她的面前:“我呸,关你什么事?”
    说着竟然一转身进了内堂去了。

☆、45|35|

第四十五章
    沈家的大门口,小五抱着一包衣裳,未央叫他把东西送进府里。
    她在陈子邯那碰一鼻子灰回来,也不大在意,既然他还能吃得下东西,那也就是没事。回到钱庄时候,柳凤至差遣了人来,说是有点事情和她商量。
    按道理说,他这样的身份,总是见面也不大好。
    不过,很显然,柳凤至想得周到,他就在老王爷旧宅那里等着她,从不轻易露面。
    这就回了沈家来,未央站在自家大门前,发现顾家的马车也在,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接走到了对门去敲门。
    不消片刻,就有人来开门,柳凤至这院子趁没上冻的时候,扒倒了一些。
    正堂这边还有三间能凑合住,先重新搭了地龙,若不看那荒芜的院子,倒也温馨得紧。屋里家什都是新置办的,柳凤至眼光不错,出手又大方,一溜水的新。
    还是早前见过的那个小厮,一见了她就点头哈腰的:“公子过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沈未央嗯了声,这才走进。
    柳凤至正在泡脚,估摸着是听见动静了,赶紧擦了穿上鞋袜,水就叫小厮给端走了。
    他手也擦了擦,亲自来迎:“未央回来了!”
    说起来,他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有些殷切有些讨好。
    不过,这样的目光她也见得多了,这就对他笑了笑:“柳大爷又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啊,可要知道我的时间都是银子堆成的哦~”
    这男人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年,或许她会认为他是看上她了。
    可人家当她爹爹的岁数都够了,自然不能有那种想法,这么一想,也就撇开了去。
    柳凤至笑:“当然是有好事,不然怎么会叫你来呢。”
    他请她坐,又叫人上茶。
    未央看了看这屋里摆设,不由真心赞了一句:“柳大爷眼光不错,这些家什得不少银子,不过这院子还需要重建,只怕买这么早有点浪费了。”
    男人早把她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了:“嗯,你看着也喜欢?那说明咱……我俩眼光差不多。”
    他想说咱爷俩,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立即改了口来。
    沈未央不过是打量了下,都是些名贵的紫檀木所制,正堂摆放的桌椅都十分精致,不过她没有太多兴趣,也就扫了两眼。
    小厮端了茶水上来,这屋里实在是暖,未央回身坐下,这么会的功夫小五从对门也赶了过来,也对柳凤至欠了欠身,这就站在她的身后。
    柳凤至笑眯眯的:“今日叫你来,是为两件事。原来我买这个宅院的时候呢,其实手里还有些田产,不过都在别人的名义下,那也是我个不争气的侄女儿,这几年病歪歪的,她家里两房夫婿,一个比一个势利。现在我还没死呢,早就打我的主意,今年买了这宅院,可与你投缘,想借你手把那些田产倒卖了算了,给她们银子就是,省得那两个在家里日日的斗。”
    未央抬眸看着他,也就嗯了声:“那第二件事呢?”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这就散去了些,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还有些为难的样子。
    她拿起茶碗来,也不着急,这就抿了口。
    半晌,柳凤至忽然叹了口气:“未央你知道我为什么买这个宅院吗?”
    他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抚着窗口的一个精致的鸟笼,里面并没有鸟儿,只是个空壳子。今日也像往常那样,柳凤至遮着半张脸来。
    沈未央看着他,见他依旧没有开口的样子,这就回了头:“我看见顾家的马车在门口,谁在沈家呢?是伯父还是顾琏城?”
    小五连忙应了一声:“都在,还问起你了呢。”
    她哦了声,低眸不再说话。
    柳凤至慢慢转过身来,斟酌着怎样开口:“小五和你们先出去。”
    未央抬眸,那小厮就引着小五先出去等候了。
    男人看着她,也坐了她的对面来:“其实这老王爷旧宅,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可住在这宅院里面的人,可是从未断过。未央你初到京城可能不知,这地方原来也曾姓过苏,出过三位学士,可谓气派一时,可惜在很久以前就流放了。”
    她捧着茶碗:“我忽然不想听下去了。”
    柳凤至笑笑:“权当是个故事吧,其实等以后你就会知道,这宅院与你也有些干系。”
    未央毫无头绪,不过也扯了扯唇角:“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这都涉及到流放的罪民了,不能好办。”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半张脸:“是,的确不大好办。”
    开口以后发现她还在听,这就慢慢讲了下去:“说来这件事说起来很难启齿,但是我能相信你吗?我想我能。也不瞒你,我就是苏家的幼子,当年被流放的时候正是年少,后来被熟人所托就留在了京中,早早进了醉红楼。听说我哥哥在流放的路上就没了,姐姐当年还有两个个孩子,也在京中偷偷送了人,大的我找到了,就是与你提起的那个侄女儿,小的是个儿子,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在醉红楼里面……在醉红楼里面过得还行,这些年熬过来也攒了许多的金银,只是这田产能从别人那里以侄女儿的名义买一些,这苏家的宅院却是买不回来。直到今年见了你,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房契在你那里我很放心,不过苏家当年不过是冤案一桩,我虽然不指望能恢复声望,但也想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自古以来流放出去的罪民,尤其我这样的男人,不得恢复户籍,但是未央,如果你能想办法帮我恢复了这苏家子的户籍,那么不仅仅向之前说的那样,百年后这宅院是你的,我所有的身家都给你。”
    古人多看重名誉,这也不足为奇。
    不过沈未央向来不愿置身于麻烦当中,她摊了摊手:“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
    柳凤至也猜到她能有这样的反应了:“不,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我,只要你开口,顾大公子定然无所顾忌,所以我才想着来找你。”
    她诧异地看着他:“柳大爷这是太看重我了,我何德何能呢?现在我在东宫,也不过依仗太女殿下的一点权势,做不得大事的,至于顾大公子么,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他目光笃定:“未央,其实说起来,我和你娘也颇有些渊源。不过这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若帮我,我也能帮你。”
    她站起身来:“恕我直言,我娘是谁并不重要,所以不必说了。”
    柳凤至也不勉强,这就送得她出来,小五就站在门外,见她出来亦步亦趋地跟上。
    男人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背影,久久也未回神。
    天空当中竟然飘起雪花来,不知道为什么,沈未央心里有点乱,柳凤至说了那么多,明着是求她帮忙办事,但是她总觉得他看着她的目光当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蛟河就在大门口转悠,一见她出来了,赶紧上前:“轻君快回去劝劝吧,大公子身上还有伤呢,忙了一大天了还不肯回去。”
    她懒得回应,忙了一大天?
    分明是在大戏楼呆了大半天的吧?
    回到沈家,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问了小五,这傻小子才期期艾艾挑紧要的说,沈君玉看了这么多天的名医,这两日腿竟然有点知觉了,他那位老大哥这就索性搬过来住了。顾惜朝过府请了好几次,可人就是不回。
    按道理说,无缘无故的,沈墨玉不应该放着顾家的那一大家子事情不管。
    可这一次,他还真就撒手了,顾琏城得了消息,连忙过来问问,结果人也同样不给面子,怎么说都就不回去。
    现在天都快黑了,也下起雪来了,人都在沈家喝茶呢。
    她懒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顾家和沈家的事情,其中不知道得有多少误会和陷害,哪能就那么简单呢?
    沈君玉不去想,不代表沈未央不去想,她才不想管伯父的事情,到前堂打了个圆场,发现顾琏城已经去厢房歇着去了。
    仔细一想,也到了上药的时候了,好歹这男人还知道顾忌没直接跑她的屋里去。
    她与爹爹说了两句话这就要走,一边喝茶的沈墨玉却是留住了她:“那个醉红楼的柳凤至又叫你过去说话了?”
    未央笑笑:“是,他没有户籍,想倒卖点东西也有点费力。”
    沈墨玉到底是有些大家风范的:“醉红楼里混二十多年的人,心计深着呢,你少来往。”
    这就是作为长辈的叮嘱了,她欣然应下。
    他这就摆了摆手:“去吧。”
    她连忙告退。
    这一天,颇有些浑浑噩噩的。
    沈未央也没去过问顾琏城的事情,也没去过问沈墨玉的事情,当然更没有去问柳凤至的事情或者是苏家的任意一件事情。她心乱的时候,就爱熏香,天黑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隐约听着小五说过,顾家这两只哪个都没走。
    她叫这傻小子去外间睡了,自己则在屋里制香。
    桌上摆放着她的日常用具,烛火烧得正旺,未央卷着袖子,正掺伴着香粉。她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用自己的尾指指甲一点点的划开……
    房门忽然大力地被风卷了开来,北风呼啸着还夹杂着雪花,带着一股股的凉气,从外间吹到里间,吹拂在她的脚面上。
    她未抬头,只觉有人进屋。
    小五的声音显得有点惊讶:“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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