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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主穿越到男频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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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微微闭眼,心底有几分悲戚,曾经孟国也十分强大,谁知如今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不是有长公主在,孟国不过是一块鱼肉,诸侯为刀俎,早将孟国分了。
  “不应该啊,孟国还有右相,怎会乱成这样?”江尤是真的很惊讶,在她看来,孟国的右相也算个人才,虽然心术不正,但能力还是有的。之前孟宣夫人弄权,若不是右相拦着,孟国早就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孟宣夫人死了,右相大权独揽,应该能治理的很好才对。
  “天灾之下,人力终有穷尽时。”天上京非常幸运,忠州那边有山,山似乎挡住了来自孟国的蝗虫,虽也有蝗虫的踪影,但江尤说蝗虫能吃,嘴馋的百姓没事儿就去逮蝗虫吃,所以蝗虫并未成灾。
  离孟国更远的上霸与清州,更是毫无影响,今年天气炎热,少有雨水,却也算得上是风调雨顺。
  以前张三从不信什么天命所归,如今见了吕国和孟国的惨状,再看天上京地杰人灵之象,他有点儿相信了。
  或许长公主尤,真是天命所归之人,不然为何所有国家都天灾**不断,唯独长公主境内如此平静,虽有**,却无天灾。
  道理很简单,江尤她有神力。
  神力无所不能,这也是江尤平常不动用的原因,她每天用神力卜算一下接下来的运势,如果有大天灾,她就用神力挡了。
  谁说上霸没有蝗灾,只不过是因为江尤一边用神力挡着,一边下达了许多预防蝗灾的命令,比如趁着拓宽河道,沿着河岸挖蝗虫的卵,比如养鸭子叫鸭子去田野里吃蝗虫,还有跟百姓说蝗虫很好吃,烤着吃非常香等等。
  双管齐下,才有如今的稳定。
  “长公主,孟王室收下了您送去的粮食,答应可以将那三十万流民放进来,但要求您再送粮食过去,他们要动用军队警惕吕国,让您出这份军粮。”
  说是军粮,其实就是狮子大开口。
  江尤送过去的那份粮食已经足够多了,却还是没有填饱那群人的胃口,或者说,太多的粮食,激起了他们的贪婪之心,所以还想再要一次。
  “给,顺便将新出的香皂送去几块,对了,那香皂在外头的名字叫天药神香,用久了可以延年益寿,那东西长在花蕊之中,此花长于火炉之上,乃是神仙赐下的花,这套说辞不要忘了。”
  江尤表示,前脚她送去多少粮食,后脚她就可以用造价低廉的香皂,赚回来多少粮食。
  目前孟国过得艰难,需要一笔粮食度日,江尤也不想早早的叫别的国家吞了孟国,所以她得给孟国续口气。当然,这口气既然是她续上的,等她不想续了,自然就能撤掉,叫孟国死无葬身之地!
  张三没想到,他这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又走了。
  不光走了,这次他还带了三千兵士。
  比起三十万人,三千兵士毫不起眼,但不出兵,江尤很不放心。谁知道孟国那边打什么主意,若是他们真的饿狠了,一个个被贪心蒙了眼,觉得天上京好欺负,想出人头粮食的要法来呢?
  江尤从来不高看人的道德底线,尤其是政治家。玩政治的,都心黑。
  江尤不知道的是,孟国确实有人头粮食的想法,有人提议让江尤一个人头拿一份粮食出来,理由是那三十万流民在孟国境内停驻时间过长,消耗了孟国的粮食,这个建议被右相狠狠打了回去。
  三十万流民都没进孟国一天,到现在还在孟国边境之外呆着,这会儿要人头粮食,万一江尤一狠心,不想给了,也不想要人了,那三十万流民马上能变身暴徒,将孟国的边关攻破!
  三十万流民,放在哪里都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虽说这里头大半是老弱病残,但谁说老弱病残就没有杀伤力了?兔子急了都能咬人,何况人。
  等张三带着三千兵士到孟国,孟国的官员更是打起精神,不敢懈怠,也不敢多要好处了。
  天上京早不是江尤刚去时萧条的模样,蒋震手下如今已有将近五万的蒋家君,大族们的私兵加起来有两万,原来魏国的战俘修路修工事后,一大半归还给魏国,有将近五千人留在天上京,成了天上京的子民。不知不觉中,江尤的势力已经极大。
  三州之地,外加能拉出十万青壮年为兵的领地。
  还把江尤当原来任人欺负的公主的话,注定会吃大亏。
  孟国官员捧着来自天上京的天药神香,闻着自家小妾手上散发的香味,身上湿滑的触感,叫他们爱不释手。然后默默掏出粮食和金银财宝,拽着张三就想要求宝。
  “长公主,那天药神香真的能吃吗?吃了后,会让人长生不老?”
  张三走后不到七日,花容突然问了江尤一句话,叫江尤愣了很久。
  “你在说什么呢,那是香皂,用来洗脸洗手的东西,你听说过有人吃皂荚,然后长生不老的吗?”江尤哭笑不得,她给香皂编了个好故事,竟然叫一群人信以为真,真觉得那是花里长出来的精华。
  由草木灰、动物油脂与花露做成的香皂,还高温熬煮过,吃一两口应该吃不死人,但想要长生不老,那就是说笑呢。
  别说长生不老了,江尤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化学式,她只知道,人吃多了这东西,是绝对会出事的。
  没听说谁成天吃灰能吃的长生咯。
  “外头都是这么说的,张三大人将天药神香带到孟国国都后,孟国那边的士族就派人前来求购,听说好几个大族官员家里的天药神香,都做高价卖了。长公主,那是官府送与他们的俸禄,这样高价卖了,于理不合吧?”花容想不通哪里不合适,反正就是觉得,身为官员,他们却高价卖香皂,和商人行径相似,不太好。
  “物品的价值,在于人对它的需求度,若真有人高价买官员的香皂,说明咱们天上京的香皂成了紧俏货啊,是好事。”江尤露出了财迷的笑容,她已经能预想到以后天上掉钱的好日子了。不过想到那三十万流民,江尤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三分,“之前叫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办妥了,户籍部的官员已经全部到位,只等着流民过来,为他们上户籍了,这事儿他们有经验,应该会比初到天上京时快上许多。”
  “上户籍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便是要好好安置他们。叫天上京的商户注意,等那些人上户籍的时候,可以在旁边看着点儿,若是有满意的便领走。初时雇工必须提供食宿,每月要有工钱,一切按照官府新发布的劳工合同办。”
  江尤为了解决人手和流民问题,也是操碎了心。
  劳工合同是江尤新立的一项规定,上头规定了工人基本的待遇,如果店家不按照这个待遇去雇工,工人可以选择去衙门状告商人。
  其实这有个隐藏弊端,一旦经济不景气,店家自己都养不活自己,就会产生大量没有合同的黑户雇工。
  但想来想去,江尤还是拿出来了,她需要用官府的威严暂时稳定此刻的局面,至于日后如何,只待日后再解决。这世上从来没有万全的方法,只能未雨绸缪,亡羊补牢。
  “诺,长公主,若是那些流民中有拖家带口,或是身体残疾,年老体衰之人,该如何是好?”
  年轻有力气,能干活的流民肯定会被选走,但那些条件不好的,也肯定会剩下。天上京只能留住一小部分人,大多数流民都符合花容所说的特征,他们注定会被店家略过。
  如果实在活不下去,那些人会不会自卖己身为奴?天上京自江尤来后,一直严厉打击人口买卖,尤其是变良为奴,逼良为娼两者,因为此事站得住脚,乃是大义,再加上天上京百姓过得好,所以无人反对,百姓反倒非常支持江尤的行为。
  但现在这个世道,奴隶的存在是必然的,如果江尤敢废除奴隶制度,那全天下的百姓都不答应。
  “放心吧,不要小看人民群众的力量,在孟吕边关,他们靠着大山,活过了将近两个月呢。”江尤敲了敲书案上的文书,眼中闪过几缕微光。如同晨曦照破暗夜,明亮而温暖。
  自被赶出吕国后,那群流民两个月都在边关外生活,边关有林子,正值夏季,不缺粮食。再加上原相那边粮食和医药的救济,三十万流民到现在一个都没少。
  穷的叮当响的吕国,一个辞职回老家的宰相,都能将三十万流民养活两个月,没道理来了她繁荣昌盛的天上京,反倒叫他们饿死了。
  南方气候湿润温暖,即使是冬天,晚上也不会降到零下十几度,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期的南方,到了冬天并不会非常冷,理论上来说,现在垦荒种地,到了冬天,依然可以收获农作物。
  最近周恒通搞米田共积肥,设立的实验田已经丰收了,再过不久,周恒通大概就能出一本关于农业的书了。


第28章 流民到了
  今天的天上京十分热闹。
  一大早就瞧见各个城门外的亭子里坐上了户籍部的官员;  摆好笔墨纸砚,旁边还有官府的兵士挑来的木箱,里头放着许多空白的木牌,雕刻画像的木工画师已经就位,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工作。
  城内也是人声鼎沸,许多店家关了自家的店;  大清早就同家里的壮年过来;  蓄势待发,准备一会儿抢人。
  “周大哥?周大哥今日也出门了啊!难度周大哥店里也缺人手?可我听说前些日子;  您表侄一家前来投奔了?按理说;  您这人手不会不够用啊!依我看啊,一会儿来的都是流民,谁也摸不清脾性,哪儿有家里人用得放心呀?”
  “呵呵,原来是罗贤弟。我这店大;  不比罗贤弟的小店;  多一两个帮忙的就转不开身。别说我表侄子一家来帮忙;  就算再来个表侄子;  我这儿也缺人啊。既然罗贤弟你放心不下来流民品性,那不如打道回府去吧?”
  “你!周达!别以为今天你带的人多;  就能挑走最好的!我告诉你;  我带的人也不少!咱们走着瞧!”
  两个中年老头子对视一眼,气哄哄的别过头去,拉着自己带来的家仆;  准备一会儿上去抢人。
  天上京缺人手缺到工钱已经给的非常高了。
  像给大族子弟宴席上送菜肴美酒这种事,搁在以前,那是不要钱也要抢破头的好活计,但放到现在,大族必须出一笔不菲的工钱,才能叫酒楼派人送菜,若是太远,即使加钱,酒楼也是不愿意送的。
  没办法,酒楼本身就人满为患,恨不得一个人手当两个人使,出去送一回宴,指不定要耽误多少工夫,如今天上京做生意讲究诚信和快速,像酒楼这种地方,服务不周到,上菜速度太慢,都会降低百姓对他们的印象,导致生意变差。
  周达想起自己的表侄一家,心情变得不太好。他今天之所以过来抢人,是因为表侄子不好使唤。
  表侄子原来住在孟国的林州,位于孟国国都东面。
  如今虽说长公主的忠州、清州与上霸还在孟国名下,但在百姓心中,长公主手下的地盘已经是另一个国家了,像如今忠州和国都那边的人家都不太通婚,忠州和国都的百姓认为,若是通婚,就算是两国通婚,对百姓来说,不是好事。
  周达这个表侄子,原本在林州一大族门下做门客,读过书,虽是寒门出身,上数几代却也来历非凡,因此这个表侄子和周达往昔并不常来往。
  想想也是,周达摇摇头,他什么出身?他父亲祖上是杀猪的,这一脉几代行商,好几个国家来回窜,居无定所,哪儿比得上人家祖上出入朝堂来的光鲜?
  周达想到这儿,更觉嘲讽。他不怪表侄子成日里没好脸。
  这世道变化无常,风水轮流转,林州内民怨四起,表侄子投身的大族自身难保,害得表侄子身无分文跑到天上京来投靠他,仰他鼻息过活,若他也经历一番这种糟心事,他估计会天天哭几声,散发心底的阴郁之气。
  周达想的开,他这个表侄子好歹读过书,长公主最是看重人才,如今这世道,读过书的都是人才,只要他表侄子安下心好好生活,很容易就能站稳脚跟,届时他们两家便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了。
  现在帮表侄子,不过是看在两人身上微薄的血缘。
  周达又觉得好笑,他一个无奸不商的商人,怎么还有这样的好心肠呢?要说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好了,他都有心思帮别人了。
  很快,天色大亮,将近正午了,大路的另一头,出现了长长的队伍。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身银甲红披风的小将,天上京的百姓认识他,他叫蒋文,是大将军蒋震的族弟,同时也是天上京的城管将军,负责天上京的守卫。
  在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等大军近来才看到,这大军之中,多得是衣衫褴褛的流民,且大多数是老弱妇孺,少有几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掺在其中。
  “娘,我害怕。”
  流民之中,一个孩童拽着身边的妇人衣角,他叫大娃,今年七岁了。他的头很大,骨架如干柴般瘦小,说是五岁,也是有人信的。
  大娃满是畏惧的看着立在远处高耸的城墙。在他的记忆中,这样的城是不能靠近的,会有人挥舞兵器将他们赶出来。邻居家的哥哥曾经因为靠的太近,被尖锐的长木仓指着,后来走丢了。
  “没事,这里是天上京,不是吕国。”妇人强装着镇定,安慰孩子,同时她满眼畏惧的看着前头高头大马上的小将军,心底又不自觉的生出一丝希望。
  这几个月,她过的很不好。
  不,是自打她生下来,就没有过过好日子。
  妇人叫元娘,出身普通的佃农人家,家里帮大族耕种着几十亩田地,靠着微薄的粮食养活一家子。她原本有三个兄弟,四个姐妹,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后来璜河发洪,第一次发洪时,元娘嫁人两年,孩子两岁了,那时日子过得很不好,她身子弱,生下大娃后,一直没法怀孕,或许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她没有经历丧子之痛。
  那次发洪,元娘男人家里租来的田地被淹了大半,大族的老爷将元娘丈夫抓走做了家奴,本想将元娘也抓走,卖到说不得的地方去,但因为有原相的公子下来,抓了一批贪官污吏,大族害怕出事,放了元娘一马。
  元娘那时就以为,自己会死。
  一个弱女子,带着跑起来不稳的小孩子,如何在乱世中苟活?
  还好那家大族有一族人在朝为官,被原相公子抓起来了,大族为了赎回那族人,将那一处的田地都卖了,连同家奴也卖了。
  元娘男人机灵,趁着慌乱跑了回去,心惊胆战的过了大半年,见无人来查,他们就一家子便换了地界,又租了另一个大族的田地,日子勉强也过的下去。
  元娘想起以往的日子,似乎那段日子只有辛苦,但也不是没有温暖,她的男人,那个并不高大的男子,拼着性命也要养活她和大娃,更是在洪水中,为了救他们,没了性命。
  “娘,我想爹,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找咱们呀?秋收快要过了。”大娃拽着元娘的衣角,小声的说着。
  他记得秋收的日子,小时爹也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在秋收后,就又回来了。
  元娘搂紧孩子的肩膀,将大娃的头搂入怀里,不叫他看见自己脸上的泪。
  回不来了,这一次,是再也回不来了。
  “快了,快了,等日子好奇了,大娃长到娘这么高,爹爹就会回来了。”
  “好,那大娃一定听娘的话,好好摘果子喝草汤,快快长高。”
  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不懂为什么要露宿荒野,为什么一夕之间走丢了那么多人。
  元娘鼻尖泛酸,却不敢哭出声,只笑着说一切都会好,实则心里一片绝望。他们像是牛羊一样,被人从吕国赶到了边关,围在边关外两个月,又被人从边关赶到了这里。
  天上京,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接他们的兵士说,这里是长公主尤的领地,可长公主尤又是谁?元娘只知道一个大人物,那就是原相嫡子白锦公子,那是她的恩人。
  如果天上京能叫大娃活下去,那长公主尤,就是她记住的第二个大人物。元娘默默祈祷着,带着大娃跟在兵士的身后。
  很快,她就看到了许多人。
  那些人和他们不同,他们身上穿着得体的衣服,虽然是麻布,但上头却绣着大族老爷们身上才看得到的纹路,她还看到几个女子,那些女子穿着好看的衣服,头上戴着简单的首饰,脸上好似抹了粉般白皙透亮。
  这些人是谁?是哪家的大人吗?为什么在城外聚成一团,还一直看他们?
  元娘想起了唯一一次面见大人的场景,那是大族家中的奴仆,她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那人不要将她男人掳走,不要将他们卖为奴隶,最后却被人踢了一脚,疼的无法起身。
  他们要被卖了吗?这些大人,是来买他们的吗?
  “排好队,到前头同户籍部的大人说明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然后去画工那里,领自己的身份木牌。”看到这么多人过来,户籍部的兵有点儿慌,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
  流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动弹。说话的兵士见此情形,心中倍觉尴尬,身体僵直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忘了吗?大人昨日才交代的事,这些人都是吕国人,你说孟国话他们哪儿听得懂啊!”
  同僚见兵士尴尬,戳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
  “哦哦,对啊!”兵士恍然大悟,他还在想是不是流民不服管教,才不动弹,都在想要不要提刀暴力威胁一下心思不纯的流民们了。想明白后,他有用吕国话喊了一遍,这次流民们终于有反应了。


第29章 花茶与糖
  流民中走出几个老者;  颤颤巍巍的走到兵士跟前,弯着腰,小心翼翼询问该如何去做。排队、户籍部、画工、身份木牌,这些词他们从未听过,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刚刚的尴尬,兵士态度更好了些;  他为自己对流民的偏见而愧疚;  因此态度温和,非常细心。
  天上京一共四个城门;  每个城门大概分了将近十万的流民;  十万人,一两天肯定没法统计完,没有进行统计的流民要在城外住上几日。
  为此,江尤特意吩咐了军队方面,必须加派人手过去维持制度;  还让兵士在外头搭建些草棚。
  元娘站在烈阳之下;  她前头还有许多人;  现在他们都在排队;  要录入户籍,还要刻画身份木牌。
  元娘不是很明白这些词的意思;  她只是听那些兵士的话;  不敢多问,旁人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娘;  渴。”大娃热的一直在流汗,他渴的嗓子发干,眼前犯黑,发出微弱的声音。
  元娘知道,大娃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渴的不行,他绝对不会说出来添麻烦的。
  但现在要去哪儿要水喝呢?
  这里不是野外,没有山间小溪可以随便喝水,远处是打扮整洁的大人,近处是手握刀剑的兵士,有些流民身上带着竹筒,但这样的天气,他们不会将水送与她的。
  元娘试探的问了句身边的流民,那流民心善,用竹筒盖子,盛了一点点水出来,只够大娃润唇。
  大娃珍惜的舔了下,剩下一点点递给了元娘,元娘摇摇头,舔了舔干皮的嘴唇,说自己不渴。
  旁边的兵士,似乎注意到这边,元娘一抬头,正对上那兵士的眼神。
  那个兵士,很年轻,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但是他很高,比元娘丈夫高出一个头去,还很壮,元娘觉得,这兵士的手臂,比她大腿还粗。
  元娘赶紧低下头,这样强大的兵士,若是惹到他,一脚踢过来,她大概会没命。
  她可以死,但她不能死也不敢死。若是大娃没了娘,在这世道,要如何活下去啊?
  那兵士皱了皱眉,同旁边另一个兵士说了两句话,元娘用余光注意着那兵士,见年轻的兵士说话时一直看她,吓得她手脚发麻,脸色更为苍白。
  “娘?”大娃感觉到元娘的异样,小声叫道。
  “大娃,大娃,一会儿若是有人来寻娘,你一定要跑的远远的,跑到刚刚那位给你水的婶婶身边去,只说是她的孩子,知道吗?”元娘见那兵士突然走了过来,更是吓得不行,这会儿她反倒冷静了些,拽过大娃她连声叮嘱。
  大娃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元娘为何这样说,他只觉得自己要失去娘亲了,大大的眼睛瞬间盛满了泪水,落到衣襟上,消失无踪。
  他不敢大声哭,因为大声哭会惹得旁人心烦,会惹来旁人的呵斥,会让娘卑微的道歉。
  “娘,娘,不要丢下大娃,不要丢下……”大娃小声说着,他知道,自己哭起来声音会很大,必须小声说话,不然会旁人会很烦。
  “大娃,我的大娃。”元娘见孩子无声无息的哭着,心里如同刀割,为何活着要这样艰难!
  她和她的丈夫,安安分分的种着田地,却遇天灾**,几番挣扎,最后依旧落得远走他乡,家破人亡的下场。她的孩子,那么听话,那么聪明,她的大娃是天底下最贴心的孩子,如今却要过没爹又没娘的生活。
  为何,为何会如此啊!
  “这位大姐,孩子可是累了?这天忒热,站着肯定难受。少将军已经派人去城里抬水了,一会儿在路边会搭上草棚,受不了可以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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