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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主穿越到男频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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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像个世家女,她没有王姬身上独有的矜傲之感。
持笔在柔软的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看着白纸上并不好看的孟国字,佩余倍感百味杂陈,这些利国利民的东西,是金林那些只图自己享乐的人,一辈子都不愿意去想去做的。
而在天上京,这一切都将变为常事。
“科技、中小学、社区医院,修了路,还有公园,天上京那么大,许多地方想要去只能靠走路,倒是不需要建设体育场所。不行,还是要建的,把蹴鞠弄出来,再弄点儿别的体育运动,要提高他们的身体素质。勾栏瓦舍的游乐场所也要建好,艳楼欢场要制定新的规矩,做好卫生检查。恩,基础建设好像差不多了。”江尤拿着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发现她曾经定下的基础建设,现在基本上全完成了。
只是交通方面,还是有问题的。
马车疾驰,最高速度是一个时辰40公里左右,天上京占地面积足足有一百平方公里,在后世,这个面积可以说是很小了,但在这个时代,因为交通和人力的制约,一百平方公里的城池,已经算得上很大的城了。
当然,这个数据是江尤在心里大致算的,反正在世人看来,天上京是个无比巨大的城市。
一百平方公里,是算上了外城,如今天上京分为内外两城,内城是原来江尤制定的,要说面积,大概是二十平方公里左右,人徒步走一个时辰,就能从东边到西边,外城是后来扩建和垦荒出来的,如今也算上了。
内城是繁华的天上京,外城种植着粮食、甜菜、棉花,养殖蚕与白蜡虫等,足以自给自足。
以后天上京的人会越来越多,城池肯定还要扩建,只是一直无法解决交通的问题。
马车再跑,路修得再平整,一个时辰也就跑那么远,现在马车从南到北全速跑,都需要半个时辰,等以后再扩建,从南到北可能就需要一个时辰或两个时辰。
一天才十二个时辰,光在路上便要花费这么多时间,江尤想想都头疼。
更别说,谁会没事儿直直的跑,像天上京内的马车,为了接人,按照规划出的路线,半个城都要绕上两三个时辰。
更别说在这个时代,修路和修建城墙都是苦活,江尤做了杠杆滑轮组出来,修路修城墙依然很累,现在她都是叫那些犯人去修,而且修的时间都有定数,还供给足够的粮食,每日规定只能工作多长时间,剩余时间叫犯人们上思想教育课,防止他们想造反。
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天下大乱,总有些外头来的流民暴民作奸犯科,但等以后天下太平了,江尤总不能叫自己的百姓好日子不过,去修路修城墙。
一想到以后,江尤就恨不得能徒手造汽车、高铁、起吊机、挖掘机还有飞机……
“长公主,蒋将军从孟国回来了,他求见长公主,言明在大黑山,挖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
花容在江尤幻想拥有各种机的时候从外头走进来,一句话打破了江尤的白日梦,叫她回归了一堆文书没批完,还有事情没做完的现实。
“你去请孔先生与原司长,待他们都到了,再叫将军一同进来面见。”
“诺。”
之前布下的局,可算能收网了。江尤想起崔医师说妫浔的病愈发严重,已经到了躺床上成日里哭的程度,她就觉得此事刻不容缓。
堂堂一国王姬,得了抑郁症,前期没病发的时候,江尤也试过叫崔医师去进行心理干预,结果啥用都没有。
想来也是,抑郁症还需要药物辅助治疗,这个时代,哪儿来的药物啊。
孔直与原攸到的很快,官员府邸与政府机构都在南区,所以他们离长公主府并不远。
他二人与蒋震一同入殿,躬身行礼道:“参见长公主!”
“起,都坐吧。”
看看左边身着绣有白虎纹饰衣服的原攸,右边身着绣有朱雀纹饰衣服的孔直,一身甲胄,卸了刀剑的蒋震一撩红袍,坐下了。早知道他就不那么着急过来,先把他的玄武官服穿上了。
他抬头去看位于上首的江尤,少女嘴角噙笑,双目似有寒星闪烁,如玉般光洁的额头上画了一朵红梅,发簪的红梅坠子与玉簪相撞,发出细微的声音。
原攸与孔直坐定后,安心的当个背景板,今日江尤叫他们前来,肯定是蒋震有事,只等着蒋震说话便是。
果然,蒋震坐下后,屁股还没坐热,就起身行礼说道:“下官听闻有人在大黑山挖矿时,挖到了一块奇特的石头,上书‘天下将乱,祸起世家’八字上古铭文,因此事过于奇特,下官十分不安,所以下官快马赶回天上京,与长公主商议。”
蒋震有模有样的说着台词,江尤满意的点点头,赞赏他愈发精湛的演技。
“将军不必多虑,这是好事。韦哀王病逝,新王继位后,朝政被金林世家掌管。金林世家贪心不足,欺压百姓,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如此礼崩乐坏之景,正应了这碑上铭文,可见此乃天赐之物,为的是告诫世人。”
江尤的台词也念得不错,至少将孔直和原攸忽悠了。
“长公主所言极是,那碑文如今还在大黑山,可要拉回天上京?”
江尤似是苦恼的沉吟片刻,看向孔直与原攸,“两位先生以为,此碑文该如何处置?”
“天降奇石,乃是祥瑞,自当将其拉回天上京。”原攸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东西不应该流落到外面去,而且上头写的字,有些蹊跷。
古往今来,这些所谓的碑文神迹,有的是真的,有的是人造,为的是占据天下大义,为的是挑起纷争。
而碑文上的内容,显然是剑指世家。原攸世家出身,此刻还是想着能挽回一二,他想要亲眼看看那碑文,究竟是真的上古遗物,还是人造的。
孔直摸着自己的胡子,看了看原攸,说道:“碑文是在大黑山挖出来了,既是祥瑞,自当送到王宫去,献给孟王才是。长公主将其拉回天上京,落人口实。”
原攸张张嘴,想要再说,又闭上了嘴。
说到底,这世家日后如何,和他早已没了关系。
“原司长说的有礼,孔先生说的亦有理,既如此,那便集两位先生所言吧,先将奇石拉入天上京,确定是上古遗物后,再送给王兄。下个月是元月,元月十五是王兄生辰,倒是将此物与王兄的生辰贺礼一同,送入国都。”
听完江尤的话,原攸孔直与蒋震均是起身一拜,口中称诺。
江尤满意的点点头,想到下个月是元月,心中有些恍惚。
原来这一年,已经走到末尾了。
第38章 人口普查
上霸临海; 天上京离海却很远。
准确来说,清州才是临海的地方,上霸只有一小部分是临海的。古来就有一句俗语,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是临海,那肯定是以吃海鲜为主。
清州九渔村; 清晨有人乘船出海; 这里头包括鱼娘的丈夫。
鱼娘是个普通的女子,她不记得自己今年多大; 只知在第一次癸水来后; 她便与她的丈夫在一起了。
九渔村的日子平淡而无趣,每天在日东升时乘船带着渔网出海,日头将落时回来,他们的主食是鱼,偶尔会走上一两天的路; 去远处的城镇用鱼换取粮食。
鱼娘从没想过; 以后会怎么样。
直到有一天; 他们的村子; 来了个外人。
不,是两个外人。
“这里竟然还有个小渔村; 那御水城的官竟然没骗咱们。”
“既然有村子; 那便过去登记人口,记录在册,然后跟官府管修路的大人说一声; 叫那些罪犯把路修过来。”
那两个外人站在鱼娘家旁边说着话,鱼娘一边晒着鱼干,一边有些疑惑,她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明明是在说魏国话,为何她听不懂呢?
“天上京过几日要举行年庆,官府还多给了一份钱,叫冬日取暖费。奇怪了,以前过年国君行祭祀之礼,击鼓驱逐疫疠之鬼,从未听说要在此日举行庆典的。不过倒也无所谓,热闹热闹也好。可惜咱们不能回去看一眼啊。”
“为长公主当差办事,也是为民谋利,一个月有三天休沐日,你还有甚不满意的?若真是不满意,便去魏国那边寻差事,保管你能天天在家呆着。”
“可不行可不行,我可不敢出清州之地。”
“既然不敢出清州,就不要老说魏国话了,在长公主的领地,还是要说孟国话的。”其中一人突然变了音调,说起了孟国的话。
另一人同样变了语调应和道:“是是是,我只是习惯说魏国话,总会忘记嘛。”
鱼娘能听懂些许孟国话,很多魏国人不知道,从他们这片海滩往北走,走上一天,便能到孟国的渔村了,那边的渔村边上有耕地,可以种植粮食,他们经常偷偷在城里换了魏国的布,到那渔村去换粮食。
鱼在魏国的御水城换成布,再用布到孟国的渔村换成粮食,可以多换小半袋子粮食呢。
“那里有个人,咱们去问问这村子的事,然后登记一下户口吧。”
“行,我过去,我长得好看。”
两个年轻人性子还有些跳脱,虽然已是官服加身,却还能说笑一二,鱼娘没觉得哪个更好看,在她看来,这两人都是不曾见过的好相貌。
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
“大姐,在下蔺焕,字明,是清州户籍部的户使,此乃我族兄蔺夏,字彩,我们想向你打听些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鱼娘面对翩翩有礼的公子,对上对方的眼睛,突然脸涨得通红,连连摇头后,转身进屋关上门,不敢出声。
蔺焕从小到大,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从未被女子这样拒绝过。
他看看旁边憋笑的族兄,又看看那紧紧关上的屋门,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想笑。
他难不成是毁了容?看上去十分可怖吗?为何那妇人见到他,跟兔子见了鹰般,撒腿就跑?
“小地方的人,哪儿见过你这样的阵仗?我来吧。”蔺夏其实不太想问这一家,那女子一看就是个性子害羞的,想要了解这种地方,还是要找个上了年岁的人。
蔺夏上前敲了敲门,低声说道:“夫人莫要惊慌,我这族弟唐突了夫人,请夫人莫要见怪,我们只是想问问,这村子叫什么?可有主事的宗族族长?”
一般这种小村庄里住的,都是一个大族,族里主事的自然是族长。
等了一会儿,屋中什么声音都没传出来,蔺夏回头去看蔺焕,蔺焕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弄得蔺夏一个头两个大。
明明只比他小两个月,为什么这个族弟像个小孩子般整日胡闹。
等了一会儿,蔺夏觉得没有希望了,他刚要走,就听到屋中传出一个细小微弱的声音,“一直往前走,在最大的院子,便是族长家。”
“多谢夫人。”蔺夏冲着房门行了一礼,刚直起腰,就被快速行礼的蔺焕拉着走了。
“阿明!不可疾行!”
“再磨蹭下去,回去天都要黑了啊,阿兄!”
一直等外头的声音彻底消失,鱼娘才敢打开门,悄悄的向外看去,只见一个少年拉着另一个少年,快步向远处跑去。
户籍部的大人?是什么呢?
户籍部当初曾被江尤派到外头核实登记人口,用的理由是魏孟之战,将官府存有的人丁记录烧毁了。实则是江尤为了摸清各家的分布以及势力。
那一次足足用了半年的人口登记,实则登记的全是贵族和贵族领地上耕作的佃农或奴仆等等,那些小些的村庄,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江尤并没有仔细统计。
如今腾出手后,江尤便借着修路的机会,将三州之内的百姓细细探查一番。
户籍部不光在天上京有,江尤还在清州忠州各设了一个户籍部,里头的官员和天上京不同,里头有一半是贵族子弟。
这些世家大族一开始之所以没有插手天上京的户籍部,就是因为那时他们不知道户籍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成为户籍部的官员有什么好处。
经过对天上京户籍部的观察,他们摸清了户籍部的权利后,便想拿下这一部门。只是这一部门毕竟是江尤创建,哪儿那么容易伸手,如果不是江尤缺人,他们连这一半的官位都没有。
两州户籍部的主要官员全是从天上京派出去的,原本只是江尤叫张奇收养的一批孤儿,如今一个个都有了官身。叫一个个孤儿出身的少年做主事者,对此大族颇有异议,然这些人全是江尤收养,名义上是江尤的学生,也不算毫无根基,他们想着长公主如今捏着的白盐白糖白纸等物,不敢说话了。
在年庆的前一天,大黑山的上古遗石被运了过来,那石头算不上大,大概一巴掌大小,上头有红色的痕迹,如同一道道血痕,叫人看着便心生不祥之感。
原攸在石头运来时特意去看了一眼,那石头上的字风化并不严重,但确实是上古字型,石头的表面有岁月侵蚀过的痕迹,不像假的。
难道真的是古人留下警示后人的石头?
原攸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本以为,这石头是江尤叫蒋震伪造的。
江尤莫名其妙叫陆大匠去同赵家买下大黑山,还叫陆大匠去挖矿,这些举动,勉强还能说是上霸矿源不足。但叫蒋震亲自送过去,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那石头十分奇特,且上头的铭文针对世家,在如今江尤最信任的几个人中,唯有蒋震出身算不得真正的世家,他家中以军功立足,在上霸边关驻守几代,若是江尤叫他去刻石,他绝对会听话的去刻。
“真是我想错了?”
原攸听着外头震天的声响,坐在屋中怔怔出神。
他想起张奇,他的副手,年纪轻轻的督查使,一个出身低微,却天资卓越的少年。
江尤将他放在监察司督查使的位置上,难道仅仅是惜才?那为何还要张奇充分使了解民间疾苦,叫张奇通读各国之法?
原攸抬头看向天边,天边一片亮色,城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人们面带欢笑,穿行在天上京整齐宽大的街道上,阵阵悦耳的歌声,带着鼓声钟声在耳边响起。
原攸被吸引住,举步向外走,推开大门,他看到许多百姓驻足静听,一脸沉迷之色。
这等雅乐,向来只有王公贵族有资格听,百姓们能听到两声好听的鸟叫虫语,都是少见。
但在天上京的年庆之上,每个人都能听到那好听浑厚的钟鼓之声。
原攸微微闭眼,他想起了远在吕国的父亲,还有他的亲人,同时,在他眼前,又出现白骨露野的场面。
睁眼是眼前的繁荣盛景,闭眼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横尸遍野,原攸深吸口气,将脑海中的那些杂思抛去,不管长公主尤是何想法,只要这三州之地的百姓能过的安稳,他都会支持。
乱世之中,能护一地百姓安稳者,普天之下,只有长公主尤了。
翌日清晨,张三带着一队人马出发了,他此行是去孟国国都,将江尤对王兄孟国国君江白的生辰贺礼送去,同时送上在赵家族地挖出的奇石。
收下生辰之礼的江白不仅收了好礼,也收下了战乱的祸根。
看到奇石上的古文时,登基将近一年,却一直被右相压制的江白,满意的笑了。那是他成为孟国国君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容。
而站在朝堂之上的右相,则眉头紧锁,看着张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毕生大敌。
孟国之乱,本质是新王和右相的权力之争,江尤煽风点火后,就静待她的王兄作死了。
第39章 远交近攻
这一块石头引发的效果,比江尤想象中更神奇。
江尤看着一天天送来的情报垒成山; 有点儿恶趣味的想着; 后世不知道会把这个历史事件叫做什么; 也许会被称为“你所不知道的秘闻之史上最厉害的石头”?或者“一枚石头引发的血案”?
也许沙雕网友还能为此作诗一曲; 毕竟她那个王兄,名字叫白,脑子也白。
“孟国国君在大朝会上斥责右相,言明右相提出的政令狗屁不通?这是孟国国君继位后,第一次同右相争吵吧?还说出狗屁不通的话来。”花容说着说着都笑了; 她实在难以想象; 狗屁不通四字从一个堂堂一国之王嘴中说出; 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 也不知那些自诩清雅的名士大臣都是什么表情。
“本就是一狗屁不通的政令,要求收回忠州之地,这种话,他们怎么说得出口?”孟雪今日来帮情报局送情报; 还没离开; 她看向一旁低头认真批改公文的江尤; “长公主; 您不知道,那些人还说; 长公主您年纪大了,该择夫下嫁了。”
女子及笄之后便可嫁与他人,江尤当初用孟宣公之死挡住天下悠悠之口; 守孝是没问题的,后来孟宣夫人又死了,江尤又给嫡母守孝,如今孟宣夫人已经去世快一年了,时下守孝一年,已经算尽了孝道,可以行嫁娶之事了。
可叫长公主嫁给一个男人,一想到这种可能,孟雪就十分难受。
如果那男子有心想要染指三州政务,届时他身为长公主夫君,谁敢拦他?
“他们不光催我嫁人,还催王兄娶妇呢,选来选去,他们认为王兄最好是娶赵家嫡女,算起来,那嫡女是王兄的表妹吧?”
江尤对这件事持无所谓的态度,她想不想嫁人,难道是旁人说两句就能改变的事?任由那些人如何说,她只当没听见便是,反正说这些话的人,根本不是出于真的关心才说的。
本就是一堆别有用心之言,催她嫁人,与咒她骂她的话,有何区别?
也就嘴上说说,就像右相想要收回忠州,他说了这话,被孟国国君当着众人面骂了,除了赵家的人外,其余家族有站出来为右相说话的吗?
这种话说出口,也不过是图一时之快,实则毫无意义。江尤不想嫁人,谁都没法逼迫她。
“同姓不可联姻,虽是表妹,不同姓,倒是无妨。”花容知道这个规矩,虽然现在很多士族已经不遵守这条规定了,“只是,国君娶妇多是娶他国王室之女,娶世家女为正夫人,从未听过啊。”
王室出身的男女,婚姻本身就是一种筹码,尤其是王的婚姻,王后宫有几人,分别是什么身份,谁的孩子能成为下一任的王,都关系着国家日后的路。
正夫人之位只有一个,自古以来,诸侯最想要娶的便是王姬,现在韦朝没落,坐在上头的那位是个傻子,想必诸侯不会想娶个毫无作用,仅是名声不错的王姬回去当夫人。
但除了王姬外,天下有那么多国家,与孟国相邻的便有两个,吕魏王室若没有合适的公主,可以去远些找,何必在自己的国家找呢?
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与他国联盟的好机会吗?
江尤听了花容的话后,便笑了。
一个侍女都懂得道理,孟国的官员们,没道理不懂,但右相提出这条建议,大半孟国官员都同意了,也不怪江白大发雷霆到在大朝会上骂狗屁不通了。
“如今的孟国究竟是国君的孟国,还是赵家的孟国呢?”孟雪深思,同时,她又有些心惊。
奇石之策,她并不清楚,但也能猜到一二,江尤用一块石头,挑起了这样大的纷争,目的为何,十分明了。
只是若江白死了,孟国王室也不可能叫长公主继位啊。
江尤低头继续批改公文,年纪越大,那份令人惊艳的容貌也更为夺目,只是再美的容颜,也没有男人敢在她面前浮想联翩,也没有男人敢直视她的眼眸。
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在江尤身上日益沉重,从花容越来越小心谨慎的举止,从孔直蒋震等天上京官员越来越听话的态度,都能看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元月过去后,入了二月,天气回暖,春季来临,江尤院里的红梅落了一地,别的花却抽出了新芽。
“这是什么花?”
有一日,江尤在批改完公文后,游园时发现了一丛新栽种的花。
“此乃北国使臣敬献的花,似乎是被称为白玉兰。听使臣说,这花开时其色如雪般洁白,十分好看。”花容对院子里的花特别上心,这院子里的花多是她找人种植。
身为鬼,她只能看着这些花,若是叫她日夜照料,估计过不久,花便会枯萎了。
“北国使臣?我记得他是昨日到的天上京,如今在驿站住着,今日就将花送到府中种上了?”江尤的注意点不在花上,而是在北国使臣上。
自从天上京的白盐、白纸、白糖以及粘土砖、布匹等物在外头卖开,每日都有各国使臣入天上京,如今在天上京的他国使臣,怕是比在孟国国都的都要多。
这北国使臣就是其中一员,魏国是韦朝诸侯中最强的,而北国就是这第二强的存在。
北国位处吕国更北的方向,和金林挨着,北国如今的国君姓妫,只不过这个妫乃是韦天子赐姓,而非真的和韦妫王室有亲。
如果说如今的韦天子是个傻子,那北国的国君就是个痴人。
江尤在外头卖这些东西都是有定量的,用她的话说,就是东西少,为了能叫没一个国家都用上,只能限量去卖。不是没有国家想动歪心思,但江尤管理三州之地,非同小可,且她手下的蒋震又不是吃干饭的。
而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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