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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主穿越到男频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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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尤看着馨月,将脑子里的计划改了改,她和馨月一样,没有任何依靠,她必须更谨慎一些。
  江尤不是个能忍的性子,但为了大局,她可以忍。
  江家并不算特别大的家族,和那些往上数能数个几百几千年的家族比,江家真的很寒酸了。
  当初安高祖起兵时,江家先祖就跟在安高祖身边,因为安高祖的出身也算不得高,江家先祖的身份,自然也高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年头,世人皆好攀附,虽然江家祖先都是种地的,但历史上姓江的名人很多,不知是如何运作,反正江家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出身,战国时一位著名的丞相。
  莫名其妙成了丞相之后,那位丞相又恰巧没了后人,江家宗祠就迎了那位丞相的牌位。自开国至今百余年,江家的人似乎真以为自己成了丞相之后。原主的父亲江诺毕生夙愿,就是成为丞相。
  如果不是得了原主的记忆,江尤还真看不出原主父亲想当丞相的心,他可是和如今的丞相周鹤一同长大,两人亲如兄弟,谁能看出江诺对周鹤的位子有野心?
  “今晨我心情不好,想去西院逛逛,你们退下吧,只留馨月陪我即可。”江尤一看后头跟了七八个侍女,停下来将她们支走。
  领头的两个侍女想说不合规矩,后来想到清露被呵斥,明白小娘今天心情不好,也不敢触霉头,乖乖下去了。
  说是去西院,那就是去西院。
  西院是花园子,原主母亲很喜欢种花,原主父亲府上小妾不多,这西院空着无用,就用来当了花房,此时正值春末夏初,许多花都开了,满园芬芳,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小娘,去年种下的海棠花开了!”
  江尤一路上一言不发,馨月大概是心中不安,刚到花园就指着一树海棠喊道。
  那海棠是去年移来的,没想到今年就开了花,红色的海棠花挂了一树,看上去吉祥的很。
  江尤看了看周围,只有这一棵海棠树,想来原主记忆中的海棠树就是这一棵了。
  她特意来西院,不是来这儿看花的,她是过来搞事情的。
  江尤想要出头,就不能让朝政变得太乱,乱象的初始,就是周家被灭族。所以她要阻止周家灭族的事,尽量保证太子活的长一些。
  只有太子活得长了,那些宵小才不敢跳出来折腾,那些宵小不折腾,糊涂的安皇刘奕便能活的长久些。
  周岑与怡和公主私通的事刚刚爆出来,后续的一切还没开始,皇后此刻自杀,周家若是能运作好,不一定会被刘奕灭族。
  只要她那位亲爹不在里头动手脚。
  那如何才能保证亲爹不动手脚呢?当然是要爆出另一件,让亲爹十分头疼的事了。
  在原来的剧情中,周家被灭族后,皇帝身边有一佞臣,见皇帝年纪大了,又念及他与太子有仇,怕太子登基后于他不利,所以闹出了一出“巫蛊之祸”。
  这巫蛊之祸牵扯了上万人,在原主记忆中,那段时间,安国的国都久安血流成河,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因为刘奕信奉巫蛊之术,所以久安高门之中,对巫蛊之术也颇为敬畏。
  江诺原本有个小妾是擅长巫蛊之术的女巫,这扎小人的诅咒之法,那女巫最是擅长。江诺与女巫感情深厚那几年,女巫还主持操办过江家的祭祀之礼。
  女巫年老色衰后,便失了宠爱,江夫人容不下她,便对她十分苛责,原本西院是那位女巫的住所,后来女巫被撵去了农庄,江夫人强占西院改了花房。
  女巫自然心中不忿,便将行了巫蛊之术的小人驱人埋在海棠树下。
  海棠树去年移来,底下的土比较松软不会引起注意。原主记忆中,这里之所以发现,就是因为巫蛊之祸,江诺怕政敌栽赃于他,于是命令奴仆仔细翻找查看,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若不是有一奴仆发现了小人,小人的存在被江诺政敌知晓,江家就毁在巫蛊之祸中了。
  此事闹得太大,原主印象极为深刻。
  江尤走到海棠树下,随手搭在海棠树的枝干上,抬头看着树上海棠,像是在赏花。
  馨月见此松了口气,小娘自晚上醒来就不太一样,走在小娘身边,心上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重的喘不过气来。馨月对此有些疑惑,以前的小娘脾气温和,与小娘相处,如同春风拂面,为何一夜之间,小娘如同变了个人?
  大概是没睡好吧。
  馨月看着海棠花下的美人,怔怔出神,不知是不是满树海棠太过夺目,叫江尤身上的威压少了许多,看着和原主更像了些。
  “哐!”
  一声巨响突然传来,馨月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见那一树海棠重重倒在了地上,压倒了一片花。
  花房中的奴仆闻声赶来,看着倒了的海棠树,还有一旁站着,似是十分惊讶的江尤,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馨月反应过来,赶忙走到江尤面前问道:“小娘!小娘您没事吧!”
  江尤摇摇头,这个力大无穷还挺好用,只是稍稍一推,树就直接被推倒了。
  那海棠树并不是从树干处断的,倒在地面上的海棠树,还带了半米长的根,这是因为江尤一开始是用力向上拔了下。那根须之中,缠着一个黑色的包裹。
  江尤惊讶的捂住嘴,吃惊的指着黑色包裹,“那是什么东西?”


第75章 桐木偶人
  西院的海棠树倒了!
  听到这事儿时,江夫人正早起梳妆; 树倒了并非什么大事; 于是她温和的笑了笑,“去年才将它栽下; 今年便倒了,想来西院的土是养不了这样好的东西,罢了罢了,砍了烧火; 还算有点儿用处,再寻新的栽上便是。”
  来禀明此事的下人迟疑一瞬,称了声诺,随后下去了。
  树倒了; 树根缠着一个黑包裹的事; 没人与江夫人说。
  江夫人全然不知; 还道是那海棠树招了虫子; 才会突然倒了,她喜爱花草,却也并不上心; 只将花草当做一个消遣的玩意罢了。
  江尤此刻正在江诺的书房中。
  原主的记忆里,她从来来过这位江御史的书房。江御史成日里板着脸,不好亲近的很,他的儿女们都怕他。书房乃是重地,不是孩童能玩闹的地方,所以自小; 家中子弟就被教导要远离此处,除了家中几个年纪稍长的兄长外,谁都不能进来。
  江诺坐在书桌后,看着眼前低头不说话的三女儿,有些头疼的顺了顺自己的胡须。
  他听闻此事后,连忙封锁了消息,同时将三女儿带到书房来,打算好好叮嘱。只是这个三女儿,向来是个蠢笨的,话说的太明白,恐会传入旁人耳中,说的不明不白,她不一定能听懂。
  “阿翁,那个黑包裹里,放着的可是桐木偶人?”江尤不敢抬头,她没办法掩盖眼中的锋芒,像江诺这种混迹官场的老狐狸,很容易看出她的破绽,“我曾见过那样的东西,在西院庶母手中。”
  “你见过?”如果江尤不提,江诺都快忘了西院曾有个巫者的事了,这样一来,那脏东西的来源便清楚了,江诺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政敌埋到他家院子里的,就没有大问题。“阿尤,皇后新逝,陛下悲痛不已,周家的事还有转圜余地。依你阿母之见,周家的这门婚事,算不得极好,你若是不想,为父豁出老脸不要,可帮你回绝。”
  豁出老脸不要?这话若是被原主听到,想必原主定会体谅江诺的一番苦心,不会开口提解除婚约的事,毕竟婚约被解除,江诺的脸就不要了。
  怎么能让父亲不要脸呢?肯定要保住父亲的脸面啊!
  于是江尤低头行礼说道:“阿翁如此关心女儿,女儿感激不尽。女儿年纪尚小,不懂男女之事,一切皆依阿母便是。既然阿母说这门婚事算不得极好,那便退了吧。”说到这儿,江尤完全不理江诺有些阴沉的脸色,用柔柔弱弱的声音接着说:“阿翁,自古以来,巫祝主持祠祭之事,他们可以沟通神灵,拥有神奇的力量。这桐木偶人乃是庶母留下的,那树突然拔根而起,倒了下去,根上更是紧紧缠着包裹,是否寓意不详?”
  古人是十分迷信的。
  不说古人,就是现代人还有信鬼神之说,坚定认为世上有鬼的呢。
  人恐惧于未知,古人更是对大自然毫无了解,于是编造出神鬼故事。这鬼神之说,虚无缥缈,敬畏鬼神如同敬畏天地,江尤尊重信仰。
  可以不信,但要心怀敬畏,因为信仰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
  就像江诺,刚刚还在恼怒于江尤突然的坑爹举动,现在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巫蛊之术上。
  江诺是亲眼看到那棵树的,一般被虫子蛀空的树,倒下时多已枯黄而死。西院的海棠却开了满树红花,耀眼夺目,怎么看也不像是被虫子蛀了的模样。
  且正如江尤所说,那树是拔根而起,根上缠着包裹。
  其实这事儿很好解释,那树正巧种在包裹上,包裹埋得不深,树根缠住很正常。只是再正常的事,也禁不住人自行脑补。
  江诺想起了这几日宫中接连发生的变故,之前他觉得周家遭逢大难是他的好时机,现在他不敢确定了。
  “阿翁,女儿曾听阿母提起,宫中有一名为齐崇的人,他常常为陛下寻找巫祝去宫中祠祭,不若请他到府上来一趟?想必,齐大人所寻巫觋要比庶母更为强大吧。”
  齐崇,便是后来挑起巫蛊之祸的佞臣,他擅长讨好刘奕,除了对刘奕很是尊敬外,对他人向来是鼻孔朝天,一概不理。
  江诺一想起齐崇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气的胸口发紧。
  不过正如江尤所说,这整个久安城,能寻得巫法高深的巫觋的人,只有齐崇了。
  且齐崇为表忠心,在朝中并没有同任何一个官员走的亲近,找齐崇的话,这桐木偶人的事,不会传出去。
  江诺越想越觉得不错,他见提出建议的三女儿还低头姿态谦逊的站着,露出一丝笑容,“阿尤,你长大了,比以前更懂事了。既然你不想嫁与周家二郎,为父也不好强迫于你,只是这婚约一事牵扯甚多,若是退了婚,下次可就不好找比周家二郎更好的人家了。”
  现在不退婚,以后也得退。等周家被灭族再退婚,忘恩负义的名声就被原主顶了一辈子。
  江尤冲江诺行了一礼,“是女儿不孝,叫阿翁要多为女儿操劳。”
  见江尤退婚的想法很坚定,又想到周家入了凶多吉少的局,江诺也不想拉对方出来,索性点了头,“时辰不早,你去用早膳吧。”
  大早上树倒了,闹出这样多的事,如今天上的太阳都快到正中了,江尤早膳还没吃。
  江尤去江夫人那里吃早膳,而江诺则急匆匆的离开了。因为周家的事,内朝一直争论不休,如今皇后自绝身亡,外廷想必很快就会展开外朝议,商讨如何处置周家。
  外朝议一般是由丞相或御史大夫主持,现在犯事的就是丞相家,此次外朝议定然是身为御史大夫的江诺主持。
  江尤一边走一边想,外头的人定然觉得此次周家不会出事,谁能想到,周鹤的至交好友会背后捅一刀呢?
  江夫人对江尤为什么晚来并不是很关心,虽说江尤是江夫人亲生,但江尤并不受江夫人重视。
  江尤有两个嫡兄,嫡兄早已入朝为官,是江诺的好帮手。她还有两个姐姐,一为嫡出一位庶出。两位姐姐都已成亲。嫡亲的姐姐是家中最大,嫁给太子的弟弟黄祁王刘猛为妃,去了封地黄祁,成了黄祁王妃,已经有两年多没回来了。
  庶姐嫁给了朝中一世家的庶出子弟为正妻,虽说逢年过节都会回府讨好江夫人,却并不得江夫人喜爱。
  这个朝代的嫡庶之分,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或许江夫人将所有的心血都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小儿子与大女儿,对于江尤这个小女儿就显得冷漠了。
  不是不好,而是根本不上心。
  江尤为不用应付江夫人而松了口气,到耳房草草吃了两口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世家规矩多,一个又一个规矩压的人透不过气,还好每日只需早上到江夫人那里吃饭,中午晚上都不用过去,不然江尤指不定哪天吃饭就想掀桌子了。
  吃个饭,旁边六个侍女喂,连手都不用抬,吃的江尤胃疼。
  “馨月,你知道怎么去街上吗?”
  江尤回了院子后,只说自己今天受到了惊吓,想要躺一会儿,将那些站屋子里的侍女全赶了出去,只留下了馨月。
  馨月虽然早慧,但江尤今天突如其来的热情还是让她有些无措。
  主人睡觉时,一般只会留最信任的奴仆在身边伺候,馨月被留下,就说明在江尤心中,她是最重要的。
  馨月一想到这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心,她自幼被卖入江家,无依无靠,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她什么都尝过,所以她更珍惜江尤对她表现出的赞赏与善意。
  听江尤问这个,馨月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小娘若是想出去,可同夫人说一声,带上人出去。若小娘不想叫人知晓,婢子倒是知道后门侍卫轮换的时辰,偷溜出去不难。”
  今天江尤做的种种,馨月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但她隐隐感觉到,小娘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小娘眼睛里,馨月看到了不一样的光,那道光芒无比夺目,叫她不敢直视。
  “你果然聪明,我没看错你。”江尤伸手摸了摸馨月的头,小姑娘长得像冰雪做的团子一般玲珑可爱,可惜脸上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纯真乐趣,只剩下沉沉死气。
  不该这样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更快活些。
  “你可能帮我寻一身巫祝的衣服?”
  巫祝的衣服上有奇特的纹饰,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且巫祝们性情古怪,有的喜欢蒙着脸行走,江尤现在的身份并不方便露脸,只有巫祝能叫她打扮的跟贼一样,还不被人怀疑。
  馨月什么都没问,她细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婢子记得,之前西院的衣服还留有几身。”
  西院说的便是那位女巫,巫的衣服不能随意处理,这才一直留着。
  江尤发现,她没见过那位女巫,但是这位女巫却帮了她不少忙。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第76章 西市偶遇
  午后,江尤裹得严严实实; 跟着馨月出门了。
  馨月办事真的极为妥当; 江尤一路走来,一个侍卫都没碰见; 明明是戒备森严的世家府邸,一路上却一个人都没遇见,犹如走在无人之地。
  江尤不禁感叹,若馨月想要查什么事; 肯定能查的很顺利。这丫头的本领,天生就适合干刺杀或刺探情报的事。
  “小娘,您是想去西市看看,还是去东市?”
  西市吃的比较多; 东市则偏向于穿戴的东西; 前者鱼龙混杂; 什么阶层的人都有; 后者则大部分是高官显贵。一般的贵女出门,都会直接去往东市。
  “去西市吧,我想尝尝外头饭菜的味道。”顺便去认识几个人。
  江尤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她想要打破局面,首先要拥有自己的人脉。古往今来,拓展人脉最好的地方,就是酒桌上。
  准确来说,是去忽悠人的。
  今晨的西市一如既往的热闹,四方而来的商贾在此汇集; 各种各样的小吃摊铺还有行走往来的人,到处充斥着市井的热闹。
  只是今天的西市,来了个很奇怪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玄青色的衣服,上头有奇特的花纹,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睛,她身后跟着一个低头行走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也披着奇怪的衣服,脸上同样遮盖着。
  平日里见到这等蒙着脸的藏头露尾的可疑人,百姓早就通知士兵将其捉走了。
  只是看到那人身上的服饰,还有丝绸制成的衣服,他们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宵小,而是巫。
  “西市怎会有巫过来?还打扮的这样奇特。”
  “前些日子齐大人说要找巫为皇上祈福,可能是听闻此事,才过来的。久安繁华,尤其是这西市,即使是巫也想看看这西市的繁华吧。”
  一处酒馆中,坐着喝酒的三人说着话,不过仔细看就能得知,说话的只有两个腰间佩剑的少年,坐在中间的则一言不发。
  “阿霖,即使担心家人,也不能亏待自己,该吃吃该喝喝,莫要拖垮了身子。”见中间的少年一直没动筷子,左边腰缠红腰带的青年看不过去,劝了两句。
  “是啊,阿霖,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事儿急不得。”另一个青年也劝了两句,听完他们二人的话,中间名为阿霖的少年眼圈红了一周,哽咽的点点头。
  “多谢两位兄长,我知道了。”阿霖拿起筷子,胡乱吃了两口饭,压下心中的悲痛,他抬头间,余光瞥向门口,微微皱眉道:“那个巫,好像是往酒馆来了。”
  两人惊讶的看过去,简陋的小酒馆门口竟然真站着那个神秘的巫,她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踏过了酒馆的门槛,一路走到他们旁边的空位上。
  不光他们三人在看巫,酒馆内所有人都在看她,刚刚还人生鼎沸的小酒馆,瞬间安静下来,气氛一度凝结。
  “酒家佣,为何不来招待?”馨月穿上一身巫的衣服后,声音压得极低,不见孩子的清脆,只是还能听出年纪不大。
  酒家佣连忙上前询问,刚刚他也傻了。这酒馆之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大人物。
  巫有士的身份,属于贵族,贵贱之分极大的环境下,一个贵族怎么可能跑到这种乡野小民才会来的酒馆吃饭。
  酒家佣看着自家满是灰尘的土地,有些破旧的桌椅,虽说还算干净,但他还是担心,会让巫华美的衣服染上污浊。
  “贵客想要点儿什么?”
  “我家大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有什么,你且说来听听。”馨月也很好奇,她入了江府后,只去过东市,这西市她也没来过。
  “好说好说,小人这里有上好的果子酒,还有黄酒。店内除了牛肉外,其余肉都有,贵人想吃什么,均可点上一份。”
  “可有葡萄酒?没了牛肉,还有什么肉能吃?”
  馨月对吃的方面不擅长,酒她更是分不清什么好什么坏,在府内时,她只听说过葡萄酒,于是便拿来问了。
  酒家佣一听便苦了脸,旁边偷听他们说话的人哈哈大笑。
  “果真是没来过此地,葡萄酒是只有你们这些贵人才能喝得起的酒,这样的小店,哪来那样名贵的酒。没了牛肉便不知食何物,当真是世家大族出身。”
  说话的人也是不要命,此人话一出口,听了他话的众人纷纷闭了嘴不敢再笑,有几个胆小者扔下钱便跑了。
  江尤顺着声音看过去,正看到一个一脸悲愤的少年瞪着她,明明害怕的嘴唇发白,却还倔强的不肯移动目光。
  旁边与少年同行的两男子腰上佩剑,做游侠打扮。
  见少年引起巫的注意,两男子中缠着红腰带的男子赶忙起身行礼,“家中小弟不懂事,说错话扰了贵人清净,向贵人请罪。”
  “大胆庶民!请罪?你们可知我家大人乃是巫!庶民无礼,是一句请罪便能带过的吗!”馨月本也不想挑事,她还有些害怕对面三个男子,只是她家小娘只带了她一人出来,若是她不厉害些,小娘便会被这些庶民小瞧了去。
  身为士族,面子大过天,决不能让小娘丢面子!
  江尤身为被冒犯的士族,却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因为这少年说的都是真话。
  只是她没想到,何不食肉糜的事,有一天竟会发生在她身上。
  “阿月。”江尤轻拍馨月的肩膀,感觉到馨月小肩膀害怕的微抖,觉得有些好笑,“我要一壶果酒,不拘是什么酒,只挑贵的便是,若能有烤鸡便更好了。”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烧烤,烤制食物十分普遍,牛羊猪狗鸡是常吃的肉类,牛肉稀少,大多是贵族吃,鸡肉是其他肉中最贵的肉了。
  鸡肉是牛羊肉价格的三到六倍。
  “诺,贵人稍等!”酒家佣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位贵人一怒之下迁怒于他们。
  走之前,他狠狠瞪了眼那口无遮拦的少年,同一个巫这样讲话,是不是不要命了!
  那两男子强硬的压着少年给江尤请罪,江尤端坐受了他们的礼,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两男子对视一眼,心中感叹今日运气不错,遇到的是位脾气很好的士族。
  趁着这位士族没翻脸,两人准备赶紧走,走之前听到江尤同馨月的谈话,“他们身上,有巫蛊之术的痕迹,大概是得罪了同我一样的巫,今日必有血光之灾,不过不会危及性命。你不必生气,他们吃到教训,就不会再这样无礼了。”
  虽说两男子不信鬼神之说,但被江尤很一说,两人还是心生胆怯,想起了这两天他们带着少年在久安城,少年心情不佳,曾出口惹了不少人。
  难道这其中真有人精通巫蛊之术,给他们下咒了?
  “卖完皮子,吃好了饭,就不要逛了,咱们快些回村子去吧。”扎着红腰带的男子秉承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想赶紧回去。“阿霖,我们知道你心中苦闷,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你也只能看开了,否则丢了命是小,连累到族里,就难办了。”
  一个士族能有多大的力量?阿霖年纪小不清楚,他们却知道。他们是庶民,甚至比不上贵人脚边的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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