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快穿]分手!和离!离婚!-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凭栏倦客
文案:
情爱是什么?
——求而不得。
什么又是不爱?
——弃如敝履。
这世间许多男人嘴里的情爱,本质大体不过是“求而不得”,而信了他们鬼话的女人,也十有八。九逃不过被“弃如敝履”。
【阅读警示】:
1。虽然标题快穿,但本文非正常快穿,更类似于单元剧,一个单元一个小主角。
2。本文是无脑爽文,文笔逻辑统统没有,金手指粗地戳破天。
3。天雷众多,但凡觉得自己有雷点的小天使,无论雷点大小都慎入,被雷及时撤退,可负分,但不接受辱骂指责,甚至上升作者本人的人参攻击。
4。作者胸无点墨胸无大志无胸无脑不求上进,谢绝一切写作指导。
5。众神渊系列文,但除了名头没啥关联,没看过墟渊灼帝篇的不影响阅读。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聂因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怨偶第一拆(1)
萧络醒来,听着外头嘈杂的声响,头痛地皱起眉,想让踏锦出去呵斥一番那些没规矩的下人,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来……今日是顾瑺纳妾的吉日。
纳妾啊……
萧络按住心口,那里揪成一团疼地让她喘不过气。
顾瑺。平龙顾氏长房嫡子嫡孙的顾二爷。
那是她的丈夫,是她从小便定下婚约,青梅竹马二十年的男人。
年少情窦初开时,她眼里梦里全是他,喜怒哀乐也是他。
夫妻十载,他给了她尊荣体面,给了她包容爱护,却也给了她数不清的心酸苦痛。
事到如今,萧络都不知道自己是爱,还是恨他。
许是心疼得厉害了,萧络俯身朝地面大咳起来。那撕心般的咳嗽声,立时引来了在外间守着的几个大丫环。
踏锦忙将止咳的药丸给萧络就水喂下,给她顺着气道:“县主,可觉得好些了?奴婢方才给您熬了一罐梨汁,您可要用上一些?”
萧络缓过一口气来,闭了眼,一副累极的模样躺回床上,“不必了,左右这身子也好不了了,吃什么都无用。”
踏锦听不得这话,忍着泪意道:“瞧您说的什么话,不就风寒落下的咳疾罢了,怎就好不了?说不得明日县主就能下床,后日就能骑马射猎呢。”
萧络被她说得笑了笑了,只是不知为何眼角却湿热一片,落下泪来。
曾几何时,她也曾是这京里最潇洒肆意的贵女,母亲是圣上嫡亲长姐,父亲是世袭的广宁侯,她一出生就获封平邑县主,食邑五百户,备受满京高门勋贵瞩目。
从小到大,她高兴便笑,伤心便哭,喜怒哀乐俱不遮掩,即使在皇帝舅舅面前,也是如此。
可又是何时,她不再潇洒肆意,不论高兴还是难过,都是在笑,学会用笑来遮掩所有的喜怒哀乐了?
萧络将染了血的帕子交给踏锦,让她拿去烧了。早在她第一次咳血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外头热闹了一整日,顾瑺新纳的姨娘李氏,也是好人家的清白姑娘,十六七的年岁,正值娇嫩花期,因着喜事,脸上带着羞怯的薄红,看向顾瑺的目光里,满是少女最纯稚的情意。
一如当年初嫁情郎的平邑县主。
风华潋滟,一颦一笑都美好地让人羡慕。
萧络接了茶,递给她一只鸾翠镯。
最上好的玉料,精细到极致的雕工,便是宫里怕也难见这般好的东西。
在场之人脸色大变,包括一旁的顾瑺,他脸色最是难看。
这镯子,本是一对。
一只在萧络这儿,一只在顾瑺那里。
是当年萧络和顾瑺新婚燕尔情浓时,顾瑺不远千里,亲自南下,求一位隐居的琢玉大师出手制成。之后没多久,大师逝世,这对金丝鸾翠镯,也成了大师最后一件作品。
当世再寻不出第二件的珍稀之物,竟被萧络随手送与了一个新纳的姨娘,无外乎在场之人俱是色变了。
李姨娘便是出身不高,也能看得出这镯子不是凡品,她自然不敢收,求助一般看向顾瑺,却见对方盯着萧络,脸色黑沉地吓人。
萧络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既是给你,你便拿着罢,我如今再不济,一个镯子,还是做得了主的。”
她看着李姨娘娇艳的面容,把这镯子放进对方手里:“好好拿着它,我身子不中用,日后二爷还要多赖你照看。”
“二爷膝下无子,我又不能生养,你瞧着便是有福气的,好好伺候二爷,早日给顾家……开枝散叶。”
第2章 怨偶第一拆(2)
萧络没有孩子,从没有过。
她未嫁给顾瑺之前,替母亲进宫陪侍太后,意外中过一次毒,给太后挡了灾。
太后和福昌长公主听太医说,萧络此次中毒伤了根本,以后无法生育时,哭地几次晕厥过去。
太后只有福昌长公主一个嫡亲的女儿,而长公主膝下也只有萧络一个孩子,发生那样的事,谁也不想。
纵然最后把下毒之人揪了出来,也挽回不了萧络受的损害。
这之后皇帝舅舅比往日更疼惜她,几乎把她惯上了天。母亲常打趣说,若是哪日,阿罗跌了摔了,怕是皇帝还要将那路给铲平。
后来母亲不在了,皇帝舅舅也去了,萧络一路走来不知跌撞多少回……
跌地最重的一回,便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顾瑺。
两人定亲时,福昌长公主还在,只是病得太重起不得身。
即使这般,长公主也在萧络出嫁之前,强打精神见了顾瑺几次,每一次都会问他是否介意萧络不能生养之事。
她实在太担心女儿嫁人之后,因子嗣的问题,被薄待嫌弃。
当时顾瑺怎么答的,萧络不知,大体不过是他不介意之类的话。
不然福昌长公主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他,而他也不会在婚后向萧络许诺,此生不求子嗣,唯求夫妻同心,偕老白头。
萧络那会儿多高兴啊,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只觉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幸运的人,能爱上并且被爱、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后来萧络回想那段日子,只觉是一场虚假美梦,专骗那眼盲心盲之人。
顾瑺说爱她是真,愿意为她不要孩子也是真,可这话却不是永久的,是有时限的。
或者说,这世上的诺言,都是有时限的。
男女之情亦是如此。
萧络明白地太晚。
她最后看了一眼年轻娇美的新妾,起身由踏锦扶着,回了自己房里。
一进屋,萧络便忍不住咳出一大滩血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下更是丁点血色都无,好似下一瞬便要断了气息……
萧络隐约听见踏锦和踏枝几个大丫环悲痛的哭喊,又似听到丈夫顾瑺在自己耳边絮絮说着一些痴言情语。
若不是还昏迷着,萧络听着那些话都想笑出来。
不是高兴,是觉得嘲讽可笑。
相识二十年,其中夫妻又十年,没人比她更清楚,顾瑺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对人好时,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而当他腻了,不爱了,抽身而去时,那也是绝无仅有的心狠,哪怕她把心挖出来捧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萧络想,她终其一生,怕也是学不会顾瑺的心狠。
要是能学会,她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萧络……萧络……”
昏沉中,萧络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先前那些杂乱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退去,只剩那一个不知来自何人何地的声音,在不断呼喊着她。
“谁在那?”
萧络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这内室,竟空无一人,身边几个心腹丫环皆不见人影。
这不对。
萧络正欲起身下床,却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你身子尚且虚弱,还是躺着为好。”
萧络心里一跳,视线顺着那只细白的手往上,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
那是一个从长相气质,都难以描述的人。她的脸无疑是美的,而且是萧络从未见过的美丽,只是那种美却不拘于男女。
那人身上穿着一件样式奇特的长袍,袖口处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异兽图纹,那图纹实在太过逼真,萧络看一眼便骇地转过视线,再不敢看第二眼。
仿佛多看一眼,那异兽图纹便要活过来,将人生吞活吃了!
“阁下……”萧络话还未出口,那人便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
她笑道:“我姓聂,单名一个因字,因果之因。”
她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问道:“萧络,可愿我助你?”
“但凡尔之所求,我皆可许之。”
萧络也笑了:“阁下好大的口气,我这身体破败如斯,活不了几日了,莫非你还是阎王,能改了我的寿数不成?”
萧络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悲哀还是自嘲:“我命数如此,便是阎王爷怕也不能随意更改他人命数。”
“阎王?”聂因听到这个词,摇头失笑。
她转过身来,屋中烛光将她一头青丝照地宛如玉墨流光。玄色长袍上繁复奢丽的纹路如活水一般,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流动。
那找不出半点瑕疵的侧脸轮廓,细看之下,似是覆着一层薄淡灵光,使她整个人凭添些许神秘,还有几分……高高在上的遥远冰冷。
“我不是阎王。”她道。
“不过我身边,倒是有个仆侍,司掌轮回世界众生生死。”
第3章 怨偶第一拆(3)
萧络听得一时呆滞,这人……说的话,每个字她都懂得,怎地合在一处,她就不明白了?
或者说,她是难以置信。
任谁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也不可能说信便信。
聂因见她不信,也未分辩。只身形越来越淡,转眼间便消失于内室,唯余一室淡香。
那香味很奇特,纵是萧络自小在锦绣堆里长大,也未曾闻到过那等香味。
它像是带着热意一般,有些类似火焰腾烧时的灼热。
初嗅到时脑海里凭空出现一朵朵火莲,在烈烈燃烧的过程中散发出让人沉醉的淡淡火香。
萧络闻着那莲火香味,意识再次昏沉起来,慢慢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踏锦听到外头门房婆子的通报,说是二爷来了。
踏锦忙喊醒身边的踏枝,让她去迎二爷,自己又去了内室看县主醒了没有。
踏锦掀了珠帘,却见县主不知何时已睡醒,怔愣地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踏锦小心地唤了她几声,才把萧络唤回神智。
“县主,您这是怎么了?”踏锦面露忧色,她是真怕二爷纳妾这事把自家县主刺激狠了。
萧络想到方才那个古怪的“梦”,还有“梦”里那个怪人,脸上一阵恍惚。
下意识觉得这事儿还是压在心底为好。
于是她便摇头,只含糊说了句:“无碍,只是魇着了。”
踏锦听了也不疑有他,拿了一只安神香包挂在萧络床头。
“县主,二爷来看您了,这么晚了,奴婢也不好把二爷挡在外头,传出去对您名声有碍,奴婢便让踏枝先将二爷迎进正房,这会儿该是在外间等着……”
萧络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反应过来后,讥讽道:“这个时辰,二爷不在小院儿陪着新纳的美娇娘,到正房来做什么?”
今日是顾瑺纳妾的日子,怎么说也该歇在李姨娘屋里才是。
他纳妾当晚半夜从小妾屋里出来,跑到正房,等明儿传出去,外头那些人定又要说她平邑县主跋扈善妒,容不得人,自己不能生,还要拦着爷们儿进小妾屋里。
这些年她听了不知多少这类的指责,连婆母顾大夫人常氏,都当面对她指桑骂槐过数次。
萧络想想便觉得从心底生出一种悲哀和疲惫。皇帝舅舅也就是先皇,在位时,因她不能生育之故,对顾家颇为照看,便是六房最不争气的十七爷,都在京里得了一份闲散差事。
虽品级低了些,走出去大小也是个京官儿。
而像顾瑺、顾瑄这等出色的子弟,更是备受先皇看重,否则以顾瑺四十不到的年纪,如何能入阁,又如何会被先皇临终授命,成为辅佐新君的顾命大臣。
顾府能有如今的煊赫,一多半的原因,都要归于先皇因萧络对顾家的照看。
满京城无人不知先皇偏爱顾家的缘由,偏偏顾家人装傻充愣,硬是觉得是他们自家后辈出息,才得了看重。
包括顾瑺,也觉得没有萧络,他同样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说不定还能走地更稳更好。
这还是有一次萧络同顾瑺争吵时,顾瑺一时失态破口而出的话。
萧络只记得自己当时险些气昏过去,现在想想,顾瑺会那么想,并不出奇。他生性自傲,自己的权势地位,理当全都归属他自己,半分也容不得后院女人染指,更遑论什么靠女人上位。
让他承认这些,比杀了他还难。
顾家这些年喝着她的血,吃着她的肉,从一介没落士族,到如今的盛极煊赫,将她利用地干净彻底,到头了却对她百般嫌弃。
萧络觉得她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可悲又可笑。
“不见,你替我把他打发了罢。”萧络撑着额角,面色疲乏。
她是真的不想再见顾瑺,更不想再理会顾府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无论顾瑺出于什么缘由,过来寻她,她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第4章 怨偶第一拆(4)
“他走了?”萧络见踏锦出去了片刻,又回了内室,不禁问了一句。
踏锦点头:“二爷瞧着……脸色不大好,不过临走前还是吩咐奴婢们好生侍候县主,还问了您这几日的用药、饮食。”
萧络没说什么,挥手遣她退了出去。
自打她卧病在床,睡眠上就一直不好,有时整夜睡不着,有时睡着也会从噩梦中惊醒。
太医那里什么方子都用尽了,也没能治好她这睡眠上的毛病。
而当踏锦出去后,萧络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罕见的没做什么噩梦,而是梦见了先皇。
她梦见先皇在病榻上握着自己的手,艰难地嘱咐:“阿罗,舅舅往后不能再护着你了……顾瑺那里,朕已经交代过他,以他的资历原是不足以担起辅佐新君之责,可朕着实放心不下你啊。好在顾瑺是个明白的,心里也爱重你,朕把能给顾家的都给了,待朕走后,你和顾瑺,要好好的……过日子。”
先皇是头疾复发去世的,去的时候,眼窝深陷青黑,整个人枯瘦地吓人,眼睛都因病看不见了,但他嘱咐萧络时眼里透出的慈爱和不舍,却让她至今难忘,每每想起来,便要忍不住落泪一回。
萧络从梦里哭着醒来,这次却没看到她熟悉的内室陈设,而是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无尽的黑暗。
这里没有日光,没有声音,只有一朵朵凭空燃烧绽放的火莲。
成片的火莲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片一望无际的火莲赤海。
“萧络。”一声似近似远的呼唤自赤海深处飘来。
萧络睁大了眼,看着那一身玄袍披戴斗篷的女子,赤足从火海中凌空而来,所行之处,红莲肆野腾烧,与那净白的玉足形成鲜明的对比,越发有种极致的诱。惑与美丽。
聂因一步步走到萧络跟前,伸手抚向她的侧脸。
萧络素来有洁癖,不喜被人触碰,便是踏锦等人也是适应了多年,才勉强让她们近身服侍。
顾瑺算是例外,萧络以前从来不排斥他的亲近,心中只觉欢喜,如今……不提也罢。
聂因的手上带着和火莲如出一辙的火香,好闻地紧,萧络不仅不讨厌她的靠近,没有避开她的手,还微微侧了脸,主动让其碰触。
聂因见她这般,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萧络,可需我助你?”
萧络心里清楚,此情此景绝不是梦境,她问道:“你要如何助我?”
她除了没有孩子,没有健康的身体,其它诸如荣华富贵、金银财宝之类也不缺。
“不论什么,只要你要,我都能给你。”
“永无病痛的身体,远超常人的寿命,绝世的美貌,强大的武力,绝顶的智慧……只要你要,我就能给!”
萧络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剧烈跳动,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比动心。
面对这些诱。惑,没人会不动心。
“我要付出什么?”她的认知里,绝对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聂因掌中生出一朵龙眼大小的精致小火莲,她细白的手指不断把玩着那朵火莲。
“若是我说,我不要你任何东西,只需你接受我的帮助呢?”
萧络闻言,收敛了神情,敛衽朝她略施一礼:“那便只能谢过大人的美意,恕萧络不能接受大人相助。”
聂因失笑。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白给你的好处都不要,不愧是本尊一眼便挑中的人。”
本尊?
萧络听到这个自称,心中微讶。
聂因好似能读人心一般,立时便知晓了萧络心中所想,她笑睨一眼萧络,并未解释自身身份。
又或许是……没有必要。
聂因那声“本尊”只出口了一次,便再也未提及,这让萧络都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一时听岔了。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
“就是你身上那根孽缘线。”
“你看不到它,我却能看见,至于怎么给我……舍弃斩去你身上那份孽缘,其线自断。”
萧络惶惑反问:“仅是如此?”
聂因笑着点头。
她抬手指向周边无尽的黑暗,与艳丽灼热的火莲赤海。
“此处乃情渊,无岁月流逝,亦无生老病死、枯荣华败。”
“你在这里可以慢慢考虑,你到底想要什么。”
萧络却摇头道:“不用考虑。”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第5章 怨偶第一拆(5)
“怪了,这往日,就属那宛南春阁里灯火亮地早,今日怎地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动静?”一翠裙小丫环提着食盒经过正院时,忍不住跟身边的同伴嘀咕。
“快噤声!宛南春阁可是县主的住处,岂是我们这些小奴小婢可以窥视的,若让人听了去,以县主的性子,你我小命难保!”
那翠裙小丫环闻言吓得一个激灵,顿时不敢再多嘴,快走几步出了廊道。
淡红色的烛泪顺着金锦火烛缓缓流下,珠帘微动,一小阵凉风,自半开的窗门里吹进来,直把烛火吓得连连跳曳。
萧络坐在铜镜前,用手里的木梳细细梳着发梢。
“县主,该用汤药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把一碗黑黄的汤药放在妆台上,末了还偷偷抬头瞧了主子一眼。
萧络见她小脸圆润,福态又可爱,不禁露出些笑意:“踏锦呢?她没同你说,今日起,我已用不着喝那些苦汤了?”
小丫环闻言一怔,憨憨道:“回县主,踏锦姐姐没告知奴婢啊……”
两人正说着,踏锦拿着一套裙衫掀帘进了内室。
踏锦将置衣的红木托盘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笑着上前:“含珠,你这丫头,瞧着身圆腿短,手脚倒是不慢,我正要同你说呢,且去传话小药房,县主身子大好,日后不必日日为县主熬制汤药了。”
含珠哪里敢多问,忙应诺,退了下去,
萧络把手里的木梳递与踏锦,由着她为自己梳发绾髻。
“县主,今日一早,二爷上朝前,又来看您了,不过被我和踏枝挡了去……”
萧络手里拿着一串东珠把玩着,闻言脸上丝毫不见触动,语调慵懒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挡了就对了。”
“以后莫要让他进我这宛南春阁。没得脏了我这地方。”
踏锦脸上笑意盈盈:“是。奴婢省得了。”
萧络梳洗完毕,让踏锦拿了话本棋盘,打算看看闲书,手谈几局打发时间。
正看到兴起时,踏枝突然来报:“县主,李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萧络染着丹蔻的手指翻过一页,才慢慢道:“不是昨儿就让你们吩咐下去了,我这院子不进外人?”
“李姨娘有这份心便好,我不是那等磋磨下人的主子,不需要给她立什么规矩,这大清早天儿还没亮的,且让她回去睡个回觉罢。”
踏枝得了话,躬身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儿,踏枝又返了回来道:“县主,李姨娘说是有要事求见县主。”
萧络有些不耐烦了:“这初经人事,不好好歇着,来我这折腾什么……也罢,让她进来,免得在外面跪久了,这刻薄妾室的罪名又安到我头上。”
待踏枝引着李姨娘进屋,那李氏倒也乖觉,一路低头不敢抬起分毫,见了萧络焰红的裙角,先行跪下,重重行了一个大礼。
萧络也懒得同她寒暄,开门见山问道:“说罢,你一大早过来所为何事?”
李姨娘将头压地更低,声音里带着哭意道:“婢妾是来还与县主翠镯的,还望县主将这金丝鸾翠镯收回去罢,婢妾不是不识好歹,只是昨儿夜里……婢妾趁二爷高兴,斗胆问了二爷这翠镯来历,方知此物何等珍贵。”
“婢妾身份低贱,实在受不起这等……”李姨娘说着掉下泪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上座的萧络见了都心生怜惜。
踏锦肃容喝道:“住口!”
“县主面前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萧络垂眸瞧着自己染色均匀的指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