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煮妇难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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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一愣扭头看着李氏，不知道她这是抽哪门子的疯。李氏也不看大郎，对着公公张老爷子道：“公公，按理说分了家了我也不应该多说什么了。可是咱们长房人口多，二房人口少。我们是长子长孙是要继承张家香火的。得了这么少的东西难道不怕咱们这一支越过越惨么？”

　　　　说完指了指董小漫：“他们两夫妻说是能耐还不是因为人口少，我们一家子若是没有两个孩子没有为他们打算也盖了这亮堂的大房子了。”

　　　　柳如意也小声道：“我们城里的生意都不做了，就是为了家里头的地能多收成一些。说来说去还是想着咱们是长房的，不然的话早就离开祖业去了城里来了。”

　　　　大郎本就心里嫉妒，现如今又觉得两个媳妇儿说的有道理。

　　　　李氏哄着宝儿道：“儿子，你说你以后是不是要管张家的香火啊？你是不是要给爷爷奶奶养老送终啊，你是不是要照顾两个叔叔呀？”说完还给孩子使了一个眼色，宝儿得了母亲的暗示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证。

　　　　张老太瞧着孙子懂事的样子，又让宝儿揉捏的心都酥了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大郎一家了。

　　　　贵嫂是站在董小漫身边的，瞧着他们一家子就觉得恶心。当下开口道：“你们也忒过分了一些。二郎走之前你们怎么不敢说这话呢？”

　　　　李氏刚要开口骂人就被柳氏一把拉住，李氏顿住瞅着柳如意很是不满意。柳如意拍拍李氏的胳膊上前一步道：“我们也正是为了二叔好，这也是做兄嫂的心意。”说完居然开始红着眼睛楚楚动人的表白起心意来了。

　　　　“二郎走了已经好几个月了，村里除了他多少都受到自家男人的消息了。我们家人心里都知道，这里怕是不大好了。弟妹是个柔弱的女人守着两个孩子能活的下去么，如今收成这么少我们也是担心她年轻不懂事将那田贱卖了。”

　　　　“所以我们就先替他们守着，等到二郎回来了就给他便是。”李氏眼睛里精光一闪。听出来柳如意的意思了。当下接起话来，那满脸的志在必得的样子让贵嫂恨不得上前拍她几巴掌解气。

　　　　张老爷子哪里同意？大郎是保持中立不做声，张老太太装好人只是叫嚣要长孙宝儿好。李氏跟柳如意二人联合起来讲道理，气的张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的好不热闹。

　　　　“好了，好了。不就是那几亩地么，我给你们就是了。”董小漫没好气的说道，孩子被吵得嗷嗷哭。她心里也是烦躁的很。

　　　　众人一愣。贵嫂跟村长夫人同时快步走过来劝她。董小漫摆摆手，越发无力的样子：“你们觉得这样好，那就给你们好了。你们有什么话就等着二郎回来跟他说吧，可是我有话在先。”

　　　　董小漫竖着眉毛瞪着他们道：“这田产是分家的时候公公给的，可这房子可不是。这房子你们若想要的话，我可是要告到县太爷那里去。”　李氏一听董小漫同意给田，那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心里还想着董小漫没了二郎这个靠山也是个没用的，自己还以为她多厉害呢。

　　　　没等李氏要地契。董小漫先说话了：“你们不是代为保管么，我也不种地你们就用好了。等二郎回来这田地是你们还还是要，自是跟他说清楚。难道你们想要二郎回来问我要那地契么？”大郎也怕村子里人误会他是要抢亲弟弟的田产，连忙上前道：“算了吧，我们哪里能要地契呢。弟妹说笑了，你两个嫂子糊涂了。”

　　　　董小漫摆摆手对着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道：“今天大家也做个见证，不管二郎走之前都说了啥。我董小漫今天就做主了，我们家这几亩地都给大伯子一家用了。二郎回来的时候，也请大家给我做个人证说清楚这里的事情。”

　　　　贵嫂急的恨不得大声骂董小漫几句废物，这么多人给她撑腰她还跟个软蛋似的。

　　　　送走了不明真相的村里人跟高兴得意的大朗一家，满脸阴霾的三郎跟张老爷子还有懵懵懂懂的张老太之后董小漫这才给贵嫂赔罪。

　　　　“我说我今天真是好心做坏事了？你怎么就这么软蛋呢？”贵嫂气的用手指狠狠地搓了搓董小漫的头。

　　　　村长夫人一边哄着珏儿一边气哼哼的说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也是个没用的。”

　　　　董小漫苦笑道：“我若不给，难道他们还能让我过安分日子？”

　　　　村长夫人撇嘴道：“有我男人给你撑腰，你怕啥？他们还不想在村里住了？这名声不要了？”

　　　　董小漫道：“到底是二郎的亲人，若是有委屈就等着二郎回来吧。”

　　　　贵嫂气道：“别嫌我说话难听，他们可是巴不得你们家二郎死呢。死了啊，也要霸占你的房子。我看过不了多久就得想着你的房子，到时候再说一句怕你将房子卖了的话。”

　　　　董小漫实话实说：“我实话告诉你们俩，我是真的怕了他们了。如今给了田地之后，我就寻我那兄弟想法子去。实在不行，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呗。”

　　　　贵嫂二人都知道董家是多么宠爱董小漫的，可是董小漫如此容忍也不知道为了哪般啊。

　　　　董小漫回忆完之前的糟心事儿，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这个新家自己足足花了五两银子呢，不过能获得一时的清净也是好的。如今自己是军嫂也好，单身妈妈也罢，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以粮换地本就是一时之气想出来恶心恶心长房那头的，细想之后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方法。那些粮食就是卖了也只是一时的银子，若是换了粮食那可是给子孙留下大笔的财富呢。

　　　　小虎有些担心：“你那婆家若是知道你手里有地又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情来呢。”

　　　　董小漫想了半日忽的笑道：“我有办法了。本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出面。不如就以小刚名义好了，就算以后他们知道了也会认为是我娘家给我的。”

　　　　小刚觉得这个主意很烂：“咱们家有多少银两能换地啊，还不是睁眼说瞎话？”

　　　　董小漫笑道：“你忘了我去年卖粮的时候可是认识一个粮店的老板，还说是我娘家表叔的？就说从他那听说粮食越发金贵，才想着多买一些屯起来发财用的。”

　　　　董小刚皱着眉头，他姐姐心里暗道：小刚这个孩子到底是厚道有余机灵不足，这动脑筋的事儿还真比小虎差远了。

　　　　“就说拿钱是借的高利贷好了，反正他们也不会打听是管谁借的。”小虎一脸的促黠之意，董小漫心想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能明白我的意思。

　　　　董小刚这才明白过来，三个人开始商量着具体的工作计划。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屯田

　　　　董小漫给的价格很实在，其实也说不上实在就是比别人便宜一些。细粮两石细粮三石可换一亩地，换的时候可以签订条款作为此地的佃农。这个大财主周家也是这么做的，不过就是佃农跟财主是三七分，且佃农要负担一切税收等费用。

　　　　董小漫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不愿意赶尽杀绝做那落井下石的事情。她虽然也是三七分成，却是由她来负担税收并且还给提供种子。

　　　　这么算来某一户家里有人丁四人田地六亩地的话，按照当时的每丁每年两石粟的要求的话。董小漫要负责八石的赋税，按照平均产量算每亩一千斤也就是八石左右，这样算的话董小漫可要比周财主好上太多了。六亩地多算也就是五十石，董小漫也就是得了三十五石，去掉八石也就是二十来石的收益。而那佃户无论丰收还是颗粒无收，每年总能的上十五石的粮食。

　　　　所以当董小刚将消息放出去的时候，很多人慕名而来。董小刚家里是山里人，没有上级主管部门，办公场所就设定在了自己姐姐家。

　　　　村子里很多人也跟董小刚相熟，没想到二郎的小舅子居然是个小财主呢。听闻董小刚是有亲戚做粮食店的老板，早就感觉粮食要涨价而且早就屯了粮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看见从前颇为瞧不起的董小刚一瞬之间竟然成了财主了，李氏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埋怨着自己没有个好亲戚。

　　　　柳氏瞧着那头红火着。心里也是羡慕得很，心想要是当初自己买些粮食是不是也能赚上一笔？

　　　　想到这里柳氏猛然想到二郎走之前曾经多次明里暗里要公公跟大郎多买些粮食囤积在家，那是他说这家里人口多今年收成不好有备无患。是不是当时二郎已经有了旁的心思，自己家囤积了粮食不说呢。

　　　　柳氏将想法告诉了大郎。大郎也觉得有道理：按理说董家有这么个亲戚，不可能不告诉二郎的。可是二郎居然不说，那岂不是不让家里人赚钱？

　　　　大郎气哼哼的跟父母告状。话里话外都透出二郎早就藏了私心的话。张老爷子倒是无所谓，他其实本质上还是个老实巴交的抱着吃不好饿不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态。

　　　　张老太是最害怕儿子不跟自己亲的，当下破口大骂董家不是东西不顾亲戚情面的话。三郎觉得烦，开口道：“就算二哥知道了又如何，就算他告诉你们了，你们那个时候就信了？”

　　　　大郎开口道：“只要他说了，我们就算是借钱也要买的。”

　　　　三郎冷笑道：“二哥是神仙么。他就能知道粮食一定能涨？去年二哥种白菜的时候，你们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二哥将那白菜卖的那么好，你们不也是红了眼睛？”

　　　　大郎不服气的白了一眼道：“你懂什么，若他说是那位郭老板给指的路我们就信了。”

　　　　三郎不屑的说道：“以你们的为人，若是今年没有涨价。你们是要埋怨死二哥的。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闹的，我劝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不要做那不要脸皮的事情。还嫌脸丢的不够么，哼。”

　　　　看着绝尘而去的三郎，大郎气的脸皮发紫，指着外头对着父母道：“你们看看，如今连三郎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这个做大哥的，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张老爷子听见三郎的话心里也有些触动，瞧着大儿子那德行也是不愿意搭理他。一伸腿径自走了。丢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

　　　　其实囤积粮食换地的人很多，不只有董小漫一个人的。有那村里的老人也是害怕家里粮食不够吃，算计好了才会卖一些粮食作为平时的费用，剩下的都留下来。

　　　　这个时候土地变得便宜了，当然用粮食换地，自古地就是个好东西。那可是你家业的根本。

　　　　张老爷子也从来没怎么动过三郎的产业，所以家里的粮食还算是丰厚。看着张老太用四担细粮换了两亩地给三郎，大郎心里直痒痒。但是那东西他清楚是三郎的，自己也只能干看。

　　　　大郎家里的粮食其实很多的，可是当初从董小漫手里软磨硬泡的要了那铺子。将粮食都运到了城里，后来时运不济又懒得拉回来就顺手卖了钱。

　　　　现在大郎手里有银子可是没有多少粮食，看着那天价的粮食跟便宜的离谱的田地，大郎后悔的肠子都清了。

　　　　董小刚自己囤积的粮食也不少，虽然没有董小漫那么夸张也是有了二十多亩地。而董小漫多一些也就是百十来亩的地也算是小小的富农了。

　　　　“姐，你不是有钱么，不如也买上一些田？”董小刚看着纷纷而来的人因为没有粮食可换，也只能垂头丧脑的离开了。

　　　　“适可而止吧，我现在还不想太招摇。小富即可，大富大贵我可享受不起。”董小漫说笑，其实她是舍不得动用手里那点子银子。

　　　　还有两个孩子呢，未来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而且二郎如今音讯全无，她心里越来越没了主见。

　　　　周家本来还以为董小刚是个劲敌，结果没想到他也不过就换了一百来亩的地就没音了。还在家里笑话着董家是个小户人家，胆子太小将来还不被佃农欺负死。

　　　　没了董家这么条件丰厚的劲敌，周家将条件调整的更加苛刻了。由原来的三七分改成了二八分了，很多人家被逼的只能卖儿卖女来换粮食吃了。

　　　　董小漫这几天发现城里好多都是插着树枝的孩子，家里贫的没饭吃卖孩子的时候到了。看着那肥头大耳的色鬼这摸摸那捏捏的，掐的小女孩直哭还哈哈大笑的样子，董小漫一阵反胃。

　　　　到什么时候都是女孩子命贱啊，董小漫心里对董父董母更加的钦佩了。养活一个傻女儿着实不易，现如今能够给自己撑腰也不是平常人家能够做得来的。

　　　　“姐姐，姐姐，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求求你了。”一个孩子跑过来抱着董小漫的腰，突然跪下吓了她一跳。

　　　　一个瘦弱的女人跳过来用手里树枝抽打着她：“你跑什么跑，我是你亲娘，你还想跑哪去？”

　　　　那孩子躲在董小漫身后就是呜呜的哭泣，那女人越骂越狠。董小漫听明白了，那女人是她亲生的母亲，只因为家里没粮食了要卖了这个孩子给弟弟换碗粥喝。

　　　　这个孩子上头还有几个姐姐，也都被她母亲卖了。

　　　　“哼，四丫你要是有你二姐那么俊俏我也就能卖个好价钱了。你说说你，尖嘴猴腮浑身没有一两肉。那妈妈买了你也是做使唤丫头，你又没有你三姐那好命做了大户人家的烧火丫头。如今我在街上卖了你，那有缘人能给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一生都不愁了。你还跑什么？”

　　　　那女人骂的厉害，那孩子也哭的厉害。那丫头嗷嗷的嚎着，就是不肯气的那妇人狠狠地抽那孩子。那衣服本就破旧被树枝一抽，就破了，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董小漫心里又软了下来，心里想着反正就是一碗饭的事情，这个孩子可怜帮着自己看两个孩子也行的。

　　　　董小漫问道：“你女儿准备要多少钱？”

　　　　那妇人一愣喜滋滋的放下手里的树枝笑道：“不贵不贵，就是袋子粮食就行了。”

　　　　董小漫皱着眉头道：“那是多少，你说个准数？”

　　　　那妇人瞧着董小漫像是能做主的样子，当下道：“五十斤的粟子就够了，我们家孩子多也皮实，这个孩子可是从小就会干活，性子还闷没心眼的。”

　　　　那孩子哭着抱着董小漫道：“姐姐，你别买我了。你是好人，我娘骗你的。你买了我，过几日她就要寻我的，再把我卖给旁人。”

　　　　那妇人急了，咧嘴骂道：“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我哪里会做那缺德的事情，咋还冤枉你亲娘呢？”

　　　　说完谄笑道：“这孩子孝顺不想离开家，就顺口胡说罢了。你若是喜欢她，就是三十斤的粟子也是可以的。”

　　　　董小漫低下身子定定的看着那孩子道：“我只问你一次，你想不想跟我走。我家里有两个孩子还很小，也没什么特别重的粗活。可是你可不能偷偷地跑了，你若愿意你就跟我走，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介意。”

　　　　那孩子眨巴眨巴眼睛，瘪嘴道：“可是，可是，我娘。”

　　　　那妇人刚要开口，董小漫瞪了她一眼，吓了那妇人一个激灵没做声。董小漫问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你若愿意你娘可是带不走你的。我不是傻子，白白的让人骗去几十斤的粮食。”

　　　　那孩子点点头道：“我愿意。”

　　　　董小漫给了小虎一个眼色，小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取了一袋子的栗子。

　　　　那妇人刚要接过来，小虎拿开那袋子笑嘻嘻的冲着那妇人道：“慢着，咱们可得写上文书去衙门签个字呀。”　那妇人干巴巴的笑道：“那多麻烦，我是个实在人不会骗你们的，就这样吧。”

　　　　小虎伸出手指冲着那妇人摇了摇道：“不行，我这里可是七十斤的粟子。你若不愿意我们可以买别人，我瞧着过几年这七十斤可以买上两个人呢。”

　　　　那妇人见那粮食早就冒了绿光了，心里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道：“行，我跟你们走吧。这丫头我就当没生过她，以后就归你们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买丫鬟

　　　　小虎生于闹市之中，心里明镜着这里面的勾当。当下冷笑道：“大娘不着急，咱们签了卖身契之后就给你。”

　　　　那妇人本不识字求旁人念给她听，上面写着：“舟山县夏家庄左柳胡同亲母王门沈氏，今因年岁不能丰收，口实难肚，将四女王四丫，年十三岁，生于十月十八辰时，情愿为奴为婢。投于本县张家沟张家董氏，任凭教训，若遇不测各从天命。如有亲戚哄骗走失，要求亲母寻还董氏，两边情愿，各无悔，永远照存。董氏付沈氏粟子五十斤，恐后无凭，立此并照。

　　　　那妇人明白之后痛快的按下手印，伸手朝小虎要粟子。小虎虎牙一露爽快的给了那妇人，那妇人确定斤两之多不少之后高兴地背着走了。

　　　　其实那妇人不过是消失在小虎的眼线里，实际上是偷偷地绕了过来瞧着董小漫将女儿带那里去。将来过上几日女儿有了机会上街，自己就带着女儿跑了就行，她可不相信那卖身契的。自己又不识字也没写什么，就是按上个手印而已，大家的手印可是一样的咧。

　　　　可是慢慢地她冷了脸，原来小虎带着董小漫跟王四丫去了官府了。那妇人悄悄地跟在身后，又不大明白的问了站在一旁看着好说话的差大哥。那人今天心情好，也有可能是见惯了的。

　　　　当下咧嘴道：“你是那丫头的娘吧，人家买了你闺女自然是要来官府备份的。将来这丫头是死了丢了还是怎么地。都能有个说法的。”

　　　　那妇人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心里堵得慌，讪讪的嘟囔着：“那麻烦呢。”

　　　　差大哥笑道：“人家是怕日后麻烦，备份有什么好的将来还得多交一个人的税。可是这人不备份也说不清楚呀，你要领回去跑了她岂不是更亏？”

　　　　那妇人卖了几次女儿加上家里的之前的两个女儿混的不错，多少明白一些这里的道道。心里发苦，觉得这个女儿可是亏大了。要不然兴许还能卖的更好一点，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缓过来了。因为她觉得这个女儿可是胆子最小的，长得又不俊俏将来多少也可以敲几个竹杠让她填补一些的。

　　　　这边董小漫可是第一次买卖人口，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手续在里头。这就算是过户吧。董小漫心里想到，带着这个孩子回了自己的家。

　　　　一进自己家门口就见王老太跟小薇在跟着两个孩子玩，王老太问了一下四丫的情况也是同情了半日。

　　　　董小漫也不着急让四丫干活，给她烧了一锅水让她好好地洗了洗又给她找了两套自己平时不穿的衣服跟鞋袜出来。

　　　　四丫洗干净之后发现王老太跟小虎都走了，董小漫正在厨房做饭。吓得她赶紧进厨房帮忙，董小漫温柔的笑道：“不着急，你明天开始干活。你的房间就在西屋。你去看看吧缺什么的你说一声，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她是做过丫头的，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主母当下红了眼眶。董小漫见状，心里也是很可怜这个孩子。

　　　　“你说说你的情况吧，我听着。”静了半天董小漫开口道：“你都会做什么，擅长什么都跟我说说。”

　　　　四丫开口介绍自己，她家里有六个孩子还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一大家子。家里本来还过得不错。可是今年灾荒这才卖了自己。

　　　　大姐赶上的年头好。嫁了人没了什么来往。二姐姿色不错被有钱人家的少爷看上，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过去，据说过的很好，她娘也会偷偷的上门打秋风。三姐去年被卖到一家做了烧火丫头，据说过得也不错将来就是没能进主子房里也能配个小厮省了嫁妆。有一个哥哥比自己大一岁，七八岁的时候死了。还有一个弟弟现在是家里的宝贝，卖了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弟弟能够喝上一口粥的。

　　　　董小漫点点头，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是命不好。居然被自己这么一个穷人给买来了。忽的又想起四丫说过的她娘将她卖了之后又寻她再专卖的事情。

　　　　听见董小漫的询问，四丫委屈又无助的点点头：“奶奶，我娘真的是这样的。可是我也没办法，她是我娘，我得听她的。”

　　　　董小漫皱眉：“以前你娘说带你走就带你走，可有文书？”

　　　　那孩子摇摇头：“没有，有过一次可是那人家也没来找。”说完又惊恐的哭喊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好奶奶，我吃得少，我喝水就能饱。求求你，别撵我走。”

　　　　董小漫温柔的安慰她：“我哪能撵你走，你放心吧。你娘签了卖身契，我又在官府里备了案，你娘不会在做那样的事儿的。”

　　　　那孩子这才稍稍的安静下来，董小漫觉得奇怪：“可是那人家打你了？”

　　　　四丫已经是十三岁的姑娘了，人事上已经通晓。嗫嚅了半天这才原原本本的将自己被卖的经历说了一番，董小漫听完气的忍不住骂人，四丫的娘真是枉为人母，拿自己的女儿当摇钱树当畜生一样的买卖。

　　　　原来四丫算这一次已经是第五个人家了，头两次还是几年之前。卖给了两户人家，那人家也没签什么契约的。四丫过了几个月就被她娘给领跑了，去了亲戚家躲了一阵子见没人来找也就那样了。

　　　　今年收成不好，第三次被卖掉是一个村沟沟里。她娘卖给了一个斗大字不时地农家做童养媳，干了半年的活儿趁着上山砍柴的时候她娘再一次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