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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升级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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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嬷嬷点头,神色凝重:“回小主话,是,这熏香点燃后味道清淡,不是特别注意绝闻不出来,老奴今天离皇后娘娘只有一步之遥,也只闻到极淡的一点香味,老奴趁着给小主抬肩舆的工夫,找到张嬷嬷说了几句话,得知这香皇后娘娘已经用了三个月有余,张嬷嬷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像知情的样子,毕竟是前明宫中秘药,知道的人并不多,皇后娘娘身边的事务都是她从娘家带进宫的人管着,不假他人之手,她们这些外围的根本近不得身,若不是机缘凑巧,一个小宫女倒香灰时被她撞见,她也发现不了。”
“三个月啊,那应该与王佳姐姐无关……现在停用的话会如何?对了,怎么为什么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的太医没发觉有异?”
“太医未曾发觉,大概是前期脉象无异,老奴听张嬷嬷说,只有等到生产前一个月才会显现出异常来,但那时纵然发现,已是于事无补。至于现在停用会如何,老奴学艺不精,也不敢确定,只能大略推测,可能会给皇后娘娘带来一线生机,但必然会对孩子造成损害,极可能会让孩子先天体弱。”沈嬷嬷严肃道。
苏兰芷边敲桌子边思索,这件事若是利用的好了,可以一举为以后除去两个麻烦,反之若用不好,则会给自己造就一个强敌,还真要好生琢磨才行。沉思良久,苏兰芷终于拿定主意,轻声问沈嬷嬷:“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皇后娘娘引出些症状出来?”
沈嬷嬷想了想,说:“这香是吸取大人的元气滋养孩子,用些保养大人身体的药,因药性相克,大概会把症状激发出来。”
“如此甚好,让张嬷嬷想办法给皇后娘娘用上……不行,不能把张嬷嬷折进去,让我再斟酌斟酌……”苏兰芷轻叹一声,“还是让张嬷嬷向皇后娘娘投诚吧。”
“小主的意思是……”沈嬷嬷眼中精光一闪,已经大致猜出苏兰芷的心思。
“我本想着让皇后娘娘的人自己发现,但这样必须要在坤宁宫动手脚,咱们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而且动作越多,越容易出纰漏,不如直接告诉皇后娘娘。”
沈嬷嬷赞道:“小主思维缜密,又肯替底下人着想,老奴深感敬佩。”
苏兰芷笑道:“少给我戴高帽子。看来我的脚要早点好了……”
第二天,苏兰芷照常去给皇后请安,皇后关心的询问她的脚伤如何,她笑着说没大碍,之后就跟大部队一起觐见太皇太后,又到皇太后宫中,众人都散了,她却仍坐着跟太后说话。
太后因问道:“听说昨天你扭了脚,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苏兰芷说:“多谢太后关心,奴才没大碍的,昨天回去后看了太医抹了药膏,睡一觉脚就不怎么疼了,自然要给太皇太后、您和皇后请安的,宫里的规矩奴才可不敢忘,再则,昨儿一天没见茉雅奇,奴才这心里就想得慌,今天再不来,奴才连吃饭都不香呢!”
太后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懂事知礼的好孩子,对孩子一片慈母心,也怪不得茉雅奇最是黏你,昨天你没来,小丫头总盯着门口看,没等到你还哭了一场,今儿你可要好好陪陪她。”
说着话,茉雅奇已经被人抱了出来,一看到苏兰芷,她就伸着手要她抱,苏兰芷心都化了,忙把她接到怀里,若不是人多,早一口亲到脸上去了,现在却只能用脸贴着她的脸,抱着她悠来悠去,逗的她咯咯直笑。
茉雅奇现在十一个月,女孩子开口早,她已经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苏兰芷只要见着她,就教她学说话,有太后在,不好教她叫“额娘”,只能先教她叫“太太”,太后见了觉得好玩,也跟着教她,茉雅奇含混的叫几声之后,终于喊出一声还算清晰的“太太”,把太后高兴的眼睛都找不着了,也不顾自己养尊处优的身体,抱着茉雅奇不撒手。
学会了“太太”,再学“额娘”就容易得多,苏兰芷在寿安宫混了顿早饭,用半上午时间教会她叫额娘,听到茉雅奇第一声清晰的“额娘”,苏兰芷眼泪差点下来,心里酸酸软软,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可是她几辈子唯一的女儿,终于会喊她额娘了。
坤宁宫东暖阁,皇后坐在炕上,一挥手把炕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地上立马一片狼藉,皇后胸膛急剧起伏,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嬷嬷跪在地上,低声说:“不敢欺瞒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娘娘如果不信,尽可宣太医来查验。”
皇后脸色铁青,她的亲信嬷嬷忙上前帮她顺气,又责怪张嬷嬷:“这种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张嬷嬷说:“奴婢前两天偶然见到绿萝姑娘倒香灰,察觉有异,却不敢确定,这两天特意仔细看了,才有八分把握,奴婢不敢耽搁,立即就来向娘娘禀报了。”
皇后挥挥手,立即有人送上一盏茶,她接过一饮而尽,说:“你起来吧,如若此事属实,你就立了一大功,本宫必会重重赏你。你先下去,今日之事,不许跟人透露半个字!”
张嬷嬷低声应是,低着头倒退出去,出门前看到皇后又摔了一个茶盏,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当天晚上,苏兰芷收到消息,听说皇后娘娘下午请了太医,又莫名其妙赏赐一个默默无闻的嬷嬷,知道张嬷嬷的任务已经完成,冷笑一声,让宁公公去做一件事,又对沈嬷嬷失落:“以后不要再联系张嬷嬷了,省得被人怀疑 。”
皇后娘娘,选择权如今在你手里,你会如何选择?我拭目以待。
☆、38、选择
转眼就是三月十八,因为有战事,万寿节庆典比前两年简单的多,宫中众人吃穿用度都俭省不少,就为了给皇帝留一个好印象。
苏兰芷今年二十岁整,为了给自己庆生,她提前一天求了皇太后,把茉雅奇抱回来一天,娘两个并景仁宫上下小小庆祝一番,皇帝也按例给了赏赐,小生日会办得热闹而又温馨。
四月初六马佳庶妃产下一子,可惜生而体弱,没几个时辰就夭折了,皇帝一天之内经历大喜大悲,不免迁怒马佳氏,想起她生了三个儿子,三个都不长命,嗯,赛音察浑在一月是也殇了,这个干脆出生即殇,不知是不是她身子有问题,养不了健康的孩子。
皇帝心里有了疑问,面上丝毫不露,还安慰刚刚丧子的马佳氏一回,又给那孩子赐名长华,交代人好生办后事,总归是他的孩子,哪怕只在世上待了一天,也不能让他悄无声息的走。
三天后,茉雅奇周岁生辰,按例要举行抓周礼,众人都聚在寿安宫,想看看茉雅奇以后的志向,苏兰芷老神在在,她虽不认为抓周和以后的性情有必然联系,但也不想自己女儿抓到不合时宜的东西落人话柄,因而提前几天就私下里训练过,保证不会出错。
瞧瞧,茉雅奇坐在毯子上,面前摆了一地各色物件,笔墨纸砚、算盘、账册、胭脂、珠花、针线、书本应有尽有,连小刀小剑小鞭子等等都有,茉雅奇偷瞄苏兰芷一眼,苏兰芷忍住笑,盯着她看,她扁扁嘴,手脚并用爬过去。抓了一本书和针线盒,抬头冲周围人笑。
一时间众人纷纷夸茉雅奇长大后必然“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端庄贤淑”,又奉承太后会调理小孩,把三皇女养的白白胖胖又聪明伶俐,又赞美皇帝,说是只有皇帝这么英明睿智勇武不凡的人,才能生出像三皇女这样乖巧可人的女儿等等,反正把茉雅奇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而且,她的优点要么是皇父基因好。要么是皇祖母养的好,竟没有苏兰芷一点功劳,好像她是个不相干的人。
苏兰芷也不在意。旁人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们夸了又夸的那个孩子,是她苏兰芷生出来的,哪怕她们再不想提。她苏兰芷也是茉雅奇的亲额娘,夸茉雅奇,就等于是夸她苏兰芷,所以苏兰芷照单全收,笑眯眯的挨个感谢回去,又成功膈应到一批人。
今年又是选秀之年。本届秀女名册已经做好,户部奏请皇帝,择定选阅日期。皇帝遂定下四月二十六初选,半月后即五月初十复选。因为皇后临产,此次选秀由贵妃和佟妃两人负责。
这次选秀跟苏兰芷没什么关系,她一不管事,二也没有亲友参加。因此只稍微打听了下有哪些出色人物,也就撩开手。哪怕里面有佐领三官保之女郭络罗氏,也没能分去她多少注意力。
苏兰芷更关心朝廷对吴三桂的平叛战争,因为齐永明在月初带着人奔赴前线去了,而兰蕙又有了七个月身孕,整天在家思念丈夫,都快成望夫石了。苏兰芷衷心希望齐永明能平安回来,哪怕不能建功立业呢,只要人平安,就比什么都强。
四月二十七日,皇帝留宿景仁宫,却一反常态没有拉着苏兰芷亲热,精神也有些低迷,和苏兰芷并排躺在床上,一手握着苏兰芷的手,苏兰芷贴心的问:“陛下有心事?”
皇帝长叹一声,问:“兰芷,朕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朕,在荣华富贵和儿女之间,你会选择什么?在自己的命和儿女的命之间,你又会选择什么?”
苏兰芷翻个身,半趴在皇帝身上,幽然道:“陛下很会为难人呢。”
皇帝一把把苏兰芷揽进怀里,盯着她的眼睛,坚持道:“告诉朕你的选择。”
苏兰芷闭着眼想了想,回答说:“荣华富贵当然没有奴才的子女重要,这两者之间不具可比性,但若奴才和孩子只能选一个,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依奴才的小想头,若是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奴才肯定会选孩子;但若是孩子还小,奴才肯定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的,没娘的孩子多苦啊,奴才怕他受委屈,可是让奴才独活,奴才肯定会内疚一辈子,嗯,如果真遇着这种情况,奴才干脆随着孩子一起去了……”
“胡说!”皇帝忽然用力拍了苏兰芷一记,“你心里就这有孩子?难道连朕都不要了?”
苏兰芷俏皮一笑:“陛下有佳丽三千,有没有奴才大概没什么区别,可孩子不一样啊,她只有奴才这一个亲额娘。呵呵,陛下别逗奴才了,假设的事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生,奴才一定不会面临这种两难的抉择的,奴才命没那么苦,陛下您说是不是?”
皇帝也露出个笑脸:“是,你和你的孩子都会平安康泰,只要你信朕,朕就一直护着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皇帝渐渐睡着,苏兰芷窝在人家怀里玩儿猜心游戏,根据皇帝的态度和言辞,看来是某个人做的选择不合皇帝心意,皇帝有些受伤,到她这儿求安慰来了。
五月初三一早,所有人还在沉睡中,坤宁宫传来消息,皇后发动了。苏兰芷忙起床梳洗,穿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带着文玉和文英出门,路上塞了几块点心进肚,以免等得太久饿着。
到了坤宁宫,贵妃和佟妃已经再坐,她上前给两人行了礼,找个位置坐下,看着坤宁宫上下忙忙碌碌,没多久,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人也到了,众人都起身行礼问安,她两人上座,太皇太后面色平静,眼中却透出焦急之意,太后只是垂着眼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辰时中,皇帝结束御门听政,也过来等候,众人又是一阵忙乱,皇帝挨着太皇太后坐了,苏兰芷偷偷抬眼看他一眼,只见他面色严肃,目光直直盯着一个方向,苏兰芷不敢多看,忙低下头装木桩,却又看见她旁边的一个庶妃正给皇帝抛媚眼,不觉有些想笑,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皇帝哪有工夫搭理她呀,这般没成算之人,怪不得在宫里是小透明。
有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帝在的场合,她们这些庶妃是没有座位的,因而众人都是站着,时间久了,就有不少人坚持不住,身形时而晃动两下,太皇太后虽大半心思都在产房里,却也发现众人的不适,皱皱眉,让人搬了些绣墩过来让众人坐,众人忙谢恩坐了,心头松了口气。
皇后这是第二胎,生的并不是很慢,刚过巳时,就听得产房内一声啼哭,接着跑出来个接生嬷嬷,满脸喜色的报喜:“恭喜皇上,恭喜太皇太后,恭喜太后,皇后娘娘生了个阿哥!”
太皇太后一下子站起来,起的猛了还晃了晃,皇帝忙扶住她,她一叠声说:“好好好,阿哥好,我大清再得嫡子,好,皇后辛苦了,来人,赏!”
众人只能忍住心中酸意,换上诚恳笑容,齐贺皇帝再得嫡子,此时有人抱着小阿哥出来给皇帝看,皇帝龙颜大悦,当场取一乳名“保成”,祝愿他能平安长大。当下再无别事,太皇太后令众人散了,苏兰芷随着别人一起往外走,一边暗自留神,果然被她发现些蛛丝马迹,贵妃的眼中一闪而逝的是失望?还是疑惑?她也分辨不出。
回到景仁宫,苏兰芷忙让人传膳,天不亮就开始等,一直饿到现在,幸亏她机灵,吃了几块点心垫垫,就这样现在都饿的够呛,想来什么都没吃的文玉和文英更饿,挥手赶她俩自去用膳,她这里有文珠和文英服侍就行。
这天苏兰芷一直在等坤宁宫的消息,直到傍晚,才传来皇后娘娘伤了身体,要卧床静养的消息,而保成阿哥身体虚弱,皇帝下旨:未免底下人照顾不周,先送到慈宁宫,由太皇太后抚养,等皇后病愈之后,再将阿哥送回坤宁宫。
皇后没有难产,说明她选择伤害腹中胎儿保全自己,怪不得前几天皇帝忽然问那么奇怪的问题,想来他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而他将保成从皇后身边带走,是不信任还是惩罚?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能成功破坏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对苏兰芷来说就是一大收获,而让她母子分离,更另苏兰芷高兴,心说你当初设计把茉雅奇带离我身边,现在轮到你自己了,你也感受感受我当初的痛吧,这世上果然还是有公道的,不过需要自己去讨。
忽然又想到皇帝也挺可怜,女人们各有心思不说,这几年还总是死孩子,到现在仍旧只有两个活着的儿子,这难道就是他以后拼命生孩子的原因?怕孩子养不大,所以多生一些以备损耗之用?摇摇头,把这等荒谬的想法甩掉,苏兰芷轻轻的笑了,皇后娘娘,不知道奴才的回报您满不满意呢?
☆、39、后逝
皇后当然不满意,她一腔怒火甚至都不知冲谁发,刚生完孩子本就体弱无力,连想摔个东西都做不到,只觉一股火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嬷嬷,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把保成从我这儿抱走?”皇后虽然伤身又伤心,精明的大脑还在,敏锐的察觉皇帝态度有异,大脑一运转,就把原因猜个*不离十。
她最亲近的秦嬷嬷扶着她躺好,宽慰她说:“娘娘不要胡思乱想,好生养好身体是正经,只要您好好的,皇上一定会把阿哥抱回来的。老奴说句娘娘不爱听的话,阿哥养在太皇太后身边,对您对阿哥都有好处,您想想,当年不就是因为太皇太后更喜欢皇上……”后面的话就不该是她一个做奴才的说的了,两人心知肚明就好。
道理皇后都明白,可要她立时就心平气和的接受,还真有点困难,想到她的身体,忽然悲从中来,不觉流下两行眼泪:“嬷嬷别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是养不好了,那香后来虽然不用了,又让太医开了养身滋补的药,可有前头那三个多月,我的身体早垮了,如今不过是熬日子罢了……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一直用下去,起码保成身子会更结实些,就是我立时去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念着我的情分,也会对保成好,会多照拂赫舍里家一二……”
秦嬷嬷心里一酸,忙给皇后擦眼泪,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轻轻拍着,说:“格格别哭,月子里不能掉眼泪,格格的身体好着呢。您还要看着小阿哥长大,给他娶媳妇呢!”
皇后含着泪笑笑:“多少年没听嬷嬷叫过我‘格格’,猛一听还真亲切。嬷嬷别伤心,我听你的话,好好养身体,我现在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总不能让保成背一个克母的名声,趁着我还在,还要给保成把路铺一铺,那些背地里害我的人。也要她付出代价才行……”
这边主仆忙着谈心、算计、布局,在紫禁城某个宫室里,另一对主仆也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对话。一个宫装美妇浑身散发着逼人寒意,冷声问:“这么说,被她躲过去了?”
她的亲信嬷嬷低着头请罪:“是,奴婢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美妇深吸口气。平声说:“罢了,这般隐晦手段都被人看破,看来她身边有高人指点,这也怪不得你。通知咱们的人都收手吧,想来她已经起疑,别让她抓到把柄。”
嬷嬷应是。又觉得不平:“她害得主子这样,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
美妇冷笑一声:“放过她?哪有那么容易!那东西嬷嬷也是知道的,我就不信用了几个月。她能不受一点影响!今天太医不还说她伤了身子需要静养么,只要她躺下了,我就不会让她有机会再起来!嬷嬷,该让那个人动一动了。”
嬷嬷忙答应下来,目光怜惜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主子受的苦,一定要对方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黑夜掩盖了太多东西。谁也不知道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多少阴谋与算计。
保成的洗三办得格外热闹,一来他是嫡子,本就比别的皇子皇女更尊贵些,二来现在朝中气氛低迷,也需要些喜事来振奋人心,添丁之喜无疑是后继有人的象征,保成算是恰逢其时。
五月初六,庶妃兆佳氏剩下一个女儿,在嫡子的光芒下显得无声无息,一切都是按照份例来的,与嫡子进行对比,越发显得寒酸。不过不受重视有不受重视的好处,最起码不会有人打她们母女的主意,兆佳庶妃可以安心自己养女儿。
六月初,宫里先后办了两场满月酒,而经过宫中留宿最终阅看,本届秀女们终于有了个结果,仅仅有两个是上记名,其余要么指婚宗室,要么允其自行婚配。得以上记名的两个,一个是三官保之女郭络罗氏,另一个是赉山之女赫舍里氏,两人都是美人,郭络罗氏明艳大方,说话做事泼辣爽利,据说很投太皇太后眼缘,而赫舍里氏是皇后本家,她的入选就比较耐人寻味了,宫中不少人都在猜测原因。
皇帝新得两美,很是新鲜一阵子,对郭络罗氏尤为宠爱,一连五天宣她侍寝,宫中喝醋者大有人在,但太皇太后和皇后都不吭声,也就没人敢触皇帝霉头,私下里说几句泛酸的话,挤兑挤兑郭络罗氏,出格的事没人敢做,都等着别人做出头鸟。
不过很快,众人都顾不得争风吃醋了,皇后娘娘突然病重,众人要轮流过去侍疾,又有传言说皇后是被人所害,一时间宫里颇有些风声鹤唳。
皇后的病反反复复拖了两三个月,总算熬过保成的百天,在九月二十三溘然长逝。
皇帝大为悲痛,要将皇后停灵乾清宫,身边诸人苦劝,才使他打消这个念头,让人抱着保成见了皇后最后一面,令诸王以下、文武官员及公主、王妃以下、八旗二品命妇以上,俱齐集举哀。持服二十七日。以军兴、免直隶各省文武官齐集举哀制服。及遣官进香。
皇帝辍朝五日,二十五日,移大行皇后梓宫至西华门外享殿,皇帝亲送,众人齐集举哀,八天后皇帝除服,十月十四,移大行皇后梓宫与巩华城,十六日到达巩华城,皇帝亲至,大祭大行皇后,诸王以下、文武官员齐集举哀,同日,除服。
在这二十七日之内,所有宫妃均要穿丧服到坤宁宫哭灵,不止她们,公主、王妃、八旗命妇都逃不掉,每人都只能跪在一个小小的蒲团上,十月的风已经很冷了,苏兰芷等人还好些,最起码是跪在大殿里的,还有人直接跪在殿外,更是冷得彻骨。
给皇后哭灵当然要要哭的越伤心越好,为了美观,还要注意形象,哭的梨花带雨的是美人,若是眼泪鼻涕一起流,万一被皇帝看到这狼狈相,那也就离失宠不远了。
苏兰芷学不来别人那般作态,明明心里高兴的快跳起来了,面上却一脸哀痛欲绝的表情,一个赛一个的情真意切,就是再活三辈子,她也学不来这般虚伪,因而只是低着头,死命回忆伤心事,不用借助工具,倒也面有悲色泪流不止,在一群人中并未出格。
十月十二,众人都在哭灵之时,马佳庶妃忽然晕倒,她就跪在苏兰芷旁边,苏兰芷不好视而不见,只能把她扶到一旁的空房间休息,并在一旁照料一二,一直等到她醒过来,苏兰芷才重新回去跪着。不多时太医过来,给马佳庶妃看过,说她已经怀孕一月有余,这几天劳累过度,胎儿有些不稳,最好卧床静养,又给开了安胎药。
太医只管说病情,至于马佳庶妃能不能休息,不归他们管,马佳庶妃的宫女只好报到贵妃处,贵妃也不敢自专,责任继续上推,请示太皇太后,最后太皇太后做主,特许马佳庶妃可以在自己房里给皇后念经祈福,这事才算有个结果。
十一月初八,皇帝素服至太和门,遣康亲王杰书,庄亲王博果铎同赍册宝,诣巩华城,册谥大行皇后,因为皇帝脑子没有发热,所以大行皇后的谥号中规中矩,是为“孝诚皇后”,历史上那个虽然别具一格,却有些不伦不类的“仁孝皇后”并未出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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