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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升级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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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芷看宜妃明白过来,也不往深了说,两人相视一笑,双双端起茶杯喝口茶,宜妃笑道:“还是姐姐记性好,她整天在我眼前晃,我竟没想起来……不过提起那一位来,我倒想起件旧事,姐姐还记不记得,那一年咱们在畅春园避暑,当时我宫里有个怀孕的答应,在外面散步时跌进水里,还是德妃奋力救上来的,就是从那之后吧,她才升了妃。”
宜妃说的淡淡的,其实心里一直有芥蒂,当年蓝答应跟她不亲近,却跟德妃走的近,她落水,宜妃还被皇帝斥了两句,结果德妃却踩着宜妃上位了,宜妃不记一笔才叫怪事。
这些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事经的多了,苏兰芷一时也没想起宜妃说的是哪一件,还要仔细想想,才能对上号,她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陈年旧事还提她作甚?”
苏兰芷对德妃的意见更大,她也不是没算计过德妃,只是现在她养着胤禵,自然要给他生母三分面子,好些话就不大好说,真正说起来,苏兰芷一直都认为德妃是个狠人,要知道当时她因为胤禵的生辰,已经被皇帝冷待了两年,可因为她见义勇为,不但捞了个妃位,还让皇帝对胤禵的芥蒂消了不少,这份算计,满宫里也找不出一只手来。
还有一点也是不想提的,胤禵会提前出生,她在里面没少出力,当时她真没想到德妃会早死,只是抱着削弱敌人势力的目的,才转了好几个弯,撺掇乌雅家的人告诉德妃十二月是好日子,虽说决定是她自己下的,苏兰芷并不亏心,因为她也没少算计苏兰芷,也说不上谁对不起谁,德妃想给胤祹安一个“贵不可言”的命格,苏兰芷还胤禵一个“克死太皇太后”的名头,不过是你出招我还手,苏兰芷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就是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这么做。
只是世事难料,原本以为还有几十年好活的德妃竟然提前领盒饭了,虽然皇帝没说,可苏兰芷也能窥得一点真相,知道大概是被平妃下毒害死的,不过那毒是什么,她却一无所知,皇帝不想让人知道,她也不敢往下查。
德妃领盒饭了,更出乎苏兰芷预料的是,皇帝竟然把胤禵交给她养着,她接烫手山芋一样接到手里,养了这么几年,虽说跟亲母子还差点,却也和她一条心,她可不想自己养大的孩子回头反咬自己一口,所以非常不愿意提起德妃,而胤禵的命格更是听都不想听。
宜妃说起这个,苏兰芷却不想接话,淡淡的说了几句。宜妃最精通眉眼高低,只一眼就知道苏兰芷不自在,暗悔自己说话不妨头,只是现在特意解释的话,未免有些着了痕迹,本来无心的事,越解释倒越像故意的,因而宜妃顺着话头转到七福晋身上去了。
“……老七家的也是大意了,她这一胎本来就不是很稳,偏她自己还不注意,那天不知怎么就摔了一跤,当时就见了红,好在稳婆是早候着的,当即抬进去准备生产,孩子不足月,生着倒是容易些,虽是早产,也只用了两个时辰,初九那天生下个女儿,听说瘦瘦弱弱的,哭声跟小猫似的,太医都说只能好生养着……”宜妃说,“好在老七家的头胎是个儿子,她又年轻,好生养两年,再生几个都使得……”
宜妃这话说的含蓄,也是因为离过年不远了,好些忌讳的字不能提的,其实七福晋生下来的女儿先天不足,几个精通儿科的太医看了,都说养不大,连年能不能过去都不好说,不过太医们也不是吃素的,用尽法子先吊着命,好歹熬过年去再说,这等关口,不会让出现晦气事。
听话听音,宜妃没说“养几年就好了”这种话,苏兰芷也就领会到,那孩子怕是不会好了,心里不免一叹,大人不精心,受罪的还不都是孩子!七福晋真是大意了,虽然七阿哥府人事简单,七阿哥也没几个侍妾,可人少不代表就安分,她这次出事,妥妥是有人搞鬼!别看苏兰芷不在京里,她也知道七阿哥府上上个月才有一个侍妾病逝了。
不过这话却不好说,宜妃也知道,但她同样不会说,因为皇子府的后院怎么样,她们这些宫妃不能过于关注的,连自己儿子院里的事都有些忌讳处,何况不是自己儿子?所以,基本上内情大家都知道几分,却没一个人会说出来,这也算一种心知肚明的潜规则吧。
宜妃也是善于自省的人,看到七福晋,不由想起自己的儿子家,老九是管不着了,不过胤祺却被宜妃敲打了两回,警告他不许宠妾灭妻,又让他对自家后院的女人多几分戒备,孩子多珍贵呀,可不能毁在后院之争上。
☆、218、人有相似二
晚间,苏兰芷坐在炕上,文英坐在脚踏上,旁人都在远处各自忙着,文英细细向苏兰芷汇报这两个月宫里的事,苏兰芷已经先从宜妃那里听了些,不过没有文英说的详细,而且有些事宜妃不会说,可文英却不会瞒着苏兰芷,所以,苏兰芷听得十分认真。
文英说:“主子您和敏妃不在宫里,敏妃管的那块宫务是佟佳贵妃代理,宜妃三人有事也都是向佟佳贵妃汇报,宫权佟佳贵妃一个人就掌了一半,前些天惠妃那边有些差错,还是佟佳贵妃帮着描补得,不知为何,她们两派今日和睦许多;成嫔娘娘上个月病了一场,又赶上七福晋早产受了些惊吓,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原本她因为七福晋和张氏都有身孕,赐给七阿哥两个宫女服侍,七福晋小产之后,这两个宫女都病逝了;四爷去接您回来的前一晚,惠妃娘娘和她的心腹嬷嬷密谈有小半个时辰,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第二天一早,长春宫的太监总管外出了一趟,直到中午才回去;佟佳贵妃五天前宣了佟国维夫人进宫,两人说话时把所有人都赶到门外,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只是听到两人争执几句,之后佟国维夫人就出宫了;还有荣妃娘娘宫里新添了一个小宫女,眉眼间和主子您颇为相似……”
苏兰芷一边听一边分析,如今各宫里都有她的眼线,不过有些得用些,有些只是在院子里做粗活,有风吹草动他们能感觉得到,具体的消息却不好探查——原也没指望他们能打听到什么机密,不过是放几个人,多几双眼睛帮忙盯着,总有些作用。这些人平时也不要求他们做什么,而且小事都不要他们汇报的,只是在他们察觉到大事要紧事时,可以主动找联络者联系,而苏兰芷有特定的消息要他们探查时,才会安排让人通知他们,很多人连他们在给谁做事都不清楚,这样虽然慢一点,却胜在隐蔽安全。
能在宫里立住脚的嫔妃,警惕心都不差。不是知根知底的,一般不会信任一个人,而且都会有敲打清理内务府分给自己的人的举动。每个宫里被清出去的眼线都不少,可是苏兰芷安排的人大多数都能留下,除了因为那些人不起眼外,就是根本不让他们做什么,更不许他们太过表现。这样一来,他们不会成为嫔妃的心腹,机密事情听不到,却也不会引人疑心。
所以说,苏兰芷人虽不在宫里,可她的心神耳意无处不在。每个宫里的大事小情,她知道的不比没出宫门一步的宜妃少,不过她还是要装不知道。该问的要问,总不能告诉众人她在宫里眼线遍地不是,适时的示弱装憨,也是一种策略。
从文英的话里,苏兰芷又理出些新头绪。大阿哥和佟家的嫌疑好像更大了,不过也未必就是他们。好些事眼见都未必是真,何况她只是根据蛛丝马迹推断?她又不是福尔摩斯,她只知道从谁能得利上分析谁有动机,再列举出谁有时间和能力,然后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胤禛,给他提供些思路和方向,之后就只能耐心等待,除此之外,她也没别的办法。
文英等苏兰芷消化一会儿后,轻声建议道:“主子,如今惠妃娘娘抬举吴小主,佟佳贵妃支持和小主,高小主身后不知有谁,再加上密嫔娘娘,圣宠几乎被这几人分完,而荣妃娘娘似乎也有些打算,您看咱们景仁宫是不是也该推出个新人帮您?”
苏兰芷冷哼道:“犯不着,我堂堂贵妃之尊,做不来那拉皮条的事!瞧她们平日一个个装的高贵,做的事够瞧的了,真以为推出个新人,就能让皇上高看一眼?便是真有人因此得了皇上赞赏,这么恶心的事我也做不来!再有,敏妃是从景仁宫出去的,为着她占了四妃最后一个位置,底下那几个嫔不定怎么怨我呢,我何苦继续讨人嫌?”
苏兰芷也知道文英是好心,别的宫里都有新人,别管得不得宠,好歹都是娇嫩的花骨朵儿,便是主位上的人自己不能承宠,也有个拉拢皇帝的帮手,只有景仁宫,除了苏兰芷再无别人,而苏兰芷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按照一般的观念,是该弄两个人在宫里,皇帝来了推出去,好把皇帝留下过夜。
这种手段也是惠妃、荣妃等人惯用的,可苏兰芷却绝不会用,你说皇帝来了,她给皇帝拉皮条,是让皇帝在哪儿跟新人滚床单?在偏殿吧,皇帝是老大,谁敢压皇帝一头?在正殿的话,难道要苏兰芷把床让给他们,自己在外面守夜?那她还不恶心死!
单是想想这个情形,就把苏兰芷恶心的够呛,真发生这种事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弑君的冲动,所以,为了大家彼此的心脏着想,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文英提了个建议,苏兰芷不采纳,她也不敢多劝,景仁宫的规矩,底下人有主意可以提,也可以阐述原因,但是做决定的只有苏兰芷一个人,她虽然有几分体面,也不敢违了规矩去。
苏兰芷又想起荣妃宫里的小宫女,不由问道:“荣妃那儿的小宫女,真的与我极像?”
文英飞快偷看苏兰芷一眼,小心着措辞:“眉眼和主子有几分相似,威仪气度差主子远矣。”
苏兰芷笑道:“她才多大?又是个小宫女,能有什么威仪可言?长的跟我想象才是重点吧?只是不知荣妃弄了这么个人来,究竟意欲何为?”
找个跟她想象的人,是准备献给皇上分宠?还是想留在身边折辱?要说这两种可能还都有,前几年不就有人模仿自己行事,皇帝还真宠了几天,不是苏兰芷自吹自擂,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这个款儿的,绝对是皇帝心头好,弄个跟自己长得像的,又是个青葱少女,说不得真就把自己这老菜帮子的宠爱给夺了?若说是想折辱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每天看着一个和自己相像的人给她端洗脚水,她就当是折磨自己了?嗯,荣妃应该没这么变态,不过就算她只是带着那小宫女各处溜达溜达,也会有人想到自己身上吧?
虽然猜不出荣妃想做什么,可她没安好心是肯定的,就像红楼梦里,史湘云说小戏子像林黛玉,喜欢她的说她是心直口快,不喜欢她的就要骂一声“憨面刁”了,当然,提出来小戏子像一个人的王熙凤估计也没安好心,没有深仇大恨,这话是绝对不会说的。
按照宫里约定成俗的做法,遇到这种跟别的嫔妃很像的宫女,一般是没人会用的,大多都是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只要不露脸,那跟她像的嫔妃也不至于找她麻烦,以免落人口舌,而若是哪个人留了这样的人,几乎可以算是明着跟对方翻脸了,再则,这样的手段实在太低劣,因为你这么做了,人家想找个跟你像的,只要肯下功夫,未必就找不到,闹下来谁也没好处,而且,打破那些潜规则,只会成为所有人共同的敌人。
荣妃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不会不知道,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她下定决心冒着惹众怒的危险,也要跟苏兰芷翻脸?苏兰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要说苏兰芷跟荣妃之间,还真没什么直接冲突,背后的你来我往那是常事,可是这些真算不得深仇大恨,荣妃脑子只要没坏,就不该出此昏招呀。苏兰芷也想过,是不是她当年对喜塔腊氏那个穿越女下手的事被荣妃知道了,可即便是她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大反应的,就凭胤祉当年为她要死要活的,荣妃都不会有为她报仇的心,说不定还会感激苏兰芷呢,而且,苏兰芷十分确定,她当时的安排可谓是天衣无缝,除了执行这一任务的人,就是喜塔腊氏自己,都不会知道真相,而那个人是孙正初培养出来的死士,忠心绝对没问题,荣妃母子绝对不会知道。也就是因为想不出原因,苏兰芷才觉得分外奇怪。
“文英,让启祥宫的人盯紧些,想办法打探出荣妃要做什么。”
文英忙说:“是,主子您回宫之前,奴婢已经让人盯紧那边了,一有眉目,立马会传信过来。”
“你做事我放心,唉,你今年也四十好几了,等过几年,文秋和文娟再老练些,就让她们接替你,你就出宫吧,也好享几年福。”苏兰芷叹道。
文英说:“奴婢愿意一直跟着主子,只要您用得着奴婢,让奴婢跟在您身边,便是享了福了。”
苏兰芷摇摇头:“宫里日子难熬,你们尽心服侍我一场,我总要把你们安排好,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你也别多想,看看原先的沈嬷嬷她们,便是出了宫,不是一样为我做事?你要真有心,等出宫了,我还有任务给你呢,眼下却是不急,文秋跟文寒两个还差些火候,你多带带她们。”
☆、219、宠妾灭妻的典型案例
话说到这份上,文英也只能应了,哪怕她十分不愿出宫去。
宫里即便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文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她对宫里的归属感,比对自己家都强,事实上,她早就是没家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做了嬷嬷。可以说,文英这辈子感受到的温暖,都是在景仁宫,说是苏兰芷给了她新生都不为过,不然她也不会对苏兰芷这么忠心。
虽说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而文英这些人对苏兰芷的忠心,就没人是因为物质条件,她们心里最想要的被苏兰芷满足了,加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洗脑,那就是把苏兰芷当成生存的支柱,除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她们就绝不会背叛。
文英本来想侍奉苏兰芷到终老,不单她有这个想法,其他几个文都是这么想的,苏兰芷也能看出这一点,只是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相处久了总有感情,她不会说把宫女们当姐妹的话,但在她心里,文英等人也绝不是手下那么简单,也就比至亲差点,这些人为她付出大半辈子,她就想尽力给她们一个安稳富足的晚年,也算是对她们的回报。
苏兰芷把她在宫里发现的线索让人传给胤禛,为了让皇帝知道,她干脆大大方方查起前些天宫里的事情来,果然如愿引起皇帝的人马注意,不出苏兰芷所料,他们也把目光集中在惠妃身上,惠妃到底有没有做什么,眼下还没查出来,不过佟佳贵妃略有反常的原因,却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没办法,她和佟家人都有心瞒着。可当事人却并没有这个意愿,人家不但不隐瞒,反而巴不得张扬的所有人都知道。
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隆科多,事情则是他的宠妾灭妻。
知道了这一点,苏兰芷也就弄明白佟佳贵妃为什么会帮惠妃描补错漏了,大概是在隆科多的事上佟家欠了惠妃一系的人情,所以佟佳贵妃要还情,两方人马因此略亲近些也是常情。
隆科多和他的爱妾四儿的事许多人都知道,因为隆科多已经分府别居,跟佟国维一大家子没有住在一起。他在自己的府上就是老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夺了他夫人赫舍里氏管家的权利。让她在一个小院里念佛抄经,对外则说是赫舍里氏身子不好,所以幽居静养,连嫡子岳兴阿都不受待见,在府里就是个小可怜。
隆科多这般胡闹。佟国维夫妇是知道了不想管,还是被蒙在鼓里,如今谁也说不清,可是隆科多宠妾灭妻的事实已经传遍京城,偏隆科多才被皇帝任命为九门提督,众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一个人上书弹劾的,隆科多也就愈发嚣张。
不过,眼下没人说。不代表以后都没人说,这么大一个把柄,一般的事别人不会惹佟家,可真想跟他们不对付的话,从这个事就能引出一大串来。也难怪佟佳贵妃生气。
不过现在事情闹到御前,也不是有人告状。而是隆科多自己闹得。
别管佟国维先前知不知道,眼下惠妃一系人提了,惠妃还在佟佳贵妃面前说了,佟佳贵妃就不能当做不知道,所以才有了她召见佟国维夫人的事,佟国维夫人其实也姓赫舍里,跟隆科多夫人多少有些关系,而且,婆婆再跟媳妇是天敌,只要有一点明白的,也不会看着儿子闹出宠妾灭妻的事来,毕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所以,佟国维夫人回去就叫人到隆科多府上请赫舍里氏过来,也是想先问问实情,说不定是旁人诬陷隆科多呢,当娘的,总不想把自己儿子往不堪上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谁知等了半天,却直等到一个婆子来回禀说赫舍里氏不舒服,改天再来给老太太请安。要说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佟国维夫人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她正心里疑惑呢,又见那婆子眼生,从没有在儿媳妇身边见过,不由更加疑心起来,当下冷着脸命令来人,说只要赫舍里氏还有口气,抬也要把人抬来,然后直接派了几个人再去请赫舍里氏,其中包括她身边得用的嬷嬷。
过了半晌,才见到去的人回来,还真如佟国维夫人命令的那样,是抬着赫舍里氏回来的,赫舍里氏正如先前那婆子说的,病的下不来床,佟国维夫人看到儿媳妇蜡黄的脸,先就是一惊,后又看到她身上穿的衣裳,脑子一团火直冲脑门,差点没晕过去。
不是佟国维夫人没经过事,而是赫舍里氏穿的也太差了些,眼下已经是寒冬腊月,她只穿着一身单衣,还是粗布的,就是府上三等婆子都穿的比她体面,佟国维夫人简直快要气死,不管别的,直觉就是儿媳妇不给隆科多面子,故意穿成这样丢他的人,当即就骂了赫舍里氏几句,谁知又跑来个瘦小的孩子,正是他那多日不见的孙子岳兴阿,跪在她面前求情,说自己额娘不是故意的,而是住的地方就没有体面的衣裳,请老太太别怪罪等语。
佟国维夫人派去接赫舍里氏的心腹都有些不忍,告诉她赫舍里氏住的是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里面只有两床薄被,连个炭盆都没有,她们过去时,还有人拦着不许她们见赫舍里氏,妾侍李氏说要亲自去请夫人,她们没理,硬闯到小院里,才见到被软禁的赫舍里氏。
佟国维夫人没话说,又骂赫舍里氏是傻子还是哑巴,都这样了难道不知道派个人到家里送个信,难道公婆还能不给她做主?赫舍里氏只是哭,通说不出话来,岳兴阿才六七岁,却口齿伶俐,抱着佟国维夫人的腿求她救救自己母子,佟国维夫人再大的火,此时也不好发作在赫舍里氏母子身上,何况岳兴阿是她亲孙子,看他小脸瘦的,她也心疼,忙让人服侍赫舍里氏梳洗,又换了干净暖和的衣服,又是请大夫的,忙活了半晌。
等佟国维下朝回来,听他夫人说了此时,也是大怒,先见了岳兴阿,问他有没有受委屈,岳兴阿跪着不说话,他让人去扶,岳兴阿却呲牙咧嘴的躲开,佟国维心知有异,硬拉着他解开衣服查看,才发现身上十几道鞭笞痕迹,岳兴阿身为嫡长子,敢这么对他的是哪一个,佟国维不问自知,就只是问为什么打他,岳兴阿才说了缘故,原来赫舍里氏病了,屋子里又冷得很,他去求隆科多给赫舍里氏请个大夫,隆科多不肯,他找李氏想要点炭,李氏嘲讽他几句,又到隆科多跟前告刁状,说他对庶母不敬,过了两天,他看赫舍里氏病重,就想偷溜出府,到国公府求助,被李氏的人发现,抓到后被隆科多抽了二十鞭子。
佟国维好言安慰孙子几句,就安排他下去休息,自己生了半晌气,让人把隆科多叫了来,训了他一顿,又让他暂时把李氏送到庄子上避避风头,隆科多嘴上答应了,回去却跟没事人一样,过了几日,佟国维见他没动静,干脆让佟国维夫人去办这件事,趁着隆科多不在家,捆着李氏塞到马车上送出城去。
不过,佟国维没想到的是,这李四儿可是隆科多的“真爱”,没有李四儿他吃饭都不香,而他府上的人绝大多数都被换成李四儿的亲信,眼见李四儿被绑走,当即有人去给他通风报信,结果这一位听说“真爱”受苦,连差事也顾不上,当即飞奔回家,找自己额娘要人去了。
隆科多在国公府大闹一场,抢了李四儿回家,他老娘被他气的晕倒好几回,此时也不说赫舍里氏没本事,拢不住男人的心了,实在是他这个儿子鬼迷心窍,为这个侍妾,连老娘都不要了,他媳妇又能怎么办?何况赫舍里氏性子也有些软,要不然也不会窝囊到这个份上。
佟国维正上朝呢,一个小厮过去说了隆科多的事,饶是他老奸巨猾,也忍不住心血上涌,不过一屋子大臣,他不能在众人跟前跌面儿,强装没事人儿,好容易熬到散朝,一点儿都不耽误往家赶,回去又把隆科多提溜进府收拾一顿,这次他的好儿子可没那么好说话,跟他犟了几句嘴,还发话说要处置四儿,除非踩着他的尸体,一句话把佟国维气的好悬背过气去,他施施然走了,临走前还硬是把还在养病的赫舍里氏和岳兴阿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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