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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从懿而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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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想逗公主你开心罢了!”策凌嘿然一笑,红了红脸低声道,“策凌虽然愚笨,可也并非不知道公主的心意——只要……只要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嫌弃,只要公主您不嫌弃,策凌愿意终生守护公主,不敢辜负公主一片真心。”
“原来你不是木头啊,那我就放心了——那个荷包呢?拿来!”靖月听到木讷的策凌如此明确的表态,也就更不把策凌当做外人了,理直气壮地伸手向策凌讨要起东西来。
“您不是说……那荷包送给我了么?”策凌一面红着脸从身上翻找出那只竹叶纹荷包,一面纳罕着,“怎么现在又要要回去?”
“别废话,给我就是了!”靖月一向简单粗暴,直接从策凌手里拿过荷包便打开,将一缕青丝放在荷包中后,又重新递还给他,“拿回去罢!”
“这里面是……”策凌对靖月这个举动十分不解,接过荷包翻来覆去看了半晌不知何意。
“是我儿时第一次剃下来的头发,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身上必须要有我的东西。”靖月得意一笑,仿佛策凌已经成了自己的“战利品”一般。被靖月这样看着,策凌真的很有些不好意思了。
“靖月给汗阿玛请安,给额涅请安!”离开正红旗营后,靖月知道自己终究免不了要到康熙与佟懿儿面前走这一遭,便在松贞的陪伴下主动去“请罪”了。
“你太子哥哥犯错,你也跟着胡闹是不是?”康熙走到靖月跟前,正了正她头上的官帽道,“打扮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嘿嘿——谢汗阿玛夸奖!”靖月见康熙并未动怒,也就跟着嬉皮笑脸起来。
“你们这样不声不响的来有多危险,想过吗?”见靖月并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康熙不得已收了收自己的和颜悦色,严厉批评道,“万一路上被噶尔丹的人盯上,朕和你额涅得多担心啊!”
“汗阿玛……我错了——我也是听说策凌哥哥受伤,生死未卜,一时情急才求了太子哥哥带我来的……”靖月看见康熙与佟懿儿都在替自己担心,一时也发觉自己的确是犯错了,连忙认认真真地反省道,“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策凌他现在怎么样啊?”康熙早知道靖月来这一趟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除了无奈叹一口气外,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他已经醒了,孙太医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汗阿玛放心!”说起逐渐康复的策凌,靖月的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松贞在一旁瞧见了,不免抿嘴偷笑一回。
“脱离危险就好,从现在起,你在额涅身边老老实实呆着,不许往你胤禛哥哥那儿跑——女孩子还没有嫁人,不好这样随随便便去男人扎堆的地方!”康熙抬了抬手示意靖月可以起身,从没有跪过这么久的靖月腿脚都有些麻了,幸好有松贞在一旁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可是——四嫂她从前不也呆在费扬古将军营帐里么?”靖月听康熙这样说,心里面很有些不服气了。
“你问问你四嫂,她会不会不听她阿玛的话到处乱跑,随意到一个外姓男人的营帐里探望?”康熙走到靖月跟前,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要是有松贞丫头一半省心,朕何至于这样约束你?”
“你们两个这回偷偷跑出来,的确是给你们汗阿玛带来不少麻烦的,靖月丫头你也大了,该知道不能随便任性的道理才是。”入夜靖月一个人坐在烛火下生闷气,佟懿儿笑着走到她跟前,替她披了一件衣裳,“我们都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样一来真是太危险了,我和你汗阿玛也是后怕啊!”
“我也知道危险,可是……我克制不住自己担心他啊——如果汗阿玛在外面生病,您也会不过一切地去照顾他,对吗?”靖月的眼眶渐渐红了,佟懿儿让靖月靠在自己身前,拍了拍她的额头。
“是啊,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哪里还顾虑得了那么多呢?靖月丫头,你知道‘情为何物’了,额涅为你高兴!”比起担忧靖月的安全,这才是佟懿儿最想说的真心话。
第161章 知心一个也难求
“汗阿玛说, 阿努可敦是女中豪杰,虽被王师斩杀,但应当厚葬。”陪同钟其海将阿努可敦安葬完毕, 胤礽望着插在土丘上的经幡,上前将自己身上的猩红斗篷披在钟其海身上叹道,“阿努可敦虽为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子的志向, 可惜了。”
“如果为了所谓的‘志向’, 连自己的亲生子女的死活都不顾,这样的志向要来何用?”钟其海冲着阿努可敦的坟冢磕了三个头,旋即起身冷漠道,“汉人的书上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能血刃的屠夫,又凭什么坐拥天下”
“想不到你居然还读过《大学》,真是了不得啊!”胤礽听钟其海将汉人的至理名言脱口而出, 惊讶得简直下巴都要掉了。
“当日在旭日干大人府上学习汉文时,随意翻到的, 算不得什么。”钟其海被胤礽这样一夸,心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忽然觉得自似乎很有些“班门弄斧”的味道,忙欠了欠身道, “在您面前说这些文绉绉的话, 实在是没有规矩, 请您不要怪罪才好。”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对这句话最好的解读,你知道吗?”胤礽回想着方才钟其海的那番慷慨陈词,忽然两眼放光扶住她的肩膀兴奋道,“那些饱读诗书的儒臣,没有一个比得上你说的这番话——你……你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奴……奴婢——”钟其海分明看见胤礽的眼睛里有一团火,那团火是她点燃的。一阵不知所措之中,她只能撇过头去极力闪躲。
“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你根本不是奴婢!”胤礽没有忘记自己对康熙的许诺,但是他觉得自己无法抗拒这样一个能和他如此贴心的女子——她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却是这世上最与他情理相通的女人。胤礽追逐着钟其海的目光,几乎是逼着她将视线聚焦在他脸上,“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吗?”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钟其海已经做好成为康熙俘虏的准备了,她现在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回到京城以后康熙绝不至于杀了她。胤礽此刻的举动是钟其海完全想象不到的,远远超乎了她的意料。
“我……我是一个不祥之人——生下来便‘克母’,就在去年,我原本要迎娶的太子妃也撒手人寰——我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被汗阿玛选为大清的皇太子,可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根本担不起这份责任。”在自己的意中人面前,胤礽渐渐撕下常年覆在脸上的面具,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脆弱无助,两只臂膀无力地垂下来,“我不想做什么孤家寡人,只想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就像,就像你只想和你姐姐好好生活在一起一样。”
“可是我姐姐已经死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看着阿努可敦的坟冢,往事翻上心头,钟其海咬了咬嘴唇,握紧双拳恨道,“除了为姐姐报仇,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如果我说……想跟你共度一生,这件事你愿意做吗?”这句话,早在几天前胤礽就想说出口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低头沉吟半晌,胤礽终于鼓起勇气,一字一句地将心里话和盘托出,一个字比一个字有力量。
“钟其海……钟其海不配您这般对待——”钟其海往后退了两步,理智告诉她,胤礽这么说多半是无法实现的,她不能投入这个火坑一般的怀抱。
“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有一天汗阿玛下旨赐婚,希望你不要拒绝。”胤礽并没有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更知道意气用事的后果。见钟其海一直在往后退,胤礽并没有着急迎上去,仍旧站在原地。北风呼呼地往他嘴里灌,他必须提高嗓门才能让钟其海听见自己说话,“请你相信我,一旦是我拿定主意的事,就一定会努力做到。但在这件事真正被认可之前,我绝不会勉强你,只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
面对这样坦诚的陈情,钟其海沦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俘虏”——这样的真诚以待,是钟其海求之不得的东西,如今这份感情近在眼前,她没有理由轻易放弃。
回京途中,康熙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钟其海继续以宫女索宁的身份跟在佟懿儿身边。胤礽一路鞍前马后护送康熙回京,也只好暂时先将心中的情愫放下,从长计议。
“这次噶尔丹一路逃窜,皇上的意思是,等入秋后要继续追剿,那时候天候更加恶劣,现在他只有三十亲兵掩护,迟早有一日会山穷水尽、弹尽粮绝的。”见钟其海一路沉默寡言,佟懿儿握住她的手宽慰道,“你的事情,太子都已经一一向皇上禀明了,皇上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反而对你的深明大义十分佩服呢!”
“谢皇上、皇后娘娘夸奖,奴婢愧不敢受!”钟其海脑中盘旋着胤礽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心中实在乱极了。听到佟懿儿的安慰,她赶忙回过神来低头答话,“还要多谢皇上给了奴婢母亲一个死后的体面,这都是皇上仁慈。”
“既然你是噶尔丹的女儿,继续留在宫中服侍恐怕就有些不合适了,不知对于将来的事,你可有什么打算么?”听到钟其海仍以“奴婢”自称,佟懿儿略皱了皱眉,真诚建议道,“若你愿意,我可以和皇上商量给你许个好人家。虽然你也是女中豪杰,但是红花还得绿叶配,总归是成个亲要好些不是?”
“噶尔丹不过是皇上的手下败将,奴婢是准噶尔的俘虏,实不敢妄自尊大,奢求其他。”佟懿儿的话终究还是在钟其海看似平静的心湖里掀起涟漪,她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相信。
“钟其海姐姐,我不会把你当俘虏看的,你对我们这么好,就好像我们的大姐姐一样。”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靖月听钟其海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来,终于忍不住直起身子表明态度,“现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们都更佩服你了呢!”
“公主谬赞了,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算不得什么。”佟懿儿与靖月母女二人的真心实意使钟其海仿佛明白了胤礽身上那股发自内心的善意从何而来——这样一个有爱的天子之家,自然能养出胤礽这般心地纯良的皇子。
“不要再自称奴婢了,这样多别扭啊——”靖月见钟其海依旧不听劝告,“奴婢”来“奴婢”去的,不禁向佟懿儿建议道,“额涅,那个策凌过去也是跟我‘奴才’来‘奴才’去的,直到这次我去照顾他方才渐渐改了口。能不能跟汗阿玛商量一下,以后都不要以什么‘奴婢’、‘奴才’自称了啊?”
“这事儿咱们得慢慢来——不过额涅可以答应你,嗣后六宫之内,私下场合,大家都可以自称名字或者‘我’。”佟懿儿很高兴自己这个没有出生于二十一世纪的女儿却无师自通地拥有了这等人文关怀的能力,点了点头笑道,“你汗阿玛那边的官样文书就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了,不过额涅相信总会有这么一天,大家都不用自称‘奴才’、‘奴婢’了。”
“额涅千岁!”听到佟懿儿与自己的想法一致,靖月高兴得扑到佟懿儿身上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得意地回过头来冲钟其海笑道,“听到了吗,以后在咱们宫里,千万不要‘奴婢’来‘奴婢’去了!”
“我知道了,一定谨遵皇后娘娘懿旨!”这段小插曲使得钟其海更喜欢佟懿儿与靖月这对与众不同的母女了,她的心情一时放松了不少。看看窗外连绵不断的山脉,正是夏日晴好的天气,如洗的碧空上盘旋着一只苍鹰,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自由。
“汗阿玛已经下旨,让你阿玛他们也撤兵回京休整了,等咱们回京后不久,你们就可以父女团圆。”知道松贞一直担忧着穷追噶尔丹的费扬古,在康熙行营得到消息的胤禛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回到正红旗营地将喜讯说与在生火炊饭的松贞听。
“太好了!我已经很久不曾接到阿玛的来信,心里着急得很,可也不敢声张。”松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牵过胤禛的手道,“饿了吧?今日的小米粥比前几日的更稠一些,粮食总算是接济上了!”
“我呀,就知道你心里着急,所以这些时总是跟在汗阿玛身边打探岳丈大人的消息,这不刚一有信儿,我呀就找了个借口回来找你了!”胤禛知道这些日子松贞挂念费扬古的安危却总是不得不强颜欢笑,所以对费扬古的行踪总是格外上心。现在看见久违的笑容浮现在松贞脸上,胤禛也就放心了许多。
“谢谢您,这些日子让您费心了——”看着饥肠辘辘的胤禛大口喝粥,松贞的眼眶微微泛红,忽然泛起一阵心疼。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阿玛也是我阿玛,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嘛——再来一碗,会不会太奢侈了?”胤禛嘿然一笑,红着脸将空碗递给松贞。
“今天您想喝多少都成!”松贞大方地拿起铜勺替胤禛新盛了一碗小米粥,觉得此时就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第162章 理智与情感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请皇后娘娘降罪!”六月中回到紫禁城,因出了监国太子擅自离宫之事,翌日和卓便往承乾宫向佟懿儿请罪。正遇上佟懿儿与如吉一同吃茶。
“如吉妹妹, 快去将和卓妹妹扶起来坐着说话!”佟懿儿知道这次胤礽离宫是他自己的决定,和卓也是后知后觉,此事万万赖不到她头上。如吉心领神会,起身恭恭敬敬扶起和卓到佟懿儿左手边坐下, 又向和卓福了一福方才另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太子和公主的事, 的确是臣妾大意了,您将后宫事务交由臣妾属理,却闹出这等事来,实在是臣妾的过失。”太子和钟其海的事,如今已成了六宫之内心照不宣的秘密, 和卓与济兰自然是盼着看胤礽的笑话。但当着佟懿儿的面,该做的表面功夫却不得不做,和卓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连眼泪都挤了两滴下来。
“太子如今也大了,身为监国储君, 本身就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妹妹只需教导好八阿哥和九阿哥便是, 其余的倒不必挂心。”佟懿儿早从钟其海那里得知当日胤俄故技重施想要强占钟其海的事,对胤礽反而更加欣赏。现在佟懿儿说这番话时, 倒比方才更严肃了一些, “阿哥们青春萌动可以理解, 但是做额涅的总该好好教导才是,这是在紫禁城里,还是要有点约束才好。”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臣妾教子无方,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反省——”和卓原本也只想做做样子在佟懿儿这里好过关,以为自己摸准了佟懿儿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儿,却没想到佟懿儿“原谅”了胤礽,倒叫和卓好好管教胤俄,这一下子和卓的脸拉得老长,十分懊悔走这一趟了。
“不过好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后宫并无奢靡,反倒能念及皇上远在前线,与圣上同甘共苦,这也是和卓妹妹率领后宫诸位姐妹同心同德努力的结果,和卓妹妹精力毕竟有限,偶有疏忽之处也是情有可原——如吉妹妹,你说呢?”虽然佟懿儿不得不提醒和卓加强对胤俄的管教,但看到她面色难看,佟懿儿立刻话锋一转,笑着向如吉夸赞起和卓的优点来。
“贵妃娘娘跟姐妹们说起皇上在前线每日只进一餐,姐妹们十分感佩,纷纷表示要与皇上同甘共苦,都各自减了饭菜,每日茹素,祈求菩萨保佑皇上平安归来。”如吉会意这是佟懿儿要给和卓一个台阶下,立刻欠了欠身子答道,“贵妃娘娘以身作则,是臣妾等的榜样。瑕不掩瑜,还请贵妃娘娘不必妄自菲薄。”
“皇后娘娘与如吉妹妹说得……说得臣妾倒不好意思了——”和卓一面尴尬地应答着,一面暗自佩服佟懿儿这样的为人处世之道,这一会儿工夫竟哄得她身心愉悦,一点脾气也不敢有了——她现在有的,仅仅是一份由来已久的不甘心。
“额涅,策凌哥哥受伤的事,是孩儿从四哥寄来的信里看到告诉姐姐的,也是孩儿鼓励姐姐跟着太子哥哥去前线的……请、请您责罚!”从上书房下学回来,胤祥无心张望饭桌上摆了什么美味佳肴,放下书本便往佟懿儿房内“请罪”,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
“你才多大!小小年纪,就知道姐姐的心思了?”佟懿儿正拿着放大镜看桌上摊着的《通鉴纲目》批注,见胤祥如此煞有介事地赔罪,不由放下放大镜抿嘴笑道,“你这样还能把书读好么?”
“姐姐喜欢策凌哥哥,就像四哥喜欢四嫂一样啊,这很容易看出来的!”胤祥虽然年纪小,可他的哥哥已经成家,对男女之情自然也就有了粗浅的认识,“孩儿看到四哥的信,料想姐姐一定会为策凌哥哥担心的,所以就第一时间告诉她了。”
“你四哥对你可真是不一般啊,出门在外还特意给你带信——”佟懿儿将胤祥扶起,将他搂在怀里悄悄问道,“是不是夹在你们汗阿玛给太子哥哥寄去的家书里?”
“额涅您是神仙吗?您怎么知道——”胤祥深吸一口气,惊讶地看着佟懿儿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你和你四哥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汗阿玛是和我心贴着心的,你们有什么小秘密又怎么瞒得过我呢?”佟懿儿拍了拍胤祥的后背,起身牵起他的手道,“走吧,该去吃饭了——你做的事虽然有些欠考虑,可是结果是好的,这就算‘将功折罪’啦,额涅不会责备你的!”
“将功折罪——难道汗阿玛同意姐姐和策凌哥哥的婚事了?!”听到这四个字的胤祥立刻两眼放光,简直要跳起来了。
“还没有正式下旨呢!不过你汗阿玛一向很宠靖月的,看到她这么‘痴情’,想来也不会反对的!”佟懿儿按住胤祥的肩膀,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一会儿在饭桌上可别太激动啊,你姐姐可在呐,别让她不好意思了!”
“孩儿知道了,额涅放心罢!”胤祥知道自己的行动即将有个好结果,立刻点头如捣蒜,心里美滋滋的。
“儿臣给汗阿玛请安。”那边厢承乾宫里众人皆高高兴兴地同桌吃饭,这边厢被康熙邀约到乾清宫用膳的胤礽看着一桌酒馔却毫无食欲,只面色凝重地向康熙行了个秋千礼。
“你应该知道朕单独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康熙见胤礽脸色不大好,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敲了敲桌角平静道,“起来坐朕身边说话。”
“儿臣不敢,还是跪着说比较好。”回京的这一路上,胤礽几乎没有合过眼,到了今天,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已经越来越清晰了。胤礽索性双膝跪地,那两声沉重的轻响让康熙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吧,朕听着就是。”康熙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便默不作声了。
“之前儿臣当着汗阿玛与皇后额涅的面说过,如果儿臣对钟其海动了心,儿臣就不配做大清的储君——现在,儿臣已经对钟其海动心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胤礽将头上的红顶子双手摘下放在地上道,“儿臣应该让贤。”
“你这样冷静地说出‘让贤’两个字,倒不像是一个不要江山要美人的痴情种啊!”康熙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旋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抬起眼皮强笑道,“当年你汗玛法为了孝献皇后,可比你激烈多了。”
“恕儿臣直言,汗玛法对孝献皇后恐怕根本不是真正的爱,他老人家只不过……只不过是受不了当了皇帝却有更多拘束的生活罢了。”胤礽低头盯着康熙龙靴上绣着的东珠,语气依旧平缓,“真正的爱是保护,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这是儿臣从您和皇后额涅身上看到的。”
“敢妄议我大清先祖,你倒是很大胆!”康熙原以为胤礽喜欢钟其海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就在胤礽到来之前,他还做好了如何应对胤礽疯狂举动的准备,可是面前这个冷静到极致的胤礽,倒让康熙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是儿臣唐突了,但现在这暖阁里只有汗阿玛与儿臣两人,儿臣只是想说说真心话而已。”胤礽的语气平和如初,他只是弯身向康熙又叩了一个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儿臣对汗玛法绝无半点不满,只是儿臣和汗玛法是不一样的。”
“是啊!你不一样。你比你汗玛法幸运,也比朕幸运——一个六岁登基,一个八岁登基,还未明白事理就挑起天下的重担。而你,只不过是两岁便成为皇太子,凡事有朕,现在也还有退路。”康熙的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在胤礽的心口上,除了把头埋得更低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何应对,“如果——如果此刻朕登时大渐,你又预备如何?”
“没有这种如果,汗阿玛万寿无疆!”康熙话音还未落下,胤礽却几乎是抢答了,“何况您还有其他的选择,比如——比如四弟。”
“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的确是很理智——但是你记住,储君的决定权永远在朕这里,你没有这个担当,自然也就没有议论的权力。”康熙静默许久,方才站起身来,饭桌上的菜已经渐渐冷却,只有中间一只吊炉鸭子底下的炭火还在烧着。康熙走到胤礽面前,躬身将地上的顶戴拾起,整了整上面的穗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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