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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从懿而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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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晨昏定省是咱们做晚辈的本分,听说当年汗阿玛向太皇太后请安,也是风雨无阻的。”松贞一向孝顺,嫁入皇室自然更加注意遵守规矩,希望帮胤禛在诸位长辈那里留一个好印象。
  “现在你月份还不深, 等过两个月行动不便了,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佟懿儿看着松贞已经很有些凸显的小腹,不由笑道, “我看你这孕相,竟像是我当初怀孕六个月时的模样了, 怀的可别是双生子罢!”
  “孙太医来诊脉时倒是说起过,只是现在还做不得准, 因此不敢声张。”松贞的双颊越发红润了些,低头轻抚小腹道, “无论如何, 只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就好了。”
  “是啊……当初我怀着胤禛的时候也是这么想,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我都要做皇祖母了!”看到眼前一脸满足的松贞,佟懿儿仿佛看到了近二十年前的自己,为了让胤禛平安长大,她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四阿哥跟我说过许多小时候的往事,还有关于他身世的……松贞真的挺佩服您呢!”松贞双手接过佟懿儿递来奶茶,由衷钦佩道,“额涅这份顾全大局、韬光养晦的智慧,咱们怕是难及万一了。”
  “其实说起来我倒不打紧,只是当初让胤禛这孩子受了不少委屈,想想也真是有些惭愧。好在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十分懂事,那些被人误解的日子他也全都熬过来了——现在回头想想,当初的主意绝不是最好的办法,倘若还能重来一次,我也许就不会把胤禛挂在德妃名下了。”旧话重提,佟懿儿心中还是难免自责,自己当初的做法也许是暂时护住了胤禛一个周全,但终究让太多人配合自己“演戏”了。
  “前儿个在御花园遇见锦书妹妹陪着德妃娘娘出来散步,闲聊时德妃娘娘还在念着您的好呢,说要不是您当初提拔,如今又让锦书做了公主,她哪里有如今的好福气?”松贞轻啜了一口温热的奶茶,眉开眼笑地转述道,“这就是命里注定的缘分,额涅就别自责了!”
  “儿臣给额涅请安!”松贞话音未落,刚刚与胤礽议事完毕的胤禛满面春风地进屋向佟懿儿打了个秋千儿,走到松贞旁边坐下,冲她坏笑一声道,“说谁是命里注定的缘分呐?”
  “反正……反正不是说我跟您——”松贞躲过胤禛伸过来的手,起身站到他身边低首害羞道,“当着额涅的面,您也不注意点儿……”
  “松贞丫头你坐下!现在没有旁人,他说什么都不打紧——这儿只有一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玉衡,她是断断不会说出去的!”佟懿儿朝身旁的玉衡挤了挤眼睛,又向胤禛问道,“你汗阿玛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汗阿玛说,噶尔丹已派人来请安。汗阿玛对来使称,除非噶尔丹有诚意亲自投诚,否则迟早要将他斩于马下。”胤禛收起笑容,认真地回答佟懿儿的答话道,“汗阿玛决意在北边等噶尔丹到腊月,倘若他无意悔改,来年开春必定让噶尔丹无处可躲。”
  “等到腊月……军中的粮草可还够得?”随军一趟,佟懿儿当然知道粮草对于大军的重要,听胤禛的语气,康熙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得回来了,她当然不免担忧。
  “汗阿玛此去一面秋狝,一面御敌,已经积累了不少野味,比春天去的时候好得多了,额涅放心便是。”围猎是满洲入关之前便有的传统,开春万物生长,为了让幼崽顺利长大成人,康熙从不在春天狩猎。现在是秋冬季节,由于可以围猎,缺少补给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这样咱们便可以放心了,如今只盼着你们汗阿玛能早日凯旋就是。”胤禛的耐心解释使佟懿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一些,又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你说你是为着照顾你媳妇的身孕才不跟着去的,只怕这只不过是个借口——你别是为了躲着自个儿不擅长的围猎才不去的吧?”
  “嘿嘿——终究……终究是瞒不过额涅!”胤禛没有否认,捏了捏身后辫子上的穗子憨憨一笑道,“儿臣这些年骑射功夫虽然长进了,可比起三哥他们还差得远……何况,儿臣还是更喜欢读书习字,跟汗阿玛去了外边,总觉得自己仿佛英雄无用武之地似的。”
  “你是从额涅肚子里钻出来的,额涅还能不知道你么?你汗阿玛也未必猜不着你的心思,只不过是他心疼你罢了!”佟懿儿看着胤禛与松贞这副琴瑟和鸣的模样,心中既羡慕,却也有一丝担忧。思忖片刻方开口道,“胤禛,额涅有些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额涅无论说什么,那都是为了儿臣着想,儿臣是一定要站起来好好聆听教诲的。”胤禛见佟懿儿为难,便知道她将要与自己说的事一定非同小可,赶忙毕恭毕敬起身垂首听训。
  “这回你没有去,你八弟终于有了历练的机会,这对永寿宫而言,是难得的出头机会,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佟懿儿稍微理了理思绪,不急不慢地说道,“原先大家都只当你是德妃的儿子,只不过是有幸在我身边长大成人。现在你已经是皇后之子,就等于是皇帝的嫡子,旁人看你恐怕早与之前不同了。”
  “儿臣明白,但是上有太子,儿臣绝无非分之想。”身为嫡子的胤禛自然知道这些年大家对自己的重视,入朝听政以来,他也没少受过旁人的恭维,但他一贯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从无半分结党的心思。
  “现在胤礽尚未成婚,这时候松贞有孕,你觉得朝野会如何议论?”佟懿儿当然相信胤禛没有半点取代胤礽的心思,但如今胤礽忽然对钟其海动了心,情况就变得分外复杂了起来。她必须想好应对未来的策略。
  “您的意思是……朝野上下必定会关注松贞生的这个嫡长孙?”胤禛这样说着,心头忽然一紧,不由自主地往松贞身边靠了一靠,似乎很想护住自己的妻子。
  “你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当你拥有了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就不是你想与不想的问题了。”佟懿儿走到松贞面前,按住她的双肩让她继续好好安坐,“在这世上,有得就必定会有失,选择要什么,或者说……选择暂时放弃什么,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额涅教诲的是,儿臣……儿臣回去一定好好琢磨。”前一刻还沉浸在将为人父的喜悦中,这会子胤禛便被一盆冷水浇醒了,只见他扶住松贞已经略微显得有些臃肿的腰,与她一同告辞道,“儿臣……儿臣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额涅了!”
  “去吧,额涅就不留你们了。”佟懿儿不愿意直截了当告诉胤禛未来的路应该怎么样走,她相信胤禛自己一定能够找到答案。
  “欸,四哥!怎么我刚回来你就要走啊——留下来一道用膳嘛!”还没踏出承乾门的门槛,刚刚下学的胤祥便在曹颀的陪伴下足下生风地迎面而来,拉住胤禛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都好久没有跟四哥一桌吃饭了。”
  “今儿……今儿你四嫂胃口不好,我得陪她回去了——”胤禛当然也很想与胤祥共进午膳,但想到佟懿儿方才的叮嘱,他只觉得坐立难安,为了不使胤祥与靖月看到他们的兄长还有这般为难的时候,他只得找个借口提前离开。
  “哦……那好吧,还是小侄子的健康比较重要!”看着已经有些难以行步的松贞,胤祥思忖了片刻,旋即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四哥四嫂一路当心,有空再聚!”
  “快进去吧,你午休后还有课呢,仔细上课的时候没精神!”见到眼前这个一派天真的幼弟,胤禛仿佛忽然忘却了心头的烦忧,只觉得岁月静好——他多希望自己不是什么皇后的嫡子,只是佟懿儿与康熙的儿子,只是胤祥与靖月的兄长。
  “松贞,你不要被额涅说的话影响了,我有信心护你和咱们的孩子一个周全。”回到住处,胤禛扶松贞在前沿炕坐下,半蹲下来郑重其事地看着松贞的眼睛许诺道,“额涅说有得必有失,这话换个说法就是有失必有得——对吗?”
  “就像当年,额涅为了让您健康长大成人一直隐忍一样,咱们一样能为了孩子韬光养晦。”松贞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回来这一路早已和胤禛“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她伸手摸了摸胤禛微皱的眉头,莞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您把眉头舒展开来吧!未来的路无论是怎样的,我都会陪在您身边。缺粮缺水的日子咱们都过来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反倒还添了烦恼不成?”
  “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境界低了!”胤禛吻了吻松贞的柔荑,彻底豁然开朗。


第166章 江山易管儿子难教
  “儿臣等恭迎父皇凯旋!” 康熙一行回到京中已是十二月二十日, 胤礽率领胤祉、胤禛、胤禟、胤祥等皇子及王公大臣在德胜门前等候多时,终于听到马蹄与车轮声由远及近,山呼万岁的声音瞬间响彻长街。
  “大家平身罢!”康熙骑马行至德胜门前时, 众人方才注意到康熙的坐骑已经和去时不一样了,那是一匹浅棕色的良驹,通体泛着油光,在阳光的映射下仿佛镀了一层金粉似的。康熙翻身下马, 牵着缰绳往佟懿儿处走去, 笑道,“你也来了,这些日子生受你!”
  “懿儿不过打点后宫琐事而已,皇上不辞辛苦亲征朔漠,才该好好将息。”佟懿儿近距离端详暌违数月的康熙, 发现他脸上的胡须已经凌乱,肤色也比过去更黑了一些,不由在心里暗自琢磨该如何为康熙做些好菜补补身子。
  “朕等到年关将近, 那噶尔丹仍未有丝毫悔意,朕只得骑着费扬古将军截获的这匹曾属于噶尔丹的汗血宝马先回京了——事不过三, 明年开春,朕一定轻率王师剿灭噶尔丹!”康熙转过身来, 一面抚摸着宝马锃亮的鬃毛,一面豪气干云地冲文武百官说出自己的志向。其实这匹产自哈萨克国的骏马并非真正的大宛国汗血宝马, 但康熙此时“夸张”一回, 实则有利于鼓舞士气。
  “儿臣曾看史书上说, 大宛马又被称作天马,沾赤汗,蹑浮云,是祥瑞之兆。现在此马为汗阿玛所得,正是威名远播的证明!”济兰早先从和卓处得知胤俄写信来称康熙得了“汗血宝马”的消息后,便日夜敦促胤禟专看有关大宛马的文献——在她看来,德胜门这场迎驾,是胤禟难得崭露头角的机会。只见站在胤祥与胤禛之间的胤禟得意满满地出列,一脸崇敬地将昨晚熟记的文献流利地背了出来。
  “胤禟说得好啊!看来你这些日子博览群书,没有荒废学业,朕心甚慰。”康熙原本一向不喜欢所谓的祥瑞之说,更不喜欢旁人的过分恭维。但现如今已到了决胜阶段,原本就需要积极的心理暗示。何况胤禟难得肯用功,做阿玛的也应该鼓励。
  “今日见胤俄跟在您身边,似乎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孩子是犯了什么错么?”晚宴结束后,佟懿儿侍奉康熙在承乾宫歇息。这些日子长期穿着沉重的铠甲,康熙难免腰酸背痛,佟懿儿半跪榻上,替坐在床沿边的康熙揉肩,见康熙神色松弛,方才开口问了一句。
  “唉……原想着让这孩子跟朕出去历练历练,没准能改一改那嚣张跋扈的脾气,没成想竟是禀性难移——回来的路上,他竟和五弟的儿子满都护打了一架,把人家的腿打折了!”说起胤俄,康熙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免不得捶胸顿足一回。
  “满都护……他要紧吗?”佟懿儿知道康熙这个五弟常宁一向脾气暴躁,要是满都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常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太医说了,还好没什么大碍,只需将养一段时日就可康复了,还不至于落下残疾。”康熙的话多少让佟懿儿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这事儿毕竟不光彩,朕连和卓都没告诉。”
  “皇上圣明,家丑不可外扬,何况现在是关键时期,倘若爆出如此不和睦的事情,只怕对咱们十分不利。”康熙脱了脚上的千层底,预备躺下安睡,佟懿儿往里挪了挪,又将红地金丝鸳鸯锦绣的棉被替康熙盖上,“恭亲王那边,您可安抚妥当了?”
  “五弟自然是不服气的,朕许诺封他的长女为和硕纯禧公主,又应允倘若将来满都护成才,就是一个亲王爵位朕也给得起,他这才答应绝口不提。”康熙一只手枕着后脑勺,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拥着佟懿儿的肩膀,万般无奈道,“当日围观打架的宫婢太监们,朕已经送到巴林部二公主那里侍奉了,只能委屈他们在草原呆一辈子。”
  “阿哥们毕竟年轻气盛,有些冲突过于激烈也是在所难免,以后慢慢引导也就是了。”佟懿儿想起自己过去一直碍于和卓的面子对胤俄一再容忍,忽然觉得自己身为一国皇后,似乎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唉……朕现在是真后悔,当初要是没有纳和卓、济兰她们为妃就好了——还是你教出来的孩子们好。”想起胤俄当日的所作所为,康熙不免有些沮丧。
  “当初皇祖母也是为了平衡各种关系才让她们充实后宫的,既然成为了您的妃嫔,那就要负起这份责任来不是吗?”佟懿儿当然知道康熙话中的深意,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除了坦然接受,没有其他的选择。思忖片刻,佟懿儿不禁打趣道,“再说了,当年的鳌拜、吴三桂,还有现在的噶尔丹都没让您退缩过,难道您竟被几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了?”
  听到佟懿儿带着挑衅口气的语言,康熙倒忽然一下子有了不服输的劲头,一个猛子翻身覆在佟懿儿身上,几乎与她快脸贴着脸了,“谁说朕吓住了?”
  佟懿儿本以为风尘仆仆的康熙应该会好好休息一晚上,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能力——他只不过是在佟懿儿面前深藏不露罢了。
  翌日一早,佟懿儿亲自送胤祥到上书房上学后,等了好一会儿方才见胤俄、胤禟兄弟俩慢悠悠地向上书房这边走来。佟懿儿忙抬手招呼道,“八阿哥,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胤俄先是与胤禟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半晌才跟着佟懿儿走到一处幽静的假山下站定,困惑道,“皇后额涅……有什么事儿吗?”
  “你和满都护的事,你汗阿玛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他希望我找个时间跟你额涅好好谈谈——你怎么说?”佟懿儿清了清嗓子,收起常年挂在嘴边的笑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胤俄无所适从。
  “希——希望皇后额涅慈悲为怀,不要将此事告诉儿臣的额涅!”胤俄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地打起哆嗦,他忽然扑通一跪倒地上,拉扯着佟懿儿的袍脚哭道,“额涅……额涅一定饶不了儿臣的!”
  “慈悲为怀?我是大清的皇后,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能普度众生。”佟懿儿摇头一笑,将胤俄扶起,“堂堂贵妃之子,骨头可不能这么软啊!”
  “那……皇后额涅只要不将此事说出去,儿……儿臣愿意做任何事情!”在胤俄看来,想要自己的丑事不被和卓知道,恐怕就必须与佟懿儿交换条件了。
  “很好,看来咱们的八阿哥非常聪明。”佟懿儿的嘴角划过一丝浅笑,她绞了绞手中的兰花丝帕方道,“这件事是家丑,有损咱们天家的颜面,甚至影响了你汗阿玛和恭亲王的关系,我身为皇后,就不能不出手处置。”
  “儿……儿臣知错了,请皇后额涅原谅……”尽管胤俄并不觉得打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满都户有什么了不起,但现在面对抓住自己把柄的佟懿儿,他就是演,也要演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度过难关。
  “从即日起,你再不许在宫中调戏任何陌生女子,如果你要娶侧福晋或小妾,必须经由长辈同意。”殴打王公子弟已经造成了严重后果的情况下,佟懿儿相信胤俄应该不会再重蹈覆辙了。现在她必须利用这个契机约束胤俄,保护紫禁城里的姑娘们免遭荼毒。
  “儿……儿臣发誓,如果……如果再调戏陌生女子,就——就让儿臣断子绝孙!”胤俄为了让佟懿儿彻底相信自己,索性举起手来,对着太阳发了一个毒誓。
  “断子绝孙就不必了——只是我这张嘴,可就做不到守口如瓶了。”佟懿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轻声道,“你去上书房吧,别让师傅等急了。”
  如蒙大赦的胤俄起身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撒腿跑了。
  “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八阿哥的性格,您这样……有用么?”一直在一旁把风的玉衡走到佟懿儿身边,看着胤俄失魂落魄的背影感叹道,“要说贵妃娘娘也是怪可怜的,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混世魔王来?”
  “正是因为知道他的性格,我才需要对症下药。”佟懿儿拢了拢身上的猩红斗篷,绕过假山往承乾宫的方向边走边解释道,“像八阿哥这种孩子,你跟他说是非是没有用的,你只能跟他讲利害——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就可以控制他一段时间。”
  “打人的事,八阿哥怕贵妃知道?”跟随佟懿儿多年,玉衡多少也有了几分机敏,经过一番点拨,终于有些明白佟懿儿的用意了。
  “贵妃只有八阿哥一个儿子,一心盼着这个儿子建功立业,光耀钮祜禄氏的门楣——从前八阿哥只不过是荒唐一点,顶多被人非议几句。可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历练,非但没有立功,反而惹下祸事。你想想看,贵妃倘若知晓此事,会像从前那般骂几句了事吗?”佟懿儿站在承乾门前,忽然转身问了玉衡一句。
  “所以……八阿哥只要分得清事情轻重,就一定会听您的话!”玉衡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彻底回过神来,不由赞叹道,“皇后娘娘不亏是六宫之首,难为您想得出这等法子来!”
  “但愿这法子能多少约束八阿哥一些吧!现在前线的事还没有结束,永寿宫的阿哥万一再惹出什么事儿来,皇上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了。”
  想起昨夜康熙溢于言表的焦虑,佟懿儿总觉得自己身为皇后应该做些什么。她曾经一度以为,和卓与济兰的儿子她可以不管,只保护和教育好自己的几个孩子就是。直到昨天晚上,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佟懿儿不仅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也是大清的皇后,是一国之母。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紫禁城都有可能陷入困境。
  “玉衡这些年看着娘娘为紫禁城里的上下人等着想,实在是劳心。”入夜替佟懿儿沐浴更衣后,玉衡向往常一样在镜前替佟懿儿篦头。忽然她发现佟懿儿的鬓角竟多了一茎白发,立刻替她拔下来了,“娘娘还不到四十,要好好护着自己的容貌啊!”
  “人哪里有青春永驻的?几根白头发有什么要紧,白头偕老不是最美好的祝福么?”
  “是啊,朕还真想看看满头白发的小表妹是什么模样!”
  当闭目养神的佟懿儿再度睁眼时,镜前替她梳头的人已经换了,是那个等着她来整理胡须的夜归人。


第167章 这个女子不寻常
  “明儿是年初三, 朕想抽空见见钟其海。”
  康熙三十六年的元旦因噶尔丹的事还未完结而过得十分简单。康熙只在年初一举行了例行祭祖仪式,并召见了几位蒙古外藩来朝见的王公,大部分时间都思考着如何才能在下个月完成剿灭噶尔丹的目标。这日在承乾宫偏殿, 康熙与佟懿儿给孩子们颁了赏赐后,放他们出去了,二人围着火炉取暖说话。
  “您怎么这会子倒想起要见她来了?”佟懿儿今日穿着一身黄缎绣牡丹蝶夹袄,盘发上插了一只黄角兰发钗, 难得显得光鲜艳丽。她拿起一只银剪夹了开一粒坚果递给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康熙, 笑盈盈道,“该不会是……预备给保成那孩子指婚了罢?”
  “噶尔丹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却始终不肯死心——朕担心再这样耽搁下去,噶尔丹养精蓄锐,万一与罗刹勾结, 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啊!”康熙此时此刻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接过佟懿儿递过来的坚果,他却始终把果仁捏在手里, 仿佛捏着心腹大患一般,“现在咱们不能光守株待兔, 恐怕得主动一些才行。”
  “您是想……说服钟其海为您所用?”佟懿儿的心不由咯噔一下——倘若安排钟其海与噶尔丹接触,风险是巨大的。现在胤礽与钟其海两情相悦, 做出这样“羊入虎口”的决定,胤礽能接受吗?
  “噶尔丹的妻子已经阵亡, 他身边的跟随者多数也已作鸟兽散, 这时候——他还需要最后一记重击。”自从回到京城, 康熙一直在想究竟应该如何彻底阻止噶尔丹这个一贯出尔反尔的人继续给大清带来麻烦,当新一年的钟声敲响时,康熙终于有了比较有把握的对策。
  “钟其海倒是已经恨透了噶尔丹,只是现在她与胤礽两情相悦,您让她出面直面噶尔丹,她肯吗?”与钟其海朝夕相处的佟懿儿是最能感知这些日子以来钟其海情绪的微妙变化——自从胤礽向钟其海表明心迹后,她已经很少向佟懿儿提起准噶尔部的事了,似乎是想有意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朕……朕好好跟她谈谈吧!”康熙轻叹一声,双手撑着大腿弯腰起身道,“这孩子看着也是个深明大义的,现在她和旭日干两个人,就是咱们成败的关键了。”
  “旭日干?您跟他谈好了么?”佟懿儿这才想起来旭日干是僧格之子的身世,这么多年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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