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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从懿而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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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仁爱之心的话来,一向以宽仁为本的康熙自然十分欣慰。
“说起这个孔尚任……懿儿倒是要跟您说一声抱歉呢!”入夜康熙忙完政务歇息时,佟懿儿正翻着一册新刻的绣像本《桃花扇》,见康熙坐到自己身边,放下书卷的佟懿儿不禁一阵脸红。
“哦?懿儿要为何事抱歉啊?”康熙一时觉得奇怪,坐过佟懿儿身边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秀发笑道,“有这么严重吗?”
“甲子年跟您往曲阜去时,懿儿听闻这孔尚任要写侯方域和李香君的故事,还担心……担心他会因为写弘光小朝廷的事得罪您,所以特意写了张纸条提醒了他两句——如今想来,倒真是懿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过去研习历史的时候,佟懿儿没少在学术论文里看到类似孔尚任因为创作《桃花扇》而被康熙罢免官职的论述,因此康熙二十三年在曲阜遇见孔尚任时,佟懿儿“自作聪明”地偷偷提醒了他一句,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历史。直到今日听见胤祉说出《通天榜传奇》的原委,佟懿儿才发觉原来后人揣测的原因几乎都是错的。
“朕才没那么小器呢!”康熙嘟囔着抬手便给佟懿儿一记爆栗,“你原该跟朕道歉的——”
“对不起啦,那……您想让我怎么‘补偿’您才好啊?”佟懿儿明知故问,几乎与康熙快要脸贴着脸了,伸手拨弄着他的胡须。
“从前怎么样让朕‘欺负’你,今儿——双倍!”康熙俯下身子,便把娇小的佟懿儿整个罩住了。
“启禀三贝勒、四贝勒,所有今秋顺天府乡试士子的试卷俱已在此,只是——”转眼已是康熙三十九年元月。这日,在胤祉门下修书的陈梦雷受胤祉委托从监考官员手中收齐密封好的试卷递与胤祉、胤禛,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使二人觉得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陈先生但说无妨——出什么事了?”胤祉将几乎冻僵的陈梦雷扶起。胤禛将衣帽架上自己的银鼠袄褂给陈梦雷披上,二人皆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主考说……有个叫年羹尧的——他……他缺考了。”陈梦雷的身子好不容易渐渐回暖过来,说完一句话便打了个喷嚏。
“年羹尧?他怎么会缺考呢?”胤禛听到童年发小的名字,不由大吃一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说——说他病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陈梦雷边说边摇头道,“这回可真是……麻烦了!”
“四弟,我似乎记得这年羹尧是你的发小吧?从前……从前是不是做过你的伴读?”胤祉见胤禛面色凝重,忙询问道,“你……你最近跟他联系过吗?他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三哥记得不错。不过实不相瞒,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他联系过了。”胤禛抓耳挠腮,瞬间意识到事情似乎比自己预计的要复杂得多,“三哥你也知道,自从二哥不再是太子之后,我一向深居简出,低调行事,加上年羹尧这些年一直努力考取功名,我们已经有好多年没见了。”
“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是那种会贿赂主考的人么?”胤祉心里的一根弦已经绷紧了,他不希望李蟠和姜宸英因为这么一个人就坐实了罪名,这样自己与胤禛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便全部付之东流了。
“以年羹尧目前的财力,要想贿赂主考只能靠他的阿玛年遐龄大人。而据我对年遐龄大人的了解,他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有损名节的事情来的。”毕竟多年未见年羹尧,胤禛也不想撒谎,但年遐龄这些年官声在外,要是以他的家风还能出这等丑事,胤禛是绝不会相信的。
“倘若现在你去年府探听消息,肯定就会落人口实——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批完卷子之后如实上奏汗阿玛了。”胤祉已经无心翻阅眼前的试卷了,因为他知道无论这些人写得多好,只要有一个避考的,一切都是白忙了。
“现在天寒地冻,我怕姜宸英他这古稀之年的身子骨撑不住啊——三哥,你找机会还是去瞧瞧他吧!”胤禛想起如今仍在刑部大牢的李蟠、姜宸英,不禁于心不忍,“咱们哪怕给他们送些冬衣御寒也是好的。”
“嗯,这个四弟放心,我会去办的。”胤祉早已预料到事情绝不会像他们想象得那般顺利,现在问题摆在眼前,他们只有耐着性子去面对了。
“儿臣给额涅请安!”从大年初一到出了正月十五,胤禛的心头一直萦绕着疑惑与担忧,今日向佟懿儿请安时,脸上的担忧自然也掩藏不住。
“四哥,重新考试的事有结果了吗?”见胤禛来承乾宫请安,胤祥连忙从佟懿儿身边走上前拉着胤禛的手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忙案子,我都好久不见你了!”
“还没有呢……唉!”胤禛苦笑一声,向佟懿儿说道,“昨儿个要不是三哥去的及时,那姜宸英险些就在刑部大牢里自尽了!”
“三阿哥把人救回来了?没事罢!”佟懿儿听说胤祉把姜宸英救下来的消息,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人没事就都还有希望——你汗阿玛也是没办法,现在舆论沸腾,自古以来考试不公都会引发民怨,不把李蟠和姜宸英收监,对天下士子也不好交代。”
“只怕……现在是希望渺茫啊——”胤禛叹了一口气,在佟懿儿下首的一张雕花圈椅上坐了,仰头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莫非真有人的卷子答得不好?”
“那倒不是——年遐龄大人的公子,称病没来应试。”胤禛这个答案倒真叫佟懿儿吃了一惊——难道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年大将军,连考乡试也要贿赂?
“是不是四哥经常提到的年羹尧啊?他生病了?”胤祥长大很小的时候年羹尧便随他父亲往湖广赴任了,他虽然不曾见过年羹尧,对这个名字却是十分熟悉。
“嗯,不知道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虽然我很想去看一看究竟,但是朝中不少人知道我和年羹尧的关系,我要是去了,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胤禛现在简直是如坐针毡,但是理智告诉他,此时此刻是不能自乱阵脚的。
“你说得对,现在你得避嫌,不能贸然去年府探望。”佟懿儿对胤禛能有这样的沉着冷静感到非常满意,她努力摆出一个轻松的笑脸,希望胤禛能够缓解一下压力,“他是你多年的好友,你应该相信他的实力对吗?”
“嗯……我相信以年抚台的家风,年羹尧应该不会做出贿赂主考官的龌龊事来。”佟懿儿的劝慰使胤禛更加坚定地点了点头。忽然,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疑虑,缓缓开口道,“额涅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要污蔑两位大人,所以设计陷害年羹尧?”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年羹尧缺席这场复试,想要一石二鸟?”佟懿儿觉得胤禛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对年羹尧下手,不仅可以除掉两位蒙冤的主考官,也是冲着胤禛来的——毕竟前朝后宫有不少人都知道年羹尧与胤禛的渊源。
“额涅说得不错,儿臣确实有此怀疑。”胤禛仿佛一下子有了精神,起身对佟懿儿躬身作揖道,“那么多考生都好好的,偏偏就是年羹尧没有来,想必是有人冲着儿臣有备而来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胤禛,你未来的路果然很难走。”佟懿儿这才发现,即使她让胤禛做一个隐忍低调的人,背后看不见的手和眼睛仍旧自有他们的行动。她起身走到胤禛面前,仔仔细细替他理了理玄狐毛的衣领低声道,“不过额涅相信,以你的聪慧才智,你一定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
“我们防不住暗箭,却可以接住暗箭。”经过一番理性的分析,胤禛已经明白眼前的困境是别人蓄谋已久的布置,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既然知道有人冲着我来了,那就见招拆招吧,孩儿不怕他们!”
“对,四哥天下无敌!”转眼胤祥已经长得和佟懿儿一般高了,他站在佟懿儿身边,冲胤禛竖起大拇指来。
第197章 给胤禛加鸡腿
“给四贝勒请安!”这日积雪初消, 地面还很有些湿滑,胤禛脚蹬乌青祥云暗纹官靴小心翼翼挪步到贝勒府门口,忽听身后有人呼唤, 回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张廷玉。
“衡臣,竟然是你啊——你该参加今年的春闱吧?准备得如何了?”胤禛见了许久未曾谋面的好友, 不禁喜出望外, 扶起他的臂膀道,“外头冷, 走!咱们进屋聊聊!”
“今日小妹成婚,我特意回府送了一首贺诗, 因想着课业要紧, 所以只吃了一杯喜酒便赶回国子监读书了。”进得四贝勒府厅堂内,掐丝珐琅铜炉里早已烧起炭火,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胤禛将外褂脱了让家仆挂起, 又引张廷玉入座。
“衡臣你果真是用功啊——想必你现在大概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读圣贤书’吧!”胤禛看着张廷玉一副谦谦君子相,一时心生一计。
“四贝勒怕不是想说去岁秋闱的事?”张廷玉的父亲张英久居官场,他长期耳濡目染, 自然也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立刻听出了胤禛的弦外之音。
“果然是张师傅的儿子, 一点就通!”胤禛哈哈大笑, 不禁做作了一个揖道, “实不相瞒, 我如今有个难处,不知衡臣可愿意百忙之中帮我一回?”
“既是四贝勒重托,我张廷玉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四贝勒吩咐就是。”听胤禛这样郑重其事地求他,张廷玉自然是诚惶诚恐起身还礼。
“不知衡臣与年遐龄家的二公子年羹尧可有来往?”既然张廷玉与胤禛俱是那等不会拐外抹角的人,胤禛索性也就有话直说了。
“年抚台在京为官时,倒与我家时常走动的,说起来我与年家二公子倒也有过数面之缘。”张廷玉之前已从国子监监生的同窗那里听说了年羹尧的事,于是便问道,“听说前些日子的顺天府秋闱复试,年羹尧称病未到,四贝勒可是希望我去打听此事?”
“衡臣说得不错,这年羹尧少年时曾做过我的伴读,倘若由我亲自他府上问候,难免会遭人议论。”胤禛背着手来回踱步,低头思忖如何方能得一万全之策,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转头望向张廷玉道,“若是年羹尧确有隐情,你大可不必来告诉我,只管向你父亲张英大人禀告。”
“我父亲?四贝勒,您……这是何意啊?”张廷玉也有偶尔跟不上胤禛节奏的时候,不明白胤禛为何要将自己的父亲牵涉其中。
“朝野上下都知道你父亲一向正直,从无党同营私之举,他的回奏想来皇上必定会相信的。朝中除了他老人家,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胤禛深知,无论张廷玉此去的调查结果是什么,胤禛都不能出面将真实情况告诉康熙——他想赌一赌年羹尧这个童年发小的人品,用坦坦荡荡的事实替年羹尧洗脱嫌疑。
“廷玉明白了,四贝勒放心吧!”张廷玉只向胤禛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便匆匆告辞回国子监去了。
“懿儿你猜怎么着?今日朝会过后,张英私下在东暖阁向朕陈奏,原来年羹尧是真病了!”开春二月初二日,佟懿儿特意拿了一套剃发用具替康熙打理鬓角和胡须。刚替康熙在下巴打上泡沫,康熙的一句话让佟懿儿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开始下刀子。
“哦?他怎么样了?怎么病的?”佟懿儿索性将剃刀递给顾问行,自己只半蹲着身子替康熙揉腿。
“几日前九阿哥请几位官家子弟吃酒,这年羹尧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回去后上吐下泻,连起身都困难了,这才耽误了考试。张英家的二公子去探望,亲口告诉他的。”康熙一面闭目养神,一面困惑自语道,“据年羹尧那孩子说,好几位大人的公子都赴宴了,隔日都好好地去考试,就他一个人病得下不了床,这不是太蹊跷了吗?”
“九阿哥请他们应该也是好意,平日不知道自己吃什么会不适的事也是有的,没准……没准就是天缘不凑巧呢!”佟懿儿听康熙这样说,自然是觉得胤禟别有用心的,但身为皇后,佟懿儿不能随意指责其他妃嫔所生的子女,反而要用几句好话打打圆场。
“但愿吧……朕瞧着胤禟,也不像是胤俄那般冷血无情的孩子啊——”顾问行替康熙擦干净下巴上的泡沫,康熙撑着把手坐起来仰头长叹一声,许久再未发一言。
“来儿子,喝口鲤鱼汤——鱼肉就别吃了,刺多!”每回胤禟到翊坤宫用膳,济兰都会精心准备一番,济兰拿过胤禟的瓷碗,添了几勺奶白色的鱼汤给他喝,笑道,“喝了鱼汤就更聪明了!”
“额涅,额涅快打住!”没想到胤禟将手推了推,连连摇头道,“我、我对鲤鱼汤有阴影!”
“怎么呢?”济兰以为儿子在开玩笑,不禁纳罕道,“不就一碗鱼汤而已么!瞧你那样!”
“额涅您是不知道——我门下一个书生叫秦道然的,给我支招说鲤鱼和甘草同食可致中毒,便建议我在请顺天府应试的那帮官宦子弟时往其中一人的鲤鱼汤盅里加一些甘草。”胤禟邪魅一笑,低声道,“额涅您可知道,后来中招的是谁么?”
“是谁啊?”这秦道然是江南名士秦松龄之子,三十八年南巡路过无锡寄畅园时,康熙看中了这位才俊,将他指与胤禟为老师。济兰听了胤禟这番描述,立刻觉得这秦道然十分靠谱了,脸上的笑容又添了几分。
“是四阿哥从前的伴读年羹尧!”胤禟哈哈大笑,得意道,“额涅您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帮我呢!”
“好,那额涅以后就再不做鲤鱼汤给你喝了——来人,把这鱼汤给我撤了!”济兰回头冲身后的侍女发话,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们将鲤鱼汤端出去了。这次的事情济兰完全没有出手,没想到胤禟门下的谋士竟帮他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济兰更觉得未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汗阿玛已经下旨,此次复试诸位考生皆是有真本事的,故都准他们参加今年三月的春闱——年羹尧情有可原,亦许他参加考试,其是否为真才实学,将来观其卷即可知。”几天之后,胤禛带着这个天大的喜讯往承乾宫来看佟懿儿,一时竟兴奋地连安都忘了请。
“那太好了——两位主考官怎么样了?”佟懿儿连日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落地了,“你汗阿玛怎么说?”
“汗阿玛说,等今年的殿试传胪,倘若年羹尧得中进士,二位主考便可官复原职了!”气喘吁吁的胤禛口干舌燥,玉衡忙笑着端了一盏清茶来与他喝。
“这样一来,倘若年羹尧此次中了进士,他自己和两位大人,还有你三哥便都有出头之日了!”佟懿儿轻轻拍了拍大腿,不禁在心中佩服起康熙的明智来。
“可不是么!年羹尧这回一人可身系着四个人的前途呢——怕只怕他会不会压力忒大了!”胤禛终于有闲心开起玩笑来,在他看来,年羹尧此次是一定能够高中的。
“张英家的二公子去年府探病,是你出的主意吧?”晚膳时靖月与胤祥都在,当着两个人的面,佟懿儿自然忍不住好好夸胤禛一把,往他碗里夹了一只鸡腿道,“往日总让你把鸡腿给弟弟妹妹吃,今儿额涅就破例让你不必孔融让梨了!”
“儿臣早已不是小孩子了,额涅还赏鸡腿做什么!”胤禛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佟懿儿赏给的鸡腿,脸上不由绯红,“还好弘晖他们现在都被接回贝勒府了,不然让他们看到了肯定会笑话儿臣的。”
“对啊额涅,为什么突然要给胤禛哥哥一个大鸡腿啊?”靖月当然也过了撒娇耍赖的年纪,但见了这样“反常”的情形,她也忍不住跟着一块起哄。
“因为你胤禛哥哥真的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有勇有谋的男子汉,额涅很高兴。”佟懿儿与胤禛相视一笑,眼前这个小伙子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了非同一般的成熟气度,佟懿儿感到由衷地欣慰。
“额涅谬赞了——儿臣也是花了好些时日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明白凡事不必强出头的道理。”想起过去胤禛甚至因为佟懿儿要他暂掩锋芒的事而有过不甘,胤禛只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今日若不是有额涅当日的教诲,儿臣没准就会冲动坏事了。”
“也是你悟性好,不是朽木不可雕!”佟懿儿转身向胤祥叮嘱道,“你以后要多跟着你四哥学习,咱们不仅要自保,还要维护紫禁城里这一大家子的和睦,知道吗?”
“嗯,孩儿记住了!”胤祥一本正经地用力点了点头,见盘内还有一只鸡腿,忙恭恭敬敬夹到胤禛碗里道,“这只鸡腿也给四哥吃!”
“刚才额涅给我加的鸡腿我还没吃呢,十三弟你这是——”受宠若惊的胤禛一时真有些懵了,“你吃吧,我真吃不了这么多!”
“额涅给的是额涅的奖赏,我给四哥的是我教的‘学费’!”胤祥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有板有眼地向胤禛作揖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哈哈哈哈哈,咱们这承乾宫里的辈分真算是乱套咯!”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靖月忍不住捧腹捶桌大笑起来。
第198章 拨云见日
“中了, 中了!”三月万寿节刚过不久的某日,来畅春园兰藻斋向佟懿儿请安的胤禛三步并两步进得屋内,难掩心中喜悦。
“谁中了?瞧把你高兴的!”正巧玉衡端着一碟新进贡的山东樱桃放在佟懿儿面前的紫檀木凭几上, 佟懿儿忙笑着招手道, “快过来吃几个吧!”
“是张廷玉和年羹尧——他们……他们中了!”胤禛向佟懿儿打了个秋千儿方在一张黄梨木杌子上坐了, 连气都没喘匀便道,“都……都是三甲!”
“先喝口茶歇歇, 就没见你这么高兴过!”佟懿儿将一盏桃花花神杯斟上清茶递与胤禛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状元了呢!”
“额涅您是不知道……这呀, 可比儿臣自个儿中了状元让人高兴!”胤禛猛喝了几口茶水,方才兴奋说道, “这下眼前这盘棋就都活了!”
“额涅当然知道, 这一天你盼了大半年,总算是拨云见日了。”佟懿儿伸手替胤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底满是作为母亲的骄傲, “这是你打的第一场漂亮的胜仗, 额涅也为你高兴。”
“咱们之所以能赢,是因为咱们考虑的不光是自个儿, 还装着别人, 甚至……装着天下士子的未来。”胤禛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向佟懿儿说道,“打一开始, 儿臣就算准了咱们一定能赢的, 汗阿玛是一个心怀天下的明君, 儿臣跟他的心是一样的。”
“胤禛,你真的长大了!”听胤禛这样说,佟懿儿的眼眶不禁变得热热的——眼前这个肩挑道义的谦谦君子,不正是她所期待的那个胤禛吗?
“这些年来额涅对儿臣的教诲,儿臣一直铭记于心,即使有些道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明白,但儿臣也相信您的话一定是为了儿臣好。”胤禛起身向佟懿儿作揖,“现在儿臣渐渐全明白了,未来的路儿臣知道应该怎样走,请额涅放心。”
“额涅一直都放心——现在你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有这般谋略胆识,实在是大大出乎额涅的意料。”佟懿儿猜想,大概是太子胤礽的提前“离场”刺激了眼前这个原本少不经事的男孩在这几年迅速成熟吧。
“启奏汗阿玛,既然如今年遐龄的二公子年羹尧已中了三甲进士,是否也就可以证明李蟠、姜宸英二位主考官受贿一事实属冤狱?”几日后的乾清宫朝会上,胤祉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出列,向康熙陈情。
“三贝勒所言,列位爱卿是何意见?”端坐正大光明匾下宝座之上的康熙听完胤祉的回奏,只是扫视了一遍列班朝会的诸位满汉大臣,似乎是将表决权交到了大家手里一般。
“奴才以为,三贝勒所言甚是。既然事实已经查明,就应该还两位大人一个公道。”首先出列的是如今官复原职的大学士纳兰明珠,想起自己儿子纳兰性德当初与姜宸英的往来,思念爱子的明珠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借此机会也为已经年老体衰的姜宸英陈情一句。
“臣附议。”张英凭着多年经验,自然知道康熙的意思就是借此机会释放李蟠与姜宸英二人,作为汉臣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自然也是要带头出来表态的。
果然,两位满汉大学士表态之后,其余大臣纷纷附议。胤禟、胤俄虽然心有不悦,但见现在大势所趋,也只能跪在胤祉身后表示认同。
“既然这是满朝文武共同的意思,那朕便从善如流了——去岁顺天府乡试主考官李蟠、副主考官姜宸英经查并无受贿实据,着刑部即日无罪释放,二人官复原职,拨给抚恤银两。”康熙一句定论,给历经大半年的乡试案画上了句号。
“胤祉、胤禛,你们这次的差事办得很漂亮,朕心甚慰啊!”下朝之后,康熙特意留下胤祉与胤禛兄弟二人在东暖阁叙话,他吩咐顾问行给二人端上茶点,看上去满面春风。
“汗阿玛过誉了,儿臣等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方才使此事有了一个结论,还险些害得七旬老探花冤死狱中,实在不敢居功。”想起当初看见姜宸英在狱中自缢的惨状,胤祉心中不免愧疚不已。
“这事儿明显是有旁的势力在其中横生枝节,不怪你们两个。”康熙自然知道年羹尧不会无缘无故在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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