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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从懿而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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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一口一个‘公主’地叫啊?”靖月噗嗤一笑,捻了捻策凌下巴上的胡须嗔怪道, “我现在, 是你的妻子了。”
“不叫您公主……还、还能叫您什么?”木讷的策凌听了靖月的话,不由抓耳挠腮,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没有名字吗?”靖月一把搂住策凌的脖子,将脸贴近他的脸轻声道, “还想做巴图鲁呢!公主的名字你都不敢叫!”
“靖……靖月。”策凌深吸一口气,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这两个在他心中仿佛有千斤重的字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靖月靠在策凌的胸口, 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知道, 因为你是康熙二十二年中秋那一日出生的, 那一天汗阿玛收到了台澎金厦收复的捷报,所以取了这个名字纪念。”策凌望着窗前一弯下弦月, 总觉得一切仿佛是做梦似的。
“你知道得那么详细, 一定是汗阿玛跟你‘泄密’的!”靖月佯装生气,嘟囔道, “本来……本来我还想亲自告诉你呢!”
“汗阿玛在婚礼前特意把我召到身边, 跟我交代了很多事情, 其中就包括你名字的来历。”策凌替靖月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温柔道, “汗阿玛说, ‘靖月丫头就是朕心中的月亮, 现在朕把这轮月亮捧到你跟前,你可得替朕好好呵护。’听了汗阿玛的□□后,我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那是自然了——你肩膀上担着一轮月亮,能不重么?”靖月捶了捶策凌的胸口,笑着笑着眼眶渐渐湿了。
“总算赶着太后六十大寿的大喜日子把咱们丫头的婚事办了——真是岁月如梭啊!”康熙此时此刻正在承乾宫与佟懿儿相拥而卧,窗前是同样的朦胧月色。
“是啊,懿儿还记得她出生那会子的事呢!”佟懿儿想起今日婚礼上康熙送给靖月一张鹿皮弓箭,不禁摇头笑道,“没想到她真的嫁给了一个弯弓射雕的蒙古大汉,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她在抓周的时候不就抓了一个弹弓么?小时候就喜欢男孩子的东西,像个假小子似的。”康熙将手臂枕在脑后,若有所思道,“其实朕把策凌这孩子留在身边,也有将来好好重用他的意思,还是靖月丫头眼光好哇!给朕挑了一个好女婿!”
“等太后的六十大寿,您就该举行秘密立储的仪式吧。”尽管大家对这样的日子又盼望又害怕,但该面对的必须要面对,思忖再三,佟懿儿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将话题引了过来。
“这件事,朕现在已经想好了——不过就是个仪式而已,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康熙镇定自若地渐渐闭上眼睛,一面均匀呼吸,一面轻声道,“天下人不过就是要一个交代,这颗定心丸,朕给就是了。”
“朕的这些儿子,如今大多已经长大成人。自康熙三十七年将太子胤礽降为理亲王以来,朕对诸位皇子多有考察,现已有了初步的结论。”十月初三是太后的六十岁大寿,这日朝会,康熙特意召集王公大臣等齐聚乾清宫,所有的目光此时此刻都聚焦在康熙手中那一只四四方方的金漆黑匣子上,康熙一面说着,一面低头看着匣子上金龙炯炯有神的眼睛。半晌工夫,康熙缓缓抬头扫视四周道,“这里头装的,是朕现在选定的后继之君的名字——十年之后,这个名字可能会变,也可能不变,全凭这位阿哥自己的造化。”
“大学士明珠,大学士张英!”
“臣在。”
康熙一声吩咐,两位大学士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们应声出列,伸手跪在康熙面前。康熙走下宝座,将匣子放在明珠手上,“著你二人即刻将此匣放置于世祖皇帝亲书之‘正大光明’匾后,钦此。”
“臣等遵旨。”接捧匣子的二人,一位是康熙身边南书房的重臣,一位是侄外孙已绝无即位可能的满洲大学士,这样的安排很显然是为了让大家不能轻易揣摩圣意而有意为之。
“今日是太后六旬大寿,这些年来朕观察诸位阿哥,不少都有了很大长进——三贝勒胤祉实心办事,还促进了乡试改革,实在是功不可没,着晋封诚亲王。”康熙紧接着说出的这句话,让胤俄、胤禟等人大惊失色——要知道到目前为止,众阿哥中也只有胤礽一位亲王,康熙这样的安排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四贝勒协助诚亲王有功,赏银三千两。”相比胤祉的风光,皇后所生的胤禛受到的赏赐便实在不值一提了。胤俄、胤禟闻言,不由轻蔑一笑,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今年永定河修堤,直郡王与九阿哥随驾视察河务有功,直郡王赏银三千两,晋封直亲王。九阿哥——”说到胤禟时康熙的脸色忽然暗淡了一瞬,但他清了清嗓子,仍旧若无其事地说道,“九阿哥着晋封为九贝勒。”
“谢汗阿玛隆恩!”胤禟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整个人立刻扑在地上向康熙叩首——他觉得自己的好运气似乎是要从今日开始了。
“四贝勒照顾一等公费扬古不利力,罚银两千两。”康熙接下来的这句话,倒让包括胤禟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儿臣甘愿领罚。”唯一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人是胤禛,他跪地“领罚”,并诚心实意回话道,“无论是何原因,汗阿玛将重臣交由儿臣照顾,儿臣未能将其及时送达行在,耽搁了汗阿玛的正事,儿臣难辞其咎!”
“你能这么想,朕心甚慰。”看到胤禛如此“配合”康熙演出,康熙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阿哥们都要吸取教训,往后遇事,总要留个心眼才好。”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有这样的收场,最高兴的当然是胤禟——原来秦道然说的果然一点都没错,他真该好好供着秦道然这尊佛爷。
“胤禟啊,我看……你闺女的婚事,还是就这么定下来吧?”自打胤祉成了诚亲王,济兰更加总是常常想起当日伊尔哈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这日看胤禟大口大口扒饭,济兰却是食不甘味,放下筷子向胤禟说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闺女?话可都还没说利索呢!”胤禟撇了撇嘴,对济兰说过的话颇不敢苟同,“再说了,那三阿哥有什么呀,不就封了一个亲王么?”
“他可是现在除了二阿哥之后皇子当中唯一的亲王了!这不明摆着……”济兰夺过胤禟手中的碗筷,心里的火急火燎一时全写在了脸上,“吃吃吃!就知道吃!”
“明摆着什么呀?汗阿玛说了,十年后还不见得是谁呢!”在胤禟眼里,自己的母亲终究还是头发长见识短,他翻了个白眼,字字句句都是不屑,“那三阿哥从前在温僖贵妃的丧仪上栽了大跟头,保不齐哪天又倒霉了呢!”
“你可以盼着人家倒霉,可是现在人家春风得意,你不得做出个姿态来?”济兰恨铁不成钢,伸手点了点胤禟的额头恨道,“你怎么也跟那老八似的不开窍呢!”
“额涅……您这是什么意思?”胤禟被济兰一敲脑袋,这才发现济兰是话里有话的,忙捂着额头问了一句。
“皇上现在明摆着抬举谁,你不跟他搞好关系,满肚子牢骚不服气,皇上怎么看你?”济兰听儿子有此一问,整个人的精神也多少放松了一些,转了转手指上的猫眼石戒子笑问道,“无毒不丈夫,连自家闺女都舍不出去,还想当皇帝?笑死人了。”
“您的意思是……要我拿闺女做棋子,讨好如日中天的三阿哥?”胤禟这才发现,济兰远比自己想象得更要豁得出去。
“讨好三阿哥,讨好钮祜禄氏,人家八阿哥回头才肯老老实实为你做嫁衣啊!”济兰冷笑一声,拿起甜白釉的酒壶斟了两盏酒,“儿子你要是愿意听额涅的,就跟额涅喝了这杯酒,”这酒额涅是二十多年前从盛京带回来的——都说酒是陈年的好,咱们要成大器,那就必须先得沉得住气!”
“额涅教诲,儿子铭记于心!”胤禟二话不说,将杯盏拿起一饮而尽,他只觉得浑身顿时如同火烧一般,有了使不完的劲。
“四哥,祝你生辰快乐!”十月三十日是胤禛的生日,佟懿儿特意邀请胤禛回承乾宫来做寿,并请玉衡做了一桌子好菜。胤祥第一个站起来,向胤禛祝寿,“额涅说我还要做功课,就只能以奶茶代酒了!”
“四哥,罚赏银的事算不得什么——大不了,我把你给的礼金退给你就是了!”听说胤禛被罚了赏银,今日回门的靖月霸气拍了拍胸脯,也算是安慰胤禛。
“赏银的事该罚,本来就是我没照顾好松贞她阿玛。”胤禛摆了摆手,愧疚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松贞道,“汗阿玛赏罚分明,也是让我吃一堑长一智。”
“哈哈哈哈,有你这句话,汗阿玛也就没白让你陪朕唱这出苦肉计!”胤禛话音刚落,康熙爽朗的笑声便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侍从们打了帘子让他进屋,康熙示意众人免礼,径直走到佟懿儿身边坐下。
“儿臣明白,您是有自个儿的考虑。”胤禛没想到自己的话让康熙全听到了,抓耳挠腮一阵脸红。
“罚胤禛的钱,朕已经赏赐给松贞的阿玛了,不过是左口袋进了右口袋——就是朕不这么做,你也会把这钱孝敬出去的。”康熙拍了拍胤禛的肩膀欣慰道,“你知道朕刻意压一压你是为了不让你出风头就行了,你三哥毕竟是庶出,比你可要‘安全’多了!”
“那……汗阿玛,以后孩儿是不是也不能太出风头了?”听了康熙这一番话,坐在一旁的胤祥托着脑袋久久不语,忽然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你还小呢,先把书念好吧!”康熙被胤祥的问话弄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将来有你四哥带着你,朕不担心你出不出风头——听你四哥的话就是了,知道吗?”
“嗯,孩儿从来都最听四哥的话了!”胤祥听到这样的“圣旨”,瞬间信心满满起来,点头如捣蒜。
“明年就是康熙四十年啦——胤禛,你可得好好长本事,时间可不等人呐!”
胤禛送康熙到承乾门时听到的这句话,在胤禛看来算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沉甸甸的一份生日礼物了——康熙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第206章 愿者上钩
“恭迎皇后娘娘圣驾!”又是一年正月, 佟懿儿带着胤祥,携胤禛夫妇、靖月夫妇到灯市口佟府贺岁。佟国纲与佟国维领衔, 在佟府夹道的入口处迎接凤驾,佟佳氏一族的老老少少跪了一路,直到佟府门口。
“大伯、阿玛请起,佟家如今真是人丁兴旺了!”佟懿儿见佟国维身后的舜安颜正扶小腹微隆的锦书起身,不由眉开眼笑,“这么快阿玛都要有重孙儿了!”
“是啊,托娘娘的福, 咱们佟家真是备受皇恩啊!”佟国维一面引佟懿儿等人进入府内正厅,一面不免眼泛泪花, “四十年前,哪里能想到有今天的好日子呢?”
“阿玛说的是——咱们佟佳氏能有今日, 凭的是皇上的眷顾与咱们佟佳氏的世代效忠,隆科多你说对吧?”佟懿儿与胤禛一左一右扶着佟国维坐定, 见站在身后的隆科多面色泛红一言不发,便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娘娘所言甚是,隆科多自幼就是皇上的奴才, 没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提携, 就没有我隆科多的今日!”自从康熙“秘密立储”以来, 隆科多的心里总是难免犯嘀咕——大家纷纷传言康熙那道密旨里写的名字八成是现在已是诚亲王的胤祉, 这对前一年刚刚“投奔”胤禛的隆科多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佟懿儿这番话很明显不是随口一问, 隆科多也只好干笑了两声, 毕恭毕敬地回答。
“隆科多去年办锦书丫头的婚事和皇太后的寿诞很是得力, 皇上还跟我夸他来着呢!”佟懿儿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亲手奉茶与佟国维,嘴上还不忘为隆科多说了几句好话,哄得佟国维浑身舒泰。
“说起来法海兄弟的差事也办得不错,十三阿哥的学问也是大有长进的。法海兄弟真是功不可没啊!”佟懿儿招手让胤祥站到自己身边,望着侍奉在佟国纲身边的佟法海道,“今儿机会难得,好好给你师傅行个礼!”
“胤祥祝师傅、大外祖父新年大吉,万事如意!”胤祥点了点头,撩起红地暗团龙纹的袍脚跪在猩红色的蒲团上向佟国纲父子三叩首行礼。佟国纲高兴地连连颔首,亲自扶胤祥起身,还给了他一锭金元宝作为奖赏。
“谢谢大外祖父,胤祥不用赏钱了,倒是师傅生活一向清贫,应该把这枚元宝给师傅!”胤祥看到佟国纲手里那枚金灿灿的元宝,不但没有动心,反而一本正经地摆手推辞道,“何况——师傅他还没娶媳妇呢!”
“哈哈哈哈,你呀,你这孩子!”胤祥这一句童言无忌让满屋子人都笑了,佟懿儿见佟法海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不免笑着轻拍了拍胤祥的后脑勺嗔怪道,“怎么好意思在大过年的说这些!”
“欸,皇后娘娘您还别说,十三阿哥说的还真是个事儿!”佟国纲用他那依旧粗壮的臂膀将胤祥一把拥在身前,拿满是胡茬的脸靠近胤祥的小脸蛋,露出已经有些松动的大板牙,“眼见着二房的舜安颜都娶妻生子了,长他一辈的法海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没娶媳妇,实在是不像话!”
“大伯是法海兄弟的阿玛,不该给他找一个媳妇么?”佟法海听佟国纲说起这件事便浑身不自在,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向佟懿儿告辞出去了。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雪花来,望着裹了一袭黑衣的佟法海独自一人走进风雪,佟懿儿忽然心生敬佩。
“谁乐意嫁给他呀?一天到晚泡在他那笔墨纸砚里,领了个皇子师傅的差事便心满意足了,我倒问了好几家京官里有女儿的人家,可谁不知道法海那小子是出了名的古怪脾气,谁敢把自家闺女嫁给他啊!”佟国纲年纪渐长,这些年也将昔日的火爆脾气收敛了一些,越来越像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想起这个古怪儿子的婚事,身为父亲的佟国纲忍不住低头唏嘘。
“师傅是可爱!师傅哪里古怪了?”听了佟国纲的话,胤祥第一个不服气,涨红了脸为佟法海争辩道,“师傅说了,人这一辈子不能只想着功名利禄,要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十三弟,不要这样跟长辈说话!”已经成家立业的胤禛在一旁听了,好半天才努力让自己勉强忍住不笑出声来,见佟懿儿递给自己一个眼神,胤禛马上会意提示胤祥一句。
“大外祖父,对、对不起啊——”胤祥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忙起身向佟国纲打了个秋千儿表示歉意,“我……我不是有意想要冒犯您的。”
“没关系,你是他的学生,学生维护老师,也是尊师——尊师重道对吧?”出身行伍的佟国纲一贯胸无点墨,但对着腹有诗书的胤祥,他也就有样学样,搜肠刮肚地找出一句成语来说了。
“嗯,就是尊师重道!”胤祥憨憨一笑,站直身子说道,“当然,师傅也应该孝顺长辈,早日成家立业才是。”
“你说的是啊——可现在没有人愿意嫁给你师傅,你师傅也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想起自己这个有些“另类”的儿子,佟国纲越发头痛了,扭头望向佟懿儿抱怨道,“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这小子成天介在一个破庙里头住,说是‘图个清静’,要不是因为现下是年下,知道您和阿哥、公主要来探望,那小子还不肯回来呢!”
“大伯您别着急,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法海兄弟的缘分还没到,您想再多也没用,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的。”佟法海做了胤祥这么多年的老师,佟懿儿对这个表弟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对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人,也许除了尊重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是,想想我当初因为他额涅出身低贱就嫌弃这孩子,还是娘娘您几句话给劝和的!”佟国纲摇摇头,回忆起当年的一幕幕,叹道,“罢了罢了——好歹鄂伦岱这小子还算是有出息,至于法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伯和阿玛的后生们都很有出息,您二老就放心颐养天年吧!”如今佟懿儿身为皇后,枝繁叶茂的佟佳氏一族也各凭本事在大清各地为官,外界也开始管佟佳氏叫“佟半朝”,在这样的情形下,佟懿儿居安思危,更要劝导佟国纲、佟国维兄弟二人知足常乐,教育自己的儿子们安分守己。
“隆科多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晌午过后送走了佟懿儿,郁结不消的隆科多借酒消愁,跑到南市的一处专为达官贵人常年开设的酒楼独饮。碰巧阿灵阿上得二楼,一眼便见到他,边招手边走到隆科多对面的长椅坐下。
“哟是一等公阿灵阿大人啊——失、失敬失敬!”隆科多喝了小半壶陈酿,已经有些醉了,见了比自己官阶高的阿灵阿,他也不起身,只是拱了拱手就算是见礼了。
“隆科多你这就是故意寒碜我了不是!”阿灵阿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狡黠一笑道,“如今我怎么比得过你啊!皇后的亲弟弟,又亲自督办了公主婚仪与皇太后的六十大寿,你阿玛那一等公,我看迟早都是你的!”
“那……那可说、说不准!”隆科多舌头打结,苦笑道,“今儿皇后来家里给阿玛请安,我瞧着……她对我那大哥的儿子可和蔼了!倒旁敲侧击地揶揄了我一通,好像生怕我败坏了她的名声似的!”
“你的意思是……将来佟国维大人那一等公,有可能会便宜了舜安颜那小子?”阿灵阿眼角闪过一丝光彩,忙又替隆科多续了大半杯,一面惊诧道,“哟——那对你来说可坏了!”
“谁……谁说不是呢!”原本一个人喝闷酒,隆科多只觉得生生闷气也就罢了,现在来了个陪客,隆科多心底的火气仿佛被浇了一层油,瞬间便扑腾出来,烧得眼睛都通红通红的,“原本我那长兄叶克书根本就是一废物点心,现在皇后把个什么温宪公主嫁给他儿子……虽然那公主也不是皇上亲生的,但和硕公主、和硕额驸的名号它不是假的呀!保不齐哪天紫禁城里那两口子一合计,真把一等公给了长房,得!合着我全白忙活了是不是?”
“那不能够,那绝对不能够!”阿灵阿摆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伸手说道,“咱们两家好歹也算是姻亲吧?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呀,早就看不惯你被这么晾着了,你得找个好地方发光发热,你得把目光放长远些!”
“那……依您的意思——”隆科多听到“目光长远”这四个字,忽然一下子就激灵醒了——谁都知道康熙去年刚立了储君,可隆科多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康熙选择的人选究竟是谁。但他总觉得胤禛似乎已经是不可能了。
“未来的日子还长,说什么也都太早——我呢,也就只有四个字送你。”阿灵阿毕竟年长隆科多不少岁,在官场上沉浮多年,也逐渐不那么心浮气躁了。他招了招手让隆科多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低声叮嘱道,“见风使舵。”
“您这话说得在理,只是……我如何把握得了风向呢?”隆科多自从被胤禛婉拒,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未来应该如何,现在有人给他指点迷津,他自然不能放过机会。
“大多数人的选择,总归是不会有错的——皇上要选的人一定要能服众,所谓天命所归,其实不过是民心所向罢了。”阿灵阿的橄榄枝就这样顺其自然、不着痕迹地抛出来了,完全是一种姜太公钓鱼的心态。
“隆科多明白了,谢大人教诲!”隆科多当然明白,喝下这杯酒他也就跟着阿灵阿走了,但这杯酒他必须喝,见风使舵,这第一阵风就已经有人送上来了。
第207章 听四哥的话
“额涅……大、大事不好了!”这日济兰原本坐在翊坤宫的前院内一边晒太阳一边给自己的白色狮子猫挠痒, 忽见她的儿媳妇九福晋董鄂氏急匆匆地进了翊坤门, 济兰还以为是胤禟出了什么事,吓了手一抖,狮子猫窜了下去,一溜烟就没影了。
“快说,出什么事儿了?”济兰站起身来抓住九福晋的袖子, 大气不敢出地问道, “不会是胤禟他——”
“不……不是——额涅,是我堂叔……您、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九福晋几乎都快哭出声来了,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你堂叔?莫不是那个山西巡抚噶礼?”济兰一听不是胤禟出事,神色立刻就舒缓了许多,弹了弹身上的猫毛,气定神闲地坐下来,“他怎么了?”
“我额涅跟我说,现在有人正弹劾他贪污巨款呢!”九福晋站在济兰身边回话,早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现在咱们董鄂氏一族,全指望着皇上他老人家能念着与堂叔的那一点旧情, 让堂叔早日飞黄腾达, 这要是因为贪污的事儿丢了官职, 咱们可怎么办呀!”
“哭哭哭, 就知道哭!”济兰的性子风风火火, 平日里最不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一套, 见九福晋哭得梨花带雨, 不禁不耐烦地拍了拍石桌道,“少在我这儿替别人号丧!”
“是……儿媳记住了——”济兰这一通责骂让九福晋不敢再装可怜了,她赶紧擦了擦眼泪,说到正题上,“堂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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