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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从懿而终-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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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上次你带着嫂嫂的阿玛渡河,怎么偏偏船就出了问题呢?”这一年康熙照例要视察永定河的工程,钦点了胤礽、胤禛与胤祥三位皇子随驾。渡过永清县时,胤祥不由望着滔滔河水心生疑窦。
“我看,这事儿八成是九弟他们给四弟使绊子。”胤礽走到胤祥身后,搭着他的肩膀远眺田垄上劳作的农夫,“最后汗阿玛把这事儿交给大哥,其实大哥对水务一窍不通,最后还是汗阿玛亲自督办才行。”
“九哥他们真坏,怎么能这样耍阴招呢!”胤祥最不喜欢阴谋算计,听胤礽这样分析,不由气得直跺脚,“咱们应该告诉汗阿玛去,不该罚四哥银子,该罚九哥!”
“算了,汗阿玛未必不知道——罚我的银子,都给你四嫂的阿玛治病了。”胤禛见胤祥又忍不住意气用事,忙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蛋道,“这种事情没凭没据,再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查也不知道从哪儿查起了。既然汗阿玛已经下了结论,这事儿就翻篇了!”
“那九哥要是再跟你不对付怎么办?”胤祥十分在乎胤禛的名誉,虽然胤禛罚俸的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今天来到事发地点,他仍旧忍不住替胤禛揪心。
“十三弟你放心,以后你们还有我呐!”胤礽原本只想与世无争,和索宁、孩子们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可近期思前想后,他发觉自己似乎还是太天真了,竟忽略了朝廷内外还有不少蠢蠢欲动的心——帮助胤禛成为帝国的继承人是他唯一选择,在他看来,能让他真正平安一生的人只有这个心怀天下的弟弟。
“二哥,你不再闭门不出了?”胤祥转过身来高兴地蹦蹦跳跳,拍拍手道,“那以后你要常进宫来找我玩啊!”
“嗯,现在弘旻也渐渐大了——再说你四哥也忒势单力薄了些!”胤礽将右手臂搭在胤禛肩上笑道,“我可看不惯他老被人算计!”
“嗯,等我学好了本领我也要帮四哥!”胤祥闻言,更期待着自己快些长大成人了。
“自打康熙三十八年以后,每次让你随驾出来你都找各种理由推辞,怎么现在倒愿意出来了?”是夜胤礽接到宫中的书信,便来向康熙与佟懿儿汇报。康熙让佟懿儿接了信笺,一面让胤礽坐下。
“回汗阿玛,儿子想明白了,即使儿臣不是大清的储君,儿臣也是大清的亲王,理当为汗阿玛分忧。”胤礽听了康熙的问话,脸颊不免微微泛红,“过去儿臣一味远离朝堂,以为这样便是清高,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
“好啊,几年的功夫,你能自个儿想明白,朕心甚慰。”康熙微微颔首,觉得胤礽这孩子这下算是真的长大了,“索宁和孩子们都好?”
“多谢汗阿玛惦记,家里都挺好的。”胤礽想起爱妻爱子,嘴角总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你家庭和睦,想必你额涅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一眨眼,尼楚贺也走了快三十年了罢?”康熙转头望向佟懿儿,想起故人,两人的眼角都不免泛起泪花。
“是,一转眼保成都二十八岁了……”佟懿儿想起当初尼楚贺去世的情形,仿佛还像是昨日一般。
“你额涅是皇后的表姐,她们感情可深了——为了两位额涅,你也要好好努力才是啊!”见佟懿儿如此感性,康熙悄悄拉过佟懿儿的手,对胤礽谆谆教导,“你来到这世上就不容易,你得好好做出一番事业来才对得起你额涅!”
“儿臣谨遵汗阿玛教诲!”康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让胤礽一时泪如泉涌,他双膝跪地向康熙与佟懿儿叩首道,“是儿臣感情用事,这些年辜负了您二位的期待……儿臣百罪莫赎!”
“没那么严重,你起来!”康熙见胤礽这般自责,忙笑着扶起他道,“年纪轻轻,难免会有些自私一些的想法——朕是你阿玛,能替你遮风挡雨一会儿,为什么不护着你呢?朕知道你总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
“时候不早了,保成你早些回去歇着罢!”见胤礽情绪有些激动,佟懿儿忙轻声唤他回去休息。二人目送他离去,留下满船星光熠熠。
“是策凌来信,说靖月丫头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在船窗秉烛读罢胤礽带来的信,佟懿儿渐渐面露喜色,“这可是大喜事!”
“将来咱们靖月丫头的孩子,和咱们的孙儿一样都是要给王爵的,你说好不好啊?”康熙替佟懿儿披上一件葡萄紫的斗篷,吻了吻她的鬓角道,“你说过的,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
“好,都一样!”佟懿儿有些“现代”的观念就这样潜移默化地传染给了康熙,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211章 全凭嘴一张
“这下好了,靖月和锦书两个丫头都有了身孕, 今年可真要双喜临门了!”佟懿儿回京后, 因得知靖月有孕,便将她接到身边照顾, 这日得空,便带着她一同往灯市口佟府探望赫舍里氏与锦书。看着两个将为人母的女儿并排而坐,佟懿儿不免打心眼里高兴,冲赫舍里氏笑道, “额涅就要等着做曾祖母了!”
“是啊——要我说, 顶希望两个丫头刚好生他个一男一女的, 咱们也就好定了娃娃亲了!”赫舍里氏笑得合不拢嘴, 比佟懿儿想得还要更远。
“这种事可就难说了, 还得看孩子们将来的缘分才好。”佟懿儿见两位公主的脸红得像博物架上盛放的石榴花盆景, 忙替她们解围, “现在可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儿呢!”
“嗨, 娘娘说的是——您瞧我,都想哪儿去了!”赫舍里氏见佟懿儿还没有结亲的打算,赶忙讪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表示歉意, 一面自语似的说道, “算我没说, 算我没说……”
“听皇上说,舜安颜近来长进了不少啊——看来咱们的锦书丫头还挺会‘相夫’, 将来教出来的孩子也一定能出人头地!”佟懿儿想起康熙前日才跟她说起过舜安颜这些日子以来办差得力, 因此不免借着夸赞锦书的工夫讨赫舍里氏欢心。
“皇后额涅您谬赞了, 舜安颜是自个儿知道努力,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求别拖累他也就是了。”锦书对舜安颜当初挺身而出迎娶她的事一直感念于心,因此嫁给他之后只想全力支持自己的丈夫有所成就。
“锦书你就别谦虚了!”靖月原本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听见锦书这样说,立刻扑哧一声笑出来,“谁不知道他如今能在清书翻译科是一等一的好手——我可是打小就认识他的,那会子他可不怎么会说满洲话,额涅您说,不是锦书教的,还有谁?”
“你锦书妹妹不像你这么外露,给人家一点儿面子好不好啊?”佟懿儿见锦书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笑着朝靖月挤了挤眼睛道,“人家就想深藏不露,你倒好!全给人家拆台了!”
“自己家里人嘛,干嘛这么藏着掖着的,真没劲儿!”靖月一贯活泼好动,即使怀着孩子也坐不了多小会儿便要起身,她从圈椅后边绕到佟懿儿背后,将双手搭在佟懿儿肩上撒娇道,“要说这舜安颜表兄好歹也算有慧根的,这就不错了!我们家那个榆木脑袋,拉得开弓骑得了马,看到笔墨纸砚就抓瞎!”
“那公主就耐着性子好好教教人家嘛!”赫舍里氏看着靖月与佟懿儿这样在她眼前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眉开眼笑,母女二人的举手投足颇有几分肖似。听靖月这般“抱怨”,赫舍里氏不免偷笑一回打趣道,“既然是榆木脑袋,那你多敲几次不就得了?”
“外祖母,您真是太聪明了!”靖月笑得几乎将头搭在佟懿儿的肩膀上,佟懿儿立刻将她扶住了,生怕她忽然摔倒伤了胎气。
“三哥,一猜就知道你正忙着修书呐!”转眼已到了秋夏之交,康熙与佟懿儿按常例往塞外避暑去了,这日在京值守的胤禟带着几册书卷到诚亲王府拜会,进府便见触目可及全是从各处收来的书册,一车一车往府里运。进得书房,胤祉正忙着将各色书籍分门别类,忙得不可开交。胤禟好不容易才在浩瀚的书海中找到一块立足之地,忙向胤祉作揖请安,“不知……小弟可打扰了?”
“哎呀——原来是九弟啊,稀客稀客!”胤祉听到呼唤,这才从书册中回过神来,正想招呼胤禟坐下,却发现连他转身的余地都被一座座书山弄得相当逼仄了,“实在是抱歉得很,你看我这儿,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要不咱们出去说话?”
“不用了三哥,我就喜欢您这儿书香阵阵,随意找个椅子坐坐也就是了。”胤禟连连摆手,环顾四周搬了一张杌子就地而坐,笑道,“我看,这样就挺好!”
“听我姐姐说了,你们家的小格格已经跟我那外甥定了娃娃亲?”胤祉收拾好手中的书卷,这才坐下与胤禟唠起家常来,“这下咱们可算是亲上加亲呐!”
“谁说不是呢!”胤禟本以为胤祉不过就是书呆子一个,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起联姻的事,顿时满脸堆笑道,“那二姐的婆婆是我养母温僖贵妃的亲姐姐,温僖贵妃又是我额涅的表姐,咱们可不都是一家人么!”
胤禟忽然说起温僖贵妃来,胤祉自然免不了要想起当日剃头的往事,脸上的笑容一时渐渐收住了。
“唉——三哥你瞧我这张臭嘴!”胤禟十分机敏地发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忽然冷不丁地自扇了一个耳光,“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让三哥想起伤心事来,实在是嘴欠!”
“九弟言重了……”胤禟这结结实实的一耳光吓得胤祉浑身猛地一哆嗦,他忙尴尬地连连摆手道,“那件事原本就是我对温僖贵妃额涅不够尊重,是我应该受的教训——更何况现在汗阿玛皇恩浩荡,封了我做亲王,以前的事就……就翻篇儿了罢!”
“怪不得汗阿玛要封您做亲王呢!我今儿算是见识了!”胤禟闻言忙起身作揖,连声称赞道,“三哥此等胸怀,在汗阿玛的诸位阿哥之中那真是数一数二的!胤禟佩服,实在是佩服!”
“九弟这就是寒碜我了,我这人就是四个字——嗜书如命,其他的,我是真不灵光。”胤祉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长期伏案使他的脖子常常感到坚硬酸痛,他不得不想法子拿手按摩片刻舒缓舒缓筋骨。
“三哥,不瞒您说,在我看来啊,有这四个字就够了!”胤禟一面说着,一面从衣袖里掏出几册书道,“从前有一次偶然听见三哥跟人说起几册书的名字,我便留心四处找了——您给掌掌眼,是这些么?”
胤祉一见了书,整个人立刻精神焕发,接过书册小心抚摸着,兴奋地眼珠都像突出来了似的,“《沧州诗集》!我正寻着的就是它!”
“得,既然是三哥要找的,那也不枉我这些日子风里来雨里去了!”胤禟见胤祉果真眉开眼笑,不禁点头笑道,“三哥喜欢就好,以后要是还想找什么书,您只管言语一声,我保证给您找来!”
“九弟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破费啊——这书多少钱,我叫管家给你支银子去!”胤祉在买书上向来是不会含糊的,尤其是康熙同意他开馆修书以来,仗着内务府能给他报销的方便,他买起书来更是豪爽大方。
“三哥,你这就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了!”胤禟见状,脸色陡然一变,瞥了瞥嘴道,“刚刚您的话是怎么说来着?咱们是亲上加亲,既然是亲厚无比,那我掏自己的腰包给三哥买几本书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胤禟的忽然造访总让胤祉觉得有些不踏实,尽管胤禟已经说得相当恳切了,胤祉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可是什么?三哥你修书的事情,那是汗阿玛都乐意为你花银子的,何况说到底,他老人家也不是为了三哥您花这笔银子的。”胤禟见胤祉仍有些犹豫,眼珠一转,灵光一闪,立刻换了一个新说法,“您当初说得多好哇——《永乐大典》都已经七零八落了,咱们得想法子把那些难得的古籍流传下来不是?这事儿不是三哥您一人的心愿,也是汗阿玛他老人家的心愿啊!我这是间接孝顺汗阿玛,您要是还不肯收,那便是存心盼着我做个不孝子了!”
“九弟这话……唉!我收下你一片心意也就是了!”看着胤禟无比真诚的眼睛,胤祉一时觉得自己似乎小心谨慎得有些过分了,终究还是服了软笑道,“你这话说得,我再不收下成什么人了!”
“三哥您别见怪,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往后再要什么书,我帮您找去!”胤禟见任务达成,时候也不早了,便动身准备离开,“看三哥您忙着,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看着胤禟远去的背影,胤祉脸上挂着笑容,心头却满是疑惑。
“王爷,方才我见九贝勒从咱们府里头高高兴兴地出来。他找您做什么呀?”恰在此时,陈梦雷抱着一摞刚刚整理好的书进了屋,将书堆在胤祉面前的几案上,忽见胤祉手里拿着的书册不由惊喜道,“哟,这是您一直要找的《沧州诗集》呐!”
“是啊,九贝勒刚给我送来的,什么也没要,放下书就走了。”胤祉在书桌前的圈椅上坐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着书册喃喃道,“陈先生您说,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会不会是……他觉着皇上秘密立储的人选是您,所以刻意来巴结?”陈梦雷原本只是感激胤祉给他一个容身之所,可现在有不少传闻说康熙密立的皇储便是诚亲王胤祉,他的心思也不免活络了起来。
“难不成……您也觉得是我呀?”合上书卷,胤祉不由摸着前额莞尔,“我除了能读几本书,真是一无是处,汗阿玛怎么可能选我?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要有哇!”
“王爷谦虚,王爷实在是谦虚了!”陈梦雷本以为胤祉会因此而兴奋,不料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失望之余,他不免应付两句,也算为自己挽回点颜面。
第211章 何故乱翻书
“您还别说,这噶礼啊还真是有用!”回到九贝勒府的胤禟满面春风, 接过秦道然递来的湿帕坐下来擦了擦脸笑道, “真不枉当初我外祖父救了他一回,这么快就投桃报李来了!”
“书是诚亲王要的, 咱们托噶礼给寻来了,在字里行间发现违碍之语,就不信皇上不会追究!”秦道然见胤禟两手空空就这么回来了,脸上顿时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诚亲王的好日子, 眼看可就要到头咯!”
“不过……毕竟这书是我送去的,回头汗阿玛要是追究起来,会不会引火上身啊——”虽然能够让胤祉因此事倒霉,对胤禟而言的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毕竟书是胤禟送的, 想到这里他难免有些担心。
“这个您放心——您也只是听到诚亲王说起几个书名便热心去寻罢了,皇上知道您的兴趣爱好不在读书习字上, 想来您就是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道然摆了摆手,宽慰胤禟道, “诚亲王跟您可不一样——他要找这些书收入,那肯定是对这些书有所了解的, 要是在这些书里发现了悖逆之言, 那就是诚亲王书生意气没有脑子, 您想, 皇上还会选他做咱大清未来的皇上么?”
“对啊——如此一来……即使汗阿玛原先的旨意里头写的是诚亲王, 几年之后肯定也得换掉!”秦道然一言惊醒梦中人,胤禟茅塞顿开,一手抚摸着前额,一手指着秦道然笑道,“高明,先生实在是高明!”
“只要贝勒爷您能得偿所愿,秦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秦道然一时觉得未来充满希望,便匍伏于地向胤禟行了一个大礼。
“懿儿你看,这个噶礼呀——”康熙在从塞外回京的途中收到了噶礼的奏折。此时已是深秋,天气已经颇有几分寒意了。康熙坐在銮舆内,一面接过佟懿儿递给他的烤白果,一面将噶礼的奏折递给佟懿儿看,笑道,“汉字儿不认识几个,倒知道什么叫作‘违碍之语’!”
“‘代谢已随金气尽,再来偏笑石头顽’?”佟懿儿见噶礼那工工整整的满文奏折里,写着一行别别扭扭的汉字,不禁摇头一笑,“这还真不像他能琢磨出来的!”
“你也这么觉得,是有人指点他这么做对吗?”康熙拍了拍手上的果壳碎屑,将一双手平放在火炉上取暖,“这帮人真是隔三差五就要弄出点动静到朕跟前来!”
“这里的‘金气’明明指的是秋天,被这胸无点墨的噶礼一解释,竟成了作者诅咒大清气数已尽的证据——以噶礼的性子,只怕别说读懂这句诗了,就是打开这本书翻两页的兴趣只怕都没有。”佟懿儿将折子递给康熙,觉得这噶礼简直愚蠢得可笑。
“这噶礼还说,这书是当初胤禟听胤祉说了一句,他才好意替胤祉寻来的。因每次找着书他都习惯留个副本,这才发现了这些大逆不道的句子奏呈上来,避免两位阿哥深受其害。”康熙握住佟懿儿有些冰凉的双手,捧起来呼了呼热气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朕给你捂捂!”
“依懿儿看,这个噶礼怕不是‘避免’阿哥深受其害,倒是盼着某位阿哥被害一害吧!”佟懿儿靠在康熙肩头,咬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道,“这个噶礼上回被告了贪污,就是济兰妹妹的阿玛给解的围,现在八成是帮着胤禟变着法儿想把胤祉拉下马了。”
“是啊……朕平生最不希望的就是大臣和阿哥们结党营私,但现在看来——”康熙深吸一口气,皱起眉头忧心忡忡道,“看来朕必须得敲打敲打他们了!”
“月余未见,阿哥们似乎都很精神啊!”回京后的第二天,康熙即在畅春园清溪书屋召见诸位皇子与在京大臣。看见康熙手里拿着噶礼的奏折,胤禟不由面露喜色。康熙与胤禟四目相对,笑问道,“九贝勒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啊——说出来让这一屋子的人一起开心一下如何?”
“回汗阿玛的话,儿臣……儿臣是高兴——高兴替诚亲王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几本书!”胤禟以为时机到了,便故意将话题往送书的事情上引,尽管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被牵连,但想起秦道然的话,他一时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你是托噶礼帮你去找的,对吧?”康熙翘了翘胡子,翻开那册折子念道,“还让噶礼留了个副本,好看看里头有没有‘违碍之语’,对吧?”
“这……汗阿玛明鉴,儿……儿臣没有这么要求噶礼,是、是噶礼他自己——”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胤禟的设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康熙会抓住噶礼“留副本”一句不放。胤禟吓得差点尿裤子,忙跪地请罪道,“儿臣……儿臣只是让他找书,没、没想别的——”
“哦,那你说说——这本《沧州诗集》里的这句‘代谢已随金气尽,再来偏笑石头顽’,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啊?”康熙将从胤祉处得来的诗集翻到《虎丘》诗的那一页,放到胤禟的眼前问道,“不如你给大伙儿解释解释?”
“意思……意思是秋天已经过去了——”胤禟硬着头皮就诗论诗,再不敢有任何其他想法。
“可是噶礼的解释怎么跟你不一样呢?他说,这是诅咒我大清气数已尽,是别有用心——你怎么看?”康熙弯下身子,将脸贴近胤禟的鼻梁,一呼一吸都让他惧怕不已。
“噶礼他……他不懂汉语,他……胡说八道!”事已至此,胤禟当然不能承认自己与噶礼的勾结,只得将罪责全都推到噶礼头上,“儿臣有罪,不知道这噶礼胸无点墨,竟冤枉了诚亲王……儿臣、儿臣罪该万死!”
“汗阿玛,九贝勒也是一番好意,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您就不要追究了罢!”胤祉见状,忙跪下来为胤禟求情——昨日康熙回宫,便已从胤祉处要来了《沧州诗集》,并向他说明了噶礼参奏的原委。现在胤禟吓得面无人色,胤祉自然也于心不忍,头一个向康熙求情。
“汗阿玛,儿臣以为诚亲王说得有理,这件事该责罚的人是望文生义的噶礼,九贝勒既然没有恶意,就原谅了他吧!”胤礽见胤祉求情,立刻也跟着为胤禟说项。
“请汗阿玛开恩!”胤禛见状,忙领着其余兄弟一道跪地求情。
“胤禟,既然阿哥们都替你说话,朕就相信你一回。”康熙将诗集搁回桌上,示意阿哥们起身,一脸严肃道,“这件事错在噶礼,但是你也有你的错——知道你错在哪儿么?”
“请……请汗阿玛明示。”胤禟一头雾水,整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能低头等着康熙的训斥。
“作为一个皇子,你怎么能和封疆大吏相互勾连呢?让他帮你找书,你这是结党营私知道不知道?”康熙轻叹一声,扶了扶胤禟的帽沿道,“噶礼现在这样捕风捉影,不就是想着替你扳倒诚亲王么?他是你福晋的亲戚,他自然想傍着你得到好处。”
“儿臣……儿臣愚钝,请汗阿玛恕罪!”胤禟听得寒毛直竖,除了点头称是外,已经别无选择。
“希望诸位阿哥谨记这个教训,嗣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许与外臣商量,更不许拉帮结派——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朕决不轻饶!”康熙走回宝座前面,扶着黄梨木几案一字一句地说着,掷地有声。
“谨遵皇上教诲!”康熙的一番话语给了几位原本打算笼络人心的阿哥一记当头棒喝,胤禛与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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