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血魔刃-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文瑜一笑,道:“阁下说得甚是,但柳下惠与盗跖亦属兄弟,何以贤与不肖,相差若是?”
顾文瑜口中的柳下惠和盗跖两人,相传是兄弟两人,那柳下惠坐怀不乱,乃是出名的正人君子,孟子誉之为“圣之私者”。那盗跖却是大盗,史记载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兄弟两人,截然不同。
伍中年听了,不由得无话可说,转过头来,厉声叱道:“中星,可是你么?”
此时,伍中年身为铁衣人所制,但是这一声斥责,虽然只有六个字,却是理直气壮,像是伍中年占了上风一般!
那铁衣人冷然一笑,道:“伍大侠,你所说何言,我却是不明白!”
伍中年回头对众人道:“各位想必听见,他不是我的弟弟伍中星!”
回过头去,大声道:“阁下从速下手,将我杀死,以免天下好汉,因你对我别具好心,而误认你是我的弟弟伍中星!我兄弟虽然生死不明,下落不知,但是即使他已不在人间,也不能令他蒙此污名!”
这一番话,更是皎如日月,而且为了维护他兄弟伍中星的名誉,竟不惜叫铁衣人将他自己杀死,爱弟之心,更是跃然语间。
众人唯恐铁衣人真的下手,忙道:“且慢!”
铁衣人却已然将血魔刃提了起来,道:“你叫我下手,我偏不下手!”
他这里才将血魔刃提起,伍中年已然“刷”地扬起剑来,一招“阴极生阳”,疾刺铁衣人的咽喉,道:“若不见你真面目,也难洗刷我兄弟蒙受的污名!”
那剑突然而发,快绝无伦,铁衣人武功虽高,猝不及防,也是避不开去,百忙中一侧身子,“铮”地一声,那一剑正刺在他的肩头之上。
阴阳双剑,虽是前古奇珍,但那件寒铁宝衣,却也是非同小可,这一剑,并未将寒铁宝衣刺穿,但是剑尖所刺,却正中铁衣人的“肩井穴”。
伍中年这一剑,乃是为了保护伍中星的名誉而刺,是用了九成功力,刺得铁衣人一个踉跄,伍中年立即变招,“二气氤氲”,双剑剑尖,幻出数十百点,已然将铁衣人头部,全部罩住,无论铁衣人避向何处,只要伍中年剑招一老,他唯一露在寒铁宝衣之外的双目,便不免要为伍中年刺中!
以阴阳双剑之锋利,若是刺中双目的活,确是非瞎不可,众人一见伍中年反败为胜,心中大是高兴,怎料就在那一刹间,铁衣人身子突然滴溜溜地一转,“铮铮铮铮”四声,阴阳双剑,全都刺中了他的脑后。
若是寻常人,这一转身,虽然避开了剑双目之危,但是若被刺中后脑,一样难逃厄运。
可是铁衣人后脑上,却有寒宝衣保护,四剑一过,他人已然跃出丈许站定,一阵冷笑,说道:“好一个大侠客,竟然趁人不防,使此毒招!”
伍中年厉声叱道:“你是谁?”
铁衣人大笑道:“他们说得不错,我正是你的弟弟伍中星!”
伍中年那里肯信,道:“胡说!”
阴阳双剑,重又化为团团精光,连人带剑,扑了上去。
若论伍中年此时的武功,仍是不如天鹰长老,但因为他手中双剑,同样是前古奇珍,不致被血魔刃削断,所以他反能多与铁衣人周旋几招,铁衣人挥起血魔刃,将双剑格开,左手手腕一翻,倏地点向伍中年的“带脉穴”。伍中年反手一剑,向他左手削出。
这一剑,又快又稳,乃是“二气氤氲”中的一式精妙变化,但见剑气如烟,一闪之间,“铮”地一声,已然削中了铁衣人的手腕。
但是这一剑,虽然下的力甚重,但是却仍然不能伤害那铁衣人分毫。
伍中年也明知这一剑,多半不能令对方受伤,因此一剑才中,手腕一沉,剑尖倏地翻起,改刺铁衣人双目,可是铁衣人也同时身躯一沉,右臂突然自伍中年胁下穿过,疾抓伍中年左手阴剑!
这一招,虽是神奇,但以铁衣人的武功来说,却也不算什么,可是伍中年却是大吃一惊,那刺向铁衣人双目的一剑,竟然刺不出去!
高手对招,虽然是极微小的差错,也会惹出极多的是非来。伍中年心中一惊,一呆之间,左手脉门,略为一麻,那柄阴剑,已然被铁衣人劈手夺了过去,而伍中年也向后退了开去,语音颤抖,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何识得阴阳派中的那一招‘瓮中捉鳖’?”
原来刚才那铁衣人所使的一招,正是阴阳叟单残枝昔年自大小擒拿法中化的三招空手入白刃功夫之一,专为对付双兵刃而设,不论对方左手兵刃,或是右手兵刃攻来,一使出这一招,均可在出其不意之间,夺得对方的一件兵刃!
正因为阴阳叟单残枝自己手使阴阳双剑,所以才创出的那三招空手夺白刃功夫,全是专为对付双兵刃的,乃是单残枝一生得意之作,连昔年阴阳派门中,他也没有传授了几个人,因此伍中年乍一见铁衣人使出那一招,焉能人不惊失色?
铁衣人却是神态悠闲,“嘿”地一声冷笑,道:“武学精湛之士,天下武术,莫不了然于胸,不要说这一招空手夺白刃功夫,就算是向称精奇的阴阳剑法,在我面前,也是毫无秘密可言!”
伍中年大感迷惘,道:“你……你也会阴阳剑法,然则你究竟是谁?”
铁衣人笑道:“你又不是老头子,何以如此噜嗦?我刚才不是和你讲了么?”
伍中年又是一怔,暗忖他刚才确是曾对自己讲过是什么人。但他所说的,乃是伍中星自己的弟弟!这简直是不可相信的事,伍中年重又怒气填膺,叱道:“好贼子,竟敢使狡计败坏我伍家名声!看剑!”
阳剑一挺,直奔铁衣人心口,使的乃是一招“一削三才”,剑身幻成三股,直刺铁衣人上中下三路,铁衣人一笑,道:“你已明摆着不能胜我,何不听我所劝,去练上十年八年武功,再来的我算帐?如此纠缠不休岂非下三滥行迳?”
伍中年一听,暗忖他全身都为寒铁宝衣所裹,自己虽然手持前古奇珍,阴阳双剑,也是不能伤他分毫,硬要打下去,确是有类无赖,不由得长叹一声,硬生生地将那一招“一削三才”,收了回来,停招不发。
铁衣人又是一笑,手一扬,将那柄阴剑,向伍中年抛了过去。
伍中年心内更是迷惘,一探手接住,只见铁衣人身畔,卷起一道红光,身形晃动,直向人堆中冲去,身法之快,无以复加,只是听得“铮铮”连声,血魔刃红光过处,已然削断了好几件兵刃,同时几声惨嗥,铁衣人退回原地,只见五个人倒在地上,正是白环谷五矮!
原来当铁衣人突起歹意,向众人扑去之际,首先一刀,向白环谷五矮中的一个削出。白环谷五矮生死与共,一见自己人有危,便一齐攻了上来,连郭有他和顾文瑜两人的大喝之声,也未曾听见,铁衣人血魔刃打横一挥,已然将五人的钢环,全都削断。接着,血魔刃荡起血也似红一道光华,五人急待退避时,已然不及,每人均在肩头上,被血魔刃划上一道浅浅的口子!
若以白环谷五矮的武功而论,即使是一条手臂,被齐肩削去,再作因兽之斗,也还可以支持好多时候,何况还有好几个高手在场,一定可以容他们从容疗伤。
但是血魔刃本身却是天地之间,自古至今,最毒的一件毒兵刃,不须见血,便能封喉,白环谷五矮肩头上一被划出口子,只大叫几声,便已然倒于就地。
来的这一干人全是侠义心胸的人物,尽管看得怒火中燃,但是却也无法打救,眼看着五人气息渐渐微弱,双目一闭,便自死去。
这一切,本是一刹那间的事,连顾文瑜、郭有他等高手,也不过是一个错愕之间,白环谷五矮,便已然遭了毒手!
只听得铁衣人“哈哈”大笑,道:“这样的饭桶,也敢上我铁云庄来放肆!”
身形一闪,来到门口,俯身拾起一枚小石子,中指一弹,“嗤”地一声,直向大厅中射出,叫道:“小珊,快出来!”
叶小珊本来被他封住了穴道,一直动弹不得,站在厅内,铁衣人那一枚小石子,虽然远在三丈开外弹出,而且看来毫不注意,但是却极是准确,力道也恰到好处,一举而将叶小珊的穴道解开。
叶小珊硬被铁衣人认作徒弟,心中本来焦急已极,又想运真气冲开穴道,出去向张策解释一番,但是却又明知在如今这种情形之下,不要说是张策,只怕什么人都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想到了这一层,她又不想出去,直到铁衣人一枚石子,解了她的穴道,她才窜了出来,没好气道:“什么事,我……”
她本想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对铁衣人说“我不是你的徒弟。”可是一个“我”字才出口,已然被铁衣人拦住,道:“小珊,这五人,你将他们隔着铁栅,抛了进去,好为以后再敢来铁云庄上放肆的人,作个惩戒!”
叶小珊只觉得他语气之中,另有一股慑人的神态,令得人不敢不从,窒了一窒,刚想反对时,偶一抬头,却见郭有他、张策、伍中年等人,个个对自己怒目而视,满脸是卑夷之色。
叶小珊本来就是初涉江湖,也只听蓝姑道起过郭有他、顾文瑜的名字,对他们的为人,也是不甚了解,何况她性子高傲,极是好胜,对于众人的目光脸色,实是忍受不住,暗忖我只不过为了硬要和张策扯成平辈,所以才撒了个小小的谎,他们却是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刚才若不是铁衣人突然出来解围,只怕自己已然不知吃了他们多少苦头!倒不如那铁衣人,虽然人人言他心狠手辣,但对自己却是甚好!
转念之间,心中已然对众人大起反感,瞪了张策一眼,“哼”地一声冷笑,竟然对铁衣人答道:“遵命!”
跨向前去,便要收拾白环谷五矮的尸体,怎知她才跨出两步,突然迳风扑而,一股大力压到,定睛一看,张策已然双目圆睁,恶狠狠地向自己扑了过来!
叶小珊的武功本就不如张策,而且她一出来时,已然看到眼前的形势,铁衣人虽然只是一人,但显然已将众人慑住,因此全无预防,也想不到会有人向自己突然进袭,张策扑过之先,一掌拍出,掌力已然将叶小珊全部罩住,不论她避向何方,皆难逸被张策击中!
百忙之中,叶小珊又怒又急,身形向后一挫,纤腕略翻,一掌迎了上去,“叭”地一声,双掌相交,张策因为叶小珊假冒自己师妹,又不知道她实则上确是金龙门中人,而不是铁衣人的徒弟,心中将她恨极。
若是张策一直在金龙神君张恭默和女侠殷景红的调教之下长大,这一掌,他或许不致于用全力。但是他自小便遭惨变,父母正是死于太过轻信人,再加离开了全事年之后,便为玫瑰仙姑简蒲收留。玫瑰仙姑简蒲为人介乎正邪之间,手段却极是狠辣,张策不免也受她的影响,有这几层关系在内,那一掌,竟尔用了九成功力!
双掌一交之后,叶小珊只觉得对方掌力,绵绵不绝,力大无比,一时间,连缩掌抽身,都没有可能,全被对方制住,胸口热血翻滚,“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立时身受重伤!
这还是她近日来,在张策的指点之下,不但一套金龙鞭法大有进展,连内功也进步不少,否则就这一掌,便可能将她五脏,全皆震裂,死于非命!
当下叶小珊口喷鲜血,呻吟一声,便倒了下来。
铁衣人在她身后不远,以铁衣人的手法而论,在张策向叶小珊一掌拍出之际,若是他存心相救,实是游刃有余,但是他却这时候才将叶小珊扶了起来,冷笑道:“张公子,好本领,好见识啊!”
他这两句话,暗讽张策对女子下手如此之重,张策如何听不出来?大声道:“她假冒我金龙门中人物,一路上骗了我们中不少精奥武功,按武林规矩,理应将她双腕折断,一身武功废去,如今只令她受了一掌,已然是便宜了她,有什么不对?”
叶小珊心中,对他本已有了反感,给他一掌打成重伤之后,心内更是怒极,如今再听得张策如此说法,气往上冲,那里还顾得到什么后果?挣扎了一下,道:“师傅,……你替我报仇!”
铁衣人刚才不及时救叶小珊,就是为了要她讲出这句话来,当下一笑道:“当然,这里的人,谁都走不脱,姓张的最先拿命来!”
手一挥,将身受重伤的叶小珊,向外平平推出三丈,落在石阶之上,顺手一扬,五指如钩,便向张策抓到。
张策本是初生之犊,胸中了然无惧,一旁郭有他和孙泗两人,却吃了一惊,一齐掠身而上,拦在张策面前,铁衣人“哈哈”大笑,将血魔刃向腰间一插,双肩箕张,“呼呼”两掌,分左右拍出,“砰砰”两声,将郭有他和孙泗两人,各自震退三步,左手挥了一个圆圈,阻住两人再扑向前来,右手扬处,仍向张策当胸抓到!
这一下,不但变化得波诡云谲,而且出手极重,张策百忙中硬一扭腰,“带脉穴”虽然未被撞中,但是腰后仍然被铁衣人撞了一下,立时下盘不稳,蹬蹬蹬直退出四五步去,方得站定!
铁衣人哈哈一笑,踏步进身,直欺了过来,张策面色微变,疾向下一沉身形,就在身子尚未站稳之际,“呼”地一掌,打横推出,铁衣人一笑,道:“不给你击上一掌,只怕你死不瞑目!”
身子一挺,双手插腰,竟自迎了上来,那意思就是硬挨张策一掌,也是不怕。
张策那一掌反拍而出,本是险中求胜的招数,去势极疾,但一见铁衣人如此模样,却是手臂一缩,将那一掌,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冷笑一声,道:“谁要你让?”
铁衣人“哈哈”一笑,道:“我就让你在我身上,击上三掌,若是三掌之中,不令你身受重伤,我就此不在江湖上走动!”
语气之狂,实是无以复加!
然而众人也知道他并不是一味靠吹牛,尤其是酒丐郭有他,早几月在甘凉道上,曾以天突神掌连击他三掌,若不是多年修为,应变得快,确是要身受重伤!因此忙道:“大侄子……”
他意思是要劝张策不要答应,但张策已然双目闪闪生光,道:“你可别反悔!”
铁衣人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发掌吧!”
张策道:“好!请你将身上寒铁室衣除了下来!”
他这句话一出,众人立时知道了他答应击铁衣人三掌的用意,因为铁衣人刚才口发狂言,是要张策在他“身上”击上三掌,若是铁衣人着铁衣,当然不能算数!
郭有他不由得大叫道:“妙哇!”
铁衣人心中也是一凛,但是却假装不知,道:“为什么?”
张策道:“在你身上,击上三掌啊!”
铁衣人一阵冷笑,道:“小娃子,你可别以为有便宜可拣!”
张策也是一阵冷笑,道:“废话作甚?若是不敢,就请应你自己适才所发誓言,就此不再在江湖上行走!”
铁衣人“哈哈”大笑,道:“笑话!”
双臂一振,右手在颈际一抹,只听得“锵锵锵”一阵轻密的金铁交鸣之声过去,他身上的那件寒铁宝衣,已然除了下来!
众人俱想不到张策三言两语,当真令得铁衣人肯将寒铁宝衣除下。试想,近数年来,“铁衣人”三字,在武林中,筒直响彻云霄,无人不知,而他的真面目,却是谁也未曾见过,铁衣人一褪下,人人注目,只见铁衣人身子向上略拔起三尺,又迅速沉下,将那件寒铁宝衣,踏在脚底,众人一齐停睛向他望去时,人人都发出“啊”地一声,不由自主地回头,又向伍中年望来。
原来那铁衣人除去了寒铁宝衣之后,竟是一个相貌颇为俊雅的中年人,除了双目中隐含一种邪毒之光,和伍中年大不相同之外,两人相貌竟然极是相同!
伍中年一看到了铁衣人的真面目,心中的吃惊,较众人尤甚,右臂抬起,指住了他,好半晌才迸出五个字来,道:“你究竟是谁?”
铁衣人却道:“我刚才不是和你讲过了么?”
伍中年结结巴巴地道:“你真是中星?”
铁衣人一笑,道: “那还用说!”
伍中年面上变色,叱道:“中星,你……好!”
他心中实在是怒到了极点,除了这四个字以外,再也讲不出其他的话来!
看官,此时那铁衣人已然将寒铁宝衣除下,伍中年既然认出他是自己的弟弟伍中星,兄弟之间,虽然十七八年来未曾见面,但也不致于认错,那横行江湖,无恶不作的铁衣人,正是早年在镇江金山堕江,拜血魔门大掌门齐太媪,二掌门赵巴为师,学了“吸星神功”,又在长春岛上,趁那齐太媪、赵巴受伤之际,将两人功力,尽皆吸走的伍中星!
伍中星自从离开长春岛后,又在江中,夺到了血魔刃,此际,他的武功,已然是相当高深。但他却是深谋远虑,知道自己所为,已然为天下武林所不容,若是与一干下三滥纠结,他又不屑为之,除非是练就一身通天本领,令得无人能敌,方可横行一世。
因此,他便立即回到闽北,阴阳镖局之内,到的时候,正是晚上,镖局中人,见他回来,那里知道他在外面,已然犯下了滔天罪行?
因此人人均对他甚是欢迎,但伍中星却趁机施展“吸星神功”,将十余个同门师兄弟,尽皆害死,最后,闯进师傅阴阳叟单残权的房中,单残枝虽非武林中顶尖儿人物,但总也是高手,可是他一样不知道伍中星已然离师叛道,更想不到他从小扶养大的一个徒儿,反而会对他下毒手,刚问得一句,伍中星的手掌,已经按到了他的“灵台穴”上,一样未能幸免!
伍中星连师傅都害死了之后,更是残忍无比,但是他却还不敢公开在中原为恶,远奔苗疆,又自苗疆至安南,而天竺,而西域,十余年来,不知道害了那些地方的多少高手,而他自己功力也是与日俱增,终于在十五年后,自西域回到了中原,果然所向无敌!
当下伍中星道:“我本就不错啊!哥哥你好?”
伍中年气得两眼发白,一挺阴阳双剑,“刷”地窜了上去,大叫道:“谁是你的哥哥!”
一招“一削三才”,剑影千重,迎头罩下!
伍中星自腰际掣出血魔刃,绞起一个刀花,“铮铮”两声,将阴阳双剑,挡了开去,道:“你不是我的敌手,何必前来送死?”
伍中年“哼”地一声,道:“我看你敢不敢对我也下毒手?”
伍中星道:“笑话,你既已不认我做兄弟,我又有什么不敢?”
伍中年心中只感到一阵绞痛,猛地想起当年在师傅书房中所发现的那张画来,画上正有一人,是他模样,莫非师傅也正是死在他手中的么?又痛又急又怒,气血逆涌,刹时之间,不克自制,“哇”地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一旁顾文瑜郭有他等人,眼见这幕兄弟残途的悲剧,心中也是大为悲愤,抢上去将他扶住,伍中年已然是面白如纸,喘息道:“你……好……哇!师傅当日是怎样教训你我两人来着?”
话音颤抖,显见他心中悲痛之极,讲到此处,突然横起阳剑,向自己颈间刎去,一旁郭有他大吃一惊,急叫道:“小伍,为他这种人自刎,值得么?”
疾伸手指,点向他右臂的“曲池穴”。
伍中年此际,亲见自己的弟弟,是这样十恶不赦之人,心中确是感到没有面目再见天下好汉,因此才打定了自刎而亡的主意,尚幸郭有他出手得快,一指点中,“铮铮”一声,阳剑跌到了地上,另—边,顾文瑜也已出手,在他脉门上一弹,那柄阴剑,也松手跌落,伍中年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此时,人人皆是睚眦欲裂,恨不得将伍中星一阵乱刀,剁成肉泥,连叶小珊刚才因为一时激愤,认了伍中星作师傅的人,也在感不忍,但伍中星多年作恶,早已天良泯灭,却仍足若无其事地微笑着。
张策怒气填膺,大声道:“你要受我三掌,还要令我受伤,是你自己说的,可是么?”
伍中星道:“当然!”
张策也不再多说,踏步进身,“呼”地一掌,推了出去。
伍中星果然站着不动,张策那一掌,击向伍中星的腰际,只听得“谷”地一声,击个正着,但是其音却如击中了败木一样,张策只觉一掌击了上去,所蕴的力道,全都在晃眼之间,被化了个干干净净,根本不知对方弄的,是什么玄虚!
张策心中,也不禁暗自吃惊,这才知伍中星即使不穿寒铁宝衣,武功之高,亦属罕见,但是这一掌,虽然未曾伤了伍中星,他自己却也未受伤,而伍中星却是夸下海口,要任他击上三掌,还要令他受重伤的!
张策一步退开,咬了咬牙,心知若是击他普通部位,只怕掌掌一样,非要向他紧要穴道处下手不可!心念电转,一掌又已推出。
这—掌推出之际,轻飘飘地,看来毫无力道,但此时旁观众人,全是会家,一望便知那一掌所蕴,阴柔已极的力道,比第—掌实在要厉害得多。
郭有他见故人有后,心中深喜,但是张策眼前与铁衣人对敌,却是凶多古少,因之心中又焦急万分,早已拿了阴阳双剑在手,准备张策一有不测,便上前接应。
张策那一掌,才发之际,是向伍中星面门击到,但堪堪击到,突然手臂一沉,沉下尺许,变成了直向伍中星胸前的“华盖穴”印出。
那“华盖穴”乃是五脏之华盖,若被击中,五脏皆受震动,功力不济的,立时便可死亡,实是人身要害之一,伍中星却依然面带微笑,眼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