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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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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见死不救哪!”
“你带他去找郎中,治好了当然是好事,万一救不了,人命官司脱不了身,何苦来哉?”
“管他,在下认了。”他硬着头皮,就伸手去抱青年人。
青年人向板下退,大叫道:“不要管我!不……不要……”
“你叫也没有用。”他说,将青年人拖出。
这时,附近已围了五六个好奇的人,皆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衣着华丽的英俊青年人,与一个衣着褴褛的人拉拉扯扯,自然会引起路人的注意,有人劝解道:“人家救你也是一番好意,你这少年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我不……”青年人嘎声叫,抱住柱脚不放,又道:“我不……不能离开,我……与人约定在……在此地……”
柏青山正想用强制手段将人带走,突听到身后人群一分,有脚步声接近,一只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有人沉声叫:“放手!你敢撒野?”
他一怔,站起转身,身后是三个浓眉大眼的大汉。将他扳起的人怪眼精光闪闪,双手叉腰睥睨着他冷笑,神色极不友好。
他笑笑,不介意对方的话不客气,沉静地说:“这人在发高烧,再不急救便会昏厥,必须……”
“这人与你有亲?”大汉用可震破耳膜的怪声问。
“无亲,在下是过路的人。”
“过路的人,快离开是非之地。”
“这人……”
“这人的死活与你无关。”
“在下怎能见死不救。”
“他死不了,你如果救他,恐怕你有天大的麻烦。”
他冷笑一声,说:“在下有心救人,我不信会有麻烦。”
“你贵姓?”大汉问。
“在下姓柏,名青山,至武夷游山的人。”
“你知道这人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急待援手的人。”
大汉桀桀笑,大声道:“他是建阳盖竹镇的逃匪邹源,在此地约会贼首。即使他愿跟你走,恐怕也无法成行。”
柏青山一怔,讶然问:“咦!你怎么知道他是逃匪?”
“自然知道。”
“即使是匪,目下他重病在身,发高烧可能要死……”
“他死不了,郎中等会儿便可带药赶来。”
“哦!为何不把他带走医治……”
“他如果走了,贼首便不会来了。”
“哦!你们是……”
大汉掏出一块腰牌,亮了亮说:“在下是巡捕,你满意了么?”
“这个……在下认为……”
“不要再认为了,你没有被误认为匪首,已经侥天之幸,还不快走?”大汉傲然地说,神色中颇以自己能网开一面为荣。
另两名大汉开始赶散闲人,其实闲人一听巡捕两字,已经纷纷散去了。
柏青山不得不离开,如果他坚持己见,这些巡捕不翻脸才怪,万一给他栽上一个通匪的罪名那才冤枉也。
他向青年人看去,青年人不住呻吟,已逐渐陷入昏眩境界。
三个巡捕皆以凌厉的眼光瞪着他,似在催促他快上路。
他心中不忍,伸手想探探青年人的额角热度。
大汉哼了一声,踏出两步伸手虚拦,怪眼狠狠地瞪着他,不言不动。
他只好缩手,问:“郎中快来了么?”
“快来了。”大汉冷冷地答。
“你们……”
“你还不走?”
他吁出一口气,只好举步离开。回到船上,天色已经黑了。不知怎地,他对那位青年人被称为逃匪的邹源,始终不能释怀,惦念不已。他并不在乎邹源不知好歹,更不在乎邹源顽强固执,这是年轻人可贵的气质。无可厚非他难以释念的是,邹源不像是匪徒,匪徒在生死关头,岂肯白白放过别人的援助的机会?
不管怎样,事情是过去了。以那位巡捕所说的情形看来,他是无能为力的,他不能介入官与匪之间,一个外乡人在碰上这种事,除了像避瘟疫一般避得远远地之外,毫无办法,一个匪徒的生死,太微不足道了。
他却不知,当他走后不久,邹源便因高烧而昏厥。三个公人所说的郎中并未前来,他们只躲在远处监视着邹源的一举一动。
天黑了,城门也关闭了。
一个高大的青衣壮汉,背了一个包裹,手点竹杖,从桥的那一端走来,目光不住搜视桥两侧,逐个察看以桥为家的流浪汉,终于接近了邹源。
夜色朦胧,尚可分辨人的面貌。当壮汉看清邹源的脸容时,不由大吃一惊,赶忙拍拍邹源的脸颊,叫道:“贤弟,醒醒!你……哎呀,怎么热得烫手?”
邹源知觉已失,毫无动静。
“贤弟,你……”
三个公人从两端急步而至,近了。
壮汉不曾留意有人走来,急急打开包裹自语道:“糟!他病了,先给他服下一些退烧的药……”
蓦地,身后有人冷冷地说:“不要给他服药了,阁下。”
壮汉闻声知警,火速扭身而起。
“他是你的兄弟么?”巡捕问。
壮汉已看出被人围住了,倒还沉得住气,戒备着道:“不错,他是在下的拜弟。”
“你贵姓?”
“姓鲁。”
“哦!原来是神行太保鲁二爷鲁师父。”
“你们是……”
“鲁师父才来呀?”巡捕奸笑着问。
“咱们少见,诸位怎认识在下鲁祥?”
“呵呵!鲁师父是建阳的名武师,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说好说,在下途中有事耽搁,船沉没在苦竹滩,几乎是赶不来了。兄台贵姓,咱们见过么?”
巡捕取出腰牌一晃,说:“在下姓李,府衙门的巡捕。”
“咦!李爷……”
“请鲁师父到衙门里走一趟。”
“到衙门走一趟?在下犯法了么?”
“在下奉推官大人手示,请鲁师父去走一趟,其他的事,恕难见告。”
鲁祥粗眉深锁,一字一吐地道:“在下来自建阳,并未犯法。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又道是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在下如不知道详细情形,既非现行犯,亦无苦主指证,要在下进衙门,恐怕难以从命。”
李巡捕脸一沉,厉声道:“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被捕了。”
“被捕?别开玩笑。”
“谁给你开玩笑?”
鲁祥也脸一沉,哼了一声把手一伸,道:“拿来,阁下。”
“拿什么来?”
“知府衙门缉拿鲁某的手令,或者提人的提签。”
“哼!你还不配发提签。”
鲁祥冷笑一声,冷冷地说:“如果没有提签,而阁下又未穿公服,谁知阁下的身分?凭你们口中的话,就能随随便便捕人?你们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哼!说不定你的腰牌也是伪造的呢,再拿给我看看。”
李巡捕大怒,厉声道:“姓鲁的,你想拒捕不成?”
“在下并未犯法,何谓拒捕?走开!”
李巡捕从衣下抖出铐链,尚未全部取出,鲁师父已冷笑一声,猛地飞起一脚,先下手力强,后下手遭殃,“噗”一声响,踢在李巡捕的丹田上。
“哎唷!”李巡捕狂叫,屈身后退。
鲁师父一脚得手,身形未稳,另两名巡捕已一拥而上,“噗”一声响,右肩挨了一铁尺,接着,右手被人擒住了,冷气森森的匕首,已抵在他的肚腹上,叱声震耳:“住手,咱们奉命捉人,死活不论你想死么?”
鲁师父右肩已伤,怒叫道:“在下要知道罪名……”
用铁尺打他的人扭转他的手加铐,冷笑道:“罪名是拒捕,这就够了。”
“你们……”
李巡捕咬牙切齿地抱住小腹迫近,恨声叫道:“先将他勒在柱上。”
两名公人应喏将鲁师父勒在柱上,动弹不得。
李巡捕拔出铁尺,凶狠地叫:“大爷要收回本利,再替你安排好去处。”
“噗噗噗拍……”铁尺雨点似的在鲁师父身上落实,只打得鲁师父叫吼如雷,拼命挣扎。
宿在桥上的流浪汉,皆被叫号声所惊醒,纷纷走近观看。
先前与柏青山说话的化子叫道:“不能再打了,公爷。再打要出人命啦!这里又不是公堂,你们……”
“闭上你的臭嘴!”李巡捕怒叫。
吼的化子吃了一惊,但依然接口道:“你们这是用私刑,知法犯法……”话未完,“噗”一声响,左肩颈挨了一铁尺。
“打死你这臭化子。”李巡捕怒叫。
化子抱头鼠窜,狼狈已极。
“咱们把人带走。”李巡捕向两同伴叫。
两人分别扛上鲁师父与邹源,李巡捕则带了包裹,匆匆过桥走了。
城门已闭,三人沿城根南行,不久,便到了平政门与广德门之间的江滨,向停泊在岸旁的一艘中型客船低唤:“施三哥在么?”
舱内钻出一个黑影,答道:“不在,已到白鹤山灵泉山房去了。你们……”
“我们捉到了姓鲁的,天黑了,一起带来啦!”
“何不带到灵泉山房去?”
“好,我们这就走。”
白鹤山,在城东三四里,西面接黄华山。本朝初拓宽府城,黄华山被包入城内,因此白鹤山便成为城的背脊,这一带也就是大户人家建筑别墅的好地方,最着名的游览区便是白鹤山房。
白鹤山的灵泉水质极佳,是煮饭最佳质的泉水。从灵泉东行至半里外的山麓,便是本城名流李鸣远的别墅灵泉山房。
李鸣远排行第二,因此本城的人皆称他为李二爷。李二爷不但是本城的名人,而且也是武林中颇有地位的名武师。论财势,虽不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但不论三教九流的顶尖儿人物,皆对这位李二爷敬畏有加。所以说他是本城的地头蛇,半点不假名副其实,李二爷一句话,比知府大人的惊堂木更为令人害怕,更有份量。
三人连夜绕城南而过,直趋灵泉山房。那是一连五进的精舍,四周花木扶疏,颇富园林之胜,附近没有人家,是避尘的好去处。
李巡捕上前拍门,里面有人叫:“半夜三更,谁在敲门?”
“开门,咱们来找施三哥。”
“你们……”
“我李蛟,把施三哥所要的人带来了。”
院门开处,出来了一个壮实如牛的人,叫道:“快进来,施老三在书房向二爷禀报所办的事,带来的人……”
“邹源与他的拜兄神行太保鲁祥。”
“正主儿呢?”
“整天都没见面。”
“快进去吧。”
“谢谢。”李蛟一面道谢,一面领人进入院门。
书房中,共有五个人。上首是李二爷鸣远,年约半百,是个粗眉大眼精力充沛的高大汉子,右首第一人是个獐头鼠目的师爷。第二人年约四十上下,虎目虬鬓高大壮实如金刚。
下首是两名五短身材,短小精悍的青衣大汉,看神色便知是不安分人物。
一名仆人出现在门口,向内禀道:“李蛟带了两个人请见,说是施爷叫他来的。老爷要不要他进来?”
李二爷挥手颇具威严地说:“叫他们进来。”
下首的一名青衣人欠身道:“二爷,敝拜弟可能已将人弄到手了。”
“但愿如此,我希望你们很快地把这件事办妥。”
李蛟领着同伴进入,将邹源与鲁祥放下,自己将包裹放在墙角,上前行礼道:“二爷好,小的已将人带来了。”
“什么人?”
“邹源与鲁祥两人。”
“咦!那金眼彪范德全呢?”
“禀二爷,等了一整天,天快黑了才等到鲁老二……”
“为何把邹源也带来了?兄弟,你把事情弄糟了。”青衣人跌脚叫。
李蛟苦笑道:“邹源病势沉重,已经昏过去了,再不带来,便会死在桥上啦!三哥,反正天色已黑,等不到人了……”
李二爷一掌拍在书案上,沉声叫:“施老三,我就知道你办事有头没尾鬼打架。”
施三哥打一冷战,惶恐地说:“二爷明鉴,小可……”
“住口!你十几个人负责擒捉来自建阳的三个人,已经有了线索,有了媒子,竟然只捉了两条小鱼,跑掉了一条大鱼,你还有脸替自己分辩?简直是无耻。”
“二爷请别生气,小可必定负责将金眼彪姓范的捉来。”
“你如何捉法?”
“也许明天……”
“明天如果捉不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是,小可必定将他捉来。”
“你们回去准备,这两个人留下好了。”
“是,小可告辞。”向李二爷行礼后,带了李蛟与另两名同伴惶然走了。
李二爷鼓掌三下,进来了两名仆人。他沉声吩咐:“先把邹源带至地牢,找郎中替他治病,不要让他死了。”
仆人应喏一声,架着昏迷不醒的邹源走了。
李二爷怪眼阴睛不定,向师爷问:“杨师爷,如果金眼彪得到风声逃掉了,又待如何?”
杨师爷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那还不简单,就请官大人下手谕,以江洋大盗的罪名捉他归案,一了百了。私办不通,那就公办好了。”
“郭推官是否……”
“送给他一千两银子,保证一切圆满,有钱可使鬼推磨。东翁如果想要那块地,一千两银子就……”
“一千两银子,我没兴趣。”李二爷斩钉截铁地说。
“东翁坚持要私下解决?”杨师爷问。
“正是此意。”
“那就请东翁完全授权敝下办理。”
“那是当然。”
“敝下能调动单爷的人么?”
李二爷的目光,落在那位高大的虬须大汉身上。虬须大汉呵呵笑道:“只要大哥答应,单某听候师爷吩咐。”
“好吧,二弟,你就听师爷调遣好了。”
单爷点点头,说:“好。不过,小弟认为,仍以大哥直接出面,岂不省事多了?”
李二爷淡淡一笑,摇头道:“贤兄目下的身分,不宜出面,以免引人注目,这也就是愚兄不愿师爷花银子与郭推官打交道的原因,万一事不机密,反而弄巧成拙,那罗五久走江湖,朋友众多,倚靠官府并不一定能制得住他,因此只有私底下解决。”
“大哥怎么办都好,小弟必定尽力。”
“这块龙眼吉地,愚兄势在必得……”
“大哥会得到那块地的。”单爷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得劳驾师爷与贤弟费心了,愈快愈好。”
“敝下敢不尽力?请东公将姓鲁的交由单爷带走。”杨师爷欠身道。
“带至何处?”
“刑堂,今晚要将建阳方面的动静问清楚。”
“好吧,一切由师爷全权处理。”
师爷示意单爷将人带走,告辞出房而去。
刑室深藏地下,是地牢的一部份。刑室与囚牢之间,只有一条走道相连,灯火昼夜不熄,地牢的入口在谷仓内,极为隐秘。内外警卫森严,阴森可怖。
一个地方名人的别墅中,有谷仓已经不近情理,有地牢更是荒唐,可知这位李二爷定然不是好东西。
神行太保早于被带离通都桥时打昏,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他打一冷战猛然苏醒,发觉眼前灯火明亮,自己被分绑住双手吊起,脚尖恰好着地,上衣已被脱光。左面,是一盆火烧着两根烙铁,烙铁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令人望之毛骨悚然。右面,小几上搁着一根铁爪,一柄锋利的牛耳短刀,一碗盐水。
前面一列三张交椅,分坐着师爷、单爷,与一名高瘦的三角眼大汉。左右,共有四名高大健壮的行刑大汉赤着上身,头戴了只露出双目的鬼面。
他心中发毛,厉声叫:“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师爷嘿嘿冷笑,捻着鼠须说“我姓杨,绰号叫做阴司秀才。论武功,杨某虽不登大雅之堂,但对付你这种小武师,我阴司秀才足以应付裕如。”
单爷捧腹怪笑道:“你该听说过血魔其人。”
鲁祥大吃一惊,像被电殛,骇然道:“你……你是早年在……在汀州……”
“不错,早年在下于汀州府,一口气杀掉当地二十八名武师的血魔单智。目下单某叫李三,知道在下真名号的人少之又少。”
“你……你阁下……”
“阴司秀才杨师爷有话问你,希望你识趣些,好好合作。”
高瘦的三角眼大汉懒洋洋地道:“在下鬼王班信,你这建阳小武师当然不知在下的名号,但在中原一带,我鬼王的名号,足以吓破一流高手老江湖的虎胆。目下,我鬼王在此地避风头,暂时充任地牢总管。”
阴司秀才杨师爷嘿嘿笑道:“当然,鬼王班总管负责地牢,任地牢总管确是大才小用委屈了些。他对施刑有独到的工夫,铁打的金刚在他手底下也强不起来。嘻嘻!我不信你会是铁打的金刚。”
神行太保鲁祥心胆俱寒,悚然问:“在下与诸位无仇无怨,你们为何派人假冒巡捕,将在下带来私刑处治?”
“咱们要知道你为何来到府城。”
“这……在下接到好……好友的手书……”
“贵友是瑞峰山罗家,罗广孝铁掌罗五爷么?”
神行太保脸色一变,吸口凉气问:“你们就是迫罗兄出售白鹤山祖茔的人?”
“你猜对了。”
“到底是谁要买那块地?那自称姓申名苏的人真是买主?”
“这件事以后再谈。你说吧,罗五派人致书建阳,找你们建阳三武师前来助拳,对不对?”
“在下如果不从实招供……”
“本师爷为人公平,会给你好处的。你招供之后,对你有好处。”
“在下有选择么?”
“本师爷已说过为人公平,当然给你另有选择的机会。”
“那是说……”
“受刑而死,熬刑而死。”
“这是说,在下不得不选择招供了?”
“悉从尊便。”
“这……”
“你们的老大金眼彪范德全,他为何今天没来?”
“咱们不在一起,接到罗五爷的手书,在下便派人捎信给范大哥与邹三弟,说好在通部桥见面,不见不散,谁知道范大哥为何至今未到?”
“你是否想熬刑?哼!”
“在下句句是实……”
“上刑!”阴司秀才沉叱。
两个行刑手一人拈起铁爪,一人取过盐水碗。铁爪先在神行太保的鼻尖前磨了磨,然后徐徐下滑。
另一行刑手将盐水碗中的布帛抓起,轻轻挤压,盐水往碗中滴,滴滴嗒嗒响。
“在下说的是实……实话……”神行太保厉叫。
爪尖钩划在他的右胸上,五条爪痕徐现,血珠沁出。
盐水布抹上了五条爪痕,那滋味真不好受。
“哎……唷……”神行太保狂叫,身躯猛烈挣扎,双脚开始悬空,不住摇摆晃动,痛得浑身都在抽搐颤抖。
铁爪又伸出了,徐徐下搭。
“天哪!在下句……句是……是实……”他凄厉地叫。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狂笑起来。
“你们到……到底要知……知道些什么?”他狂叫。
“知道范德全的下落。”阴司秀才说。
“在下……确是不……不知他为何失约未来,打死我也……也说不出他的下落……”
“好吧,算你不知道好了。罗五还请来些什么人?”
“书信上没说,只要求我们三人赶来。”
“信上说了些什么?”
“说有个素不相识,自称姓申名苏的人,带了四名大汉登门拜会,取出一张未书买主姓名,要求罗兄出售位于白鹤山东麓的坟地,出价白银百两的书契,要罗兄画押卖断。那块坟地是罗兄的祖茔所在地,风水先生说过,那是一处称为五龙朝日的圹穴,可惜左缺日右缺月两池,不然将出贵人。罗兄倒不是因为是福地而不肯出售,而是祖茔怎肯轻易让人?因此一口回绝,将姓申的赶走。以后便不断有人前来骚扰,来人一次比一次狠,罗兄家中先后已死了六人,因此不得已只好邀在下兄弟三人前来助拳。”
阴司秀才沉吟片刻,问:“书信呢?是否在你身上?”
“在下已派人送给范大哥了。”
“哦!你认识延平府的白鹤翟居敬么?”
“不认识,闻名而已。”
阴司秀才离座而起,向同伴说,“好了,这厮只知道这么多,毫无用处,打发他上路,依计行事。”说完向外走,向鬼王班信挥挥手,阴阴一笑出室而去。
血魔单智也向外走,向鬼王笑问:“班兄,要兄弟帮忙么?”
“不必了,小事一件。”鬼王笑答,又向阴司秀才问:“师爷,等一等,今晚要送去么?”
“不错,送去。”阴司秀才扭头答。
“不要再等另两个了?”
“不必了,那金眼彪像是釜底游魂,有单爷派去收拾他,这两个人送去也就够了,让罗五知道外援靠不住,也可收杀鸡儆猴之效。”
血魔呵呵笑道:“明天兄弟亲自出马,任何人也休想接近罗家。”
“两个人都送去,通都桥的媒子……”
“兄弟已安排好了。呵呵!班兄辛苦了,告辞。”血魔笑答,与师爷出室而去。
鬼王走近火盆,抓起烙铁笑道:“些须小事,哪算得上辛苦?”说完,“噗”一声吐出一口口水,“嗤”一声响,口水化为蒸气消失了。
烙铁伸向神行太保的嘴巴,鬼王脸上涌起残忍的笑意。
“天……哪……”神行大保狂叫,拼命将头向后仰。
两手被吊起,头仰得了多远,脚尖向后退,最后离了地,突然一滑,身躯便向前荡,向烙铁荡来。
“嗤……”焦臭味四溢。
“啊……”神行太保的厉叫声凄厉刺耳。
最后,神行太保成了个焦人。
“把那一个也牵来了。”鬼王向一名手下说。
鬼王抓起另一根烙铁,向被吊起的中年大汉笑道:“姓张的,你是浦城来的客人,咱们该好好招待你。”
中年人哼了一声,厉声道:“你瞧着办好了,张某决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要张某招出罗兄的事,少做梦。”
“呵呵!其实咱们根本不需你招供。”
“你们……”
“咱们只要借你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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