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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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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老兄。”他心中暗叫。

接近至三丈左右,他发觉不对了,不像是人呢,人的体积不可能这般窄小。他猛地一长身,跃上树枝,不由大吃一惊。那是一条锦鳞大蟒,足有三围粗细。

他犯不着与蟒蛇纠缠,两起落便到了屋前,低叫道:“罗兄,走!”

罗牧一闪而出,浑身尚在发抖,脸色苍白地道:“柏兄,我……我们……”

“从屋后走,前面有一条三丈余长的巨蟒,走!”他断然地说。

他领先而行,钻入屋后的密林,一面走一面说:“今天来的人无一庸手,全是可怕的人物,不知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咱们仍然处身在危境中。”

“我……我们怎办?”

“敌暗我明,唯一的机会便是远离险地。”

钻出密林,前面是向东倾斜的山坡,野草丛生,怪石罗布其间。除非往山上爬,不然便得向下走。山上空旷,山下方有人烟。必须到了有人的地方,对方或者不敢公然行凶。

“下山。”罗牧叫。

“他们如有党羽,必定在下面拦截。”

“但……我们总得下去的,必须冒险。”

“好吧,你敢冒险,在下奉陪就是,走!”

他领先向山下急走,罗牧紧随在后亦步亦趋。

下降百十步,左侧怪石丛中突然传出一声怪笑,声如鬼哭,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两人悚然转身,不由心中一紧。怪石顶端,不知何时安坐着一个三角脸斗鸡眼的中年老道,正用令人生厌的目光,冷笑着注视着他俩,佩着的桃木剑鞘上,贴满了符箓,胸前的大革囊画了奇形怪状的图案。

他向罗牧挥手示意,道:“你先走,我来对付他。”

侧方一声怪笑,有人叫:“阿弥陀佛!施主们不必走了。”

那是一个胖大的和尚,佩了一把大戒刀,从草丛中站起,三角眼厉光闪闪。

柏青山不走了,抱肘而立怪笑道:“哈哈!有僧有道,今天释道儒三教会面,盛会,盛会。”

老道安坐石上,桀桀怪笑道:“娃娃,你能代表儒教?”

“马马虎虎也就算了,何必苛求?在下虽不是满腹经纶,至少穿了这身儒衫,这年头,只重衣冠不重人,冲这身儒衫份上,你能说在下是草包不成?”

胖和尚呵呵笑道:“施主的话有道理,以我和尚来说,在开元寺挂单一月,明里守清规,做功课,吃斋念经,暗地里酒色俱全,五戒皆犯。但穿上这身僧袍,谁又敢说区区不是和尚?”

“哈哈!只怪这位老道太过挑剔,大惊小怪。”柏青山豪笑着说。

老道拈须怪笑道:“好吧,不再挑剔,就算你是儒教的人好了。贵姓?”

“姓柏,两位如何称呼?”

“贫道紫虚。”

“贫僧法明。”

“久仰久仰。”

“你好像并未听说过咱们的名号呢。”老道怪腔怪调地说。

“真抱歉,在下孤陋寡闻,确是未曾听说过两位名号。”

“那就算了。”

“哈哈!道长,如果不算,又待如何?”

“这个么?等会再谈。”

“哈哈!反正在下有的是时间,等会并无不可。”

胖和尚法明似乎不耐,叫道:“牛鼻子老道。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客气什么?”

“嘿!你这秃驴急什么?”老道紫虚慢条斯理地说。

“你不说,我可要说了。”

“好吧,你就说吧,贫道少说几句,你可多保些元气。”

法明怪眼一翻,大声问道:“小子,你把延平双煞怎样了?”

“谁是延平双熬?”柏青山泰然问。

“跟踪你们至八臂金刚住处的那两人。”

“一个用毒针,一个用毒剑……”

“正是他们。”

“你们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

“来得及替他们收尸。”

一僧一道大骇,老道急问:“你把他们都杀了?抑或是成老狗下的毒手?”

“在下送他们去见阎王爷了。”

“凭你一个黄口小儿?”

“信不信由你。”

法明大踏步而上,大声说道:“佛爷当然不信,倒要看你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凭什么夸海口,打!”

说打便打,相距八尺便一拳捣出。

柏青山不敢大意,向侧一跳,笑道:“百步神拳,好利害!”

拳风掠过身侧,衣袂无风自摇,隐隐可听啸风之声,及膝茅草如被拳风所刮,猎猎有声。

和尚一拳落空,被柏青山神定气闲的神情所震撼,先是一怔,接着无名火起,大吼一声,抢进再次出拳。

柏青山这次不走了,立下门户叫道:“利害!绝招‘渔阳三挝’出手了,来得好。”

他身形左右扭动,双手左挥右引,身侧罡风怒号,走石飞沙,三记可在丈外裂石开碑的百步神拳,皆被他用阴柔的引力术引出两侧。只见他大袖飘飘,身形如迎风摆柳,飘逸柔和像在舞蹈,不但未被拳风迫退,反而向前飘进。

双方齐进,接触了。

和尚的第四拳尚未攻出,他已像闪电般欺进,大喝一声,伸手便抓。

和尚立即变招,上盘手一擒一拨,用上了擒龙手擒拿。

快!快逾电光石火,“噗”一声响,柏青山收手出腿,一腿扫在和尚的左胁下,如击败革。

“哎……”和尚大叫,斜跌出丈外,骨碌碌地向下滚。

“你还有机会,和尚。”柏青山点手叫。

老道脸色一变,站起来了。

和尚狼狈地站起,一声怒吼,伸手急拔戒刀。

“啪”一声响,一段树枝击在刀把上,随即炸裂,碎枝震得和尚五指发麻。

“不许用刀,咱们赤手空拳相搏。”柏青山亮声叱喝,已欺近至八尺内。

和尚不听,急抓刀把。

“啪”一声,第二段树枝击中和尚的脉门。

“哎唷!”和尚怪叫,手软了,向后踉跄急退。

老道站在高处,急叫道:“这小子艺臻化境,和尚,你不是敌手,让贫道收拾他,快退!”和尚一跃三丈,到了石下。

老道拔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声暴喝,剑一引口中喷出一道火流。

云生西北,雾起东南,蓦地天昏地黑,日色无光,罡风怒号,雷声殷殷。

柏青山大惊,今天没带辟邪剑,偏偏遇上妖术,大事不妙。

“哎呀……”身后不远处的罗牧大叫,撒腿狂奔。

他不怕妖术,回身便走,一把拉住罗牧叫道:“沉住气,妖术伤不了人。”

蓦地一声霹雳,黑雾中突然电光一闪,一只硕大无朋,金光闪闪地约一丈的大手,从无限远处伸将过来,五指箕张像个网般抓到。

“老天……哪……”罗牧狂叫,拼命挣扎。

他不得不应变,一掌拍昏罗牧,向前一窜,落荒而走。

金色的大手追来了,速度奇快。

“嘭”一声响,他撞在一座大石上,便不假思索地向下一伏,挟着罗牧滚到石后去了。

“克勒……”金色巨手抓在石上,碎石纷飞,好险。

他将罗牧塞在石根下,自己向侧身处探索,金色大怪手不会折向,连抓三次便缓缓退入雾影中不见。

他定神,忖道:“我要脱身,妖术不会令整个地区变色,我不信老妖道追来能比我快,妖术出现时吓不倒我,他已失败了一半。”

蓦地,一道流雾而至,热流袭到。

他向后飞窜,一手在前一手向下,像瞎子狂奔,事急矣!他用上了全力,展开绝顶轻功如飞而遁,跌跌撞撞摔倒了二次,但灵台仍然清明,而且心神不乱,毫不慌张失措的,沉着地狂掠而走。

窜出三四十丈外进入密林。怪,红日当头,一切又回复原状,扭头一看,下面仍然是黑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他向下一伏,心说:“好妖道,我在等机会给你致命一击。”

他曾经亲见王敕施术,因此不胆怯,糟的是手上没有兵刃,无法反击,未将辟邪剑带在身旁他自感失策。

只片刻间,下面黑雾便完全散去。他看到远处有人移动,原来是和尚与老道,正向弥陀岩方向移动,和尚还将罗牧扛在肩上呢。

他一咬牙,心说:“好啊,咱们拼上了。”

他一侧一窜绕道向前面赶。

距八臂金刚的茅屋尚有半里地,一僧一道穿林越野而走。老道神色凛然,向和尚慎重地说:“贫道一生中,第一次碰上对神术无动于衷的人。这小狗胆气之壮,宇内无双,逃走之快,骇人听闻。日后遇上这人,咱们将有一番凶险的恶斗。”

“他真逃走了,未被吓死?”和尚问。

“真的逃走了。和尚,贫道无妨,你却要特别小心了。”

“下次贫僧要出其不意给他两记百步神拳。”

“但愿你有出拳的机会。”

两人并肩而行,和尚正想发话,突觉脊梁一震,“嘭”一声响,肩上的罗牧突然掉下来了。

“咦!和尚……”老道讶然叫。

话未完,只觉喉头一紧,被一条铁臂锁住了。

柏青山勒昏了老道,先卸了老道的肩关节,方开始将罗牧弄醒。

罗牧已被吓昏了,神智一清便叫:“这……这是阴……阴曹地府么?”

“啪啪”两声,柏青山给了他两耳光,叫道:“你没死,真没出息。”

“你……”

“起来看看,妖道与和尚都被我放平了。”

罗牧急急爬起,虚弱地道:“我……我果然没死。”

“站在一旁,看我治一治这个妖道。”

“他……他没死?”罗牧叫问,悚然后退。

柏青山不理他,将老道的桃木剑与大革囊丢入草丛,然后将老道剥去道袍,只留下亵衣裤,彻底弄清妖道无法弄鬼身无长物,方将妖道弄醒。

紫虚老道神智渐清,等完全清醒,发觉自己躺在林下的草丛中,不由大骇,猛地一滚而起,讶然叫道:“哎呀!我的衣裤呢,我的……”

“衣裤都丢了。”身后有人接口。

老道大惊,火速转身,骇然道:“你……”

“砰噗砰噗噗……”暴响声似连珠,刚看清人影,便感到拳头着肉的疼痛直迫肺腑,一连十余拳,最后“嗯”了一声,仰面跌了个五岳朝天。

刚倒下,又被抓起,接着是一连串的重击再次光临,浑身的骨头像是全散开了,眼前发黑,只感到天旋地转,不知人间何世,最后喉间一甜,仰面便倒,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再次被抓起时,凶狠的打击也接踵而至。

最后,他支持不住了,昏昏沉沉地叫道:“我……我要死……死了……”

“你不能死,在下要口供。”柏青山沉喝,将他一把抓起,抵在树枝上挟牢,双脚悬空,只有任人摆布了。

柏青正待迫供,罗牧突然惊叫道:“老天!大蟒!大蟒……”

柏青山应声看去,不由大骇。先前在八臂金刚茅屋前所看到的巨蟒,正昂首吐舌飞快地破草窜来。

远处出现一个灰影,头上缠住一条五尺长的赤链蛇,手点打狗棍,胁下挟了一只蛇笼,正飞掠而来。

“原来是蛇郎君游清海。”罗牧叫,扭头撒腿狂奔。

蛇郎君游清海年约半百,人倒生得清秀,正飞步掠来。

锦鳞大蟒到了,腥风扑鼻,向柏青山冲来。

柏青山骇然,这种毒蟒如无实刀实剑,拳掌击中根本毫无用处。目下他赤手空拳,怎能与毒蟒周旋,当机立断急追,架起罗牧便走道:“蟒不会比人快,放心啦!走!”

他全力飞掠,去势如电射星飞。后追的蛇郎君吃了一惊,骇然止步道:“老天,这是什么人呢?他……会缩地术!”

追不上柏青山两人,蛇郎君的注意力落在和尚与老道身上,召回大蟒,到了两人身旁。老道已陷入昏迷境地,被搁在树枝上迷迷糊糊。

蛇郎君并不知双方的冲突经过,也不曾看见双方交手,以为柏青山被巨蟒所惊,丢下同伴逃命,把和尚与老道看成柏青山的党羽,不问情由,立即将两人反绑在树上,一切停当,方将两人弄醒。

老道首先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了盘在一旁,首昂五尺的锦鳞大蟒,海碗大的巨头恰在胸前,黑色的分叉长信,直在嘴前伸缩不定,腥风触鼻,令人感到头晕目眩。他惊得魂飞天外,一声狂叫,撒腿便想跑。

可是,哪能跑得动?手脚不能移动,方觉自己被绑在树干上。

“老天爷保佑!”他心胆俱裂地叫,浑身一软,几乎昏厥。

阴森森的语音,直薄耳膜:“老天爷不会保佑你的,你给我清醒清醒。”

他听到人声,心神一定,方看到坐在侧方的蛇郎君,也看到盘绕在蛇郎君身上的可怕赤链蛇。

他打了一个冷战,悚然地叫:“游施主,快……快将毒蟒唤……唤开……”

“你认识我?”蛇郎君问。

“你……你不是摇岭隘蛇山的蛇……蛇郎君么?”

“正是区区。”

“贫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好说好说。”

“贫道紫虚。”

“哦!原来是福州白莲会秘坛的坛主移山倒海紫虚妖道,失敬失敬。”

“施主请将贫道解下,有话好说……”

“闭嘴!你这该死的妖道!”

“施主……”

“八臂金刚是在下的早年知交,这次在下前来拜会他,晚来了一步,主仆两人皆死于非命。说!你们带来了多少党羽?谁下的毒手?”

“这……贫道……”

“你不说?哼!”蛇郎君厉声叫,举手一挥。

锦鳞大蟒巨头上升,蛇信直往老道的口中探。

“哇……”老道心中作恶,呕得胃几乎向外翻,呕完狂叫道:“我……我说!贫道四人,是……是前来拜望八臂金刚的……”

“你这贱种敢胡说八道?”

“贫道句句是实,两位同伴已经死了,贫道与法明道友与凶手相搏,被凶手击昏,便人事不省了。”

老道所说的话不无道理,蛇郎君到达时,老道与和尚皆昏厥不省人事,老道且被剥光搁在树枝上,身上有十余处被打的淤伤,很明显地可看出是被害人。

蛇郎君心中相信,口中却说:“妖道,你倒会睁着眼睛说谎。”

“贫道如有半句虚言,将死无葬身之地。”老道急急发誓。

“凶手又是谁?”蛇郎君的口气软了。

“贫道只知道是一个姓柏的外乡人,说的是中原官话……”

“另一个是……”

“姓罗,叫罗牧。”

“你们认识他们?”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那姓柏的勇悍如狮,连贫道的法术也无奈他何。”

“已死的另两人……”

“那是贫道的好友延平双煞,死得好惨。”

“他们之间有何仇恨?”

“不知道。那位法明道友是开元寺的僧人,他陪同贫道前来,也无端地卷入漩涡,碰上便动手……”

蛇郎君割断两人的捆带,沉声道:“你的话如果有半字虚言,在下日后必定杀你。带了和尚滚,我警告你,在下未查明真像之前不许你离开府城,你必须在开元寺旁找地等我。”

老道跌坐在树下,愁眉苦脸地道:“施主要贫道在开元寺等候,但贫道也要寻找凶手……”

蛇郎君冷冷一笑,猛地伸手捏住老道的牙关,另一手将一颗丹丸拍入老道口中,丹丸滑入喉内去了,放手冷笑道:“你已吞下了蝮蛇延命丹,每日入暮时分,在下要去找你,你必须在开元寺前等我的解药,不然你得死。”

老道大骇,狂叫道:“老天!万一你不来……”

“我不来你就死。”

“那……”

“因此你必须求神保估在下平安大吉。”

“天哪!这……这岂不是太过风险……”

“哼!恐怕你得冒这点风险了。”

“施主,咱们好好商量……”

“没有商量,等在下查出凶手,你便可平安无事,快滚!”

“这……”

“滚!带了你的同伴滚!”

“施主,你不能不讲理……”

“对付你这种无恶不作的妖道,不能讲理,快滚!再不走割下你的双耳来,如此对付你这妖道,在下已是够仁慈的了。”

老道打了一冷战,屁滚尿流地背了胖和尚法明,穿着亵衣裤,狼狈而遁。

蛇郎君折回茅屋,发觉蓝衣人与灰衣人两具尸体,腥臭扑鼻其色灰蓝,形如厉鬼。踏入茅屋他怔住了。

原先躺在堂中的八臂金刚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他再奔出门外,老仆吴方的尸体蜷缩着,其色灰蓝,腥臭扑鼻,并未搬动。

“咦!难道有人前来悄悄将尸体带走了?”他愕然自语。

他在四周走了一圈,一无所见,只好罢休,自语道:“我得进城去找凶手,有名有姓,建宁的江湖朋友可获得线索,必须赶快进行,以免凶手远走高飞。”

柏青山偕同罗牧绕道逸走,同到七星桥头,匆匆奔向府城,踏上桥头他方有暇问:“罗兄,先前在桥上带人计算你的周宏,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

“但他却认识你,绝不是认错了人。”

“兄弟确实感到莫名其妙。”

“你认识一个叫金眼彪范德全的人么?”

“咦!他是家父的朋友,他们是建阳三位名武师,家父曾经去信,请他们前来相助,以便对付那些暴徒,但……”

“金眼彪差点儿遭到了毒手,难怪周宏要对付你了……”他将在通都桥两夭来所发生的事说了。

罗牧欲喜欲狂,兴奋地道:“如此说来,只有神行太保遭了毒手,我们这就去找许文琛许兄商量。”

“也好,看许文琛敢不敢出面打抱不平。依兄弟看来,令师祖叔可能已卷入漩涡,也就是他今天被飞剑击毙的关键,大藏峰三十年前的仇恨,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牧长叹一声,道:“大藏峰血案发生在三十年前,那时我尚未降生呢!家父从未提及此事,语焉不详。但我从旁人口中,听到一些有关那次血案的传闻,不知其真实性是否可靠。”

“可否说来听听?”

“大藏峰,在武夷山第四峰。家父的恩师与八臂金刚成师祖叔的为人,我不便说,总之,他们在江湖声誉不佳。但成师祖叔在江西与人结怨,三十年前约斗大藏峰,事先要求师祖前往相助。师祖念在师兄弟情谊,如期前往相助。双方助拳的人甚多,恶斗三天之久,双方伤亡殆尽,最后双方作孤注一掷,结果是师祖追逐对方的人,追离大藏峰身负重伤,未能赶回收拾残局,反而逃得性命。但从此以后,任脉受损严重,与人动手只能出三五招,便会真力虚脱,三五天仍难以复元。”

“似乎八臂金刚的口气,对令尊并不谅解呢。”

“他事后怪师祖临危畏死弃他而去,宣布与师祖绝交。”

“令师祖为何不加解释?”

“师祖在武夷御茶园养伤百日,方返回府城,那时,师祖叔又怀有成见,拒绝见面不听解释,师祖也是个刚愎固执的人,也就不加解释一走了之,双方的误会一拖三十年,无法和解。但师祖爷半年后去世,临终将家父交给师祖叔照料,师祖叔答应了的。”

柏青山困惑地摇头,若有所思地道:“夺墓案似乎八臂金刚知道内情,但与三十年前大藏峰决斗似乎扯不上关系,为何又说是旧事重演?哦!罗兄,大藏峰决斗,令尊参加了么?”

“参是参加了,但因艺业有限,家父拜师仅有两年,因此只负责传递消息,未能参与决斗,甚至负跑腿之责尚嫌勉强呢。”

“真想不通,何以三十年后竟有人向令尊报复?反正日后自知,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依我看来,令师祖叔仍然在暗中照料你们,因此惹下了杀身之祸哩!快走!”

进城不久,大街上安静如恒,迎面来了一名青衣大汉,向罗牧抱拳一礼笑道:“罗少爷,好久不见,还记得兄弟么?”

罗牧赶忙回礼,笑道:“原来是张兄,怎不记得?久违了,许兄到家了么?”

“到家了,特派兄弟在附近等候。”

“哦!许兄……”

“许少爷偕令友在家安顿,特请罗少爷至家中商量。”

“兄弟正要至许府拜会呢。”

“罗少爷请,这位是……”

“这位兄台姓柏,名青山……”

“哦!真巧,许少爷正在派人打听柏爷的下落呢。”张兄欣然行礼说,又向柏青山自我介绍道:“在下张自强,与许少爷是知交好友,请多指教。”

“张兄客气了。”柏青山回礼笑答。

三人脚下一紧,走向五桂坊许家。许家是城中的大户,但近三代来人丁衰微,子弟们不争气每况愈下。到了许文琛这一代,许家的正宅已经易主,只剩下近巷角的一栋三合院小瓦房,从前是长工们的住宅,目下是许文琛的家。

许文琛一度出外经商,最后血本无归仍然回家做破落王孙,靠变卖祖产渡日,拜本城名武师七星追魂余杰为师,在城中鬼混。由于他为人颇为四海,武艺不差,一身侠骨是个血性男儿,敢作敢拼敢斗,居然混出不小的名头,号称建宁三英之首。

另两英一叫杨振寰,也是七星追魂余杰的得意门人,许文琛的师弟,此人也是个响当当一条汉子。另一英是余杰的爱女余雯,这位十八岁的大闺女,是本城的巾帼女英雄。论武艺,她比两位师兄要高明得多,艺自家传自不等闲。

七星追魂原在城中开设武馆,门人甚多,但出色的弟子只有许、杨两人,也只有这两人独得真传。三年前武馆结束,余杰急流勇退,五十壮年便在家安居纳福,不再收门徒不过问外事了。

大门有两名青衣大汉将客人接入,院子里放了四五张长凳,高高矮矮或坐或立,共有十六七个大汉,许文琛与金眼彪都在场。

“柏爷与罗少爷驾到。”将人迎入的大汉叫。

所有的人皆站起迎客,许文琛急急迎上,抱拳施礼笑道:“真想不到能将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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