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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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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明怪叫道:“快将迷香的解药含口塞鼻,预防这些婆娘们用迷香。”

红飞卫心中叫苦,高叫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何袭击老身的地窖?”

“咱们来找柏青山小辈。”

“你们是……”

“咱们要珍宝,也要人。”

“老身把柏青山与他的金珠皆送给你们,你们是否肯罢手?”

“这个……”

李施主哼了一声,大叫道:“大师,不要与她谈条件,门快破了,把她们一网打尽岂不甚好吗?”

法明桀桀笑,道:“好,不谈,加紧打碎这道石门……”

蛇郎君突然出现,喝道:“都给我走开!”

蛇郎君不但自己进来了,他的毒蟒也进来了,身上还缠了一条赤练蛇,谁敢不听?乖乖退在一旁。他打开腰上的蛇笼,笼内窜出二十余条花花绿绿的毒蛇。他将毒蛇一一丢入窗孔,方沉声道:“里面的人听清了,限你们立即亮灯,并立即开石门。”

红飞卫不知对方是谁,问道:“是不是谈条件?”

“没有条件可谈,你们身旁皆有毒蛇候命而噬,不听命行事,你们全得死。”

“你……你是蛇郎君?”

“正是区区。掌灯,启门,快!”

“我……我们能保全性命么?”

“我不管,游某要的是柏小辈,你们的死活,得看你们的造化。”

灯掌起了,石门徐徐而开。

每一个女人脚下,皆跟着两条毒蛇。有三名侍女已经不是被惊昏就是被蛇所吓昏啦!

红飞卫母女瑟缩在壁角,像是待决之囚。

蛇郎君大刺刺地举步入厅,将蛇笼往地上一放。

法明带了绿燕与六名同伴跟入,巨大的毒蟒则把守在门口,吊首吐舌,满室充满了奇异的腥臭。所有的人全到了,只少了一个紫虚老道。

和尚举手一挥,每人奔向一个女郎。和尚走近徐蕙,一指头便点在她的七坎穴上,一把拉过说:“和尚要你,妙哉!”

李施主不用点穴术,哼了一声,手一扬,“噗噗”两声便给了红飞卫两掌,然后加上一肘尖顶在她的鸠尾穴上,冷笑道:“看你的装扮,与这一屋子金银,在下知道你是谁了,你还记得我么?”

红飞卫掼倒在地,叹口气道:“你……你是神偷李辉。”

神偷李辉狠狠地踢了她了一脚,切齿道:“你躲在这儿,委实出乎在下意料之外。你这贱女人当年在下对你是一片痴心,你也曾与在下海誓山盟,到头来,你这水性杨花的贱货……”

“不许废话!”蛇郎君冷叱。

神偷李辉不加理睬,一把拖起红飞卫切齿问道:“千里旋风那王八蛋在何处?说!李某要吃掉他的心肝……”

“啪”一声响,蛇郎君一掌将神偷打得踉跄撞出八尺之外,把红飞卫也摔倒在壁角下。蛇郎君扫了众人一眼,冷冰冰地道:“室内之物,在下未下令发落之前,谁敢顺手牵羊的他得死!”说完,俯身抓起红飞卫,阴森森地道:“柏青山藏在何处?”

红飞卫软绵绵地像条死蛇,虚脱地道:“就在那座石室中,石门已经卡死无法开启。”

“为何卡死了?”

“你……你们攻破出口石……石门,震落了门内的插闩……”

“叫他拔起来,快!”

“他受了鞭伤……”

里面的柏青山接口道:“这女人给在下服了顺气丹,气机受制,而且鞭伤甚重,无法动弹。看样子,你们必须破门而入了。”

“其实他仍可走动,与常人并无不同。”红飞卫恨恨地说,恨死了柏青山,如果不是为了柏青山,怎会有今天?她不责备自己,反而将一切罪过全诿之于柏青山身上。

蛇郎君走向窗口,沉声说:“姓柏的,你不开门,在下要放毒蛇进来了。”

“哈哈!咬死在下,对你并无好处。”

“哼!在下要你死,你不出来……”

“好吧!在下拉开石插就是。”柏青山含笑起身道。

但他只能勉强地下床,突然立脚不牢,“砰”一声摔倒在地,一声厉叫,昏厥了过去。看他浑身血污,定然伤势沉重,摔倒昏厥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蛇郎君重重地哼了一声,怒叫道:“姓柏的,你给我站起来。”

柏青山直挺挺地仆伏在床下,像是僵了。

“姓柏的,你装死,在下要放蛇咬你了。”

柏青山一无动静,甚至连呼吸也似乎停止了。

蛇郎抓起五六条毒蛇丢入窗孔,厉声道:“你再不起来,毒蛇便咬毙你了。”

蛇是不会咬死人的,只咬活动的东西。六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柏青山的身上游动,候令咬噬。

但柏青山已经发僵浑然不知。

蛇郎君大怒,也无可奈何,向法明和尚道:“来几个人,砸破石门。”

绿燕首先拈起大铁锤,走近笑道:“游前辈,可否将你的毒蛇遣开些?”

蛇郎君冷冷一笑,道:“在下不下令,我这些蛇是不会咬你们几个人的。”

“哦!请让开!”

蛇郎君刚退了一步,锤影一闪向蛇郎君的胁背凶猛地砸到。

“哎呀!”法明和尚惊叫。

变生不测,蛇郎君居然反应奇快,猛地扭身便倒,“噗”一声在扭倒中出脚反击,踢在绿燕的右胁下。

“哎……”绿燕狂叫,扔锤掼倒在壁根下。

蛇郎君一脚将她踏住,阴森森地问:“贱人,你这该死的泼妇,你活腻了?”

绿燕脸色泛灰,在蛇郎君脚下抽搐呻吟,说不出话来。

“说!你为何暗算游某?”蛇郎君厉声问。

绿燕痛得满头大汗,断断续续地道:“你……你要吞没咱们应……应得的金……金珠,存…存心不……不良,……不杀你……我一无所得,而且你……你像要控……控制紫虚道长与法明大师一……一般,用毒来奴……奴役我们。你……你不死,咱们这些人定然难……难逃你的毒手。”

蛇郎君桀桀笑,放开脚道:“不错,在下需要人手,只要你们听命,游某保证你们有好处……”

一名中年人站在蛇郎君身后,凶睛一转,左手疾抬三棱镖化虹而出。

蛇郎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向侧一闪,右脚一顿。三棱镖擦胁衣而过,生死间不容发。

同一瞬间,中年人一声惊呼,拼命猛蹬左脚。一条毒蛇缠在他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他一口。

也在同一瞬间,法明和尚举起双手狂叫:“游施主,贫僧并无二心,并无……二……心……”

中年人已经倒了,脸色渐变,手脚开始松软,并未再出声叫号。

蛇郎君抱肘而立,冷然扫视众人一眼。

以法明为首的六人,谁也不敢妄动,一个个脸色苍白,目不转瞬,恐怖地盯视着四周游走的五颜六色怪蛇,毛骨悚然浑身发僵。

久久,没有人敢移动,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

绿燕在蛇郎君脚下呻吟,眼看要停止呼吸。

红飞卫母女与侍女们,一个个躺在壁根下待死。

蛇郎君冷冷一笑,阴森森地问:“谁还想试试?”

法明和尚惶恐地问:“游施主已经找到杀八臂金刚的凶手柏青山,何必再和咱们为难?”

蛇郎君冷笑一声道:“在下人手不够,办事不方便。”

“咱们愿替施主效劳。”

“但你们随时皆想反抗。”

“贫僧保……保证尔后不再有同样事件产生。”

“那就好,在建宁在下尚有两件事待办。”

“但不知……”

“找到八臂金刚的尸体,查出是谁把他的尸体藏起来了。其二,你们要把收买你们的主谋人招出来。”

“这个……”

“八臂金刚是在下的朋友,也是仇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八臂金刚是铁掌罗广孝的师叔,有人谋夺罗家的祖坟,八臂金刚的死,必定与这人有关。”

绿燕强忍痛楚,叫道:“柏青山替罗家出面,出重金赎买主谋人的头。你既然也在找主谋人为何要将柏青山置于死地?”

她这些话,令所有的人大感意外。蛇郎君一把将她抓起,狞笑着问:“原来你的用意是救柏青山,而不是志在珍宝么?”

绿燕淡淡呼入一口气,勇敢地道:“不错。”

“为何?”

“本姑娘曾经被他擒住,多蒙他手下留情饶我一命,本姑娘感恩图报。希望能为他尽一份心力。”

“你准备如何救他?”

“希望你们互相残杀……”

“呸!你这贱妇该死!柏青山是杀八霄金刚的凶手……”

“柏青山偕同罗牧去找八臂金刚援手,怎会是凶手?”绿燕大声说。

“在下亲目所睹,你居然……”

绿燕不顾死活地叫:“紫虚妖道与法明和尚,沿途拦截柏青山与罗牧,他们才是杀八臂金刚的凶手,阁下为何如此糊涂?想想看,罗家走投无路,唯一可倚靠的人是八臂金刚,怎会反而杀了他自绝倚靠,是否不合情理?紫虚妖道目下不在,阁下只须拷问法明和尚,哪怕他不从实招来么?”

蛇郎君的目光落在法明身上,冷然注视,目光阴森森得令人害怕。

法明和尚堆下一脸奸笑道:“游施主,你看这女人可恶不可恶?死到临头,竟敢花言巧语嫁祸于人,仍然希望咱们火并……”

“哼!你配说火并两字?”蛇郎君傲然地说。

“是,贫僧该死,不该用火并两字。紫虚道友与贫道皆在开元寺落脚,无意中发现八臂金刚的家中发生凶案,岂能袖手旁观?因此与凶手柏青山相搏……”

“住口!”

“是,遵命。”和尚顺从地说。

蛇郎君脸色一沉道:“这女人是你们的党羽,她的话自然有几分可信。”

“游施主,千万……”

“住口!在下先将柏青山弄出来后,再问个一明二白,不怕你们不从实招来,现在,你们赶快打破石门,把那小子拖出来。”

“是,先把那小子弄出来再说。”和尚恭敬地说,上前拾起大锤。

“当!”巨锤击在石门上,火星四溅。

“你们最好少打歪主意。”蛇郎君将绿燕丢在一旁,向众人阴森森地说。

蓦地,后室的巨蟒突然窜入,慌乱地急窜。

“咦!”蛇郎君讶然叫,纵向室门。

火光一闪,浓烟凶猛地入涌,噼啪声大起。

糟了!入口的破洞,投下了无数松枝和火把,干了的松枝见火即燃,火力甚旺,只片刻之间便成了一个大火窟。

在树枝见火爆裂声中,传来了紫虚老道的桀桀狂笑,语声传到:“蛇郎君,你的蛇被烧急了,会不会反咬你一口?哈哈哈哈……”

蛇郎君大惊,暴怒地道:“妖道,你不怕今晚毒发身死么?”

“哈哈哈哈……贫道已得到了你的蝮蛇延命丹的解药,你放心地死吧!”

蛇郎君火速解开百宝囊察看,惊叫道:“糟!我的毒药与解药都不见了……”

法明和尚脸色大变,狂叫道:“紫虚道友,我们也在下面,你……”

“别怨我,和尚,去找蛇郎君索命好了。”紫虚在上面叫。

烟火渐增,厅中受不了啦,虽用木架挡住石门,但木架怎挡得住烟火?石门已经无法闭合,支持不了多久。

地下的毒蛇被烟火一薰,四面游走找地方藏身,已经看不见小毒蛇啦!只有那条巨蟒八方游走找出路。

法明突向神偷李辉,怒叫道:“狗东西!是你偷了游施主的药物……”

神偷李辉大喝一声,一剑挥出。和尚一锤砸出,向侧一跃,急抓倚在壁角上的方便铲。

红飞卫大叫道:“快解老身的穴道,老身带你们出去。”

“不许动手!”蛇郎君奔近喊叫,随手蛇皮竹杖一振,锲入剑光铲影中。

“铮铮!”剑飞出丈外,方便铲砸在墙上火星飞溅,小小的竹杖,轻而易举地拆解了两人的狠拼,委实惊人。

“解她们的穴道。”蛇郎君怒叱。

法明与众人替红飞卫众女解穴道,蛇郎君则匆匆用杖顿地发声收蛇。

火焰吞噬了挡门的木架,浓烟滚滚而入,热浪迫人。

红飞卫打开了另一间秘室的石门,众人纷纷窜入,逃命要紧,谁也顾不了旁人啦!

巨蟒窜入之后石门闭上了。

有两个人未能跟入。一个是绿燕,她已无法走动,受伤沉重。另一个是侍女秋菊,她似乎昏迷不醒。

石门闭上之后,秋菊突然一跃而起,拾起巨锤,“当”一声暴响,击毁了控制石门的绞盘。

接着,她拉下了绣帷,冒着刺鼻的浓烟,将所有的金珠宝贝包成一个大包。

囚室的窗口出现了柏青山的脸孔,叫道:“石插已拔除……”

“哗啦啦!……”挡住破石门的木架倒塌,无情烟火卷入,大堆着火的树枝跌入,厅中成了火海。

红飞卫领着众人,进入石室秘道,众人鱼贯后跟,走了百余步,踏上了石级,上面石板门出现。

热流不再跟来,但这些人仍然感到心中惶急,大汗如雨。

红飞卫转动壁上的大绞盘,石板徐徐移开。

共通过两座石板,到了第三座石板门的下方,绞盘转动,石板徐移。

刚露出一条寸阔门缝,外面光亮射入,原来已是清晨了。

狂笑声震耳,一把刀尖探入。

红飞卫大惊,急松绞盘。

石板门迅疾地夹住了刀尖,“咔”一声刀尖断落。

“外面有人。”她慌乱地叫。

蛇郎君扭头叫道:“大家退,让巨蟒上来,快速打开石板门,让巨蟒领先冲出去。”

他接过绞盘,全力一绞,石板倏然滑开。

巨蟒向外一窜,恍若毒龙出洞。

蛇郎君蛇皮竹杖一挥,腾身直上。

狂叫声大作,洞外六名黑衣人已被巨蟒连咬带绞弄倒了四名。

蛇郎君人未登上,身上的一条赤练蛇已先一步飞射而出,缠上了另一黑衣人的手臂。

最后一名撒腿狂奔,厉叫道:“他们出来了!出来了……”

百步外,主出口火焰熊熊。

另一处出口,紫虚老道与二十余名青衣蒙面人正在举火。

蛇郎君一声长啸,率领巨蟒与毒蛇狂冲而来。

紫虚妖道一声怪啸,蓦地晴天里响起一声霹雳,狂风大作,黑雾弥漫,黑雾中鬼声啾啾,电闪雷鸣。

一道青芒从雾影中疾射而来,妖道今天掏出了压箱子的本领。上次他久斗力尽,妖术又被柏青山所破,被蛇郎君突然出其不意偷袭,任由宰割恨重如山。

蛇不怕妖术,妖道不无顾忌,因此先下手为强,拼了,不顾一切用上了五雷天心大法,希望能吓阻毒蛇接近。

蛇郎君大惊,进退两难。青芒射到,冷气森森。

正危急间,天宇中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每一个音符皆令人心神一震。不等众人有所反应,琴音一变,响起数音单音节的铿锵音符,似乎每一声力道万钧,直震体内令头脑炸裂,令气血下沉。

“天哪!”蛇郎君惊叫,脚下一软,坐倒在地。

射来的青芒回头一闪即逝,雷声骤止,黑雾渐消,风沙徐止。

巨蟒蜷伏在地,唯一的赤练蛇已经僵死。

蛇郎君坐在草中,大汗透衣,眼中泛现疲倦的神色,委顿难起。

三十步后,红飞卫一群男女,像是久病初愈的人,爬在树下喘息。

紫虚妖道与二十余名青衣蒙面人,散坐在树林下如醉如痴。有两个像是梦游的人,歪歪倒倒艰难地走动。

北面不远处,大树下端坐着一位白衣姑娘,膝上放着一具瑶琴,神色肃穆地注视着这一群凶神恶煞。

白衣姑娘身后,是两名俏丽的侍女,一捧剑,一捧琴匣,两人本身也佩了剑,三女面相庄严宛如瑶台仙子降临凡尘。

紫虚妖道定下神,脸色苍白地站起。

捧剑的少女庄严地娇呼:“不许走动,希望你们自爱些。”

妖道拭掉额上的冷汗,迈出一步。

弦声一响,妖道大叫一声,捧着脑袋摔倒在地。

妖道两侧的人,似被雷殛,全部浑身一震,身形一晃似要躺倒。

捧剑侍女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把柏公子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谁也不敢答。

捧剑侍女用手向妖道一指,亮声道:“你说,不然你将六腑崩裂,说不说?”

妖道脸色死灰,狂叫道:“我不……不知道,贫道不……不在场……”

“谁知道?”侍女问。

“下面上来的人知道。”

侍女向蛇郎君一指,问:“你知道?说!”

相距六七丈外,远得很。蛇郎君一咬牙,丢出蛇笼,蛟皮竹杖急打地面。

小毒蛇向白衣少女急窜,毒蟒也凶猛地窜去。

琴声乍起,每一声音符皆像铁锤般敲打着听音者的脑袋。

小毒蛇疯狂地挣扎,滚转,绞扭……

巨蟒也开始滚动了,卷住了一株海碗大的巨树,疯狂地缠绕,最后树倒下了,巨蟒也徐徐静止。

蛇郎君仆倒在地,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疯狂地叫号,像一头受伤的猛兽。最后,瘫软在地似已昏厥。

琴声戛然而止,捧剑少女问:“淮还想以身试法?下一个人有死无生。”

红飞卫脸无人色,叫道:“柏公子仍在下面,尚未上来。”

“真的么?”

“是的,他在另一座石室。”

白衣少女说话了,每一个字其冷如冰:“我们等他上来,他如果不上来,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替他偿命。”

神偷李辉狂叫道:“这太不公平,我们并未杀他!”

“那么,谁杀他的?”白衣少女问,她的脸色在变,变得苍白如纸,颊上的血色迅速地消退颊肉在痉挛,双手在发抖。

她的凤目中泪光闪闪,但在她那模糊泪眼中,放射出可怕的,怨毒的,冷酷而又悲哀的种种复杂神情。

任何人皆可听出,她所说的短短六个字,不但声音已变,而且似乎并不是向某一人询问,而是向苍天询问,每一个字皆发得那么艰难,那么心酸。

她的手指,徐徐扣向琴弦。

她的手指,等于是宣告众人死亡的勾魂令。

东面的树林中,掠出一个灰影,大叫道:“且慢!姑娘手下留情。”

来人正是在半谷城,曾经向柏青山找麻烦的八荒使者于乐天。

白衣姑娘是在兰溪替柏青山解围的姑娘,雷琴的主人。但往昔她穿的是蓝色衣裳,今天换穿了白衣,罗衣胜雪,显示她的性情已经有所改变了。

她曾经追逐八荒使者三千里,为什么?

自从在兰溪她与柏青山邂逅之后,她总是在柏青山最需要援手时出现援手。今天她又出现了。

她拭掉颊边的泪珠,转螓首瞥了八荒使者一眼,哀伤地说:“为了你在无为州偷了张家一把藏锋匕,我追逐你三千里之遥,张家不是本份人,本姑娘并不想替张家出头,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你这号称游荡八荒的人,是否浪得虚名。这一追,我所受的创伤是无以弥补的。你走吧!我不怪你。”

八荒使者徐徐走近,苦笑道:“姑娘,老朽也知道你对老朽并无恶意……”

“别说了!”

“请听我说完。这位柏青山,是不是在兰溪……”

“我叫你不要说。”

“老朽……”

捧剑女脸露寒意,厉声问:“老头子,你走不走?”

八荒使者悚然后退,黯然地道:“姑娘一怒杀了这些人不要紧,老朽三十年前的一段恩怨,亦将黄土深埋。”

红飞卫是被爱情折磨了十余年的人,听白衣姑娘的口气,便知柏青山是这位姑娘的情侣,这乱子闹大了,难怪柏青山不肯做她的女婿。论才貌,她的女儿徐蕙相差太远了,丈母娘没做成,反而送掉了一家子的性命,岂不可哀?

她存了一线侥幸的希望,扬声道:“柏公子的确尚在地窟中,他并未死。”

白衣姑娘摇摇头,长叹一声道:“柏公子艺臻化境,宅心仁慈,你们这些人皆不是他的敌手,除了用诡计杀他,你们休想如意,目下你们都出来了,而艺业最高的他并未出来,可知他必定已遭了毒手,何必骗我?”

“真的,他被困在另一座石室内。”

“地窟秘室已被火焚……”

“老身带人下去救他,但需要能击毁尺厚石门的人,助老身一臂之力。”

八荒使者自告奋勇地道:“老朽愿下去一走,击毁尺厚石门谅无困难。”

白衣姑娘向捧琴盒的侍女说:“小琴,你伴同他们下去看看。”

“小婢遵命。”小琴欠身答,将琴盒放下。

白衣姑娘一字一吐地道:“柏公子如果不见上来,那么,他们上来的时刻,也是你们这些人的死期到了。”

小琴领先便走,说:“我们走,赶快下去。”

二十余名蒙面人中,有一人突然一蹦而起,撒腿狂奔。

白衣姑娘的手向下一落,琴声乍起乍落,几声跳动着的散碎音符。

“哎……”蒙面人狂叫,重重地冲倒。

八荒使者高叫道:“师弟,不必自讨苦吃了,除非你能像闪电般逸走,不然在百丈以内,你绝难逃过琴音的袭击。”

尚未复原的蛇郎君讶然问:“你是不是八荒使者于乐天?”

“正是老朽。三十年前,老朽与令师兄蛇叟余坤在大藏峰交过手。”

“阁下有几位师弟?”

“当然只有一个。”

“他姓甚名谁?”

“自然是八臂金刚成君豪。”

“咦!你叫那人为师弟?”

“他就是八臂金刚成君豪,三十年来,千方百计要将老朽骗回来,要将老朽置于死地而后快。这次,他骗来了不少人,以夺小徒的祖坟为名,用意是要迫老朽回来出面,他成功了。”

“见鬼!八臂金刚已在三天前被人用毒剑击毙于住宅……”

“哼!他会死?他只会让别人死,让朋友去死,让他的师兄去死。老朽已在附近潜伏多日,已经查明底细了。你,也是上当者之一。”

“什么?”

“当年令师兄在大藏峰替对方助拳,敝师弟恨令师兄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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