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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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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哥,你……你言不由衷……”
“呵呵!你就会多心。”他大笑着说。
内堂中出来了小琴,捧着琴盒笑道:“表少爷,我家小姐兰心蕙质,心细如发,有事怎瞒得住小姐呢?”
他大笑而起,笑骂道:“小琴,你也会作怪,真是个精灵刁钻的小妖怪,小心我……我该准备了,也许得先一步去看看虚实。”
小剑佩剑出堂,将他的辟邪剑奉上,笑道:“这把剑叫辟邪,愿公子佩此剑百邪回避,为人间伸正义,为所爱的人……”
“呵呵!你们三张嘴,我甘拜下风。”
心兰粉脸酡红,说:“小剑,你跟柏大哥去一趟。”
“小姐,遵命。”小剑欣然地说。
“心兰,你这里……”
“青山哥,那么,我跟你去。”
柏青山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好吧,我先替你安排安排,把大姐安顿好,以免我担心。”
临行,他叮咛道:“大姐与小珂藏身在地窟中,谅无大碍,大厅四面皆可接近,不宜扼守,心兰,你可以登上妆楼,居高临下以琴音制敌,任何人也休想接近至百步内,十分安全,在我未曾返回前,切不可下楼,知道吗?”
“青山哥,我会小心的。”
“大姐以德报怨,仅将江怀忠驱出心园了事,这无耻匹夫脸呈忠厚,心怀奸诈,眼神不正,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为逞私欲,他什么坏事都可以做出来的,他可能认为大姐对他尚有些小温情,很可能厚颜无耻地前来哀求大姐收容他……”
“哼!他敢来?”
“他为何不敢来?当然他知道你冲大姐分上,不会要他的命,好汉怕赖汉,他跪在地上向你哀求,你能打他个半死吗?因此,须防他前来胡缠,你千万不可心软,这种人已无可救药了,心一软他便得其所哉啦!”
他在附近巡视一周,方带了小剑走了。
心园寂静如弃屋,长工与下人皆被遣走免被波及,近来天气晴朗,晚春的寒意已消,偏西的阳光晒在人身上,令人感到有点懒洋洋地。
江怀忠浑身污泥,胸前血迹斑斑,衣襟破裂,裤管裂开处,现出一条血迹触目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心园。
推开院门踏上花径,他哀叫一声,突然摔倒在地,似已昏厥。
妆楼在第三进,比大厅要高,且位于东院稍后处,隔着珠帘,仍可看清园四周的动静,而下面却看不清楼上的景物。
窗户大开,心兰端坐于珠帘后,书案上搁已调好音的雷琴,香猊炉中升起一缕袅袅清香,她在凝神候敌,后窗下,小琴一身劲装,佩剑挂囊,监视着后园一带。
心兰也佩了剑,水湖绿的衫裙,显得生机活泼,日来养伤,花容虽略现清减,却平空增添了三分娇慵柔顺的神韵,不是叱咤风云的女英雌,而是娇嫩妩媚的可爱深闺佳丽,她完全恢复了女性的的风华。
也许,她认为自己已浴于爱河,芳心已有寄托,不但心情已有极大的改变,外貌上也起了显着的变化,变得更为女性化,更为动人,不像往昔那样不可亲近了。
她冷静地注视着远处狼狈而来的江怀忠,看了这位没心肝的人,无名火起,这个已经休妻而被逐出的无耻恶棍,没有丝毫骨气与自尊,竟然厚颜无耻地回来了。大概是回来摇尾乞怜吧?
但接着她看清了江怀忠的可怜狼狈相,不由在心中兴起了一丝怜悯的念头。
假使江怀忠衣冠楚楚登门,她的反应如何?
毕竟江怀忠曾经是她的姐夫,即使心中恨极,她也无可如何,当然,江怀忠已经写下了休书,写下了卖妻契,她可以插手过问了,但她抹不掉这无耻恶棍与乃姐的四年夫妻的事实,乃姐已原谅了这无情无义的薄幸人,她何必再落井下石徒增怨恨?
江怀忠的狼狈情景,一看便知是被人打了。
“小琴,去看看。”她无可奈何地说,徐徐离座。
小琴应声奔近向下望,咦了一声道:“是……是那无耻小人。”
“是的。”
“他像是被人打了。”
“看样子伤得不轻,我们去看看。”
“这种人死了活该。”小琴恨恨地说。
“但……算了吧,他已经受到报应了,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好吧,小婢去看看,小姐不可离开。”
心兰摇摇头,笑道:“小琴,你比我还要恨他,你还小,心肠硬嫉恶如仇……”
“唷!小姐,似乎小婢一向都受教于小姐,八载熏陶如师如母……”
“死丫头,你……你就会作怪。”
“嘻嘻!当然,柏公子为人洵洵温文,宅心仁厚,小姐已受到他的……”
“不许说!”她半真半假地娇叱,粉颊红潮涌现,红似一树石榴花,连粉颊都红得艳丽已极,羞态中泛现着喜悦的神色。
小琴向梯口奔去,笑声如银铃,道:“小姐平生不知情滋味,且把芳心付……”
“小妖怪,小心你的皮!”她叫,举步跟下。
主婢俩下了妆楼,忘了柏青山的叮咛,一念之慈,为自己带来了横祸飞灾。
江怀忠跌倒在花径上,寂然不动,双目半张脑袋歪在一旁,看到心兰主婢急步出了厅门,毫无戒心地向他走来,他心中狂喜,手抓住了袖口伸出的一条小绳。
脚步声入耳,香风入鼻。
他发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不胜痛苦地低唤:“心芝,快……快逃!快……逃……”
心兰在八尺外止步,向小琴道:“他说快逃,不知有何用意,去问问他。”
小琴上前蹲下,大声叫:“江怀忠,起来,你……”
江怀忠大叫一声,抬起头又突然向下一耷,似已昏厥。
心兰急步上前,说,“先把他抱入厅中再说,他被人打得差不多了。”
小琴依言抱起了江怀忠,举步向大厅走,心兰在后紧跟,不知大祸临头。
江怀忠的袖口,泄出了大量无色无臭的异烟。
距大厅的石阶十余步,“砰”一声响,走在后面的心兰突然倒地,未发出任何声音便昏迷不省人事。
小琴听到后面有异声,扭头一看,大吃一惊,三不管丢掉江怀忠,奔近心兰赶忙伸手急扶,骇然叫:“小姐,小姐……”
江怀忠突然站起,撒腿便跑。
小琴刚扶起心兰的上身,突觉眼前一黑,蓦尔倒地昏厥。
江怀忠发狂般奔出园外,狂喜地大叫:“倒了倒了,泼妇中计了……”
远处小径旁的树林中,纵出一群青衣大汉,争奔而来。
柏青山偕小剑沿河岸小径东北行,不久便到了南湖,岔入湖南岸东行的小径,两人一面走一面闲谈。
小剑在费家长大,比心兰小两岁,是心兰的侍女,也是玩伴,名虽主婢,情同姐妹,主婢三人可说是一块儿长大的人,除了口头上的名分外,其他与亲姐妹毫无不同,主婢间无所不谈,休戚相关。
她跟在柏青山身后,一面走一面说:“这里就是鸳鸯湖,里外的茂林深处湖滨,便是江家老宅了。”
“很偏僻嘛!”他信口答。
“江家在王江泾是望族,迁至府城已有四代,富甲一方,老宅是江老太爷隐居的别墅,取其幽静远僻尘俗,也算是嘉兴的名宅哩。”
“出了一个败家子,名宅易主并不足奇,南湖何以称为鸳鸯湖?”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湖中港汊甚多,湖湾深处水草繁茂,鱼介甚多,盛产鸳鸯,也说东湖与南湖相连,形如鸳鸯,是与不是,已无可考证了。”
柏青山指指湖中往来的五彩画舫,笑道:“这些荡湖船,与杭州一带的江山船相差不远,只不过华丽些而已,与其说湖中产水禽鸳鸯,不是说湖中有这些鸳鸯船来得恰当些……唔!后面有人,我们已被跟踪,不必回头看打草惊蛇,让他们跟来。”
小剑不信身后有人跟踪,她一无所觉嘛,便徐徐用左手悄悄拔剑,拔出五寸余,利用剑身作镜察看,她这把剑经过精工打磨,亮晶晶比铜镜更平滑光亮,果然不错,剑上反映出两个细小的人影,远着呢,反影太小,看不真切,只概略看出是两个青衣男人,亦步亦趋紧跟不舍。
“小剑,你会水性吗?”他问。
“这……会些少,柏爷……”
“万一敌势过强,恐怕得从水中脱身。”
“哦!这……”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但愿……”
“但愿不至于这么糟。”
小剑颇为乐观地说:“一些地棍歹徒,柏爷足以应付裕如,这我倒不用担心,柏爷,对我家小姐的日后,柏爷是否有所安排了?”
柏青山一怔,道:“你们已经平安返家,而我必须万里迢迢返回山东故里……”
“柏爷,家小姐能独自支撑心园的大局吗?”
柏青山沉思良久,方审慎地说:“费老前辈隐居此地十余年,一直平安无事,安度余年得以善终,可知贵地民风淳厚治安良好,不易引起武林朋友的注意,假使雷琴的事不为世人所知……”
“但江湖上早就知道小姐的身分,也知道雷琴的底细了。”
“但他们并不知费姑娘的住处……哎呀!如果这次费姑娘用了雷琴。你赶快回去告诉小姐一声,如非生死关头,绝不可用雷琴制敌。”
小剑向前面一指,说:“柏爷,恐怕已来不及了,他们已在等候,这时撤走已不可能啦!”
前面已是江家的宅院,背林面水,附近两里内没有其他村落,前面的广场中,高高矮矮站了十余名青衣老少,全用凌厉的眼神向他们两人注视,为首的人不是汤桂,而是一名手长脚长鹰目暴牙的中年人。
汤桂站在外侧,地位不高,在一旁指指点点,向同伴说明来人是谁。
中年人直等到两人走近,方大刺刺地向汤桂招手。
汤桂会意,独自举步上前打招呼,扬声道:“柏兄果然是信人,准时前来赴约,佩服佩服。”
他呵呵一笑,步入广场说:“言而无信,岂不成了小人?在下既然答应前来,怎能失信?”
“在下深感光彩,难怪柏兄近来名震浙江,在下替柏兄引见几位朋友。”
双方客气一番,并肩到了人群前。
中年人冷冷一笑,道:“咱们各报名号,不用客气了,在下娄元章,请多指教。”
右首一名形容枯槁的人,有气无力地说:“老汉姓屠,名平原,年已花甲,已是入土半截的人,你老弟如果肯帮忙,拉老汉一把好了,千万别再替老汉加上,老汉想活得紧哪。”
柏青山呵呵笑道:“祸福无门,惟人自招,练武人只要勤练不辍,七八十岁的人依然龙马精神,心胸宽阔有容人之量,不争强斗胜怨天尤人,与世无争安贫乐道,活上百岁或两个花甲,平常得很,老伯年方花甲便自以为已入土一半,必定是机心自用患得患失所使然,在下年轻识浅,福薄才疏,要在下拉一把或者加两铲土,只要老伯认为在下才堪大任,在下义不容辞,呵呵!”
屠平原自以为风趣,以玩世不恭自誉,其实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登时便感到脸上挂不住,老脸一阵青,沉下脸冷笑道:“小辈,你知道老汉的名号吗?”
“抱歉,在下初临贵地,恕在下孤陋寡闻,还没听说过老伯的名号。”
“难怪。”
“你能见告吗?”
“不必了,你知道老汉姓屠便是。”
“在下知道了。”
其他的人,皆一一自报名号,柏青山对两个人的印象甚深,一叫程苍松,一叫原天成,前者生得高头大马,带的兵刃是重家伙狼牙棒,是武林中罕见的狠家伙,后者的姓很少见,所带的兵刃是分水刀,比大河南北大江上下的水上朋友所用的分水刀要厚些长些,身材矮小,人不出众其貌不扬。
柏青山也替小剑通名号,说她是费二小姐的堂妹费小剑,也是费二小姐的全权代表,他自己也称是半个主人。
客套毕,娄元章嘿嘿笑道:“阁下既然算半个主人,那么定然作得了主了。”
“不错,阁下有何高见?”他沉静地问。
“敝友冯大海合情合理合法取得了心园,你们为何仗势欺人,将他囚禁地窟,下毒手废了他,阁下何以教我?请给咱们还个公道来。”
“正相反,冯大海设美人局,胁江怀忠迫妻书卖屋契,更写休书休妻然后卖妻,登门霸屋抢人,天理国法难容,请教,心园的主人是谁?”
“心园只有两位姑娘,江怀忠的妻子当然也算是主人之一。”
“费大小姐已是江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怎配称心园的主人之一?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规矩?目下她不姓费,称江氏,她如不经过费二小姐的允许,即使动了心园的一草一木都算是违法的,你们不配称执法的人,如有疑问,何不向官府告发?要不要在下陪你们到公堂上分说?在下奉陪。”
“哼!咱们不与官府打交道。”
“那么,你们是一群玩法的骗棍,见不得天日的恶霸奸徒。”
“住口!你这小畜生怎敢骂人?”
“呸!你们配口口声声要还你公道?分明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恶棍痞氓……”
人影飞射,刀光似电,一名大汉突然纵出,单刀一摆吼道:“咱们分了他的尸,何必浪费口舌?”
吼声中,飞扑而上,刀出“力劈华山”,凶猛地无畏地进击。
柏青山疾退三步,小剑恰好截出,人影一闪,剑芒倏吐。
人影一触即分,小剑侧掠八尺。
大汉身上一顿,踉跄几步,突然失手丢刀,以手掩住右肋,“嗯”一声低叫,扭身一头栽倒在地挣命。
小剑手一抖剑,尖前的几星血珠被震落,未留下丝毫血迹,剑芒刺目,她冷冷一笑,徐徐退向柏青山身后说:“以杀止杀,对这些人慈悲,便是对善良的人残忍。”
她以闪电似的可怖快速手法一招杀人,把其他的人吓了一大跳,谁敢相信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能如此快速、凶狠、准确地一招杀人?
柏青山脱下狐裘抛在一旁,沉声道:“你们如果想倚多为胜,不择手段突袭,休怪在下心狠手辣,说吧!你们要不要公平一决?”
屠平原哼了一声,挥手令众人退后,沉声道:“好吧,公平一决,老夫要领教阁下有何惊世艺业,一比一,你上。”
柏青山举步上前,冷笑道:“这才像话,请教。”
“你划下道来。”
柏青山抱拳一礼,说:“强宾不压主,客随主便。”
“那么,剑上见真章。”
“奉陪,是否点到即止?”
“生死一决。”屠平原一字一吐地说。
“这……”
“你怕死?”
“咱们似乎无此必要……”
“你已别无抉择,由你不得。”
“哦!看来今日之会……”
“咱们十六个人,不杀你绝不罢手。”
柏青山不再多说,移至下首道:“会无好会,你阁下既然已表示态度,在下已无可选择,恭敬不如从命,请指教,在下舍命陪君子。”
双方站好部位,拔剑,献剑、后退、立下门户、引诀出剑。
柏青山吸入一口气,举剑滑进。
屠平原老眼突现厉光,滑进的身法十分敏捷,不再是有气无力快进棺材的老朽,而是一头矫捷凶猛的豹子。
双方相接,各吐出一朵剑花,一沾即走,移位争取空门,剑上开始发出龙吟,双方肯开始将内力注入剑身了。
一声低叱,屠平原开始抢攻,招出“射星逸虹”无畏地冲刺迫进,连攻九剑之多,剑虹急剧地吞吐,一剑连一剑连绵不绝,势如排山倒海,锐不可当,占尽上风。
柏青山从容闪避,辟邪剑左右封,架响起一连串刺耳的交鸣,他接下了九剑,换了五次方位退了三步,最后他抓住机会切入,立还颜色回敬了三剑,方抢回原位。
两人第一次照面势均力敌,重新开始制造机会进击。
柏青山脸上涌起了困惑的神色,淡淡一笑道:“冯大海只是一个地方痞棍,身手艺业不登大雅之堂,竟然能请出你这位剑术出神入化,内力修为将臻炉火纯青的人助拳寻仇,委实令人莫测高深大惑不解,阁下,你绝不是没没无闻的人。”
屠平原神色凝重,先前的傲态全消,不敢再放胆进攻了,哼了一声道:“老夫也小看你了,太湖贼的消息并不假。”
“哦!阁下知道太湖的事?”
“老夫风闻其事。”
“那你还敢与柏某生死相决?”
“哼!江南无主孤魂屠平原怕过谁来。”
“哦!你的绰号委实难听,准不是什么好路数……”
“嘿!”无主孤魂屠平原沉叱,再次抢攻,剑涌干朵白莲,幻出万道光华,招出“万鳅撞堤”展开了凶猛绝伦的霸道剑术,疯狂进击,快速绝伦的冲刺,将柏青山完全控制在剑光中,要以快速取胜。
这次柏青山不再拆招,而是以攻还攻,在怒涛似的剑浪中快速移动,以快打快反击,不时从空隙中抢空而入,剑尖从不可能的方向刺进,攻向对方的要害,压迫对方自救,不令对方有肆无惮忌完全发挥攻击威力的机会。
好一场武林罕见的恶斗,旁观的人看得手心冒汗,目眩神移,忘了身外的一切,已被这凶猛的恶斗吸引住全部注意力了。
双方各攻了百剑以上,方位的变换已难看清,之后,无主孤魂慢下来了。
年轻力壮的柏青山取得优势,一声长笑,剑势一变,变得更狂、更野、更泼辣,威力大增连续飞出的剑影可怕地冲刺不休,只迫得无主孤魂不住绕圈子暴退。
无主孤魂被迫得完全失去了自制,一退再退退得险象环生,狂乱地封架怒叫如雷,始终摆脱不了对方如长江大河似的连绵不断攻势。
激斗中,突然“铮”一声暴响,同时传出柏青山的一声暴叱:“撒手!站住!”
一柄剑飞腾而出,是无主孤魂的剑。
无主孤魂不肯站住,飞仆扭转滚出丈外,站起时已脱出危境,脸色苍白如纸血色全无,满头大汗,胸前,左襟裂了一条缝,有血沁出。
老家伙从死神手中逃出来了,但明眼人已经看出,柏青山不想要老家伙的命,并未将剑刺出,仅点在老家伙的左胸上而已,血缝是老家伙不愿受辱,拼命扭身仆倒而自己触剑受伤的。
不管怎样,老家伙总算保住了老命。
“杀!”老家伙尚未站稳,愤极厉叫,声出双手急扬,打出了六把柳叶飞刀。
同一瞬间,十五名高手同声大吼,撤兵刃飞扑而上,来势如潮。
柏青山向后退,辟邪剑振出,震飞了三把飞刀,另三把被他一一接住了。
“乾坤合壁。”柏青山叫。
小剑一闪即至,叫道:“是静是动?”
“见机而行,相辅相成,右移。”柏青山急叫。
两人右移,动如脱兔,恍若电光一闪,便迎住了最右翼扑来的人,首先接触的是金刚巨人程苍松,狼牙棒恍如天雷下击,砸向柏青山的脑袋。
柏青山伸剑便搭,借力打力向侧一引,竟将沉重的狼牙棒引偏了。
他身后的小剑突然贴身闪出,一剑刺入程苍松的胁肋。
“嘭!”狼牙棒斜砸在地上,陷地近尺。
“哎……”程苍松狂叫着倒了。
同一瞬间,柏青山叫:“易位,左!”
小剑向左冲入人丛,长剑疾挥。
柏青山从她的身侧掠出,撒出了千重剑浪。
两人交互切入,双剑一攻一守,一静一动神出鬼没,在冲越人丛后,地下已倒了六个人,惨叫声震耳。
在刚冲越重围的刹那间,无主孤魂已拾起了程苍松的狼牙棒,恰好衔尾追到,狼牙棒拦腰便扫,力道万钧,走在最后的小剑完了,来势太急大猛,势难闪避。
柏青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大旋身伸手抓住了小剑的手猛地一带,倒飘丈外。
狼牙棒“嗤”一声掠过小剑的背部,狼牙刮破了她的背部衣裳,幸未伤及肌肤,但已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柏青山火速放了小剑,从腰带上拔出夺来的三把柳叶刀,喝道:“飞刀还给你。”
无主孤魂百忙中忘了狼牙棒是重兵刃不趁手,躲闪不及,本能地挥棒打击飞刀,飞刀是同时打出的,但有快有慢,“叮”一声打落了一把,另两把已一闪即逝,无情地贯入无主孤魂的胸口与小腹。
无主孤魂似乎并不知道,一声怒啸,仍向前冲。
柏青山已和小剑到了另一面,反而盯在娄元章一群人的后面,但并不急于冲上,叫道:“阴阳合运,乾坤倒旋,你领先,不可太毒了。”
地下已倒了七个人,没有一个活的,几乎全是小剑下的毒手。
小剑站在他身前,她身材矮小,再放低马步,显得更低更矮,道:“我们不毒便脱不了身,他们可不让我们活。”
“啊……”无主孤魂直冲出两丈外,狂叫着冲刺,狼牙棒扔出三丈外。
柏青山与小剑同时冲进,势如狂飚。
第一个急退的是娄元章,然后是汤桂,这些人已惊破了胆。
只有一个人不退,那是原天成,分水刀一抡,火杂杂从侧方冲进。
柏青山只见一个人接战,叫道:“退,交给我。”
但小剑不退,已经先一步冲出迎上,剑出“飞虹似日”。
钢刀一闪,“铮”一声暴响,分水刀奇准地崩开了剑,扭身钢刀再挥,这一刀,小剑万难全身而退,太急太快了。
柏青山及时赶到,辟邪剑及时上挑,“铮”一声将分水刀向上抬,刀锋掠过小剑的顶门,掠发髻上空而过,危极险极,生死间不容发。
小剑得理不饶人,疾闪而入,剑尖横掠而出。
原天成的小腹被横切了一条尺长大缝,肠子向外冒。
柏青山飞跃而退,叫道:“不可追赶!”
小剑不再追袭,退回他身边。
原天成丢掉刀,双手掩住了流出来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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