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天炼狱-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前后皆有人,有进无退。”
“那么,闯。”
“且慢,万一敌势过强……”
“哥,没有万一,我们生死同命,虽无抉择,你为朋友道义守信诺,不惜万里奔波,已经尽了朋友之义,目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义无反顾。”
“我……”
“快,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要等后面的人追近,哥,杀出一条生路来。”
柏青山一咬牙,低声道:“心兰,记住,除非我不支,不然你绝不可出手,免我分心,我们闯了!”
说完,大踏步向下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他的虎目中杀机怒涌。
距高崖尚有有五六丈,崖上一声怪笑,声如枭啼,黑影飘然而降,是个黑袍人,拦在路中不言不动,月色下,可看出是个留八字须的人,佩了剑,雄壮魁伟,气概不凡,轻功已臻化境,三四丈高飘下轻如鸿毛,点尘不惊,落地腰不挫腿不弹,显然有意卖弄。
第二十四章 雷琴被毁
柏青山向前闯,笑道:“好俊的轻功,至少下了半甲子苦功。”
黑影嘿嘿笑,阴森森像是鬼在发笑,笑完说:“好说好说,阁下好眼力。”
“呵呵!只是在下眼拙得紧,阁下如此高明,绝非武林末流,但在下却不知阁下的名号,惭愧,可否请教尊驾高名上姓?”
说话间,两人已经接近至丈外。
黑影又是一阵冷笑,说:“阁下侠名震江湖,哪将区区的名号放在心上。”
“哦!尊驾是冲柏某而来的?”
“姓柏的,你当然明白。”
“柏某必须问问,以免得罪旁人,对不对?请教咱们有仇怨么?”
“没有。”
“那你……”
“为朋友两肋插刀,纪少堡主的事,也就是我云中燕范朋的事,何况范某与四海团头交情不薄,他两人联名情商,范某义不容辞。”
柏青山咦了一声,冷冷一笑道:“原来阁下是泰安范家庄的前庄主范大爷,难怪。范大爷上山落草大概有六七年了吧,这几年到底发了多少横财?听说三年前阁下曾经以二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声威,冲入肥城洗劫了肥城六大户,得了金银万两,连伤六十四命,一骑不损,平安撤回十八盘老巢,高明。”
“你少给我油嘴,范某颇以此事自豪,你多奉承几句,范某并不因此而放了你。”云中燕傲然地说,居然没听出青山的话意。
后面脚步声已近,急啸声传到。
柏青山沉声道:“姓范的,柏某无暇与你攀交情磨牙,特向阁下借道,让开!”
“好小子,你……”
“你不是柏某的敌手,让路。”
“你知道咱们来了多少人?”
“站出来我看看。”
右面崖上站起十余个人影,有人叫:“北泰山十八盘大高尖的好汉全到了。”
“南泰山黑黄岭花果谷的英雄全在。”左面的山崖上有人叫。
云中燕狞笑道:“花果谷的朋友中,有泰山双雄在内,但他们不在此地,他兄弟与你是死约会,要与你算算塘官屯的帐。”
“后面即将追到的人又是谁?”
“纪家堡的精锐,与丐帮的众多高手。”
“在下要走了,少陪。”柏青山大声说,举步向前闯,无畏地向对方撞去。
云中燕大怒,拔剑吼道:“小子你好狂,杀!”
杀字出口,剑出“毒龙寻穴”,剑尖直指柏青山的心坎,迅捷如电。
“噗”一声轻响,正中心坎。
“得!”剑尖突然断了尺余。
云中燕大骇,向侧急窜。
走不了,“噗”一声响,小腹挨了一脚。
柏青山一不做二不休,双掌齐下,同时落在对方的肩上,有骨折声传出。
“哎呀……”云中燕狂叫,“噗”一声摔倒在路右的小溪中,水花四溅,起不来了,躺在浅水中狂叫救命。
柏青山偕同姑娘向下飞掠,急急夺路。
前面的山崖上,怒吼声震耳,众贼纷纷向下落,潮水般向上涌,堵塞了谷道,刀枪齐举向上杀来。
柏青山拔剑出鞘,吼道:“挡我者死!”
“由崖上走!”心兰姑娘低叫。
柏青山醒悟,不宜与这些贼伙死缠,脱身要紧,后面追兵已近,缠住了大事不妙,黑夜中不宜对付群殴。他仍向下冲,却低声叫:“你先上,左面。”
心兰奋身一跃,上了三丈高崖。尚未站稳,黑影入目,吼声震耳:“下去!”
刀光一闪,锋镝临头,她临危不乱,娇躯一扭,整个人从刀侧切入,左肩一晃,“噗”一声一肩撞在对方的心口上,再向下一蹲,左手抓住对方的腰带向上送,喝声“下去!”
“啊……”黑影向崖下飞坠,惨叫声刺耳。
她拔出了剑,恰接住扑来的第二名黑影。
崖上伏了不少人,还来不及合围,下面上来了柏青山,仗灵犀甲护身,不顾一切突入人丛,剑劈掌挥恍若虎入羊群,领着心兰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走。
远走里外,真妙,找到了从王爪谷伸上来的小径,攀过山脊,小径下降。
后面,追的人不住呐喊,火把齐明,衔尾狂追不舍。
降下山脊,小径越过小溪,一条独木桥,架在小溪上,溪宽约三丈余,必须从桥上渡过。
柏青山负责断后,心兰领先上了独木桥,心急赶路,未料到桥上有鬼,一脚踏下去,“嘭”一声响,跳起一个纸包,恰与胸部同高。
她本能地一掌拍出,”啪”一声纸囊粉碎,淡青色的粉末洒了她一身。
“哎呀!”她惊叫,倒纵而退。
后面的柏青山一惊,挽住她叫:“心兰,怎么了?”
“我……头晕,桥上有……有毒物……”心兰软弱地叫,浑身一软。
桥对面,狂笑声震耳:“哈哈哈哈……我万里孤鸿这一关,大罗天仙也过不了,回去等死吧!”
柏青山大骇,也大感兴奋,数万里奔波要找这恶贼讨解药,想不到恶贼今晚却在此地现身。惊的是心兰也被这恶贼的毒雾所伤,如果抓不住这恶贼,一切都完了。
上次在荒岛与这恶贼相遇,他只嗅到些少毒雾,便痛苦了年余,眼看大限将至毒发旦夕,天下间难找这种独门解药,他只能眼睁睁等死。而这次姑娘嗅入的毒雾必定很多,不然怎会立即不支?
他不假思索地挽住心兰,屏住呼吸,涌身往水中一跳,要借水冲洗余毒。
四月中旬,溪水不冷。“噗通通”一阵水响,一双爱侣落水。
追的人到了,象一群恶狼。
柏青山像鱼儿出水,飞越登上岸,向万里孤鸿刚才发声处扑去。他左手背起了心兰,收了剑,想活捉万里孤鸿。可是,对岸不见有人,万里孤鸿已经溜掉了,追的贼人却赶过桥来啦!
“万里孤鸿,你出来。”他厉声怒叫。
“哥,快……逃吧……”心兰虚弱地说。
“不!我要……”
“那你就要放……放下我,你一个人……”
“不!”
“哥……”
“好,我走。”他悲愤地叫。
他沿溪下奔,一阵好赶。
远远地,山势一转,山尾从东南绕向西南,开阔的绵阳川上河谷重新复合。
火光大明,前面山脚下有大队贼人列阵,而且可听到马嘶声。
他心中大乱,说:“前面是金炉山,可能是凤凰岭的龙虎四大王的人马,糟!”
“哥,你一个人走吧……”心兰嘶声叫,要挣扎下地。
他哼了一声,厉声道:“你以为我是没心肝的人么?你……”
“哥……”
“你要我做出猪狗不如的卑鄙事?”
“哥,听……听我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心兰,我……我心好疼,不要说了,要死,就死在一起吧,我不会放下你的。卧牛山寺之约,不践也吧,我宁可失信也不能负你。”
“哥……”
“且躲上一躲,抱紧我,我要上山。”
他向北走,攀上了金炉山东北的高峰。这坐山向北伸出一条腿,他到了山尖端,举目北望,吁出一口长气说:“西北角那一带无尽的山岭,便是凤凰岭贼巢。这下面有一片广大的河谷,有一条从十八盘大高尖流下来的锦绣溪,直流至中宫镇,我们就在此躲一躲。”
他放下心兰,凄然地问:“心兰,你感到怎样了?”
“哥,头晕目眩,心头发虚,似要窒息,我……我恐怕不……不行了。”心兰战栗着说。
他抱紧心兰湿漉漉的软弱娇躯,颤声说:“心兰,不可灰心,你大概屏息得快,所以吸入的毒雾不算多,不然你早该倒下了,定然与我一样,日久方可毒发,只是比我稍严重而已。只要你想活,你会活下去的。万里孤鸿这恶贼既然在此,短期间不会远走,你放宽心,一切由我操心,好么?”
“我……”
“心兰妹,答应我。”他热泪盈眶地叫。
“哥,我……我答应你……”
“哦!谢谢你。”
“哥,我们好可怜,我们是一对同命鸳鸯。”
“心兰,受人追的滋味,真不好受,为了一句诺言,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哥,你……你后悔么?”
他拍拍心兰的背肩,苦笑道:“即使后悔,但也感到心安。”
他掏出怀中的食物包,又道:“食物仍可食用,进些食好好歇息。”一面说,一面替心兰解下剑和琴囊,两人饥火中烧,放心进食。餐罢,互相拥抱着钻入草丛中,沉沉睡去。
远远地,马嘶声隐隐传来。
五更天,心兰醒来时,发觉柏青山呆坐在她身旁,盯着行将落下西山的明月发呆。她挺身坐起,只觉一阵昏眩感无情地袭来,浑身筋骨像有无数虫蚁在残酷地爬行,眼前一黑,重新倒下了。
柏青山赶忙扶住她,惶然问:“心兰,感到怎样了?”
她失声长叹,强打精神说:“没什么,只是有点不支。哥,你还不想动身么?等天亮后就走不掉了。”
他淡淡一笑,哼了一声,一字一吐地说:“我不走了。”
“咦!你……”
“你好好歇息,天亮后,找他们要万里孤鸿。”
“你……你要与数百泰山贼一拼?”
“当然,我不会傻得与他们大群悍贼拼命。”
“哥,听我说好吗?”
“你……”
“目下他们人多势众,你不但孤掌难鸣,而且还得照顾我,没有雷琴,怎能与悍贼们拼搏?我想,泰山贼共有三伙,他们不会永远聚在一起。纪家堡与丐帮的人,也不可能留在泰山不走,等明天赴约之后,再来找他们并不晚。”
“但那万里孤鸿行踪飘忽……”
“半天工夫,他能遁往何处?”
“这……”
“除非他们搜遍山区,证实你已经不在,他们是不会分手的,等回来时,他们必定尚未撤走。”
柏青山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依你,咱们这就走。”
他背起了心兰,用腰带扎系妥,向北下山,降下锦绣溪河谷。
锦绣溪向西流,在中宫镇的西南与绵阳川会合。这就是说,此路不通,贼人必定在两处河谷口守株待兔,封紧了两条出路。
他不向西走,向北行,进入了北面的丛山峻岭,翻山越岭认准方向急走,他相信只要离开山区,便可到达北面的济南平原。
可是,这一带山区他不熟,必须顺山势而行,不可能向一定的方向走、因此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那时,这一带山区人烟少得可怜,想找人问路也难似登天。而且即使发现有人,也不敢现身问路,以免对方向山贼通风报信。
西面是凤凰岭贼巢,他得尽可能向东避。
天亮了,他发觉正处身在一座山谷中一条小溪向南流,两旁高峰夹峙,无路可走。如果向北走,岂不是上山?水向低流,北面定比南面高,怎么走了三四十里还未离开山区?但不管怎样,他必须向北走。
终于,他到了小溪的尽头,已是日上三竿了。
越过一道山梁他心中一宽。北面,谷道向北伸,山势下降,可看到二十里外的广大丘陵平原。平原一片绿,可隐约看到一些村镇。
“谢谢天!我们快脱离山区了。”他兴奋地说。
“还有十余里山地呢。”心兰仍然心情紧张地说。
“至少,泰山贼追不上我了。瞧,连金鹰也找不到啦,咱们该找地方进食了。”
天空中有不少兀鹰在盘旋,但都不是云中鹰王那双灵禽金鹰。
他心中一宽,脚下一缓。这些天来,昼夜兼程,食宿完全脱了节,疲劳令两人的脸色走了样,如果这时碰上熟人,对方很可能不认识他们了。
两人衣裤已干,但饥火中烧,必须找食物充饥。心兰突向前一指,说:“瞧,前面山根下好像有座草屋。”
他心中大喜,说:“对,妙极了,好像刚升起炊烟呢。”
一阵急走,右面山势急降,山根下的树林中,果然有一栋茅屋,炊烟袅袅,但屋前不见有人。前面,山谷一分为二,一向北一向东。
他大踏步走向屋前,不由一怔。这栋茅屋柴口虚掩,门窗都呈现朽败的痕迹,连门柱下也伸出一丛野草,土壁上竟然生长着青苔,屋顶大部已经腐烂,只是不曾塌下而已,一看便知是久无人居的废屋。
废屋,里面为何有炊烟上升?
他想伸手推门,却又忍住了,油然生出戒心,说:“里面可能有人生火,但决不是此宅主人。”
“试试看。”心兰说。
里面突传出一阵怪笑,有人破锣般的嗓门叫:“宅主人骨肉早已化泥,谁在屋内谁就是主人,怕死的就不要进来,好好拿定主意。”
他将门一推,怔住了。厅堂不大,没有任何家具,积尘盈寸,蛛网遍布。中间生了一堆火,两根树叉作架,一根树枝穿了一头十来斤的山羊,正烤得香气扑鼻。火堆的东面,坐着一个干瘦的白发老人,膝上置了一把剑,面目阴沉,一双老眼漠然地盯视着火馅,对来客不加理睬,视如未见。
西端,负责转动烤羊的人,却是个金刚般的中年巨汉,发如飞蓬,虬须如戟,暴眼海口狮子鼻,骠悍之气外露,穿的青布衣裤已泛灰色,补丁不少,倒像个化子,体脏不堪。左膝旁搁了一个大酒葫芦,右腿旁放了一把大剑。
所谓大剑,指的是将爷们用来搏杀的宽锋剑,可作刀用,比江湖人所用的佩剑重约三倍左右,招路以冲刺砍劈为主,花招派不上用场。
巨人桀桀笑说:“有种,进来吧,你们来得好,咱们正需要一两位证人,把妇道人家解下,青天白日背上就不怕人见笑?”
柏青山一看就知对方不是善类,说:“对不起,打扰了,在下是问路的。”
“哈哈!问路?东面是老鼠谷,可到大龙潭。西北面二十余里是济南六镇的王舍人店。进来啦!太爷不叫你走,你绝对走不了。惹得太爷火起,剜出你的心肝来下酒。”
柏青山心中叫苦,打主意开溜。
柏青山久经风浪,心中有数,看了两人的相貌与神情,再一听巨人般的大汉说话的口气,便知又碰上了可怕的江湖邪字号人物,大事不妙。
目下他疲惫不堪,背上又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心兰,动起手来,可能凶多吉少。三十六着走为上策,他必须及早溜之大吉。
他正想转身狂奔,那白发老人却阴森森地说:“小子,你跑不掉的,你知道老夫与这条狗熊是什么人?请你进来那是对你客气,你不要不知好歹。”
虬须大汉接口道:“大爷与这位黄泉孤魂在此地与朋友约会,需要几个人坐见证。你给我乖乖留下,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你如果想逃走,那就死在眼前。如不想立时毙命,你给我坐在一旁,先吃饱再说,免得做个饿死鬼。”
心兰大骇,俯在柏青山的耳旁悚然地说:“黄泉孤魂上官泉,宇内三魔之首,我们完了。”
柏青山向后退,刚退出一步,虬须大汉哼了一声,右掌一拂。
“砰”一声大震,门右的一堵墙,竞被他一记掌风所震倒,尘埃滚滚。相距在六尺外,这一记劈空掌的威力,委实骇人听闻。
柏青山也被震波所撼动,向左退了三步。
虬须大汉怪笑道:“你如果认为挨得起我山魈凌杰几记摧山掌,那你就跑好了,不然你就乖乖给我坐在一旁,听见没有?”
柏青山心中一紧,向心兰低声说:“咱们只好等机会了,这时撤走形势不利。”
“哥,看来我们没有希望了。”心兰惨然地说。
他沉着地一笑,低声说:“未至绝望关头,绝不轻言绝望。宽心吧,一切有我,我应付得了。”
他大踏步入屋,在屋角解下心兰,走向火堆笑问:“在下留下就是。能分些羊肉充饥吗?”
山魈凌杰点点头,狞笑道:“当然有你们的份,但你得掌火。好小子,你像是镇静得很呢。”
他接过烤羊的木棒,坐下沉静地说:“不镇静又能怎样?除死无大难,反正在下已落在你们手中,生死操在你们之手,明知大事休矣,一切也就无所谓啦!”
山魈怪笑,盯着倚坐在壁角的心兰,向柏青山问:“小子,那是你的什么人?烧锅的?”
“不错。”他不假思索地答。
“你小子艳福不浅呢。”
“好说好说。”
“怎么啦?碰上麻烦?”
“是的。”
“整个泰山山区的小蟊贼,闹了一天一夜,你们大概碰上了。”
“对。”
“你那位烧锅的如果落在他们手中,保证会成为他们的压寨夫人。”
“所以在下要急急离开。”
“别怕。他们不敢到老鼠谷这一带来找死。”
“可是……”
“你少给我可是,不然我剥了你,像剥羊一样。”山魈凌杰狞恶地说。
“好,不可是,两位要在此地等人?”
“对,等人算他肚娘的八代老帐。”
“对方何时到?”
“今天。”
“没有时刻?”
“没有,反正是一天,死约会,不见不散。”
柏青山暗暗叫苦,但不动声色地说:“看样子,八成对方不会来了。”
“你少废话,咱们成名人物,一言九鼎,绝不会爽约自贬身价。”
“对方是什么人?如果他知道两位宇内顶尖高手连袂到场,还敢来?”
“用不着你担心。烤好了吧?劈开来吃,你来分。”山魈坐在一旁说,像在役使仆人。
柏青山不用剑砍用手撕,将两条羊后腿分给山魈和黄泉孤魂,两条前腿由他与心兰分享。
他坐在心兰身侧进食,一面低声说:“时限急迫,我们得走。”
“哥,如何走法?这两凶魔功臻化境,我们怎逃得出他们的掌心?”心兰不胜忧虑地问。
“咱们必须碰运气。”
心兰神色肃穆地说:“哥,你走吧,你一个人脱身,毫无困难……”
“心兰……”
“与其两人齐陷此地,不如你一人脱身。”
“你这是什么话?”他沉声问。
“两害相权取其轻……”
“对不起,我不加考虑。”
“本来,我不该跟你来的。”
“我不听你这种话。”
“哥,我有件事求你。”
“你少说几句好不好?”
心兰目闪泪光,凄然地说:“我明知你活不多久,但仍然跟在你身旁。你是我一生中,唯一所爱的人。我希望死在你面前,希望你怜我对你的一片痴情,践约事了之后,回来收我的骸骨,在墓前立一块碑,刻上柏门费氏的碑文。哥,答应我。”
柏青山一阵惨然,只觉心潮汹涌,难以自己,接着气涌如山。
“噗!”他扔掉了吃剩的羊腿,俊面生寒,倏然而起,虎目中冷电森森。
心兰大惊,伸出颤抖着的手,拉住他的衣袖惊叫:“哥,你……”
他凄然一笑,抢着说:“中州双奇他们,皆误认你我是一双同甘苦共患难的夫妻。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妻子也无法保护,事急只顾自己脱身逃命,有何面目活在世间?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
“我们不是鸟,是人,人便该有人的高贵情操,不然便是畜生了。告诉你,畜生也有这种珍贵的情操,人怎可连畜生都不如?”
“哥,你……”
“唯一的脱身良策便是击败这两个宇内凶魔……”
“不,不可……”
“心兰,你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不要令我死不明目,让我去做我应该做的事。”他一字一吐地说完向门旁走去。
门旁山魈与黄泉孤魂并肩而立,一面啃着羊腿一面向外注视不住低声交谈目光落在远处的谷口,似有所见,根本没将柏青山两人放在心上。当然柏青山年纪轻轻,一直就表现得很温驯,两个宇内声威慑人功臻化境凶魔哪会将一年轻人与一个残废女郎放在眼下?因此毫不注意他两人的举动。
黄泉孤魂听到了脚步声,转首回望,阴森森的可怖眼神,落在柏青山的脸上,凌厉的眼神如同透心利箭,似可透人肺腑。
蓦地,山魈讶然叫:“来了,但不是咱们要等的人。”
黄泉孤魂转首首向外望,也说:“怪!怎么是个老家伙?”
一个孤零零的白发老人,点着一根木杖,老态龙钟出现在谷口,胁下挂了一个小包裹,正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向茅屋走来,弯腰驼背脚下踉跄,是个已入土大半,时日无多风前残烛似的老人。
“他像是要到茅屋来呢。”山魈说。
“把这糟老头轰走。”黄泉孤魂懒懒地说。
“把他敲倒不就完了?”山魈狞恶地说。
“随便你。”黄泉孤魂阴恻恻地说,重新进食。
说话间,白发老人已经到了六七丈外,猛抬头,便看到塌墙破门内的三个人,眯着老眼叫:“咦!怎么有人?”
山魈桀桀怪笑,跨步出外,不怀好意地向老人迎去。
柏青山心中一急,不假思所地叫:“老伯,快回头,不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