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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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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堡主热情地吻她的粉颊,低笑道:“等我占有她之后,三天两天便打发她走。像她这种毫不解风情,自以为是圣女的黄毛丫头,你以为我会对她留恋么?你真傻,你我的交情,已不是一天,如果我真是喜新厌旧的人,怎会维持你我的多年情爱?放心啦!好亲亲,除了你之外,我与其他的女人绝没存长远的打算,我可以发誓,今后……”

“你到底发了多少次誓?你这冤家。”杨彩鸾破涕为笑,点着他的额角半痴半嗔地说。

两人缠成一团,在纪少堡主的甜言蜜语与热切的爱抚下,杨彩鸾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情欲美梦中不克自拔。

久久,纪少堡主向她说:“好亲亲,你好好安歇,我到镇上去买食物,顺便找位郎中捡药,千万不可乱跑,我去了。”

他脸上抹上了褐色尘埃,穿的是青直裰,剑用布卷起挟在胁下,谁也看不出他是英俊傲岸的纪少堡主身份。

诱城镇,千年前原是一座古城,称诱城。但沧海桑田,城的遗迹早就湮没了,目下是一座小得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村镇。

另有一条街,官道穿镇而过,两旁形成自然的街道,共有两家的小客栈,管食管住,住客皆是到四乡贩货的客商,也不时有赶不上宿头的客人落店,但为数甚少。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赶路的人必须早早启程,小客栈门前人声嘈杂,居然有几匹坐骑且有一辆轻车,昨晚客人不少。

天色尚未大明,灯火照耀。

纪少堡主一脚跨入店堂,抓住一名店伙说:“伙计,给我准备些吃食。”

店伙向对面的食堂一指说:“要吃到食厅去,那儿有人张罗,小的忙得很,请勿打扰好不好呢?”

他将一锭五两银子塞入店伙手中,陪笑道:“在下要带走,劳驾啦!热馒头,好烧卤,每样替我包一些,谢谢。”

店伙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立即换上一副面孔,笑道:“好,好,大爷请在堂屋里坐坐,小的这就去办。”

“哦!别忘了一葫芦酒。办好了放在柜上,在下去去就来。”

“客官请便。”

“哦!附近可有郎中?”

“郎中?镇上没有。”

“那你们镇上的人治病……”

“咱们有病,去村南的庙里求菩萨保佑……哦!往东两里地,双槐树霍三爷,是陈州的名医。前天刚返乡,真有病去找他准没错。”

他心中狂喜,问明去向,等食物弄妥,赶忙出镇返回河湾,兴奋地说:“往南里余是双槐树霍家,那儿有位名医,食罢咱们去找他。”

“志刚,方便么?”杨彩鸾担心地问。

“那儿距镇两里地,从无外人前往,镇东一带田地,皆是霍家的产业,关上门,谁也不知里面的事。霍家的家小皆在陈州,这里只留了几名长工与奴仆而已。”

食罢,仍由杨彩鸾抱了心兰,直奔双槐树霍家。

老远地,便看到几座大门前的两株枝浓叶茂老槐树,迎接他们的是一群猛犬,然后是一名健仆,拉开栅门伸出脑袋问:“请问大爷有何贵干?”

纪少堡主堆下笑,抱拳施礼道:“在下的小妹有病,听说三爷回来了,特地前来请三爷救命的。”

“哦!请进,请进。”

仆人将客人请至大厅,客气地说:“诸位请小坐,小的入内禀报……”

话未完,内间里踱出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接口问:“霍权,什么事?”

“禀老爷,这位爷前来请老爷治病。”

纪少堡主赶忙趋前施礼道:“在下杨忠,光州人氏,途经贵地,舍妹不幸染疾在身,幸蒙客店的大哥指引,特前来请三爷诊治,感激不尽。”

霍三爷笑道:“杨爷枉顾,区区深感荣幸。请至书房,区区当尽心替令妹诊治。”

“谢谢三爷。”

霍三爷转向霍权道:“霍权,你立即命徐六到镇上走一趟,把凌五爷、曹四爷、马公玉堂等几位长老请来。命老二伯准备坐骑,我替客人诊病后,亲至小沟口李家去请李伯。”

“是,小的即吩咐下去。”霍权欠身答,便待外出。

看光景,不久后将有大批客人前来。

而纪少堡主却希望在此地让心兰养病,人多了,便可能泄漏消息,将对他大大的不利。他脸一沉,喝道:“霍三爷,从现在起,任何人不许离开贵庄。”

霍三爷一怔,讶然问:“杨爷,你这话是何用意?”

“你已经听清了,听吩咐准没错。”杨彩鸾大声说。

霍权大怒,沉声道:“你们这些恶客太岂有此理,存心到此地撒野么?”

“你少废话。”纪少堡主喝道。

霍权怒吼道:“你们出去,走!走!”

纪少堡主一脚疾飞,“噗”一声正中霍权的心窝。

霍权嗯了一声,身形飞抛,“砰”一声倒飞丈外,立即七窍流血,在地上猛烈地抽搐,气息渐绝。

霍三爷大骇,扭头便跑狂叫道:“来人哪……”

纪少堡主一跃而上,一掌拍在霍三爷的前心上,霍三爷应掌昏倒。

他将霍三爷拖至一旁,向杨彩鸾说:“看住他,你负责本宅,我到外面走一趟。”

五栋大宅中,上上下下只有十八名男女仆人,佃屋里有十五六名长工。

这里人皆不知大祸临头,天刚亮,人都在屋内,只片刻间,纪少堡主便以快刀斩乱麻的残忍手法,杀了个血流成河。

只留了两名吓破了胆的仆妇,闭上了庄前庄后的栅门。由杨彩鸾把守住栅门拒客,纪少堡主则弄醒了霍三爷,推倒在太师椅上,阴森森地说:“霍三爷,你听清了,我这位女眷的病,你必须好好小心诊治,她如果有了三长两短,在下便一刀一刀地把你剐了。”

霍三爷直打抖,但强硬地说:“你这恶贼,强盗,土匪……”

“啪!”纪少堡主给了他一耳光。

霍三爷口中汩汩流血,仍顽强地叫道:“医家有割股之心:任何人我都会救活。你不该为了救你的人,而杀了我全庄老少。我宁可死,也不救活你的人,你剐了我好了。”

纪少堡主拔剑出鞘,脱手掷出。

“嚓”一声响,贴霍三爷的颈右插入椅背,冷笑道:“剐了你便罢了不成?太爷会到陈州杀绝你一门老少。快,治好人,你可以活命,不然,你将后悔莫及。”

“我……我宁可死……”

“啪啪!”纪少堡主又抽了他两耳光,然后将他的头徐徐向右压,压向锋利的剑锋,狞笑道:“你想死,也不会死得痛快,你等着。”说完,拖来剩下的两名仆妇,绑在太师椅上,撕掉仆妇的上衣,露出洁白饱满的酥胸,移近霍三爷的面前。

“救命!”两仆妇羞急地狂哭狂叫。

纪少堡主取回剑,剑尖抵在一名仆妇的右乳尖上,狞笑道:“霍三爷,你不答应,在下杀两个人给你看看。”

剑尖无情地割破仆妇的乳房,仆妇扭动着狂叫:“老爷,救……命……”

血不断汩汩流出,剑尖划开了肌肤,嚎叫声凄厉。

“放了她们,我答应你。”霍三爷惊怖地狂叫。

纪少堡主这种迫人就范的手段,确是够狠够毒辣,霍三爷一个平凡的郎中,怎受得了?受不了只好屈服,狂叫道:“放了她们,我答应你。”











第二十八章 八方风雨

纪少堡主收了剑,阴森森地说:“老家伙,咱们话讲在前面,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你治不好舍妹的病,你陈州的家小也得垫棺材背,所以你千万别马虎。”

霍三爷已吓软了,成了个半死人。

纪少堡主解了两名仆妇,大喝道:“别装死,起来,将病人抬入书房,好好伺候。”

两仆妇掩面放声大哭,无法动弹。

纪少堡主拔剑,吼道:“哭,哭什么?再装死,太爷一剑宰了你。”

剑气森森,“铮”一声拍在椅背上,两仆妇顾不了上体精赤,顾不了乳伤,一蹦而起狂叫道:“大爷饶……饶命……”

就这样,纪少堡主与杨彩鸾,控制了双槐树霍家,鸠占鹊巢反客为主。

霍三爷毫无抉择,心惊胆跳地替心兰诊治。

一天,两天,心兰的病渐有起色,霍三爷的医道果然高明,家中的药材也多,不敢不尽心医治。

两天中,前来求见霍三爷的人,先后共有十二名之多,皆被纪少堡主与杨彩鸾所杀,尸体丢入一座枯井中,彻底断绝霍家与外界的联系,邻近的村镇议论纷纷,皆说霍家出了可怕的怪事。

第三天一早,两名中年人到了院门外,粗暴地上前拍门,并沉声大叫:“开门!开门!”

一名仆妇拉开了院门,探头问:“怎么啦?两位……”

两人不客气地抢入,领先的中年人一把揪住了仆妇的衣领,厉声问:“霍三爷在不在?我们要见他。”

仆妇吓了个胆裂魂飞,惊惶地叫:“放手,放……手,三爷在……在家。”

“带我们见他。”中年人冷笑着说,将仆妇向前一推。

仆妇仰面跌倒,骇然叫:“三爷在……在堂屋里……”

“领路。”

仆妇狼狈地爬起,踉跄向里去。

一丛树后突闪出凤目带煞的杨彩鸾,冷然问:“你两人找霍三爷有何贵干?”

中年人一怔,打量片刻,说:“咦!咱们好像有点面熟。”

“面熟你就该死。”她一面说,一面疾冲而上。

中年人向侧急闪,叫道:“且慢动手i你是不是痴鸾杨姑娘?”

她一声娇叱,跟踪扑到。

中年人向上风方向闪避,大叫道:“在下勾魂一剑孟启明,是纪家堡的人。”

她一怔,收招问:“你怎么找来的?”

勾魂一剑苦笑道:“你们果然躲在此地,霍家是这一带的名医,在下猜想少堡主可能受了伤在此地医治,因此前来碰碰运气,杨姑娘,少堡主在么?”

“在后堂,你们来得好。”

“来得好?”

“此地乏人照顾,正缺人手,我领你们去见少堡主,走。”

后堂中,纪少堡主与霍三爷谈论心兰的病势,他火气甚大,拍案厉声叫:“你说三五天便可复原,但人今天仍离不了床,怎么回事?再给我敷衍,看我不活剥了你才怪。”

霍三爷这几天人整个变了形,瘦得颊上无肉,双目发青,有气无力地说:“纪少爷,老朽该用的药已经用了,令妹也大有起色,老朽确已尽了心力。”

“放屁!”

“老朽不是神仙……”

“啪!”纪少堡主抽了对方一耳光,把霍三爷击倒在地,戟指怒吼道:“明天人离不了床,太爷就剐了你,明知太爷急于上路,你却存心拖延。”

霍三爷口角流血,吃力地站起说:“纪少爷既然迫老朽走险,好吧,明天令妹便可离床,绝不误事。”

“怎么个走险法?”

“老朽用虎狼之药。”

“你这老狗!”纪少堡主咒骂,又将霍三爷击倒,接着吼道:“你敢用虎狼之药?你想死快些么?”

霍三爷哀叫道:“请多给老朽几天工夫,不是老朽的药不灵,而是令妹不想早日痊愈……”

“你这是什么话?”

“令妹不肯合作,熬好的药吃一半丢一半……”

“有这种事?”

“不信可问问令妹。”

“哼!下次我亲自看她服药。”

“因此老朽要将药量加重……”

“不必了,一切有我。”

院子里突传来杨彩鸾的叫声:“志刚,孟启明与马雄飞两位找来了。”

纪少堡主一怔,向霍三爷挥手:“滚进去!快!”

勾魂一剑孟启明抢入堂中,抱拳行礼苦笑道:“少堡主果然在此,委实令属下失望。”

纪少堡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沉下脸道:“孟启明,你说什么?”

勾魂一剑叹息道:“少堡主大概还不知外面的事呢。”

“怎么了?”

“属下首先请问,少堡主为何悄然离开了集益牧场,沿途为何不留信记,又为何走时不留信记,又为何不招呼一声?”

“走得太匆忙,来不及招呼你们……”

“少堡主,这不是……”

“你在责难我么?”

“属下不敢。”

“哼!你还说不敢?听你的口气,倒像是问罪来了,岂有此理。”

勾魂一剑摇摇头,不满地问:“少堡主可知其他弟兄们的消息么?”

“快说!”

“集益牧场的王场主,向入侵的中州群雄投降,王绿凤姑娘招出少堡主的一切。”

“哦!这贱女人可恶!”

“咱们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死伤极惨。”

“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人……”

“来人中除了中州群雄之外,有一位姓柏的中年人,与一双少年男女,加上星河庄的独眼灵官,把咱们的人杀得落花流水,咱们以为少堡主仍在牧场内,因此拼死抵挡,最后……少堡主,好惨。”

“你们……”

“阴山人魅尸分三段,无凶地煞被剑穿心……少堡主,咱们三十八名好汉,只逃出四个人。”

“哎呀!”

“不但中州双奇一群人赶向天马集,连集益牧场的高手也一同前往了,柏青山曾经在集益牧场现身,已经独自追踪少堡主来了。”

“真的?”

“他已传下江湖口信,要少堡主速将费姑娘送出,不然将血洗纪家堡……”

“哼!他的口气可不小。”

“属下与马兄逃得性命,躲躲藏藏,沿途打听少堡主的下落,天可怜见,总算被属下找到了。”

“其他的人呢?”

“不知道。”

“你们打算……”

“少堡主,为保全纪家堡,必须将费姑娘送出,姓柏的便不会前往本堡……”

“不行!”纪少堡主断然地说。

勾魂一剑长叹一声道:“女人祸水,半点不假,既然少堡主不愿将费姑娘送出,那就赶快回堡应变……”

“我不能赶回去。”

“那……”

“你们别管我的事。”

“这……好吧,属下告辞。”

“你不能走,我这里需要人手,你两人都留下。”

勾魂一剑摇头道:“属下共有四个半人逃出集益牧场,在虞城又失败了,李超与花芳两位老弟自保不易,赵诚兄断了一手只算半个人,恐怕凶多吉少,目下,属下必须赶回堡中报信去,让堡主及早准备应变……”

“放心啦!天下第一堡不论何时,皆可应付千百人马入侵,不要多说了,你们留下。”

杨彩鸾在一旁冷冷笑道:“你们已经听清少堡主的话了,要不要说第二遍?”

马雄飞拉拉孟启明的衣角,笑道:“启明兄,少堡主叫咱们留下,你已经听得够明白了,咱们就照办吧。”

孟启明突然向门外一窜,好快。

纪少堡主哼了一声,右手疾扬,电虹破空而飞,在门口贯入孟启明的背心。

“砰!”孟启明摔倒在院子里,仍伏地向外爬。

几乎在同一瞬间,杨彩鸾袖底喷出的彩雾,薰翻了正欲穿窗逃走的马雄飞。

纪少堡主一脚踏住了马雄飞的咽喉,劲道骤发。

杨彩鸾一惊,叫道:“纪郎,你……你要杀他?”

“不错。”纪少堡主沉声答。

“天!他……他们是你的下属……”

“他们是家父的忠实弟兄,如果让他们活着回堡,我怎受得了?非灭口不可。”

杨彩鸾只感到心中生寒,机怜怜打一冷战,用奇异的目光向他注意,呼吸像是停住了。

纪少堡主察觉到了,问道:“亲亲,你为何用这种目光看我?”

杨彩鸾突向后退,退至门旁摇头道:“纪志刚,我总算梦醒了。”

“你说什么?”

“你弃绿凤妹,是无情,杀忠心耿耿的下属,是无义,你不肯放弃费心兰,任何代价在所不惜,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绝对不知道爱为何物,谁知道在你得到费心兰之后,将置我于何地?”

“彩鸾妹……”

“我走了,慧剑斩情丝……”

“你不能走!”

“我再不走,等你不需要利用我时,我恐怕比这两个人的下场更惨。”她惨然地说。

“好亲亲,你别胡思乱想,我俩曾有合体之缘,曾经海誓山盟……”

“绿凤妹同样与你……”

“亲亲,你我的交情不同,你怎能舍我而去?我答应你把费心兰丢弃,如有贰心,神灵殛之,请相信我。”纪少堡主恳求着说,一面向她走近。

她向后退,退出门外,退至院子,叫道:“你不要靠近我,我已从你眼中看到了杀机,我不愿与你翻脸,毕竟你我曾经相爱过,少堡主,目下你已到了众叛亲离困境,须好知为之。”

“彩鸾……”

“我走了,不要迫我。”她一面说,一面退入前面的后堂门。

纪少堡主猛地飞射而出,迅捷无比。

彩雾一涌,杨彩鸾人已失踪。

纪少堡主对彩雾怀有戒心,火速侧闪,跃上瓦面大叫道:“彩鸾妹,请听我解释。”

彩鸾已穿出厅门,向外飞掠。

他展开轻功狂追,颤声叫:“彩鸾,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无助地听任敌我双方的人宰割?千不念万不念,念在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请让我表明心迹,让我把话说明,我死也心甘。”

杨彩鸾芳心一软,止步转身苦笑道:“纪郎,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些什么?”

他心中狂喜,但脸色却流露出痛苦、哀伤,千般委屈万般无奈的神情,几乎流出了眼泪,满怀颓丧地说:“彩鸾,你怎能怪我无情无义,目下我的处境,可说杀机四伏,内外交煎,稍一大意,即将死无葬身之地,为了保全自己,我不得不硬起心肠,锄除异己以苟全性命,这是万不得已……”

“但你太过份太狠了,我……我确是心寒,我害怕,等到你不需要我时……”

“彩鸾,你至今仍然不能了解我对你的感情,我……我感到心中好痛苦。”他声泪俱下地说。

“志刚……”杨彩鸾颤声叫。

“在世间,你是我唯一深爱,唯一不愿伤害的爱侣,我可以无畏地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但却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可以杀尽天下人,但绝不肯伤你一毫一发。”

“纪郎……”

“我话已说得够明白了,希望你不要误解我,目下我处境险恶,留你在身边,反而害了你,我说过你是我唯一深爱的人,君子爱人以德,因此你还是早些离开,我可以专心对付即将到来的逆境,无惧地放手一拼。”

“志刚,但愿我能信任你……”

“彩鸾,你信任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我还能有多少时辰证明给你看?没有了,我已是时日无多的人了,好在我对你所说的话,字字出自肺腑,爱你出自真诚,昭昭此心,天日共鉴,彩鸾你快走吧,让我叫你一声,亲亲,我们来生相见,缘断今生

“纪郎……”杨彩鸾哭泣着叫,张开双臂,投入他怀中,痴迷地亲吻着他。

久久,就在她意乱情迷,不知人间何世的痴迷幻境中,祸起萧墙,变生肘腋。

捧着她粉颊亲吻的手,变成了索命的魔爪,两个指头深陷入她的耳后根部藏血穴,不但血脉断裂,头骨也变了形。

不等她有何反应,“嘭”一声大震,她飞跌丈外,五岳朝天四仰八叉。

她灵智仍在,眼前朦朦胧胧地看到纪少堡主狞恶的脸容时隐时现,耳中却听到陌生冷厉的语声:“贱婆娘,你认为纪某拿你这败柳残花做活宝上供么?你是昏了头,瞎了眼,死有余辜,你死吧!”

她渐入弥留境界,耳中仍不住响起这陌生而又万分熟悉的声音:“你死吧!你死吧!你……死……吧……”

她在想:“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死了……”

当然,她是死得极不甘心,可是,她已经无能为力,拼全力大声吼叫道:“无情无义的负心人,你……”

叫声倏落,一缕芳魂飞向离恨天。

同一瞬间,霍三爷操刀扑奔病室,冲近病床,举起柴刀咬牙切齿地叫:“我早该用毒药杀死你们……”

费心兰虽病骨支离,但仍有余力自保,不向床内滚避,反而向床前一翻,生死关头,她必须全力谋求自保,右手一举,便撑住了霍三爷操刀的手,左掌本能地反劈,“噗”一声正中霍三爷的左肩头。

“嗯……”霍三爷闷声叫,摇摇晃晃向下倒,跌翻在床下无力爬起。

“霍三爷,你怎么了?”心兰撑起上身问。

“我要跟你们拼了,你那畜生兄长要杀我。”霍三爷目眦欲裂地叫,挣扎着要爬起来拾刀力拼。

心兰沉着地问:“杀了我,你逃得掉?”

“我还有什么指望?拼一个算一个。”

“你能杀我?我是你的病人哪!”

“那……我不杀你,但你们却要我的命。”

“我看,只有我能救你。”

“你能救我?”

“是的,我能救你,那两个男女,是我的生死仇敌,你我是一条漏船上的人。”

“你……他……你不姓纪?”

“我姓费,叫心兰,被他们掳来的。”

“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你不但杀不了我,我杀你却是举手之劳,没有骗你的必要。”

“这……这倒是真的。”

“因此,你得信任我。”

“我……我信任你。”

“好,你可以躲在床后。”

“躲在床后?”

“事急从权,就委屈你一下吧,我将设法令他们离开尊府,但请在事后到镇中放出消息,说我费心兰被姓纪的掳经此地养病,你办得到?”

“这……我能办到。”

“最好是报官,那两个男女,男的是光州天马集纪家堡的少堡主。女的叫杨彩鸾,他们杀了府上不少人,你如不报官,日后麻烦大了,快!躲进去。”

外面已响起脚步声,霍三爷只好躲入床后,大户人家的床后面,皆设了大型的衣物橱,人躲在后面,如不掀帐察看,不易发现。

木门推开了,抢入神色冷厉的纪少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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