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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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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推开了,抢入神色冷厉的纪少堡主,向心兰问:“那该死的郎中不在后面,他来过了没有?”
心兰冷冷地说:“你没看见床脚下的柴刀?”
“咦!这是……”
“不久前,那郎中用柴刀行凶……”
“什么?那老猪狗不要命了,找到他我要剥他的皮,把他剁成肉酱。”
躲在床后的霍三爷,几乎吓昏,心中不住念佛,也不往咒骂心兰,认为心兰马上就会将他交出处死了。
心兰哼了一声道:“他已经走了许久,你找他不到了。”
“即使他跑了,也跑不了多远。”
“你们虽有两个人,但人地生疏,他逃出庄外,你们怎知道他往何方逃掉了?”
“我去找……”
“慢着,你如果在半个时辰内找不到,大事全休,我也得葬送在此地。”
“什么?”
“他已经说过,逃至邻村立即报官,以信号传警,不消多久,附近数千里的村镇,都会组成搜捕你的人,后果你去想好了。”
“哎呀!这……目下……”
“目下你必须赶快离开。”
纪少堡主一咬牙,急急地说:“好,我背你离开此地。”
“谁要你背?叫那贱婆娘来。”
“杨姑娘她……”
“她怎么了?”
“不……不在了……”
“哦!准是你杀了他,你想除去她的念头……”
“废话!起来。”
不管心兰肯是不肯,他撕床单作背带,背起心兰带了些金银,匆匆离开了后堂。
心兰料想霍三爷在家破人亡之后,报复的念头必定极为强烈,脱险之后,必定急急报官,并向邻村告警,她必须设法迟滞纪少堡主的行程,得救的机会便会增加。
她不能让这淫贼背着走,背着走行动受拘束,尚未离开霍家,她说:“姓纪的,光天化日你堂堂一个天下第一堡的少堡主,竟背着一个妇道人家赶路,日后传出江湖,你还能在江湖道上混?而且沿途旅客甚多,启人疑窦,消息传播甚快,你走得了?沿途关卡必定有人盘查,你休想脱身。”
纪少堡主心动,说:“好,我去套一部车。”
不久,马车驰出官道,向南飞驰。
心兰靠坐在车中,不住思索应变良策,目前她无力反抗,浑身虚弱近期难望复原,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殚精竭智筹谋对策自保。
坐上了马车,她认为大有希望。
马车向南又向南,并未离开官道。
她巧妙地弄下了车厢的几块木板,用金钗在上面分别刻上两行字:“我被纪少堡主绑架囚于马车南行,拾获者请传信张扬,费心兰叩。”
第一块木板丢下,不久便被一位村夫拾获,但村夫不识字,认为木板丢在路上有碍人行,拾起往路侧的草丛中一丢,从此再无下落。
第二块……第三块……
她不能向路上的旅客求援,以免纪少堡主另出主意,而且旅客也不可恃,说不定反枉送旅客的性命,纪少堡主不是善男信女,连痴情的杨彩鸾也遭了毒手,杀几个管闲事的旅客平常得很的。
“如果到了大城镇闹区,我就可以叫救命了。”她心中不住地盘算。
纪少堡主并不想回光州,他有他的打算,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不在乎这把刀,他要找地方安顿,要占有心兰过一段快活日子,如果他不回光州,柏青山与中州群雄至纪家堡闹事索人,只要他不在,一无见证二无主事人,乃父八方风雨岂会让人来撒野?他如果回去,反而不利,因此他打算扑奔汝宁,而目前唯一可做的事,便是逃脱任何人的追踪。
马车以全速南奔,速度奇快。
马车绕过项城城西,不穿城而过,继续南行。
霍三爷已报了官,沿途警讯频传,可惜警讯跟不上马车,但消息已传出了。
城南十二里是颖河渡口,马车向渡口急奔。
心兰心中渐感绝望,怎么老半天仍然不见经过大城镇?已经丢下四块刻了字的木板,难道就没落在江湖朋友手中?
第五块木板掷出了窗口,也是最后一块,车厢内已无可用的木板了。
木板长有两尺,静静地躺在尘埃中。
不久,北面来的一人一骑绝尘而来,骑士老远便看到了路中的木板,自语道:“如果尘埃半掩,马蹄踏上板边,岂不糟了?丢木板的人真缺德。”
马勒住了,骑士扳鞍下马,伸手拾板自语:“为免后人遭殃,我只好拾起……咦!木板上刻了字呢。”
这位中年骑士穿了青紧身,佩了剑,一看便知是个武林人,但却不是江湖朋友,因为他并未带了马包行囊,他看了木板上的字,剑眉一挑,将木板插在路旁,飞身上马,双目盯视着车辙,说:“车刚过去不久,也许能追得上。”
健马飞驰,绝尘而去。
距渡头仍有半里地,大型的渡船正缓缓离岸,马车平稳地绑牢在舱面,两匹驾车的马由一名渡夫照料。
骑士跃马飞驰,大叫道:“渡船请不要驶离,等一等。”
渡夫一怔,叫道:“船不能多载人马了,客官等一等,船马上转来。”
骑士叫道:“我不上船,请等一等。”
“怪,不上船,为何要等?”
“船上有歹徒,在下要留住那辆马车。”
叫唤声中,健马向渡头飞驰。
渡夫一怔,五名渡夫不约而同停篙,目光全向纪少堡主集中。
纪少堡主心知不妙,猛地拔剑出鞘,剑光一闪,一名渡夫脑袋分家,尸身落水。
“开船!不然你们全得死。”纪少堡主怒吼,剑尖指向另一名渡夫。
渡夫们胆裂魂飞,拼命将船撑离码头。
另一艘渡船,也在对岸离开了码头。
健马驰抵码头,渡船已驶出五丈外了。
渡船上还有二十余名旅客,全吓得缩成了一团,有两个人被吓昏了。
船至对岸,纪少堡主背上心兰,弃了车,乘了一匹光背马,飞骑上道。
这一带平原千里,只有些起伏的丘陵,道路广阔,适于马匹驰骋,纪少堡主对这一带地头甚熟,不久便岔入小径。
小径向西南行,道上行人稀少,田野也逐渐稀疏,荒野显着地增加,村庄也愈来愈少了,离开官道十余里,便地广人稀,满目全是草木萧萧的莽莽荒原,那时人口稀少,并不足怪。
五里后,中年骑士循骑迹急赶。
一个时辰后,纪少堡主心中焦躁,眼看着坐骑已支持不住,后面尘头渐近,显然追的人快到了。
一声马嘶,坐骑人立而起。
路左的树林中,有物向林木深处急窜。
纪少堡主费力地勒住了坐骑,咒骂道:“该死的狼,到了狼窝原了。”
他一鞭抽在马臀上,马在发抖,挨了一鞭,不但跑不动,反而屈蹄便倒。
他及时飞跃下马,大骂道:“畜生!几条狼怕什么?有我在……”
话未完,树内传出一声凄厉的狼嗥。
马匹一阵蹦跳,挣断了缰绳,落荒飞驰。
他叹口气,苦笑道:“时衰鬼弄人,倒霉。”
心兰哼了一声道:“后面有人追来了,你没有坐骑,逃不了啦!”
他也冷哼一声道:“这里叫狼窝原,五六里外那座山冈,叫做秦母冈,赶到那在下便可以找到坐骑了。”
他洒开大步急奔,心兰问:“你要带我到何处去?”
“到汝宁。”
“不逃回天马集?”
“你少管闲事。”
“反正你已逃不掉了,管不管我无所谓。”
“在下抄捷径到秦母冈,在那儿有座小村,定可找到马匹,你放心吧!没有人能够追得上我的。”
他越野而走,分枝拨草一阵好赶,林深草茂,所经处群兽惊窜,禽鸟飞鸣,视界仅可及一二十步外,可是无法防止留下踪迹。
不久,前面冈阜在望,他脚下加快,说:“冈西端有座小村,那儿可找到马匹。”
左方草声簌簌,传来了刺耳的沙嘎嗓音:“冈西哪有村落?见鬼。”
他吃了一惊,手按剑把转身喝道:“什么人?出来说话。”
草木一分,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化子,挟着打狗棍,手中抓了一条烤兔腿,桀桀怪笑道:“咦!你紧张什么?”
“咦!你是……”
“不要管我老要饭的是谁?”
“那么,你快走。”
“走?往何处走?秦母村上月闹瘟疫,死了上百人,接着起了一把天火,全村只剩下三五栋破屋,人已经逃光了,你还想找马匹?”
“这……”
“前面冈下住了一个牛鼻子老道,他有一匹代步的叫驴,也许可以找他商量商量,要不要老要饭的领路?”
“这……也好,有劳老伯了。”
“哈哈!不要谢我,老要饭的正要去找牛鼻子盘桓,一同走吧,咦!你背的是……”
“是拙荆。”
老化子领先便走,怪笑道:“这一带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女人。”
中年人飞骑急赶,赶到了狼窝原,便发觉不对劲,怎么蹄迹变了?小径罕见车马行走,因此蹄迹分明,不易追踪,蹄迹转向一看便知。
他下马察看,端详片刻自语道:“马从此地回头,蹄迹变轻,唔!他们在此弃了坐骑,步行走了。”
不久,他找到了足迹,立即拔出剑,在树干上砍出一个三角形图案,三角的中间另架了一个圆和一把剑的图案,蓦地,他转身戒备,沉声问:“阁下好轻灵的身法,有何用处?”
身后三丈左右的树下,站着一个高瘦中年人,目光锐利,瘦脸上涌着诡笑,鹰钩鼻薄嘴唇,手中握了一把连鞘长剑,胁下挂了一个小包裹,缓步而来说:“阁下耳力通玄,佩服佩服,在下姓高,名明,当然并不真的高明,在三丈外便被阁下发现了。”
“原来是夜游神高兄,久仰久仰。”
“哦!阁下已知道在下的名号,那就好说话了。”
“希望大家都好说话,彼此彼此。”
“请亮万。”
“匪号见不得人,不说也罢,在下万,行三,名三,以排行为名。”
“万三?好像……”
“好像没听说过,是么?在下不是江湖人,是打鱼为生的。
“呵呵!带剑的人打渔为生,罕见,哦!万兄留下这个图案,不知有何用意?”
“在下后面有同伴,沿途留下信号,催促他们早些赶来会合。”
“哦!原来如此,假使在下毁了这张图案,在另一处留下另一个颠倒了的同样图案,后果如何?”
万三哈哈大奖,笑完说:“夜游神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果然名不虚传,你说吧,要怎样才能避免劳驾阁下另刻图案?”
“呵呵!很简单,很简单。”
“万某在听。”
“首先,高某得明白阁下的身价。”
“身价?很简单,万某家住东海小蓬莱,天生就一副打渔郎材料。”
“哦!小蓬莱大概很不错吧?坐落在何处?”
“距山东登州府有八十里,到登州卖鱼远得很。”
“看阁下的穿装打扮,并不寒酸。”
“马马虎虎过得去。”
“呵呵!高某在此地访友不遇,缺少盘缠,这样好了,打渔的人并不富裕,而且你来自远方把你的腰囊留下,坐骑也暂借一用,来日璧还。”
万三大笑道:“高兄,你认为腰囊中有多少财货?”
“约有三百两银子。”
“不错。”
“拿来。”
“哈哈!高兄几时做起剪径的来了?银子在下要沿途零用,在下将更值钱的珍宝给你好了,至于坐骑,恕难割舍,接着!”
声落,抛过一个小囊。
夜游神不敢用手接,伸剑一挑,便挑住小革囊的锁口绳,小心地打开一看,眼中异彩涌现,惊叫道:“珍珠与宝石!天!小蓬莱出产这些珍宝?”
“小蓬莱不产珠,也不产宝石。”
“这……”
“休问来路。”
夜游神眼中涌起贪婪的光芒,说:“腰囊给我,坐骑你也得割爱。”
“如果在下不肯呢?”
“高某就宰了你,不然你可以拔剑而斗。”
“哦!你要钱又要命?”
“你如不乖乖奉上,恐怕高某只好要钱又要命了。”
万三将手一伸,笑道:“把珍宝囊还给我。”
“还给你?你……”
“在下先收回珍宝,再拔剑而斗。”
夜游神将小珍宝囊纳入怀中,脸色一沉,说:“高某等会儿又得从你的尸身上搜出来,何必呢?我先收下了,你拔剑吧!”
万三徐徐撤剑,仍然笑意盎然地说:“恭敬不如从命,请赐教。”
夜游神拔剑出鞘,左手将剑鞘塞入腰带中,举步迫进,一个甘愿将珍宝献出的人,艺业必定是有限得很,因此夜游神毫无所惧地步步迫进,自以为稳操胜算,不消三招二式,便可将对方刺倒啦!
“接招!”夜游神暴叱,招发“飞星逐月”,毫无顾忌地从中宫攻入,袭取上盘。
剑花疾吐,万三剑一起便吐出一片耀目银花,裹住了袭来的剑影,乘势锲入,出手轻灵飘逸挥洒间气度雍容,看气概风标,赫然是名家身手。
“嘎”一声错剑锐啸传出,人影倏分。
夜游神狂妄地递招,心中轻敌,认为一招便可将万三击溃,可轻而易举地控制全局,岂知大出意外,招出一半,方看出万三出招的手眼心法步有异,接招出剑赫然名家身手,想后悔已来不及了,只感到剑网罩到,奇幻莫测的剑虹,四面八方齐至,排空直入锋尖及体,没有任何机会可脱身,只觉右胸一凉,奇大的剑气震撼力传出,硬把他震退丈外,遍体发麻,恐惧的念头,令他彻体生寒。
万三屹立原地,收剑入鞘淡淡一笑道:“你还是把珍宝退回吧,在下不与你计较。”
夜游神凶焰尽消,骇然地问:“你……你出身是……是何门派?你的剑……剑术太……太神了。”
万三伸手笑道:“隐身海岛的人不知名利事,弥就不必多问了,请将珍宝囊璧还给我。如何呢?”
夜游神乖乖将珍宝囊丢回,长叹一声道:“一招落败,在下认为是奇耻大辱,朋友,咱们后会有期。”
百宝囊是从怀中取出来的,沾了血迹,原来他右胸已受了伤,一剑仅伤皮肉,对方手下留了情。
万三将百宝囊纳入怀中,笑道:“在下极少在各地走动,足迹仅限于登州沿海小地方,要找我,可能很费事,你得找船到小蓬莱,不过,在下劝你死了这条心。”
“为何?”
“你到小蓬莱玩玩,岛主自必十分欢迎,如果去寻仇,你可能不会全身返回中土了。”
“贵岛主是……”
“敝岛主是名不见经传,是个老好人,他姓柏。”
“姓柏?”
“目下轰动江湖的柏青山,便是岛主的爱子。”
夜游神大骇,扭头便跑,逃之夭夭,快极。
万三向来路眺望,自语道:“他们该很快赶来了吧?我得先走一步。”说完,循踪向前追去了。
纪少堡主背了心兰,随在老化子身后,前往秦母冈下老道的住处去借叫驴代步,他久走江湖已看出老叫化子不是什么好路数,但他必须找到坐骑代步,而且他并不在乎老化子弄鬼,艺高人胆大,他认为自己应付得了。
秦母冈也叫秦王冈,本名叫秦丘,据说早年秦王符坚南征时,在此丘驻驿,丘旁的一座古城遗迹,称为秦母城,也叫秦王城,王与母混淆不清,城是湮没了,后人在原址建了一座村,叫秦王村或秦母村,人烟稀少,是一座毫不引人注意的村落,但却是项城至汝宁府的小径中途站。
纪少堡主对这一带不算陌生,但许久不曾走过这条路,秦母村是否真的已被瘟疫所毁被天火所摧,他将信将疑,既然有地方借坐骑,先弄到手再说。
远远地,便看到冈下的树林前,炊烟袅袅上升的茅屋,柴门虚掩不像有人。
“那就是牛鼻子修真之所。”老化子说。
渐走渐近,看茅屋小得可怜,住一个人仅能勉可容身,当然不能加上一条驴同住屋内,驴该拴在屋外,但四周却不见驴影。
纪少堡主终于忍不住问道:“咦!驴呢?”
老化子哈哈怪笑,向他一指道:“这不是驴吗?”
蠢驴是骂人话,但通常不说出蠢字,口说“你真驴”,纪少堡主一听便无名火起,也深怀戒心,知道受骗了,手一动,长剑出鞘,但见电虹一闪,老化子伸出的手齐肘而折。
“哎……”老化子厉叫,扭头撒腿便跑。
“哪儿走?”纪少堡主冷叱。
柴门倏开,接二连三跳出五个狰狞大汉,呐喊一声,挺刀枪而至。
“点子扎手!”老化子狂叫。
“并肩上。”有人叫。
五人一拥而上,刀枪耀目,纪少堡主急步迎上,怒吼道:“天马行空,八方风雨。”
五大汉大惊,骇然止步,为首的人警觉地问:“纪家堡的?亮万!”
“纪志刚。”
“老天!是纪少堡主,在下刚刚多有得罪。”大汉脸色泛灰地说,火速收了刀,上前行礼陪罪。
“你们是些什么人?亮万。”
“在下出山虎袁远。”
“在下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咱们兄弟在混世魔王项楚手下当差。”
“哦!原来是绿林朋友。”
“项大哥目下在秦王村与朋友约会,要咱们在附近等候,不知少堡主驾到,多有得罪,少堡主海涵。”
“好说好说,在下需要坐骑,诸位有办法么?”
“如要坐骑,须到秦王村。”
“秦王村不是已毁了么?”
“是的,但仍有几栋尚算完好的房屋。项大哥与人在那儿约会,来人可能有坐骑。”
“好,谢谢指引,告辞。”
别了众贼,他扑奔秦王村,半途将心兰捆在一处浓林中,绕道重返茅屋。
他不能留下行踪,必须杀了众贼灭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不能留下祸根,先前他怕贼人围攻,伤了背上的心兰,因此不得不离开。
五贼在茅屋中替老化子里伤,未料到他去而复回,被他从屋后掩入,三把飞刀便出其不意射倒了三个人,等发觉偷袭的人是他,已一切都嫌晚了,剑光如匹练,另两人连逃避的机会也未抓住,便倒在血泊中进了枉死城,老化子先前幸免一死,这次却在数难逃,眼睁睁被他一剑贯入心坎,呜呼哀哉。
迅急宰了六贼,他重回浓林,背起了心兰,很小心地奔向秦王村,因此一来,耽搁了不少工夫。
冈上的秦王村确已成了废墟,一片焦土中,错落地散布了不少残壁颓垣,仅北面外围有三栋略为完整的土瓦屋,看外表尚可略蔽风雨。
一栋瓦屋外面的枯树下,拴了三匹坐骑,鞍辔齐全,妙极了。
他大踏步到了屋外,正想取了坐骑就走,但心中一动,忖道:“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
屋内突传出一声狂笑,声如洪钟,笑声落语音起:“诸位,天下第一堡有了困难,咱们是否隔岸观火,全在诸位一念之间,这些年来,咱们确也在八方风雨的照顾下,得了不少好处,咱们也替他挡了不少灾,多年来,纪家堡雄峙江湖,雄霸天下尊称为天下第一堡,八方风雨纪堡主传柬求援,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如不是碰上棘手的难题,岂肯出此下策?咱们江湖人以道义为先诸位该不该为朋友两肋插刀,请即决定,以定行止。”
另一位操山西口音的人说:“要去就去,穷叫唤徒乱人意,朋友有急难,而隔岸观火,算哪门子朋友?”
纪少堡主心中嘀咕,心中作难,听口气这些人全是乃父的朋友,正商量是否至纪家堡赴援,假使他出面,势必随众人一同返堡,如不出面,偷走坐骑岂不悖理?万一被他们追上认出他的身份,岂不丢人现眼?
正迟疑不决,突听到后面传来急骤的蹄声,扭头一看,发现在渡头追踪他的中年人,一人一骑已到了半里外,正飞骑驰来。
他已别无抉择,心中一转,突然推开木门抢入。
里面有八名老少,七男一女,为首的花甲老人一怔,跳起来叫:“咦!原来是纪贤侄到了。”
他火速登堂上前行礼,谦恭地说:“唐老伯好,小侄……”
“贤侄是来催请老朽上道的?”
“不,小侄被人追得上天无路……”
“哎呀!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仅知是个中年人,听蹄声急骤,他追来了。”
唐老伯抓起身旁的剑,挥手叫道:“贤侄到里面去躲一躲,咱们去送那小子归天,朋友们,走啊!”
八男女冲出门外,他从后门溜,不敢走小径,钻入树林越野而走,让那些傻瓜去替他挡灾,他必须及早脱身扔脱追踪的人,远走高飞。
后面叫啸声刺耳,他已远出视线外了。
不久,前面林尽屋现,是一间孤零零的茅屋,经过长途跋涉,他感到口干舌燥,要找地方讨水喝,不然便难以支撑啦!
柴门虚掩,他不顾一切推门而入,厅内鬼影俱无,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屋。
他解下心兰,放在墙角下说:“你给我乖乖地安静些,我到里面找水喝。”
心兰哼了一声说:“我还不想离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受报。”
“哼!在下即使要受报,你也没好处。”
“你吓不倒我的。”
“咱们走着瞧。”他冷冷地说,向屋后走。
门帘一掀,里面踱出一个干瘦老人,叱道:“小子无礼,为何乱闯?”
他眼中一亮,行礼欣然地说:“欧阳老前辈,还认得晚辈纪志刚么?”
老人怒意全消,笑道:“哦!原来是纪少堡主,稀客稀客,请坐。”
“晚辈口渴的紧……”
“老朽替你取水解渴。”
“不敢当,晚辈自去井中打水……”
“屋后不洁,你也不熟,别客气,坐啦。”
“晚辈甚感不安。”
“好说好说,老朽去去就来。”
欧阳老人入内去了,他向心兰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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