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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弃妃(轻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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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一听，有些不解，道：“曼陀罗药性是麻醉止痛，这个时候产妇需要的是用不尽的力气才是——”听到曼陀罗的名字，老婆子第一反应便是眼前的这个有着绝色脸庞的女子企图通过曼陀罗减轻产妇的痛苦。
既然老婆子知道曼陀罗的药性是麻醉止痛，苏漠漠料定她肯定知道哪里能找到这种花。急忙道：“时间不多，婆婆你要是听说过的话，就拜托你帮我弄一些来，另外再准备一些羊踯躅，茉莉花根，当归，菖蒲，混合曼陀罗一起煎水。拜托您老人家了，再迟神仙也难救这两母子了。”
苏漠漠如斯说着，脸上的神情极其的认真，眼神镇定沉稳不惊，似乎这样的事只要交到她手上就真的能迎刃而解。虽然不知道这个什么时候闯进的女子是什么身份，一时间产房内被苏漠漠指定了吩咐的人，心底还是自然的就升起一股信任。只听苏漠漠话音落，这些人便各自领着自己的任务忙碌了起来。
经验老道的老婆子亦很惊讶苏漠漠的镇定，心知有时候年轻人不知轻重会闹着玩，可是眼前这个绝色的女子，精致面容下隐藏的灵魂竟然也同等出色，不容人小觑。这样人命关天的事，眼前的女子是绝对不可能是闹着玩的。既然她有信心能救人，她这个无能为力的老太婆又怎能袖手旁观？
也罢，既然她要曼陀罗给她便是了，得了她那患有风湿关节痛老伴的便宜，正好她家中常年必备着曼陀罗花。就让人去给她取来便是了。至于她要的另外几种药材，药铺里随便都能找到，让人顺道一块带回来便是了。
时间一分分流逝，苏漠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看着丫鬟把满满的一碗汤药灌进陶鸢儿的嘴里，片刻过后，苏漠漠开始下令清场，最后只留下经验老道的老婆子在一旁帮忙。
伸手拿出怀中的手术刀，苏漠漠顺手全部丢进酒坛里。不一会拿出来，又放到火苗上燎着刀刃。古代设备有限，消毒步奏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神情肃穆地来到软榻旁边，软榻上的陶鸢儿因为那一碗麻醉汤药的关系，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眼看着陶鸢儿的面色一刻比一刻要来得苍白无血色，苏漠漠深深吸了口气后，毅然伸手去扯陶鸢儿的衣裳。
“姑娘你？”一旁的老婆子见了这一幕突然一阵颤抖，瞥见那把握在苏漠漠手中的薄如蝉翼的小刀，因为反光泛起一阵诡异的幽光，老婆子也算心思通透之人，一下子便猜出苏漠漠的意图。双眼不由地瞪大，后话还没说出口，便见苏漠漠手腕一动，那把锋利的小刀顿时像长了眼睛般在产妇的肚皮上直线游走。瞧见这一幕，年纪大心脏负荷不好的老婆子‘咚’的一声跌坐在地。
手术刀过处，鲜红的血液顿时如花绽放，苏漠漠略略提高声音喊道：“婆婆，这里需要你的帮忙，孩子和母亲是死是活，就看我们了……”
听苏漠漠那样说，老婆子顿时知道苏漠漠是想把产妇的肚子破开，然后把胎儿取出来。无法顺产的情况下，这样的方法无疑是最好的救人方法。老婆子很震惊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是怎么想到这样的方法，可是老太婆年纪大了，请允许她需要接受的时间。
苏漠漠也不催她，只是一边要开膛破肚一边要忙着把满处的血液吸走，即使她很熟练，但是这样一来是苏漠漠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心里明白争取时间就是在抢救生命，一边的老婆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急忙站起来沾了些酒液擦拭干净自己的双手，然后冲了过去帮苏漠漠的忙。
开膛破肚苏漠漠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是给孕妇开膛破肚的确是第一回。即使她以前也曾实践过，但是实践的对象却不是活生生的人。这一次这么做，其实她心底还是有些怯意，要知道古代可不比现代，这样剖腹产子的先例不仅没有过，怕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苏漠漠会选择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像陶鸢儿这样的情况不采取剖腹产，凭这些古人的能力最终只能看着陶鸢儿香消玉殒。苏漠漠就是不愿看到像她外婆那样的情况才会头一热就揽下了这样忙，别以为苏漠漠前世的身份只是法医，可是看她现在的动作明显很娴熟。这跟苏漠漠前世人体解剖次数多了的原因有关。不管是人体结构，还是手术的纯熟程度，苏漠漠练到那样一种地步，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想要查看的人体器官。
前世苏漠漠因为自己同为女性的原因，特意深入对女体结构的研究。这样一来，苏漠漠几乎没有任何偏差便找准了胎儿的所在。
在接生老婆子的帮忙下，经历了几个时辰的忙碌，终于两声此起彼落的洪亮婴儿喊声在众人耳边响起。门外守候的人一阵欣喜，想要破帘而入，这时接生的老婆子却突然伸出头来，语气严肃地道：“里面的情况还结束，有劳城主把请来的擅长缝补伤口的大夫叫进来，待一切大夫离去后，老婆子通知了城主才能进去。”
老婆子板起脸来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几句话便把尹鑫给拦截了下来。不敢想象尹鑫要是瞧见里面肚皮大开的陶鸢儿会是怎么样的表现，她是接生了几十年的稳婆，不是因为知道陶鸢儿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她肯定也无法接受开膛破肚把胎儿取出来这样的事。陶鸢儿的情况，结果只有两种。要么就是母子一道活，要么就是母子一起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接了几十年新生命，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陶鸢儿一尸两命？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婆子即使震惊，却没有反对的原因。
擅长缝补人体伤口的大夫请了过来，却是个男大夫，五六十岁上下，一脸胡子，看起来仙风道骨。听说这位老先生年轻的时候是沙场的御用军医。军人打仗什么样的伤口都会有，所以缝补伤口在老先生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老先生是被人急急忙忙拉过来的，懵懵懂懂的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有病人需要他帮忙缝补伤口，二话不说便走了上来，只是还没进去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老先生，请留步——”尹鑫眉头一皱，不悦地看着手提药具箱的老先生。心想怎么今日是夫人产子，怎么请来的净是些男大夫。刚才那位年轻的，是女扮男装还可以接受，眼前这位无论怎么看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女人生子这样闺密的事岂是男人随便可以窥探的？何况里面那位还是他的夫人，尹鑫自然不会放行。
里面的苏漠漠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尹鑫的这一声呵斥，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素色的衣裳上沾满了点点血迹，神色淡漠地扫了尹鑫一眼，道：“放心，需要缝补的不是你以为的地方，该遮挡的地方我们都遮好了。时间紧迫，救人要紧。还是赶快让大夫进来吧，城主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进来看着，但是前提是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声张。”
尹鑫闻言有些惊诧，不是他以为的地方？女人产子不是他以为的地方，难不成还能从肚皮上蹦出来？考虑到苏漠漠说的时间紧迫，救人要紧，尹鑫牙一咬放人进去，而他自己也转身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尹鑫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鸢儿肚皮上那道狰狞的缺口，应了他心中的猜测，心底不由地一阵恶寒，她们到底对鸢儿做过什么？情急之下想冲过去一问究竟，瞥见老婆子正在给刚出生的婴儿处理脐带，和擦拭身子，而另一边还有一个孩子在放声大哭着，似乎是要通过哭声告诉全世界他的到来。
两个孩子？鸢儿竟然给他生了两个宝宝？尹鑫欣喜若狂，暴躁的心颓然变软。那是他的孩子，他和鸢儿的孩子。愤怒的嘴角咧开，傻傻地一笑，尹鑫情不自禁地走到稳婆的身旁。
相较于尹鑫的震惊，老先生的接受能力就显得好得多了，只是微微诧异过后，便放下手中的药箱，做好双手的消毒工作后，打开药具箱，二话不说开始埋头救人。
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直至老先生把伤口缝补好，陶鸢儿都还没有醒来。似乎是真的累了，她睡得格外香甜。
当太阳最后一丝残芒沉入西山的时候，苏漠漠的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尹家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着，虽然刚刚生产完的产妇不适宜路途颠簸，不过总是得要回家去的。这里荒郊野岭的，湿气也重不适合产妇逗留。幸好尹家的马车铺垫了软软的几层棉毯，陶鸢儿躺上去，只要吩咐车夫车速放慢些也并无大碍。
桃城的城主尹鑫目送着接送的马车离开现场后，才想起今日鸢儿和两个宝宝的性命得保，全赖那位突然出现的女子。那个女子是他全家人的大恩人，要不是她，也许就没有现在完整的自己了。
转过身正想好好感谢一下恩人，可是找遍整个看台都没有发现那抹纤瘦的身影。产房里有一份她留下的书信，信中除了交代了一些产妇该注意的事项，以及调理的方法后便再也无他。甚至连一个可以称呼的姓名也没有留下。
不死心地在会场又找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失望地叹了口气，牵过一边的马儿，尹鑫毅然策马而去。
回桃城的某条小道上行走着一个素衣的女子，精致绝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身上的衣服染了点点血迹，就像是点点红梅落在素色的衣裳上，不仅不会刺目，反而有着别样的美丽。
晚风习习地吹着，扬起了她披散的满头青丝，绝尘而去的背影成了黄昏最后一道绝美的风景。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斜靠在软榻上，脸上的黑色假面在某个角度上看幽幽地翻着黑色的冷光。一条五彩斑斓的花蛇此时正乖巧地盘旋在男子的身侧，由于体型较大，幽暗中远远望去竟然像是身穿五彩花裳的妙龄女子。
这样一人一蛇相互依偎的场景和谐而又诡异，房间内是死寂的沉默。突然安谧的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寻常，安静乖巧的五彩花蛇突然动了动，蛇头突然直立而起，伸着粉色的蛇信子，戒备地望着某个地方。
“小五乖。”男子略微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修长莹白的五指轻轻地拍了拍五彩花蛇的脑袋，那五彩花蛇闻声，似乎听得懂人话一样，蛇头轻轻地在男子的手掌中摩挲了几下，复又在男子的身边躺下，依旧是乖巧温顺的模样。
这时门外刚好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接着便有响起一道女声：“宫主，属下残云求见。”女子轻声说着，语气里满是恭敬。
匍匐在男子身边的五彩花蛇闻声，蛇头倏地竖起，朝着门口吐了吐蛇信子，三角吊眼里死死地盯着，那眼神似乎是对门外求见之人很不待见。
男子隐藏在假面之下的黑眸扫了五彩花蛇一眼，似乎突然轻蔑地笑了一下，冷声道：“进来吧。”
残云得到答复推门而入，前脚还没迈进，便感觉到空气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恶寒的气流已经打在了她的身上。‘咔嚓’的一声，似乎是骨头碎裂的声响。左边肩膀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全身，残云差点就没忍住倒了下去。
忍着疼痛，残云倏地双膝跪下，卑微的声音求饶道：“宫主饶命——”软榻上的独孤冷有些嫌恶地扫了残云一眼，没有温度的声音道：“饶命？残云你认为自己还有多少条命值得本宫饶你？上次的事还没告一段落，这一次你居然还敢擅作主张？谁允许你私自把小五带出去的？”
残云闻言一震，脸色突然变得刷白，略带的恐惧的嗓音急忙道：“求宫主再给残云一次机会，残云带回来一样东西要给宫主……”残云哀求着，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双手捧送着，等待男子接过。
“好，若然你带回来的东西入不了本宫的双眼，残云，你应该知道结果会如何。本宫从来不会给同一个人一连两次饶命的机会。”话音落，一阵狂风扫来，下一秒捧在残云双手的东西竟然落到了软榻上的男子手中。
展开，男子明显一震，黑色假面下却看不出表情。
似乎是看出的男子的疑惑，残云低着头恭顺地解释道：“回宫主，画中的女子正是上次巧言骗走我们无情楼一个男奴的那个男子，原来她一直是女扮男装……”
残云话一出口，明显感受到空气突然沉寂了下去，仿佛死去般，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觉得刺耳。不安瞬间占据了残云的心底。她慌乱地接着解释道：“宫主，这几日属下一直在查探此人的下落，昨天在桃城偶然被属下遇到，属下一直暗中跟踪她……”
残云自顾自地说着，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一下子变得激动，骤然提高声量道：“宫主，这不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今日属下亲眼所见，简直骇人听闻。属下亲眼看到……看到那个女子竟然用刀把一个产妇的肚皮剖开，把腹中的胎儿取出来。而她做着一切的时候竟然面不改色……”回想起当时所见的情形，残云只觉得心底的震撼还在徘徊不去。
当时她守在人群里，那个女子从桃泾里出来她便盯上了她。桃城的城主夫人突然作动，竟然是难产，就连有着几十年接生经验的稳婆都无能为力。原以为这个女子是要离去的，却不想她听到稳婆的喊声后竟然停了下来。并且出人意料，竟然伸出援手。
看着她在桃城的城主面前，一把扯下头上的发带时，也就是那时她才知道自己一直要找的人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有些惊讶，有些恼怒，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假男子给蒙骗了双眼。也暗恼自己，竟然连这一点都不曾想到。一个男子怎么可能如此精绝无双？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一身阴柔之气？
她是太急着要找到这个人戴罪立功，从而忽略了她自己行走在外的时候同样也是女扮男装。心底的气愤不甘，使得她当下假扮成稳婆的其中一个女弟子，混了进去，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有幸目睹了那样一个震撼人心的场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天知道那个女子是怎么做到完全面不改色的？要知道稍微有点差池，那便是几条人命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戴着假面的男子依然不动声响，残云回过神，神色突然萎靡，身体瑟瑟颤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绷紧，等待着更为严厉的惩罚。跟在宫主身边多年，她很了解他的性格，越是沉默越是让人恐惧。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也许一出手便有人魂归天国。
谁知结果却出人意外，一阵死寂过后，独孤冷幽冷而带着腥甜的语气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个女子带回来。记住了，残云，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话音落，一阵冷风过后，残云抬眸望去，软榻上早已空空如也，原本在上面躺着的一人一蛇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刚才所见只是幻觉。
残云绷紧的神经倏地放松，整个人虚弱地瘫坐在地上。一个动作牵扯到了左肩上的断骨，残云吃痛倒喝一口气。忍痛伸手毅然把断开的关节接回去，残云才撑着从地上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苏漠漠回到饭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正是晚饭用餐的时间，店里人满为患。未免惊吓到客人，苏漠漠偷偷地从饭馆后面的小门走了进去。才踏进厨房，身上染血的衣裳差点吓坏了玲珑丫头和慕容延，所幸苏漠漠在两人说话前，便开口把事情说了一遍，衣服上的血迹是别人的，她好心帮忙不小心沾到了而已。
苏漠漠都这么说了，虽然只是粗略的解释，玲珑丫头和慕容延也不再过问。只是玲珑丫头见她神色有些疲惫，贴心地端过慕容延刚刚炒好的一盘龙井虾仁，放在苏漠漠的面前，关心地说道：“少爷，一天都没见到你，也不知你这一整天有没有吃东西。这是一位客人刚刚点的，你要是没吃就吃点吧，回头让慕容大哥再给客人炒一个。”
苏漠漠扫了眼面前的龙井虾仁，虾仁配上龙井嫩芽烹制，虾仁雪白鲜嫩，芽叶碧绿清香。这是一道甘美醇和，令人回味无穷的菜色，可是她却丝毫胃口都没有。舒服的往椅背上靠去，苏漠漠神色懒庸地摆了摆手，没什么精神道：“我不饿，还是赶紧给客人端出去吧。”
【正文】第79章：无爱无恨？
每一次解剖都很费神，即便是对象不是活生生的人，专业的职业道德每每都会让她不敢松懈半分，每一个人都是完整的，即便到了她的刀下，她也必须保证不会让别人缺失某个部分。死者解剖尚且费神，何苦今日在她刀下的还是活生生，腹中怀有胎儿的母亲？人命攸关，所以她怎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几个时辰都在精神极度集中和紧张的情况下进行剖腹手术，松懈下来之后会不觉得累才怪。
那种累跟身体上的累不一样，那完全就是打不起精神来，现在的她累得什么胃口都没有。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好好睡一觉。已经两天没有睡个好觉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在古代她会活得比现代还要累。这一世她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法医了，名分上面看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闲妃，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闲呢？
苏漠漠想起这些，心情有些烦闷。还是玲珑懂得察言观色，看得出苏漠漠心情不好，随即关心地说道：“少爷，要不你先回去客店休息吧，等忙完这批客人，我们收拾一下，也回去了。”
玲珑说着，慕容延表示赞成。苏漠漠这样没精打采的样子，他还是头一回见。心里莫名地担心她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猜测着，竟然没了心思去料理客人的点餐。
苏漠漠闻言抬眸望了玲珑和慕容延一眼，瞧见玲珑丫头忙得只捣腰背，而慕容延亦忙得满头是细密的汗珠，店里进进出出端菜的伙计也手忙脚乱，恨不得多长几对手脚。因为店里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忙不过来了。
苏漠漠看见这些有些心疼，开业第一天生意便如此火爆，照理来说她应该很开心的，可是苏漠漠却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要做的不是饭店去迁就客人，而是要客人求着迁就店家。放眼天下，经营餐饮的店铺多如牛毛，可是几乎所有打开门做生意的人都秉着这样一个原理，求着拉着希望客似云来。
似乎只有这样生意才会如火如荼，可是这样一来店家的身段放低了，上门的客人便会生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总以为自己消费几个钱就是上帝，说起话来自然就不客气了。这样久而久之就形成恶性结果，店家永远只能巴着客人不放才能长盛不衰。其实不然，做生意的精髓是要做出气势来，一股客人进店来便能感受到不能随便放肆的大气。要做到客人觉得进来你这店就是不一样，就是比进别的地方帅多了，同时还要做到让客人觉得你这的东西是千金难求。坚信得不到的永远是最抢手的，这样一来，客人的心瘾永远都被吊住，想走还赶不走呢。
苏漠漠想要打造的便是这样一种效应，略略思索，苏漠漠突然看着玲珑和慕容延道：“我看你们也忙了一天了，这样吧，玲珑你出去挂个牌子，就说饭馆营业到戌时正点就打烊了，送走这批客人大家收拾一下回去休息吧。我看饭馆还是设定个时间吧，以后就定时到戌时正点停止营业，同时推出限时限量订餐，过了时间售完预定的分量，即便太阳还没下山，我们照样打烊。这样大家既不用那么辛苦，也吊住了客人的胃口。不过这样一来，对大家的要求就高更高了。慕容，你觉得呢？”
苏漠漠有此打算，不过还是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慕容延，毕竟人前他才是饭馆的管理者。
慕容延停下手中的忙活，几乎是象征性地思考了一下。因为对于苏漠漠的决定，慕容延从来不会觉得不可行。在他眼中，苏漠漠的任何想法都是极具见地，既有远见又不乏务实。点了点头，慕容延同意说道：“这个提议可行，不过饭馆还处于起步，这样的规定还是等一切上了正轨再执行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稳住阵脚，打响口碑，做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特色品牌，如此一来便无需顾及什么了。”
“嗯。”苏漠漠也点点头，赞成道：“行，那慕容你看着安排吧。明天我和玲珑一早回云城，出来两天了，有些事需要回去交代，不便久留。这里的一切就拜托慕容你了，这段时间我知道会比较辛苦，等大局定下来的时候，你要是愿意就贴个告示，请个大厨回来，可以分担一下你的压力。”
对于苏漠漠的辞别，慕容延眼底没有太多的情绪，颔首，道：“放心，我会打点好这里的一切。新店开业，这段时间会比较忙碌，还有这边你要开发的养生馆也要开始筹备工作，另外梨城的饭馆那边也要准备开业的工作，有时候需要两边跑，所以这段时间我就暂时不回云城了。”
“好，”苏漠漠莞尔一笑，无精打采的模样稍微有了点活力，吩咐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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