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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之特工皇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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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赶着车子,在闹哄哄的集市上,陆珈状似漫不经心的问“沈蝶舞……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什么?!”只是一句话,让说笑的普兰馨停下了笑容,全身戒备的转头看着陆珈“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出了什么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哦”轻笑,陆珈不动声色的拉着马车的缰绳,看着热闹的街景“你说,你在南郊见了楚君是吧,那你见到楚君的新后没有!”
  “没有”普兰馨全身的戒备,睁圆了眼睛,防备的看着陆珈:回来的时候,爹爹都说了,在北楚发生的所有事儿,绝对,绝对不能被北界王知道。
  因为这是一件政治事件,北界王知道以后,绝对不会很北楚善罢甘休,因为这是北界王的脸面,所以,一定不能说,沈蝶舞能够压下去,那么所有人都得压下去,不能被人知道,绝对不能被北界王知道。
  所以,她面对这个问题,必须慎重,必须慎重,不能在北界王面前透漏一点点的讯息。
  “好”看着普兰馨戒备的神色,陆珈的心里更加的坚定了一层,如果在北楚出了事儿,那一定是沈蝶舞出事了,可是会出什么事儿呢,难道跟做过的那个梦有关,可是卢炎回来后,只是说玉佩给了沈蝶舞,对立面的事儿,只字未提。
  沈蝶舞是不会撒谎的女子,卢炎是最忠心的侍卫,这两个人的反应说明了一切问题,沈蝶舞的这件事,出的肯定是不轻的,这件事,一定得查出来。
  因为所有人都把这件事压下来,问题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是不是……”
  “没有”普兰馨几乎是全身戒备的,抬起手拒绝跟陆珈交流,转身爬回车里,拉上了车门“我困了,先睡会儿,不跟你说了!”
  “……”拉着马车的缰绳走着,陆珈微扬起头,无声的抿唇,眼眸慢慢的暗了下来……。
  因为心里有些事,陆珈驾着的车子也快了些,傍晚时分到南界,把普兰馨送到门口,南界王已经回来了,把普兰馨接过去,催着陆珈走,跟南界王告别后,陆珈策动着马车往回走,赶回北界王宫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驾着马车往王宫走,正殿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仲大夫带着吴大夫闫大夫,孟大夫,江大夫往回走,看到他们几个,陆珈的眼睛亮了一下,殿门口翻身下车,伸手拉着满身抗拒的吴大夫,不发一言的拽着吴大夫的衣袍往主殿中。
  跟着陆珈走,吴大夫几乎吓掉了魂魄,身子列着求救般的看着身后的仲大夫,仲大夫也是满满的无奈,伸手拉着其他三个大夫往正殿走,三个人的脸色都白了,跟着往里走,眼睛都看着仲大夫,仲大夫无声的摇头,推着他们三个走。
  正殿中,陆珈放开吴大夫的袖子,走向主位书案,身后,吴大夫转头看仲大夫,仲大夫低头对着他们四个,极低的声音开口“绝对不能不能说出来,绝对不能说出来,怎么问都不说”
  “什么事还得小声说”陆珈在主位书案后坐定,微仰头,看着殿中的五个人“说出来给我听听,不是更好”
  “大王”闫大夫拱手,被仲大夫暗暗地拉了拉衣袍,闫大夫拱手,稳住声音“我等,我等看,看您如此辛苦,想着,想着今天就不回去了,帮大王您,解决一些事物”
  这个借口特别不好,其他四位同时低头,暗暗责备闫大夫,明显让大王觉得你在心虚啊。
  “哦,好”陆珈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的笑着,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仲大夫“朝中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再者,有什么事儿,还有仲大夫跟清大夫呢,爱卿不必挂怀”
  “既如此”吴大夫适当的开口,躬身“那我等就先回去了,大王也歇着吧”
  这句接的妙,其他四人都忍不住暗暗挑大拇哥:不愧是吴大夫,真是了不起。
  “呵……”笑出了声,陆珈坐在主位上,微倾身带着笑看着下面的几个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糊弄啊”
  “大王恕罪”孟大夫吓得首先失声,要下跪被一旁站的仲大夫拉住,接接着拱手“大王,您今天也确实有些累,您看,都是才回来,都有些累,您看,什么事儿,到明天再说,您看,这天儿就要暗了,宫门也要锁了,微臣们,就先回去了”
  “……”在主位上坐着,陆珈看着激动的语无伦次的仲大夫,也是有些心软,对着仲大夫他们摆了摆手“去吧,明天,明天想好,给我个答复”
  “是”几位大夫躬身,在心中暗暗叫苦,同时躬身,转身走出殿外,正殿中,陆珈看着走出去的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老刘正,老刘正跑过来“大王,您回去沐浴休息吧”
  “好”看着外面的天色,陆珈的心思动了动,决定今天还是不去看沈蝶舞,明天了解一些事情再说。
  ------题外话------
  把我自己都写哭了的一章,我们都知道,陆珈要的是多简单的生活。

  ☆、陆珈的朝堂风云

  迎着宫里的灯光往里走,老刘在后面跟着“大王,老奴想着,您明天才回来呢?”
  “嗯”回答的漫不经心,陆珈踩着就要暗下来的天色往里走,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老刘正“你派人去卢炎府上去一趟,让他明早来见我”
  “是”老刘正躬身,招手后面的人出去,陆珈往里走,老刘正紧跟着,笑着开口“蝶舞夫人到后面去了”
  “嗯”往前走着,陆珈没有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答着话“回去了就好,多找几个人去伺候着”
  “是,大王”老刘正慌忙的躬身,之后又笑着接了一句“蝶舞夫人此去憔悴的许多,老奴瞧着,瘦了好多”
  “哦”低着头往前走着,陆珈的声音不是很稳定,脚步也慢了下来,最终还是在犹豫的脚步里,走向了寝宫。
  房间里,陆珈在一旁的水盆前,打水洗脸,最后解掉衣衫,身着白衫坐在床头,有点迷茫的看着墙角边放着的炭火盆。
  眼眸越来越深沉晦暗,心里总觉得有一口气提不上来,但是又不确定是哪个地方,总之,觉得很不舒服。
  站起身走向后墙的一排书架,陆珈拿起书本,心不在焉的翻着,尽量的平复着心口的情绪,让自己沉淀下来,说服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其他太多的是事儿,因为她有很多很多没有做的事儿,她得赶紧把这些事情完成。
  抱着书,昏昏沉沉的睡着后,陆珈仰躺在床上,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风声加紧,老刘正过来,又在门口蒙上了一层布,防止风的声音大,惊扰了,里面睡得深沉的人。
  不觉间,第二天,天光大亮,陆珈起来,梳洗后,走向前厅,刚到前厅,就看到卢炎跟仲大夫跟吴大夫闫大夫他们几个,揣着手,低着头在门口站着,看模样兴致都不是很高,都是眉头紧锁。
  站着内殿门口,看了他们一会儿,陆珈最后还是抬脚走进了殿中,走上主位,坐在书案后。
  他们几个看到陆珈坐在主位上,相互看了一眼,都躬身过来施礼“大王”
  “嗯”陆珈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殿里陷入了一阵安静,透着尴尬的安静,静悄悄的,都不言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殿里只响着陆珈在主位上的翻折子声,哗哗的声音响着,殿中的几个人都低着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昨天晚上,我没事翻看典故”翻着折子,陆珈声音轻快的开口,抬头带着笑,看着殿中的几人“说的是,战国时代齐国国君,齐宣王的故事”
  “是”仲大夫领着躬身,贯彻来时的中心思想,就是不说话,看看大王会怎么说?!
  “说啊,这齐宣王,是大智如愚”陆珈接着开口,声音很是轻快,带着笑意“齐宣王,最著名的一个典故就是滥竽充数,说,齐宣王喜爱艺术,爱好歌舞,喜好音乐,各种乐器中,最喜欢听竽。所以,每次听竽总要组织庞大的乐队,人数众多,要的就是气势恢宏的场面,一次大概需要三百人”
  “是”仲大夫有点摸不着头脑,用衣袖暗暗擦着汗,大王这时候突然搬来这个典故,这是何意?!
  “说啊”接着开口,陆珈坐在主位上,满意的看着殿中人的慌乱“有一个叫南郭先生来报名,他不会吹竽,毫无音乐细胞,只会数钱。之所以敢来,是因为他发现吹竽乐团的漏洞,骗齐宣王说自己精通吹竽。
  齐宣王把南郭先生编入乐队,每次乐队吹奏时,南郭先生混在人群里,摇头晃脑鼓着腮帮装模作样。年复一年,直到齐宣王去世,白白领了好多年薪水。后来宣王儿子齐闵王继位,齐闵王也喜欢听竽,并没有裁人,只是喜欢独奏,一个人,一个人轮着吹竽。于是,南郭先生混不下去,溜之乎也。”
  “是”这次不但仲大夫急了,其他几位也是满头的冷汗,尤其卢炎,汗流的都擦不及。
  “也有人讥笑宣王,上当受骗,白付工资,完完全全一个冤大头”陆珈接着开口,眼睛在六个人身上转着,看着殿下面,那一个个满头大汗的人“齐宣王叹了一口气,‘都云辟疆痴,谁解其中味’一个正宗的音乐发烧友,我岂会看不出南郭先生不懂音乐、在装模样?其实算不得大事……”
  “大王……”几个人躬身,陆珈握着折子,淡笑着对着几个人点了点,最后落在了卢炎身上“我在想啊,若是把卢督卫拉出来,像齐闵王那样一个一个的吹,你们说,卢督卫会不会露馅”
  “大王……”卢炎闻言顿时跪倒,仲大夫跟着跪倒,拦住卢炎的话,紧跟着开口“大王英明,再给我们一天的时间,再给我们一天的时候,我们一定把话说清楚……”
  “是的大王”其他四位跪倒,带着哀求“大王再给我们一天的时间”
  “并不是我想怎么样”陆珈暗下了脸色,看着跪在殿中的几人,认真的开口“首先我是有知情权的,不管多大多严重的事情,涉及到谁,我都是有知情权的,你们是不能瞒我的,至于事情严重到什么地步,都是我来理解判断的,而不是要你们一味地给我担着,这样,对我,对别人都是不公平的,我说的,你们懂吗?!”
  “是,大王”几个人同时叩头,陆珈摆手“你们都退下吧,但是我要说的是,不管你们怎么着墨,怎么修饰,给我一个能说得通的事情,否则,我真的要学齐闵王一个一个的拉出来吹了,你们该知道,这次去的也不只有你们几个,知"qing ren",当然也不会只有你们几个,一旦被我在别人嘴里知道,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是”几个人跪在地上擦汗,陆珈合住折子,对着他们摆手“下去吧,回去想想吧”
  “是”几个人再次躬身,相互搀扶着起身,卢炎率先大步走向门外,后面跟着几个年迈的大夫。
  坐在书案前,继续披着折子,陆珈稍抬头看着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去的背影,无声的抿唇笑“跟我玩文字游戏,我给你们学了这么久,现学现会也会了几个了。”
  “大王”老刘正拿着折子过去,给陆珈斟茶后,小心的,笑着开口“大王,您看,眼看着,快中午了,不如,老奴去看看蝶舞夫人吧”
  “……”坐着翻着折子,听着老刘正的话,陆珈的笑意凝固在嘴角,心里也是极其的矛盾,不去,显得薄情,去……去吗?!
  挥手让老刘正下去,陆珈坐在主位上,心不在焉的翻着折子,翻了几个后,总也定不下心来,最后终于还是翻不下去,豁出去一般,站起身往外走,身后有小太监要跟,被老刘正狠狠地拉了回来,低声怒斥“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在这儿待着”
  “是”小太监懵懂的抬头,老刘正看着陆珈走的方向,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走了这么久,怎能不记挂呢!”
  门口外,仲大夫带着几个大夫在走廊的转角处,看着陆珈走向后宫,无声的摊手“哎,大王还是舍不下沈蝶舞啊”
  “现在已经不是舌下舍不下的问题了”闫大夫接着开口,尽量的避开卢炎,嘟囔着,用他们能听懂的话开口“舍不下东界王就能愿意吗?我们该想的是,在东界王来之前,把事情告诉大王,把伤害减到最低”
  “你说的那么容易”一向温吞的江大夫也怒了“我们怎么告诉大王,直接说吗?大王能不能受得住,大王年轻气盛,这么大的屈辱,这句话不对,你我杀头都是小事,直接跟东界起了兵祸,这算不算我等的罪过”
  “江大夫说的对”吴大夫跟着开口,连连点头“对于这件事,我们还是迂回一点好,迂回一点好”
  “大王明天就要答案”江大夫急的青筋暴起“我们怎么说吧,难不成把北楚加上,那是去更严重不是吗?!”
  “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如,我们去跟大王请罪吧”孟大夫气得皱眉“而且我觉得,大王今天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大王是有知情权的啊”
  “什么知情权”吴大夫接着开口“退一万步说,知情权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都不要吵了”仲大夫厉声制止,几个人都垂着手低着头不再说话,都气得呼呼喘气,卢炎站在一边,摸不着头脑的呆愣着看着前面的几个人。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吴大夫狠下心开口“反正已经这样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我倒觉得,就算东界王来要……也不如,沈蝶舞自己要走来的好,你们觉得呢?!”
  “这……”四个大夫,连同卢炎都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还不是两张嘴皮上下动的事儿”仲大夫开口,强压着心中的愧疚“这件事,就,就从沈蝶舞身上开始吧,让沈蝶舞主动提出,离开大王吧!”
  “啊—”几个站在惊讶的站在原地,仲大夫最后也站不住了,转身一边走“别愣着了,去看看吧,坐以待毙吗?”几个人愣了一下,慌忙的往前追……
  顺着内宫的路,陆珈来到了沈蝶舞的住处,花丛背净处的树丛中,卢炎带着几个人趴在墙头上,看到陆珈来,都伸出了头,只是在看到来人后,都低下了头,把头缩了下去。
  站在院门口一会儿,陆珈还是抬起了手,叩动了门环,门内一个宫女跑了出来,拉开门,慌忙的对着陆珈福身“大王,您来了”
  “嗯”趁着院子里发出的光,陆珈看了开门的宫女一眼,隐隐的觉得眼熟,就随口问了一句“看着你眼熟,我见过你吗?”
  “奴婢金香”那宫女躬身,被认了出来,小脸也跟着红了。
  “哦”陆珈想了起来,跟着往里走,抿唇笑着开口“那一次的那个金香对吧”
  “是”那宫女没想到大王还记得,不好意思的躬身,羞涩的笑着带着陆珈往里走,门口处,沈蝶舞的贴身宫女看着金香跟大王有说有笑的走过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金香这个贱蹄子,还有这样的心思,真是小看了她了!
  “大王”一个贴身侍女走过来福身,打断陆珈跟金香的交流“夫人身体抱恙,今天还没有起身,现在在寝室里,奴婢带您去”
  “好”陆珈也没有在意,跟着那个宫女往里走,身后,几个宫女白了金香一眼,金香吓得慌忙的躬身,退站在一边。
  “夫人”沈蝶舞的门虚掩着,里面的两个宫女,正在帮着沈蝶舞梳洗,现在沈蝶舞一身白色内衬棉袍,正在梳妆台前梳着垂直的长发,听到门口有人叫,沈蝶舞坐着转头,刚好跟门口的陆珈四目相对。
  沈蝶舞愣了一下,慌忙起身福身,另外房里的两个宫女也跟着施礼。
  “大王”那两个宫女开始,沈蝶舞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脸色苍白,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感觉得到,沈蝶舞的身体散发着排斥。
  “哦”看着沈蝶舞的神情,陆珈的眼睛垂了垂,站在门外,沈蝶舞也没有说让她进去的意思,陆珈呢,就站在了门口,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外面有风吹过来,陆珈在门口站了站,也觉得有些局促,就往后退了两步,岔笑着开口“既然你没事,也要休息了,我就先走了,你好了我再来”
  “大王”身边的宫女一阵惊呼,感觉到失礼,慌忙跪倒,陆珈看着那宫女的架势,苦笑了一下,对着一直低着头的沈蝶舞摆手,转身走向了门外。
  “夫人”门口连同屋里的两个宫女都在惊呼,不顾礼数的走过去扶着沈蝶舞“您是怎么了,大王来看您了,您怎么不说话呢?”
  “……”内室里,沈蝶舞抬起了头,两眼的热泪,看着那道走远的背影。
  我这副残破的身子,只怕是污了大王,还是不靠近的好。
  而且,只要我不争宠,我就能住在这里,我若表现的太过突出,南界王怎么能放过我,现在,我只想平平静静的住在这里,住在这里就够了,离的够近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大王”陆珈从内室出来,门口站着的几个宫女也吓了一跳,陆珈往前走着,对着身边的人摆手,走向了大门口。
  “怎么了?”一个宫女低声开口“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大王跟夫人吵架了……”里面的宫女跑出来,着急的开口“你们还不去送大王”
  “啊……”几个宫女都愣了一下,谁也不愿意去,最后都同时看向一旁站着的金香“金香,你,快去送大王”
  “我……”金香吓得瑟瑟发抖,却也不敢忤逆了几个宫女的意思,慌忙的上前,跟着大王的脚步往外送,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都慌张的往内室跑。
  夫人心心念念的盼着大王回来,怎么会跟大王吵架呢,难道是因为大王陪着南界公主出游的事儿吗?!
  直到走出沈蝶舞的院门,陆珈才冷静了下来,出着日头,雪粒淅淅飒飒的落了下来,又走了两步,假山后,觉得有点累,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背静处,听着索索的风吹动声,抬头看半空的日头,此刻,真的想要一壶酒,好好地醉一场,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
  所有的烦心愁事,都抛在脑后。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必须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处在清醒的状态,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能醉的,是不能不清醒的。
  肩上的担子压的跟山一样,让她直不起腰,甚至走不动路,说不出是哪里来的压力,但是她觉得,肩上,心上的负担,千斤重。
  日光照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照了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拿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看着地上的身影,陆珈有一些恍惚,顺着眼前的小脚慢慢的往上看,一点点的看清了来人的脸。
  刹时,有些失神,这个跟绿珠有点相似身形的女孩子,是来自沈蝶舞宫中的女子,叫金香。
  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脸的稚嫩胆怯,这么想想的话,绿珠还是比她成熟的。
  “大王不要跟夫人生气了”金香往后退了一步,胆怯的开口“夫人是整日盼着大王来的,今天兴许是高兴的了,等等,夫人回过味来就好了”
  “嗯”拉着身上的披风,陆珈抬头看着眼前的宫女,突然很想跟这个叫金香的宫女说说话,就像那时候跟绿珠一样,因为,陆珈发现,此刻,心情平缓了很多。
  “你叫金香”陆珈开口,惨白的日光夹杂着雪粒里,抬着头看着眼前害怕的宫女。
  “是”金香害怕的福身“奴婢金香”
  “嗯”看着金香害怕的神色,陆珈低头笑了,之后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伸手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抬手递给金香“你还是披着吧,我没事,天冷,你先回去吧”
  “是”金香胆怯的接过披风,因为太紧张,离得又太远,伸手去接的时候,脚下失滑,整个人往前倾,本能的,陆珈伸手接住了这个丫头。
  树丛暗影中的墙头上,几个身影同时捂住眼:哎哟,大王……你这是做什么?!
  门内,沈蝶舞带着几个宫女站在门内,看着外面的一切,一双眼睛里充满着绝望:欺负我,天下人都欺负我,都欺负我……,连我宫女的宫女,都背着我勾引大王,都在欺负我……。
  “没事吧”陆珈站起身,笑着扶着金香站起来,不觉间也笑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金香慌张的跪倒,陆珈再次喘了一口气,笑着伸手拉起金香,拍了拍金香的肩膀,挥手“天下着雪呢,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夫人”
  “是是是”金香吓得瑟瑟发抖,弓着身子,抱着披风往院门内走,陆珈看着金香走出假山,消失在假山后,无声的抿唇,愁绪再次涌上心头,失落满满的,转身往来时的路走。
  一旁的假山丛中的墙壁后,老刘正对着身边的太监耳语“进去带着这个宫女走,说是咱家的意思,调这个宫女去前殿伺候”

  ☆、身处夹缝中的沈蝶舞(一更,二更在两点)

  “是”小太监躬身领命,老刘正快步跟着陆珈往前走,墙头另一处,几个身影雪里冻的瑟瑟发抖,不停的探头往院里看着。
  “贱蹄子”大门刚刚关起,几个宫女一拥而上就把金香按在了地上,金香小小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趴在地上,顿时吓白了脸,胆怯的仰起头看着沈蝶舞“夫,夫人”
  “你还知道夫人”一个宫女怒极,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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