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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逆袭是个技术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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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与她正面碰上,她故意说了些刺激他的话,便从公孙淮的反应里看出了端倪。现在,洛双已经把矛头转向了你,她认定你当初是有意说那些话让她与公孙淮之间产生矛盾,然后趁机下手。”
洛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她倒是不笨。”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她的确就是有这样的意图,只是没想到洛双的智商远远高于她的估计——这不是一件好事,轻视敌人就是毁灭自己,如此一想,她只觉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一些。
洄说:“你要小心,洛双既然对你产生了恨意,必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举动,譬如……”
洄的那个“譬如”没有说完,洛绯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陛下,天冷了,何不添件棉服?”那声音平平淡淡,却带着点阴森的低冷。
洛绯被这一声“陛下”喊得心中咯噔了一下——眼下,知道她身份的人应当只有公孙淮和那些个暗卫,但是她早吩咐过暗卫不得暴露她的身份,暗卫从来不会违抗她的旨意,除非……
她惊异地转过身来,忽然一只捏着黑布的手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刺鼻的气息顿时灌入鼻腔,随即一阵强烈的晕眩,她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的面孔,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十七号船,全船的将士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宁和气氛里,没有人告诉他们今夜将会发生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在这些毫不知情的将士之中,唯一感觉到不对劲的,就是这几百人的首领——武青。
武青当上小都统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这位子他还没坐热,就迎来了与南向国的海战。这不是个小战役,自出征那日起,武青便把半条性命豁了出去,他素来很清楚,沙场上生死无常,他从来不去想究竟能不能活到最后。
做一个将士该做的,这是他最大的信念。
所以,当武青今个儿一早,机灵地发现船下堆放粮草和军*火的内仓的门似乎没上锁,而近几日时常跟在相国身边的那个小兵也不见了影子时,他就意识到今天必将有大事发生。
加之,从上午起,相国便一直闭门房中不曾出来,直到夜幕落下,船上其他房间都熄了灯时,相国房里的那盏灯,却仍亮着。
武青不敢打扰,但心中的不安促使他不停地望向那间房。
从窗上的剪影来看,房里的人一直坐在桌前,看书、饮茶,似乎并无异常。而到眼下为止,也的确没有发生任何事,莫非……是他多虑了么?
正当武青思绪混乱之际,忽闻一阵嘈杂的响动从其他几艘船那边传来,此时,不知是谁喊道——“不好!敌军偷袭!”
武青心中大骇,回头望去,只见无数支带火的羽箭自漆黑之中飞射而出,他下意识以为是朝十七号船射*来,却不料,那些火箭从他的头顶“咻咻”飞了过去,直直朝着最边上的三十四号船飞去!
三十四?为何是三十四?武青满头雾水,回头一看,却见房中的人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到了他的身后。
武青急道:“相国,有埋伏!”
晃晃荡荡的火光之下,武青看到一袭墨兰长袍的男子立在原地,背后是深浓的夜色,而他的脸上尽是愕然之色,眼中的惊骇被火光渲染成悲壮的空洞,他看懂了,却也没懂——素来泰然从容的相国,何时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武青有些惊惶,忙又唤了他一声:“相国?”
男子却恍若未闻般,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挪动,充满了那种好似脚上灌了铅一般的迟滞之感。
武青愈发惶然,上前扶了他一把,这是他们的军师,是士气所在,更是军心凝固的根本,谁都可以倒下,但他不能。
武青深知公孙淮的重要性,半点不敢怠慢于他。
“相国,你怎么了!”他急迫地问道,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周围早是一片混乱,嘈杂得不成样子。
被他这一吼,公孙淮似是醒了过来,忽而捉住武青的衣襟,将他整个提了起来。武青吓得送了手,却发现脚竟已堪堪离开了地面,只有脚尖能稍微碰到,而他也被迫正眼看着那个将他提起来的男人——那个风采倾国的公孙相国。
而他的脸上,此时却满是冷森残忍的狰狞杀意,即便是从军多年的武青看了,也惊吓得不禁屏住了气息。
“鸣号!快去给我鸣号!”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冷冽而嘶哑。
他的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利器般让武青不敢动弹半分,但不知为何,他在惊怕之于,竟从中觉出了几分悲凉与痛楚。
武青领了命踉踉跄跄地去了,公孙淮看着那边渐渐烧成一个火团的三十四号船,垂在身侧的拳捏得咔咔作响,几乎像要捏碎一般,他感觉,心头某一块仿佛正在迅速地坏死,一种近乎毁灭的疼痛将他吞噬。
他捂着心口,低着头,慢慢蹲了下来。
她在那艘船上,她就在那艘船上,是他安排她过去的,他猜到了敌军的想法,却估错了他们的目标。他们想要杀的,从来就不是他这个军师。
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疏忽和遗漏?明明已经断定,奸细在宫中的内应就是洛双,那么想要探听出洛绯也上了战船便也不难了——是他的一时大意害死了她。
骤然蹦出脑海的“死”这个字眼,让公孙淮的瞳孔猛一下缩紧,下一刻,锥心之痛蔓遍全身,一种要命的窒息让他面如死灰。
“相……相国?”
去而复返的武青站在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怔忡地看着捂着心口蹲在地上的公孙淮,几乎不敢相信,这仿佛快要倒下的狼狈之人,是北段国的相国、大军的军师——公孙淮。
公孙淮迟缓地扭过头,浑浊的目光看着那个站在火光之中的将领,他的脸上有几抹黑灰的污渍,身上的战甲满是被大火波及的烧痕,但是他的脸上却毫无退却之色。
他忽而惊醒——一个小将尚且如此,他身为相国,此番肩负重任,又怎可在此倒下?更何况,若是此时倒下,岂不真真是负了帝君,让她枉死?
这样想着,公孙淮慢慢站了起来,冷硬地朝武青命令道:“找张副将和彭副将二人速来见我,集结将士,我要彻夜规整军队!”
他要做的第一个还击,就是找出那个奸细,然后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女帝与相国的故事(十一)
洛绯是被一桶冷水淋头浇醒的,费力地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身处在营帐之中,从周围的环境不难判断,这里应该是军营——敌方的军营。
而当她看到那个坐在不远处喝着茶看戏一般盯着她的男人时,她几乎是立即就想到,他应该就是南向国国君,南真。
这男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精瘦的身躯外罩着一袭宽大的锦袍,偏黑的脸上堆砌着高深莫测的狡猾笑意,眼中的冷酷却是分明得很,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哆嗦。
饶是素来处变不惊的洛绯,此时也不由害怕起来,落在这种人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
只是,她想不通那个偷袭她的人是如何躲过暗卫的视线接近的她的?又或者,他本就是隐藏在暗卫之中,所以才知道她被换到了别的船上?
洛绯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当南真说“来人,去请贵人进来”的时候,她心中隐约已经猜到他口中的这个“贵人”是谁。
所以洛双走进来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甚至没有一丝惊讶的感觉——怎么说呢,看来无论攻略什么世界,她都注定是要跟女主成为死对头,毕竟她是跟女主抢男人,所以即便她再怎么回避,也终究是躲不开这样的宿命。
倒是洛双,本来挂着一脸嘲弄笑意的脸,在看到她平淡无波的神情后,生生扭曲成了愤恨。
洛绯在她憎恶的注视之下坦然自若,开口笑问:“哟,皇妹,我怎不知你何时竟成了南向国的贵人了?”整整一日滴水未进,她的嗓音已不复清澈明朗,反而带点磨砂般的沙哑,本来不会好听,配上她略带慵懒的语调,倒还勉强有几分韵味。
洛双冷笑:“帝姐,你我同在敌营,可惜你是阶下囚,我受的却是上客的待遇,你怎不问问,自己是如何到了这里的?”
洛绯微嗤:“这还用问?你暗中勾结奸细,干尽了叛国通敌的勾当,你当真以为我丝毫不知情?”
“叛国通敌”的勾当——这话可不好听,何况洛双虽是主动做了卖国贼,但说到底是被妒恨蒙蔽的心,不曾去细细揣度自己的行为究竟可不可为。她做奸细的内应时,先是凭着对公孙淮的恨,想要他死在战场上,后来又是凭着对洛绯的恨,想要公孙淮看着她死。
如今事情几乎已快成功,她正觉痛快兴奋,却被洛绯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讽刺在头上狠狠敲了一锤,难免要恼羞成怒:“不错,我是叛国通敌!那帝姐又如何!你歪曲事实,离间我与公孙淮,使得我们之间产生嫌隙,你却转而去勾引他!帝姐,是你先对我不仁,那便莫怪我不义!”
洛绯却是没有半点反驳她的心思,只是轻轻一笑,仿佛是承认了她的说法:“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使了点手段,说起来,我看上公孙淮的时候,皇妹你大约还不识得情之一字为何物呢。我不过是用我的方法,拿了我想要的东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妹,其实你的做法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你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北段国若是灭了,你身为一国公主,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了?”她说着,不禁摇头苦笑,仿佛在笑她想得太简单。
一旁沉默观望的南真却是挑了挑眉,竟有几分对洛绯刮目相看——他总以为这女人自视清高实则不过是没多少见识的小女娃,不想竟有这般权力家的作风,倒也难得。
再反观洛双,却是一意孤行,做事毫无顾忌,才真真是心思幼稚、见识短浅。
洛绯这种处事泰然的风范让洛双愈发恨得咬牙切齿,她想要看到的是一个狼狈不堪、尊严扫地的阶下囚,洛绯越是表现得生死无畏,她就越想看到她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
这一刻,洛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扭曲的恨意正在将她仅有的理智蚕食而空,她牵出一抹近乎阴冷的笑意,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南真,忽而道:“陛下,你怎不命人对她用刑?”
南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诡笑:“她毕竟是贵人你的姐姐,寡人怎好下手太重?”
“姐姐?呵,不错,她的确是本宫的好姐姐!”洛双讽刺一笑,“陛下有所不知,帝姐她与公孙淮的关系十分亲密,因此必然对这次战事的情况了解甚深,与其让洛双给陛下提供一些边边角角的军*情,倒不如直接‘问问’帝姐,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南真向来是个手段了得之人,对于拷问一事,可谓是经验丰富,即便不用洛双提醒,他也迟早会对洛绯下手,只是没想到,这北段国的公主竟要求他对自己的亲姐姐用刑,这让自认的狠毒的他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女人的妒恨果然可怕,堪比世间最阴狠的□□。
洛绯却是觉得无奈,洛双无非就是想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却不知她这样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以南真的为人来说,他必然是在利用洛双,现在他假装将她待为上宾,应她的要求对付自己,但等事成之后,他第一个杀的就是洛双。
不过,眼下的情况,无论她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以洛双现在这种玉石俱焚的心里,大概就是死也要拖着她一块下地狱吧。
在洛绯晃神的期间,用来拷问的刑具已经上齐了。
她看着摆满了的烙铁、牛皮鞭、竹板、木杖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心下顿时凉了一大半,这东西要都往她身上用的话,那她不死也残,她不由吞了口唾沫,在意识里求救洄:“洄,那个、我的救兵什么时候才到?”
洄叹了口气:“还在路上,你恐怕只得受点皮肉之苦了。”
洛绯顿时欲哭无泪,她是给自己提前准备好了一万条退路,却没想到最大的一条退路竟然这么不给力,居然不能及时赶到,简直心塞!
南真叫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将士,让他来行刑,还命人在一旁设了两个雅座,一个为他,另一个则是为洛双。
这两人,一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拷问她,另一个则是决心要看她受尽折磨。不过,拷问这种事,不说还有赢的希望,说了你就输了,她反正是不会吭半声的。
“来,寡人先替你选个轻松的,开头不能太投入,否则后面就没意思了。”南真端着茶杯站起身来,在一堆刑具前走来走去,最后挑中了那条没有去廉棱的牛皮鞭,递到了行刑人的手中。
鞭子下来的时候,洛绯眼都没眨一下,硬是一声没吭地挺过了三四鞭,她的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单衣,不多时,衣服便被鞭成了破布,挂在她身上堪堪遮去几寸风光,却挡不住鞭子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南真却似是不满意,把茶杯丢到一边去,夺过鞭子来说:“寡人教你,鞭子要往这打。”
说着,“啪”一下抽在洛绯几乎是光luo着的背上,力道之重,生生让皮肉向外绽开了半寸。
洛绯终于忍不住,闷闷地哼出了声。
南真像是上了瘾,正要再来第二鞭时,一个侍卫满面惊喜地冲了进来:“禀陛下,太子亲率十万大军抵达,此时就在帐外。”
南真听罢不由大喜,扔了鞭子道:“快让他进来!”
不料,这侍卫刚领命出去,又有另一个侍卫满面惊慌地冲了进来,颤抖着声音道:“陛下、陛下不好了,北段国二十万大军已攻到山脚,距离、距离此处只有不到三里!”
南真闻言,先是生生一震,随即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二十万!”他一把揪住那侍卫的衣襟,狠狠拽到跟前,“不是十万么,怎么成了二十万!”
那侍卫抖着嗓音说:“十、十万是主力军,尚有……尚有七万辅力军和三万后援……”
南真震愕,随即将那侍卫扔了出去,愤怒地吼道:“滚,你这没用的东西,留你何用!”
洛双亦未料及北段国的大军竟如此迅速,只三日便突破边防,压进了南向国境内,一时也不由面色铁青。随即目光一转,瞧见那边被鞭打得虚弱无力的洛绯,顿时心生一计,冷冷笑了出来:“陛下不必着急,即便敌方在兵力上略胜一筹,国军也未必就输,更何况,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一枚回天的棋子没用么?”
南真微微一怔,随即也领悟了洛双的意思,阴狠的目光投向了洛绯,随即一笑,竟是含了几分让人发指的兴奋。若不是洛绯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去观察他的表情,只怕会被他的笑容吓得毛骨悚然。
南真的不择手段,从来不只是说说。
正当此时,一个男人走进来营帐,他长着一张白净清秀的脸蛋,身后跟着几个将士和佩刀侍卫,一见到南真便低眉顺眼,很是温弱的样子:“父皇。”
此人正是南向国储君,当朝太子,南兴。
说起南兴这个人——那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南向国国人都知道,他们的储君正如他的外表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弱书生,南真的心狠手辣和操纵自如,他似乎半点也没有遗传到。南真让他往东,也也从没有往西过,也正因为如此,南真几乎已经把他当作一个用得很顺手的棋子在操纵,立储君长达十年,却没有半点要传位给他的意思。
洛双虽不清楚这南兴的为人如何,但光看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也大概知道他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因而并没放在心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甚至连声招呼也不打。
南真见到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一方面恨铁不成钢,苦叹自己后继无望,一方面却又十分安心自己屁股底下的这把皇椅尚能再安稳地坐个十几二十年。他想也没想,指了指南兴,一派吩咐的口吻道:“你,把这女人给我押下去囚禁起来,重兵把守,千万不能把人弄丢了,听到没?”
南兴顺着南真的指向看去,在见到遍体鳞伤的洛绯时,眼底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下一瞬,却是行了礼恭敬地应了下来:“是,父皇。”
有了洛绯这个人质,南真顿时觉得有恃无恐,也不再担心会打输这场战役,甚至还动了野心,想要凭着洛绯这个人质向北段国榨取更多的好处。
放松警惕的不止南真一人,还有身居敌营、面临战争,却一心只想着那点私人恩怨的洛双。每当想到明天她就能用洛绯威胁公孙淮,让他对自己下跪求饶,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
于是,在这么一个本该警备的夜晚,南向国的国君南真却被眼前的利益假象冲昏了头,迷迷糊糊过了一晚,甚至没有注意到身边跟了他十多年专门保护他的侍卫被换了人。
而另一边,在北段国大军的军营里,一封来自敌营的密信连夜悄悄送到了公孙淮手里。
信里只有一行字:你要的人在我手里,明日沙场,按兵不动。
没有说他手里的是谁,也没有落款。
☆、女帝与相国的故事(十二)
敌营送来的那封密信,公孙淮稳妥地收好了。
如是换作以往,这种疑似故弄玄虚、虚张声势的东西,他是绝不会去理睬的,但是信里说,他要的人还在。
但凡想到洛绯还有活着的可能性,他就无法平息内心的波动,哪怕最终不过是空欢喜,也好过此时满心的空洞虚无。
所以,当越萧劝他不要相信南兴的话时,他只是沉默以对。
理智告诉他不可信,心却止不住地想——若这是真的,他愿以一切相换。
*
在南向国的最东南边靠海的地方,有一个城镇叫作宛城,宛城往北,有一块宽阔的平原地区。
平日里,这里只是无人问津的荒山野岭,然今日却不同以往,今日,北段国二十万大军与南向国十万大军在此相碰。
远远地,只瞧见本来绿油油的平原地带,被黑压压的人马所覆盖,而在这一片无尽的铁甲战马的正中,却清晰分明地划出了一条界限。界限左边是以南真为首的南向国大军,界限右边则是以越萧为首的北段国大军,在正式交锋之前,谁也不会跨过这条楚河汉界一步。
两军的上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火力交战的势头已是一触即发,却又偏偏悬在一线之间。
南真大声地对着那边的越萧和公孙淮道:“寡人素来不喜战争,何况北段国与南向国相安无事已有上百年,如今怎好在寡人手中破例?不如这样,吾等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
越萧怒目相回:“南真老贼,要打便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南真冷笑:“寡人大度,不屑与你这等无知小儿计较,寡人知今日北段国鼎鼎有名的公孙相国也到了场,让公孙家的人出来说话!”
越萧大声讽道:“公孙岂是你想见就能见之人,我看你不过是在拖延战时,南真老贼,若是怕了直言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说完,他大笑起来,身后的将领也随他笑了起来,尽显嘲笑的意味。
南真却是不恼,只道:“你是什么人,不知寡人手中有何棋子便在此大放厥词,就不怕一会儿就后悔?”
越萧一脸无谓:“你有什么棋子,倒是摆上来看看啊!”
被几番挑衅的南真终于也按捺不住,比出一个手势,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话音甫落,只见一个侍卫从南真身后的人群里走了出来,而他身后,拖着一条粗重的铁链,铁链那方,是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所束的洛绯。
她的身上罩着一件粗麻囚衣,白色的料子上印出数条血印,她的嘴唇已呈现出干裂的状态,似是许久没有进水所致。
饶是残忍场面见多了的越萧,见到这样的画面,也竟是生生地愣怔当场,所有话一时间全哽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那是……那是他们的君王,那个仪态万方、高高在上的女帝,她怎会落在敌人手里?又如何成了……这副样子?
正当此时,越萧身后的人群也划开了一条道,身骑一匹黑色战马的公孙淮走了出来,相比越萧脸上那震惊而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此时的神情平静得可怕。
只是这平静之中,却分明有某种近乎毁灭的杀气在酝酿、涌动。
方才还大笑连连的北段国大军,顿时鸦雀无声,死寂在风平浪静的平原上蔓延开来,一时间,静得恐怖。
而就在此时,一袭红衣的洛双妆容完整地从南向国大军里缓缓走马出来。
她望着对面那个让她求之不得、恨之入骨的男人,他脸上那痛苦、憎恨与杀机交织的神情,让她的心里萌生出一种扭曲的痛快之感。
终于,他也亲身体会到她这段时日来心中翻涌的感觉了,那种感觉不仅止于愤怒,也不仅止于憎恨,她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样的情绪,但这种情绪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宁愿叛国,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报复。
洛双忽然大笑起来,尖细刺耳的笑声盘旋而上,充斥了死寂的战场:“公孙淮,你负我那日,便该想到会有今天!我早说过,终有一日,我要你后悔!”
“悔”字音未落,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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