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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千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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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艺术与真实的区别,看再多的战争场面,也不如亲历那般永生难忘。
秦月混在层层叠叠的人海中,手足冰凉,拿着刀护在身边,转着圈圈环顾四周。不敢杀人,也不想被杀。
从未有过的茫然与绝望。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你看着主人拿着菜刀打量你,却不知道那寒刃何时落到你身上。
比死更难受的,便是等死吧。
不断有鲜血溅在秦月身上,更有甚者,被人割掉的耳朵,被人连根削断的手臂也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她死死地咬住嘴巴,才没有崩溃地哭出声来。
大腿突然一疼,秦月大惊,原来已经有人发现了茫然四顾的她,一刀便刺了过来,幸好刚刚她为了躲避飞过来的断臂,移开了位置,没有被刺中,只被对方在大腿上划开了一条口子。
但是那凰国士兵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又提刀刺了过来!
秦月下意识地躲闪,大腿上的伤口好像因此撕裂了,疼得她快站不起来。
在躲避的过程中,她忽然比任何时候都明白——
她已经不是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秦月了,已经不是秋染园里养尊处优的秦月了,也已经不是四处游历的公子哥秦月了……
她现在是越国的士兵,只是一个士兵而已。
而她现在正站在战场之上,每一秒都有人死去的战场!
如今,不是她死,便是那凰国士兵亡,这是最赤。裸。裸的生存法则。
可是,真的要杀人么?
她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她不想成为杀人犯……
凰国士兵又冲了过来,大有不杀她便不罢休的觉悟,秦月猛地回神,凭着在军营的这些天里学到的一些简单招式反击,倒将他逼退了一两步。
他似乎跟秦月卯上了,又提刀过来,与她拼杀。
秦月心里还在犹豫是否要杀人,所以动作比较迟缓,而那凰国士兵似乎已经参加过几场战役了,所以招招紧逼,使得她不得不连连后退。
在后退中,秦月似乎撞到了另一个凰国士兵,那士兵立马就往她背上划了一刀。
秦月几乎能清楚地感觉到刀锋划开皮肤,皮肉向两边绽开了。
那一刻真是痛得呼吸都疼了,她大口吸气,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便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
凰国士兵见状,立马举着大刀朝她冲过来补刀。
看来是逃不掉了,秦月闭上了眼睛。
第26章 重逢
四周的喧嚣也渐渐宁静了下来; 秦月仿佛都能看着黑白无常携手而来的样子了。
她叹息。
死在战场上,被人群马匹践踏; 真不是一种好死法,早知道不如让她掉坑里摔死呢。
——闭了两秒; 却没有痛感,秦月睁开眼,那凰国士兵已经倒下了,是被越国士兵在混乱中杀死的吧。
嗯,杀人者,人恒杀之,就是这个道理。
她挣扎着想起来; 却被迎面飞来的黑影砸中,这次不是断臂,而是一个沾满鲜血的人。
“你没事吧?”她被一个越国士兵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身体下面。
他没有回应; 秦月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断气了。
于是她再度想起身; 正想挪开这个死掉的士兵; 霍然惊觉自己有多蠢; 这可是一道天然屏障啊……为什么不装死,直接等战争结束呢?
对不起了,越国兄弟。
秦月将身子都缩回到他的尸首下; 一动也不动。虽然有很多士兵混乱之际踩到了她,她皆咬牙忍下,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渐渐地; 不断有尸体飞过来,倒在她身边,或是覆盖在越国士兵的上面。
虽然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但秦月的心越来越踏实,覆在她身上的尸体越多,她装死的事便越少人发现。
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日头跌入山头时,两军才击鼓收兵。
在军营那些天,秦月大致知道,每次战争过后,双方先退回各自的营帐,休整过后,赢的那一方便派出轻伤的士兵来为己方收殓,而输了的那一方,便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没机会收走了。
不管哪方赢了,现在都是逃跑的绝佳机会。她现在不走,被收殓的士兵发现了,便走不了了。
秦月大吸了一口气,奋力推开堆在她身上的尸首,挣扎着爬起来。
除去被凰国士兵伤到的大腿和后背,在装死的过程中,她的肩膀也被大刀刺中了一下,身上负了三处伤,可谓狼狈至极。
只是现在无暇管这些了,她忍住腿伤,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
猛然脚跟被人抓住了!
秦月几乎跳起来,然后才惊魂未定地发现,抓住她脚跟的是一个凰国士兵。
他满脸是血,带着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秦月诧异不已。
他是疯了么,她是越国士兵,很有可能上去就给他补一刀!
“兄、兄弟……”他拉着秦月不放。
其实他已经虚弱到没有什么力气了,秦月轻轻一抬腿,便能挣脱掉。
可他的眼睛带着太多祈求,秦月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轻声问:“有什么事?”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往怀里掏出一把羊角梳,递给秦月:“兄弟,你我……虽……虽是不同国……国家,但……咳咳……都是生不由己……我快死了……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秦月默了默,眼泪不由得就落了下来,将羊角梳接过,点头:“你说吧,我若能做到,必定帮你。”
“这梳子……是我青梅竹马的未……未婚妻给……给我的”,提起未婚妻,这个男人眼中盛满了笑,“她叫……沈雪柳,住在凰国新庄村,离这里不……不远,你能帮我……咳咳……帮我把它还给她么?告诉她‘你大龙……大龙哥为国家立了功,将军赏……赏赐了他豪宅美人,他……他不会再回去了’,你叫她死心,另觅良家!”
秦月怔在原地,这个满脸血的粗犷男儿,心中竟藏着一抹最柔美的感情。
他为了未婚妻能另觅姻缘,不惜将自己塑造成了未婚妻心中的负心汉,不惜被她冤枉一辈子……
大龙说完,直盯着秦月,似乎怕她不答应。
秦月握紧了羊角梳,不住点头:“嗯!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大龙听了她这话,方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笑,头一歪,永远闭上了眼睛。
估摸着收殓的队伍快来了,秦月不敢久留,便拖着满身伤痛,尽可能快地离开了。
路上,将身上的铠甲都脱掉扔了,不然教人看见就麻烦了。
也不知道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秦月终于暂时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了一条河。
此刻,她身上只着了破烂不堪、沾满血污的单衣,浑身尽是血腥味,看着格外引人注目。
秦月思索了几秒,便快步跑到河边。趁着四下无人,她脱下了单衣,连忙将伤口清洗了一遍,简单地止了血。而后将单衣沾了血污的地方洗了洗,用力拧了个半干,便仍旧将单衣套回身上,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现在身无分文,没钱吃饭,也没钱买衣,更没钱看伤,又冷又饿,身上还一阵痛过一阵。
在家里和在秋染园里都吃穿不愁,现在困顿了,才知道钱有多重要啊。
秦月裹紧了单衣,决定先连夜赶去大龙说的新庄村,毕竟答应了人家,先将他的遗愿全了吧。
黑夜里,她只能沿着去凰国的官道走,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夜,没见着一户人家,特别渗人。
后来她实在走不动了,便在路旁的一棵树下歇息,最后竟靠着树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刚露出头,秦月伸了个懒腰,继续茫然地走着,终于在太阳渐盛的时候遇到了一处庄子。
她奔进庄子,不在意别人落在她血衣上的目光,随手抓了一个人问路,得知这里便是新庄村,而且他正好知道沈雪柳家住何处,秦月顿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欢喜。
她欣喜地跟着这个村人去了沈雪柳家,那是一家比老婆婆家好不了多少的家庭。
开门的却是一个男子。
村人解释道,这是雪柳的哥哥,他们从小相依为命。
男子见到陌生的秦月,也是一愣。
秦月马上拿出羊角梳,说是大龙托自己来的,男子脸上一喜,忙将她迎了进来,高兴地朝着里屋大喊:“雪丫头快出来,有你大龙哥的消息了!”
秦月这才注意到他拄着拐杖,右脚膝盖以下竟是空荡荡的!
难怪不用被抓去打仗……
不,或许他这身残疾就是战场造成的……
秦月心里一酸,不敢细想,忙挪开目光。
随即有个女子奔了出来,那女子还很年轻,不过二八年华的样子,眼眶红红地直盯着秦月:“这位大哥,是大龙哥托你来捎信么?他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秦月张了张嘴,大龙死前的话犹如千斤重,让她难以说出口。
她静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咬着唇,将羊角梳递给雪柳,然后把大龙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她看到这个女子眼中的欣喜一点点化为死寂,片刻后抓着梳子跑进了房间,边跑边叫:“这不是真的!大龙哥不会负我的!不会!”
秦月心中一叹。
大龙交代的事完成了,她沉痛地舒了一口气:“那么,我就告辞了。”
“等等!”他哥哥叫住了她,“其实,大龙死在了战场,对不对?”
秦月一怔,随即苦笑:“是的。”
反正也瞒不了眼前这个人。
男人苦涩地说:“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雪柳的,不然她会更难过。总之,谢谢你替大龙跑这一趟了!”
“不用谢。”秦月垂下目光,她其实什么忙也没帮上,“那我先告辞了。”
“等一下!”男人唤住秦月,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拿出了一套粗布衣衫,“家徒四壁,没什么可以谢你,这件衣服你穿上吧。还有,这些钱你也收下吧,看你满身血污,一定是受了伤,去看看大夫吧。”
他摊开手,上面放了十几个铜板。
这些铜板肯定不够看大夫,但秦月知道这是这个家能给的全部了,不由得心酸感动。
“谢谢!”秦月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拿过粗布衣衫套在外面,好遮盖那一身引人注目的血迹。
“谢谢你的衣服,但是铜板我受之有愧,你自己收着吧。”她穿完衣服,便伸手将男人的手推回去。
男人固执地看着她道:“你身无分文,拿着吧!”
秦月被他盯得没办法,而且心里也抵挡不住钱的诱。惑,便伸出了手,极为克制地拿走了两个铜板:“够了,谢谢。”
她实在太需要钱了,至少让她先吃上一口饭吧。
男人皱眉,不顾她的推脱,又给她硬塞了五个铜板。
秦月差点哭出来,这个冰凉的世界到底还是有许多温暖的。
走出新庄村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年轻的姑娘失去了她喜欢的情郎,年轻的男人失去了他健壮的腿,好端端的家穷得一塌糊涂……
这都是战争产生的恶果啊!
这世上,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
有了粗布衣服御寒,秦月觉得没有原先那么冷了,然而身上的伤由于一直没有得到处理,所以一直没有结痂,血肉模糊得让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但是,光靠雪柳她哥哥给她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看大夫,秦月权衡左右,最后还是拿着钱来填饱肚子。
她不敢去酒楼吃饭,这点钱肯定买不了什么,便去了包子铺。
在秋染园的时候,她也不是什么也不学,至少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她还是知道的,所以买了几个包子后,秦月还剩下六个铜板。
经过了这场战争,她彻底厌倦起外面的日子,也彻底害怕起战争的世界。
一路上被压在心底的问题此刻忍不住浮上心头:到底要不要回去?
她身上受了三处伤,仅有一件粗布衣服御寒,而冬天快到了,手头上也只有一点铜板,过几天就会用完了,而且她身无长技,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能做什么……
真是糟糕透顶。
最后,秦月坐在偏僻的路边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果断决定:回去!
秦月迅速思量起来。从越国回去不现实,这会儿还在打仗呢,不如直接穿过靳国,回去云国。在沿途,她可以每到一处便停下来,到酒楼茶馆寻点粗活干,凑了一点钱便往下一处走。
到了云国,她才不要回秋染园,她可以去找紫阗。
之前因为她是容非准备送给云王的礼物,所以紫阗才在云王宴会上对她见死不救,如今她与容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紫阗应该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救济救济她应是能做到的。
在紫阗那里养好伤,她可以再从他那儿磨点小钱,反正他钱多。到时候她便去云国某个宁静的小镇子住下来,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
至于回家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毕竟穿越这种事偶发性很大,她到底能不能穿回去,实在说不准。
将一切规划好了,秦月拍拍屁股站起身,默默祈祷一切如她所愿,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决定之后,她当即问了路,向着靳国出发。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凰越两国交界之处,却离靳国也算不上远,但是没有车马代步,只靠双腿走起来,原本不算远的距离也令她足足走了五六天。
进入靳国境内,秦月身上的铜板已经告罄,身体的伤也因为连日的跋涉兼没有上药包扎而不能愈合,甚至有流脓的趋向。幸好临近冬日,还不至于发出恶臭。
而且,因为没有替换的衣服,晚上也没钱住客栈,她只能宿在街边,赶路时遇到河流小溪,便在溪边匆匆擦洗身子,所以一路走来,身上也是脏兮兮的。
换在以前,无论是在原本的世界里娇生惯养的时候,还是在秋染园养尊处优的时候,这样艰苦的日子秦月想都不敢想,没想到真碰上了,她也能咬牙坚持下来。
而进入靳国,她就要开始寻找干活的机会了,否则还没走到云国,她恐怕就要饿死了。
秦月先是进了一家酒楼,那酒楼的小二开始时还对她比较热情,尽管看到她的穿着掩不住鄙夷,却仍是笑吟吟地问她要打尖还是住店。
当她说她是来询问是否有工作机会时,那小二便马上摆手,说伙计已经够了。秦月还想再跟他们掌柜说说,小二却立刻把她轰了出来。
她只好沮丧地走在宽阔的大道上。
这里似乎是靳国的一个中等城市,人潮算不上拥挤,却已经足够热闹。
秦月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与她擦肩而过,看着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看着小孩子牵着爹娘的手笑闹着……
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在沙场上挣扎的时候没这么觉得,满身伤痛饿着肚子的时候没这么觉得,偏偏这时候觉得自己孤苦无依,真的够可怜的。
伤感归伤感,她还是要继续生活。
在这个城市又待了两天,秦月还是一无所获,只是在某个茶馆寻活时,茶馆掌柜给了她一碗热茶和一个馒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看来找工作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秦月收拾了心情,赶往下一处地方。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她又走到了另一座城市,规模似乎比上一个还大些,那么……工作的机会也会大一些吧?
“咕咕”,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秦月咽下即将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吸鼻子,旁边一处包子铺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从未闻过那么好闻的包子香气!
一路上她一直坚持自力更生,从未向人乞讨过,可此时她实在忍不住了,好饿啊……
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鼓起勇气去到包子铺面前,怯怯地问道:“这个包子多少钱?”
话一出口,心里就暗叫糟糕,以前要吃东西都是直接买,所以形成了开口就问价钱的习惯,可是眼下她压根不是来买包子的,而是来讨包子的啊!
果然,包子铺老板以为她要买包子,眼神放光地看着她:“不贵不贵,一个铜板两个。小哥来几个?”
秦月咽了咽口水,顶着包子铺老板的热切眼神,轻轻问道:“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能给我、能给我两个包子吃么?”
包子铺老板的笑马上僵住了,随即换上了鄙夷的神色:“没钱还想吃包子?小哥,我这包子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秦月颓然,她就知道不行。
虽然不抱希望,但听到答案,她眼里还是盈满了失望,讷讷地回了一句:“说得也是。”
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小破孩从她身边跑过去,将她撞了一下。
秦月猝不及防,被小孩撞得连连后退,差点倒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可是被粗布包裹的头发却散开了。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将头发束拢。在外面混,还是男儿身比较方便,女子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太低下,很容易吃亏,就算吃亏也鲜有人管。
好在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秦月束好头发之后,便准备离开。
那包子铺老板却突然叫住她:“哎,这位小……小姑娘,你等一下。”
秦月知道他刚才一定看出来了,叹了一口气,转身问他还有什么事。
包子铺老板似乎很是同情她,神色与刚才判若两人:“原来你竟是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讨生活不容易,我没别的可帮,你方才不是说饿了么,这些包子你多吃些吧,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听了他的话,秦月鼻子一酸,感动得几乎哭出来,原来世界上果真还是好人多!
“谢、谢谢!”她哽咽着,从包子铺老板的笼屉里拿了两个包子,“我吃这两个就好。”
“多吃点!”包子铺老板热情地笑,又从笼屉里拿了不少包子,一个劲儿地往她手上塞,她几乎拿不住。
也实在是饿了,秦月顾不上推辞,马上狼吞虎咽起来。
才吃下一个包子,她突然听到包子铺老板冲着她身后道:“官爷,请为小民做主啊!这姑娘买了我十几个包子,却不肯付钱!”
秦月顿时愣了,嘴里还含了一口包子来不及咽下去,那两个巡逻的官爷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其中一个官爷颇为不耐地问。
“这姑娘买了小民十几个包子不付钱!”包子铺老板义正言辞地指着秦月。
也不知道这老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秦月忙咽下包子,厉声反驳:“他胡说!这些包子都是他给我的!”
包子铺老板冷笑:“小民卖包子,是小本生意,自家都穷得叮当响,就算要施舍你,怎么会给你这么多包子?”
他睨着秦月手上塞得满满当当的包子。
“嗯,说得也是。”两个官爷都表示赞同,纷纷看向秦月。
秦月傻眼了,猛然想起以前和紫阗聊天时,他曾说过各国稀奇古怪的规定,而靳国就有这么一条规定——
如果甲偷了或者拿了乙的东西,而自己还不起,又没有亲人朋友代还的话,那么甲便归乙处置了。
原来是这样,她不禁冷笑。
什么善心大发,是她太天真了,包子铺老板压根就是想取得对她的所有权,然后好把她卖出去或是其他。
好恶毒的心!
秦月冷眼看着那两个官爷朝自己走过来,似乎要抓她来了,心下一火,一手将包子铺全部掀翻:“既然你说我拿你包子不付钱,那么这几笼屉的包子我都不付钱好了!”
说着便脚底生风地赶紧跑,要是被抓到了,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可谁知道,才跑了两步,突然一辆豪华的马车迎面过来,道路狭窄,行人众多,她要绕过这马车势必会耽误时间。
心里暗骂一声,但她还是准备试试看,可是正当她跑到马车旁边,准备绕过去时,一只手从她后面抓住了她的衣领,同时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还想往哪跑!”
秦月用尽全力挣扎,那辆马车被这场混乱挡住了去路。
也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马车里传来一声好听温和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秦月不知道里面坐着什么人,但看这辆马车的气势,就知道里头之人的身份一定很尊贵,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奋力扒住马车,大叫:“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从马车的帘子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素净白皙的手,那手轻轻将车门帘子拉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顿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破眼前的美好。
秦月也不由得愣住,马车里的人拥有一副绝美的容貌,不下容非与紫阗,更难得的是,他身上有着容非和紫阗所没有的温良气息,眼睛透着善意。
“原来是兰荫公子!”人群里有人惊呼了一声。
兰荫公子……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秦月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紫阗跟她说过的“世有三公子,凰竹靳兰云紫阗”:凰国的竹池公子、靳国的兰荫公子和云国的紫阗公子。
三者才华贤德皆出于世人,并称为乱世三公子。
原来眼前这个人,竟是靳国的兰荫公子……
靳国人似乎对兰荫公子都很敬仰,一时纷纷像见了偶像般高声叫着“兰荫公子”四个字。
秦月精神一震。
乱世三公子以“才华贤德”闻名于世,这个兰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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