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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风纤素)-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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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妈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慌了,忙应了一声,急冲冲地出去安排了。
“宣儿,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浑身这么烫……”三公主也顾不了什么了,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忠靖侯爷也紧张起来,他拧紧了眉头,叫过一名军士:“带上几个人,到西北角的冰窑里给我抬一桶冰过来。”
那名军士应了一声,带着几名兄弟走了。
忠靖侯爷俯下身子,对三公主道:“我来吧。”
三公主抬起泪眼,戒备地望着忠靖侯爷:“你要干什么?”
忠靖侯爷没有再说话,伸出手去,把儿子从妻子的怀里抱了起来,朝里屋走去。急得三公主一路追着上去:“你要干什么……你不许碰我儿子…… ”
忠靖侯爷把儿子脸朝下放到了床上,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见那张潮红的脸上,嘴唇倔强地紧紧抿着,额头正不断地渗出汗珠来。再看他身上穿着的一件湖蓝色衣衫,背部上血迹星星点点,显然刚才的“发狂”中挣裂了伤口所致。忠靖侯爷不由低叹一声,心里面划过一阵心疼。
“如今知道心疼了,当初怎么就下那么重的手”三公主没好气道。
“夫人”忠靖侯爷无奈道,“皇上一向十分看重宣儿,只是宣儿尚未定下性子来,只顾着贪玩,整天不着家。如今恒儿走了,我们可以依靠的人也唯有他了,你以为我忍心这样?”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三公主看着侯爷,本来还想说:“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想了想,还是不要把那个儿子提起影响大家的心情,所以便住了口。
这时军士们已经将一桶冰块抬来了,三公主寻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也不用徐妈妈等人动手,亲自挽了袖子,替儿子敷冰降温。
“我来吧。”忠靖侯爷亲自上阵,替儿子敷冰块,三公主的怒气才消了一些。
徐妈妈领着宫娥们退了出来,看着满地狼籍,她不禁有些咋舌,心想,这场闹剧也闹得太大了吧。看到桌子上的一个用过的茶盏上,还残留着粉红色的粉末,她忙走过去,趁人不注意,把里面的粉末拭干净,然后吩咐宫娥们把这些茶壶茶盏拿出去洗干净,再让一拨丫头进来,把屋子整理干净。
这时,宫里最德高望重的太医也赶过来了,这个老太医也是看着赵二公子长大的,把赵二公子视为亲孙子一般看待。如今见到赵二公子这副样子,直对忠靖侯爷吹胡子瞪眼睛。忠靖侯爷自知理亏,讪笑着走了开去。
“外伤引发高热,又是几天粒米未进,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老太医摇头晃脑道,“这病须得好好静养,不然的话,落下病根,以后就麻烦了。还要保持心境开阔,不然的话郁气结于心间,也会伤肝伤脾的……”
三公主忙道:“老太医尽管开方子便是,我待会就传下话去,一律闲杂人等都不许靠近逸云斋……就算侯爷也不许过来,免得引起宣儿不快……”这个时候的三公主,为了儿子,把丈夫也扔到一边,不管了。
“可这外边的禁卫……”老太医迟疑道,带了一丝提醒之意。
“我马上让他们撤了”三公主斩钉截铁道,转身出去轰人了。
这时,赵子宣忽然睁开眼睛,朝着老太医笑了一笑,压低声音道:“多谢孟爷爷……”
老太医呵呵地笑着,同样压低声音道:“你这个小子,弄的什么玄虚,这点小伎俩可别想蒙得住我不过,倒是把侯爷夫人吓得够呛”
赵子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权宜之计,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要被困多久呢?孟爷爷,回头我淘几件上品的鼻烟壶给你”
老太医爽快道:“行,你这小子,有义气你的事情,我帮定了。”
第五百零六章回去
从忠靖侯府出来,傅清玉谢过蒋大夫,蒋大夫呵呵笑道:“老夫与令师是多年的交情了,不知她近来可好?”
傅清玉含笑道:“家师近来很好,身子骨硬板着呢,还说有空的时候会来京城走走,看看过去的老朋友。这一次,多谢蒋大夫了。”
“应该的。”蒋大夫呵呵笑道,转身走了。
上了马车,冬蕊看了一眼静静坐在车厢里,沉默不语的傅清玉,以为她是因为见了赵二公子受伤的状况,感同身受,郁闷结于心中,难以开解,于是宽慰道:“小姐且放宽心,我看这个计策不错,赵二公子虽然苦了自己,但守得云开见月明,赵二公子一定不会负了小姐,而小姐也终将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傅清玉笑笑:“这个我知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那小姐愁眉不展的,究竟为了什么呢?”冬蕊不解地问道。
“我怕会拆穿。”傅清玉微微摇头,这场戏要演得逼真,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小姐尽管放心好了,赵二公子的心思如此活泼,怎会不好好演好这出戏?”冬梅笑道,“小姐就请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看,不单是侯爷、三公主,只怕小姐亲临现场,也不一定看得出赵二公子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呢,我们回去静候佳音便是了。”
傅清玉深深呼了一口气,自己总该相信子宣的能力是不是?
“我们走吧,回傅府去”傅清玉朗声道。
冬梅与冬蕊呆了一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齐失声道:“回傅府?“
“对呀,回傅府”傅清玉的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才是我的家呀。”
“可是……”冬蕊拿眼睛望着冬梅,“我们不是才刚逃出来吗?”
冬梅也拿眼睛望着傅清玉,一时之间,猜不透自家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怎么就算逃出来了呢?”傅清玉失笑,“有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逃出来的吗?而且后面一个追兵都没有?这也太不成样子了吧?”
“小姐,要知道再次回到府里,想要再出来的话,那就……”冬梅犹豫道,虽然她知道这样说十分的不妥。
傅清玉这才想起,刚才在逸云斋的时候,她们两个是守在外头把风的,当然没有听到她与赵子宣的谈话。于是,就把金明王子一早入宫见皇上,要求取消婚约的事情告诉了两个贴身大丫头,果然,二人听后欣喜不已。
傅清玉想到自己数次想要从傅府那个囚笼里逃离,没想到真的出来了,却又要心甘情愿地倒回去,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滑稽了一点?
但是,这一次的进去,比出走更有目标,更有希望。
赵子宣留下来了,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的,并不是一味的盲从,而且如今的形势让她看到了希望就在前方。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火星,那也是有胜于无,况且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
现在她已经看到如星星点点的火种,当然不会放弃。
即使千难万难,也要并肩走下去,这是她答应赵子宣的。
冬梅看着自家小姐,她从自家小姐的眼中看到了坚定,沉着与无惧无畏。她的内心忽然有些微微的触动,所谓的幸福,或许便是如此吧?患难与共,执紧对方的手便不再松开。
马车到达傅府的时候,守在门口的林伯微微愕了一下,不过终究没有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傅清玉一眼,低垂着头退到一边去了。
入了府,傅清玉也不急着去见傅大夫人,梳洗完毕,装扮妥当之后,这才带着冬梅、冬蕊,聘聘婷婷地朝上房行去。
一路上,傅清玉本以为会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嘲讽的目光,毕竟自己是被人“挟持”了。但是,令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非但没有受到什么异样的目光,反而府里的那些丫头婆子,平日有几分瞧不起她的,如今一见了她,个个马上毕恭毕敬起来,叫“六小姐”叫得十分响亮。
傅清玉微微讶异了。
看到自家小姐诧异的目光,冬蕊低笑道,凑近傅清玉:“小姐,您一定觉得非常奇怪吧?刚进到府里的时候,看到那些丫头婆子突然之间对我熟络起来,我也觉得纳闷呢。后来才明白,原来她们是在羡慕小姐呢。”
“羡慕我?”傅清玉惊奇地睁大眼睛,“羡慕我什么?难道羡慕我被人掳走不成?”
“小姐猜对了。”冬梅笑吟吟道,“她们的羡慕取决于抢掳者是谁?她们都说小姐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居然被忠靖侯府的赵二公子看上了?”
“被赵二公子看上?”傅清玉咬咬嘴唇,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难看,难道她是一件商品,或是赵子宣是王子,来个大选嫔妃吗?
旁边的冬蕊吃吃地笑个不停:“我听说,有一个姓江的粗使婆子还抱怨了两天,说小姐抢了她的未来姑爷,她说她有一个女儿,今年刚刚及笄,长相不俗,只是出身不太好,要不然的话,这赵二公子哪能看上小姐?”说到这,冬蕊笑弯了腰,“那个老婆子长得那么丑,鬼才信她会生出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出来还想着要嫁赵二公子,真是痴人说梦”
傅清玉不由失笑,看来赵二公子挺受欢迎的啊,简直就是全京城的偶像,梦中情人了。就连做错事情,非但没有谴责,竟然还能累及自己遭到那么多人的嫉妒,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冬梅笑着低声道:“如今小姐因了赵二公子,倒成了众矢所的了,看来,这赵二公子害人不浅啊。”
“那是不是说,为了避免赵二公子再遗害人间,我就干脆收了他?”傅清玉瞅着冬梅打趣道。
“小姐……”冬梅的脸蓦地红了,“小姐,小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时代,按常理是男的收了女的,哪有女的收男的?傅清玉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难怪冬梅听得会脸红。
“我开玩笑的。”傅清玉含笑道,她在心里面却想,看来这位赵二公子就是京城众官家小姐的梦中情人,这样的情人可不好当,为了避免他再次,或再多次,再多多次祸害自己,把他“收归己有”才是王道。
行至一半的时候,忽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丫头打扮的人,“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傅清玉等人的面前,哭道:“六小姐,求求你,救救七小姐吧。”
傅清玉低头看向这位哭得一塌糊涂的粗使丫头,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长得十分伶俐。她记得这位是七小姐傅清敏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小鲤。
忠靖侯府赏桂大会之后,傅大夫人很快便知道了傅七小姐吐血的真正原因,傅大夫人觉得在三公主面前大大的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下令把傅七小姐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全捺在凳子上打板子。后来她求了情,才救了这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她记得,这些人当中,打得最后的是杜妈妈和春兰,最轻的要数这些外屋做粗活的丫头了。
“七小姐到底怎么样了?”傅清玉的心忽然抽紧了起来。她记得当时开了药方,专门针对七小姐的病情,还加重了好几味主药的份量。如今看到七小姐屋子里的丫头哭成这个样子,难道说七小姐已经……
“六小姐,你医术高明,求求你再给七小姐开一副药方吧,如今的七小姐,生不如死……”小鲤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傅清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傅七小姐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比谁都清楚。这种病,所有的医书上都宣布了死刑,无药可救。
怀着最后一丝怜悯的心态,傅清玉低叹一声,吩咐冬蕊:“冬蕊,你先到大夫人那里去,七小姐可能不大好了,我先去看看到她。”
冬蕊有些迟疑,想到七小姐对于自家小姐的种种过往,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蓄意离间二公子与自家小姐,并且投靠大夫人……诸此种种,令人憎恶。她本来想劝自家小姐不要去理会七小姐,七小姐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那是自作自受。但是看到自家小姐的神情,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回大夫人去了。
傅清玉在小鲤的引领下,迈开步子朝不远处的丹霞阁走去。她走得很慢,步履有些沉重。算算日子,她也知道,七小姐支撑不了多久了。
冬梅紧紧跟着自家小姐,看到傅清玉的神情,她也知道七小姐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宫中一直传闻,服食过“离忧散”吐血致死的人,死相恐怖异常。所以,她心里面未免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
院子里静悄悄的,被傅大夫人重重责打过的丫头们全都在屋子里养伤,所以,整个院子寂寥中透着一股寂寞。
是寂寞吧?
傅清玉清楚地记着,以前这里是很热闹的,一个嫡出的大小姐,身边的丫头婆子自然少不。当时她与傅七小姐的感情还很要好,不是你过来,就是我过去。不管去哪一方,都是热热闹闹的场景。
如今呢?
傅清玉想到这,心里面漫过一丝酸楚。
第五百零七章人非
“吱呀…………”一声,小鲤轻轻推开房门,即使她如何的轻手轻脚,在这寂廖的空间里,这开门的声音尤为刺耳。
“是小鲤吗?”里面传来一声极度虚弱的声音,十分飘渺,如从十八层地狱钻出来的游魂的声音。
冬梅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紧。
门在推开的瞬间,里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些陈腐的味道。
傅清玉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小鲤高声应道:“小姐,是我,我是小鲤,我回来了。”
转头对傅清玉歉然又带些不安道:“六小姐您千万别介意,求求您看看七小姐吧。”
“嗯,我去看看。”傅清玉的脸上没有丝毫厌恶嫌弃的神色。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不是吗?尽管这种以血脉维系的亲情让她觉得十分飘乎,但她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里屋是昏暗的,所有的窗子都拉起了窗帘,将整间屋子遮得密不透风是,严实得令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里面的摆设在这样昏暗的氛围下朦朦胧胧,依稀可以看到靠近窗口的位置放了一张八仙桌,旁边的橱柜里还摆了一些古玩饰品之类的。再过去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但里面空空如也。
傅清玉不由有些心酸,这些摆设是傅七小姐所喜欢的,尤其是那个半人高的花瓶,傅七小姐喜爱竹子,每天清晨必定命丫头们到前院折些新鲜的竹枝回来。七小姐对于插花这一行很有天赋,即使几根青青的竹子,也给她插出竹子的韵味来,傅清玉也曾向她讨教过竹子的插法。
小鲤有些担心地看看傅清玉,以为她适应不了屋子里这种昏暗的光线,忙道:“小姐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我去开开窗子,通通风……”
“不用,我看得见。”傅清玉忙摆手,她知道,呕血之症的人最忌风寒,本来气血双亏,和,身子就比正常人虚弱许多,若再吹风的话,马上就会倒下。
“多谢六小姐。”小鲤感激地望着傅清玉。
“七小姐呢?”冬梅四处张望一阵,觉得有些奇怪。里屋的四周很空旷,根本看不到有床,难道七小姐知道她们要来,特地躲起来了?
“六小姐,请跟我来。”小鲤忙在前引路,带着傅清玉二人来到了一处厚厚垂落于地的账幔前。
似乎察觉到来的人不只小鲤一个人,里面的声音又轻飘飘地传了出来,带着一些警觉:“小鲤,你带了什么人过来?”
“小姐,六小姐来看您来了。”小鲤说着掀起了帐幔,让傅清玉进去。
在帐幔被掀起的那一刻,不管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一下子都呆住了。
尽管有过心理准备,但傅清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连冬梅也紧紧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失声尖叫起来。
床上斜斜地躺着一个人,如今那个人已经坐了起来,从衣饰上看,是七小姐无疑,但看面相,是一个脸颊凹陷,满脸皱纹,干枯的老太婆的样子,哪里是那个才十五不到,水灵聪秀的傅七小姐呢?
四周,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傅清玉沉痛地闭上眼睛。“医通”上说,“离忧散”后期,呕血者耗尽身上的鲜血,干枯如老树形状,如今七小姐这副样子也差不多了吧?
七小姐正一直朝着“医通”所记载的方向迅速干枯下去,但对此,她却无能为力。
“医通”上书,这是任何一个服食了“离忧散”的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个代价无异于付出鲜活的生命,为了瞬间的美丽,为了眼前迫切的利益,而不惜这样残害自己,值得吗?
“你们出去,快出去”床上的老太婆用如树枝般枯瘦的手抓起被子,掩住脸面,一边低声吼叫道,尽管她的吼叫在别人听起来那么的弱不可闻:“小鲤,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把这些人带过来的……快叫她们出去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小姐……”小鲤哭道,“小姐,你别这样,六小姐的医术很高明,她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治好我的病?”七小姐狞笑道,“我有病吗?我好好的,我什么病都没有,我不要看大夫,你快叫她们出去”
七小姐狂笑着,一口气接不上来,咳个不停,然后“哇”的一声,似乎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小姐……”小鲤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人,“小姐,你一天到晚都在吐血,再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六小姐会治这种病,上一次就是六小姐开了药方子,并派了冬梅姐姐过来替你熬药,这才将你的呕血之症止住了一些……小姐,如今你的症状越发的沉重了,还是……还是让六小姐看看吧”
七小姐怔了一下,喘息片刻,又狂叫道:“我不要别人来看,我不要别人同情我,你们都出去”
小鲤无奈地转过头来,看着傅清玉。
傅清玉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小鲤 ,把灯点上吧,这屋子里,太暗了。”
小鲤怔了一下,忙走过去点起了蜡烛,刹那间,屋子里马上亮堂起来。
“小鲤,谁让你点灯的?”有了火光,七小姐更加自形惭秽起来,她一边尖叫着,一边用被子捂住头退到床里去。
傅清玉已经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她枯枝般的双手,不让她逃跑。冬梅也赶过来帮忙,按住拼命挣扎的七小姐。
“你们要干什么”七小姐手脚并用,但她的气血将尽,身子枯得如空了心的老树干,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一番徒劳的挣扎之后,她干脆放弃了斗争,只用两只鱼泡般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傅清玉。
“六小姐,你不要这样,你放过我们小姐吧?”小鲤看到这番场景,吓坏了,上前来要阻止傅清玉的行为。
“小鲤,你还要不要救你们小姐了?”傅清玉低声喝道。
小鲤果然不敢再上前来。
“你去烧一盆火来,要快”傅清玉低声吩咐道。
似乎意识到傅清玉是在替自己诊治,傅七小姐又拼命挣扎起来,一边还叫道:“傅清玉,我不用你装好心,你走,你走开”
傅清玉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吵?手成刀状,在傅七小姐的后颈轻轻砍了一下,下一秒,七小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冬梅,扶好七小姐。”傅清玉再吩咐道,从身上取出一个银针包来。
解开衣裳,露出同样满是皴皱的背部,傅清玉辨了一下位置,几枚银针同时缓缓刺入七小姐的背部。她缓慢地转动着银针,晕迷中的七小姐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鲤很快烧旺了一盆火,端了进来。看到自家小姐的背部插着又细又长的银针,知道傅清玉在给七小姐治病,虽然惊讶异常,但也不敢多说什么,静静地垂手立于一旁,一双惊恐的眼睛不住地朝着自家小姐看。
“小鲤,把桌子上的杯子全拿过来。”傅清玉又吩咐道。
小鲤以为傅清玉口渴了,要喝茶,快步走过去,把桌子上一套茶具全部拿了过来。
傅清玉脸色凝重,她用两指拈起一个陶瓷茶杯,迅速放在火上烤。约摸过了一刻钟,她忽然伸出左手,拔掉七小姐背部的银针。银针拔离肌肤,有血渗了出来,那血居然是黑色的。
傅清玉右手毫不停歇,马上把烧红的杯子覆于其上,只听杯子里似乎发出一些水汽的声响。过了片刻,傅清玉把杯子取下来。冬梅定睛看去,见杯子里居然有浅浅一层好像是水的东西,上面悬浮着几滴黑色的血滴。随着杯子不断的晃动,那些血滴上的黑色迅速消褪,不一会的功夫与那一层好像是水的东西融合为一体,成了一种淡红色的液体。
如法炮制,傅清玉又在七小姐的背部扎上银针,再拔下,用茶杯覆之,取血。这样反复多次,直到拔下银针的肌肤不再渗出黑色的血珠的时候,傅清玉才轻轻地吁一口气。
冬梅小鲤都知道,这意味着救治成功了。
傅清玉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道:“小鲤,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这个屋子要保持干爽,被子要经常换洗,虽然不能通风,但是可以烧一盆碳火让屋子里保持暖和,七小姐受不得一丝风寒,知道吗?”
“我知道了,多谢六小姐。”小鲤简直要喜极而泣。
“你也不用谢我。”傅清玉深深叹了口气,“我现在虽然止住了七小姐的吐血之症,但是七小姐,七小姐……”傅清玉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七小姐要吃什么,你们尽管给她做吧。”
言下之意,七小姐已经活不久了。
小鲤流下泪来:“六小姐,我记住了。”
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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