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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的江山要完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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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羞赧和不自在,“数日不见,你这张嘴倒是愈发甜了。”
  “你走罢,我还有军务在身。”说完; 她大步一绕,绕开谢知微,迈开步子要往前去,却不得前去。
  有一人,她行一步,他就随一步,堵在她跟前,她往左,他跟着往左,她往右,对方亦跟着往右,她退后,他跟着前进一步,步步不离,步步紧随。
  崔明琅倒也不气不恼,站定,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怎么,妨碍军务?这可是要治罪的?”
  “那便治我的罪。”谢知微依旧不依不饶。
  “崔明琅,给我一个答案,给我们这段感情一个答案,好不好?好不好?”像个急于讨糖果吃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丝哀求,一丝恳切,一丝执拗。
  崔明琅瞧他这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出口的话却十分认真,“谢知微,从前你以为我是男子,我以为你是女子,而我爱上的是身为女子时候的你,你亦在那时对我有了几分情动。”
  “但如今,我知你实为男子,而我实为女子,变化的不止是男女的性别,你我这一段情也需要重新思量。”
  “只因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互相隐瞒和互相欺骗的基础上,如此又怎么能够开花结果,所以我不嫁,也不娶。”
  谢知微眸中的神采瞬间黯淡,他退后几步,给崔明琅让出路来。
  没了他挡路,谢知微以为崔明琅会顾自离开,却没想他退后,崔明琅却上前了,走到他跟前。
  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谢知微顺着力道低头,看着比他矮了半个脑袋的女人。
  却见到她轻轻的笑了,“谢知微,”眼眸中透出久违的情愫和温柔,“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谢知微一双眼睛因为这句话,瞬间变得晶亮,迸发出惊人的光彩,激动之下反客为主一把将还捏着他下巴的女人抱进怀里,脑袋搁在对方的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鼻间满是明琅身上的气息,此时此刻,只觉得心里头,生出来无限的甜蜜和欢喜。
  崔明琅没有反抗,任他将自己紧紧抱住,片刻后,谢知微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将怀里的人放开。
  当女人当的久了,在男女之别上也迟钝起来。
  崔明琅却比他淡定得多,眉眼一扬,唇角带笑 ,“认识一下,这位公子,姑娘我姓崔,唤明琅。”
  谢知微耳根子红红跟着回应,“小生姓谢,名知微,日后还请姑娘多多指教。”
  崔明琅和谢知微两人,如今是个怎样的关系,按崔爱卿所说,就是跨过暧昧关系步入谈恋爱阶段的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等恋爱谈够了,双方确定嫁娶,再要成亲。
  但要按寡人的说法么,这二人不如直接成婚,总归迟早都是对方的人,不若把人先收入房中,岂不更美哉。
  不过崔爱卿就是崔爱卿,她总有许多的新鲜想法,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却又总是有道理的。
  那之后,谢知微日日跑去军营,每每还变着法儿的弄些新鲜花样,只为逗崔明琅一笑,他二人倒是甜甜蜜蜜,近乎是日日都在一起。
  寡人由得他们,实际上也是因为寡人自己除却国事公务外,这还有个招惹来的风流债,要好生处理。
  正是寡人与丽儿的这一笔糊涂感情账。
  丽妃第二次晕过去的时间并不久,寡人第二日去看望她的时候,就见到丽儿散着黑色的长发,身上只着着一件里衣,坐在清冷的大殿里,看着一个莫名的方向,不言不语,静默无声,衬得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如纸,就连身形也单薄如纸,就像,就像是一个纸片人,风一吹就倒了。
  看得寡人一揪一揪的心疼。
  渊儿这会儿不在殿里,被寡人吩咐着去找阿兄,找他的皇舅或者念皇叔,哎呀,左右都行,总之是联络感情去了。
  “丽儿,”寡人上前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平静,“丽儿这是在做什么?”
  丽妃笑了笑,那笑就像是风雨之后还挂在枝头的花朵,颤颤巍巍,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零落,“妾身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想清楚一些事情。”
  “那丽儿可想明白了?”寡人询问。
  “妾想明白了。”丽妃又是柔柔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寡人竟觉出几分的心酸。
  “那便好,那便好……”寡人在一边轻轻的说,生怕惊扰到丽妃。
  “陛下,妾以后还能留在陛下身边么?”
  寡人莞尔,“自然,丽儿想留,便留下,待回大周京都,寡人会封你为郡主,到时候华服美食,各色的好男儿,都任由丽儿你挑选。”
  “寡人膝下没有公主,身边也无姊妹,你这郡主便是最尊贵的。”
  “丽儿再不必多忧,寡人会保你这一生都能安康富贵。”
  “妾身多谢陛下垂怜。”丽妃这时终于从凳椅子上起身,朝着寡人福身行礼。
  “不谢不谢,”寡人忙上前搭手儿将人扶起,垂首间却望进对方一双乌黑湿润的眸子里,望的寡人想要逃遁四方,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个人。
  将人扶起来后,眼神四散,只有些讪讪道,“丽儿你想明白了就好。”想明白了就好……
  丽妃在一边低着眉,轻轻呢喃,“是,妾想明白了。”
  “且快换上衣服,”寡人这时候想到方才扶人时,指尖冰冷的触感,慌忙嘱咐,丽妃这几日都在病中,这会儿衣着如此单薄的坐在殿里,可别再染上风寒。
  丽妃听了话过去拿起自己的衣裳,乖乖的一件件套上,寡人没忍住以前的习惯,又上去把穿好了衣服的丽妃的手,揣进自己的手掌,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去温暖那双冰冷的手。
  替丽妃暖手的时候,不知道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何处,最后选择盯着身前人儿的头顶瞧,那身前的人儿,那目光却不偏不倚的落在寡人的脸蛋儿上,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那视线想叫人忽视都难,寡人低头眨眨眼,与对方直视,有些无奈的相问,“丽儿,在看什么?寡人这脸上莫不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么?”
  丽妃却是嘴角儿弯弯,柔声柔气,那目光也仍旧没有离开,“并非,只因陛下生的实在俏,叫妾身都给看痴了。”
  嗯?有眼光,寡人这模样,自然是这世间难得无比的出挑,任谁看了都要着迷了去的。
  嗯?不对,可这人是丽儿,丽儿她……
  她当真想明白了吗?
  待寡人再去看丽妃时,她只还是那副温温柔柔又笑眯眯的模样。
  周幼庭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愿她能够自己想明白。
  这一日从丽妃这儿离开后,之后的日子里,丽妃倒果真像如她所说那样是想明白了的,言谈举止间未再表露出过明显的爱恋之情来。
  只是她还是总爱寻寡人,因而与寡人时常呆在一处,相处间倒似是寻常朋友,只是更亲密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能有这样一个美人朋友,寡人倒是十分愿意的。
  而今此间事毕,寡人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班师回朝。
  花了月余的时间,从攻陷的大梁地境回到大周。
  回朝后,臣子议论纷纷,有人不耻女子上位,不耻于周幼庭,不耻于崔明琅,有人想要拥立寡人的兄长为帝,都被寡人强势股镇压,如今这大周朝,文臣武将,明轩、崔明琅,尽效忠于寡人,还有阿兄支持,寡人大权在握,又有谁人能够撼动。
  纵是女子又如何,这女帝,她做定了!崔明琅手掌兵权,积年累月行军作战的经验、立下的功劳,更是无法抹去的事实,这女将军,她亦是做定了!
  那一日,周幼庭于金銮殿上,百官面前,择定登基之日,届时她将以女帝身份再次登基,且并梁于周,掌先时两国的疆土。
  而至此时,有些人,有些事情,也到了她该去清算的时候。
  今时今日,寡人站在兄长之前,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为自己做好足够的心理建树,“阿兄,带我去见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温言和三万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39章 盛思颜

  生前不论不究,终究死者为大; 亡者为重; 是以,周幼成先带周幼庭到慕晚坟冢之前。
  周幼庭瞧着眼前的墓碑“墓碑上写着慕晚的名讳以及生卒年,再是多的恩怨; 也随着人死消散; 埋入黄土; 到如今; 她也只有一句,“慕晚,我来看你了。”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的,周幼成在此时悄然退去,将空间留给周幼庭和慕晚。
  她拿出带来的祭品,没有太多的表情,也不曾言语,只在墓前摆好盘; 点了蜡烛; 点了香,拿在手里; 替逝者上了一炷,又给慕晚烧了一大摞的纸钱。
  最后一点火焰也消失殆尽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堆黑灰,时而有火星闪烁,风一吹有几片灰就轻轻飘散到了空中。
  祭拜之礼过后; 周幼庭从袖袋里拿出一根萧,在墓前轻轻吹起来,她这萧呢吹得着实不大好,叫人听着不过勉强能够入耳。
  周幼庭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不过她吹这箫也不是为了给谁欣赏,只为聊表心意。
  这萧,是他生前最爱的乐器。
  慕晚终究是陪伴了她近二十年的人,从幼年到少年再到如今,她于他虽无恋慕之情,却有亲友之情,他再是曾伤过她,背弃过他,但他最终,却也还是选择了她,在大梁与大周之间,选择了大周,选择了周幼庭。
  磕磕绊绊的吹完一曲,周幼庭走到墓碑之前,看着墓碑上刻着的慕晚二字,伸手轻轻抚了上去,仿佛是轻抚慕晚的脸一样,眼神却有些晦涩,“慕晚,你到底为何要选择走上一条死路呢?”
  “寡人会罚你,会治你的罪,却不会让你死,你却亲手将自己送上黄泉……”
  或许终究是情义两难全,慕晚虽选择了大周,但他终究是大梁的皇子,心中有愧,不愿再苟活于此间,索性求得一死。
  “大梁已灭,皇室被清剿,势力也大致都被处理干净,你父兄皆死,但你的母妃,寡人留了她一命,给予钱财,能叫她这一生衣食无忧。”
  “慕晚啊……”再是有千言万语想说,话到嘴边时,终了却都化成这一句叹息。
  “望你在地下安好,来生投个好人家,只是莫要再投身皇家。”
  寡人在慕晚这边待了半晌又半晌,方离开墓地。
  见过慕晚之后,再就是要回宫,去见那被囚在暗室中的盛思颜此人。
  他与慕晚不一样,他可就是真真切切彻底背叛了寡人的。
  寡人摸了摸袖袋里那截被丝绢包裹着的半截木簪,跟着兄长的步伐,往暗室而去。
  兄长守在暗室外,而周幼庭启动机关,自进去暗室中。
  暗室只点着几盏灯火,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锁链锁在木架上,垂首看不清容貌,一身的斑驳狼狈。
  他再不是从前寡人记忆中那个清朗的男子。
  “盛思颜?”寡人轻轻喊了一声。
  被锁在木架上的男人听见这声音,方有了些反应,周身动作,慢慢抬起头,带起一阵锁链拉扯响动的声音。
  寡人站在几步之外,却听见对方低低的笑声,低沉磁性倒是好听,那声色也是寡人曾听过的,带着熟悉。
  男人笑完了,就听得他道,“陛下,你来了。”
  他这时也抬起了头,昏黄的灯火映在他的脸侧,一半暗一半明,寡人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不复往日清俊的公子模样,盛思颜如今就和那些狱里的囚犯一般,观他神色,甚至有些疯癫。
  寡人回他,“我来了,你待如何?”
  “不如何,我如今已是阶下囚,能死在你手里,倒是也顺畅心意。”
  “呵”,他这话叫人不由得嗤笑,寡人从袖袍中拿出那半截木簪,打开包裹着的丝绢,将木簪子拿在手里,呈到他眼前,“看清楚了,这断了的半截木簪,可是你的东西?”
  盛思颜也未否认,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只轻轻回复,“是我的。”
  “寡人自问,这二十年待你不薄,你却如此轻易将寡人背弃,还与大梁联手,妄图颠覆大周,倒叫我想要知道,在你这颗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有的是怎样的心思?
  左右一个为什么,一个原因,待寡人问清楚了,也就要将这颗背弃寡人的暗棋灭杀。
  帝王身边,终究是留不得背叛之人。
  “陛下,你可知道,似我这样卑微低贱至尘土的人,深陷在泥潭里的时候,是你将我拉出泥潭,予我衣食无忧,授我学识技能甚至是武功,还将一些权柄逐渐交到我手中……”
  “而获得这一切唯一的代价,也是要求我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终其一生,守你护你忠你。”
  “年幼时只觉得这一笔买卖做的十分划算,我不过一个贱民,能得贵人施恩相救,挣回一条命,已是天大的福气,自然是要报答的,守你护你忠你,自都是应该。”
  “可到后来我才发现,只这一事,却是最难做到的。”
  “我卑微如尘,而你是我心之所往。”
  “可你身边的人太多了,能让你看进眼里装进心里的人却这样少,总归是没有我,总归你看的最重的,还是这片大周江山。”
  “有一句话说得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低贱之人尝过钱权的滋味,就再难以放下,我越来越渴望高位,渴望权利,还有渴望一个人,就是你。”
  “可我若要上位,你却是最大的阻碍。”
  寡人阖了阖眼,再睁开,收敛一切情绪,“所以你就要除掉我,要杀了我,甚至不惜联合大梁要毁掉我大周么?”
  荒谬!却道人心竟是这样难测,竟是这样就能轻易改变?叫周幼庭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悲凉。
  “你也是大周人,这是你的故土,到底也忍心?”
  寡人这两问,却换来盛思颜一阵轻笑,“是,我要除掉你,杀了你,至于忍不忍心?又有什么不忍心的?只要能够得到我想要的。”
  “是,我想要权,要钱,想要坐上高位,我野心勃勃,我不甘只做你手下一枚小小的暗棋,一个你睡过就会忘到一边的男宠,你生来尊贵,不会知道一个曾卑贱如尘的人对权利和高位有多么渴望。”
  “只是周幼庭,若是你眼里能多有我几分,或许我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我想要的除了权位,还有你,可终究发现,权位和你,只能有一个选择,而我就算选择你,你眼里不会有我。”
  “索性我背弃你,选择权位。”
  “你眼里是只有大周江山,那我便毁了它,夺了它,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看到我,你眼里才能有我。”
  “可你身边的人又这样多,我便选择要你死,杀了你,除了你,将你的尸身禁锢在身边,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永远的只属于我一人,既生不能拥有,那么我便选择死亡带来的永恒。”
  “如此既得权位,又能叫你记住我,倘若败了,不得权位,也至少能叫你记住我。”
  “周幼庭,不求你爱我,但求你铭记我。”
  那双在蓬乱发丝遮掩下的眼眸似乎散发出莹莹的光芒,“我从来不后悔我的选择。”
  寡人哑然,听完他这一番话,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这看来,又是寡人惹下来的风流情债上的一笔,看来寡人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何会这么有魅力,适当的需要遮掩一下自己的魅力啊。
  “这支木簪,本是我亲手一刀一刀为你雕刻的,只是一直没有送出手,最后倒是折在那场刺杀里,可惜了,早知道,应该早些送给你的。”
  盛思颜抬着头,一双眼睛一错不错,近乎贪婪的看着周幼庭,仿佛是想将这些日子错过的,来日不能够再见的,都补回来。
  “时至今日,周幼庭,我只有一个请求——我要死在你手里,我要你,亲手杀了我,可好?”
  寡人身上是带着匕首的,暗室里也有刀,盛思颜被束缚在此,想要杀了他,是太容易的一件事。
  周幼庭从怀里拿出匕首,向被锁在木架上的人走去。
  说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寡人成全你。”就当是成全,曾经二十年的相伴,给他一个痛快,亲手结束这一段孽缘。
  “扑哧——”刀锋划破皮肤刺进血肉,寡人握着匕首,一刀刺进盛思颜心口,鲜血流溢,染红衣襟,也染红了寡人的双手和眼眸。
  匕首刺在盛思颜心上,寡人此时伸手将锁着他的锁链解开,一解开,他整个人就滑进了寡人怀里。
  寡人有些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抱着他滑坐到地上。
  怀里的人已然要死了,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寡人的脸,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终于碰到寡人的脸颊,一碰到他就像吃了蜜的小孩子一样,甜甜的笑起来,“幼庭,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我。
  纵然寡人低头看着他,神色却不曾变化半分,就这样看着他,在寡人怀里死去,看到他死也没有阖上,一直注视着寡人的眼。
  寡人伸手替他阖上眼,他不是死不瞑目,他只是想要再多看看她,毕竟死后也就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而寡人这时眨了眨眼,方才发现自己的眼底早就一片湿润,一眨眼便有一滴泪下来。
  终究此人与她有二十年的情谊在,终究她无法做到对这个人无动于衷。
  寡人抱着盛思颜的尸体,直到他的温度渐渐冰冷。
  烟花易冷,人心易变,我可曾明白?
  而今终是明白。
  

  第40章 辰君

  “华霖,你这段日子过得可还好?”
  自寡人一回京都皇宫; 华霖也就不再自囚暗室了; 很是尽忠职守的做回了他的暗卫统领,职责所在,十分到位。
  刚回来的时候是最繁忙的; 也无暇顾念他; 如今忙过一阵了; 寡人才有时间问问他; 过得好不好。
  “属下一切都好,多谢陛下忧心。”
  时至暮色,寡人看着殿外日暮之景,心下难得是生出的悲凉,有些郁郁寡欢。
  寡人知道是为什么,却一时调节不过来。
  “无恙就好,你退下吧。”
  华霖多看了周幼庭几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也没有多问什么; 听话的退下了。
  寡人想,寡人需要静静; 继渊儿、崔明琅之后,寡人也想要静静了。
  静静这段时间可真是太忙了。
  那时盛思颜死在寡人怀里,他的身体冷却后,寡人将匕首从他的心口拔出,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收回鞘中,将人放到地面上,站起身才发现,腿脚麻了大半,那一阵一阵的麻意,叫她差点摔倒了去。
  不过好歹是稳住了,她就这么带着沾了满身的血迹,用密钥启动暗室机关,重新走了出去,离开暗室。
  周幼庭看上去神情有些恍惚,但她却是知道自己的,她的思绪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的清晰过。
  “幼庭。”阿兄的担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寡人转过头,冲他安抚的笑了笑,“阿兄放心。”
  但周幼成,显然没有这么容易就放下心来,继续问,“你一身的血,暗室里你与盛思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血都是谁的血,你的还是他的?”
  “阿兄放心”,周幼庭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这血不是我的,是盛思颜的,我将他处死了。”
  这一句话叫周幼成松一口气又紧一口气,而后他又叹一口气,也不顾周幼庭身上的脏污,直接将人摁进了怀里。
  寡人靠在阿兄的怀里,只觉得心下原来有的几丝心慌,都慢慢消散了。
  她想,阿兄的怀抱,可真叫人安心。
  阿兄给了个安慰的抱抱后,寡人觉得自己平静了许多,吩咐人将暗室中盛思颜的尸体处理了,将他好生安葬。
  人死则灯灭,过往的是非恩怨,也随着这一盏灯熄灭消逝。
  她这些日子却过得不甚欢快。
  先皇留给她一共十枚暗棋,个个皆陪在寡人身边多年,自幼就发下效忠皇室,效忠于她的誓言,如今却十之去三,唯剩七。
  年纪大了,寡人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这份忧心也只有自忧自解。
  这时又想起最先离开的那名暗子,也不知道当年下药逐鱼玄明离宫后,他如何了。
  鱼玄明就是当年那个胆大儿的人儿,也就是渊儿的生父。
  自当年将他逐离,寡人再没问过他的去向。
  也罢,离开的人又何必知道他去哪里,是怎样,寡人摇了摇头,把想起来的人又晃出自己的脑袋。
  自回到大周皇宫,寡人还未去过西粼殿,剩下的七人,经此一遭,如今都回了皇宫,这几日都在西粼殿待着。
  寡人已经烦忧几日,至今日,决定自己是该过去瞧瞧。
  女帝身份既已曝光,寡人如今也作回女装打扮,曾经那些女扮男装的用具都给收了起来,包括束胸、假胸肌、假喉结、棉花假肢,仿真假肢、增高垫子,还有变声药……都好生的收着,丢自然是舍不得丢的,寡人还要时不时拿出来瞧几眼,就当作是对过去时光的怀缅。
  说来还有那顶碧玉冠帽,多好的帽子,不戴是不可能不戴的,寡人而今还给它配了一套绿色的衣裙,到时候绿衣绿帽,一身绿油油,多养眼啊。
  崔爱卿说过,绿色可是清新养眼的颜色哩。
  寡人喜欢草原,帽帽绿过寡人,甚好。
  至西粼殿,暗子七人听闻动静,都齐齐出来等在西粼殿大殿中,恭候皇帝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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