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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的江山要完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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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有一人手执一把长剑,动辄身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剑势激起落叶纷飞。
  “啪啪啪。”寡人拍拍小手鼓鼓掌,“辰君好功夫。”
  舒朗辰收了剑,整个人呆愣愣的,“陛,陛下……”
  寡人嘿嘿一笑,“辰君且去沐浴,寡人在房里等你。”
  寡人等在床上,百无聊赖,脑瓜子里已经自动回想起辰君鲜嫩□□的□□。
  舒朗辰沐浴完,只着了一身里衣,就过来了,寡人朝他招招手,小子乖顺的就过来了。
  “就寝吧。”
  床幔放下来,灯火熄灭,春宵帐暖,被翻红浪,翻云覆雨,战况一时非常激烈。
  “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不过这并没有引起正在兴头上的两人的注意。
  年轻人当真是鲜活有力的很,精力充沛,浑身热血,寡人甚至有些消受不住,寡人果真是年纪大了么。
  不过有句话说的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那么寡人……哎呀,不能想,不能想,寡人怎么能这么猥琐呢。
  大清早,寡人醒过来,颇有些腰酸背痛,看了眼在旁边睡得正香的辰君,小伙子真是战斗力非凡,寡人看着这具呈现在眼前光溜溜的年轻□□,伸出寡人的玉脚,脚上发力,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舒朗辰咕噜噜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悬了空就要跌到地上的时候,身子陡然在空中一个翻转,便稳稳落在了地上,人也醒了过来。
  小子一醒过来,脸蛋儿刷的一下又红了,从地上抓了衣裳一件件穿上。
  寡人就躺在床上,看着他一件件穿衣服,等辰君穿好衣服,寡人不待他说什么,先将人喊了过来,“过来,到寡人身边来。”
  辰君仍是乖乖的就过来了,坐在床榻边,低头看着寡人。
  “手。”
  辰君乖乖伸出手。
  寡人撸起衣袖,搭在辰君的手腕上,搓啊搓,搓啊搓的搓了起来,搓了一会儿,真让寡人搓出一小段泥条。
  “哈哈哈哈……”寡人哈哈大笑,“辰君……”
  握在手里的手却倏然收了回去,房里的人也一下没了身影。
  “哎,辰君,你怎的跑了?”寡人纳罕,“寡人帮你清洁呢,不好么,你也可以帮寡人搓搓泥的嘛~”
  寡人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决定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捡一件儿穿一件儿。
  捡到一半儿,寡人看到地上那物什,断裂的两截。
  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泪水夺眶而出——
  “不!!!”
  寡人身为男人的底气,寡人作为男性的骄傲,身为男人的自尊——
  寡人的假肢,断断断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寡人(悲痛欲绝):不!!!

  第13章 来访

  寡人简直悲痛欲绝,寡人颤抖着双手捧起两截残肢,企图把他们合在一起,却徒劳无用。
  手掬一把辛酸泪,寡人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把断了的假肢包好,揣在怀里,离开西粼殿。
  要离开西粼殿时,辰君跑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未消下去,寡人嘴边嗪起一抹笑与他道别,“辰君再见。”
  早朝后回到皇极殿,寡人开始苦恼假肢的事。
  一大早上的裆里空空,这真的让寡人感到非常的没有安全感,假肢难做,工艺复杂,当年那做工的匠人费了许多功夫,也只做出这样一个。
  它跟了寡人十年,十年啊,十年来,寡人悉心呵护,除了偶尔拍拍它玩弄玩弄,再没别的什么,怎么如今就一朝断裂了呢。
  真是太伤寡人的心,明明那匠人说它这做工,二十年保证,不会有问题。
  骗子,嘤嘤嘤。
  不论如何,在寡人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公开女帝身份时,假肢仍是需要的必备物品,或缺不可。 
  这一根既然断了,那就必要找那匠人再做一根。
  在此之前,只好先做个棉花填充的,兜在裆里,将就着用。
  至于原先断裂的两截,它毕竟跟了寡人十年,每天浸润在寡人的体温里,寡人戴着戴着也戴出了感情,扔是舍不得扔了,便把这残肢放在寝殿龙榻床头的暗格。
  放在这里也好方便寡人祭奠寡人戴着它的那些年,究竟是一去不复返了呢,就算有了新的假肢,也不再是它了。
  这样想着,寡人看着残肢,连目光也不自禁变得柔和。
  刘匠人年纪大了,眼睛手脚不似年轻时那般利索,假肢的工艺又精细复杂,就连材料也是难得,要再做一个委实不容易,花费的时间也要比十年前更多上许多,不过刘匠人的经验更加丰富,技艺更加熟练,这或许是多年来唯一变好了的。
  这棉花填充的假肢,除却不时总会被寡人千变的坐姿躺姿压扁或是弄折,不那么牢靠,不时需要更换  以外,倒也还行,虽说与原来的总是不能相比。
  这几日境外投来了消息,大梁已遣派使者,在来访大周的路上,崔明琅说的果然不错。
  这一日饭后,寡人难得来了闲情逸致,在御花园中散心闲逛,都说秋来万物衰,百花开尽,更是叶枯枝秃,但寡人这御花园,集天下奇珍,即使深秋,也有万般景色可赏,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寡人心情愉悦的在御花园中赏景,逛着逛着却倏然觉得胸腔一阵气闷,头脑晕眩,接着便是双腿一软,整个人向一边倒去。
  常永眼疾手快,扶住了寡人,眸中担忧,“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可要奴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寡人就着常永的扶靠,站回去,“不必,常永你不是也知道,前几日才请了柳太医来瞧过,只是有些亏了气血,并无大碍。”
  自那日西粼殿归来,近日也不知怎么,时常发晕腿软,寡人起初怀疑是被人下了药,但寻柳太医来看过,却并没有下药的迹象。
  寡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想来想去,约是前些时日又是受伤又是生病的,身子没有调养好。
  大梁使者来访的那一日,宫中设宴,嫔妃朝臣,尽在席上,太子抱着小灰狗,也在席上,歌舞升平,氛围一时融洽。
  小灰狗,就是前段时间,寡人在恭房附近的草丛中发现的那一只。
  小灰养在宫中,渊儿得了消息,总过来瞧,一来二去,一人一狗就这么搅和在了一起,寡人索性也就让小灰跟了那孩子。
  眼下小灰瘫软着肚皮,躺在渊儿怀里,被崽子舒服的顺着毛儿,看来是惬意极了,过去数日,比起寡人刚捡回来那会儿小可怜的狼狈样儿,如今壮实了许多,也长大了许多,毛发光溜顺滑,小肚子更是圆滚滚的,它倒是好福气。
  这一次大梁访周,与大周立下九和之盟,两国十年内不再宣战,当然大梁作为战败国每年还要向周朝进贡。
  此次来访,大梁也带来了不少东西,其中较为特殊的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关在笼子里也押运了过来。
  如今养在百兽园。
  舞姬在丝竹乐声中翩翩起舞,寡人喝了点小酒,神智还算清醒,眯着眼欣赏舞蹈。
  “呜——”
  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兽吼,正是那只大虫,那白虎一路竟是畅通无阻,虎头虎脑的,一步步走近。
  殿里立时慌乱成了一片,寡人震怒,“金吾卫,御林军,百兽园的守卫,都是怎么当的值!”
  舞姬与嫔妃还有不少宫女,都是柔弱女子,在殿中最是惊惶,团团围在一起,还有人趁乱靠近寡人。
  寡人的注意力多被殿中那只白虎吸引,意识到舞姬的靠近时,直觉不对,却来不及反应。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挡在寡人身前,替寡人挨了一刀。
  那舞姬果然是有问题的,这又是一波刺客。
  而那替寡人挨刀的傻子是明相。
  寡人忧心的同时又在想,果然寡人拿的是话本子里主角的戏份么,有人挡刀这样的事,竟也发生在了寡人身上。
  宴无好宴,刺杀三番两次的来,是有人非要取寡人性命不可了。
  寡人伸手动作,袍中袖箭射出,直射向那扮作舞姬的刺客,趁那刺客因伤疏忽之际,将明相救下。
  巡逻守卫的御林军还有金吾卫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被人阻挡,眼下就只有暗卫和崔将军一同出动,与殿中刺客对抗。  
  当下情景,刺客与暗卫在殿中打斗,嫔妃官员还有寡人各躲在殿中一隅,不仅要避着白虎还要避着刺客,委实艰辛。
  不管过往有什么恩怨,生死当头,如今倒是都团结在一起。
  寡人一手扶着明相,腿上被蔻渊那孩子抱着,身后跟着一只小灰,身子的另一边还贴着个丽妃,吓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整个身子都在哆嗦,抓着寡人手臂抓的死紧,偏嘴上还说着,“陛,陛,陛下,臣妾,臣妾会保护你的。”
  丽妃看了一眼明相,眼泪掉的更凶了,“陛下,明,明相是,是不是要死了?”
  “闭嘴。”寡人皱了皱眉,“他不会死。”
  “噢,噢。”丽妃委屈巴巴的,“那,那臣妾闭嘴了。”
  “明轩,你觉得怎么样?”
  “无碍。”明轩沉着脸,手上发狠,一手直接拔下插在胸前的刀剑,又拿出一盒药膏抹在伤处。
  他的脸色近乎纸一样的苍白,完全失了血色,神情却没有丝毫动容,唇畔张合只道,“情势纷乱,怕是有人筹谋了这一局,如今整个皇宫都不安全。”
  寡人心中自热也明白,一时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紧紧盯着场中局势,寻求契机。
  殿中的白虎,步伐倒是散漫的很,这边晃荡,那边晃荡,嗅一嗅鼻子,最后停在了宴桌上,宴上精致的饭食,都落到了这大家伙的肚里,吃饱喝足后,竟是索性在殿中找了一隅,趴下身子,闭了眼眸,呼呼大睡起来,半点没有猛兽的自觉,没有要袭击人的姿态。
  刺客们却是一招跟着一招,个个武力不俗,数量还不少,眼见暗卫们要抵挡不住的时候,从殿外闪进两道身影,定睛一看,是西粼殿的舒朗辰、盛思颜二人,就连慕晚也紧随其后过来了。
  慕晚一手毒术,使得出神入化,一来放倒一大片,三人加入让场中形势发生逆转。
  那大梁的使臣,不知什么时候挪步挪到寡人不远处,一边唤着寡人,一边冲寡人走来,“陛下,陛下……”
  “站住。”寡人并不想让此人靠近。
  大梁使臣却不听,下一个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几步之遥,他方停了下来。
  “陛下,臣知道出路。”
  寡人狐疑的看向他,只见唇瓣张合,那人又伸手指了指正位皇座之后的那堵墙。
  寡人读出那口型,是“密道”二字。
  且信他一回。
  — — — —
  墙后果真有一条密道,寡人忙带着一干人进了密道。
  暗卫以及西粼殿的三人留在殿中与刺客周旋。
  大梁使者顶着那副普通到丢进人群便找不出来的面容,与寡人并排跑着,见到寡人看过去,还礼貌的回了一个笑。
  大梁之人何时这般清楚大周皇宫的构造了,这条密道,甚至连寡人此前也不曾知道。
  若说是大梁细作暗中挖出来的,便更不可能,皇宫守卫还不至于疏忽到让人顶风作案的地步。
  “你究竟是谁?与我大周皇室有何干系?”寡人不由得问。
  大梁使者但笑不语。
  “哇,父皇,好刺激啊!”
  这死孩子,刚才还耸唧唧的抱大腿,现在带着小灰撒欢似的跑,还刺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义正言辞'不骚了,走剧情

  第14章 嗜血

  跑了大概有很长的一段路了,密道仍没有到尽头,为防被刺客追上,未敢有所停留。
  寡人一直搀着明轩,因明轩身上有伤特意放慢了速度,是以寡人在一干人的末端。
  大梁使者却也一直把控着速度,始终和寡人并排跑着,中间隔着个丽妃。
  寡人的崽撒欢跑一阵,见到寡人落后太多,又会停下来,等寡人跟上来了,又和小灰继续在一块儿撒欢样儿跑开。
  “你知道这密道的出口是通向什么地方么?”
  丽妃:“啊,啥?陛,陛下,臣妾不知道呢。”
  “不是问你。”寡人双眸越过丽妃对视的是那大梁的使者。
  丽妃脸蛋儿红红,双手捧颊,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呀。”
  寡人,寡人并不是很想理她,不过还是捏了捏她的小腰,以示安慰。
  “似乎是通向皇城外的郊野,我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密道。”
  皇城外的郊野……寡人脚步一个趔趄,这密道得是有多长,到出口要走好一段的时间,费好一番的功夫。
  不知是被这消息刺激了还是怎么,寡人忽而觉得胸腔一阵气闷夹杂着刺痛,“呕——”
  一股气血翻涌上来,嘴中突然就呕出一口血,随之身体一阵发虚,软软倒下去。
  这下反倒是要原本被寡人扶着的明轩帮扶着寡人了。
  “陛下,您,您怎么了?”丽妃一瞬间红了眼眶,泪水吧嗒吧嗒掉个不停,“呜哇——陛下,您要是死了,臣妾也不活了。”
  丽妃哭的寡人没脾气,寡人一边伸手擦了擦唇边的血,一边安慰她,“什么死不死的,丽儿放心,寡人不会死。”
  眼下再要说寡人没有中毒,那是信不得了,就这情况,十之八九是被下了药,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竟连柳太医的诊断也瞒过了去。
  寡人身子委实虚的厉害,再不复从前的勇猛,整个人瘫软在明轩怀里,两个病号相互依偎。
  周蔻渊啪嗒啪嗒迈着小短腿这时候跑回到寡人身边,这会儿也皮不起来了,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乌黝黝的大眼睛水雾蒙蒙,“父皇,你怎么了?”
  “带渊儿走罢,丽儿,帮寡人带他走。”
  明轩受伤走不快,这个不知来历,不知是不是来自大梁的梁使,心思各异的朝臣,眼下寡人能够信任,能够托付的,似乎也只有丽妃一人。
  丽妃虽生得貌美,人却单纯,对寡人的感情也是带着真心的喜爱,依寡人对她的了解,寡人信她,会以命相护。
  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朝臣中还有寡人心腹,只是身份不好露面,想来总能护住一二,这孩子是寡人独子,大周皇储,就凭这层身份,若是有人要动他,也要掂量掂量身份,更何况一个七岁幼子,威胁有限,渊儿还算是安全的。
  倒是眼下留在寡人身边,才是最不安全。
  他也该经历一些事,成长起来了,究竟寡人不可能永远将他庇护在羽翼之下。
  “陛下,哇……”丽妃的眼泪就像洪水决堤,不要命的流,怎么也停不下来,最后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抽抽噎噎的答应,“丽儿,丽儿答应您……”
  渊儿哭着闹着不愿离开,索性将人打晕,丽妃费劲的抱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密道里人流涌动后,只剩下明轩、寡人以及梁使三人。
  “陛下,你中了毒,且时日不短。”明轩的手不知何时已搭上寡人脉搏。
  “你可会解?”明轩这样子,看来还懂些岐黄之术。
  “不会。”明轩摇了摇头,“臣只粗通些医理。”
  寡人于是十分灵活美丽的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减寡人这俊俏姿容,“呵,男人,那说个啥。”
  明轩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梁使瞧此时境况,寡人吐血倒下模样虚弱,方才还一副临死托孤的情形,眉头暗自紧锁,神情十分的肃然,“陛下可还能起来?臣下知晓再走一段路,打开在那一段密道的机关后,会出现一处岔口,岔口分出来的密道是死路,走不出去,不过眼下却是可以去那里暂避。”
  寡人睁着水朦亮澄的一双眸子,看着梁使,“可信?”
  寡人真的可以将信任托付给眼前的这一人么?
  梁使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唇竟扬起,蹲下身子,一手搭上寡人发间,轻轻抚了抚,一时间竟是生出柔情百般。
  分明是这样再普通不过的长相,却因那双带着柔情与笑意的眼,刹那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这双眼睛,这个人,恍似是跨越遥远的时光与记忆再次出现在眼前,陌生又熟悉,看在眼里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温暖。
  情感与理智,这一回倒是让情感占据了上风。
  寡人想,寡人愿意相信他。
  信任危机暂时不用多虑,不过关于前一个问题,起不起得来?寡人会说不行吗?当然不。
  虽则,寡人确实没种,也确实不行。
  但,不行,这两个字,对于男人来说可是大忌。
  寡人做了二十多年男人,于此,自然也是如此。  
  是以寡人双手发力,撑着地面,身体颤颤巍巍,瑟瑟抖的不停,试图站起来,但方站起了半截的身子,“哎哟”一声却又跌了回去。
  “陛下莫要勉强,既是不行,明相又有伤在身,不妨让臣下代劳,背着陛下走。”
  寡人面不改色的应下,伸手在胸前摸了一圈,抚慰自己受伤的幼小心灵。
  呸,你才不行呢。
  这样,由梁使背着寡人,明轩走在一侧,三人且共行一小段路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似还有车轱辘滚在地面的声响。
  三人心中不由警铃大作,疑是刺客追来。
  当即加快脚程,企图在被身后追赶而来的人追上之前,躲入岔道。
  等终于到达那处岔道所在的密道地段,却又花费些许的时间用以摸索机关,等到启动机关,封闭岔道的石门正慢慢打开的时候。
  还真是恰好不过的,一直追在身后的那几人,也已追了上来。
  当真是好运连连。
  不过万幸。追上来的人,并不是刺客,否则寡人大概是真的要去阴曹地府和父皇母后还有阿兄一家团聚了。
  追过来的是舒朗辰、盛思颜、崔明琅还有华霖四人。
  四人身上都沾了血,一身的肃杀之气。
  寡人舒了一口气,不是刺客就好。
  “走,先进其中暂避!”寡人向那几人招呼。
  待到走进分岔出来的这一条密道,石门重新封闭,寡人脑袋一晃,再次十分不济的晕了过去。
  醒来时候,身周昏暗一片,只燃着几盏烛灯,寡人躺在地上,身上冰凉一片。
  梁使、明轩、崔明琅、华霖四人都没了去向,昏暗暖橙的火光下,寡人只看到盛思颜倒在离寡人不远的地上,人事不知,手边跌着一把剑,剑锋所指之处正是寡人。
  剑上并不干净,沾着血,四周绽放着滴溅的血花。
  空气中气味浑浊,寡人鼻间喉间都是血腥气。
  “陛下,你醒了。” 幽色的男音在这片暗沉到可怖的空间想起,眼眸望去,那人近乎于整个身子都隐在暗处。
  隐约可见坐在一副轮椅上,就连先前的声音也是熟悉的,“慕晚?”寡人轻轻出声。
  男人控制着轮椅向寡人靠近,到近前,双眸对视,他看着寡人,唇齿微动,“陛下。”
  寡人趴伏在地上,身上一阵一阵的抽疼,醒了却没有半分的力气足够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便是只能仰头望着慕晚。
  那双墨色的眸子仿佛失去了全部的焦距,深黑的瞳孔,那样的眼神,像开到枯败的花朵,像一潭死水再也惊不起任何波澜。
  真是看着好不舒心,令人刺痛的很。
  四周寂静的可怕,寡人没有再出声,攥紧的双手,掌间已是冷汗涔涔。
  慕晚双手搭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乍一用力,整个人脱离轮椅,直直朝冷硬的石板地面扑下去,偏偏瞧那方位还是冲着寡人来的,怕是有大半个身子要压在寡人身上。
  作孽啊,向来可是只有寡人压别人的份。
  没想到,哎呀,慕晚中间一侧身子,最后是跌在了寡人身侧,只是有一只手搭在寡人身上。
  那只手恰还握着把匕首,正正好的插在寡人左胸,痛的寡人说不出话来,血不要命的涌流。
  寡人不知心里该是怎样一个想法,强忍着痛,整张脸皱巴在一起,到头从嘴间只挤出一个字,“你……”
  匕首插在血肉中,动手的人将握在匕首上的手收了回去,寡人倒在地上,喘息虚弱,见着他从另一只手的袖间又拿出一把匕首。
  这厮,刀还挺多。
  慕晚拿着那把匕首,除了鞘壳,左手拿刀一刀直接划向右手腕,暗红带紫的血液自刀锋破开血肉处流出。
  啥玩意儿,这咋还搞自残?
  右侧是靠近寡人这一边的,慕晚抬着他那只流血的右手,移到了寡人脸上,颤颤悠悠的,糊了寡人一脸的血。
  “幼庭,对不起。”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说完这句话,慕晚在寡人脸上晃悠的手也终于停了下来。
  那一刀,手腕流血的伤处,覆在了寡人唇畔之上,温热的血液不断流溢,无可避免的渗进唇舌之间,腥甜的味道在嘴中弥漫。
  寡人摇头晃脑,试图摆脱,那只手却狠狠的按在唇畔之上,寡人的动作未能动摇他分毫。
  慕晚一双墨眸闪着奇异的光芒,布满星碎的光点,“喝吧,喝吧 ,幼庭,喝下我的血……”
  寡人被动的承受着,终究是喝进去越来越多的血,那股腥甜的味道,渐渐竟也变得香甜起来,香甜到令人欲罢不能。
  寡人不自觉间已经张开嘴,唇舌贴上那道伤口,贪婪的吸吮,甘美的血液滑入喉间,吞咽入腹,却觉得怎么也喝不够。
  理智越来越疯狂,痴醉于嗜血时,只在朦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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