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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的休书掉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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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白昼,却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
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脑袋里空空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想不起昏迷之前发生过什么的事情。
直到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才微微回神。
泛着晶莹光泽的珠帘被撩起,走出一个脚步轻快的娇小身影,似察觉到晚风微凉,先是轻轻地放下擦身物品,而后细心地合上窗扉,回眸时,恰好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儿睁开眼睛。
晴儿微微一愣,忙快走几步跑到床边,对着花如墨盈盈一拜,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惊喜。“王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
这会儿,花如墨才完全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听到晴儿的话后,忙喊住她。“等一下!”
昏迷了七天,滴水未进,口中满满的全是药汁的苦味儿,嗓子干涩得难受,说出来的话犹如七十老人一般沙哑低沉。
不想,哪怕只是声音稍稍大一点,就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剑上有毒所以伤口愈合地缓慢,鲜红的液体混着腥甜味儿渗出,宛如开在雪山上的红色血莲。
晴儿连忙止步,来到床边,几乎不敢去看女子肩膀上的伤,声音细小如瓮。“王妃切记不可乱动,奴婢就在这里,有何吩咐?”
花如墨秀眉紧蹙,只得不停地吸气、呼气来缓解身体的疼痛,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吃力地问道。“我有话要问你。”
“是。”晴儿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细心地拿过枕头放在身后,动作轻柔,脸上红红粉粉的,似染上了霞光。
花如墨怀疑自己的肩骨是否被刺断,咬紧牙关把呻/吟声咽了下去,抬眸对她轻轻一笑,似冰花绽放,清清冷冷的,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温柔感。
“你可知道我的丫鬟静白现况如何?”
晴儿不敢怠慢,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如实地回答。“王妃无需担心,静白姑娘这会儿应该是在膳房为你熬药呢。”
花如墨提起的心微微放下。就在刚才,醒来的第一眼没能看到静白,她还以为静白在偷袭中……
想着,她摇了摇头,把恐怖的想法甩出。
晴儿端来微热的清水为她润喉,站在床边捏着衣角有些局促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可爱。
花如墨淡看了她一眼,当即心下明了。不知道影逸寒又对着这个胆小害羞的女子发怒几回,竟把她吓成这样。
如今,她依旧是他的妃,逃不掉躲不了。
该来的早晚要来。
看着晴儿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花如墨抿唇轻笑,眸子弯弯的,眼底似有流光滑过,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晴儿忙福身,小声道。“奴婢叫晴儿,是王爷派来伺候王妃的。”
花如墨又多看了她一眼,晴儿长相清秀,看起来蛮乖巧懂事的。“你去禀报吧。”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拉回了飘远的思绪,随后听到一个女子清脆的不满声,虽是呵斥却柔柔弱弱得如泉水击石一般动听。“喂!房顶上的那个,你给本姑娘滚下来!”
“静白姑娘,有何吩咐?”
“你天天蹲在王妃的厢房房顶到底有何企图!”
“王爷的命令,清风只是按令行事。”
被叫做静白的女子气得直跺脚,脸颊红扑扑的,映着满天的晚霞纷飞,别有一番清风。她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眼前气宇轩昂的男子推门而入,在看到花如墨虚弱地斜靠在床边,眼泪就要掉下来。
吸了吸鼻子,把心中的苦涩与惊慌压下。静白哆嗦着手来到床边,轻轻地送上药汁,却像是赌气一般不肯看女子素雅逼人的脸。
花如墨悬着的心在看到静白的那刻,彻底地放了下来,可是另一番担忧又浮上了心间。那日的影逸寒着实宛如天人,箭无虚射,不仅残暴嗜血,还冷静睿智,与他较量,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突然有些害怕,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萌上了想要逃离的想法。不觉想起昏迷时做过的一个梦。
梦中的她带着静白回到了南国,见到了母妃还有夏子夜,一切好像都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然而,画面突然反转,她看到了人影幢幢中看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手持着做工精细的巨箭,把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射死。
她想要跟着他们去,却被轮椅上的人攒住手腕,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她想,在骨子里,她还是很害怕影逸寒的。
“花如墨,你真的太过分了!”
静白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神来才感觉到口中的药汁真的很苦,不觉紧蹙秀眉,盈盈水眸,似撩了一层薄纱,流转间凝出一丝柔美的光晕。
花如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拉住眼角中泛着泪光女子的手,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静白咬着唇,不想让自己不争气地哭出来,深吸一口气,语气故作强硬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花如墨忍着笑,垂眸柔声道。“我错在不该受伤,不该再让你担心。”
还没说完,原本佯装坚强的女子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说道。
“这些都不算错,你错就错在不该替王爷挡下那一剑。”静白蓦地抬眸,轻蹙眉头,面露忧色,“你不会喜欢上王爷了吧?”
没等花如墨开口,静白在床边坐下,回握着女子冰冰凉的小手,在心中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奴婢一直觉得王爷对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你能想开肯委身于他,也不失为一个良机。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这府中的侍妾们各个如豺狼,当初对恢复你的正妃之位,她们就颇为不满,如果不是碍于王爷那会儿旧疾复发,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如果王爷真心待你,日后也算是能过上好日子了……”
花如墨灵动的眼眸中泛着亮光,看着款款而谈的可爱女子,忍不住笑出来,嘴角却弯成了苦涩的弧度。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不想将就……”
☆、第24章 坑深二十四米侍妾
门口传来丫鬟们的跪拜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静白一个机灵从床上跳起,站到一旁对着花如墨使眼色,告诉她不要再做令王爷生气的事情。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影逸寒出现在花如墨的视野里。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玄紫色刺绣锦袍,头戴玉冠,腰间被玉带束起,左边系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玉佩,脚下踏着一双滚金边黑色战靴。
一头黑亮的青丝被高高地束起,额前几缕轻垂,竟是别有一番桀骜不羁的韵味儿。浓密的剑眉之下,一双冷凝的眼眸深邃宛如一汪波澜不惊的寒潭,幽幽的视线邪魅而冷漠,高挺的鼻梁,似枫叶般的薄唇,紧绷的侧脸,倨傲的下巴,轮廓完美。
如此的俊美坚毅,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满是风华,浑身上下流露着高贵的王者之气。
如若是忽略掉其座下的轮椅,逆光而来,倒是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
花如墨清冷的眸子黯淡,轻轻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垂眸,稍稍喝过水后的嗓子,已经不那么干涩难受,声线柔柔中透着虚弱。
“如墨给王爷请安,请宽恕妾身不能下床行礼。”
影逸寒冷漠的黑眸放肆地打量着面容越显憔悴的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没能逃脱他的眼,不觉心底一沉,不知是何滋味。
声音冷冷道。“都下去吧。”
静白担忧地看了花如墨一眼,无奈只得跟着众人退下,房间内只剩下花如墨与影逸寒二人。
影逸寒滚着轮椅来到床边,剑眉轻蹙眸中略过一丝挣扎的光芒,也不说话,气氛有一丝的尴尬。
花如墨抬眸,望进他复杂的眸光中,看到他轻轻抬起的手,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不想动作过大扯动了肩膀的伤口,疼痛难耐,吸了几口冷气。
可是这个动作做完之后,她就有些后悔,回想起之前她也这样明显地避开他,惹得他生气发火,愤怒的眸子凝着她时,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至今难忘。
不觉轻轻抬眸,花如墨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拙劣地转移话题。“不知王爷来找妾身,所为何事?”
影逸寒的眸子骤然变冷,眸光冷凝溢出冰霜,悬在空中的手反握成拳,宽边的滚金线袖口荡起一阵寒鸷的冷风,脸色阴沉,冷如刀锋,声音低沉宛如寒芒。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本王?”
花如墨如远山的眉黛轻轻蹙起,望进男子如海水一般颇不宁静的黑眸,这样愤怒地望着她,紧绷的侧脸凝着冰天雪地的冰冷。
她不懂他为何突然动怒,只能垂眸小声回道。“妾身不敢。”
蓦地,轮椅上的扶手被捏断,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坏了花如墨,循声望去只见右手五指低垂,殷红的液体顺着指尖缓缓滴落,而他的表情依旧冷如刀锋,薄唇紧抿,仿佛受伤很重的人是他。
袖中的小手不安地攒紧,花如墨有些害怕,这会儿伤口又传来一阵大过一阵的疼痛,不觉脸色泛白,透着虚弱。
影逸寒冷冷地睨着她因为疼痛紧拧的黛眉,想要说出的狠话终是被咽下,手腕反转,轮椅换了个方向,徐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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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又把王爷气走了。
静白皱着眉头看着怒气冲冲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她家主子长得好看,性子温柔,还很善良,总之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那便是太倔,如果这个毛病能改改,想在北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也不是难事。
静白叹了口气,推门而入,忙跑到床边担忧地看着眉头蹙成远山状的主子,小声地问。“王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如墨轻轻动了动肩膀,还是疼得厉害,抬眸对着她浅笑。“无妨,这种伤得细养。”
闻言,静白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在床边坐下继续劝道。“你又干什么了?又把王爷气走了。”
花如墨的水眸盈盈,眼底泛着柔弱的暗光,好一会儿才说道。“他问我是不是不想见到他,我说妾身不敢,然后他就走了……”
刚进门的晴儿恰好听到这句话,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把晚膳扔了出去。
在之前王府中就有个传言,寒王爷虽然不喜这个南国的和亲公主,但是不论和亲公主做什么、说什么,寒王爷都不会把她怎样。
如今所见,寒王爷倒是比传言中还要依着这个不受宠的和亲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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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晨。
寂静的厢房中,弥漫着淡雅悠然的檀香味,袅袅升腾的青烟,使得视线恍然朦胧。迷蒙的暖色阳光丝丝缕缕地倾下,爬上红木雕空的窗户一角,透过淡薄的米色窗纸,悠然散落了一地醉人的光晕。
随着时间的推移,斑驳的光线淋漓,慢慢爬进屋内,照亮了一室的旖旎,映出床边上挣扎着坐起的纤瘦身影。
花如墨难受地捂唇轻咳几声,面容泛着苍白犹如冬天的薄雪,胸口因沉闷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停,手紧紧地攒紧床边,才缓缓坐立起来。
突然而至的光线晃得她睁不开眼睛,不得不眨眨眼才勉强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自那日落入芙蓉池中,她就染上了风寒,前几日伤口才缓缓愈合,这几日竟然发起了高烧不见好转,头依旧昏昏沉沉,眼皮像是绑了秤砣一样沉重,眸子干涩得生疼。
大概是因为北国的气候要比南国严酷很多,纵使快要初夏时节,天气仍旧干燥阴冷,寒风烈烈,正是风寒高发时期。
透彻如琉璃略显无神的水眸看了一眼躺在两米开外榻上,已经睡熟的女子,回想起这几日一直是静白在照顾她。
她已经很累了,还是不要叫醒她吧。
花如墨扶着床边艰难地起身,慢吞吞地挪着步子来到桌前,纤细的指尖抖得厉害,晃晃悠悠地提起茶壶,小心翼翼地往白玉茶杯里倒着水。
榻上的人儿本就处于浅眠状态,听到水流声时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
静白忙从榻上爬起来,来不及整理身上微乱的衣衫,赶紧走了过来,紧张地询问道。“王妃,你怎么自己下地了?想喝水喊奴婢起来就好。”
花如墨抿了口茶水,干裂的喉咙得到一丝温润,抬头看着她担心的神情,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弯弯嘴角撤除一抹淡淡的笑,“无妨,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在做的。”
静白轻蹙秀眉,知道她在勉强自己,心中懊恼怎么躺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呢。抬手抚了抚女子的额头,还是烫得骇人,眉心紧拧。“这样扛下去不是办法,奴婢去禀告王爷,给王妃请太医来。”
花如墨拉住女子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的身体我知道,过不了今日就好了。”
她又喝了口茶水,嗓子依旧干涩得难受,火烧火燎的感觉充斥着大脑,身上的衣服因为睡熟时溢出冷汗,此时黏糊糊的,令她很不舒服。“静白,为我准备洗澡水吧,我想沐浴。”
静白皱着眉头,体贴地拿来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嘴中抱怨着,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含糊。“还发着烧呢,洗什么澡啊。”
待静白把最后一盆温水倒入木桶后,花如墨缓步走到花鸟图屏风后,扑面而来的热气氤氲,水雾袅袅,消散的烟雾弥漫,使得四周的景物越发的朦胧不清。
她伸出手来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不烫亦不凉,多年的陪伴使得二人极具默契,静白知道花如墨的一切习惯。
把轻薄的内衫脱下,花如墨扶着桶边缓缓迈入桶内,一瞬间淡热的水温萦绕,驱散了身体的湿冷,感觉十分舒服温暖。鼻息间是淡雅清香的花瓣,在水面上微微荡漾,香气地充斥了整间屋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往这边赶来。接着,传来静白等人清脆的行礼声。
“各位夫人,王妃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请改天再来。”静白轻蹙着眉,瞟了一眼一行穿着华贵、淡妆浓抹的女人们,恭敬地行礼道。
“呦,王妃姐姐这是在摆架子啊,我们姐妹几个前来请安竟然被拒之门外?”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蓝色罗裙的女子,是正三品官员之女秦可柔。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嘛?王爷为了王妃可是惩罚了俞夫人呢!恃宠而骄而已。”一名身着浅黄色碎花褶裙的女子神秘兮兮地说道,成功吸引了众女的注意。
“那又如何,王爷不也没有在王妃这里留过宿吗?”萧清羽撇撇嘴角,一脸的不以为意。原本以为王爷惩罚俞飞燕是因为喜欢王妃,倒是这几日一直招呼安吉儿侍/寝,也没见得对于这个新妃在乎多少。
“对对对,是是是,清羽姐姐你说的对,但是人家怎么说也是王妃,正室呢,又岂是我们能比得过的?”身着粉色衣裳的李雪兰挥挥手中的蒲扇,唯恐天下不乱。
众女你一句我一句,在门外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静白的脸色微变,眸中迸射出一抹愠色,本想出言反驳,但想到花如墨曾经嘱咐过她‘三思而后行’,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刚想再次恭敬地下达驱客令,衣角却被一只纤柔的小手拉住,抬眸间对上一双含笑的温柔眼眸。
“王妃姐姐既然身体不适,吉儿就先行退下,改日再来拜访。”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玄色碎花华服的女子,长相并非倾城之色,眉目却极其水灵清澈,婉转间流光溢彩,光彩照人。
说着,她转身从身着浅绿色丫鬟手中接过一个原色槐木制成的篮子,浅笑嫣然,脸颊上透着淡色的粉,似是有几分羞涩。“王妃姐姐来自四季如春的南国,初来北国难免不适应,这些是吉儿亲手做的有南国风味儿的糕点,麻烦你替我送给王妃姐姐。”
静白轻蹙秀眉,警惕地看着眉目清秀淡笑如菊的女子,转念一想不由得自嘲。怎么来到北国之后,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了。
“奴婢代王妃谢谢安夫人。”她回以微笑,轻轻接过篮子。
☆、第25章 坑深二十五米沐浴
一辆三米高的紫金豪华马车达达地穿过直通皇城的石砌古道,悠然停在黑墙红瓦,飞檐叠嶂,气势恢宏,牌匾上龙飞凤舞着‘寒王府’三个大字的门前。
朱红色的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走出几名身高八尺有余的壮丁,把高坐在轮椅上的影逸寒抬了起来,身后跟着的是腰系长剑的黑衣男子——清风。
刚入门,一阵吵闹声传来,影逸寒闻声望去,犀利的视线扫过寒轩阁门口,隐隐约约站着一行人,正在不停地讨论着什么。
金线镶边的袖口处,骨骼分明的大手挥了挥,壮丁忙停下脚步,管家廉伊赶紧弯腰上前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凛冽之际的低沉嗓音,令人不敢侧目,廉伊自七殿下封王之后便跟着他来到王府做管家,如今已有是个年头了。自五年前寒王爷死里逃生回来,下早朝后露出这种冷凝的表情,或者声音这么低沉就说明他的心情极其不佳。
廉伊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神色越发恭敬。“各房夫人给王妃请安呢,不知为何都被拒之门外了。”
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有规律地点了点,他想起今日早朝上太子温文尔雅的笑里藏刀,想不到短短几日朝中大臣已然被他收买许多,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得出来对于花如墨他却是势在必得的。
他又想那日太子看花如墨心疼的眼神,眯了眯眼眸露出一副难以揣摩的神情。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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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儿慢吞吞地往寒轩阁门口走来,杨柳腰、婀娜姿,眉目如画,清眸澄澈流转间,与一双冷凝的视线不期而遇。
微微一愣,她连忙福身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请安的声音比以往说话分贝略大,不高不低地刚好使在场的众女听得真切。
原本喧闹的寒轩阁顿时静了下来,众女纷纷转身,望向门口那抹沉冷俊美的身影,不免心中咯噔一声,面露惊恐与慌乱的神情。
下一刻,纷纷收起嚣张跋扈的模样,众女迈着小碎步,仪态端庄而大方,徐徐而来,面露柔美的微笑,轻轻福身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影逸寒深邃清冽的视线越过众女落向紧闭的门扉上,旁边站着福身行礼的静白,但见她美眸一闪而过、掩饰不住的惊恐,随意地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说罢,便推着轮椅朝房门前走去,自五年前王府的主人只能依靠轮椅移动,王府各院便把所有的门槛铲平,以便寒王爷行动自若。
这会儿,他稍一用力,轮椅徐徐,伴随着木质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刺耳轱辘声,竟然对静白的行礼熟若无睹,径直推开门,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静白愣了片刻,忙上前欲挡,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眸光吓得后退几步,想要说的话梗在喉咙间被生生地压了下去。
直到男人的身影没入房间,门扉发出吱呀的一声,她才从惊诧回过神来,随后懊恼地嘟囔了一句。“糟了!王妃还在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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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雾气萦绕,香烟袅袅,淡淡的花香在小小的空间内弥漫,混杂着细碎的水波荡漾声,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一种叫做暧昧的氛围慢慢荡起。
花鸟图屏风后面,传来女子压抑地轻咳声,清脆中带着几分暗哑,透着久病不愈的柔弱。轮椅不觉停下,影逸寒深邃的眸子越过淡薄朦胧的屏风,望向浴桶中的曼妙身影。
一头墨染的青丝顺肩而下,散落的几缕黑发,如浮云一般悬在水面,晶莹的点点水珠顺着精致的面容滑下,水眸含着氤氲的雾气,似撩了一层旖旎的青烟,细长的指尖随意地拨弄水面,荡漾起圈圈的涟漪,像是盛开在水中的芙蓉花一般。
放在轮椅上的手规律地点了点,影逸寒黑如点漆的冰眸,颜色骤然变深,带着极其侵略性的视线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搜寻,像是瞄准猎物的雄鹰。
花如墨在水中已经有些时辰了,头依然昏昏沉沉的,就连方才外面传来的吵闹声也听不真切,不知是否因为泡过热水的缘故,此时,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扶着浴桶边缘,慢慢地起身,纤瘦娇小的身姿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软软的柔荑伸出想要从衣架上拿浴袍下来。阳光照亮了她纤细的皓腕,掌心的伤疤凝出狰狞的痕迹。
这时,屋内响起一阵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动作十分轻微,不似以往那般刺耳,指尖刚碰触到丝滑的浴袍,下一刻浴袍翩翩而起,落入一只有力的大手中。
她愣了片刻,晕乎的大脑越发沉重,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眼角不经意地扫到,一旁坐在木质轮椅上的人影,她猛地吓了一跳,忙压低身子,慌张地以悬浮着的花瓣遮掩。
“王、王爷……”秀眉轻蹙,白皙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粉,水眸微潋,不知是羞还是怒,语气微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妾身正在沐浴,还请王爷回避。”
水汽氤氲得越发厉害,面若桃李的脸颊,一晃而过的诱人曲线,透彻宛如宝石般的灵动眼眸,流动着丝丝惊恐与慌张,湿发丝丝缕缕地垂下,在水波中慢慢荡漾,脑海里不由得勾勒出层层花瓣下的曼妙身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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