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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的休书掉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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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挥洒的泼墨山水。
    视线略过床头摆放着的还未温化的冰水,里面一块毛巾安静地浮着,当即心下有了计较。医者,所谓望、闻、问、切,走进屋内初见影逸寒泛着浅粉色健康的面容已经知道烧估摸已退,只是身体虚弱才迟迟醒不来。
    说来也是,受了那种酷刑,还能自己回来的人,除却影逸寒外,他未见第二人。
    尽可能轻地来到床边,素手轻扬玉骨扇下金丝出鞘,以诡异的弧度,灵巧地爬上影逸寒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正是较为健康的迹象。
    清风见凌阡陌表情轻松,悬着的心放进了肚里,刚想询问一下要不要继续开之前吃的补药,却见白衣男子伸出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姿势,而是指了指床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放缓脚步,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清风吩咐两名守夜丫鬟送凌阡陌出府,而后跃上房顶继续守夜。
    xxxxxx
    翌日,清晨。
    案上的香炉冒起袅袅的青烟,细碎的光景层层、栾栾围绕着墨色的发丝。
    影逸寒从昏昏沉沉中恢复意识,多年为武者的警惕小心,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屏气凝神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
    熟悉的浓烈药苦味道,其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床边有人,而且睡的很香。
    蓦地睁开眼睛看向细细柔柔清浅呼吸的方向,女子睡得并不安稳模样撞入眼帘。似黛笔轻描的烟月弯眉微微蹙起,宛如蝶翼的睫毛浅浅上弯,在白皙剔透的脸颊上投下淡淡浅影,左边脸颊压在白皙的素手上,深陷处映出细细的红色纹理,细长的手指、平剪的指尖。
    他看得有些失神,视线一寸一寸掠过女子妙段身躯的轮廓,最终停留在右手小指上系着的一条红线上,红线弯弯曲曲,亮得耀眼,另一头竟然系在自己左手的小指根上。大脑砰地一声爆炸,耳边像是裂开细长的冰川夹缝,他觉得这根线并不是系在了小指上,而是顺着痒痒的感觉系在了心间。
    大概是伏在床边姿势太过难受,花如墨轻轻动了动酸疼的手臂,手肘碰在床边,被疼痛的感觉激醒,恍然睁开眼睛,带着一丝不经意间的慵懒,水眸半眯还未清醒,就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手背向上轻碰影逸寒的额头,微凉的触感表明烧已经退下,还是不够放心地摸摸自己的额头,才露出一个放心的浅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熟。
    凝着女子安静甜美的睡容,影逸寒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额头被碰触,柔柔软软的触感,清香的气息,温暖的香甜,到底是贪恋这仅有的温度。
    花如墨于他是个温暖的意外,像是行走在无尽黑暗中的一座灯塔,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哪怕是囚着,也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更不允许呆在别的男人身边。
    像绝大多数勤奋的武者一样,影逸寒每天清晨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点醒来,哪怕是对外装作双腿残疾,丝毫阻挡不了早晨习武的训练。
    世人皆传七皇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英才,而无人知这英才的背后是付诸几倍艰辛的训练,勤能补拙、熟能生巧。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碰触到温软细滑的肌肤,他想起新婚之夜时盖头初掀的惊艳,想起袅袅浴盆里出水芙蓉的清雅,想起山洞狼藉中清艳逼人的秀气。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知不觉,影逸寒总觉得她又变漂亮了。
    当花如墨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窗外清风徐徐,蝉鸣阵阵。
    水光湖色的眼眸,像是第一次睁眼就看到影逸寒,惊诧之色一闪而过,一扫还未睡醒的颓然,眸子低垂敛气凝神,待惊恐的心情得到平复后才抬眸起身行礼。“如墨给王爷请安。”
    细小的红色丝线自小指绷紧,留下一道浅浅的勒痕,另一头影逸寒的手指随着被拉起,细线轻轻柔柔,看着女子微微窘迫的面容,匆忙解开细线的动作,冷眸溢出笑意。
    花如墨微蹙眉,不知道这笑是何意,再次行礼解释。“妾身懒拙,睡觉太沉,怕不知王爷半夜醒来,所以……”
    细线系在小指,如果病人醒来有动作必定会被惊醒,真是钟灵神秀的女子。
    影逸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种害怕恐惧,外加一点复杂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刚想要发怒却见女子清秀的面容带着疲惫的神色,原本灵动澄澈的眼眸布着血丝,浓密的睫毛下面眼袋微青,一看便知是守了他一夜。
    想到这里,心情莫名愉悦,想要询问的话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冷硬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过来伺候本王起床。”
    花如墨灵秀的眼波透出抗拒,终是压下心中不满慢慢上前。影逸寒全身都是药味儿其中夹杂着屋内常点着的檀香,不难闻却令她感觉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花如墨虽不是娇生惯养,却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不过几件衣服套来套去,穿了半天也没穿上。
    影逸寒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顿觉胸口闷闷的,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上面,令人喘不过气来。冷眸微眯,溢出寒霜,大手烦躁地拂开花如墨,“行了,等你穿上,天都黑了!”
    花如墨黛眉轻蹙,垂眸退到一旁,一早就守到门口的红衣与绿衣听到声音后,推门而入,见到的是主子衣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几个带子混搭系错,样子好不狼狈。
    嘴角抽抽,连忙上前对着二人行了礼,便匆匆伺候穿衣梳洗。短短的时间过去,随着刺耳的轮椅碾压地面声,房间内只剩下花如墨一人。
    直到轮椅声渐渐远去,花如墨才抬眸,淡色的薄唇微抿,好像还不能适应守夜,呵欠连连拖着疲惫的身躯把摆在桌子的书籍收拾好,才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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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白担心的一夜没睡好,听到开门声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待确定自家主子没事时,才松了口气,好奇地凑过来,颇为神气道。“你知道吗?昨天那些夫人们在听到王爷让你留下时都被气疯了!这回你总算争气了!”
    说话间花如墨已经来到内室,脱下外衣躺上了床,不觉想起昨夜男子脆弱的声音,红墙内的皇宫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只听新人欢喜、谁闻旧人哭泣,又想起昨夜看的书卷对广漠山丘的描写,曾经的那名白衣公子曾说过,“男儿生当做鹰,不应被世俗束缚。只要你愿意,我愿与你浪迹天涯。”
    她以为真的能够按照心中所想,离开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地方,想不到的是只不过是换了个囚笼继续呆着而已。
    静白见自家主子面露疲色,似乎并不想与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能细心地为她捻好被角,犹豫了一瞬才道。“王爷又欺负你了?”
    花如墨弯弯嘴角,眸光流转看向站在床上捏着衣角,面露担忧的女子,“没有,只是……有点想念母妃了。”
    静白眸光一怔,面如桃花的脸上露出一丝忧伤,心疼地看向自家主子。
    花如墨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女子,背井离乡、远嫁他国,哪怕就算是心甘情愿也定有思乡之情,更别说是被人强迫嫁过来。没人比她更了解主子与梅妃之间的母女情谊,二人的相处虽然淡淡的,也就是那种看似淡然的感情才是最深的。
    低垂着眸,羽翼般的睫毛轻颤,在脸颊下留下一道细碎的扇形剪影,似犹豫了很久,才小声地开口道。“王妃,对不起……”
    花如墨一愣,不知静白何来此言。
    静白抬眸,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染上一丝水雾,咬唇声音已带上哭腔。“都怪奴婢太笨,总是给王妃惹祸,上回若不是王妃出面,静白这条小命也就不保了……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打翻茶壶的,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头顶传来花如墨的笑声,轻翻了个身,细长的手指攒紧被褥,浅笑嫣然,似冰花绽放。“有长进,终于承认自己笨了?”
    静白更加委屈,眼看就要落泪,花如墨无奈地笑着,伸出手拉住她,“静白才不笨了,聪明得很,是为我出谋划策的状士啊。”
    说着,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话虽是对着她说的,却更像是在劝自己。“人生虽不如意十之□□,但我们要微笑着面对,等你的主子有能力了,就带你离开这乌烟瘴气的王府,好吗?”
    对于花如墨,静白从小就是信服的,对于她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当下重重地点头。只是如今的她们还不知道,不久之后,她们的确是风风光光地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王府,却进了另一座令人窒息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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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墨一觉睡到傍晚,直到远处的天空亮起红霞,才被肚子咕咕的声音饿醒,一直守在床边的静白见她醒来,连忙从屏风上取来外衣为她披上,而后又招呼着门外的丫鬟端来晚膳。
    一会儿,两名长相清秀,步履灵巧的女子走进,对着花如墨盈盈一拜,动作轻盈地一一摆好膳食,而后退在一旁恭敬地站着。
    花如墨盯着长相出众的二人好一会儿,才认出了二人的身份,正是今日在寝殿内的红衣与绿衣,微蹙眉不知这二人为何会出现自己的闺房,出于礼仪还是冲着她们点头回应,语气淡淡的带着疏离。“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静白伺候就好。”
    红衣与绿衣齐齐行礼后,走出房间。
    花如墨疑惑地看向静白,静白心领神会,摇头耸肩,“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的时候她们就被管家领着过来了。”
    说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靠过来,“据说是会点功夫,好像是上回你被掳走的事,王爷是想保护你吧。”
    保护?监视还差不多。又想起之前的晴儿,不觉对新来的丫鬟有几分忌惮,哪怕她们是影逸寒派来的。
    寒王府虽然人丁稀少,但碍于寒王曾经,立下战功、功高盖主,就连王朝被称为冷血将军的太子爷也要让他三分,所以哪怕只是一个挂名王爷,当今圣上仍旧没有克扣其应得的赏赐与俸禄,这样平均下来,人数少的优势凸显,每人无论是吃得用得都要奢侈华贵得多。
    静白知道花如墨善吃素,特地嘱咐膳房准备口味清淡的素食,可是吃到一半时,她还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也许是昨晚熬夜的原因,花如墨也不知怎地胃部一阵痉挛,很难受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接过静白递来的手帕擦擦嘴角,脸色苍白地坐回了圆桌前,这一幕正巧被刚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影逸寒看到。
    门口,红衣与绿衣恭敬地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屋内的二人闻言吓了一跳,静白连忙福身行礼,还没等到回应就听到阴鸷不悦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怎么伺候的?该……”
    这会儿,花如墨已经感觉好些了,虽然奇怪这么晚他到她这里做什么,见他隐隐发怒的冷面面容,不禁一愣,身体先于意识,起身行礼。“妾身没有大碍,请王爷不要责罚无关的人。”
    影逸寒眸光蓦地沉了一分,这话是什么意思?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了,他是疯了才想着要来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收紧,却见女子面色苍白,墨眸因为干呕变得猩红布满血丝,心忽地一疼。明明柔弱得一阵风便可将其推倒,脾气却倔强宛如松柏,哪怕是寄人篱下,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他有些分不清,心底这分疼痛是因为噬心蛊还是因为心疼她。
    想起白日里,与十三弟的闲聊。
    “女人分两种,一种是用来欣赏的,一种是用来宠爱的,所谓欣赏便是求而不得,所谓宠爱便是护她、宠她,为其搭建起一座避风的港湾。”
    难得素有‘花太岁’之名的影逸尘说出这般深情不悔的话,而后面那一句更是令他深思。“七哥,你很幸运,这两种女人你都遇到过,你也很不幸,七嫂把这两种都占了。”
    护她、宠她?
    影逸寒不知道该如何护、如何宠,他生于皇室,见到的除却尔虞我诈、相互排挤再无其他,想要得到的更多,便拼尽全力去抢、去夺,想要守护对自己重要的人,便要强大到坚不可摧、位高权重。
    他清楚地知道,花如墨是怕他的,但很奇怪她越是怕他,他越会在她露出凶狠、残忍的一面,似乎这样才能像是一只刺猬将自己的尊严小心地护在芒刺中间,却是将在乎的人推得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微冷的视线再次落在垂眸福身的花如墨身上,攒着的手微微松开,也许试着‘护她、宠她’,会不会改变她对他的印象。
    这时的花如墨并不知道他所想,抬眸间撞入男子沉静冰寒的面容,不觉心头一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能下意识地向静白靠了一步,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一丝心安感。
    许久,才听到影逸寒低沉的声音。“下去吧。”
    花如墨与静白如获大释地起身,就要往外走的时候,静白猛地拉住她,面露惊诧,用口型对她说。“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花如墨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这是她的闺房。
    这么晚他来,是想干什么?
    虽然不喜他来,也抗拒与他独处,可到底现在的她是他的王妃。花如墨不觉一阵悲凉,原本还口味尚好的饭菜也味同嚼蜡。
    今日的影逸寒穿了一件灰黑色锦袍,做工精细而考究,金丝线滚镶边,腰系一条黑色玉带,衬得整个人越发俊美飘逸,沉稳地坐在轮椅上,眉如刀锋,面如冠玉,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脸颊透着健康的粉,薄唇微抿,唇角似风。
    微醺并没有使他看起来有多狼狈,相反比以往多了一分洒脱儒雅,少了一分张狂不羁。
    花如墨在男子的注视下,细嚼慢咽,吃下最后一口糕点,细长的手指伸出,端起水杯小抿一口,还没等开口,影逸寒大手一挥,已经唤人来收拾好碗筷。
    花如墨微微一愣,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影逸寒向来喜怒无常,生气时会笑,高兴时反而面无表情,而此时一副高深莫测神情看着她,竟令她头皮发麻。
    定了定神,待心情稍作平复,才抬眸开口道。“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影逸寒眉峰微凝,眼中隐约透出一丝复杂,转眼即逝,被不悦代替,淡淡道。“没有事,本王就不能来吗?”
    花如墨蹙眉,从椅子上站起福身行礼,“王爷恕罪,妾身嘴拙。”
    虽说着卑微的话,动作和神情却不卑不亢。
    影逸寒淡淡挑眉,阴冷的视线睨着她,他有些不明白、搞不懂,花如墨的想法与大多数人不同,哪怕现在的他只是个废人王爷,但到底也是王爷,晚上招呼夫人来侍寝,只需温柔相待哪个不是趋之若鹜,唯有她花如墨,总是冷冷淡淡地对他,眼神清冷而疏离,怎地不见她对待别人这幅态度。
    霸道地揽她入怀,花如墨坐上了一双精壮的大腿,刚要挣扎就听得微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敢在本王面前这般无礼的也只有你了。”
    花如墨抬眸,对上那双宛如夜空般深邃冷凝的眼眸,小手不禁握拳,抵在二人之间企图拉开距离,语气淡冷而疏离,“王爷说笑了。”
    影逸寒一个用力竟然在轮椅上把花如墨打横抱起,红衣会意地推着轮椅进内屋,原本一房间的人瞬间只剩下花如墨与影逸寒二人。
    花如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攒紧他的衣衫,水光湖色的眼眸透出惊悸的芒光,纵使不愿却不得反抗,隐隐地好像知道他想干什么。
    来到床边,被轻轻放下,花如墨再次福身行礼,“妾身笨拙,不会侍寝,还请王爷落榻别院……”
    影逸寒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似浮起一丝笑意,很快掩饰住,冷声戏谑道。“本王让你侍寝了?”
    花如墨脸颊浮起一抹粉,精致的面容有一丝窘迫,看着男子兀自地躺到床上似乎也没有想要碰她的企图,犹豫了一瞬才小心地躺回床上,只是距离影逸寒很远,蜷缩着身子躲在一角。
    今天影逸寒的举动异常古怪,她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来反抗他,只能被动接受。
    在她看来,像这种同床共枕理应是相爱多年夫妻做的事,而他们之间哪怕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这样睡在一起说不出的古怪。
    而且……她不知道,像影逸寒这样的人如果知道现在的她并非完璧之身又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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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不知怎地,虽然心中抗拒、恐惧,却终究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待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离去。
    守在门口的丫鬟们听到声音推门而入,静白为花如墨取来衣衫换上,红衣端来盛着温水的盆与洗漱用品,绿衣已经招呼膳房的人前来送餐。
    不知是否错觉,花如墨感觉三人看她的眼神带着笑意,待梳洗完毕后坐到圆桌前,看到的是只有在南国才能吃到的酥饼甜点等。
    静白再也忍不住凑过来,在花如墨耳边小声说道。“听红衣说,膳房的厨子都被王爷换成会做南国口味饭菜的了。”
    花如墨淡笑着抬眸,酥饼入口倒是真的让她回忆起曾经在南国的时光,口感很好,入口丝滑,在南国时虽一直呆在冷宫中,但花公主的父皇也从未在饮食上有所苛刻。
    静白见花如墨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面容,不死心地追问。“王妃,你是真的不懂王爷在向你表达的意思,还是装傻啊?亏自诩聪明人呢,还不如我看得实在。”
    静白性子单纯不易记事转头即忘,早已经把之前影逸寒给她留下的冷血残忍形象抛之脑后,更多的也是为花如墨日后的生活着想。
    她到底是他的妃,躲不过、跑不掉,不如趁王爷对她有意,也稍微顺从一下。
    花如墨水色的眸子划过一道茫然,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也好像听懂了但是假装没有听懂,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酥饼,思绪却飘到了几年前。
    夏子夜也曾带过酥饼给她,那时的他们还以为能够就此在一起,没想到现在就此天涯,相识不如不见。
    后来的这几天,花如墨再也没有见过影逸寒,似乎闲王回国,他也十分高兴,就连行程也变得繁忙起来。
    七天后,花如墨接到要进宫参加庆祝闲王回国的晚宴,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似乎把北国皇后交给她的任务忘得干干净净,不知这回进宫她会不会再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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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北国一直处于话题头条的便是游历四方、潇洒归来的闲王。
    影逸尘乃当今婉妃之子,排行十三,人称十三爷,相传他自小聪明伶俐,三岁能够诵诗书,五岁能够作七言,只是七岁后的他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学无术、嗜赌欠债,又因天生生得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一笑勾魂、二笑摄魄,即使风流倜傥、纵情风尘仍旧有不少名门闺秀倾心,据说他王府里的女人堪比三宫六院,为此百姓们又送他另一个名讳——花太岁。
    此次携着有江南四大美人之称的姑娘回来,一回王府已然轰动整个北国,百姓们看热闹的心甚至暂时忽略了边关告急的王朝入侵。
    相传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儿子便是影逸尘,不仅没有因为他的浪荡作风而疏远,对其宠爱远远超过了当今太子影逸轩和七王爷影逸寒。回国七天,圣上龙颜大悦,大赦天下,举国欢庆,待遇可堪比外国使者前来递交投降协议。
    之前常常与花太岁厮混在一起的公子哥也闻名赶来京城,几位关系甚好的纨绔子弟在给皇上、皇后请了安后便凑在一起玩起了赌博。
    影逸尘的手气仍旧和以前一样差,几局下来已经输得精光,就差把衣服脱下来抵押,正三品尚书之子看着花太岁急得挠头,打趣道。“唉,你可以派人去寒王府要钱啊。”
    他的话刚落,原本嬉闹的气氛顿时冷清。
    现在的寒王府已经不是以前的寒王府,寒王也不再是以前的寒王,而他花太岁却仍旧是以前的花太岁。
    影逸尘宛如星辰的墨眸微眯,眼底滑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悲伤,但很快就被他用惑人的微笑掩盖,摇了摇手中腾着花鸟图的折扇,笑得没心没肺。“和你们说,本太岁这次带回来的美人儿可都是一等一的清秀,今夜晚宴让她们给你们跳舞。”
    各位公子哥一听有美人看,皆是欢欢喜喜应下,各回各家张罗准备,很快原本喧闹的庭院只剩下影逸尘一人。
    漫无目的地走在偌大的皇宫,心中顿生无处可依的苍凉之感,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存在着以往埋藏在心底的回忆,曾经睡过一个热炕头,穿过同一件衣服的亲手足,为了皇位权力能够拔剑相向、血染东宫,如今还活着的也只有他们兄弟三人。
    只是不知几年后,还会剩下谁。
    生在帝王家,影逸尘从来就不是个喜好争强好胜的人,性子随婉妃,对待命运世态看得淡泊,有点消极懈怠、随波逐流。
    什么皇位,什么王爷,什么王府,他一个都不想要,只想要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与这些事事非非、恩恩怨怨离得远远的。
    转悠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趟母妃那里,路过凤栖宫一角花团锦绣的院里,脑海里不由浮现那日从花海中走出的二人。
    这当今北国敢忽悠皇后的,当属花如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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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渐渐降了下来,漆黑的夜似墨,月色如银,丝丝缕缕地倾下,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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