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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的休书掉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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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本就是描述北国风土人情的,说是曾经在远古时代,有一名偏好戴面具的仙子下落凡间,遇上了同样戴着面具的一名男子,二人在情人河畔相遇、相知、相爱,很快坠入爱河。
这件事情被掌管仙子的仙人发现,于是下凡擒拿仙子,与男子战斗,谁知原来戴着面具的男子并非凡人,而是魔族的一个位高权重的魔人,为了救出仙子,魔人与仙族大战,整个世间陷入地狱般的恐慌彷徨,每天都有仙人或者魔人死去。
最终战争由魔族取得胜利,而当魔人来到关押仙子的的灵山救出她时,却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仙子用仅剩的灵力封印了魔人,理由是二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再强求也不得百年,何况魔人为了她杀了那么多人,自责与内疚迫使她不得不这样做。
可是魔人无法理解,于是歃血为盟,立下诅咒,诅咒在这一日所有戴面具的情侣都将找不到自己的爱人,生生世世离别。
于是,在这一天,北国人为了验证魔人的诅咒,情侣们便会戴着面具,行走在情人河边,走过独跨情人河的大桥,寓意已经找到彼此,便可破解诅咒,生生世世在一起。
久而久之,这样的风俗文化得到传承,成为经久不衰的盛宴。
对于这种狗血的八点档爱情故事,花如墨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对待北国人会如何庆祝心存好奇。
她以为影逸寒说要带她出府游玩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午休的小憩后,竟真的派遣清风来接她。
今天的清风一反常态,穿了一件玄色刺绣锦袍,衬得整个人越发气宇轩昂,清秀的面容带着老成的冷静与冷漠,却在看到静白的那刻,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分松动,而静白也不负少年眸间柔情,越发姣好的面容浮着两抹淡淡的粉,特有的小女子娇羞,媚态百生,盈盈清眸一时不敢与清风对上。
冬儿捂唇轻笑,推了推静白,朝她使了个眼色,“那我先去伺候王妃更衣,你且在这里陪着清风。”
“诶?”静白回神,脸颊上的红晕更深,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谁要陪着他啊。”
刚要离开,却听清风喊她,回眸对上一双深邃的眼。
清风皱皱眉头,有些不明白静白为何看起来好像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尴尬地轻咳一声,才道。“今晚会有假面盛宴,王爷要同王妃偷偷溜出去游玩,你……”
清风看向静白,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无端感觉呼吸有些紧,左胸口咚咚咚的跳动令他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静白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等着后话,等了很久也不见他继续说,捏捏衣角,出声问道。“清风,有事吗?”
“嗯……”清风握了握腰间佩剑,眼神有些飘忽,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要不要也跟我出去玩?”
静白灵动的水眸蓦地瞪大,眼底流动着柔和的荧光,按捺住因为紧张而砰砰直跳的胸口,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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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方的天边亮起了橙红色的晚霞,红霞翻飞,照亮了北国皇城热闹的主街。
还未到庆祝的时辰,主街已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远远望去,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人头攒动,好不壮观。
尽管边疆仍旧告急,但远在皇城的北国子民仍旧安居乐业,一点战乱紧张的气氛都没有。
小贩们早早地出了摊,将一些梳妆品物摆在街道两边,供情侣们路过欣赏、选购,一个个可折叠的木质桌子上,摆放着的是胭脂、镜子、彩梳、绒花、脂粉、簪子、头饰等,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移不开目光。
主街的最中央,一条十字形街道的巷尾处,一辆素色马车嘀嗒嘀嗒走过,停在临近主街大约五十米的位置,垂下的玄色帷幕被掀开,走出一名身材颀长挺拔的身影,但见他身手灵敏,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小巷两边普通百姓的居民房中,暗色的灯光丝丝缕缕,影影幢幢,透过淡薄的纸窗,洒落在男子脸上戴着的银色面具,露出刀削般坚毅的下巴,紧绷的侧脸凝出完美的弧度,宛如枫叶般的薄唇微抿,勾成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站于马车旁边,一双深邃寒冽的眼眸凝出少有的柔光,望着被凉风吹拂着的帷幕。
马车木质边框上,伸出一只细长白皙的小手,指尖处微微凸起的疤痕隐约可见,大概是寒冷的原因,原本粉色的指甲显出月牙白,帷幕被轻轻掀开,率先看到的是一双白色玲珑有致的绣花鞋,而后走出一道穿着厚重棉衣外套的清瘦身影。
影逸寒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把有些站不稳的花如墨扶下来,谁知女子并不领情,只是用不够灵巧的手掀起裙摆,悠然地跳了下来,衣角被寒风吹起,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你……”影逸寒的视线冷了一分,尽管早已做好会被花如墨冷言相对的心理准备,可当真的发生时,心仍旧疼得厉害,快走几步追上那道瘦小的身影,有力的手臂,固执地拉住她的小手,五指被强迫撑开,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拉着她往主街方向走。
影逸寒的手很大,常年练剑使得拇指与食指间结了一层厚厚的茧,碰触着花如墨细嫩的皮肤,指缝间尽是特属于男子的霸道与阳刚,磨得有些疼,有些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感觉。
影逸寒在生气竟然吝啬到想要扶她下马车都不用,脚下步子很大,小巷内路面凹凸不平,常年不见阳光积雪很厚,路面湿滑,花如墨没有内力,看不清路面情景,柔柔软软的小手被握紧,几乎是被拖着往外走。
“王……慢……”下意识地出声,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影逸寒眼疾手快,瞬间伸出手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身,柔软与强硬相撞,怀中软玉温香,阵阵特属于女子身上的淡淡清香扑面而来。
花如墨被抱得很不舒服,有些生气他走得太快,挣扎了一下未果,便抬眸对上那双冒着不明火焰的冷眸,刻意压低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王爷,可否放开妾身,妾身……唔……”
好不征兆的,一个淡浅的吻落在唇上,灵巧的舌顺势勾画出女子花瓣般的薄唇。
影逸寒的心情莫名愉悦,原本的愤怒与愤懑全在这个吻中化解,看着女子因为惊诧瞪大的水眸,心情越发舒畅,勾勾薄唇,笑得极浅却很俊美。
俯身,视线与花如墨平齐,压低声音说道。“花如墨,本王想了个好办法来治你的伶牙俐齿……”
说着,微凉的手指按上淡色的薄唇,饱满的指肚轻轻摩挲,尽管戴着面具只能看到微弯的薄唇,花如墨还是看出他在笑,却不知这抹笑意从何而来,又是否是因为性格阴晴不定的笑。
“王……”花如墨想要说话,那根手指却再次点了点她的薄唇,随后听到刻意压低的、富有魅力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这里人多耳杂,你喊我王爷,是想让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曾经名扬天下的冷阎王竟然偷偷带自己的王妃溜出王府玩?”
如果是别人,说自己曾经名扬天下,花如墨肯定要笑他狂妄不羁,不可一世,而这话从影逸寒口中说出,她竟然不可置否,毕竟见过他射箭,见过他战斗,知道这人的实力并非常人所及。
花如墨伸出空闲的左手想要打掉那根不老实、蹂躏唇瓣的手指,还未抬起,双手就被交叠拉住别至身后,软绵绵的身子贴上男子的胸膛,这样的姿势令她有些羞愤难当。
盈盈的水眸显出一丝冷气,凝着影逸寒的目光冷了下来,开口说道。“既然怕被别人认出来,又何必要做,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别人认出来,尊贵的‘冷阎王’寒王爷。”
影逸寒气结,手指顺着光滑细嫩的脸颊穿插/进一头被挽了个简单发髻的青丝内,紧紧地扣住后脑吻了上去,辗转碾压,直至怀中人呼吸有些不稳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影逸寒的视线停留在被吻出红润的薄唇上,柔柔软软的触感令心神一荡,回味无穷。
这个女子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拨乱心弦,乱人心绪。
花如墨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怕他还吻自己,只得瞪着圆滚滚的水眸看他,这副吃瘪的模样看得影逸寒心情越来越好,轻轻放开抓着的双手,转而去拉住右手,以原本的姿势拉着她往外面走。
这会儿,步子刻意放小,使她能够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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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中间十字路口北边立着一座装饰豪华的独栋小楼,重檐屋顶,飞入云霄,外嵌雕栏,奢侈华贵,小楼一楼门扉上方,横着一块滚金边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着‘鼎香阁’三个大字,正是北国皇城内赫赫有名的酒店之一。
此时,二楼外敞的弧形圆窗前,坐着一名身着月牙白华服的男子,胸前、袖口处皆由金丝线绣成,手拿一把折扇说不出的英俊绝美,清尘脱俗,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微眯,显出一分怅然无奈的表情。
他的面前,华贵红木桌上摆放着上好玉质酒壶与茶杯,上面腾着青色玉花,握在手中手感很好,说不出的温润玉滑,厢房内不同于饰品,装饰十分简单大方,微凉的晚风拂面,吹动着青灰色碎花窗帘起舞。
影逸尘托着腮,兀自地倒好酒,小抿一口,陈谷佳酿,入口甘醇,本是香甜的滋味,却辣得嗓子疼,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染上一层怅然的青烟。
拒绝了好友的邀请,拒绝了佳人的邀约,一个人来到这个独栋小楼,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本是洒落的奇然,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笑容很浅很淡却很美的女子就这样站在窗前,晚风吹拂着发丝,衣角飞扬,衣袂飘飘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花如墨……
影逸尘忍不住皱起浓密的眉头,这样想念着自己的七嫂实属不该,可是……
影逸尘突然有些后悔为何当初,花如墨问他在花灯上写了谁的名字时,不敢大声地说出‘花如墨’三个字,如果说出来的话也许并不会对现状有所改变,可是不说便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看得出来,影逸寒真的很爱她,甚至为了她可以江山都不要,那么自己呢?
影逸尘又仰头喝了一杯酒,深邃的视线顺着窗外响起的鞭炮声,望向人群,天空绽放着绚丽的礼花,明晃晃的彩色落在村民欢喜的面容上,显得喜庆而祥和。
无端感觉这样的欢乐好像离自己很远,那么的遥不可及,就像她一样。
视线一角瞟到由远及近,混在犹如潮水涌动人群里的两道身影,走在右边的男子身形颀长挺拔,戴着一个银色半遮面的面具,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华服锦袍,走在左边的女子身形娇小清瘦,戴着一个同样形状的银色半遮面面具,露出的下巴小巧玲珑,线条完美,轮廓分明,如花瓣般的薄唇许是太冷的原因,透着一层青白色,一双水灵的清幽眼眸自面具间的眼睛处,望向人群,宛如涟涟碧波荡漾,吸引人的视线一路追去。
看得出来,男子很宠爱女子,主街上人流攒动,女子不时被路过的行人撞到,这时男子就会来到女子的身边,用身体替她挡住川流不息的人群,或者伸出手臂将女子牢牢地圈在身侧,一双宛如寒潭般沉静冷鸷的眼眸,显出几分不耐与愤怒,看向那些挤来挤去的人。
女子像是柑橘到男子升腾着的怒气,二人路过人流较少位置时,走在前面的女子停下脚步,回眸抬头看向男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子,露在外面的薄唇微弯,扯起一抹极淡的微笑,而后张了张嘴,说着什么。
而后,影逸尘看到很少露出微笑的七哥,棱角分明的薄唇动了动,露在外面的半边脸弯成淡浅微笑的弧度,清冽的寒眸溢出丝丝笑意,满目的宠溺与说不出的情谊,在二人之间流动。
是七哥和花如墨……
影逸尘站起身,险些从窗户直接翻身跳下去,然而视线所及之处,看到的是二人十指相扣的拉手,影逸寒像是怕花如墨冷,并不够温暖的大手把柔柔软软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内。
而后,二人便往旁边越发繁华、喧闹的方向走去。
影逸尘的视线一路追随着身影而去,心底溢出莫名烦躁与妒忌。
如果是他与花如墨先遇见的话……
如果花如墨不是寒王妃的话……
如果他不是有‘花太岁’之称的闲王的话……
那么,他还有与影逸寒一争的资本,可惜是影逸寒与花如墨先遇见,可惜花如墨是寒王妃,可惜他是‘花太岁’闲王,可惜这些都是二人不可逾越的鸿沟。
影逸尘喝了不少酒,想要把自己喝醉,谁知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脑海里翻腾着的全是女子清秀的面容,隐隐透着笑意的浅笑,以及对影逸寒说话时,眼底流露出少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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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身边是人来人往的洪流,满目的琳琅花灯、彩绘饰品,女子发簪、头饰、铜镜、绣花鞋等,行至一个摆放着油纸伞的摊位,花如墨的视线被其中一把白底黑字,上面腾着泼墨写意纹理的油纸伞吸引。
脚步微顿,盈盈水眸望过去,自影逸寒的方向看来,女子戴着银色的面具,五官立体而出众,小巧的下巴轮廓完美,浅色的唇瓣透着盈润的光芒,三千青丝因为走动像是成缕而下的海藻,肆意地披散在白色的棉衣外套上,显得越发清雅脱俗,出尘绝世。
不由得,看得醉了。
花如墨往前走了一步,不想人群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原本按顺序徐徐前进的人流突然暴动起来,不远处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喝彩。稍不留神,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便直直地撞向了花如墨。
影逸寒冷眸微眯,几乎是在大汉撞上花如墨的瞬间,揽住女子的肩膀,拉她入怀,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地加大,来到花如墨右侧,用身体替她挡下了人群中的撞击。
微眯的冷眸溢出寒光,影逸寒的怒火飙升,就要发作之际,感觉左手掌心的小手,轻轻地动了一下,而后手腕反转,五指伸出,竟是穿插/进指缝,与他十指紧扣起来。
影逸寒的心,蓦地停了一拍,回头看向矮自己将近一个头的女子。
不知何时,天空已经下起了雪,大雪纷纷扬扬,伴随着阵阵冷风,洒落在女子的发梢、肩膀上,雾蒙蒙的白气萦绕,银色的面具映着天空中上弦月淡色的光晕,一双清幽的墨色眼眸,瞳孔微微放大,这样安静清雅地望着他,嘴角微抿,小手收紧,对着他微笑,声音轻轻柔柔的,说不出的悦耳动听。“这里是闹市,碰碰撞撞很正常,不要这么凶神恶煞地盯着别人了……”
说到这里,花如墨上前一步,刻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尊贵的寒王爷委屈一下吧。”
许是被主街上的热闹取悦,花如墨的心情不错,在影逸寒面前却是极其任性的,开心时给笑脸,不开心时便冷眼望着他,一点也没有为人妻的自觉,或是什么。
可是,影逸寒却觉得,花如墨一笑,仿若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愣愣地看着她一会儿,才被拉到了陈着油纸伞的小摊前,蹲下身子拿起那把零落在众多碎花油纸伞中毫不起眼的、印着泼墨山水画的油纸伞,细细地打量。
倒不是有多喜欢,只是为了缓解方才的尴尬气氛,到底是青春的年龄,上一世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几岁,玩心未泯,出来见到稀奇古怪东西多了,心情就变得莫名舒畅,感觉影逸寒那张万年冰山脸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与惹人烦了。
想起方才,自己竟然主动去拉他的手,面具后面的脸颊泛着绯红,就连眼神也变得窘迫羞涩起来。然,很快被她压下,淡淡地垂眸看向手中的油纸伞。
影逸寒看到她微微低首,好看的脖颈,弯成优美的弧度,肩膀上穿着厚重的棉衣外套,带子紧紧地系在一起,这样娇憨的模样惹人怜,掌心间温暖的触感,令原本因为太过吵闹而烦躁的心,慢慢静了下来,语气放缓道。“喜欢的话就拿走。”
花如墨抬眸,灵动的水眸溢着荧光,说不出的婉转好看,张了张想要说话,小手却被拉紧,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卖伞的小贩拦了下来。“诶!公子、姑娘,请留步!请留步!”
闻言,花如墨停下了脚步,影逸寒回头,冷眸微眯看向小贩的眼神透着几分冰冷。
小贩被他身上一瞬间爆发出的冷凝吓到,张着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还没给钱呢……”
“钱?”影逸寒的语气略带疑惑,听在花如墨耳朵里颇有喜感。
心中已经隐隐猜到,尊贵至极的寒王爷自小养在深宫,不愁吃不愁穿,定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上街游玩还需要钱。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影逸寒紧绷的侧脸上,绝美的唇角紧抿,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很紧张的样子。
花如墨忍不住地笑出声,转身把油纸伞递给小贩。“抱歉,我和我家相公出来游玩走得太急,都没有带钱。”
雪花轻轻飞扬,落在花如墨的面具上,泛着晶莹的光芒,一双清雅幽深的眸子凝着小贩,语气中满满的全是笑意。
“不行!”小贩伸出的手还没碰触到油纸伞,影逸寒先他一步夺过伞,冷眸凝出寒光,冷冷地看着小贩,说道。“这把伞我要了。”
这样的嚣张桀骜,令包括花如墨在内的所有人愣在那里,几道视线齐刷刷地射来,人群中开始暴起讨论声。
“咦,这二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要强抢油纸伞吗?”
“可不是嘛,现在人不可貌相。”
“看他们那穷酸样,指定是没钱。”
不同于花如墨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周围人的讨论声一一传入影逸寒的耳朵里,令他不禁恼怒起来,拉着花如墨的手无意识地攒紧,隐隐地就要发作。
“我、我这做的也是小本买卖,公子不可这样无理啊。”看得出来小贩是个老实人,被影逸寒一瞪眼,声音凉薄吓得当即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影逸寒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左边胳膊被人挽住,转头但见女子墨染的青丝被凉风吹动成妩媚的弧度,小巧的脑袋轻轻靠在肩膀,笑容甜美清雅,随即从头上取下经常佩戴的翡翠玉簪,递给小贩。
“这样吧,我用这簪子换你这把伞如何?”
除却去皇宫面见圣上,花如墨这也是第三次出门,自然没有带钱的习惯,原本想把油纸伞退给小贩,可见影逸寒这幅表情明显是要与人‘拼命’,况且这人性子怪,做了决定恐怕出声阻拦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无奈之下只得想想办法化解。
那根翡翠玉簪她经常佩戴,倒不是有多喜欢,只是因为女子佩戴簪子是习惯是规矩,她又不喜那些金的、银的发簪,所以习惯性地佩戴这一根,如今要送予别人,说不舍得是不可能的,只是旧的不来,新的不去,能够避免一场纠结也是值了。
小贩是个老实人,油纸伞值不了多少钱,这根玉簪虽只是普通翡翠制成,却也贵出很多,当即拿出钱袋找了银两给他们,随便说了句。“这位夫人,你的相公很疼你的。”
看得出来,花如墨喜欢什么东西,影逸寒就会买给她,只是自小生在深宫,长大一些便去边境镇守,让他流血、流汗,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而像这种平常百姓的普通日子,却着实不懂。
花如墨眸光一怔,盈盈水眸飘忽不定,随即抬眸回以微笑。“谢谢。”
趁着影逸寒还没有生气的时候,便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静谧的夜空再次亮起了礼花,五彩的颜色映在银色的面具上,显出斑斓的色彩,庆典开始进入*。
主街上的人流变得更多了,一波又一波地往情人河上那条横架的桥梁走去,影逸寒搂着花如墨的肩膀,将她钳制在胸前狭小的空间内,想要往人流稀疏的方向走去,奈何为了隐藏身份,不能使用轻功,二人在人流中被挤来挤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花如墨回眸时,恰好看到他憋屈的表情,不禁心情大好,紧了紧五指,微笑道。“我们应该顺着人流走,等到了路口处,再出去吧。”
影逸寒垂眸,看到女子眼底溢出的笑意,光洁琉璃的眸子映出天空升腾着的烟花,很美很倾城。
下意识地点头,“好。”
主街的马路皆为石砌而成,很宽广古朴,大概是有庆典的原因,马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身着铠甲的侍卫巡逻,秩序规章有责,每个路口还有负责疏散密集人流的士兵,这样戒备森严的同时,也令庆典进行的异常顺利。
一辆辆各式各样的马车从主街两边徐徐而来,整个北国皇城看起来是那样的繁华,如同人间仙境般,飘渺繁杂,色彩斑斓,五光十色。
街市在浓浓的夜色中,月光如银,明亮如昼,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石砌古道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不时传来宛如沸水般的超噪声,行得近了,隐约可闻悦耳的丝竹声、管弦乐,河畔对面的空地上舞姿妙段的舞女,歌舞升平,异常热闹而繁华。
头顶静谧的夜空,被一波又一波绚烂的烟花打破,五光十色的颜色,像是一场大型璀璨的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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