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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的休书掉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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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汁,苦涩的味道犹在嘴边,她忍不住蹙眉,直到静白细心地递来一块糖放入口中,如远山般的眉黛才舒展开。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人想要说不说、想要说什么,都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决定的,又何必在乎他人所言呢?”顿了顿,继续道。“再说,功名利禄这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如同荣华富贵一般,生不带来死不带回,又何必苦苦执着?”
“可是……”
静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不是她家公主的错那些人为何均是把矛头对准公主。
花如墨笑着打断她的话,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无妨,你家主子我天生神力,这些个流言蜚语伤不到我的。”
清风行至门前时,恰好听到里面主仆二人的谈话,不觉微微一愣。
新妃倒是识时务、懂进退。
今日的清风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绸缎锦衣,腰系一根玉带,悬着一把做工精细、精雕细琢的佩剑,长相俊朗飘逸,五官出众,一头墨染的黑发高高地束起,更是衬得气宇轩昂、风度不凡,引得路过的丫鬟们频频回头,视线不期而遇,便捂着脸娇羞地跑开。
清风皱了皱眉头,面露不解,不知她们的举动为何,敲门后便站于一旁。
静白前来开门,本就窝着火,见到清风的一瞬,心中更是郁闷生气,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清风剑眉轻蹙,随即舒展开,拱手道。“传皇上口谕,宣王爷和王妃进宫。”
“什、什么?”原本气闷的静白,被这一句话瞬间吓醒,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要见王妃?他要见王妃做什么?现在就要见吗?这么早皇上能起来吗?”
清风扯了扯嘴角,看向眼前比自己矮很多的女子,墨染的青丝被梳成两个可爱的发髻,额前几缕刘海摇曳,眉如远山浮月,眸若秋水荡漾,鼻子小巧精致,樱唇红如点降,腰若纨素,不盈一握。
与花如墨的清冷淡漠相反,静白的气质活泼悠然。这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是怎么相处这么长时间的?
清风冷着一张脸,面容沉静,开口道。“皇上口谕是即可进宫见驾。”
说完,修长的身姿一转,眼看他就要踏出院子,静白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纤细的小手拉紧他的衣袖,急声道。“那、那进宫见驾,静白可以跟着去吗?”
清风冷眸流转,眼神冷了几分,视线落在被她拉住的衣袖上,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他不喜与人接触,尤其是女子。
静白被他突然冷下来的脸吓了一跳,小手触电一般地松开,水灵的大眼睛眨了眨,嘴角扯起一抹极其勉强的浅笑,看似谄媚,实则在心中暗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这清风侍卫不高兴的样子和寒王爷一模一样……
衣袖被松开,清风负手而立,眼神淡漠没有温度,声音凉凉道。“若想去便去。”
“如此甚好……”静白蓦地松了口气,小手一拍,眸子笑成了月牙状。这微笑虽不及花如墨的清冷,如冰花绽放,却也足以照亮了初晨的昏暗。“谢谢清风侍卫,静白回去准备进宫事宜。”
说完,还没等清风回应,就脚底抹油,一溜儿烟跑回房间。
空气中飘着特属于淡淡的清香,不似胭脂般刺鼻,却清雅幽香,令人不觉心生愉悦。
清风的视线一直跟随她进了房门,眉头蹙成了小山状。
突然想起自己还要为王爷准备马车,冷酷的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异色,转身没入一片晨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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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如墨出现在王府门口时,影逸寒已高坐在紫金镶边、雕栏镂空的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日的他稍作打扮,一身暗紫色滚边锦袍,显出他修长的身材,腰间一条暗黑色玉带,内嵌翡翠白玉,尊贵而高雅,脚下一双灰黑色长靴,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冷魅。
此时,他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墨染的黑发搭在胸前一缕,剑眉微挑,邪气十足,黑宝石般光洁的冷眸低垂,宛如寒潭般深邃,只一眼便可将你的魂魄勾了去,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无不昭示着他此时的不悦,紧绷的下巴线条完美,如刀削一般的侧脸隐于阳光下,越发冷魅。
此时的他邪魅轻狂,俊美得如同降临凡间的神祗,除去脸色略微苍白,一点也看不出是久病不愈的模样。
花如墨抬眸,正对上他微眯的冰眸,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看到他就想起之前的冷清残暴,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惧与抗拒,脚下踩空,整个人直直地撞向马车。
“王妃!”静白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她。却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哪里还有花如墨的身影。
她杏眼圆瞪,眨了又眨,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一时反应不过来。
清风蹙眉,冷酷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马车,示意她往马车的方向看。
静白寻着清风的手指看去,红润的小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王妃怎么……在马车上了?
清风不再理她,翻身上马,挥手下令。“启程!”
一辆暗紫色豪华马车缓缓行驶在宽广的古道上,留了一地斑驳的晨曦。
☆、第17章 坑深十七米愤怒
马车内,花如墨形神未定,却听得一个冷冷的讽刺声自头顶传来。“怎么?连基本的礼数都省了?”
花如墨微微一愣,抬眸望进那双亮如繁星、冷如寒潭的墨眸,眼底内满满的尽是阴鸷与狠戾,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他的冷血与无情,不觉皱起眉头,心生芥蒂。
她垂眸敛起眼中的不甘,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屏气定神后,才轻轻抬眸,不急不慌地福身行礼,对着影逸寒盈盈一拜,声音轻柔好听。“如墨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影逸寒蹙眉,看出她的抗拒,身体稍稍前倾,将她逼迫在狭小的空间内,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小脸,清冷的水眸映出男子俊美如神祗的面容,冷笑一声说道。
“王妃好大的架子,让本王等这么长时间!”
如虎如豺的眼神,令人胆战心惊。猜不透他所想,亦不敢反抗他的行为。
花如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神色淡漠而恭敬,声音柔柔地说道。
“妾身懒惰,起床甚晚。今日一早才得到要进宫面圣的消息,内心不甚惶恐,一时不知所措,多费了些时辰打扮,还请王爷见谅。”
倒是思维清晰,口齿伶俐。
闻言,影逸寒低首看向眼前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青丝简单地束于脑后,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处插着一根木制发钗,上面雕着一只伏凤,两缕青丝微卷随意地搭在胸前,配上白色长裙,如水墨画一般清灵空寂。
一双烟月弯眉,如黛笔轻轻描绘,每一分都恰到好处,澄澈的墨眸晶莹而纯净,如被最干净的泉水洗过一般,小巧的玲珑鼻下面,薄唇如花瓣一点,说是多费了些时辰打扮,倒不如说是浓妆淡抹。
不过,这素雅的装扮配上清冷的气质,恍然如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很美。
心,莫名地停了一拍。
影逸寒蹙眉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冷眸微眯,手下力道加重,眼神更加阴沉,冷声开口。“王妃是在责怪本王没有提前通知你?”
花如墨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抬眸对上他阴鸷寒冷的视线,瞳眸微敛,似被打破的秋水,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摇头,解释道。“妾身没有,是妾身打扮花了太长的时间。”
影逸寒冷笑一声,看着这张勾人的小脸,吐字含冰。“莫不是你的丫鬟手脚不麻利,耽误了时辰?”
“不是!”花如墨忙矢口否认,见影逸寒变了脸色,只觉浑身冰冷,仿若置身于冰窖当中。
她不能让他有借口伤害静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垂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阖起,洁白整齐的贝齿轻咬嘴唇。
影逸寒这人的心思实在太难揣测,又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真的很难对他投其所好。
只能把责任把自己身上揽了。
花如墨抬眸,黑如点漆的墨眸似一汪深邃的静潭,吐气若兰。“是妾身懒惰,起得……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封住,声音溢出嘴角化为一声呜咽。
身体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入怀中,挣扎不得。
影逸寒冷眸微眯,挑衅地看着她眼中的恐惧与挣扎,大手捏住下颚,稍一用力,灵巧的舌便撬开紧闭的牙关,开始攻城略地,吮吸着她的丁香小舌。
特属于女子的芳香自二人之间袭来,像是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溢满鼻息,本来是抱着惩罚女子的巧言令色,却不想这一吻,却让他醉了。
大手穿插/进乌黑柔顺的秀发内,紧紧扣住后脑,加深了令人窒息的吻。
花如墨蓦地瞪大眼眸,墨色的瞳仁泛起惊悸的柔光。下意识地挣扎,粉嫩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奈何男子力道太大,任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
女子的粉拳落在胸前,就好似一根羽毛挠在心扉,瞬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吻,渐渐加深,呼吸,越来越急促,未经世事的花如墨感觉呼吸越来越紧,快要喘不过气来。水眸因为窒息而撩起了一层淡淡的青烟,媚眼如丝,看得男子心神一荡,心中的渴望被激起。
本就轻薄的外衣顺着肩膀滑下,露出的皮肤细嫩如凝脂,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影逸寒将怀中的女子压下,不安分的大手在软玉温香游走,每动一下都引得女子的轻颤。
突然而至的冷,惊醒了花如墨,男子手上粗厚的茧子划疼了她。异样的感觉让她害怕起来,双手被压至胸前动弹不得,她一着急,贝齿一闭,咬破了他的唇。
影逸寒猛地推开她,力道过大,花如墨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撞向木板,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眼角溢出丝丝泪花,忙拉上滑至腰间的衣衫,一双澄澈琉璃的眸子警惕地盯着他。“王爷请自重!”
影逸寒的怒气被激起,冷眸含冰,大手毫不留情地掐住女子的脖子,声音低沉而阴鸷,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个不贞荡/妇,还配和本王讲自重!是不是换成你的情人,你就不会反抗?”
掐住手腕的手缓缓用力,肆意地揉捏,任她涨红了脸也不松手。
花如墨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清冽的墨眸滑过一丝悲凉,执拗的性子被激起,与其被这样一个人玩弄,不如死得干净些。
周身的呼吸渐渐稀薄,她压抑着内心滔天的恐惧,银牙一咬,冷冷挤出几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一阵头昏目眩,胸/脯因为呼吸不畅剧烈地起伏,素雅的小脸涨得通红,眼角凝着晶莹的泪光,声音悠然,吐气如兰。“王爷是否听过一句话,夫君视为当成皇后,他就是皇上,视妻子为公主,她就是驸马,而你一直喊我荡/妇,你岂不是奸夫?就算我是荡/妇,也没有你的份儿!”
影逸寒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蛇打七寸,善抓人弱点,这女子说起话来能把人气死。胸口溢满怒气,他死死盯着她清冷的脸,眉目阴沉,仿若要将她揉碎。
花如墨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在他冷魅的眼眸中看到了升腾的杀气。
水眸微阖,一脸平静地等死。
看着她紧闭的瞳眸,冷峻的脸上溢出冰霜,心中却升起莫名的不忍,手下怎么也进行不了下一个动作。
骨骼分明的手指,因为压抑,抖得厉害。
自从她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一向自持冷酷无情的他,却对她一次又一次地心软。那日她在生死边缘徘徊,他毫不犹豫地为她续命,致使毒气复发,险些丧命。今日,她这般挑衅,万死不辞,可是他竟然下不了手。
无处宣泄的怒气萦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一次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花如墨,你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王爷,皇宫到了。”这时,马车外响起清风的声音,打破了原本沉寂的氛围。
影逸寒凤眸一眯,狠狠一甩手,眼角瞟了一眼趴在软榻上不住咳嗽的女子,冷着一张脸,拉开帘幕,在下人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
静谧的石砌古道上响起了车轮碾压的声音,悲凉而又刺耳。
“王妃?”待影逸寒走远,静白才敢小声喊出声,见里面没了动静,一把拉开帘幕,探头向内张望。
花如墨惨白着一张脸,纤纤素手,青筋乍起,紧紧抓住雕栏,艰难坐起,嘴角扯起一丝苦笑,眼泪被她强行压下。“我在……”
她轻声呢喃着,清冷的眼底掩饰不住的脆弱,还未从生死的恐惧挣扎出来。
一股寄人篱下的屈辱感袭来,猝不及防地触动了她心底的无助,眼泪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过,重重地落在马车内。
静白黛眉蹙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角莹润,她别过头去生生吸了吸鼻子,将内心的酸楚与恐惧压下。
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马车前,挡住了外来的视线,企图给她的公主殿下一片安稳的空间发泄。
是的,她需要发泄。
自嫁入北国来,她没有一天真正的开心过,温柔贤惠也好,清冷疏离也好,这些都不是真的她。
真正的她不是这样的……
静白看着因为压抑着哭泣,身体不住发抖的女子,突然就明白了,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原本生活安逸的她,可以无忧地生活在南国,与一个真心相待的男子厮守终了。然而,命运有多不公,她的内心便有多不甘,若是没有那一道圣旨,她的生活依然可以平静如水。
花如墨的身体抑制不住地轻颤,第一次任自己情绪失控,内心无助到极致。
夏子夜,你在哪里,来救救我,我快要撑不住了……
古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静白淡漠地回眸,水灵的眸子因为抑制着眼泪,此时布满血丝,待看到来人时,眸子低垂,澄澈的眼底掩饰不住的愤恨与不甘。
清风微微一愣,高大挺拔的身子自她面前站定,冷眸一眯,闪烁着看不清的情绪。“王妃在吗?王爷已经在等着了。”
静白漠然地抬眸,红肿的眸子望进一汪寒潭之中,想要泄愤的话溢出嘴角,又被她生生地压下,脑海里想起花如墨的那句‘凡事三思而后行’。她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轻呼着空气,声音淡漠。“王妃妆容不整,一会儿就好。”
清风冷色的眉挑了挑,却是一言不发。
马车内,花如墨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的脆弱藏起,再抬眸时目光已清,带着惯有的淡漠。哭也哭过了,烦也烦过了,日子还是一样地要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知道以后的路会更加地难走,她要坚强,不要再哭泣。
她要活下去,她要坚强地活下去,有朝一日,她必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蓦地,一只白皙细嫩的小手伸出马车,垂幕被掀起,露出一张精致素雅的小脸,一扫刚才的凄苦与无助,她在静白的搀扶下缓缓地下了马车,扯起嘴角,笑得很轻,薄唇微启,气吐若兰。“走吧。”
静白神色凝重,担忧地看着她勉强的苦笑,内心也是无助至极。
清风幽深的视线瞟了一眼佳人白皙的脖颈,尽管她拉高领子极力掩饰,还是挡不住那青色的掐痕,不用问,他也知道刚才在马车内发生了什么。视线又落在她身边的娇小女子身上,花如墨性子冷,这般隐忍他能理解,而这丫头怎么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些隐忍?
☆、第18章 坑深十八米对峙
北国,凤栖宫中。
北国皇上影渊季高坐在陈于正北方向、材质上好的红木卧榻上,身着一身明黄色纹龙龙袍,腰间系着一条黄色玉带,上面别着一枚上好的玉佩。双腿微分,正襟危坐,脚踏一双黑色滚金线长靴。
在看到进门的二人时,锐利的鹰眸不甚沧桑,迸射出阴冷深沉的芒光,因为久病不愈、冷峻的脸色略显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剑眉飞入两鬓,不怒自威,鼻如悬胆,薄唇似刀,特属于王者的迫人之气迎面而来。
单单是这样望着你,便会令人心生畏惧,难以喘息。
坐在他对面的是当今皇后纪灵,一身浅金色长袍加身,轻纱螺纹伏凤长裙,尊贵无比,腰间一条金色玉带,束起纤纤细腰,足下三寸金莲,光彩夺目。
三千青丝束于脑后,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一根金色珠钗没入,螓首蛾眉,凤眸含情,口若朱丹,虽年过半百,却未见老态,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母仪天下的威严。
相比于皇上影渊季的冷漠严肃,纪灵显得不甚和蔼。柔美的眸子一路跟着二人,嘴角含笑,虽年过四十有余,却风韵犹存,这一笑间,宛如牡丹盛开,光彩照人。
空广的大殿上,突然响起轮椅滑过的声音,尖锐的声音刺耳,令高坐的两人同时蹙起了眉头。
影逸寒冷魅的脸,带着风雨欲来的宁静,薄唇微勾,笑成冷漠的弧度,冷眸凝冰,一道不易察觉的冷光隐于眼底。
他微微颔首,声音淡淡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愿父皇、母后身体安康,寿比南山。”
花如墨垂眸,跟着影逸寒一同福身行礼道。“如墨给父皇、母后请安。”
她的声音很柔,此时因为脖颈疼痛,带上颤音,似流动的泉水撞上基石,溅起水花。说完后,她略感不适,也不敢出声,只将喉中的轻咳咽下。
大堂中的气氛压抑得有些骇人,寂静的恐惧扑面而来。花如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小腿传来酸疼的触感。
影逸寒淡然无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对堂前的影渊季对视,一股诡异的暗流在二人之间滑动。
他冷漠似冰,他阴戾狠极。
皇后锦灵温柔的视线在他二人身上就转,脸上是不变的微笑,嘴角微微一僵,装似温和地抬手拂过,声音阴柔,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快快请起,赐座。”
说罢,美眸盈盈,迷人的光泽一闪,视线落在身边天子的身上,柔声细语,嗔怪道。“渊季,你太过严肃了,莫要吓坏寒王妃。”
影渊季的视线一凝,自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影逸寒的视线,阴戾骇人。“新婚这么久,今日才进宫,若不是朕召见你,你打算何时进宫来?都二十多岁了,不懂规矩!”
影渊季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皆是变了脸色。
在北国,当今皇上不喜七皇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以前碍于他才华出众,功高过主,风头压过当时的太子影逸澈,在朝廷上没人敢动他,加上自小性格阴戾,养成了嚣张不羁的性格。
这一切,从五年前他变为残疾起,悄然发生了改变。
影逸寒淡漠的眸子抬起,毫不畏惧地与影渊季对视,看似神色恭敬,实则挑衅的硝烟滚滚,让人不觉侧目。“父皇教训的是,只是儿臣腿脚不方便,不宜远行。”
花如墨微微蹙眉,聪明如她,简短的几句话,她就闻到浓浓的硝烟味儿,不禁心下疑惑,这二人以前发生过什么矛盾?
虽前几日在王府闲来无事,她自丫鬟口中听说了一些影逸寒的事。
说他并非当今皇后的亲生儿子,而是当年一名封号为暖妃,冠宠一时的女子所生。而那名女子在生下他不久之后,便不知何由被打入冷宫,自此七皇子影逸寒过继到当今皇后名下,代为抚养。
一年之后,冷宫失火,女子香消玉损。
难道是因为这个父子二人心生芥蒂?
花如墨侧目看了一眼影逸寒,如刀削般的俊颜紧绷,凝起冷漠的弧度,倨傲的下巴抬起,狂傲不羁。
这个男人的性格真是傲到了骨子里,一点也不懂得退让。
影渊季冷然一笑,鹰眸幽幽地落在影逸寒身上,自上而下细细打量,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你不提,朕倒是忘记了。你的身体残废了,脑子也跟着废了?”
旭日的光辉自大殿门口射入,照亮了一地阴森的冷色大理石,映着影逸寒凛然的面容,生生地让人感觉冷。
花如墨垂眸,袖中的手微微攒紧,一股透心凉的感觉蔓延全身。皇上对七爷岂止是不喜啊,这明明是*裸的讨厌。可见,影逸寒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想到这里,她丝毫没有一点幸灾乐祸,毕竟此时,她与他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皇上不喜他,必定也不喜自己,他若是死了,自己岂不是也要赔上性命。
眼角瞄着影逸寒愠怒的脸,单从他微挑的嘴角便可知他现在心情甚差,他生气的时候反而会笑。
花如墨深吸一口气,腰板挺直,轻轻地跪下,大堂中徒然响起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视线。“都是如墨的错,嫁入王府之后,生了一场大病。所以,七爷才没入宫请安。还请父皇息怒。”
花如墨的柔声细语,化解了刚才不合时宜、冷凝的气氛。
影逸寒斜睨了她一眼,脸色稍稍缓和。
皇后纪灵柔和地笑着,视线落在花如墨身上,带着几分赞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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