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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铁扇公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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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对方是个男人,那他一秒都聊不下去……可对方呢?明知道他是谁,却和他聊了那么久的天。
……楚洛她哥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这个念头实在太可怕,以至于樊江宁生生打了个寒颤。
车子很快就开到平宁镇上,一到镇口的牌楼处楚洛就赶紧喊停车,和上次一样,她说:“樊师傅,你在这里等我们就行。”
说完她便赶紧拉着夏乔下车。
没走远几步,楚洛发现自己笔记本落在车上了,于是只得对夏乔说:“笔记本忘了拿,你在这等我。”
夏乔脸上是了然的笑,她指着楚洛,“你玩玩就行啊,千万别陷进去。”
楚洛十分无语:“什么跟什么……”
夏乔却是一本正经,“那个司机长得是挺帅的,但连高中都没上完,也没一技之长,你就把这当艳遇,千万别当真啊。”
楚洛哭笑不得,也懒得解释了:“好好好,艳遇就艳遇。”
她跑回车子那里,樊江宁已经下了车,站在那里喝水。
楚洛还没走近,就已经被他瞪了一眼。
没办法,她只好赔笑,“还在生气呢?”
樊江宁轻轻“哼”了一声,“道歉。”
“?”画风转得太快,楚洛一时没反应过来。
“向我道歉。”樊江宁转过身来,与她对视,“道歉了我就……考虑原谅你。”
他本来想说“道歉就原谅你”的,但又觉得这样实在太没尊严,于是才临时加了个“考虑”。
道歉对楚洛来说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嘛……她毫无心理负担的开了口:“对不起。”
“没关系。”樊江宁转过身来,“原谅你了。”
“……”
楚洛目瞪口呆,唯一的想法是:这也太好哄了吧,早知道就不道歉了。
樊江宁开了车门,把她的笔记本拿出来,然后径直往前走去,“走吧。”
“哎哎。”楚洛追在他身后,“你在这儿等我们就行了。”
樊江宁停住脚步,很无奈的看着她,“我对这比你熟多了。镇上学校里的那个外教,上星期被调走了,知道么?”
“唉?真的?”楚洛全身汗毛竖起来,“果然有问题。”
但她马上就发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是和那个外教有关?”
樊江宁脸上终于露出来了几分得意:“猜到的。”
“……”楚洛压根就不信。
据樊江宁称,沈茜被送到省城的姑妈家过暑假去了,所以他们三人只能在陈小鹏家门口等。
樊江宁说:“我见过这个小男孩几次,内向,长得很清秀,不爱说话。父母和哥哥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他和瘫痪的奶奶在家里,他平时除了上学,还要照顾奶奶生活。”
夏乔在旁边若有所思:“这种小男孩,身边缺乏大人的指引和教导,性格内向,和同龄人的交流过少,的确很容易成为恋。童癖的目标。”
樊江宁表示赞同:“前些年波士顿教区神职人员性侵儿童的事情闹得很大,记者调查了过去五十年间的记录,4%的神职人员都被指控过娈。童,受害者超过一万人,其中很多都是孤儿或者单亲家庭的小孩。当加害人是神父、老师的时候,他们更容易掌控心智不成熟的儿童。”
夏乔有些意外:“樊师傅,你懂得好多。”
樊江宁回过神来:“我都是瞎说的。”
正说着,陈小鹏家的门打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提着一个快到他胸口的大水桶出来了。
“你去和他说话。”樊江宁推一推楚洛,“我不能去,我见过他几次,他看起来很害怕成年男人。”
楚洛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小鹏你好。”
陈小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手里提着水桶,绕过她走到房子前的水龙头边。
楚洛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友好一些:“茜茜之前和我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她说你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老师们都很喜欢你。”
陈小鹏一言不发,盯着面前哗啦啦流着水的水龙头。
楚洛很努力地尝试和他交流,但却根本行不通。
塑料水桶很快就装满了水,小男孩双手并用将它提起来,小小的身子都被压得弯下去,看起来十分费力。
楚洛赶紧将水桶接过来,“我帮你提。”
陈小鹏还想抢过来,无奈人矮腿短,根本抢不过楚洛。
进了他家的院子,右手边就是一间厨房,陈小鹏往那边指了指,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放这边。”
楚洛趁机和他套近乎:“你每天都给自己和奶奶做饭吗?”
“嗯。”
“你们家有几口人?他们都出去工作了吗?”
陈小鹏点点头,“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在广州打工。”
楚洛想了想,问:“那爸爸妈妈没想过把你接到广州去读书吗?”
陈小鹏蹲在地上洗菜,听见楚洛的问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走了,就没人照顾奶奶了。”
楚洛有些动容,她轻声开口:“奶奶身体还好吗?”
陈小鹏这回没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明明是才不到十岁的孩子,肩上就已经负担起了半个家庭的责任。
楚洛又想起在城市中的陈小鹏的那些同龄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与生俱来的阶级差距太难逾越。
从小到大,无论是她,还是她身边的玩伴,大多无需费力便可收获一个好的人生。
哪怕是像陆琛,从前他的境遇说不上好,可也是从小就站在了比其他人更高的起点上。
而眼前的这个孩子,也许他要费劲全力,才能获得一份平庸的生活。
楚洛低声问他:“小鹏,你告诉姐姐,是不是有人不让你说话?”
陈小鹏低下头去,不吭声。
楚洛的一颗心渐渐沉下去,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沉默了良久,楚洛轻声说:“我知道了……那接下来,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陈小鹏抬起头来。
楚洛直视着男孩的眼睛,“接下来我会说话,会说很多很多话。小鹏,你不用说话,只要听着就可以了……如果我说对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如果我说错了,你就摇头,可以吗?”
小男孩慢慢地点了点头,“好。”
楚洛开口:“外教他经常单独把你叫到学校里、叫到他的住处,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你们两个人。”
陈小鹏看着她。
“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会对你有一些……不应该的、过于亲密的举动,之前从没有人这样对你做过……你不喜欢这样。”
陈小鹏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
楚洛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陈小鹏终于摇了摇头。
楚洛心里已经浮现起一个模糊的猜测,但她还是故意说道:“你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家人。”
摇头。
猜测得到印证,楚洛轻轻吸了口凉气。
“你把事情和老师说过,但是……老师没有理会这件事。”
陈小鹏没有摇头,鼻头轻轻地抽动,眼睛湿漉漉的。
她试探着继续道:“非但没有理会,他们还……威胁你不准把事情说出去?”
她话音未落,小男孩眼里已经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楚洛掏出纸巾来帮他擦干净了眼泪,然后轻声问:“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他们全都不知道,对吗?”
陈小鹏轻轻点头。
“小鹏,除了你,还有其他同学吗?”
………
事件的真相来得实在太过令人震惊。
连夏乔都惊呆了:“这么说,校方一直都是知道的?!就这样,他们不但没想到要处理那个外教,反而还拼命捂盖子?”
她气得忍不住骂了一句:“我。操,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跪。舔洋大人都跪。舔得不要脸了!”
楚洛沉默地看着自己刚才在笔记本上记下的那一串名字。
良久,她往座椅上一靠,低声说:“还有很多孩子,明天再来,一个个问过去吧。”
樊江宁在旁边开着车,也是难得的沉默。
只是在他们晚上回到旅馆后,事情就起了变故。
十点多的时候夏乔过来敲她的房门,一脸支支吾吾:“洛洛,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回北京,我已经订了咱们俩的票了。”
楚洛皱眉:“为什么回去?”
夏乔顾左右而言他:“老王刚才打电话来,说是北京有个紧急采访任务,人手不够,让咱们先别管这边了。”
对方这副神情,楚洛想要相信她也难。
不怎么费力,楚洛就猜到了:“台里不让咱们再采访这事儿了?”
夏乔点点头,“利美那边在施压,不能采访下去,不然就撤广告。”
楚洛想了想,便对她说:“夏乔,你听老王的,先回去。我再在这儿待几天。”
夏乔松了口气:“老王让我回,我没办法……你知道吗,我特别怕你瞧不起我。”“
“你想什么呢?”楚洛被她逗笑了。
她能理解夏乔,一个人在北京打拼,前年在房山买了房子,工作对她来说,除了自我实现,更多的意义还在于糊口。
………
宋渝到总经办的时候,苏曼青已经在陆琛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
她敲了敲门,然后听见苏曼青在里头说:“进来。”
宋渝推门进去,目之所及是一片狼藉,办公室里的东西似乎都被砸得差不多了。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背对着门,蹲在地上。
宋渝走过去,在苏曼青身后站定。
苏曼青手里拿着一个裂成两瓣的水晶球,显然是刚才被她摔碎的。
宋渝认出来,那是原本放在陆琛办公桌上的一个地球仪,不知为何触怒到苏曼青,进而粉身碎骨。
苏曼青努力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修复好那个地球仪,最终她索性将东西一股脑儿扔进一个盒子里,然后才站起身来。
苏曼青坐回办公桌前,扔给宋渝厚厚一沓合同,语气冷漠:“明后两年的广告合同,拿去和电视台谈。”
宋渝有些惊讶:“未来三年的广告合作商都定下来了。”
“那就增加投放渠道。”
宋渝草草翻了两页,看见合同上的投放渠道,又为合同上的金额所震惊,“……哪有这样烧钱的?”
苏曼青冷笑了一声,“陆琛的钱,他爱怎么烧谁也管不着。”
宋渝不解地看向她。
苏曼青整个身体都靠进座椅里,声音是说不出的疲倦,“把这笔合同给电视台的人看,告诉他们,只有一个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yan的地雷。
☆、第29章 Chapter 28
Chapter 28
第二天一大早,樊江宁照旧在楼下等她们。
看见只有楚洛一个人下来,他随口问了句:“你那同事呢?”
楚洛移过视线,“台里有点事,夏乔一大早就回北京了。”
一看她那表情,樊江宁就猜到了,他一副了然的神情:“……采访被你们领导叫停了?”
“嗯。”楚洛点点头,显然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想了想,樊江宁还是开口道:“你今天先别去平宁了。”
“为什么?”
“利美那边都能给你们台里施压,难道平宁这边还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樊江宁十分无奈,“你先在这儿待着,我过去看看情况。”
不愧是干律师的,楚洛不得不承认他的思维缜密。
她终于问出那个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你在平宁待了这么久,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楚洛问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可谁知道樊江宁却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他看起来似乎十分忌讳这个话题,脸胀得通红,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迅速道:“丢人,不想说。”
楚洛很体谅的态度:“好好好,我不问了。”
可她心知肚明,他几次三番到平宁来,多半是和沈家有关。
虽然沈萌的案子不太光彩,可樊江宁的脑回路也太清奇了,他只是个律师,有什么好丢人的?
从县城到平宁镇去路途不远,来回一趟,不到中午樊江宁就回来了。
楚洛正窝在房间里和老王讲电话,他那边知道楚洛没上飞机,气得跳脚,把夏乔劈头骂了一顿,骂完又给楚洛打电话。
老王在电话那头说:“小楚啊,我的姑奶奶,你先把平宁那边的事放一放行么?”
楚洛理解他的难处,于是便也赔笑道:“主任,你们不是还在和广告部那边撕么?我这边先继续进行着,万一你们撕赢了,我们的进度也没落下。”
“还撕什么撕?!”老王快被气炸了,“昨天台长亲自打电话过来把老陈臭骂了一通,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能再往下深挖了!”
楚洛揉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主任,昨天我发给你的录音你听了没?”
老王不说话了。
之前憋了很久的话这会儿反而说不出了,沉默良久,楚洛叹口气,只是说:“主任,校方一直不准孩子往外说这件事。现在我们找上门去,让孩子开了口,把最隐秘难堪的经历说出来,难道只是为了随便听一听?”
如果不能让罪魁祸首和隐瞒包庇的校方教职人员得到应有的处理,那孩子们的处境只会比之前更加糟糕。
老王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小楚,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叫你回来。”
这则报道最终能否播出,还是要看上面的意思。他现在当然可以不叫停,可哪怕他这里不卡,上面还是要卡的。
他只是不想楚洛做更多无用功了。
楚洛笑笑,“主任,我都知道的。”
老王连连叹气:“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已经提前告诉你后果了。”
挂了电话,楚洛听见外面传力啊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正是樊江宁。
她有些意外:“就回来了?”
“嗯。”樊江宁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掏出来一张纸递给楚洛。
“啊?”楚洛接过来,打开那张纸,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这是什么?”
樊江宁径直步入房间,坐在她先前坐过的椅子上,一脸理直气壮:“我口渴。”
楚洛拿了瓶矿泉水给他,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水杯。
“……”她一把将自己的水杯拿过来,放到床头,嘴里小声咕哝,“看什么看。”
樊江宁喝了几口水,然后转过身来同她说起正事来:“陈小鹏已经被人接走了。”
听见这话楚洛只觉得头皮都炸了,“谁把他接走的?接去哪儿了?”
樊江宁摇摇头,“他姑父把人接走的,不知道接去哪儿了……他姑父是小学保卫科的科长。”
说完他又指了指楚洛手上的那张纸,“那上面是我问来的陈小鹏父母的电话。”
楚洛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张纸,她看一眼上面的那串数字,又问樊江宁:“那其他孩子呢?他们也被接走了?”
“没。”樊江宁摇头,“都还在镇上呢。”
楚洛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就和他们家长联系。”
樊江宁轻笑了一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不解的看向樊江宁。
樊江宁指了指桌上摊开的笔记本,脸上表情严肃:“你看,这上面一共有十三个名字。十三个男孩,没有一个人把这件事和父母说过,这种事你相信吗?”
楚洛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但仍觉得不解。
她轻轻咬着唇:“……那家长们为什么不报警呢?”
樊江宁沉声道:“可能是因为对老师权威的盲目崇拜,也可能是因为,家长们觉得,男孩子被摸摸抱抱一下,根本就没什么要紧的。”
楚洛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无法理解认同这种观念。
“不用惊讶,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樊江宁的声音低低的,“我之前说过的,波士顿教区的神职人员利用职务之便性侵男童,许多家长受教育程度不够,又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所以从未选择将这件事情向媒体曝光。”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放到国内同样成立……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父母的。”
正说着,楚洛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台长亲自给她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登时变成了定。时炸。弹,楚洛只得硬着头皮将电话接起来:“董伯伯。”
董台长曾经是楚洛爷爷的老部下,对她一向照顾有加。
台长的语气温和:“糖糖啊,最近工作怎么样?”
她含糊答道:“嗯嗯,都挺好的。”
“我听老陈说,你现在一个人在平宁出差呀?”
听到他这样说,楚洛不想兜圈子了,索性主动把话挑明:“董伯伯,我觉得这次采访不能停。”
“糖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台长的语气没有半分波动,“你们年轻人啊,热情有干劲,充满冒险精神,这样很好,台里也确实很需要像你们这样的新鲜血液注入。但你们年轻人啊,最大的问题往往就是太过理想化。”
楚洛忍不住反驳:“我不觉得这是理想化,正相反,这只是对新闻从业人员最基本的要求。”
确切地说,她于事业上并无太大的追求,投身这行并非因为崇高的新闻理想,只是阴差阳错。
楚洛从未想过要通过一己之力去推动什么、改变什么,可当那么多孩子在她眼前受到伤害,她难道能够坐视不理么?
台长的语气也沉了下来:“糖糖,你记住,记者不是无冕之王,你一个人也许可以不管不顾,但整个电视台上上下下几千号人,我们全都要考虑照顾到,台里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平衡顾全了多数方的利益后才做出的,你能明白吗?”
楚洛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轻声说:“董伯伯,平宁镇是个大镇,七万人口,镇上建了小学后,附近二十多个村子的孩子都在这里念书,每一级有将近四百个学生。那个Mike,美国人,六年前来到中国,在平宁镇小学当了五年的支教教师,这五年来,他接触的学生超过两千个。”
“我采访的那个孩子,他告诉我,不止他一个。除了他,我记在纸上的就有十三个名字。”
楚洛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十四个孩子,在他们之前、在他们之后,还有更多的受害者。不可能每一个都守口如瓶,他们告诉过老师、告诉过学校、甚至告诉过学校……可没有一个人管过这件事。”
她觉得实在太过讽刺:利美是大企业,这些年在全国各地陆续资助建了将近两百所小学,一直以来公众形象极佳。
利美不可能为了平宁镇上的一所小学就这样大动干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种事件不仅仅在平宁发生,还出现在很多其他地方。
台长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
“哇。”樊江宁在旁边看着她,饶有兴致的模样,“你们领导来施压了?”
“嗯。”楚洛点头,又拿过先前的那张纸,“我先给陈小鹏的家长打个电话。”
手机号码是陈小鹏妈妈的,楚洛把情况简单和她说了,想了想,又补充道:“您是小鹏的母亲,您那边能不能立即报警?”
听她这样一说,陈妈妈立时慌得六神无主,在电话那头说要和老公商量一下。
挂了电话,楚洛觉得不太乐观,“再不报警,我担心那个Mike要回美国了。”
到那个时候才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
樊江宁当久了律师,直觉早就变得敏锐无比,大多数时候,只要看一眼,他就能看出当事人心底的意图。
想了想,他望着楚洛开口:“陈小鹏的家人不会报警的。不仅他们不会,剩下十三个孩子的父母也不会。”
“别等他们了。”他拿过车钥匙,站起身来,“走,我们自己去报警。”
事态果然不容乐观,他们报警之后,十三户人家里,只有两户人家出来配合警方的调查。
剩下的十一户人家,不知道被校方灌了什么迷魂汤,反而一口咬定楚洛是骗子,为了报道新闻而捏造事实。
唯一令楚洛欣慰的,是陈小鹏这个孩子。
他一反之前沉默寡言的姿态,开始积极配合警方做笔录、指证嫌疑人。
连樊江宁看了都忍不住称赞:“这个孩子很不简单。”
他的姑姑和姑父都是平宁镇小学的工作人员,来自大家庭的压力可想而知,许多成年人都顶不住,更何况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
还有一个好消息,老王再次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楚洛,台里已经同意他们继续报道了。
楚洛又惊又喜,挂了电话后就问樊江宁:“台长这是被我打动了?天呐天呐,我也没觉得那天打电话时我说得特别好呀。”
樊江宁被她逗乐了,一本正经的说:“你那天说得真的特别好。”
警方这边的调查还在继续,台里的意思是这起事件可以做一个持续跟踪报道,让楚洛回来先把首期节目做出来,又派了夏乔和小何过来接替她。
回去之前楚洛忍着笑道:“樊师傅,这段时间就麻烦你接送一下我的同事了。”
樊江宁满脸的幽怨:“糖糖,你包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其他人来包我?”
楚洛词穷了:“……龌龊!”
想了想,樊江宁又自我开解起来:“算了,既然是你的同事,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楚洛简直是哭笑不得:“神经病!”
她笑起来的时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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