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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铁扇公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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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她整个人都累极了,连嘲讽的话都没有力气说出来。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东山墅,两人下车进了别墅,房子里很安静,看起来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之间静默了几秒,最后还是陆琛先打破沉默:“书房旁边的那间客房,可以吗?”
楚洛没回答,直接抬脚上楼了。
作为曾经的女主人,这栋房子里的一厅一角都是由她悉心布置起来,楚洛对这里实在太过熟悉。
其实这里从前不是客房的。
那会儿陆琛买下了这栋房子预备当作婚房,装修好了后,楚洛搬过来了和他住一起。
可两人还没结婚,楚洛又是个极其注重仪式感的人,于是耍赖不让他住主卧,一本正经的说要主卧要结婚以后才能睡。
陆琛哭笑不得,但他宠她,对这些事情也没什么所谓,于是两人也就在这间客房里住了有几个月。
那会儿她刚大学毕业,也没急着工作,而是高高兴兴的准备结婚的事。
她成日里逛街买东西,晚上等陆琛回来就将白天买的新衣服一件件试给他看,逼着他换花样夸好看。
从前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人,喜欢到理直气壮的花他的钱。
明明才隔了几年,现在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客房的床上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好了由里到外的全套换洗衣物,正是她的尺寸。
楚洛指尖挑起来一件浴袍,然后便进浴室了。
她的全身都浸泡在温暖的热水中,一张脸在袅袅热气中看不真切。
楚洛仰起头来,望着天花板,眼神木然。
她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只要她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起樊江宁被警察拷上手铐的那副情景。
楚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还想不明白,樊江宁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如果没死,是不会起诉我的。”
………
陆琛坐在露台上,空气中有隐隐的暗香浮动,是近旁那株玉兰的味道。
一个晚上下来,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很多烟头。
其实他很少抽烟。刚入生意场的时候,为了应酬,抽烟是逼不得已。
后来楚洛讨厌烟味,捏着鼻子和他发了好几顿脾气,他就慢慢戒了。
这些年来他更是从未碰过烟草,只是今晚他心里实在压不住,只好用烟草来缓解。
十一点的时候,已经离开的周律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陆琛猜到事情并不乐观。
周律师在陆琛的对面坐下来,将档案袋递给他:“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陆琛将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的文件。
周律师继续道:“只有脸上和脖子上有伤,身体上没有伤痕,大腿内侧没有伤痕,下。体也没有被强行进入的痕迹……她的身上连擦痕都没有。”
“楚小姐说她是喝了一瓶水后晕倒的,但是在她血液中并未检测到有效成分,在案发现场也没有发现相关物证。”
“法律上对强。奸罪的判定是以‘插。入’为标准,楚小姐的身上没有相应伤痕,很难证明她刺伤嫌疑人的时候不法侵害正在进行……这种情况很难判正当防卫,更大的可能是判防卫不适时。”
陆琛沉默许久,然后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哑声问:“如果是后一种会怎样?”
周律师说:“具体要看对方的伤势,但这已经构成了犯罪,肯定要留案底的。而且……嫌疑人是大使的儿子,案子走外交途径解决的可能性很大。”
顿了顿,周律师又补充道:“如果嫌疑人死亡,那……现在这种局面对我们来说是最有利的。”
如果嫌疑人死亡,樊江宁一口咬定人是他刺伤的,那楚洛就能干干净净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这是最理想不过的结果。
沉默良久,陆琛突然开口:“那那个人呢?”
周律师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樊江宁,于是便道:“他们两个都是美籍,多半是不会走我们这边的司法系统了,国外对这种暴力犯罪、尤其是性侵害的正当防卫,判决要宽松许多。”
陆琛点了点头,又站起身来,“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便进房间了。
他推开房门的时候,楚洛已经睡着了。
房间角落里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昏黄色的灯光,暖融融的一团伫在那儿,连带着楚洛的脸庞都被这暖金色带得温柔起来。
她从小就怕黑,身体不好,熟睡后也容易惊醒,所以睡觉的时候从来不关灯。
哪怕后来两人在一起了,睡觉的时候她还是要开灯。
不过后来楚洛这个坏习惯被他强行拗过来了,于是每回半夜醒过来,她就自动自发往他怀里拱。
陆琛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熟睡中的脸庞。
她的睡颜安静乖巧,以至于让陆琛隐约间生出一股恍惚来,仿佛还是十来岁的光景,他给她讲数学题,她心不在焉,却努力装出认真学习的好学生的模样,最终还是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仿佛还在昨天,可那些美好的、纯粹的、明媚的年少时光终究已经逝去,这一生都可望不可即了。
不知睡前在想什么,又或者是梦中见到了什么,楚洛的眼角挂着一滴泪,长长的睫毛被濡湿,看上去像是只小兽一般,分外可怜。
陆琛俯下。身来,帮她将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开。
然后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
第二天一早周律师就赶到陆琛的住处来,将情况大致和楚洛讲了:“嫌疑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至于警局那边,那位樊先生的说法是当时嫌疑人正在实施暴力伤害,他情急之下所以动手……楚小姐,到时候警察问你,你可以少说或者不说,毕竟你当时受到很大惊吓,情有可原。但千万不要和他的口供有冲突。”
楚洛说:“我告诉过你了,人是我捅伤的,和他没有关系。”
周律师觉得头都大了,“楚小姐,你不能这样和警察说……之前警察问的问题你都没有否认过,如果现在你们口径不一致,甚至会被警察怀疑防卫的正当性。”
楚洛觉得这个律师简直不可理喻:“所以你就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帮我顶罪坐牢?”
周律师说:“他不会坐牢。”
顿了顿,周律师继续道:“楚小姐,我托人打听了,按照樊先生的口供,警方那边很大可能会将他的行为认定为正当防卫。你知道的,只要警方确认是正当防卫,那就可以直接放人,连法庭都不需要上。”
楚洛嘴唇动了动,过了几秒才开口:“那他呢?他会留案底吗?”
周律师摇摇头,“嫌疑人没有生命危险,目前也没有要起诉的意思,他是正当防卫,不会留案底。”
楚洛沉默着,没有说话。
坐在一边的陆琛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周律师一眼。
感应到陆琛的目光,周律师想了几秒,又斟酌着开口:“楚小姐,那位樊先生也是律师,我现在考虑到的问题,他那时肯定也考虑到了。他当时帮你顶罪,一定是权衡了所有因素做出来的最好决定……他那时也许是担心嫌疑人意外死亡,但现在已经没有这层顾虑了。”
楚洛始终低着头,没有开口。
………
从警局录完口供后,楚洛依旧被带回了陆琛的住处。
陆琛说:“你父母明天上午到北京,到时候我让人送你回去。”
楚洛没有说话,只是转向周律师,低声问:“他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周律师愣了几秒,然后说:“三到五个工作日,警方那边走完程序就能放出来了。”
楚洛默了默,然后开口:“谢谢你,周律师。”
周律师却因为她这简单一句话而坐立难安起来,他看一眼陆琛,又将目光移开,然后低声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洛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谢谢你。”
回到别墅,厨房已经将午餐准备好了。
陆琛没往餐厅的方向走,而是在楼梯前停住了脚步。
他对楚洛说:“去吃点东西,我先上楼了。”
楚洛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
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和陆琛相处。
桌上的菜都是粤菜,楚洛猜测这大概是苏曼青的口味,她记得苏曼青在香港生活过许多年。
不一会儿,管家给她端上来一例桃胶炖燕窝,又说:“陆先生特地嘱咐厨房做得清淡些。”
楚洛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吃完饭后,管家又说:“二楼小花园里的花开得非常好,您可以去那里坐坐,现在已经是八月了,您下次再来,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景色了。”
末了,管家还十分贴心地补充了一句:“陆先生今天一整天都会待在书房里,你可以随意逛逛。”
楚洛几乎被对方的这番话给逗笑了。
她摇了摇头,说:“谢谢,我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她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很感谢陆琛此时的帮助,可也正是他的帮助,让楚洛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到底有多无能。
没有父母,没有哥哥,没有……陆琛,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樊江宁,都是因为她才被牵连。
这种挫败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让她产生了严重的自我厌弃情绪。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过来一看,是宁绪。
犹豫几秒,楚洛还是将电话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宁绪火急火燎的声音:“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你人呢?你人现在在哪里?”
楚洛轻轻呼了口气,然后道:“你别急,我现在……在陆琛这里。”
听见那两个字,宁绪那边半天没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哦,你在他那儿……也挺好的、也挺好的。”
楚洛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沉默。
顿了顿,宁绪又愤怒起来:“你怎么和那个姓樊的搅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的案底……不过现在也好,他这算是报应了,最好就这么死了!”
楚洛迟疑着开口:“等等,宁绪……你刚才说什么?”
宁绪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什么说什么?”
楚洛极力平静道:“樊深他……不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宁绪说:“还在抢——”
楚洛还没将他的话听完,手机便被人从身后抽走。
她转过身,看见陆琛一脸平静地将电话给掐了。
楚洛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不可置信:“你和周律师……你们两个一起骗我?”
陆琛波澜不惊:“你应该好好休息。”
楚洛不想和他多说,她太了解陆琛的个性,她根本说服不了他。
她绕开面前的人就要出房间,却被陆琛一把攥住了手臂。
“你要去哪里?”他问。
楚洛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人是我捅的,和别人没关系。”
陆琛之所以要瞒她,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所以才想要将错就错,让樊江宁当这个替死鬼。
陆琛轻轻一拉便将她整个人都拉回来,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就给我在这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说完他便出了房间,从外面将房门反锁上了。
☆、第37章 Chapter 36
Chapter 36
楚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她眼前关上。
直到“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她才终于反应过来,扑上去扭门把手。
可惜,陆琛已经先她一步将房门给锁上了。
楚洛急怒攻心,手握成拳重重地捶门,“开门,让我出去!”
房门的另一边没有任何回应。
楚洛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遭受这样的对待,更加没想到陆琛居然会联合律师来一起骗她。
她是真的气得狠了,全身都忍不住地颤抖。
“陆琛,你他妈的真是个混蛋!”楚洛重重地踹了一脚房门,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却没能将厚实的实木门撼动分毫。
片刻过后,才有钝钝的疼从脚趾尖上传来。
楚洛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刚才用的力气太大,她大脚趾的指甲盖已经翻开来,鲜血淋漓的一片,看上去十分可怖。。
也不知道是痛得还是气得,楚洛的眼泪哗的一声就流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手机刚才被陆琛拿走了,现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她根本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也不知道樊江宁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楚洛强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然后便扶着墙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处传来轻微的一声“咯噔”。
房门被打开了,陆琛就站在门口。
楚洛吸了吸鼻子,慌忙侧过头,她才哭了一场,现在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一定十分狼狈、惨不忍睹。
陆琛走到她面前,沉默几秒,然后沉声开口:“地上凉,起来。”
楚洛将脸埋在膝间,一声不吭。
陆琛的音量不高,他又重复了一遍:“起来,到床上去。”
两人之间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楚洛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的起身到床上去了。
陆琛很敏锐地注意到她脚上的伤口,他蹲下身来,握住了楚洛受伤的那只脚,沉声开口:“怎么弄的?”
楚洛没吭声,她试图将脚往回抽,却不料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更紧地握住,动弹不得。
见她不说话,陆琛又低下头,仔细检查了她脚上的伤口,然后开口让外面的管家去拿药箱来。
陆琛干净利落地帮她包扎好了伤口,声音微沉:“楚洛,你今年几岁了?不高兴的时候,你可以砸东西,没有人会拦着你,可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楚洛沉默以对。
可她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哑着声音问面前的男人:“难道你打算这样把我关一辈子?”
陆琛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明天你父母就回来了。”
楚洛心下明白,陆琛用不着关她多久,只要等到父母回来就行了。
等到明天他们回来,那时哪怕她真的对警察说了什么,恐怕也是不作数的。
无端端的,她又在这一刻想起樊江宁。
楚洛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傻的人。
像他这么傻的人,又是怎样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的。
“陆琛,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你们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陆琛抬眼看她,语气冷漠:“你觉得谁不恶心?樊江宁吗?”
楚洛冷笑起来:“他蠢,不懂得权衡利弊得失,只懂得给别人顶包。你这么会算计,他如果能学到你的本事哪怕半分,也是很好的。”
一直淡然的陆琛却仿佛在这一刻真正被她激怒。
他抬眼看向楚洛,声音冷下来,语气嘲讽:“楚洛,是不是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楚洛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陆琛继续说下去:“沈萌她是因为什么死的?樊深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沈萌?现在又为什么要接近你?”
他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所有的这些,你难道都没有动脑子想过吗?”
楚洛忍不住反驳:“樊深做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和他没有关系?”陆琛笑了,似乎是在笑她的愚蠢,“他明知道樊深会对你不利……如果不能保护你,那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接近你。”
“帮你顶罪?什么叫顶罪?如果没有他,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楚洛却觉得荒谬极了,半晌,她才苦笑一声:“陆琛,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都是个小孩?所以你才觉得,我需要的不是爱人,而是一个监护人。”
陆琛看着她,没有说话。
楚洛也回望着他,眼圈渐渐发红:“可你知不知道,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爱人,他可能幼稚,可能不够成熟,可能不够周到,可能没办法在前面帮我引路。但是,只要能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成长,这样我就觉得很好了。”
陆琛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从前陆琛和她在一起,比起恋人,其实他更像是一个家长。
他几乎把她当成女儿来养了,为她安排筹划好一切,也从不和她吵架,只是和她讲道理,然后顺理成章地说服她,最后她总是按照他以为的最好的方式来生活。
这可不就是在养孩子么?
楚洛却忍不住再次落泪,她必须很费力才能掩饰住声音里的那一点哽咽:“和你在一起,最后的结果不就是你厌烦了我,然后把我像垃圾一样甩掉么?毕竟你也知道,爱情应该势均力敌的,不是么?”
地位不对等的爱情怎么可能长久呢?
没有谁能靠别人的庇护过完这一生,所以他最后终于对那样软弱的、菟丝花一般的她觉得厌烦。
所以他最后才会选择和苏曼青在一起。
她想笑,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陆琛,你说他不能保护我,那你呢?”
樊江宁也许不够好,不能将她保护得妥帖。
可眼前这个人呢?
他才是一直往她心口戳刀子的人。
从前陆琛就是将她保护得太好,他在那一段关系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他说开始便开始,他说结束便结束。
“陆琛,你想过没有?其实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不会随意把我抛弃的爱人。”
………
从楚洛的房间里出去后,陆琛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
从前他并非疑虑过,可哪一刻都不如刚才,她让他彻底怀疑了自己当年的决定。
他一直都把她当个孩子,她只需要被爱,只需要享受,只需要那些令她愉悦的人或事,不是么?
从一开始,他就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
可是陆琛却又十分突兀地想起来,楚洛大学毕业那年,他去她的毕业典礼观礼。
校长帮她拨完穗后,她笑吟吟的比出手势和校长合了个影,然后就跳下台来抱住拿着相机的他。
她整个人都往他怀里拱,娇滴滴的声音:“陆哥哥,我要环游世界,等我去南极看完企鹅,就回来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陆琛还记得当时自己轻笑着回答她:“好。那你打算生几个?”
楚洛掰着手指头,一脸认真的模样,“这个我早就考虑过啦。生两个,一男一女,就像我和哥哥那样,你觉得好不好?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那……我!也!不!会!多!生!的!”
说完这话,她就像阴谋得逞的孩子,对着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那年她还那样年轻,才大学毕业,最想做的事情是环游世界,然后再和爱人生两个孩子。
可他却永远不可能和她孕育哪怕一个孩子。
晚饭的时候,周律师过来了,他在书房里见到陆琛。
“陆先生,嫌疑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陆琛皱了皱眉,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果然,紧接着周律师便补充道:“他一醒过来,就说当时持凶器伤害他的不是樊江宁。”
陆琛轻轻咬了咬牙,然后问:“那樊江宁那边怎么说?”
周律师说:“他那边还是坚持原来的口供,说就是自己一时激动刺伤嫌疑人的。不过……警察那边已经想要联系楚小姐做二次讯问了。”
陆琛沉默着,周律师想了想,便补充道:“不过我说的是楚小姐正在接受心理咨询,暂时还不方便接受二次讯问。”
他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
陆琛进了楚洛的房间,外面的天空已经黑透了,只有边缘透出一线隐约的藏青色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楚洛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陆琛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将吊顶的大灯打开,房间霎时间一片明亮。
他淡淡开口:“起来,下楼去吃饭。”
楚洛没有反应,只是望着天花板,低声开口:“陆琛,以前我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喜欢上别人。”
说到这里她甚至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太没出息,对着你就掏心掏肺,其他什么都不考虑。”
陆琛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楚洛说下去:“可你知道么,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很快活,他让我重新变回一个孩子。”
陆琛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开口:“是么?那很好。”
楚洛看着他,轻声开口:“陆琛,你说,如果樊深真的死了,他会被判几年呢?”
“十年?还是八年?”她轻哂,“可我都会等他的。”
陆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底的那股邪火压了下去,“周律师是国内打这类案子打得最好的律师,他判不了十年八年。况且,江家也不会让他白白为你顶罪。”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房间,让管家把饭菜送上楼。
回到书房,周律师的神情有些怪:“陆先生,那个樊江宁在拘留所晕倒了,刚才那边说他已经被送进医院了。”
陆琛瞳孔微微一缩,“他有什么病?”
周律师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周律师又迟疑着开口:“刚才……嫌疑人律师打了电话过来。”
陆琛皱眉:“打来做什么?”
周律师说:“那边说,有好东西给我们看。”
这简单一句话中包含的恶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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