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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铁扇公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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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江宁已经彻底镇静下来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骨髓匹配这种事情,向来是可遇不可求,当作心理安慰就行,强求不来。
病房里的樊深正在要求樊父将樊江宁的亲生母亲找出来。
樊江宁在旁边低声开口:“不用找,我妈早就死了。”
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是一怔。
樊江宁笑笑:“我回国后一直在找,上个月终于找到了,她十多年前就死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的人不以为意,但却将听的人心里最后一点期盼都扼杀。
樊深却突然冲过来揪住樊江宁的衣领,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樊江宁,你给我好好活着!我有办法救你!我有办法救你!”
很久之后,樊江宁才终于知道这一刻樊深口中的“办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更得有些慢,之后尽量日更到完结。
下一更,周日晚上。
☆、第40章 Chapter 39
Chapter 39
楚洛哭得太久,久到连樊江宁都觉得手足无措的地步。
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一个漂亮姑娘站在那里放声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很难不引人注目。
她哭得这样伤心,樊江宁只觉得心疼,开始他还能好好哄她几句,可后来他却突然发现围观群众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了起来。
他凑在楚洛耳边小声说:“糖糖,你这个样子,别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哪晓得他这样一说,楚洛哭得更大声。
好吧好吧,严格来说,的确是他欺负了她。
樊江宁敞开怀抱,视死如归道:“糖糖,想哭就到我怀里来哭吧。”
楚洛不理他,继续哭。
樊江宁见她眼睛都哭肿了,可他却是一筹莫展。
一抬头看见火车站的执勤民警已经往这边走过来了,他赶紧将楚洛往自己怀里一揽,压低了声音:“不哭了啊,警察都来了,你再哭警察叔叔就该把我抓走了。”
樊江宁是在开玩笑,可楚洛却是真的觉得悲戚。
他才二十八岁,正处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
他还太年轻了啊,年轻到楚洛有时甚至觉得他太过幼稚。
楚洛怎么想也不明白,他怎么能那样轻轻松松地就将自己的病症说出口。
楚洛掏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给熟识的专家,但却被樊江宁伸手按住。
他轻轻摇头,“糖糖,别找医生了。你陪陪我,这样就很好。”
楚洛咬着嘴唇:“你为什么不想治疗?难道你要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吗?”
樊江宁笑了笑,“医生说了,治疗效果好,也就三四年的寿命。我不想化疗啊,要是我变成了个大光头,你就不喜欢我了吧?”
楚洛的眼泪再次掉下来。
樊江宁帮她擦干眼泪,柔声道:“你也想我有尊严的活,对吧?”
楚洛的声音沙哑:“骨髓配型呢?没有合适的捐献者吗?”
她记得樊江宁说过,他曾经给自己弟弟捐献过骨髓。
樊江宁将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手掌中,用力握了握,“可能有吧,这要看天意。”
楚洛眼圈通红。
樊江宁看她双眼哭得红肿,实在心疼,便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声音却是喜悦的:“糖糖,能够再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老天爷对我已经不薄了;我真的不敢再抱怨什么。”
其实不是。
再见到她,他才觉得悔恨,从前荒废了那么多时光,直到现在他才与她重逢,可却已经晚了太多。
他有许多的不甘、不舍和懊恼,可所有的这些,他一个字都不能对她说。
“那我呢?”楚洛的声音哽咽,“你走了,那我要怎么办呢?”
“樊江宁,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她的声音悲戚,“我现在喜欢上了你,你又要把我一个人抛下吗?”
樊江宁的喉头似被哽住,说不出话来。
………
虽然同他一起回了平宁,可楚洛还是在积极联系北京那边白血病方面的专家。
她这样大张旗鼓,家里当然知道了,妈妈打了电话过来,温言道:“糖糖,不管怎么说,你先和你的朋友回北京来,好不好?”
楚洛只得说:“妈妈,他在这边还有些工作……等结束了我们再回去。”
樊江宁这次到平宁来,其实并非完全是为了躲避她。
之前楚洛采访的那个孩子,陈小鹏,他在外打工的哥哥得知自己弟弟被那个美国外教Mike猥亵了三年之久,冲动之下,他便将那个外教捅死了。
外国公民在中国境内非自然死亡,而且对方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外教,曾多次被媒体报道过,这件事非同小可。
樊江宁这次来平宁,就是想为了陈小鹏的哥哥辩护。
一年前,他因为樊深的案件被媒体大肆称颂,却也因此在业内饱受同行诟病。
那个时候,连最高院的Stevens大法官都专门给他打过电话,语重心长地告诉这个曾经担任他助理的年轻人:“Richard,你不必因为自己为‘坏人’辩护而过于自责。你应该明白,建国两百多年以来发展到今天的司法体系,本身就是民主的产物。这中间有各方势力的角逐,但它仍保护着绝大多数人不被强权践踏。它既捍卫穷人的利益,也捍卫富人的利益。既捍卫好人的权利,也捍卫坏人的权利……只有当你明白了这一点,你才能走得更远。”
隔了这么久,临到生死关头,樊江宁才终于接受了当初大法官的说法,法律既捍卫好人的权利,也捍卫坏人的权利。
他当初举报自己的当事人,在道德上无懈可击,可却不是一个律师应该做的。
所以这一次,他还是会为一个“坏人”辩护,为他争取到轻判的机会。
樊江宁在中国没有做诉讼业务的执业资格,于是便自己花钱在市里的律师事务所找了位年轻律师协助。
他这段时间都住在沈茜家里,可现在楚洛过来了,他打断带着她回县城,虽然那宾馆不怎么样,可比沈茜家的条件还是要好一些的。
不过楚洛却拒绝了:“我就住这,还能和茜茜一起玩呢。”
樊江宁有点感动,他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眼下却为了他这样纡尊降贵。
沈茜家条件一般,但却很大,楚洛的房间就被安排在樊江宁房间的对面,夏天也用不着被褥,凉席加上毛巾被就能睡人。
可是没有空调,连电扇都已经老化,吱吱呀呀转不动。
楚洛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去院子里溜达。
一听见她的声音,樊江宁就开门出来了,好笑的打量着她,“睡不着?”
“嗯。”她这会儿已经知道逞强的后果了,当下老老实实点头。
樊江宁失笑,又转身进房间抱了一张凉席出来,“走,我们去天井下乘凉。”
院子里要凉快多了,樊江宁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给她扇扇子,楚洛躺在凉席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没来由的,楚洛就想起从前学过的一首诗。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楚洛突然来了兴致,望着天空问他:“你知道牛郎织女星是哪颗吗?”
樊江宁果然摇头,“我都没学过,你不要欺负我。”
楚洛躺在他怀里,笑眯眯地指着天空给他看:“你看,那颗就是牛郎星。”
樊江宁反应过来:“原来是天鹰α。”
牛郎星的东北方向是织女星,隔着银河,她还想指给他看,却陡然想起,牛郎织女是没有好结果的。
楚洛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樊江宁浑然不觉,他问楚洛:“织女是哪颗?”
说着他便随手指了一颗,“是天鹅座吗?织女有点胖哦。”
楚洛却没回答,只是突然问:“你找到了你妈妈吗?也许她那边有希望。”
樊江宁不料她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便摇了摇头,“她早就去世了。”
之前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却还是没能在成年后见母亲一面。
樊江宁从当年老邻居的口中辗转得知亲生母亲的命运,他被接走后没多久,母亲就再嫁人了。可是新丈夫对她也不是太好,过了几年她还是离婚了,也没有其他的孩子。
离婚后她回到娘家,那时外公已经得了老年痴呆,老人家的记忆一直还停留在几年前,他时常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因为他总记得下午要去幼儿园接小瓜放学。
后来一天傍晚,外公再次出去接小瓜的时候,被一辆货车撞了,车主逃逸了,只留下生命垂危的外公。
医药费是个无底洞,母亲不堪重负,最终家里积蓄掏空,还欠了许多外债,可外公还是因为并发症去世了。
此后母亲与外婆两人相依为命,两个女人一直过得很艰难,没几年外婆也得病去世了。
将外婆的后事料理完,从殡仪馆回来的那天,母亲就在家里开煤气自杀了。
死的时候她才四十岁,樊江宁那年十六岁,却对此一无所知。
母亲似乎已经忘了她曾送出去过这样一个儿子,从没给他留过只言片语,大概也没料到过他会千里迢迢跨越国土回来找她。
他简简单单的讲述,楚洛却听得心酸难耐。
她十六岁那年出国念书,尽管那时身边有陆琛,可刚出去那几个月,她却还是每晚哭到泪湿枕头,她根本无法想象他四岁就去国离家是怎样一番光景。
楚洛将脸贴在了他的掌心上,轻声道:“江宁,你可以把我当作家人的。”
她说这番话时眼神清亮,表情认真又执拗……樊江宁看得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就俯身吻住她的唇。
这大概算是他们第一次认真接吻,樊江宁的呼吸间都是她唇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果甜香,勾得他心猿意马。
两个人吻得极其缠绵,最后还是她轻轻撑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推开。
她懊恼道:“我都缺氧了。”
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樊江宁心中一动,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楚洛望着他,眸子明亮若星辰。
她轻声开口:“江宁,我们结婚好不好?”
简单一句话,樊江宁却被惊得身子猛地一颤。
他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反应。
楚洛握紧了他的手掌,再次将脸贴了上去,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江宁,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樊江宁深呼吸数次,才终于将身体中的那股颤动平息下来。
“我不愿意。”他哑声道。
他还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两人之间静默良久,久到樊江宁以为她要生气了,他试探着开口:“糖糖?”
“你不愿意就算了。”她轻轻抱住他。
………
楚洛在平宁没待上几天,便有人来找她了。
是哥哥楚昀。
楚昀调回国内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回到北京后发现她不在,便赶来了这边。
他是开军车来的,车上甚至还有两个武警。
楚洛好声好气同他说:“哥哥,你不用管我,这边用不了多久,结束后我就和他回北京。”
楚昀的脸色却阴沉得很,他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意,“你还想在这里待多久?跟我回去!”
楚洛诧异道:“哥哥……”
楚昀看着她,脸上神色复杂。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自嘲:“躲不过啊,还真是躲不过啊……”
楚洛听不懂他的话,“哥哥,你在说什么?”
楚昀回过神来,他冷笑一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楚洛,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楚洛愣住,不敢说话。
“让我来替你说,你这次又要为了和他在一起跟全世界对抗是不是?你从小就这样,谁越可怜越悲惨你就越喜欢谁,男人这样叫救风尘,你这样叫什么?!楚洛,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还是圣母玛利亚?你长这么大,怎么就不能正正常常谈一次恋爱?是不是不找个绝症病人来爱就不能体现你的爱情有多伟大?”
他一口气说完,楚洛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终于明白过来哥哥的意思,他那么强硬地要求她回去,只是因为不想她和樊江宁在一起。
过了很久,她才轻声开口:“哥哥,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看我的……”
楚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没有说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樊江宁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
楚洛不知他听到了多少,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和他解释:“江宁,我不是因为可怜你就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喜欢你。”
樊江宁点点头,神情和她一样认真:“我知道的。”
楚洛心头微微一松,紧接着却又听见樊江宁开口:“可既然你家人找来了,你就跟他回去吧。”
楚昀眼圈发红:“你要赶我走吗?”
樊江宁笑了笑,“糖糖,等这边的事结束,我就去找你,好吗?”
楚洛还是不肯走,最后她是被武警押上车的。
从平宁回到北京,一路上楚洛再没和哥哥说过一句话。
怕楚洛再闹什么幺蛾子,他们是一路走高速回去的。
深夜在休息站停车的时候,楚洛已经睡着了,车上两个武警下车抽烟。
楚昀也下了车,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喂。”
楚昀深吸一口气,“我已经把她接到了,在回来的路上。”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动静,良久,才传来一声叹息:“阿昀,我有时会后悔……当年是我做错了。”
楚昀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对方的声音有些疲倦:“我不想再错一次……就让她按自己的心意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狗型恋爱人格的糖糖。
姑娘们不要学她,要留点心眼,不要这样掏心掏肺。
当然了,我觉得这样的糖糖很可爱,我喜欢她。
☆、第41章 Chapter 40
Chapter 40
一回到北京,楚洛就被直接带回了家里,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比起哥哥,父母的态度要温和得多。
爸爸说:“我已经让你小方叔叔去联系国内外这方面的专家了,你那朋友叫什么……江宁是吧?你让他回来,我们这边尽快组织个专家会诊。”
楚洛嘴唇动了动,不敢说话。
妈妈也说:“糖糖,你不要害怕,现在髓性白血病的治愈率还是很高的,而且我们也了联系那几个大的骨髓库,还是有配型成功的希望,对不对?”
对于父母这样的态度,楚洛觉得意外又惶然,她没想到家人居然这样支持她。
唯一例外的只有哥哥。
比起父母来,楚昀就要强硬得多了,他的态度没有分毫松动,仍和那天将楚洛押回来一样,语气专横到几乎野蛮:“我说过了,你别想和他在一起!”
从小到大,楚洛从未见过哥哥这副模样,她怔怔望着他,只觉得陌生:“哥哥,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你不能因为他以后会怎样,就剥夺我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权利!”
“喜欢他?”楚昀冷笑,“我怎么觉得你没那么喜欢他?如果他没得这个病,你还会喜欢他么?”
“是呀。”楚洛坦然地点头,“如果他不得这个病,可能要过一年、两年,我才会喜欢上他。可现在,他等不及了。”
楚昀望着她,眼中却好似要喷出火来,他勃然大怒:“你还知道他活不过两年了?!他要是死了你会怎样?你是不是要预备当一辈子的寡妇?!”
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了,如果她能轻轻松松走出一段感情,那当初又怎么会因为陆琛而消沉五年?
他指着楚洛,胸膛剧烈地起伏,“当初和陆琛分手,你等了五年,那等樊江宁死了,你又要为他守几年?楚洛,你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哥哥,江宁他可能是活不了多久了。可哪怕他下一秒就死了,但这一秒我能和他在一起,我就还是快乐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哥哥,如果你现在逼我和他分手,那我和他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真的有一天,江宁离开了她,那她希望他至少留下一点回忆给她。
有时候一段感情越被阻挠就越是来得刻骨铭心,这种道理楚昀也不是不懂,只是他实在是无法压抑住自己胸前中的那一股气。
他看着楚洛,咬牙道:“如果知道有今天,那当初就不该——”
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楚洛敏锐地察觉出未完的话中包含的深意,她当即便追问道:“不该怎样?”
楚昀没有说话,直接摔门出去了。
………
与此同时,楚洛开始联系樊江宁母亲那边的亲人。
他的母亲和两位外祖早已去世,余下的都是一些远房亲戚,楚洛能找到的最近的亲戚,也不过是樊母的几位表亲,而且几家人早已断了联系。
为此楚洛专程去了一趟南京,她提着贵重的礼物上门,对方先是惊喜,等到意会过来她的来意,却又觉得愤怒。
请她出去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还有脾气大的,提着她带来的礼物就往门外扔。
楚洛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樊江宁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
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尽力一试。
楚洛没别的办法,于是只能拿钱砸。
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眼下一时也拿不出闲钱来,于是便偷偷将自己的几件首饰卖了,她犹恐不够,于是又将自己的车也卖掉了。
楚洛再次找到樊江宁的那些亲戚,她开出条件,凡是愿意去医院配对测试的,一人五万。
这下众人倒是趋之若鹜,可惜一个个配对下来,匹配度最高的也不过才50%。
楚洛束手无策,满心颓丧,却偏偏还要在樊江宁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来。
他人还待在平宁忙陈家的案子,他十分忙碌,几乎没有主动给楚洛打过电话,每天都是楚洛睡前主动联络他。
有时楚洛也会朝他发脾气:“樊江宁,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你之前还说要很努力地追我,有吗?我怎么半点没感受到?!”
到头来反倒成了她追着他跑了。
樊江宁在电话那头笑得十分欠揍:“你见过谁还给已经上了钩的小鱼喂饵的?”
其实樊江宁之前说漏嘴过,那时他说,他不敢对她太好,他害怕自己对她多好一分,往后他走的时候,她就要多伤心一分。
说完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楚洛哭得稀里哗啦的,再往后,樊江宁就再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也不让楚洛来找自己,总是让她等一等,再等一等。
“你就在北京好好待着,等我这边结束了,就回去找你,好不好?”
楚洛不愿意,想来看他,樊江宁就又说:“大舅子已经不喜欢我了,你要再跑过来看我被他发现,是在给我拉仇恨知道吗?”
她倒是毫不害臊,对着电话那头撒娇:“可是我好想你。”
简简单单六个字,却听得樊江宁心中五味杂陈,他并不回应她,只是转移话题:“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楚洛理所当然的回答:“在想你啊。”
其实她是不敢叫樊江宁知道自己去找他远房亲戚这件事。
她这样直白主动,不好意思的是樊江宁,他在电话那头憋了老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你耍流氓!”
楚洛几乎能想象到樊江宁在电话那头面红耳赤的模样,她不禁笑出了声来。
“小瓜。”她喃喃道,“小瓜,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楚洛依旧没放弃努力,除了中华骨髓库和美国国家骨髓库,她甚至还与欧洲和加拿大那边的骨髓库取得了联系,将樊江宁的血样送了过去。
各大骨髓库的配型结果接连反馈回来,原本信心满满的楚洛被现实打击得一蹶不振,一度连电话都不敢接。
澳大利亚骨髓库的结果传来的那天,楚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许久。
她竭尽全力,可这已经是她能联系到的最后一个骨髓库了。
可惜还是没有配对成功,一个都没有。
事实上,过了这样久,可她仍然没有完全接受樊江宁的病情。
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医学昌明,人造卫星可以上天,可却奈何不了种种病症。
不但奈何不了,还偏偏要让这病症落在他的头上。
樊江宁第二次晕倒,是在陈小鹏哥哥的庭审上。
听到消息,楚洛就立即赶了过去,等她到时,樊江宁已经在医院里了。
他脸色苍白,可一看见她还是忍不住咧嘴笑:“这是谁家的傻妞来了?”
兴许是路上已经哭过劲了,这会儿见到他,楚洛也没掉眼泪,只是少见的态度强硬:“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现在就和我回北京住院。”
樊江宁十分顺从地点头:“糖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他还有一个额外的要求:“我还想再去一次阿根廷。”
他看着楚洛,眼睛里漾出一点笑意:“和你一起。”
其实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十分不乐观,医生并不建议他进行长途飞行。
樊江宁却是异常的固执:“哼,我知道进了医院你们就不会再放我出来,让我临死前狂欢一下不行吗?”
楚洛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他。
他们此番出行的行程一共一周,减去路上的时间,满打满算,他们也只能在伊瓜苏当地呆两天。
连这短短一周都是楚洛向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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