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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太子跑不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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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时机。”
蓝衣女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命令道:“你速去放信号,即刻动手,但要留下活口。”
“是!”丫鬟应着,退到了屋外,匆匆离去。
蓝衣女子转身,看着手中的荷包,大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终于,是我报仇的时刻了,悦凝!”
话落,她眼里充斥着杀气,太阳穴爆着青筋,双手紧紧握拳用力敲打着桌子。
奚舟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晃晃悠悠,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舟儿,你喝醉了,本宫扶你回宫休息。”夏桑叹了口气,走上前,胳膊搭在奚舟的肩膀上,握住她的手腕,就要把她往后院的厢房拽。
奚舟抬头瞅着他的脸,坏笑着说:“今夜月色幽美,不如陪大爷我玩一玩?”
说完,抬手搂过他的脖子,噘起嘴就要冲过去,却被夏桑的手挡住。
“好好好,咱们进了屋,想怎么玩儿怎么玩,行不?各种姿势无缝切换,包你欲|仙|欲|死,好不快|活。”
“哈哈哈!”奚舟闻言,大笑着,撩起他的下巴,道,“你真是调皮儿!”
夏桑一脸无奈,扶着她往厢房走,没走几步,眼前突然跳出几个人。二人一怔,揉了揉眼,只见那些人个个身着夜行衣,蒙着面,手持大刀,眼神凶恶。
其中一人站出来,仔细打量着醉意熏熏的奚舟,提刀指着她问:“你就是来自兰陵镇进宫服役的奚舟?”
奚舟迟疑片刻,眨了眨眼,环顾四周,一脸茫然。夏桑眯了眯眼,把她护在身后,警惕道:“你们是何人,竟然在太尉府手持利器,还打扮成这般模样,莫不是行窃的歹人?”
此话一出,夜行人中发出一声讥笑,带头的人打量着夏桑,嘲讽道:“呵,真是位天真的公子哥,是听不懂本大爷的话吗?今儿个咱们可不是什么行窃之人,今儿个大爷我是来取那丫头的狗命的!”
他说着,激动起来,拿刀指着夏桑。
夏桑见状,一脸从容不迫,冷笑了几声。双手紧紧握拳,做好了打斗的准备。月黑风高的,他们还身着夜行衣,我只能估计对方有五六个人,凭我三脚猫的功夫应该可以抵一阵。对方来者不善,开口就要取舟儿性命,哎,这家伙是得罪了什么人?如今言轩和赵濯都在后厅里,大概是以为我这件事成了,殊不知我此刻正面临危险,所以,现在要如何请求外援!
想到这里,夏桑内心沮丧,好像有个小人在扎自己的心。
突然,奚舟探出头,眨着眼说:“这位黑衣大哥,你搞错了吧?我没有养狗啊!这样,你若想取狗命,出门右转十五里,再左转走到头,有一狗市,卯时开市。各种品种,应有尽有,包你满意。不过,你为什么要取狗命呢?还是说你被哪条狗咬了?若是那样,你还是冤有头债有主,别伤及无辜了!”
呃……
奚舟扒拉扒拉说了一堆,众人愣在原地,只觉一群乌鸦飞过。
带头的黑衣人后退几步,与其他人讨论起来。
“头儿,这真的是姑娘要我们杀的那个人吗?”
“闭嘴,什么杀不杀的,姑娘要的是活口,刚才我只是说顺口了。”
“不过这女人好能说,所以出门右转十五里,再左转走到头真的有狗市吗?我家孩子一直想养只狗呢!”
“我也不用知,或许有……喂,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赶快把她……呃,人呢?”
黑衣人们抬头一看,四下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踪影,连忙分散去找奚舟。
此刻,夏桑背着奚舟躲进了假山的洞里,这洞极其狭小,二人只得紧紧贴着身体,对方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夏桑见那群人离开,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幸得本宫儿时顽劣,同赵濯挖的这个小洞没有被太尉填上,否则真是性命堪忧。话说回来,舟儿,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然直接要取你性命。”
“你先从我身上离开。”奚舟冷不丁丢了一句。
夏桑一愣,低头看着她。只见她脸颊泛红,目光迷离,呼吸声有些急促。咦,是我压疼她了吗?
想到这里,夏桑挪动身体,想要出去,只听“啊嗯”一声,奚舟紧紧抓住自己,有气无力地说:“不,不要动,不要。”
“嗯?”夏桑歪了歪脑袋,道,“你看你都呼吸困难了,本宫若再不起来,就……”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面色通红,咽了咽口水。他眼前一晃,一不小心扯开了奚舟的上襦,襦裙滑下来,露出白皙的皮肤,让人垂涎三尺。此刻的他,只觉自己硬气了,燥热不断,想要……
“殿下……舟儿想……”奚舟挪动着身体,搂住他的脖子,娇羞地眨着眼。
夏桑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那蒙汗药还能使人性情大变,这还是那个泼辣的舟儿吗?
奚舟撩着他的下巴,轻唤着“殿下”,声音更是撩人。
他摇了摇头,环顾四周,心一横,不管了,反正没人,就凑合吧!
他抓住奚舟的襦裙,全部扯掉,又解开自己的衣衫,二人紧紧相拥,急促地呼吸声映着月色渐隐渐现,草丛沙沙作响,黑衣人在府中四处乱窜,寻找着二人……
后厅内,言轩和赵濯还在对饮。忽然,言轩手一滑,打翻了酒壶。他叹了口气,低头去捡,却从袖子里滑出一张方形油纸。他一愣,捡起油纸仔细瞧着,哦,是刚刚包蒙汗药用的。
对面的赵濯扫了一眼,瞬间怔住。只见油纸的背面印着三个大字“合欢散”。他傻眼,去掏自己的衣袖,摸出一枚包好的油纸,上面有一行字,写道“蒙汗药”。
二人拿着油纸,面面相觑,完了,这下殿下又扳不回颜面了。二人脑海里浮现一头凶恶的母老虎,叫嚣着把公老虎踩在脚下,不停地□□。
想到这里,二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什么?丢了?”后厅对面的屋子里,蓝衣女子怒目瞪着黑衣人头目,呵斥道,“就一个不会武功,还喝醉了的小女孩,你们还能让她跑喽?”
黑衣人头目吸了一口气,解释道:“那丫头狡猾得很,从言语上迷惑我们,然后伺机跑了。姑娘你是不在现在,那姑娘的嘴皮子太溜,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蓝衣女子冷笑一声,道:“嘴皮子溜?你们个个武艺高强,直接动手啊,跟她耍什么嘴皮子?我真是……气死我了!好不容易盼她出宫,得来不易的机会就这么没了!赶紧,再……”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蓝衣女子的话,黑衣人连忙躲藏起来。
“进!”蓝衣女子收起怒火,镇静下来。
门被推开,是刚才的丫鬟。她缓缓上前,说:“姑娘,夜深了,老爷唤你过去伺候他。”
“知道了,这便去。”蓝衣女子应着,皱了皱眉。待丫鬟离去,她唤出黑衣人,没好气地说,“行了,今儿个此事作罢,这是你们的辛苦钱。日后再找机会,我会让人联系你的,还有,回去好好练嘴皮子!”
话落,丢给他一个钱袋。
“多谢姑娘!”他打开钱袋一瞄,欣喜万分,离开了屋子。
蓝衣女子摇了摇头,去内屋换了身衣裳,熄灭了屋里的烛火,朝太尉的屋子走去……
一番大汗淋漓过后,夏桑与奚舟背靠着假山,大口喘息着。
“舟儿,今儿个本宫算是讨回颜面了。”夏桑瞅着奚舟,抬着下巴说,“没想到,你还有娇羞地一面,本宫甚是喜欢,日后多多表现。”
奚舟白了他一眼,边穿衣服边说:“呵,少来,若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我怎么可能任你摆弄,明明我应该在上面的。今儿个真是……不过,看在你技术过硬的份儿上,本小姐就不和你计较了!”
她说着,摸到一件夏桑的衣物,猛地扔在了他脸上。
我说我酒量好到爆,今儿个才喝了一壶就眩晕,原来是这家伙给我下了春|药,呵,真是搞不懂这蠢太子,大家都爽的事情,又何必在意谁在上,谁在下呢?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叹气道:“罢了,今夜累了,且留在这里歇息吧!至于孙掌制的衣服……大不了她训斥我一顿,反正还有别的衣服可以穿。”
话落,她朝厢房走去。夏桑见状,连忙站起来,抱着衣物追了上去……
***
翌日卯时,奚舟被夏桑从床上拽起来,赶着马车进了宫。
“来人,本宫要沐浴更衣!”夏桑带着奚舟回了东宫,吩咐宫人们准备热水。
宫人们一脸茫然,眨眨眼问:“殿下,是要鸳鸯浴吗?”
“……不是不是!给这丫头单独准备一个木桶。”夏桑连连摇头,推开昏昏沉沉的奚舟,否决道。昨晚大战了那么多回,若是再让我看见她的……又该控制不住了。
宫人们扶着奚舟,把她拉到了另一处。奚舟眯着眼,一头雾水,任由宫人们摆弄着。
良久,二人梳洗完毕。
奚舟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说起来,自打入了宫,不,自打穿越过来,都没有好好打扮过自己,今儿个……等等,我一个普通宫女,穿这等面料的襦裙,是不是不太妥?不行不行,我得脱了,可不能……
“舟儿,你脱衣服做什么?莫不是此刻又想和本宫来一场床上运动?”夏桑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打趣道。
奚舟扭头,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年轻人,要节制,纵|欲|过度会命不久矣。我只是觉得我这等身份,配不上这个面料的襦裙,再被人告了状,怕是要被打发到掖庭喽!”
“怎么会配不上?”夏桑呲牙一笑,道,“很快,你就不会是普通宫女了。”
奚舟闻言,眨眨眼,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夏桑点头确认道。舟儿,待父皇在宴会上公布了你我二人婚约的事情,你此生便是本宫的人了,逃也逃不掉了。
奚舟喜上眉梢,穿好了襦裙转了转。这皇帝终于是要兑现承诺,封我个女官做做了吗?会是掌制,典制还是司制呢?要不,直接尚宫吧,嘻嘻嘻!这样,我也能公报私仇折磨一下常喜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桑见状,一脸欣慰。舟儿,看你如此开心,本宫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本宫的,还是蛮想对本宫负责的。本宫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不是那种提起裙子不认帐的家伙。
“殿下,宴会即将开始,你要先去给皇上和各宫娘娘请安才是。”言轩站在帘外提醒道。
“对,本宫险些忘了。舟儿,你且在这儿等本宫,待会儿会有人引着你去宴会的。”夏桑拍了拍奚舟的肩膀,转身掀开帘子离去。
奚舟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拿起桌上的瓜子磕着,悠然自得。
“这瓜子味道不错,不曾吃过,待我回去要带些。”
☆、第27章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夏桑请完安,一抬头便撞见夏园双手抱臂,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他一怔,后退几步,惊讶道:“二……皇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不会是同驸马和离了吧……”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这个皇姐,可谓是泼辣极了。自小到大,本宫没少挨她的打,好不容易盼着她嫁出去,谁知她和驸马经常闹不和,每次吵架都收拾包袱回宫里住。唉,你不是泼辣得很吗?你回什么皇宫啊,把驸马赶出去住啊!
想到这里,他内心连连叹气。
夏园忽然板起脸,道:“说什么呢,有那么咒自己皇姐的吗?我和你姐夫好着呢,这不是来给母后请安嘛!”
夏桑闻言,偷偷向皇后看去,只见皇后摇了摇头,他心领神会。
“呵呵呵,二皇姐,你请安便是,本宫先行一步。”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夏园拽了回去。她眯了眯眼,开口道:“本公主听说,太子你……和一宫女搞上了,此事可为真?”
夏桑一惊,眯了眯眼,扫了一眼众位娘娘,见她们各顾各的,完全当没听见,就连自己的母后也低头摆弄着手指。
“你……你怎么知道?也不能说是‘搞’,我和她是有婚约并且两情相悦的。”
“哦?”夏园顿时起了兴趣,拽着夏桑的衣服往殿外走,边走边说,“快与皇姐说说。”
夏桑被夏园强拉硬拽,他扭头想向皇后求助,却见皇后与宫女聊天,完全不往自己这边看。顿时,他只觉天塌了。
待二人走出殿外,众位娘娘议论起来,三位公主也蹦出来。
“皇后娘娘,园儿不会把桑儿打……打坏吧?”陈贤妃担心道。
“不会不会,母妃不必担心,十二皇兄自小到大都挺耐打。”三公主夏林安抚道。
“不过,臣妾还是有些担心啊,皇后娘娘……”陈贤妃说着,望向皇后,抿了抿嘴。
只见皇后打了个哈欠,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或许只有园儿能让桑儿对那个乡野丫头死了心。”
“这桑儿自小就被园儿追着打,会不会已经练就了金刚衣,百锤不侵了呢?”李昭仪往殿外探了探说。
“母妃,若是十二皇兄练就了金刚衣,怕是二皇姐就练成了铁砂掌,你想想长乐侯府的那位。”六公主夏梦伸着懒腰说。
众人一听“长乐侯”三字,纷纷点了点头……
奚舟独自待在东宫,听着外面传来奏乐声,立刻吐掉口中的瓜子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蠢太子不会是请完安直接去宴会现场了吧?我勒个去,那我在这儿等那么久岂不是浪费时间,我得赶紧回去,这会子孙掌制应该在满世界找我了。”
想到这里,她提着襦裙往外跑,却被宫女拦下,那宫女低头道:“姑娘,殿下吩咐了,在他回来之前,你不得离开东宫一步。”
“呐尼?开什么玩笑?”奚舟一听这话,火气蹭蹭蹭上来,道,“腿长在本姑娘身上,想去哪就去哪,还要他允不允许?呵,一个在床上都掌握不了主动权的家伙,还敢……好像昨天掌握了那么一次……就一次而已,那也不得嚣张!”
话落,推开面前的宫女,快步跑出殿外,却被一群宫女围起来。她们个个面无表情,双手叉腰,异口同声道:“姑娘,请你老实地在殿内待着,殿下回来之前,不要离开东宫。”
“你们……”奚舟抿了抿嘴,扫了一圈,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说,“是不得离开东宫对吧?那本姑娘在这院子里走走总行了吧?嗯?”
“这……”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看向奚舟身后的宫女。
奚舟眨眨眼,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只见是刚才在殿内拦住自己的那位,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宫女,衣着与其他人略有不同,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她五百万似的。看来,这应该是东宫里管事的。
“咳咳,我叫奚舟,你叫什么名字?”奚舟试探道。
“蝶双。”她冷冷地回道。
奚舟见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问:“那……蝶双姑娘,我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吗?待在殿里实在闷,磕瓜子磕得我嘴唇快肿了。”
她说完,眨眼看着蝶双。
蝶双低头,捏着下巴皱了皱眉。殿下只说他回来之前不能让这女子离开东宫,并没有不能离开寝殿,这……罢了,让人时刻盯着她。
“可以,你请便。”蝶双说完,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开出一条路来。
奚舟哼了一声,抬头挺胸背着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朝花池子走去。蝶双随即吩咐了众人分散开,盯着奚舟,切勿放松警惕。
待众人散去,她望着奚舟的背影,眯了眯眼。这便是殿下心心念念之人?听说是司制司的宫女,方才见她敲着二郎腿不停地磕瓜子,还说一些奇怪的话,真让人怀疑殿下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然后,她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寝殿。
皇后寝宫外,夏园松开手,与夏桑相对而坐。她单手托腮,轻轻敲着石桌,好奇地问:“快说说,那个小宫女,长得俊吗?多大年纪?家是哪儿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是哪个宫的?你说呀,你快说。”
夏桑被问的一头雾水,他尴尬地笑着,摆了摆手,说:“二皇姐,你一次性问那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不要急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切——”夏园翻了个白眼,说,“好好好,你自己说吧。”
夏桑点了点头,努力回想着方才夏园的话,道:“她叫奚舟,是司制司的丫头,年方十七,是从乡下进宫服役的。长得……倒是不俊。”
此刻,站在花池子旁边的奚舟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咦,感冒了吗?
“等等,那姑娘叫啥?奚舟?”夏园捂着肚子,拍着石桌大笑道,“稀粥哈哈哈,这什么名字,她爹娘是喜欢喝粥吗?哈哈,笑死本公主了!”
夏桑见状,一脸黑线,说:“二皇姐,你若这样笑下去,怕是要香消玉殒了。世人再问二公主是如何死的,是笑死的,岂不是让百姓嘲讽我皇室?”
“好了好了,不笑了,我不笑了。”夏园努力控制着自己,咳嗽了几声,道,“那你们如何相识的?”
“这……”夏桑愣了片刻,突然耳朵一动,连忙转移话题说,“二皇姐啊,你听有乐声,定是宴会要开始了,这样,你先去,本宫回东宫拿件衣服,速速就来!”
话落,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夏园一脸懵,眨了眨眼,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呦我去,这是单身多少年的速度?”
皇后寝殿内,张婕妤耳朵一动,道:“臣妾听着前面奏乐了,咱们是不是该起行了?”
“可是二皇姐和十二皇兄去了哪儿,我方才瞄了一眼院子,并未看见她二人。”五公主夏果疑问道。
皇后思索片刻,道:“那咱们就先去吧,既然他二人不在庭院内,想必是去了别处,说不定比咱们先到了,走吧!”
她说着,走下来,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寝殿。众妃跟随在她身后,一同往宴会场地走去……
奚舟蹲下来,伸手撩着池子里的水儿,冰凉。她环顾四周,观察着散落四下的宫女,叹了口气。好你个蝶双,表面上应了我说,背地里让人盯着我,呵,待夏桑回来,定要同他说道说道,看你比我要年长几岁,是时候为你择一夫婿了。
“舟儿!”
夏桑突然出现,一股脑往殿内冲。奚舟扭头一看,连忙喊道:“这儿呢这儿呢!”
夏桑一愣,寻声望去,只见奚舟站在花池子旁,冲自己挥手。他顿了顿,大口喘息着,朝奚舟走去。蝶双听见了夏桑的声音,从殿内走出来,刚想行礼却见夏桑朝奚舟走去。她皱了皱眉,望着二人。
“你怎么才回来,我听外面那乐声都奏半天了,我还以为你自己先去了,”奚舟嘟着嘴,像极了憋屈地小媳妇儿,跺着脚说,“你为何吩咐宫女不许我出去?若是孙掌制找不到我,又该叨叨我了。”
她说着,内心反呕一下。唉,自己竟要装成一副小姐的样子,真是别扭极了。
夏桑一愣,诧异道:“舟儿,你没吃错药吧?突然撒起娇,让本宫惊慌失措啊!”
奚舟脸一黑,冷笑一声,踮起脚尖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怎么了,还贱骨头了!老娘温柔点不行吗?”
“啊,行行行,你先松开,松开,有人看着呢!”夏桑捂着耳朵,痛苦地说。
奚舟猛地松开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太子殿下,赶紧走吧,误了时辰皇上罚的可是你,又不是我。”
她说完,双手撑在脑后,吹起了口哨。
夏桑耷拉着眼,揉着耳朵,叹了口气,拉起奚舟是胳膊朝大门走去。
宫女们见状,连忙转身做着自己的事情。蝶双倚靠在门框,挑了挑眉,小声嘟囔道:“殿下竟亲自带她去中秋宴会,看来她很有可能成为东宫的一员,若是那样……东宫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她摇着头,回殿内换了身衣服,带着宫人们离开了东宫。
***
夏桑到的时候,各宫的娘娘,还有皇亲国戚都有就坐,就连皇上都来了。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拉着奚舟向皇上皇后请完安坐下。
皇后见状,眯了眯眼,顿时恼火,却又不能发出来,只得压制着。这就是那小宫女,即便穿再好的衣裳,也掩盖不了你那与生俱来的俗气。没想到桑儿他竟然明目张胆地把她带来,太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奚舟一脸紧张,怯怯地看着众人,一眼瞄到孙掌制,只见她站在一群皇亲国戚身后,惊讶地望着自己……望着夏桑。
这蠢太子搞什么,竟然让我坐在他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的什么人。啊西,皇帝老头怎么在冲我笑?
奚舟尴尬地笑着,小心翼翼地冲皇上挥了挥手。皇后则一个目光杀过来,吓得她哆嗦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那是皇后吧,该死,她不会以为我在勾|引皇上吧?拜托,千万不要误会,我喜欢的是小鲜肉,不是老腊肉。
“舟儿,来,你最喜欢的辣子鸡。”夏桑夹起一块鸡肉送到奚舟桌边,宠溺地看着她。
“我自己来,自己来。”奚舟推脱着,见他摇头,便咬了肉一口吞下,险些噎死。
众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议论起来。片刻,奏乐声起,舞姬们上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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